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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問我們有沒有聽過安靜辭職,說是指只想要準時上下班,不會付出額外努力,對升遷也沒有興趣,得過且過的人。 我問他們那不認真活著是安靜自殺嗎。 E聽了說那不健康地生活算嗎,那他也在安靜自殺。
W離開那天,他說會想再找我去喝酒,說我喝酒時跟上班的樣子不太一樣。大家一起坐在門口抽菸時,她問我如何這麼穩定,問我的課題是什麼。我想不到,但閃過吃飯��她提到她的情緒中心全亮,她覺得自己有很多情緒起伏的困擾,為了回答,我呼應她,說我的課題可能是,我的情緒中心是空的。 她問我是空的還是壓抑了。我說應該是空的。 她說那很好啊。 我說你也很好,因為你覺得空的也可以是好的。
W的計畫是去法國,然後不知怎麼聊到了哲學,W覺得哲學是藍莓,台灣人要到進口超市才找得到,不像歐洲人,藍莓垂手可得,但W覺得哲學很重要。我插話,說哲學可是在圖書館分類裡的最前面啊,換來了大家觸電一樣的反應。E很喜歡藍莓說,也很喜歡我的圖書館說。
有一天只有我跟E一起吃飯,E問我家裡有沒有那種很大家很不一樣的家人。提到了他遇到的家事,他有點困擾。聊到後面,回位子時我傳訊息跟E分享了繪本,在Y那看到的繪本。說就像前幾天我們去整理道具庫,裡面有一些別人的東西,別人的課題,那不是屬於自己的貨櫃裡的,要放它出去曬太陽。在繪本裡,它們曬到太陽會變得很小。我說對,會變小,但必要時可能還是需要花三千塊叫清運來收。他反應很快,說諮商行情價。我說對,請專業的來清。 E又問,那要怎麼讓沒有自覺要整理貨櫃的人意識到該整理貨櫃。 我說那個人可能有意識到,所以他找上E來清。 「但你不是做清運的。」我說。 E烙了英文,說「you're absolutely right」 感覺有給E一些舒緩。不確定有沒有,但感覺有。我希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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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搬來了一個19歲的室友。 其實她搬進來時應該是18歲,吧。我不確定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搬來的。她在餐廳打工,下班會帶點心回來,冰在冰箱給大家自己拿。最近我們一起整理了客廳,在那之後她變得經常出現在房間以外的地方,也發現她是個很會跟人盤撋的人,她很高,172,腿長。第一眼印象是好像可以介紹給製片朋友當演員。 如果她沒有打工,那她通常比我早回家,她看到我回來會大聲說「你回來了」,常熱切問我要不要吃她剛煮完吃不完的東西,或說她還餓,想煮東西,可不可以跟她一起吃,我總是說不要我已經吃飽了,叫她自己吃。 往常大家都是自己去倒垃圾,繼一起整理客廳之後她開始找我一起去倒垃圾。第一次去時,我們倆站在路邊等垃圾車,她問我有沒有男友,然後又追著問為什麼不交,太忙嗎,深深感受到19歲剛離家獨立的外向少女豐沛的社交能量。
有天另個室友煮了咖哩,這個室友上個月才搬來。很靦腆的人。她傳訊息給我問說有沒有吵到我,我說沒有喔,我戴著耳機,然後她的下一則訊息說「咖哩煮好了」 我一頭霧水地打開門,發現她在煮咖哩,剛剛來敲過我的門但我沒應,所以傳訊息問我。她說連飯都煮好了,叫我一起吃她做的咖哩。很香,我吃了半碗,超級好吃。我們聊了一下,聊完我回房間繼續做事,過一會又有人敲我門,19歲室友說「你解釋一下,為什麽我找你吃東西你都不吃,別人的咖哩你就吃。」 然後她就一直瞪我,煮咖喱的室友就一直笑。煮咖喱的室友也很小,20歲。看她們打打鬧鬧很青春洋溢,覺得家裡因為她們變得好有生氣。雖然我有點招架不住。
今天回家時,19歲室友彷彿認得出腳步聲一樣,我才擺好鞋子就看到她從房間跑出來,問我今天要不要一起倒垃圾。我說可。 回去路上我問她晚餐吃了嗎,她說吃了。她聽說我還沒吃,問我要吃什麼,要煮飯嗎。我說我要叫外送。 她說叫什麼外送,她煮水餃給我。我忙說不用不用,我想叫外送。她提高音量,又說一次叫什麼外送,浪費錢。轉身就要去煮水餃。我對付不了她,只好說「我自己煮」來阻止她。結果變成她盯著我煮湯,還分了一碗去。 我煮飯時她在旁邊說她今天買了什麼什麼,做了什麼什麼。然後我切菜她就說「好會切菜的女孩子好喜歡喔」,我撥蒜頭她就說「好會撥蒜頭的女孩子好喜歡喔」。 我回問她是不是有在收錢誇獎別人,一小時五百塊,付錢就誇你。她笑了一下,過一會又開始罐頭舌燦蓮花甜言蜜語。直到我說:「要怎麼把妳這個開關關掉。」她才停了一下下。
然後我們之中最年長的室友回來了,她很喜歡熱鬧,看我們在煮飯吃飯,也坐下來一起聊天。這兩個人湊在一起不知怎麼地就聊去了戀愛,19歲室友爆料自己母胎單身,擇偶標準身高要有190。 我吃飽後就開溜去洗澡,洗完澡她們還在聊,我被cue過去加入她們,坐下前我開了一瓶麒麟淡麗。19歲室友說「你要單手開啊,單手開比較帥。」 我開玩笑說「我又沒有190,跟你耍帥幹嘛。」 然後超級會接話的她反常地突然就語塞了,表情也亂了,年長的室友在一旁笑,叫我趕快介紹一個給她。我笑笑,一面覺得19歲室友剛剛的反應好可愛,也一面在心中吐槽不是說自己是異性戀而且擇偶條件190嗎,不要這麼純情好撩啊。大你十歲不是白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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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各種會被稱為難免的事情而感染傷感時
也經常被別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的偶然一句話或舉動療癒
用生活破碎的時間段寫小說 有點點辛苦
連載的感覺像卡在某個出不來的時空
有時會忍不住客觀估量 花了這麼長的時間躊躇字詞或推敲語韻或製造一些隱晦的對映 真的有效益嗎 很不確定 且仍有許多現在看回去尷尬又不對勁的設計 存在問題
雖然如此 但還是 自作浪漫地 繼續自言自語去想還有什麼可能性 學習和一些事情借過
不太信奉「努力就一定有結果」
這樣之下有所迴響時 真的很開心
感覺它知遇了什麼
感覺滿足
用電腦打字 所以不會發生改了太多次讓橡皮擦擦破紙這樣的事情 沒有止盡的消耗痕跡只體現在黑眼圈上 不過水裡寫字和ptt的版面會留下編輯時間 能看到我刪刪改改的紀錄 從發文的時間也能看到我的作息軌跡
我通常在2am到5am的時間寫作
擠壓睡眠 但如果有貼文 通常都會睡得很好 心裡的充實感可以支撐我好幾天 然後再往下掉
截至目前 對於自身 最常感受到的兩件事
一件是我不適合寫小說
另一件是我可能真的很喜歡這件事情
能有一件喜歡的事情
還是滿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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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目前也寫了九千字,和自己約定三章內完結,結果一章寫了兩萬字,自作聰明。哎。一邊覺得先求寫完,一邊卻又知道,寫這樣的東西,可能只會有一次了。剛開始寫無經驗可時不會算篇幅,寫到想停下來就當一章,等寫了一兩個短篇後才比較知道那種,把一條魚的頭尾抓取不讓牠滑回水裡,的感覺。張蔣本來沒要寫這麼細的,但因為一開始沒節奏感,走了一段路才知道這個節奏相應的字數對自己的能力來說負擔不小,有了互動也才意識到,如果不能穩定按時更新的話,對讀到的人也是負累。��,希望最後幾章的安排,能被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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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交的前任有天睡前問我,如果我知道世界要末日了,我會告訴他嗎。我說不會,因為你會很害怕,還是不要讓你知道好了。沒有要調情,就是心裡想著什麼就說了。然後轉頭看他眼淚一直掉,他抱著我哭得停不下來,說他愛我。那時我很怕,分手的時候,要怎麼辦。每次感覺到我有愛他或是他有愛我的時候,我最先想的都是,但是我們會分手,你哭得這麼難過,(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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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製的劇本交出去後,畢聯把劇本寄給評審看,評審是業內編劇,畢聯會的人跟我說老師回信給他,說謝謝讓他看到這個劇本。發表那天他一直對我笑,在我發表完他也講評完之後拉我出去聊。他說他真的很喜歡。但是你知道嗎。這樣的劇本沒有人會買。然後給了我他的名片
大三編劇必修課的期末,每個人都要跟老師會晤,老師拿過奧斯卡。他在講完我的劇本之後問我,「你以後想當編劇嗎。」 我只是把必修課作業寫完而已,我忘了自己回答的是「不知道」還是「可以嗎」,然後便沒有了。可能就是不知道,然後可以嗎,再繼續不知道,可以嗎。自己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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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了張的二十一歲生日,想到自己的二十一歲,那天是星期五,女朋友來台北找我,我騎車,問她想去哪裡,她說沒準備生日,我說沒關係,天氣好,走走吧。問她要不要去松菸,蓋好之後還沒去過。她說好。
我們一層一層逛,到了樓上,經過一間金工店時她跟店員說,她有預約。
我一頭霧水。
她說沒想到我會主動說要來這,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拐我過來。
原來她預約了戒指金工,要訂戒指給我當生日禮物。
跟她在一起時我不喜歡她,是因為她喜歡我喜歡了兩三年,後來我問她要不要在一起。不過在一起的第一個禮拜我就她提了分手,在我們睡覺的時候。她真的打我一頓。我說抱歉,當我沒說吧。
我坐在金工店時覺得想哭。我覺得她真的愛我。
我覺得我也可以愛她了,我可能可以愛人了。
然後同時我知道我一定要跟她分手。
因為她是真的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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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很想一個國中同學。她是T。她眼睛很大。皮膚很白。不高。很瘦。很帥。很跩。平常笑的時候是嘴角翹一邊笑的。大笑的時候眼睛很甜。她長得有點像周渝民。但我覺得比周渝民還帥。
我是轉學生。轉來時坐在她後面。開學第一個禮拜要交暑假作業。她抄完了全部,但還有六篇300字作文寫不出來。
老師一直點名說她還沒交。我是轉學生。我沒有作業。我問她要不要幫���。
一篇才300字,我那時很能掰,很快就寫完。
我們因為這樣加了對方即時通帳號,我在聊天視窗裡打字,每enter一次就傳一篇給她。她一邊讚嘆,然後印下來交出去。之後我都沒有再跟她提這件事,也沒有跟任何人說她的暑假作文作業是我寫的,就是好像沒發生這件事過。幾天後她每天都問我幹嘛對她這麼好,可能很怕我喜歡她(我沒有)。後來她開始常找我。
又過了一兩個禮拜,她跟我說,班導說想拿我幫她寫的作業去投稿。她說她明天會跟班導說那是我寫的。
沒別的話,就只是傳達這件事,沒有問我要怎麼辦,就是直接跟我說她要去自首,嚴肅嚴肅地。我跟她說不用講。
她問我不想投稿嗎。我說不用了,我沒差,想用她的名字拿去投稿也可以,我真的沒差。我當時是一個很多事都沒差的人,每天睡到自然醒,常常到了第二節課才去學校,書包只裝自己的課外書,對國旗和升旗典禮反感的人。
她拒絕了投稿,然後我們變成朋友。她是那時,最讓我感到,和自己在同一個世界的人。我們不會什麼時間都耗在一起,也不會聊心事,就是一起翹課,一起去福利社,幫忙拿外套回教室的,不需要說太多可是互相信任的人。
而且她後來還是有跟老師講作業是我寫的。
翹課的時候我們大多都去家政教室,家政教室的後門很難鎖,撞一下就開了,不然就是去工藝教室,或是巡一圈空教室,看看有沒有忘記鎖窗戶的。她沒有我那麼常翹課,我還會翹去圖書館,有的時候翹課回家。她不會,她要在學校打籃球,不像我室內宅。她打籃球比當時班上的男生還強。超級帥。她後來有段時間回學校教球。我在臉書上看過照片,覺得這很她。
國三時班導看我實在太遊手好閒,叫我想個題目去參加科展,我就找她一起,我們有了正大光明翹課的理由,在後棟(沒有任何用途的一棟空樓)開了一間教室(我拿到了鑰匙),我們挑了一個很白爛的題目,每天就在那邊玩。科展最後也沒有參加。
我們的研究題目是不同材質的紙做紙炮的聲音差異,我們兩個請公費去買紙,然後在教室很隨便地摺紙砲,那間教室就一直發出甩紙炮的聲音跟兩個人不知道在笑什麼笑得很白癡的聲音。
畢業旅行回條發下來時,她問我會去畢旅嗎,我說不想去,要繳錢。我們兩個加上另一個人,是班上唯三沒去畢旅的。那三天整個年級都空了,我們就在整條都沒人的走廊遊蕩遊蕩,坐在走廊地上耍廢三天。
考基測的第一天下午,考場外面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喊了一小陣子才被制止。喊的人是她在別班的好朋友(聽說是國小同班同學)。她朋友中午去外面吃牛肉麵吃太晚,回來的時候已經不能進考場了,她朋友想找她,但不知道她在哪間教室考試,就在學校四處叫她名字(加上想鬧她)。
那堂考科結束的時候她一直罵她朋友「你是白痴嗎?你是白痴嗎?ㄏㄚˋ?你是白痴嗎?」一直罵一直罵一直罵,覺得她朋友害她很丟臉,而且覺得她朋友這樣很白目,「你自己不想考當別人不用考喔?」罵到後面不想跟她講話,她朋友撒嬌道歉也沒用。
國中畢業之後我們很少聯絡。收到她第一個訊息是高一的第二個學期了,她說她因為不肯穿制服裙一直被老師電(我們國中的時候學校沒嚴格管服儀,我們都沒穿過制服裙),她的高中班導說「除非你腿上有很長的疤,那你就可以穿褲子。」。
她就回:「所以腿上有疤就可以?」OK她懂了。
然後老師就不管她穿什麼了。她跟我講她的勝利。而我知道她真的會當場在自己腿上留一條深疤。我們那時,彼此理解的一個原因,大概是我們兩個都,有時候,有一點讓人害怕。
本來很多事我們其實都可以用更折衷的方法,但那時我們兩個都,有一種,這件事只關我自己,我們不會管別人,可是也不要來管我們,不然我們會折斷自己給你看,的,很不願意妥協群體的心態。我們不太會說出自己的苦衷或情緒,我們會平淡地「承擔後果」,可是我們的「後果自責」是那種會讓老師在某種層面上很擔心的。
她第二次找我,是問我會不會織圍巾。
當時剛開始有照相手機,但一封簡訊還是只能打五六十個字,不過我們兩個話都很簡潔,也用不到那麼多字。我們約了一天,我陪她去手工藝品店挑毛線,買了針棒,我帶她回我家,教她織圍巾,那是她第一次來我家,也是我少數帶同學回來的時候。我沒看過她那麼靦腆的樣子。只是,後來我也都沒機會知道,她到底為了哪個女生織圍巾,有沒有成功。我沒問。只有問她那四球毛線平安織完沒。別的都沒提。但一直記得她戀愛的表情。
然後我們就沒有見過面了。
無經驗可裡寫到蔣舟送張緯峰圍巾,我就想起這件事,想起她。
之後她還有跟我聯絡一次(前後就這少少的三次,每次都是她找我),她說了一件我幫不上什麼忙,讓我心情有點複雜的事。
再後來,我們都出社會在工作了,某天我發現line推薦她的帳號給我。我加了,跟她寒暄,她很驚喜。感覺得到她也有想我。可是我們後來還是沒機會見。我高中畢業後離開了家,之後就很少回去,連過年都不太回去那種。她則一直在同個縣市。
大概三年前的過年,我有回家。除夕夜,我半夜坐在公園喝飲料。在公園聽一個女生哭著講電話。那個女生在說她好愛她媽媽,可是為什麽她總是那樣,哭得很傷心。公園對面是便利商店,便利商店裡有個人翹腳在看報紙,幹嘛特地半夜出來看報紙?跟我一樣難得回家一趟但沒有鑰匙所以只好待在外面?
我在公園等家門開,我想她,所以傳訊息給她,說新年快樂,很久不見,很想她,前幾年我也有傳,我們的上一個訊息就是一年前。她說,哈,講多少年了。我感覺到她,感覺到了,我在友誼上的不誠意。這麼多年,見個面有很難嗎。我連這樣都做不到。
我們就斷在這裡。
我是想到圍巾,才想到,李以正在便利商店遇到葉誠勳時,那個「思鄉」的心情,原來是從哪裡跑出來的了,我寫這一段的時候,想像的便利商店,就是這一間。原來我不能否認,我有不自覺地把自己的事寫進去。雖然其實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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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喜歡的店訂了酒,彼此續命,店長問我要自取還是拉拉木膚,有點怕見面要聊天,選了外送,跟他說時間午後都可以,早上我在睡。
今天電話響,接起來聲音很耳熟,他說他是OOOOO,報了店名,我嗯了一聲,然後兩個人都呆呆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然後我說:「你是,到了嗎?」
「對。」
「啊,等我一下。」
「你慢慢來。」
下樓時找不到人,發現他找錯門牌了,我走過去。
他說,「是你啊。」然後問:「你不是這間嗎?」
「我家是O號喔。」我比出數字。
他抬頭看我來的方向,「所以那邊就是傳說中的⋯⋯房租OOOO的⋯⋯」
我:「你記得啊,對喔。」
「太酷了。」
他給了我兩支叫絕望的酒,說:「你有開瓶器嗎?」一邊從口袋要拿出什麼。
「我有喔⋯⋯你隨身帶著開瓶器?」我笑出聲,「所以你可以幫我打開,然後我直接喝著回去。」
「對啊⋯⋯啊。」他想起什麼,「可是這樣不冰。」
「沒關係,你幫我開。」我說:「我回去再冰。」
「好啊。」
「笑死,好好喔。」
「笑死。」
「幫我照一張相。」他說。
「我沒帶手機下來,你手機給我。」
「好摟。平安健康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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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tube
國中的時候把林檎唱的這首cover的前奏剪成鬧鐘,只剪前奏,截在you~的轉音尾巴,斷在鋼琴最後一個音,電吉他出現之前,在這裡fade out,然後從頭,loop回林檎opening的性感吸氣。據模糊的印象,設置此鈴聲能治清晨���世起床氣,但不治賴床遲到病。我還是常常在第一節課快結束時才拖拉到校門,和胖肚子警衛閒聊到打下課鐘,再趁下課人潮混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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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小東西之後很猶豫,發出去才知道自己的猶豫。我可能是為了排解自己的焦慮,所以開了手機就打字。但是,攀著時事的自我滿足,也讓我不安。擔心會不會干擾了別人心情,卻又知道可是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這是沒有結論跟標準答案 但還是要一直去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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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回了鄉下老家一趟,不過我每年回去的次數徘徊在五或六,甚至二或三,所以意義上,也許比較像是去了老家。開著家裡的車,去大家共有的那塊田閒晃,聽說最近大家都在這裡種菜
我熄火在路中央,下車跳一小步跨過田溝到菜園裡,踩在泥巴乾的地方看大家種些什麼。玉米還小,及腰,西瓜剛生,地瓜葉不曉得誰的,看起來不樂觀。蹲下來翻冬瓜藤時,路的遠邊有兩台摩托車騎過來,那兩個人都沒戴安全帽,看著是我某兩個叔公。我舉起手,揮手跟他們打招呼,他們也揮回來
他們穿著polo衫跟西裝褲,旁邊田裡澆水的人見到他們,用家裡話問他們要去��,喊著問,然後其中一人回���「OO死掉啦~」
田裡那人又說「是給OO做嗎?」OO也是親戚,他是道士,我鄉下的每個親戚死了都是給他設壇做七,他們隔空對談,直到兩台摩托車轉彎,語氣平常,死去看作自然。我喜歡我老家的這種地方,有股承襲而來或約定成俗的,看待生死的方法,生來平凡,死去如常。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會如此通知的通常是年歲到了的喜喪
去年我去了一個叔婆的告別式,場子裡只有我一個人年紀還未半百。告別式辦在他們家廣場,我沒有去告別式的棚底下坐,而是坐到了他們家屋門口擺了茶幾跟板凳,用來乘涼的地方。我喊了一輪叔婆姨婆之後端茶坐下,聽她們八卦,重複回答他們問我是誰誰誰的小孩
儀式以後有辦桌,十幾桌,大家自己排桌椅,自己去烹菜的地方端菜,自己上菜,我也幫忙
今天洗了睡袍,我在家喜歡披著睡袍,是我在醫院的販賣部買的病人袍,方便又舒服,出院之後也一直穿。那年不是住在旅館就是住在病房。今天發現睡袍上有幾滴血,不是經血,大概是兩週前某一天流的鼻血,弄髒了沒發現
我流了一禮拜的鼻血,每天都流,平常偶爾就會流個鼻血,但第一次流到這樣
去看醫生時也正在流,我叫了計程車,鼻子蓋著好幾層衛生紙,不能拿下來換,因為手一拿開,血就會衝出來,只能不斷往上疊,我壓了很厚的衛生紙,再墊著毛巾,手裡的紙袋帶了一包新開的抽取衛生紙,架勢像準備好或許要流到血乾為止一樣萬全
司機看到我流血好像很緊張,比我還緊張。他導航時一直按錯重來,終於輸入好到醫院的導航,他抖著聲音問我有習慣的路線嗎,我說,快的都好
家裡那個道士,第一次見他是我十一歲,後來又在自己家見過他兩次,然後我上面便沒有祖輩在世了
回家時也去祠堂燒了香,小時候每天太陽下山前都得過來燒香
我小時候很愛爬牆進去,某年忘了因為什麼,好像要祈福,我向每個神位擲茭請示,然後只有門口的天官不肯給我聖茭。我想起自己常常從他頭上爬牆進去,跟他說我以後不會了,他才甩給我聖茭。這之後每次拜他,都會有種「抱歉啦我小時候白目」的訕訕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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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寫了一點點,不過只有一點點。
換了版面之後,在各種移動的空檔中從頭讀了一遍,覺得情感線不行~"~,看完有種自己這根本不會寫感情啊...的感覺。有些章節寫的時候常感到讓他們糾結太久了,之前一直叫著該趕快進展,但這次讀下來卻覺得不是糾結太久,其實進展也不慢,是我都沒有寫到關於他們心動的事,明明那應該是最該關注的,可我寫不出好的戀愛感....我不知道這是自己看會看不出來的關係還是什麼。但其實這一次讀也是放了很久去讀的,大概真的很不心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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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跟朋友去聽歌,本來我沒買到票,是他說得到了某個場的雙人套票,問我有興趣嗎。我貼給他沒買到票的手機截圖,kktix的訊息提示框寫著:「糟糕!有人快你一步,票券已售罄。」我哀怨。
他說以為我不會買,來回了幾句才知道他是問我要不要去聽。我說要,讚許他是阿姆斯壯,成全了奇蹟的一步。他說他不確定阿姆斯壯那一步是不是真的,但他肯定他的兩張票是真的。
我們吃飯,麵來了,看起來很好吃,我們聊天,然後我忍不住叉了塊肉,又捲了一團麵。過一會店長送上一盤飯。我們對看。
我說「我吃錯了對嗎?」,我想起我點的是飯,嘴中的鹹豬肉不是我的但很好吃。他肩膀一直抖,笑不停,講「我以為是我搞錯,想說我有點飯嗎?」他好像真的覺得很好笑,沒在意我吃他的東西。
我想起第一次見面我就因為捷運坐反遲到,還有說過很多次衣服穿反,鑰匙鎖在車子裡之類的,一堆笨事,但都是在訊息上,很不真實。我想他今天見識到了我的自然笨,真不是刻意營造的。曾有人說過我有個地方很奇妙,說我生活獨立也沒有什麼處理不來的情緒,不用別人操心,但是出奇地又在一些事上掉螺絲掉得莫名其妙。
他買飯的單,我請酒,在the wall的最後面跳著。散場時問他末班車幾點,他問我還要不要喝酒,我說可以啊,他說那就不管末班車。路上他電話響,他跟那人報了自己在哪,應聲說好,他朋友似乎要來。
走到了店,我問他「朋友要來?」他才想起似地問我介不介意,我說「不介意,沒事。」我很隨意,只是意外他一路上都不打算說一樣。我們三人喝酒,聊天,偶爾去外面抽菸。忘記聊了什麼,他說他只要活到三十歲,他朋友說,你不就三十了。我跟他朋友對看,都在想他是不是醉了。我一直玩戒指,不小心就扭斷了,心疼,可惜,我還滿喜歡的這只的。菸一根接一根,快三點了,我進去店裡找廁所,看到店長握著馬克杯,臉醉紅紅的,坐在吧台,見到我就笑,我看到他也笑。我想起什麼,問他「你是不是在等我們?」他說「對。我快睡著了。但沒關係。」然後把杯子裡的咖啡亮給我看。我覺得很抱歉,跟他說「我等下去跟他們說。」
我幫著收東西到吧檯裡,店長問我「那兩個你比較喜歡哪個?」,我看著他別有意味的笑,笑回去,「他們都有女朋友了。應該吧。」他笑得更深,不知道到底笑什麼。
我們走到馬路邊去叫車,他知道我的習慣,我喝酒完會走路回家,散步。他朋友問他要不要一起搭,他搖頭,說要送我回去。我說不用,你們都叫車吧。但後來他還是要送。我們一路聊天回去,晚上有點冷,出門前我問他the wall裡面熱還是冷,聽了他的話沒帶外套,一見面看到他穿著風衣我就說「你說不用外套然後自己穿外套?」那時他說「我怕坐車回家冷」不過後來走回去的路上,他的外套是我穿。越靠近我家,我開始想,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快到家門時我問他要在哪叫車,他說沒差那一點路,送到家門口。我已經酒醒了,在想,如果他想上來我家,會怎麼樣,這關係的合宜是不是就到此為止了,我想起被我拗斷的戒指。
他沒說要上來,在我家樓下叫了車。他可能真的有點醉,上車前跟我擁抱,乘著特斯拉而去。叫車叫特斯拉,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不是稀奇,應���說不像他。我上樓,洗完澡出來收到他的訊息,到家了,晚安。我回晚安。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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