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岸米糕 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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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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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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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芳
香樟树芳
——阿落
二十九岁的脚步踏着满地落叶,干焦响脆,每一声伴随记忆的鸣笛,瞳孔湿润而猛然放下背包的淡然微笑也许是十年前认为的成长。青涩的岁月中,情窦开时的美好经过岁月的涤洗,不会像那时贪爱。成熟后没太多想法,唯有相拥的记忆,纯粹的相顾无言,简单的畅谈心声。很多年后,我想自己还爱着某人,记忆轻唤,泪水���樱花飘落脸颊,又在三月绽放微笑。
“你许了什么愿望?”在我十七岁生日的时候,杨皑云将脸凑到我面前,温柔绅士地问。
我简简单单地告诉他我的愿望:“我想拥有一份爱,简简单单生活,一起奋斗努力,过上幸福的生活,一起在工作之余游览景胜。”
他听到回答后,微微一笑,他笑起来时候倾国倾城,如此印刻在脑海中。
与阿布相处的八年时光中,我一直将他当做杨皑云的存在,当他四月离开的时候,无论我身在何地,无处不在是那个人身影。
“阿落,你确定爱着的人也爱你,不离不弃?”阿布总是呆呆地坐在床沿或者沙发边,8月的周末,离开时调皮问我,一下子记忆纷飞,雨打花瓣,有着深度思索的问让我瞬间发觉阿布的微笑和背影似曾相识。
“我想我们不会在一起,脸色憔悴,全是胡渣,注定那么多没有结果的故事让我老了。”我回了他一句。
“好艺术的回答,你刮胡子的时候很迷人,我很喜欢瘦下来的你,很帅!你认为我不会爱你,樱花飞舞是你的季节,我不在的日子愿你保重!”他说完这句话,手指捋着刘海,提着手包快步离去,我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今年,已然2020年。长江边,清澈的水让我倍感亲切,我脱下鞋,将袜子放在衣服兜里,试探着将脚丫放入水中,有些冰,春季的江水捎带着喜马拉雅山脉的温度,感知到遥远地方的存在犹如感知着远方某人的亲昵。“那个人还好吗?”我内心问着自己,没有答案的疑问让我觉得可笑。
站起身,走向前,江水漫过脚踝,踢着清澈透明的水花,孤独与夕阳的相互呼应让我越发思念起时光中遥远的人儿。拿出手机,为自己的水花拍一张纪念。小时候没有智能手机,失去了许多可能的快乐,一张照片足够,再回到原位看看视频。有同感的视频都是一份自作多情的代入,他不会用超能力让许多人舞蹈、歌唱出现在我手机屏幕上与我对话,仔细想来,说的话,跳的舞,唱的歌,与我没太多关联。想念一个人总会以为他会出现在街道下一个拐角。
继续向前走,来到遗忘词汇的熟悉地点,满地的落叶,我白色的休闲鞋轻轻地走进,香樟树的芬芳馥郁,戴着口罩依旧可以嗅到淡淡的香味,一阵风吹拂我的刘海,树叶沙沙作响,往事云烟婆娑起舞。
眼角湿润些许,我静静地慢慢地围着香樟转了一圈,轻轻地离开,走在小时候与朋友一同放学的道路上,许多人的模样浮现眼前,微微一笑,那是回到情窦初开、小鹿乱撞怦然心动的年岁。
在15岁那年,我遇见一个人。他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我喜爱的棕色,浓浓的眉毛像家乡山脉的曲线,眼眸看着前方,坚定的眼神让人觉得英气十足。他的步子迈得很开,我凝视着他的帅,走神撞在电线杆上,书本滑落一地。他听见声音,转向我,我顾着捡拾书本,他的双手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触电般地看向他。他为我捡起书本,没有什么表情,落物递给我离开了。
干旱持续很长时间,八月我很爱去阿布的泳池冲凉。
阿布喜欢潜泳,他说:“完全在水里游动听不见外界除了水流的其他声音,会感觉自己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我希望一直像儿时一样安闲随意。”
阿布钻出水面,将湿漉漉的头发捋后、挤干,双手擦拭脸庞,他靠在对面的池壁,我端起一旁的饮料走过去。他捂着额头笑着说:“在泳池里面走来走去很奇怪!”
“也许有一天我遇见一位愿意教授我游泳的人,我们会前往许许多多地方,在清澈的水中畅游。”我走到阿布面前,倒了一杯果汁给他。
阿布拿着果汁,咬着吸管,看向他处,然后看向我,我吸吮着果汁看着水面发呆,他说:“欧落,过一段时间我要走了,这里会卖掉,以后你没有地方游泳了。”
我微笑着放下果汁,说:“要前往哪里?”
他摇着头,说:“很远很远的地方。”
“哦!”我随口回了句。
“你不问我们还会见面吗?”他滑动着水面。
“很久很久以前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现在认为很幼稚,为什么要问,你要找我玩就电话我咯。”
阿布双手拍打着水面,激起一阵水花,说:“没有泳池,夏季你难熬炎热。”
“像以前一样,每天自来水冲凉。”
阿布怔了一下,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他说:“你还要回到那个肮脏的房间?”
我把手放在水中,让水逐渐浸着果汁杯,杯子的一半浸在水中闪烁着阳光的星星点点,我说:“那是我从小的工作,至少我的房间很干净。等我考上大学,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会有一份好工作,离开这儿追逐我想要的人生。等我有钱了返回故土,那间房打扫装修,会很好看!”
“我看着你说话的时候,你处于迷茫中,”阿布突然哈哈大笑,他说,“挺不错的房子,却像猪窝,每天活在担忧中,满地的灰尘,一堆的杂物。”
“我没有地方可去……”
阿布打断我的话,将杯子扔到泳池中,双手放在我的脸颊,眼神坚定地告诉我:“追逐自己的梦想,我在华灯初上的地方等你!”
我迅速蹲下,让水浸没全身,再从水中站起,水花四溢。摇动的水滴溅在阿布的身上,我也捋干头发,将脸庞的水抹掉。
阿布躲避着,欢笑着说:“我恋爱了。”
我惊喜着,眼睛睁大,问:“什么时候结婚?”
他的微笑沉浸在恋爱的蜜罐里,眼神中洋溢着爱情的甜美。我扭着脖子,嘟着嘴巴说:“她一定是个好姑娘!”
“以后一定会有个爱你的人陪伴你春秋冬夏!”
“哦,最近遇见一个人,他的脸庞帅气美丽,衣着得体,与他擦肩而过,好迷人!”我陶醉着回忆。
“你想拥有与他一样的品位,努力吧!再过五六年,你也会很帅气,很迷人!”阿布握着拳头为我加油。
往后的周末,我在射击场练习打靶。大致训练了半年,又遇见了邂逅的人,我呆呆地看着他练习。
他摘下隔音耳机,看着我,一同去隔壁,请我喝一杯饮料,他说:“四五个月了,你总是看着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吸吮着果汁,歪着头,想了想说:“杨凯云,我喜欢你!”
“哦!”他往后靠着,语气字拖得很长,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只眨了一次眼睛。
我看着杨皑云的眼睛,将双腿曲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膝盖,说:“你的眼神……请称呼我阿落。”
他的眼睛快速眨一次,微笑凝结,继而叹了一口气,露出整齐的牙齿:“升原来叫阿落!”
杨皑云捂着嘴巴,他迅速转过头,问:“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你喜欢我干嘛?”
我喝了一口果汁,迎上他的眼神,伪装着自己��悲伤,说:“没人喜欢我!”
他摇着头,问:“暑假你想去哪里?”
“最近蛮悲伤,我想去遥远的地方放松心情。”我低着头看着果汁杯子。
杨皑云站起身,我抬起头仰视着他,听他说:“过几天我要出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旅行?”
我乐不可支地从椅子上跳下,说:“好的!”
一周后,我和杨皑云坐上飞机,他坐在我的右手边。
我看着飞机缓缓升空,感觉飞得慢,窗外的机翼在城市中穿行,我担心飞机与城市的电线亲密接触,祈祷飞机快些到达云层。
杨皑云觉察到我的担心,问我:“你在怀疑飞行员的驾驶能力吗?”
我马上鼓着嘴巴,说:“没有没有,我……我只是从来没坐过这种飞机,觉得有点特别。”
“哦!”杨皑云将眼罩放下,躺在位置上,很快,呼吸均匀起来。
他睡着之后,我看着窗外的景色,渐渐觉得无聊,走到驾驶室。
驾驶室里面的飞行员英俊帅气,瘦瘦的身材似乎比我高很多,我坐在一旁,看着前方的星空。
黑色幕布一样的天空中闪烁着无数的星辰,隐约看见银河的绸带,这般奇丽的景色我从未见过,不由痴痴地望着远方的天空。我惊叹着天空的美丽:“哇!”
飞行员微笑着说:“长大后你最想做什么?”
我看向他的侧脸,想了很久,说:“我想的是让生活好起来,没什么愿望,希翼着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努力挣钱,然后去体验人生的意义。”
“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吗?”他问。
我感喟着说:“还没遇见,有一天遇见那个很爱我的人,我们一起前往魅力之都。”
“到达目的地后,多出去转一转。”
稍久,我离开驾驶舱,拿了两床被巾回到杨皑云身旁,夜晚有些凉,为他盖上。我自己喝了一杯豆浆,搽干净嘴巴,将被巾盖住他的左手,我窝在被巾中,握着他的手入梦。
广播把我叫醒,窗外的天空依旧黑夜,我前往驾驶舱,看着飞机缓缓降落在路面。
前面有两个人,他们在闲聊。我和飞行员一块儿下了飞机,他比我高出很多,我们聊着天,等着杨皑云。
我对飞行员说:“我们一同逛逛街?”
飞行员拿出手机说:“明天下午我要上班,需要好好休息。”
我拿出手机和他互换了联系方式。杨皑云跟我交代了一些事情,给了一张地图和宾馆的信息,和飞机前面的人驱车离开了。
我向远方招了手,一辆车载着我离开。前往宾馆,走进房间,精致的装修让我惊叹不已。
我很喜爱房间给我的静谧体验,墙上的绘画别有风趣,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轻唤着:“愿我有一天挣到许多钱,每天都在这样的环境中,非常安然,有一个爱我的人,一块儿享受生命的��荣。”
我前往浴室冲澡,换了一身睡衣,蹦到床上,很快入睡。
我醒来去浴室冲了澡,穿好衣服,看着电视节目,过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准备出门逛游。我戴上帽子,戴好口罩,包里放好辣椒水,衬衫、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我在镜子面前左右看着,觉得俊俏出了门。
大都市里面没有像家乡那样打招呼,走在商场附近逛着街。来来往往不同肤色的人,让我觉得惊奇,他们的打扮都不一样。我走到贩卖果汁的地方,钱包里面有杨皑云给的几百元。摘下口罩,喝着果汁,忽地觉得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许多人回头看着我,我忙把帽子戴上。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湿巾擦拭脸颊和额头,拿出唇膏润泽嘴唇。我照着地图走向公园,那儿许多人坐在草地上休闲。我也坐在草坪上,看着大家跑步和玩耍。我躺在地上,想到一句话:和你在国际大都,体验着公园的阳光,绿色的树叶和风轻轻摇动,光线斑驳,你在我身旁。
广场的屏幕轮播着广告,我漫步在人潮涌动的大街,孤独的感觉让我想起陪伴了一段时间的人,我有些落寞。
转转悠悠到了傍晚,回到宾馆,杨皑云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看电视,他问我:“吃了吗?”
我看着他的脸,说:“刚刚吃了一个汉堡包,嘴巴里面还有味道。”
“快去洗漱。”
我忙脱掉衣物,把一整天的汗渍清洗,洗漱完毕,我穿着睡衣来到杨皑云身旁。
他说:“以后用过的睡衣和毛巾要让酒店及时更换,要干干净净的!”
我连忙点头,说:“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感觉你遥不可及,而你现在就坐在我身旁,像做梦一样。”
他转过头看着我,说:“现在你还小,愿意受着你的邋遢,要我一直在你身旁要看你配不配了,要别人不离开你,要看你多爱自己!”
我眨巴着眼睛说:“我没想过你说的,你要教我爱自己。”
“你头发湿湿的,我妈妈说头发如果不吹干睡觉容易脑中风,不吹干吗?”我询问着他的意见。
他嘴角向上弯成弧线,说:“你和我的关系不太生疏,麻烦你帮我吹干头发。”
我去浴室把吹风机拿出来,生疏地为他吹头发。
“你第一次用吹风机吗?”他温柔地问。
“洗完头发,我都会吹干头发,我担心为你吹得不好,让你的头发乱糟糟。”
“我很享受你为我吹头发,很久没有体验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
他轻轻摇着头,笑而不答。为他吹干了头发,我把吹风机还到原位。
“我今天出去逛街,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世界一条街,一个市,那么大的都市让我觉得很新颖,好多不同人种的人,他们的长相跟我们的不一样,而且穿得衣服也不一样,我觉得以后我可以在这里居住。”我坐在沙发上,拉着他的右手说。
“你要赚很多钱!我挺担心你这个路痴找不到返回的路。”杨皑云放松着,慵懒地躺着。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毕业礼物!”
“我们只停留三天,你要抓紧时间去游玩,不要留下遗憾。愿这一次的旅行治愈你心里的伤痕,快乐起来。”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伤心,可能是吃了什么毒药让胸口难受,眼泪流出,我自己误以为是友谊导致的。”
他紧紧捏住我的手,对我说:“你只有一个女朋友,只有一个男朋友,两个人是你多年来不曾拥有的友谊,你珍惜过了,你爱过了,再多的阻力是无可奈何,未来的路虽然孤独,但是你要学会面对!”
“你是我朋友吗?”我皱着眉头问。
“你如果经常皱着眉头,你的眉角会出现肌肉块,会像恶魔一样的脸。我不想欺骗一个小孩子,你我不是朋友,我早晚要离开你。你最近大脑思维混乱,我看得出来,希望你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
“我会一直爱你,一直喜欢你,我会留在第一次见到你的地方,不会离开你!”我抓紧他的手,放在心脏附近。
“你是被我的长相吸引还是被我的穿着吸引?”
“都有!而且我羡慕你的身高,可惜身边人给的毒药让我不可能再长高,一米六五的个子算是一辈子的难堪了,以后我会学着打扮自己,让自己美美的!”
“现在的你也不丑!”
“最近我开始失眠了,不知道未来我会不会一直失眠下去。”
“我陪陪你,上床去,我给你讲个故事。”杨皑云把我公主抱到床上,我躺在他右侧,听他讲故事。
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方才明白其中哲理。
“从前有一只小猫和一只小兔子,他们是要好的朋友,小猫总是在河边钓鱼,小兔子总是在土里挖萝卜。他们的关系要好,每次都在一起吃饭。可惜小兔子不吃鱼,小猫不吃萝卜,所以当鱼没了或者萝卜挖完了,他们就要一起前往别的地方。”杨皑云喝了一口水,继续讲:“有一天,他们前往新的地点,看见一只小黑兔和一只小黑猫,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住在舒服的大房子里面,过着幸福的生活。小白兔和小猫咪瞬间被美好的生活吸引着。每一天小黑兔不仅仅在挖萝卜,还在勤劳地种萝卜,小黑猫打理着一个池塘,如此他们的食物就源源不断,不用像小白兔和小猫咪那样四处迁徙。不用把更多时间花费在寻��食物和迁徙道路上,他们有了更多的时间修建房屋、篱笆草园,还有各种各样的家具。”
杨皑云看着我,对我继续讲:“小白兔和小猫咪很害怕他们不接受自己,但也很希望他们接纳,于是鼓起勇气。小白兔和小猫咪很高兴地接纳了他们。几年之后,他们修建了一个城堡,有了更多的伙伴。他们过得无比快乐!”
杨皑云说:“故事讲完了,你要睡觉了。”
“在你面前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孩子。有你讲故事,我觉得好开心!本座马上睡觉,今晚你陪着我可以吗?”
“嗯。”他肯定着,我很快进入了香甜的美梦中。
每一天我都出去逛,坐着车观看窗外的城市风光。夜晚我和杨皑云逛夜景,我看见美丽的城市,说:“我有的时候想,在自己青春年少的时候戴着口罩,有一天我的美丽脸蛋不再好看,不是很可惜吗?”
杨皑云听到我的这一声感叹,不禁大笑起来,说:“也许真的有一天你会变成丑八怪!”
“那样子会太糟糕的!但我不怕,只要我赚到足够的钱,应该可以让自己的脸蛋恢复美丽。”
“你可以把口罩摘下来,你皮肤那么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而且有我在,你害怕什么呢?”
听他说完,我也觉得自己是安全的,于是摘下口罩,路人总是转过头看着我,我有些害羞。那个年代还没有“回头率”一类的网络语言,他在身旁我觉得很安心。
那一天夜晚我们去吃了牛排,去更远的地方逛了一会儿,回到宾馆,我问他:“好不容易外出一趟,只停留短短几日吗?”
杨皑云摸着我的头说:“我已经把事情完成了,如果你还有新鲜感,我可以多陪你几天。”
“你的意思是说一天二十四小时陪伴着我吗?”
杨皑云点点头。我扑进他的怀里,说:“有个大哥哥宠着真好!”
杨皑云将我抱在怀里,问:“你什么时候回到你自己住的房间呢?”
“什么?”我有些疑惑。
“你的房子虽然很小,但那儿是你的房间,你不能总赖在父母家里。”
我看着杨皑云,回答:“我没有经济独立,我不住在父母那儿,我怎么穿衣吃饭,就连读书的学费,你觉得我自己挣得了吗?你觉得我可以找你要,也许在这座陌生的国际大都市里面,陌生人会觉得你我关系要好,我年纪小,可以依靠你。你只是出差,顺便带我出来见识世面。”
“听到你说的话我很欣慰,我也不瞒着你,相处完这几天我就要离开了。”杨皑云表情有些尴尬。
“我明白你的工作,我依旧很爱你!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不知道!”
“那就一切随缘吧!与你相处这么久,还没有问你多大。”
“我以为你知道。”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今年二十二三岁。”
“好棒的年龄!愿我在你的年龄时候,会很幸福!”
“返回重庆之后,有什么打算?”杨皑云搂着我问。
“继续着我的工作,虽然工资不是很高,但我年龄还小��原本希望去做公务员,不过我这个样子,所有人似乎都希望我很差劲,基础也毁了,应该是不可能了。愿我读书考个好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把我的小房子装修装修,自己买套大一点的房间,开店,办企业。有不错的稳定收入,到处逛一逛,我还没看过世界,我需要去瞧瞧。享乐余生,简简单单却舒舒服服地度过美好的日子。”
杨皑云慎重地看着我,说:“你想要的是钟鸣鼎食的生活!”
“没错!”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做到了,你会拉我吗?”
“我想,我尽量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完成目标,每年盈利一两百万,再尽量每年盈利增长,当我有一千万的时候,如果你愿意来,我会很欢迎你的到来。那时候这笔钱足够我们生活开销。不过,要我真的做到才行,否则你要跟我一起过穷苦日子。”
“小落,为什么你要我在你身上索取,可是你却不向我索要?”
我轻轻地说:“现在的你能帮我什么?等你羽翼丰满的时候,如果我要办到我想到的目标,你要帮助我,启动资金赚起来很不容易,我很难做到短期崛起。”
“如果我帮不了你呢?”杨皑云谨慎地问。
“那就算了,我也不是你什么重要的人。你有什么打算?”
“很感谢你的体贴,遇见你是我的幸运!我会保守你的秘密,绝对不会说出去!”
“谢谢你!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我已经习惯了。”
“我的打算很简单,找一个漂亮老婆,这就这样度过了。”
“挺好的打算,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还在追。”
“希望你追求成功!”
“也希望你未来能够把企业办成功!以后你还会回到家乡吗?”
“他们还在那儿,我总要回去,老了之后也会留在重庆。江津的冬天很冷,也许我会在南岸居住。”
“有钱了之后,装上供暖设备,有保姆照顾你,你还会留在那儿吗?”
“当然会,每天简简单单地度过挺好的。不过我看见大都市的生活,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习惯家乡的那种‘清淡’人生。”
“所以,未来是不确定的,你应该会回去,在那儿小居,陪陪亲人什么的。我感觉你离开后,会很难返回。”
“我明白你说的,也是对的,像我这样的小毛孩,从小如此,到哪里都是家。毕业之后,我会去广州,赚到钱,逐渐发展,希望有一天,我的公司在深圳甲级写字楼里,我在那儿办公。”
我们多停留了两天,这两天有杨皑云的陪伴我很幸福,我们逛了更远的旅游景区,可惜没有拍照。
杨皑云说:“有一天你写作成功了,把我们走过的地方和快乐变成文字。”
年少的我还不懂照片的纪念意义,如果当初拍了照,如今拿出来也觉得是一种怀念。
回程飞机上,我端着一杯豆浆,说:“谢谢这一年陪伴着我!”我从背包里面拿出两个棒棒糖,我递给他一个,说:“对我而言,棒棒糖是最好的糖果,甜甜蜜蜜的,很幸福,愿你未来也像品尝着棒棒糖一样,甜甜蜜蜜的。”
他拿过棒棒糖,我把自己的棒棒糖包装撕开,放进嘴巴。杨皑云品尝着棒棒糖,说:“被一个人喜欢着是很好的感觉!”他把行李打开,里面有一个铝金属箱,递给我,说:“我没有什么礼物给你,你七岁时候枪法就很好,这里面是一把仿真模型枪,你留着做个纪念。”
我接过他所谓的礼物,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小巧玲珑的美国柯尔特M1911模型,我将模型枪的皮带解开,摸着枪身,问:“这是全金属的?”
杨皑云儒雅的口吻说:“金属制品保存会久一些。”
“谢谢你送我礼物,小小年纪的我,不懂。”我把枪放好,铝制金属箱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我继续说:“我第一次看见你,那种感觉真棒!”
杨皑云愣住,没有再说话。
飞机落地后,已经是凌晨,我把杨皑云送的礼物转交给他人,说:“回家带着这个东西不方便,以后再给我。”我送杨皑云转机离开,看着飞机的灯逐渐升空,渐渐消失。
我叹了一口气,前往渝中区,买了个蛋糕,进入房间。
我将蜡烛拿出来,一共16根,插在蛋糕上,点燃蜡烛,许了个愿望,再猛地吸一口气,将蜡烛吹灭,我对自己说:“今年16岁,祝我生日快乐!”
我走到镜子面前,对自己说:“以后再愁苦也不要喝那么多烈酒!”
我取出酒柜的一瓶葡萄酒,为自己倒了一小杯,却闻着酒气突然干呕,我忙把酒杯的酒水倒掉。
“糟糕,胃部出问题了,要调养身体,可惜这一瓶拉菲。”我将木塞紧紧堵住瓶口:“但愿以后还能喝,我太傻了,这可是我半年的工资呢!”
我将蛋糕分好,自己吃了一份,没吃多少就饱肚了。
躺着休息了三个多钟头,驱车前往江津周边,一架直升机等着我,我系好绳子,降落在楼顶。
下楼,开门,躺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我累得够呛,夜晚父母回家我也不知道,随意吃了点东西,又继续倒头大睡。
午夜醒来,我将柜子里面的小灵通充好电,没有什么人联系我。
坐在床沿,这座城市似乎很悲伤,突然间难以入眠。于是打开电视,听着音乐节目的榜单音乐,渐渐地心态平复。
那几日一大早去老妈工作的地方,每天都有几十斤辣椒要碾碎给客户,我正好放假,在那儿帮忙,每一次举起铁板碾碎辣椒的时候,我都想念着井山哥哥和天蕊。
我花了一百多元在车店买了辆单车,下午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在广场练习。
妈妈皱着眉头却有笑着说:“这么便宜很容易坏。”
“我先学会吧,坏了之后扔掉,反正也不贵。”我安慰着她说。
第一天很难上手,怎么样也平衡不了,第二天在叔叔阿姨的帮助下,学会了单车,能够骑出去四五米。
学会单车后,我很喜欢在江边骑车,风吹拂着衣襟,我迎接着自己新的一年际遇,那些美好的记忆就此告一段落。
我站在江边,看着夕阳,对瑰丽的落日说:“能够邂逅你与你紧紧相拥,是你给我最好的礼物!”
一晃眼,二十九岁,走过大树,轻轻比个心,愿你安好。
完毕:2020年5月18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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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组】伊万的沉默
*国设 *第二人称,第三人视角,“你”,中国一位几经战场的暴躁心理医生 *前篇《阿尔弗雷德的忠诚》,但不看也没影响 *此篇主要写伊万,cp关系提及少
你比预计更早地离开了美国,拾掇行李飞往了俄罗斯。 真是要命,如果继续在那位喜怒无常的美国佬身边待几个月,你无法保证是自己先神经衰弱还是对方左轮走火。 于是得到了祖国的消息后,你花了十五分钟和美国人道别,两个小时在桑拿房狂欢,半个小时在旅馆收拾了东西,哼着进行曲的调调,听着行李箱拖过地面的滚轮声,愉悦地奔向了机场。 下了飞机,你没有在克里姆林宫附近选择住宿,而是在更偏远的地方,寻了个白桦飒飒的城郊区住下。 这地方并不安稳,你每天最常听见的是刺耳的警车声呼啸着穿过街道,以及深更半夜救护车的乌拉声,频繁闪烁的红光映亮了楼道里流浪汉的脸,干冷的空气里总是浮泛着生洋葱、黑面包、奶酪和酒交合的骚味。 白天你整理诊疗记录,中午便裹上在机场买的羊绒的厚实披巾,去买来几个干瘪的西红柿和发黑的土豆,打燃不怎么听话的炉灶,煮碗寡淡的罗宋汤来喝,晚上则混进衣着体面的俄罗斯民众,随着人流涌进金碧辉煌的歌剧院看《吉赛尔》的舞姿,听剧院里一遍遍回荡的喝彩和掌声。 雪花和冰碴铺盖冻土披覆冷杉,俄罗斯的人将忧郁和文学刻入青蓝色的血管。你在冷风中听见普希金的诗歌被人朗诵,也听见几百卢布砸在街头艺人前的当啷声。 你搓了搓冻红的指尖和鼻头,哈出淡淡的白雾,拎着瓶超市里买的千来块卢布的蒸馏酒,顺着街边生长的棕黑色树干,你向上拉高几分披��,微低着头走回了不大的租屋。 压抑而冷冽,粗暴而诗意。 你倒在沙发上漫无边际着思考着,手伸向伏特加。 你想到了白天见到的几个美国人,他们抱团来俄罗斯旅游,背上背着三脚架,腰间斜跨着相机包,鎏金的亮眼发色和不加掩饰的大嗓门在街上格外显眼。他们操着美洲北部的口音,对着地图比比划划,手掌紧紧地攥着印着美国国玺的蓝皮护照。他们囔囔着俄罗斯简陋的日常供应物资,对行宫的门票价格不加掩饰地抱怨着。 美国人对俄罗斯人总有种轻蔑感,这是冷战的后遗症。 你想起自己放在包里拉好保险栓的手枪,以及在地铁里一些不堪入目的涂鸦。你摩挲着酒瓶,想起西装笔挺的绅士,他们皱着眉将纸巾摁在口鼻处,厌恶地看着地铁里的乞丐和黑皮肤的人。你想起今天那几个四处张望的美国小伙,带着好奇的目光鄙视着看到的光景。 你想要叹气,可紧接着你又想起阿尔弗雷德蓝色的眼睛,冷而烫,那里面有熊熊燃烧的火,渴望向世界倾泻。 不论如何,和琼斯先生相比他们都可爱多了。 你点点头,兀自赞同自己的想法,然后灌了口伏特加。 对瓶吹,就是爽,一觉醒来是天明。 ...真是作死啊。 难得独自喝酒还宿醉的你扶着抽痛的太阳穴在沙发上坐直,轻轻呼出肺部泡烂了的酒精气体。 你简单洗漱了一下,脖子上搭着块软毛浴巾,发梢偶尔滴下水珠,洇开在浴巾上。 你擦着头发,略有歉意地注视对面的俄联邦化身。 “很抱歉,我不知道您今日会来访,请原谅我的失礼。” “不必在意,是我没有提前打声招呼就来了。” 银白色的东欧男人始终保持着良好的仪态,他身着一件衬衣,浅驼色的大衣和白围巾挂在门口的挂钩上,整个人看上去放松而自在,俨然一副屋主的模样,哪怕他的行为实质上是私闯民宅。 他双手交叠置于膝头,眼瞳在你醉醺醺的视野里晃出一片冷紫色的重影,这让你想起了黎明前的弱光落在群山间起伏的阴翳。 “喜欢我们的酒吗?” “它很烈——我大部分时间更喜欢喝茶,”你压了压微痛的太阳穴,“但它很有魅力。” “上瘾了吗?” “上瘾的人并不是我。” 你笑了笑。 “呵呵,很好,我喜欢聪明的孩子。” 伊万撑着头,黑色的皮革手套放在衣兜里,露出一个角,骨节分明的指关节抵着颌骨,薄薄的皮肤受到挤压,透出血管的蓝。 鼻尖瘙痒,你迅速侧过身打了个喷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打开窗让隆冬的风灌醒我的。 伊万好整以暇地看着你,嘴角带笑。 笑啥笑,你个老斯拉夫人狡猾得很。 你瘪了瘪嘴,撸了把被风吹得冰凉的手臂,重新关好窗户。 伊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陪我出去走走吧,医生。” “荣幸之至。” 你眉梢一挑,心里嫌麻烦的同时果断答应了对方。 啊啊,难得的旅行时间泡汤了。 你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披上绒巾,推开门的刹那,干燥的冷气向你扑面砸来,你瞬间清醒得彻底。 “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不是耀的命令吧。” 伊万的步子迈得不快,但幅度很大。你有些吃力,索性走慢了一些,借他的身体挡住了一半寒风。 “只是旅行而已。” “来俄罗斯?”男人的嘴角抿着戏谑和一点自嘲。 “嗯。”你正了正被压歪的衣领,“稍微有点感兴趣——在听了琼斯先生几个月的叨叨逼以后。” “欸——”伊万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他似乎低声念了句“死肥球”,你不是很确定,但你愿意为此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伊万随即扬起温和的笑看向你:“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是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来俄罗斯呢。” “这当然是我的意志,琼斯先生只是提前帮我把这个想法推上了日程。” 在瓶盖大的纷纷雪片里,你恨不得随身带着个小暖炉,身前的男人微微向你的方向挪了半步,闲庭信步般切开了白茫茫的雪幕。 伊万和你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约莫四五十分钟之后,你远远地望见了砖红色的洋葱尖顶。 当你们站定在建筑面前时,雪也已经停了。 “美国怎么样?” 伊万突然开口问道。 “噢...那可真是个脾气糟糕的地方。” 你如此回答。 “是吗?” “是的。” 斯拉夫人低着头踢开脚边的小石子,那颗石子咯啦咯啦地滚过路面,掉进排水沟里。 路边卖唱片的地摊传来《红莓花儿开》的乐声,你仰起头,看见克里姆林宫顶上的红星在黯淡的天幕下点起不算敞亮的暗光,绿色圆顶上的三色旗落着斑驳云影。 灯还亮着,不过换了个时���。 在列宁博物馆前,你看到衣服洗的发白却穿戴齐整的一群老人,他们高举抗议现政府的标语,怀里捧着鲜花——冬末的花朵,那大概是他们半个月的工资——看上去是想放到列宁的墓前,警察不让他们进去,他端着枪面露难色,列宁墓今日不在开放时间内。 伊万停下了和你的交谈,他歉意地向你点了点头,脚跟一转走向老人们,你听见他轻声说了些什么,但又被教堂的施工声淹没,然后你看到他接过老人们怀里的花,向你走来。 “你看,是向日葵哦。”伊万摘下手套,指尖抚摸薄软的橙黄色花瓣,噙着笑意,他抬头对你说:“很漂亮吧?” “是的,非常的美丽。对了…能有幸邀您前去吗?列宁墓。”你主动提出了邀请。 伊万眨了眨眼,他似乎是没料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眯起眼迎着白惨惨的阳光,看了眼安静低垂的红白蓝三色旗,点头。 “Конечно.”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列宁同志…先生是个伟大的人,有点疯狂,但一直很正直。” “嗯。”你点了点头,“是的,他很伟大,一直很伟大。” 沿着凹凸不平的地面,你跟着伊万从红场的西侧悄悄走进列宁墓。 红色的花岗岩和黑色长石,石雕的苏联国徽和镰刀锤子旗,静穆的墓室,躺在水晶棺里的列宁。 你安静地站在伊万身后两米远的地方,没有上前。你看不到俄//罗//斯//联//邦的表情。 伊万身形笔挺如白桦,他的肩背平展而宽阔,扛起了漫漫长夜和北风呼嚎。他站立着,高大的背影肃穆如墓葬碑石。 列宁的墓前放着鲜花,哪怕在贫寒的日子里也总是有的,长枝的红玫瑰。 伊万在列宁的遗体前站了三四分钟的时间,然后弯腰,将怀里的向日葵放在玫瑰旁边。你知道他的动作很温柔,那双捧着向日葵的手虽然已经冻的发红,手套却依旧待在男人的大衣口袋里。 他转身对你笑了笑,你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沿着来时的台阶,伊万离开了列宁。你最后望了眼列宁沉睡的死去的面容,五指并拢,行以军礼。 出了列宁墓,你背着手跟在斯拉夫男人身后,隔着两步的距离,白浆果似的柔软围巾偶尔轻碰你的大腿。 你听见他的军靴将白雪踩实,一步又一步,嘎吱作响。 你微微仰头凝视伊万冷硬的侧脸线条,你凝视那双暮紫的瞳孔,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希冀着能在那里面找到些什么。 找到什么呢? 红色? 蓝色? 只有紫色,只是紫色。 你眨巴着眼,向前快走几步,并肩走到伊万身边。他转过头看你,嘴角的弧度同数小时前一模一样,又被午后的光抹上了暖的阴影。 “俄//罗//斯先生。” “嗯?” 伊万耐心地等待着你的话,于是你直直地望过去,看那紫色的虹膜上映出泥泞而宽阔的街道,映出雪痕与融水刻下的轮胎压痕。 “喀秋莎的歌声与爱情永远属于您。”你的声音轻得过分,“她在那峻峭的岸上,为您歌唱。” 伊万的脚步停顿了半拍,他说: “梨花无法在西伯利亚荒脊的土壤上盛开。” 他是一尊沉默的冰山,此时又是冻水初解的伏尔加河,于是透过破碎的浮冰,你看见了凌凌的光。 “那花已经开在了你们的山脊上。” “…是的。”你咬住冻裂的嘴唇,回应他,一如扛起枪的军人。 “Хороший мальчик.”伊万笑着揉了揉你的头发。 他转身向前走去,背对着你挥了挥手。 你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回到小小的租屋,连鞋也懒得换,你张开双臂摊在床上,许久没有言语,窗外是被浅淡的茜红余热点燃的桦树林。 你想念黄河水了,泥沙翻滚的,夏季泛滥的,汹涌又温暖的,壮阔了五千年的黄河水。 该回去了,该回家了。 白色的天涂抹着瓦蓝的轻纱,你驻足,仰望虫蛀的枯叶顺着细瘦的枝干向上攀爬,抽条的青枝生出不起眼的颤抖的嫩叶,在冻土的风里舒展。 “好美。” 你呢喃一句叹词,哈出口白气,拖着行李箱走向了海关。
Fin. *Конечно:当然 *Хороший мальчик:好孩子
FT: 我居然没咕,震惊自己一整年。 俄罗斯的经济水准和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物价变动幅度略可怕...虽然现在重要城区建设还行,但偏远些的郊区也是真的磕惨,过去的阴影挥之不去,文化遭遇断层,真是卡在了尴尬且微妙的地带。如果不跟随旅游团,自己去实打实地探索俄罗斯的大街小巷,你大概会惊讶地发现,过去普希金等人的诗依旧能在现在的俄罗斯找到对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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