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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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晚期诗词赏析
葬花吟 曹雪芹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杀葬花人。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未闻。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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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柱】一觉醒来和挚友结婚了
宇智波斑醒来的时候觉得哪哪都不太对劲。
头顶是绝对不该出现在昏暗地洞里的有木制架构的天花板,身下躺着的也是绝对不属于地洞的柔软被褥。他想起身,但他的身体就像一台腐朽的机器,四肢沉重得像被绑了四个千手大佛。
他咬紧牙,艰难地挪动了一下不听话的手,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终于成功迈出了一小步,原本躺在他身边的人先一步醒了。
宇智波斑这才发现自己旁边竟然躺了一个人,他一边暗骂自己竟然这么没有警戒心,一边忍不住思考伊邪那岐到底出了什么毛病,自己现在总不能是死而复生后倒在路边被什么人给捡回去了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这会儿功夫,躺在他身边的人已经凑了过来,顺滑的黑长直从脸颊两侧垂落,柔软的发尾搔得宇智波斑脸上痒痒的。
“斑,你终于醒了。”
宇智波斑一脸空白地瞪着想扑到自己身上但又担心自己过于虚弱承受不住所以及时刹车的千手柱间,只感觉世界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该死的六道仙人,他兜兜转转,居然在木叶村里复活了。
可惜千手柱间并不能用读心术知晓他现在的心声,他取过床头柜上的水杯,蘸了点水给他润了润唇,然后俯下身,爱怜地在他唇角落下了一个吻,摩挲着他的脸颊,一双温润的杏眼水雾蒙蒙的。
“你睡了快半个月了……扉间说你的指标一切正常,但就是醒不过来,我很担心你……”
躺在柔软的散发着草木清香的被褥里的某位伤患已经不在意千手柱间在说什么了,他的大脑还在回味之前的那���轻柔的、一触即分的亲吻——该死的,柱间为什么要亲他,他和柱间难道不是天启挚友吗,谁家挚友会这么亲对方嘴巴子的。
他瞪着千手柱间一张一合的嘴唇,目光从沾了水痕的唇瓣落到唇齿间偶尔探出一点的红粉色的舌尖,只觉得心口好似有一团火在烧。他迫切地想要开口问个清楚,但那副破锣似的嗓子阻碍了他。
“柱间……”
嘶哑含混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正捧着丈夫的手贴在颊边将将要流泪的千手柱间立即捂住了他的嘴。
“你的嗓子还没有恢复,别逞强。”
我才没有逞强。宇智波斑有些郁闷地想,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终结谷之战的最后千手柱间从背后捅了他一刀,然后下一秒就出现在这里——这之间的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会回到村子,柱间又为什么会亲他,还表现得好像一个差点死了老公的寡妇一样……这一切他全都一无所知。
他只知道现在他和天启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对劲。宇智波斑运转起了体内的查克拉企图加速伤势恢复,下一秒属于千手柱间的充满生命力的查克拉就从两人交握的双手处源源不断的灌了进来,他感受着仙术查克拉在体内奔腾的力量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含在嘴里的那块属于柱间的血肉哪里去了?
他调动了一下全身的查克拉,和以往阴冷的查克拉不同,中间的确融合了一丝类似木遁的生机勃勃的特殊力量。他心里一惊,暗想总不能是自己在昏睡的时候自己咽下去了吧,但眼下的确没有更确切的解释,他只能接受这个。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千手柱间给他灌了足量的查克拉,然后站在床边开始换衣服。宇智波斑转动着眼珠子,他这才发现千手柱间身上穿的是单薄的、胸前敞开的睡袍,现在他的挚友正脱下那件贴身的衣服,露出只穿了底裤的健美躯体。
宇智波斑忍不住瞪直了眼,他以往也不是没有和柱间坦诚相对过,但今天似乎不太一样。也许是在卧室里这样私密的地方,也许是因为他察觉到这个柱间和斑的关系不太对劲,也许是因为先前柱间给他的那个吻……
他又在想那个吻了。他注视着千手柱间穿上了那身熟悉的千手族服,这让宇智波斑觉得好像自己从没离开过木叶,仿佛昨天他还在和自己的挚友并肩走过村子的街道,在夜晚降临的时候一���去居酒屋小酌一杯,然后踩着月色回到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走进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卧室,互相纠缠着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该死的,他在心底骂了一声。他开始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幻术,否则他怎么会在脑内幻想那么出格的事情——一般的忍者会这么幻想和挚友做爱吗?他不知道答案,毕竟他不属于一般人的行列,但是他可以肯定一般情况下正常人是不会想要和挚友做爱的。他恶狠狠地盯着千手柱间的背影,直到他的挚友回头,看着他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斑,你怎么了?”
千手柱间在床边坐下了,他用手指帮丈夫梳理了一下散在枕头上的被宇智波斑左右挪动的脑袋蹭得乱七八糟的长发,面带关切。
“我要去找人来帮你做个检查,你自己在这里睡一会儿好吗?”
宇智波斑情不自禁咬了咬牙,他难道是什么需要妈妈哄着睡觉一离开妈妈就会嚎啕大哭的小崽子吗,只不过是自己待一会儿,他现在简直求之不得。
眼看着千手柱间就要起身离开,还躺在床上的虚弱病患立即清了清嗓子,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示意他低头,艰难地吐出了一句——
“亲我,中间。”
于是他又得到了一个带着千手柱间气息的甜蜜亲吻。
千手柱间离开的时候打开了窗户,兴许是时间尚早的缘故,他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来。宇智波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观察周围的一切,突然发现窗户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小的黑色脑袋。
察觉到他的视线,那个小小的脑袋立即消失了,片刻后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姑娘跑了进来。她熟练地爬上床钻进被窝,搂住了宇智波斑的脖子,惊喜道:“父亲,你醒了!”
父亲,什么父亲?宇智波斑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只觉得晴天霹雳——他怎么不知道死人还能和人生孩子?!
多亏了柱间先前给他灌的量大管饱的查克拉,他现在已经能费力支撑着一把老骨头勉强坐起来了,他拿下巴蹭了蹭小姑娘的头顶,绵软顺滑的发质和千手柱间如出一辙。被他蹭了的小姑娘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抬起头,露出一张和千手柱间有七八分像的脸蛋。
“我趁着爸爸不在偷偷溜进来的,只能待一小会儿,父亲你可不能和爸爸告密。”
爸爸和父亲?宇智波斑的大脑陷入了混乱,他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可爱得像甜心一样的小姑娘是柱间的子嗣,但是柱间的女儿为什么要管自己叫父亲?而且该死的,千手柱间才刚刚亲了自己两次,他的女儿后脚就��而皇之地找上门搂着自己叫父亲。他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幻术,于是他转出了自己的写轮眼,试图寻找出这个精妙绝伦但处处都透着古怪的幻术的突破口。
可惜他失败了。察觉到父亲的冷淡,小姑娘有些伤心地瘪了瘪嘴,看到宇智波斑转出了万花筒,她立即把先前那点不愉快抛到了脑后,兴奋地扒着宇智波斑的脸:“父亲,你的眼睛图案和我的不一样。”
宇智波斑不知道这个千手家的小丫头在奇怪什么:“写轮眼是宇智波家的血继,当然和普通人的眼睛不一样。”
“不是这个啦。”
小姑娘摆了摆手,她闭着眼睛鼓着脸,憋着一股劲,调动起体内的查克拉。宇智波斑看着这个和小时候的蘑菇头柱间高度类似的小甜心,只能感叹幸亏小姑娘没有遗传到柱间小时候耍人玩的时候那股子贱吧喽嗖的气质。
“看,我的眼睛是这样子的。”
那双眼睛睁开了,宇智波斑瞪着小姑娘红通通地大眼睛里面旋转的一勾玉陷入了头脑风暴。他不知道这个幻术世界还能给他什么惊喜,但显而易见的不会有什么事情比千手柱间的女儿是个已经开眼的宇智波更炸裂的了。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千手柱间回来了。他走过来抱起了赖在床上的小姑娘,揪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又偷偷跑过来吵你的父亲了,我会告诉泉奈让他给你多加几组体能训练的。”
然后他看向宇智波斑:“医疗部那边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等等,你说泉奈?”听到弟弟的名字,宇智波斑只觉得一股郁气盘桓在胸口,他忍不住插嘴道,“泉奈为什么会在木叶,而且这个小丫头为什么一直喊我父亲,她不是你的子嗣吗?”
上一秒还在争论究竟要不要加练的父女俩转头齐刷刷地看向了靠坐的宇智波斑,两张高度相似的脸蛋和一双特殊的一勾玉写轮眼看起来像是一场荒诞的梦境。
千手柱间觉得自己的丈夫自从醒来后就有些不对劲,他弯腰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确认他不是高热烧糊涂之后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呢,泉奈当然在村子里啊,他前几天结束任务之后就回来了……至于阳子是你的女儿,你自然是他的父亲。”
宇智波斑直视着千手柱间的眼睛,在确认对方是真的没有在胡扯之后,他不抱希望地问道:“你确定我只是睡了快半个月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绝望地捂住脸:“可是我觉得我大概睡了好几年……我是说,你说的这一切就像是天方夜谭,我完全不记得。”
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控制,千手柱间选择先把女儿抱到门外,等阳子蹦蹦跳跳地跑远了,他才返回到房内,盯着床上看起来还有些虚脱的宇智波斑:“你是失忆了?”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还停留在终结谷你捅了我一刀然后我就这么死了的时候。”
千手柱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脸色立即苍白起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宇智波斑赶紧找补,他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吵起来:“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一醒来就在这里了。”
他下意识隐瞒了伊邪那岐的事情,那是他的底牌,不可能在这种情势不明朗的关头随随便便就全盘托出。但是此刻千手柱间的脸色可怕得吓人,原先温柔甜蜜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神思不属,像是逃避什么一样匆匆往外走,只留下了一句“我找扉间过来”。
又一次被独自留在房间的宇智波斑对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无能狂怒,之间柱间留给他的查克拉差不多消耗殆尽,他又只能像个行动不便的年事已高的老头子一样窝囊地躺在床上。
在空气中一阵细微波动之后,千手扉间出现了。他对着直勾勾盯着自己背后空气的宇智波斑没好气:“你别看了,大哥没跟着我一起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大哥在害怕什么,就冲宇智波斑这个望眼欲穿的模样,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又一左一右钻进了两个不同的牛角尖开始闹一些令人无语的奇怪别扭了。他对躺在床上的人进行系统检查之后,皱着眉打开了千手柱间找上门的时候塞给他的小纸条——
“你失忆了?”
千手扉间终于知道他们两个这一出是在闹什么了,他走出门,吩咐跟着自己的暗部去找个人,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凭空出现了一个扭曲的漩涡状波纹,一个半边脸上有着奇怪的螺旋状疤痕的黑发男人走了出来。
“你还记得他吗?”
看着眼前拥有万花筒的陌生宇智波族人,宇智波斑没说话,但他下意识亮出了自己的万花筒,硕大的骨架巨人在他身后若隐若现:“令人不爽的臭小子。”
他啧了一声,对方也凶神恶煞地瞪他:“死老头什么毛病,一把年纪躺床上了还要为老不尊。”
千手扉间眼疾手快地发动了飞雷神,把人远远地送走了,免得他俩打起来把千手宅毁了个干净。
“他是谁?”
看着眼前虽然一无所知但依然像个碰到天敌的奓毛大猫的宇智波斑,千手扉间突然有了新的想法。
“你不是已经见过阳子了吗,他是阳子的哥哥。”在这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千手扉间开始诓骗邪恶的宇智波斑,“他叫宇智波带土,你见过他的万花筒了,事实上,他还会木遁。”
宇智波斑停止了思考,宇智波斑瞳孔地震。
真相似乎已经摆在他的面前了——一个会木遁的宇智波,一个拥有写轮眼的缩小版柱间,这两个人是兄妹,还有自他醒来后就和他亲密无间的千手柱间,鉴于邪恶的千手扉间不会舍得拿他大哥的木遁来开玩笑,因此即使他不敢相信,摆在他眼前的一切也由不得他不相信。
但他的理智还有最后的疑问:“我和柱间怎么生的出来宇智波带土那么大个儿子?”
千手扉间振振有词:“因为你失忆了,现在距离终结谷已经过了六十多年,我们都是死后又被复活的旧时代的老家伙了。”
“你觉得我是好糊弄的傻子吗?”宇智波斑翻了个白眼,“六十多年了,我和柱间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而那个宇智波带土起码三十了。”
“你别急啊,这是因为有特殊情况。”
紧接着,千手扉间面不改色地编造了一个宇智波斑抛妻弃子离村,千手柱间独自怀孕生子,还怀着长子和宇智波斑在终结谷打架,最终亲手杀夫证道的可怕故事,把宇智波斑雷得外焦里嫩。
他琢磨了一下这个离谱中带点合理,合理之外又离大谱的故事,突然回过味来:“该死的千手老二,我都没跟柱间睡过,他上哪怀的孕,你耍我呢?!”
眼看没有骗到人,千手扉间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他继续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里记录:“虽然很可惜,但我至少能确定你只是失忆了,而不是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时空置换。”
他看着放松下来的宇智波斑,又“善意”地提醒他:“宇智波带土的确不是你的儿子,但阳子真的是你和兄长唯一的女儿。”
“我知道了,你这个多嘴的白毛鹦鹉。”宇智波斑粗声粗气地说道,“你可以滚蛋了,我会和柱间说清楚的。”
然而宇智波斑躺在床上等到夜幕降临都没等到千手柱间,他恼恨地磨牙,如果不是四肢实在使不上力,目前恢复的查克拉也不足以支撑须佐能乎的实体化,否则他坐着须佐能乎都要跑出去把某个胆小鬼抓回来。
上午的时候千手扉间又带着医疗部来了一趟,经过细致的检查后得出了外力原因导致六道查克拉瘀滞脑部造成暂时性失忆的结论。宇智波斑听得一头雾水,贴心的二代目火影给他解释道:“据大哥所说你和他在外探查辉夜遗迹的时候出了岔子,不小心踩中了某个机关,然后你的头被遗迹里的机关道具砸了一下——简单来说就是你现在脑子有病。”
这下子宇智波斑彻底听懂了,他对着公报私仇的某位千手骂骂咧咧:“你他妈才脑子有病。”
轰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千手扉间之后,宇智波斑等来了给他送饭的宇智波泉奈。看到活生生的弟弟走进来,他只觉得自己内心长久以来空洞的一部分重新被填满了。
“泉奈。”
听到���哥的声音,宇智波泉奈坐到了床边。早些时候千手扉间告诉他宇智波斑现在只有到终结谷为止的记忆,他急忙赶过来,握住了哥哥的手。
“我很抱歉。”他注视着哥哥有些苍凉的眼神,忍不住想起他在宇智波带土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个在地洞中苟延残喘的白发老人,于是他重复了一遍,“虽然我从不后悔把自己的眼睛献给你,但是我很后悔留下你一个人,哥哥。”
宇智波斑的心顿时变成了一块融化的蜜糖,他像从前那样摸了摸弟弟的头顶,安慰他:“能再看到你我也很高兴,无论如何,你永远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所以不用对我说抱歉。”
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宇智波泉奈偷偷擦了擦眼泪,他挪到床边,抱住了哥哥的胳膊,仿佛回到了那些他们两个相依为命的旧时岁月。
“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察觉到弟弟抹眼泪的动作,宇智波斑抬手戳了戳宇智波泉奈的脸颊,不由地有些怀念弟弟小时候软乎乎的包子脸。
“我才没有哭,我只是太高兴了,可以看到我不在的那些年的哥哥。”
在这样温馨的氛围中,宇智波斑突然想起来某个问题:“泉奈你是什么时候复活的?”
突然被提问的宇智波泉奈一脸茫然:“大概七年前?怎么了哥哥?”
宇智波斑表情严肃了起来:“既然我和柱间的女儿已经那么大了,想必你也应该成家了吧?”
“……”宇智波泉奈陷入了沉默,他支支吾吾半天,企图蒙混过关,“大概……吧……”
“什么叫大概?”宇智波斑不满起来,宇智波泉奈的迟疑让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妙的东西,他难得用严厉的目光直视着自己的弟弟,“到底有没有。”
“有!”屈服于哥哥的眼神,宇智波泉奈立马坐正了。
“是谁?”
“这个……”宇智波泉奈苦着脸,恰逢外面有人走过,他随便找了个“千手扉间找我有事”的借口就火急火燎地逃跑了。
等到临近深夜,千手柱间终于舍得赏脸挪进卧室的时候,宇智波斑已经躺得浑身刺挠恨不得跳起来跟千手柱间再去终结谷打个三天三夜了。
他看着一天没见的千手柱间小心翼翼地挪到床边,然后更加小心翼翼地躺到离自己八丈远的地方,心头烧起了一股无名火:“我身上是有什么诅咒吗?”
千手柱间不敢说话,只是慢吞吞地往宇智波斑的方向挪了点。宇智波斑颇有耐心地看着他一点点地挪过来,最后在离自己只有一拳距离的时候,突然来了句“对不起……”
这下宇智波斑是真的要跳起来了,他火速打断了千手柱间:“等等……我不想听这个,你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道歉——你们到底有什么好抱歉的。”
“还有谁来过了?”
“是泉奈。”提到某个心虚逃跑的弟弟,宇智波斑就压不住火,“我不想和你们打哑谜……我是说,禁止再对我道歉,你们没什么���不起我的。”
看着突然开始生气的宇智波斑,千手柱间拉高了被子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好吧,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当年我能更关心你一点就好了,也许我们就不用走到那一步了。”
“我真的不是什么需要柱间妈妈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崽子。”宇智波斑再三强调,他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他疯了,为什么他们都要用这种好像欠了他百八十万没还的内疚眼神看着他,他难道看起来很可怜很缺爱吗?
顶着柱间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宇智波斑选择发挥他有话直说的优良品质,免得某个可怜的初代目火影又胡思乱想。
“我不知道在终结谷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泉奈跟我讲的也很潦草,但是——”他直视着千手柱间的眼睛,眸光平静而坚定,“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需要为我的命运负责,除了我自己。我们只是站在各自的立场选择了自认为最合适的道路而已,我以为这没什么好说的。”
千手柱间默不作声地靠了过来:“你总是这么温柔又善良。”
被夸奖的宇智波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回忆了一下自己过往的征战史和泉奈叙述里自己以一敌万企图颠覆世界的壮举,突然觉得千手柱间对他的滤镜似乎有点厚。
千手柱间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想什么,他在终结谷之后再次见到宇智波斑已经是在四战战场,作为被秽土出来的亡者,他可以坦然面对同样是被秽土出来的宇智波斑。但是现在,他碰到了一个记忆回退到终结谷之后、对他来说几乎是一片空白的宇智波斑,他反而畏手畏脚了起来。
在长久的沉默里,最先忍不住的还是宇智波斑。他不满地转向了躺在他身边的千手柱间:“你怎么不挨着我了。”
他抬了抬手,示意道:“早在我说我的记忆有问题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们不是伴侣吗,怎么你现在表现得好像咱俩是什么关系一般的普通朋友一样。”
差点跟不上这大跳跃的话题,千手柱间下意识道:“你不是失忆了吗?”
“我是失忆了。”宇智波斑承认道,但他不明白这跟千手柱间疏远他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换人了,我想要和自己的合法伴侣交流感情有什么问题吗?”
千手柱间思考了一下,似乎是这么个理。跨过最后的心理障碍之后,他熟练地蹭过去,和宇智波斑头挨头亲亲热热地挤一起。
等了一天终于等到这一刻的宇智波斑心满意足地吻上了伴侣近在咫尺的唇。
“这是今天的晚安吻。”他理直气壮地要求道,“明天早上我也需要一个早安吻。”
第二天宇智波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多了一段记忆,千手柱间紧张地要去医疗部抓人给他来一套全身检查,被当成易碎品对待的宇智波斑头大如斗,他拦住了紧张过度的千手柱间,强行把人困在温暖的被窝里。
“我没事,只是多了段记忆,大概是自我修复的一种?”
千手柱间还是不太放心,二话不说就灌了大半的查克拉过来。
差点被查克拉撑死的宇智波斑:“我发誓我真的没事,但是你要是再给我灌查克拉就不一定了。”
“你之前昏睡了半个月,我很担心你。”看着丈夫不在意的模样,千手柱间蹙了蹙眉,“六道查克拉过于不可控,何况是辉夜遗迹里留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力量。万一这些能量在漫长的岁月里发生了变异,那就更加危险了。”
听到柱间这么说,宇智波斑也有了点思路:“不是说大筒木辉夜的血继网罗有一个是天之御中的空间类能力吗,或许导致我记忆错乱的那股力量是同源的时间类能力呢,时空间忍术本来就是数量稀少又极其难以驾驭的存在。”
闻言,千手柱间叹气道:“可惜当时太混乱了,你出事的时候遗迹已经开始塌方,我又急着带你出来,估计现在那里早就变成废墟了。”
“至少目前来看我的记忆会自己慢慢恢复,只是过了一天,我就想起了之后好几年的事情。”他把脸埋进千手柱间的颈窝,“都是些很无聊的记忆,比如整天在地洞里研究你的细胞什么的。”
比起没骨头一样赖在他身上不肯起来的宇智波斑,千手柱间行动上果断多了。他麻利地起床换好衣服,然后把门外一早就被送来的轮椅推进来,对着某人示意道:“因为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医疗部送来了这个。”
“好吧。”某位行动不便的宇智波臭着脸拒绝了自己丈夫的热心帮忙,自力更生地挪到了轮椅上,忍不住抱怨道,“比起这个,我情愿坐须佐。”
“考虑到须佐的体积,那会引起混乱的。”深知他脾性的千手柱间熟练地给人顺毛,承诺道,“等你恢复以后我们可以好好切磋一次。”
宇智波斑立即安静下来了,他被千手柱间推着走出房间,这才发现自己的所在地竟然是千手宅。从正对着房间的小花园望出去,他敏锐地发现和远处的火影岩比起来,整个村子的地势下沉了不少。
“村子是整个重建过吗,怎么感觉比刚开始矮了不少。”
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然而千手柱间沉默了起来:“听年轻一代说的确是重建过,之前遭遇了大型袭击,整个村子都被毁了。”
“能把整个村子夷为平地的力量?”宇智波斑那颗好战之心蠢蠢欲动起来,“什么人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千手柱间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含糊道:“你在获得轮回眼之后把眼睛移植给了一个漩涡家的孩子,后来出于一些原因,那个孩子和木叶结了仇,再加上一些特殊原因,他袭击了木叶,最后就变成这样子了。”
听到有自己的掺和,宇智波斑立即闭嘴惊艳。言多必失,尤其是在这种一知半解一头雾水的时候。他刚想岔开话题,那个传说中的“特殊原因”就应景地冒了出来。
行色匆匆的宇智波带土看到两位黏黏糊糊的老年人习以为常地打了个招呼,径自走进隔壁房间,把睡眼惺忪的小姑娘抱了出来。
“我来接阳子去上学。”
沉溺在温柔乡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的宇智波斑:“她才多大点就要去上学了。”
拥有宇智波斑大部分记忆的宇智波带土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个睁眼说瞎话的老头:“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上战场了,小丫头五岁了上个学前班怎么了。”
“但那也是为了让后代不再需要小小年纪上战场,否则我就不会同意和柱间结盟。”宇智波斑拍了拍轮椅的扶手,“谁想出来的让这点大的小孩上学前班的?”
不知道臭老头在胡搅蛮缠什么的宇智波带土翻了个白眼,四战后他本来待在家里吃吃喝喝当条咸鱼,谁知道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一拍脑袋觉得需要完善现行的教育体系,强行按头他去当学前班试行点的负责人,每天就给一群熊孩子当保育员。
想到这,他从善如流地把小姑娘塞回千手柱间手里:“那行,你俩的女儿,你俩自己带,我今天放假。”
宇智波斑瞪着窝在柱间怀里自然而然伸手搂着柱间脖子的小姑娘,立马借着扶手的支撑站起来把小丫头又给宇智波带土塞了过去:“我和柱间今天有事,还是你带吧。”
“哦哟哟,还真是医学奇迹,这么会儿功夫就能站起来了。”
留下一句阴阳怪气的嘲讽,宇智波带土抱着小姑娘消失在漩涡之中。正以一种扭曲姿势站立的宇智波斑面不改色地坐回轮椅,刚刚猛然的起身动作严重拉伤了他躺了将近一个月的身体。
“我没事。”他强行压下了想要龇牙咧嘴的面部表情,对正担忧地看着他的千手柱间发誓道,“我真的不是什么七老八十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头子。”
千手柱间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人身前不远处又突兀出现了一道身影。和宇智波泉奈长相高度相似、拥有一只勾玉轮回眼的宇智波佐助提了提手里的袋子:“听说你醒了,妈妈特地拜托我来的。”言下之意是自己根本不想来。
“千手宅怎么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进来。”想和丈夫交流感情但频频被打断的宇智波斑开始发脾气,“谁教你大早上的来看望病人的。”
宇智波佐助这才注意到宇智波斑还坐在轮椅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坐在轮椅上依然不可一世的男人,嗤笑了一声:“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吗,怎么现在这么拉了。”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什么毛病。小辈,不会说话我可以教你。”
眼前的小鬼虽然和泉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这个臭脾气还真是不讨喜。宇智波斑挣扎着就要回房间拿扇子好好教一教他什么叫尊老爱幼,千手柱间立即拦住了他。
“这是泉奈的后代。”拉扯间,千手柱间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孩子还小呢,你别生气。”
宇智波斑不可置信地看向拉偏架的丈夫:“这小子比我都高,哪来的还小,你女儿甚至都不到他腰。”
“咱俩女儿。”
“行,咱俩女儿。”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一点的时候,宇智波斑改了口,“而且除了长相,这个臭脾气到底哪里像泉奈了。”
“你还挺自信。”宇智波佐助抬了抬下巴,“说得好像你脾气有多好一样。”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起来,为了所有人的心脏着想,千手柱间选择用木遁把面目狰狞的丈夫捆在轮椅上,同时站到了已经开始互相呲牙的两只大猫中间。
“现在情况有些复杂,晚些时候让扉间和你们说吧。”
宇智波佐助本来也不想在有宇智波斑的空间里多待,他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时空通道中。
把人送走之后,千手柱间头疼地看向自己争强好胜的丈夫:“佐助那是有特殊原因。”
“怎么又是特殊原因。”被捆成粽子的宇智波斑嘟嘟囔囔,但迫于形势他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坐着,“等我好了迟早把那两个臭小子都削一顿。”
真正走出千手宅的时候宇智波斑才发现现在的木叶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小村落大相径庭,只有一些基础的街道规划还残留着往昔的痕迹。他看着远处影岩上的六个头像吐槽道:“你的脸放在上面好蠢,简直像光头。”
千手柱间立即沮丧起来:“果然很蠢吗……我本来是想要把斑的脸雕上去的来着。”
“那还是算了吧,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成为火影。”他抬手在丈夫圆润的脑壳上敲了一下,“这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你没必要这么迁就我。不过我倒是听说终结谷有我们的雕像,你带我去那边看看。”
初代目火影又一次地沉默了:“……啊,你说这个啊……”
顶着宇智波斑疑惑的目光,他双手合十:“后辈们打架的时候给砸碎了,现在还没复原呢。”
“现在还没修复?”宇智波斑额头青筋直跳,他都没有看过的柱间雕像,到底是哪个后辈这么胆大包天,“是谁动的手?”
千手柱间对了对手指,大脑飞速转动想着要怎么糊弄过去,没想到嫌犯之一就自己跳了出来。
“初代大叔你在这里啊,斑大叔怎么还坐在轮椅上的说?”
看着从森林里跑出来的漩涡鸣人,初代目火影深刻怀疑自己的丈夫是不是有什么言灵的天赋,否则怎么会说到什么话题就有当事人突然到场导致场面愈发的尴尬。
“斑昨天刚醒,身体还没有恢复,暂时还不能自由活动。”千手柱间开始转移话题,“鸣人你怎么大早上的就在这里,是出来锻炼吗?”
“妈妈说九喇嘛最近豆皮寿司吃多了胖了好��,就让我带着九喇嘛一起出来晨练。”
说着他招了招手,一只差不多有小腿高、身后飘着九条尾巴的胖狐狸从树林里呼哧呼哧地跑过来,对着他疯狂大叫:“你才胖!老夫这是缩小体型的副作用!绝对不是胖!”
“可是九喇嘛你的肚子都变得圆滚滚了。”漩涡鸣人把胖狐狸抱起来放手里掂了掂,“就是重了好多嘛!”
宇智波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吵闹着走远的一人一狐,尤其是那只胖成球的狐狸猪:“这是九尾?”
他仔细数了一下那几条油光水滑的尾巴,终于确定这只真的是自己当年抓过来的火之国天灾:“这是怎么把狐狸养成猪的?难不成我们这么多年都搞错品种了?”
“九喇嘛现在是鸣人他们家在养,我也不太清楚。”注视着漩涡鸣人的背影,千手柱间有些惆怅,“那孩子是木叶的第三代人柱力,他的妈妈漩涡玖辛奈是第二代人柱力,也是被复活的一员,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这样的命运对于人柱力来说未免过于沉重了。”
“忍者就是这样可悲的存在,为了家族、为了村子、为了大名,永无止境地战斗下去。”宇智波斑目光沉沉,“你为了村子杀死了我,你的弟弟又为了村子战死,你看,忍者的命运永远逃不出争斗与死亡的循环。这样的忍者世界毫无希望,我早该知道的,所以我才希望借由月之眼建立一个没有查克拉存在、永远和平的世界。”
千手柱间没有打断宇智波斑,他安静地听着自己的丈夫叙述那些他不曾有机会了解的一切。
“不过遗憾的是,就结果来看我的梦想似乎失败了,而你的梦想依旧在延续。”出乎千手柱间意料的,宇智波斑反而笑了起来,“如果月之眼是真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实现和平的道路,然而我似乎运气不太好。”
“不,我的梦想也早就被颠覆了。”千手柱间握住了丈夫的手,“这个世界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我们只是这个世界微小的一部分,就如时间洪流里微渺的沧海一粟。”
他眨了眨眼,脸上重新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但我还是很高兴,能听到你跟我说的这一切,毕竟你当初执意要离开的时候已经不愿意向我坦白你的想法了。”
想起自己当初油盐不进的模样,宇智波斑有些尴尬,他强行转移话题道:“我觉得现在不应该说这个——我是说,你应该先告诉我到底是谁砸了我们的雕像,我猜是刚刚的金毛小子,你看到他的时候反应明显不对劲。”
“你总是这么料事如神。”千手柱间坦诚道,“另一个是宇智波佐助,你见过的,就是早上那个很像泉奈的年轻人。当然,这里面依旧有一个很长的故事。”
“听起来我似乎错过了很多,不过我总有大把的时间来等你告诉我。”
等两位老年人回到千手宅的时候会客室已经坐了人,宇智波斑看着那个据说又是弟弟的后代又和自己同为六道仙人长子查克拉转世的宇智波佐助依旧没什么好脸色——天杀的,他可不想承认自己和柱间是兄弟。
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宇智波佐助旁边样貌相似但看起来年长一些的女性夺走了:“你是宇智波佐助的姐姐?”
黑色长发的美丽女性大约是提前得知了宇智波斑失忆的消息,对于宇智波斑的疑问只是微笑着回复:“初次见面,我是佐助的妈妈,宇智波美琴。”
宇智波斑看着那张和宇智波泉奈相比线条更加柔和的脸庞,突然有种预感前方迷雾散去后的真相是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但他还是勇敢地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的魔盒。
“所以你才是泉奈的女儿?虽然之前就觉得泉奈的年纪有个宇智波佐助那么大的后代而且这个后代还和我有莫名其妙的转世关系已经很离谱了,但我现在还是想问一句——”他皱起了眉,一本正经地看向他丈夫,“这个奇怪的年龄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总不能告诉我泉奈在死了几十年之后还能爬上来让他的妻子怀孕。”
听到他提起泉奈的妻子,千手柱间的脸也皱起来了,这位一向乐观开朗的初代目火影完全不想面对现实,逃避一般地把脸埋进手掌心。
“我不想说,”他的声音闷闷的,害得宇智波斑也提心吊胆起来,“你还是自己去问泉奈吧。”
与此同时,宇智波美琴也没想到这位叛逆的前族长竟然到现在都对宇智波泉奈堪称炸裂的感情史一无所知,她惊讶地开口:“原来您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扉间大人让我过来的时候您应该对这些有一定的了解……”
“扉间?这跟千手扉间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是他去找你?”宇智波斑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丝违和感,他强压住心底的那丝不安,坚持说道,“你总不能告诉我泉奈的妻子是千手家的女人,所以千手扉间才会这么做。”
这话一出,现场的气氛更加古怪了起来,在角落里自闭的千手柱间甚至发出了一声抽噎,这让宇智波斑看起来更像一只坐立难安抓耳挠腮的猫了。
“所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难道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在一片意味不明的沉默中,作为漩涡中心的宇智波美琴勇敢地开口了。
“我的母亲,是二代目火影大人。”
“什么?”在进行过简单的等量代换以后,宇智波斑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听到那位温婉端庄的女性重复道——
“孕育我的母亲是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大人。”
在很短的一瞬,也可能是漫长的沉默之后,宇智波斑已经记不太清自己当时做出了什么反应,只知道等他恢复意识之后,他听到自己在咆哮着什么,而他的丈夫正慌张地抱着他,努力把他的脑袋按在怀里,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安静下来一样。
事实证明这么做的效果的确不错,宇智波斑枕着丈夫柔软的胸肌,直接从张牙舞爪的野猫变回了臭着脸的初代目火影专属家猫,他不着痕迹地用脸颊挤压感受了一下千手柱��胸口美妙的触感,就听见那个从他进门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宇智波佐助突然嘲讽道:“这很奇怪吗,难不成你和千手柱间的女儿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一直不习惯自己有个女儿的宇智波斑顿时惊恐地看向了千手柱间的肚子,引火烧身的初代目火影慈爱地拍了拍丈夫的猫猫头,冷酷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妄想:“阳子是我用阴阳遁创造出来的,你别想了。”
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别的,宇智波斑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坚持打了个圆场:“我很开心泉奈还有后代,至于千手扉间——”
他瞥了一眼丈夫的脸色,虽然他敢保证千手柱间不会很高兴千手扉间给宇智波泉奈生了个女儿,但他也肯定千手家好脾气的长兄更不能接受有人看不起他的宝贝弟弟,于是他很有眼力见地改口道:“泉奈喜欢就行了,我尊重他的意见。”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某位暴躁的宇智波依然趁着千手柱间去学校接女儿的时候坐着轮椅去给千手扉间找了点麻烦,然后就被正巧来接人下班的宇智波泉奈抓了个现行。看着办公室里各自占据一个角落战斗一触即发的两只猫,宇智波泉奈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先去安抚自己家的白色大猫。
“扉间,你们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哥这个神经病想干什么!”被丈夫搂着的千手扉间恨恨地对着另一边的宇智波斑呲牙,“他莫名其妙就跟个鬼一样在这里盯着我还满嘴胡言乱语的。”
宇智波泉奈熟练地给自己丈夫顺毛然后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他摩挲着千手扉间脸上的朱纹,柔软的指尖从脸颊暧昧地抚摸到耳尖,直到二代目火影承受不住自己的羞耻心,下意识发动飞雷神带着宇智波泉奈跑路。
等千手柱间找过来的时候愕然发现自己的丈夫正蹲在墙角自闭,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就被一个饿虎扑食扑倒在地,宇智波斑的一双万花筒疯狂旋转,脸上的神色疯狂到瘆人,他咬牙切齿:“泉奈居然都没有看我一眼,该死的千手扉间就那么吸引他吗?!”
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千手柱间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自己濒临失控的伴侣,当初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不为人知的感情史刚刚曝光的时候宇智波斑也钻了好久的牛角尖。他像拎一只离家出走的猫一样带走了自己的丈夫,希望宇智波斑能早日接受现实。
也许是因为白天受到的冲击过大,一整个晚上宇智波斑都在做梦。几十年的记忆在脑海中飞速闪现,他只觉得陷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梦魇。和梦境相呼应,他精神层面的波动直接引起了查克拉的暴动,即使千手柱间在第一时间醒来,肆虐的靛蓝色查克拉依旧把屋顶捅了个窟窿。
沐浴在月光之下的千手柱间颇有些哭笑不得的心理,他一边发动木遁补上了头顶的破洞,一边控制着木遁去吸收四溢的狂暴查克拉。清晨时分宇智波斑终于摆脱了梦魇的纠缠,他将将睁眼,就看到千手柱间靠在他怀里打着哈欠。
“你还好吗,昨天你差点把千手宅毁了个干净。”千手柱间半是嗔怪半是担心地摸了摸丈夫的脸,“你的状态太危险了,我只好守了你一晚上。”
记忆恢复大半的宇智波斑主动给了他一个吻:“我没事,你睡吧。”
今天的大宅尤其的安静,也许是从屋顶上明晃晃的木遁里窥探到了些许真相,所有人都默契地绕着这片走,连宇智波带土接孩子时虚化的速度都比从前快上许多。
在这样特殊的日子,宇智波斑难得犯了懒,跟千手柱间在被窝里睡到了日上三竿。他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用指尖伸出的小树苗戳丈夫的脸颊,不堪其扰的千手柱间在睡梦中下意识地往宇智波斑这边挪了挪,他搂着丈夫的脖子,把脸埋进丈夫怀里,丝滑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好逃避扰他清梦的魔手。
只是一时兴起作弄了一下枕边人的宇智波斑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他揽住了主动投怀送抱的丈夫,让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随着记忆的回笼,原本阻碍他查克拉恢复的闸门也在消失,有了木遁的加持,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回复道鼎盛时期。等千手柱间醒来,扑面而来的就是丈夫热情地亲吻。
自从宇智波斑昏迷以来就没怎么和丈夫亲热过的千手柱间被撩拨得有些心猿意马,半推半就地默许宇智波斑的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结束一番温存之后,千手柱间后知后觉宇智波斑之前娴熟地把他翻来覆去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半身不遂的病人。
“你的身体好了?”他条件反射地扣上宇智波斑的手腕,引导自己的查克拉去探知丈夫的身体情况,“怎么恢复得这么快?”
“我也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的恢复程度和我的记忆息息相关,至少我现在拥有了从出生到捡到宇智波带土那个兔崽子再死去的记忆。”
千手柱间心里一紧,四战后他曾经手过关于宇智波带土的审讯报告,其中就有山中家读取记忆之后由佐井绘制的地洞时期的宇智波斑。他想起画像中白发苍苍行动不便全靠外道魔像苟延残喘的老人,比话语更快一步的是他变得柔软悲悯的眼神。
宇智波斑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虽然他不能确定千手柱间在想什么,但他肯定一定是些失礼的东西。
“我见过那些。”千手柱间温柔地搂住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包容一切的神性让他看起来简直像一位忧郁的母亲,“即使我知道你不需要那些,但我还是觉得……”
凭借多年了解而成为读心大师的宇智波斑立即打断了丈夫的未尽之言,他用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对方的,含糊道:“其实待在地洞里真的没什么,虽然我年纪大了没法自由活动,但至少我还有用你的细胞培育出的塑像……那些塑像长得和你像极了。”
浓情蜜意的氛围顿时就被打破了,千手柱间干巴巴地说道:“那确实不错……我的意思是,我完全不知道你在地洞里还有这种消遣。”
“……”宇智波斑可耻地沉默了,他最后挣扎了一下,“我说我是骗你的你信吗?”
“没关系,我可以去找带土问一问,至少在我面前带土是个诚实的好孩子。”
底裤都被掏干净的宇智波斑自暴自弃道:“你说得对,我确实有很多和你一模一样的木质塑像——作为一个在阴暗地洞里生活的老人家,我总得有点打发时间的爱好。”
眼看着千手柱间的神情开始摇摆,他趁热打铁:“况且你去世得太早,我只是睹物思人而已。”
千手柱间的心顿时被击沉了,在宇智波斑离开之后,他也经历过那些苦闷晦暗的岁月,这些足以让此刻的他和过去时空的宇智波斑达成精神上的共鸣。
“对不起……”
道歉的话刚起了个头,对于丈夫的道歉有应激障碍的宇智波斑快狠准地捂住了他的嘴巴:“我不需要这些,但你可以收下这个。”
他摊开手,手心里是一枚用木遁雕琢而成的戒指,花与枝叶缠绕着整个戒身。在千手柱间疑惑的目光里,他解释道:“这是戒指。”
初代目火影不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虽然不常戴,但我们是有婚戒的。”
“我知道,可是这个才是现在的我给你的求婚戒指。”宇智波斑注视着他,深邃的眼神承载了来自久远过去的一切难以言说的情感,“无论何时,我永远爱你。”
在千手宅今天的晚餐开始之前,所有人都看到了手牵手过来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还有千手柱间特意伸出的左手上那个他们从未见过的新戒指。
“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个什么。”受不了对面的万恶夫夫光芒的千手扉间胃痛地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他看向自己身边的丈夫抱怨道,“他们两个总是能把一切麻烦都扭转无差别秀恩爱的场合。”
埋头苦吃的宇智波泉奈没在意丈夫的抱怨,他抹了抹嘴,出于不能输的心理直接拽着千手扉间当众来了个法式热吻:“不用担心,我们也可以。”
看着眼前更加不靠谱的丈夫,千手扉间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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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思想的驭民五术壹民、弱民、疲民、辱民、贫民
网上不时可见评价先秦古籍《商君书》的网文,读罢当即结合商鞅变法的措施,查阅了《商君书》原文。不看则罢,一看猛然觉醒,这本被历朝专制君主垄断密读、并传之皇储的数千年古董,怎么就跟当代党魁毛泽东的言谈、行文与举止,何其相似乃尔。毛泽东思想不就是一套现代版的《商君书》吗?谓予不信,就让我们首先共同来体味一下《商君书》的大旨及商鞅变法措施,再把商君与毛君之说教行事,细细地比较一下吧。
《商君书》大旨及商鞅变法措施,大体上可归纳为弱民贫民、弃毁商业、灭智愚民与野蛮战争观四个方面:
弱民贫民。
商君把民众划分为三类:强民、弱民、奸民。强民大都是富豪、乡绅,人数很少,但能量很大。他们有材力,有高智,有远见卓识。弱民是勤劳朴实的农民,芸芸众生,没有文化,愚昧无知,除了耕田种地,以衣食供养当政者外,还要替国君打仗。奸民是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奸邪小人。除了偷鸡摸狗好赌,当梁上君子,别无能事。为了蝇头小利 ,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乡间谓为痞子、惰农,现曰流氓无产者。
商鞅提出了一个反常的理论:“民弱国强,国强民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弱民的办法:
一是“以弱去强”,利用弱民去消灭强民,甚至用奸民去驾驭良民,实行流氓小人政治。“国以善民治奸民者,必乱,至削;国以奸民治善民者,必治,至强。”
二是统一思想,全民只准存在一个思想——人人都为国君而耕战。��说之士凭油嘴滑舌获得禄位,无补于耕战。故应“禁游宦之民而显耕战之士。”旨在把人们的思想按照君主的意志统一起来,达到“国俗可化而民从制”的目的。
三是疲民,大兴土木,令民疲于奔命,无瑕顾及他事。
四是“令民为什伍,而相收司连坐。不告奸者腰斩,告奸者与斩敌首同赏;匿奸者与降敌同罚”。以此控制民众,大行告密之风。甚至连夫妻兄弟子侄、亲朋好邻居,也不能互相包庇,都要向政府检举揭发 。致使人人自危,人人监视人人,人人生活在恐怖中。
五是剥夺个人资产,使民贫穷化。除了生存必须,剥夺剩余钱粮。否则,老的强民消灭了,新的强民又出现了。
六是如果还有强民的残渣余孽存在,就发动对外战争,外杀强敌,内杀强民。
七是“重刑”,轻罪重刑。“禁奸止过,莫若重刑。刑重而必得,则民不敢试。”
八是取缔农耕以外的各行各业,只准农业一行存在。国家只要一种“民”--耕战之民,即农民。农民只做一件事,即农战:平时耕田,提供军粮;战时入伍,上战场杀敌。其他如“学民”、“商民”、“技艺之民”、“士人”、“利民(吃利息或投资者) ”,统统是危害国家的“虱子”,决不容许他们存在。
弃毁商业。
在灭绝的百业中,商业首当其冲。办法是:加重关市商品税,税额比成本高十倍,商人的雇员必须服役,取消劳动力市场。禁止粮食贸易,“使商无得籴,农无得粜。”商人不能买米,只好自己种田;农民不能卖米,就没有粮食市场。农民卖米,由国家统一收购,而价钱则永远定在成本价上,多收了三五斗,就多收三五斗的税。农民给公家送粮食时,还不得雇别人的车;自己的车在回程空着时,也不准揽载。商鞅灭绝商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于是,全民皆农,都被禁锢在土地上耕种,无法获得知识,也不需要什么知识。全民只能成为君主的生产工具。
灭智愚民。
韩非子写有一段《商君书》没有写的内容:商鞅教秦孝公“燔诗书而明法令”。可见商鞅时秦已实行焚书,商鞅乃始作俑者,秦始皇效法而扩大化了。商鞅主张法治,与儒家“法先王”的复古思想不相容,故将儒家典籍焚烧之。还把礼乐、诗书、修善孝悌、诚信贞廉、仁义、非兵羞战谓为危害“国家”的 “六虱”。以文化专制主义方针来愚化平民百姓。
野蛮战争观。
商鞅认为:“以战去战,虽战可也;以杀去杀,虽杀可也;以刑去刑,虽重刑可也”,是个对国外唯武统、对国内唯暴政论者,二者相互为用。
在对外战争中,商鞅独创了一套军法,按斩首多少计功授爵 。即:“制爵二十等,以战获首级者计而授爵,”“斩一人者,赐爵一级。”最低级别是“公士”,只要斩获一个敌人的首级,就可获得这个爵位,这不止是一个虚名,能得到1公顷耕地,9亩宅地。所以,秦军每次攻城略地,斩首数少则一万,多则24万,可以想见秦军杀人时,伤者、降者、死者都要斩首。甚至老弱妇女皆死。军士皆在腰上围挂着人头而战,敌军见之吓得不战而逃。总计秦对各国的十几次大战,斩首总数达到150万以上。因而史称秦军“追亡逐北,伏尸百万 ,流血漂橹”。
如果完不成杀头指标,就提人头来见,或在城下接受刺面、割鼻的羞辱性惩罚。那就只有当逃兵了。可是 ,秦军五人为一伍,一人临阵脱逃,同伍的四人都斩首,彼此都互相监督了。对于消极作战,或贪生怕死的士兵,不仅本人被治罪,全家都会株连遭罪。故士兵必须奋不顾身,杀敌取首,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保家人的平安啦,这可真是保家为国了。
为了秦王一己之私,凡能残害民生的手段都用尽了。偏寓西北的秦国,本来就被中国诸侯视为夷狄落后而拒之会盟 ,但秦国不思进步 ,一味行商殃法,把愚昧发展为野蛮。秦国社会成了个人间监狱。东方六国皆称秦为“弃礼义上首之国”。“礼义”是华夏文明的核心,“上首功”是按斩首多少奖赏,哪讲一丝一毫的人道。秦王嬴政的重臣李斯并不讳言秦国攻战不讲仁义 ,他公然对其老师旬子说:“秦四世有胜,兵强海内,威行诸侯,非以仁义为之也,以便从事而已。”这个“便”,就是便宜行事,只要能战胜敌军,什么手段都可以用,最残忍的“上首功” ,自然也该用了。
总之,《商君书》就是一部去华夏化的书 ,一部去先秦优秀传统文化的书。
春秋时齐国管仲首创法家。管仲相齐,齐国成为春秋五霸之首。法家本是个进步学派 ,但到了战国时期,法家走向“极左”,沦为旁门左道,背离了华夏文化发展的正道 。《商君书》堪称集变种法家的丑陋和阴损之大成,是一部“极左”的法家思想的书 。
《商君书》是以商鞅为首的法家人物写的。我们一直都把商鞅变法评价为进步的事功,现经具有公知精神的史学家的研读,我们才明白《商君书》是一本祸害、毁灭先秦中华文明的反动透顶的书籍,而其祸害最深的则是帝王的治国驭民之术,把个古代中国的老百姓践踏得命如草芥,修理得服首贴耳。但在秦夭亡后的两千年间,却被历朝君主作为治国驭民、巩固君主专制主义统治的心照不宣的诡秘暗器。
因而从古代的司马迁、贾宜、班固、朱熹,到近代的曾国藩、谭嗣同,但凡维护中华文明的史学家、思想家,无不痛斥商鞅的为行帝王驭民之术,而不惜“违礼义 ,弃伦理”,不惜牺牲民生、草芥人命。
那么,一生喜欢评点古籍的毛泽东,是怎么评点《商君书》的呢?毛泽东在长沙读中学时,读了《史记·商鞅列传》后,写了一篇作文:《商鞅移木立信论》。毛赞曰:“商鞅之法良法也,今试一披吾国四千余年之纪载,而求其利国福民伟大之政治家 ,商鞅不首屈一指乎?”但毛只是在年少时评点了商鞅,此后虽对《商君书》读之再三,应是心领神会,有感而发之于文的。但毛却一反常态,未加任何评点,,不亦怪哉!
非怪也!毛泽东的不加评点,实际上是一种最好的评点。为什么这么说呢?!
毛泽东是言必称秦始皇的 ,而秦始皇践行的就是《商君书》的说教。因此,毛对秦始皇的至高无上的评价,他的自比秦始皇的系列言行,就是对《商君书》的绝妙评价。
秦始皇统一中国,是进步的,还是反动的?这是我们首先要回答的一个问题。当然是极端反动的!秦始皇发动的一系列战争,有哪一场不是灭绝先进的华夏文明及其载体华夏诸族的反人类战争。其“特别军事行动”中的“特别”就在“弃礼义,尚首功”上。它使得战国时期军民的死亡的人数达到以百万计,严重破坏了社会生产力的青壮主力军 。而且,秦灭六国后,又以秦国版的“法西斯”方式来治理国家。“天下苦秦久矣”的呐喊 ,就是铁证。这就为两千年来的中国立下了极端专制皇权制度的立国之本 。而由于先秦民本思想的夭折,还埋下了近代中国落后于西方先进文明的祸种。因而,古往今来的人们无不异口同声唾骂秦始皇,历代皇朝的帝王无论明君昏主,都没有一人敢把个人与秦始皇相提并论。那怕是当今的共产党领袖们,都没有一人敢于自比秦始皇。
可是毛得中国天下之后,竟然得意忘形而冒天下之大不韪,把藏匿于城府的野心公然宣讲了出来。如:
1950年中宣部初拟的五一口号中,最后两条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毛泽东在后面擅自加上了“毛主席万岁!”
针对人们对残暴镇反与阳谋反右的批评,毛泽东在1958年5月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上说:“秦始皇算什么?他只坑了四百六十个儒,我们坑了四万六千个儒。我们镇反,还没有杀掉一些反革命知识分子嘛!我与民主人士辩论过,你骂我们是秦始皇,不对,我们超过了秦始皇一百倍,骂我们是秦始皇,是独裁者,我们一贯承认,他们说的不够,往往要我们加以补充。”说到兴奋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到痛快处还伴以大笑。
在1958年大办钢铁运动中,因毛泽东下达的指标远远没有完成。毛感到他的威望大损而受到了挑战。于是,毛泽东1958年8月,在北戴河会议上就说了“必须有控制,不能专讲民主。马克思与秦始皇结合起来,民主与集中结合起来”。毛把马克思的民主与秦始皇的专制,竟然“焊结”上了,把个民主集中制的真谛一语道破了。其实质是为的打着马克思与秦始皇的招牌,要大家绝对服从他个人的意志,完成他规定的指标。
毛泽东连在几次接见外宾时,也没有忘记把秦始皇称道一番,说什秦始皇是第一个开创中国大统一局面的人物,在中国历史上真正做点事的是秦始皇 ,孔子只说空话。“我也是秦始皇。林彪也骂我是秦始皇。我赞成秦始皇,不赞成孔夫子。”就是在1973年与埃及副总统沙非会见时说的。因而,毛泽东得出一个结论:“解决中国的问题,须马克思加秦始皇 ”;“我就是马克思加秦始皇!”成了毛泽东在党内高层讲话的口头禅。
我们把毛泽东的言必称秦始皇,自称秦始皇,视同对《商君书》的认同与好评。但若把毛泽东搞的诸多政治运与《商君书》的内容对照一下,就更会感到其间的相似惟妙惟肖,如出一辙。
其一,分��族群,按人们的贫富划分阶级--在农村,毛把乡民分成相当于《商君书》强民的地主、富农,相当于《商君书》弱民的上中农、中农、下中农、贫农、雇农,后二者包括流氓无产者。接着就发动如今的“弱民”来斗争的如今的“强民”,剥夺彼等的土地,没收其房屋、钱财,有的当场杀掉,其余的则在“群弱”的管制下沦为现代农奴。
其二,为巩固中共在农村基层的统治,毛彻底废除了德高望重的乡绅掌管的族权,代之以惰农、痞子掌权的流氓政治 。根据就是“越穷越光荣”、“越穷越革命”。农村社会流行有一个段子:“懒惰好吃,落个好阶级;勤巴苦做,落得挨斗。”毛把《商君书》的“以奸民治善民”的办法,真是学到家了。其实,毛早在1927年大搞农运时,就盛赞了“痞子运动”的革命性。甚至说:“打仗靠流氓”、“勇敢分子也要利用一下嘛!我们开始打仗,靠那些流氓分子,他们不怕死。有一个时期军队要清洗流氓分子,我就不赞成。”
其三,国共内战伊始,毛在其解放区大搞暴力土改,把地主“强民”的土地剥夺分给农民“弱民”。旋即以“蒋介石的秋后算账”来吓唬农民, 以“保卫胜利果实”来号召农民支前与参军。于是,就把分到土地的几百万农民调到了前线 ,有的随军运粮,有的组成民兵冲锋陷阵。几百万农民就这样地替正规的解放军当了消耗国军子弹的炮灰 。对这般残忍的人海战术,上海《大公报》报导:“说起来真是令人伤心,我们所谓军事冲突,实已到了最丧天害理的程度。进攻的战术,常是用徒手的老百姓打先锋,以机枪、迫击炮在后面督战……徒手的先锋队成堆成群的倒了,消耗了对方的火力以后,才正式开战……实已到了最伤天害理的程度,驱市人为战……,难道真要把全国同胞牺牲了二万万以争胜负吗?”当时的《大公报》是批评国民政府最猛烈的报纸,甚至还发表过赞扬中共的文章,可见中共驱使百姓当炮灰之事并非空穴来风。
当今世界,文明军队开仗,开辟人道主义通道,把百姓转移至安全区域;而毛却让百姓为他的军队挡子弹,还美其名曰“人民战争”。秦始皇以“尚首功”调动农民上战场,农民固有战死的可能,但也有以立“首功”免死而获得土地的可能;而在毛的人海战术的驱动下,几百万农民一上战场 ,是不可能生还的,只能是以生命为代价换得土地。
那么,支前农民的命运是怎样的呢?就拿淮海战役来说吧 。据���方统计,支前农民达到了543万人。试问:支前农民还剩多少?有多少还四肢健全?有多少全家老少还能团聚?有哪一家的房屋还完好无损?粮食献出去了,棉布献出去了,家里能用得上的东西都献出去了,连门板都卸下来拿去架桥了。战争过后,不知道他们的日子怎么过?!
亲历了淮海战役的有儒将之称的陈毅,没有勇气回答。但在其《记淮海前线见闻》中却津津乐道:“淮海战役的胜利是人民群众用小车推出来的”!这不是跟毛泽东的赞美人海战术别无二致吗。陈毅还写了一首诗——“几十万民工走不通,骏马高车送粮食,随军旋转逐西东,前线争立功。担架队,几夜不曾睡。稳步轻行问伤病:同志带花最可贵,疼痛可减退?”哪管生灵涂炭不涂炭!
1949年以后 ,毛泽东在全国大陆全力推行暴力土改 ,还制定了枪杀地主的指标 。农民分到了土地了,翻身得解放了 。可是转眼之间,就把农民斗地主分得的土地,以实现农业合作化为由,强行收归集体所有了。再加之城乡二元户籍制度的施行,使广大农民终年被束缚在田地上 ,世代耕田种地。农民不能进城打工,连在三年大饥荒年间,竟派民兵把守村口,不准饥民进城乞讨,在家活活饿死。在平日里,连进城当个叫卖或摆地摊 ,也严加禁止,说是“割资本主义尾巴”。可见当今的农民,跟秦代的农民一样,不过是毛泽东的耕战工具。
其四,毛泽东认为,商品经济每时每刻都在滋生着资本主义。于是,就把城乡的私营商店全盘取缔,代之以国营商店和合作社商店 。 在废除商品经济的同时 ,首先就实行粮食统购统销政策——粮食计划收购、粮食计划供应。我国行之二十多年的计划经济的时期开始了。
从此,各种票证铺天盖地地进入了社会,到1961年市场凭票供应的商品,达到了156种。吃饭要粮票,吸烟要烟票,喝酒就得有酒票,就连一分钱买一盒火柴,也得用火柴票,什么样的商品就要用相应的票证去购买,对号入座。如果外出没有全国粮票,寸步难行。如果得到了一张自行车票,就像天上掉下来了一个林妹妹。最为可笑的还有“觉悟票”,这是一种带有奖励性质的换领粮食或粮票的凭证,意在希望大家讲“觉悟”。毛的毁商灭商,可比《商君书》的办法高���啦,堪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其五,为贯彻毛泽东的“五七”指示 ,全国各地农村大办“五七”干校。广大干部与各行各业的人,特别是“知识分子成堆”地方,都要到“五七”干校“重新学习”,参加农副业劳动。因是个“绝好机会” ,能“滚得一身黑泥,炼成一棵红心”,焉得不去!
作为城市人口的知识青年,则要求他们整体“上山下乡”,向文盲的贫下中农学习。于是,一场牵动亿万人家的未成年的城市小青年 ,身不由及地向“广阔的天地”大转移的运动 ,席卷了全国。这不也是《商君书》的全民皆农的翻版吗?
其六,以大兴文字狱迫害知识分子。1955年的反胡风反革命集团、1957年的反右运动 、1956-1976年的文化大革命,即是。这三大文字狱与贯穿中共治国始终的思想改造运动,不就是《商君书》的灭智、灭智、再灭智吗?!
1958年3月,毛在成都会议上大放厥词:“对于资产阶级教授们的学问,应以狗屁视之,等于乌有,鄙视、藐视、蔑视,等于对英美西方世界的力量和学问应当鄙视、藐视、蔑视一样。”在文革中 ,“知识越多越反动” ,“不学abc,照样闹革命” ,“医学教育,高小毕业学三年就够了” ,“什么北大、人大,还是那个大学好!我就是绿林大学的,在那里学了点东西” ,“教育要革命,学制要缩短,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废除高考考试制度,推荐工农兵上大学”。凡此奇谈怪论,都被称为最高指示。
其七,对从朝鲜战场放归回来的志愿军战俘,接待的政工干部首先就问:“你怎么活着回来了?! ”认为当上战俘是有罪的,应该战斗到死不投降。于是,就把回归的战俘集中起来,进行政治审查。其下场就是开除军籍、党籍,遣送回农村当终生遭到岐视的下等公民,有的在政治运动中遭到批斗,成为“下饭菜”。这种处理回归战俘的方式,较之商鞅的对无功回归的秦兵的处理 ,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之别。
其八,在层出不穷的政治运动中,以阶级斗争为纲,倡导揭发批斗。往昔商鞅的告密与连坐,大行其道。左派当道的小人政治之风成为常态。致使获罪者数不胜数。而且一人有“罪”,全家遭殃,亲友都得划清界限,站稳阶级立场。以致夫妻反目离异,子女揭发父母,学生斗争老师,亲友断绝来往,道路以目。中华传统美德糟蹋无存。那怕在平日里,只要一句话不慎,都会被左派小人上纲上线定罪。于是,在运动中,在平日里 ,都会制造一系列新的阶级敌人。因不够判刑条件,就被遣送到农村社会大监狱中管制。
社会大监狱没有高墙电网,而是“画地为狱”.。其间的地富反坏右,以及文革中打出的臭老九、走资派,概被辱呼为牛鬼蛇神。如把被株连的家属算在内 ,人数以亿万计。堪比秦朝的那个人间监狱也。
社会大监狱是以所谓“群众专政”名义来管制牛鬼蛇神的。其实, 群众并未当家作主 ,其中的农民被剥夺了进城谋生的权利。土地改革剥夺了地主的土地,并加以管制,使之成为了农奴。合作化运动剥夺了农民的土地,把农民困绑在一起劳动,使之开始成为了农奴;人民公社以“一大二公”的名义 ,进一步剥夺了农民的土地,在“组织军事化,行动战斗化,生活集体化”的严格控制下,使之完全沦为了农奴——国家的农奴。
市民地位虽比农民高一些 ,但没有居住自由 ,动辄强行下放农村;没有选择职业的自由,更谈不上出国的自由;连说了一句想到香港去看一下,如被人告发了,就会以“叛国投敌”罪论处;剪集报纸 ,没留意把报纸背面的红太阳剪断了 ,被人告发了,就以“现行反革命”罪论处 。每一场政治运动都是践踏宪法、践踏人权、践踏人道的犯罪。毛打造的社会大监狱,比秦朝社会的那个人间监狱,是毫不逊色的。
其九,毛泽东最为祸害人类的 ,莫过于草芥人命的生命观。在由大跃进带来的三年大饥荒之际 ,“苏修”首脑赫鲁晓夫要向中国提供粮援。毛泽东对其保健医生李志绥、秘书田家英说:“饿死是小,失节事大。中国几亿人口,饿死几千万,算啥大不了的事!让妇女敞开生孩子,死的几千万不又回来啦!我们凭啥吃赫鲁晓夫的嗟来之食?”这真是,人命如草芥,薅之复再生。
在应付核大战上,毛泽东的高谈阔论,让人听之惊出一身冷汗。据《毛泽东选集·内部》记载`:1955年,毛在党的高层会议上多次说:第三次世界大战应该早打,大打,打核战争,在中国打。我建议苏联假装坐观,由我来带领中国人民把美国军队吸引到中国战场。我们假装败退,……当美国将主力军队投入中国战场后,请苏联向中国战场突然投射原子弹,将美国主力军队一举歼灭在中国的战场上。这样的一场世界大战中国可能会死掉四亿人口。但是中国用三分之二人口的牺牲,却换来一个大同的世界还是值得的。死掉四亿人,还剩两亿人,用不了多少年,中国就又可以恢复到六亿人口了。
1958年5月17日,毛泽东在中共八大二次会议上,讲到战争与和平的问题,更是明确地说:“原子仗现在没经验,不知要死多少,最好剩一半,次好剩三分之一,二十几亿人剩几亿,五年计划就发展起来了。换来一个资本主义全部灭亡,取得永久和平 ,这不是坏事。”
1969年,中蘇邊境發生衝突,蘇聯在邊境屯兵百萬,揚言要打大戰,打核大戰。而毛澤東却說:中國有六憶人口,留下三憶,照樣在廢墟上建設我們的家園。嚇得勃烈日涅夫搖頭歎息:我真想不到毛澤東有這樣的想法。要知道,當時的蘇聯總共才不足兩憶人。
商君与历代秦王的草芥人名,以千百万计;毛泽东的草芥人命则是祸及全人类。也许这就是毛说的“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吧。
毛泽东的核大战观,不仅吓倒了当年的勃烈日涅夫,哪怕在当下正在打俄乌大战,动辄则拿核武说事的“普京大帝”,也会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普京曾说,他就崇拜毛泽东的。
一言以蔽之 ,经上述对比 ,毛泽东的那一套思想,可真是其祖师爷商鞅都自愧不如、望尘莫及的;毛泽东对《商君书》的践行,是比秦始皇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可是,中共却把阐发毛泽东思想的毛选五卷作为打天下、治天下的指导思想,说它是马克思与中国革命事践相结合的产物。但毛泽东思想远非这个公开发表了的修修补补的大杂会所能包含的。毛泽东一生在党政高层秘密发表的讲话,在国际共运首脑会议上的耸人听闻的讲话,才是毛的思想的全部与真谛。但我们至今在国内尚未看到毛的全集的公开问世,因为那都是见不得阳光的妖魔鬼话。
由此可见,毛泽东实践的,绝非马克思的理论,他实践的不过是秦始皇奉行的《商君书》的悖论。毛泽东的思想,就是马克思加《商君书》,一部不折不扣的现代版的《商君书》。如果说,谭嗣同批判的儒学是披着孔子的外衣,施行商鞅的秦制的话,毛泽东则是披着马克思主义的外衣,践行秦始皇的专制独裁的暴政。
1976年8月9日,毛泽东在病床上口述了给汪东兴的遗嘱:《我的自我评价》。张玉凤记录,章含之整理成文。其中有一段话:
“世界有个中国,就是因为有一个人:秦始皇。世界有如今,也是因为有一个人:马克思。中国能够在世界有如今,就是因为有我毛泽东,我毛泽东就是马克思加秦始皇。这不是机密,我多次公开讲过。”这个绝密文稿,尚有待进一步证实;但不管是否杜撰,都可被视为毛泽东自负而骄狂的“革命”生涯的真实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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