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被蝙蝠嚇到失魂
rainringring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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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繞異界》
霹靂布袋戲 #亂世狂刀 #芙蓉鑄客雨霖鈴 #刀芙 #刀芙天生一對 #BG
在碧峰翠嶂,狂刀和雨霖鈴住在一起,生活得非常甜蜜。有一天,他們在山林中散步時,發現了一個神秘的山洞。他們被好奇心驅使進入洞穴,山洞很寬敞,石壁上長滿了奇特的花紋和圖案。洞穴內陰暗潮濕,但又讓人有種神秘的感覺。他們慢慢走進洞穴,石頭下方傳出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當他們看到這個神秘的石頭時,他們不禁驚嘆不已。石頭呈現一種奇怪的綠色,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當他們輕輕碰觸石頭時,石頭突然發出了一道奇異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洞穴。
「這是什麼?」雨霖鈴驚訝地問道。 「不知道,看起來好神奇啊!」狂刀興奮地說。 狂刀和雨霖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特的光芒,他們感到非常興奮和好奇,於是一起研究這塊石頭。他們開始更加仔細地觀察這個神秘的石頭,嘴裡不停地討論著。他們發現,當他們接觸石頭時,光芒會更加明亮,似乎石頭對他們有某種作用。他們開始研究石頭,希望能夠找出石頭的秘密。 「瞧,這石頭發光了。」雨霖鈴興奮地說。 「可別亂碰啊,說不定會有危險。」狂刀有些警惕地說道。
但是,雨霖鈴的好奇心卻讓她毫不猶豫地碰了一下石頭。接著,他們感覺到一陣眩暈,突然感到一陣奇異的震動,石頭也發出一道強烈的光芒,瞬間籠罩住了她和狂刀。他們驚恐地看著周圍的景象,似乎被帶進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是怎麼回事?!」雨霖鈴驚呼道。 「看來我們被這石頭帶進了異世界,這裡的氣息和顏色都不一樣!」狂刀緊張地回答。 當他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美麗的世界,眼前的風景猶如夢境般美麗。他們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奇妙景象,五彩斑斕的花朵、飛舞的蝴蝶、巨大的樹木……以及各種奇特的生物,一切都是那麼的神奇、美麗。
異世界中的景象讓兩人震驚不已。他們看到了從未見過的美景和奇異的生物。四周是一片紫色的草原,透著一種奇異的氛圍。草地上不時出現一些像水母一樣的生物,身上閃著五彩斑斕的光芒。天空中飛翔著一些蝙蝠狀的生物,發出陣陣尖銳的叫聲。 「這裡真是太美了!」雨霖鈴感嘆道。 「看來我們被石頭帶到了一個異世界。」狂刀也驚嘆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和好奇。 在異世界中,他們感受到了不同於凡間的氣息和存在。他們慢慢地適應了這個奇幻的環境,開始探索這個神秘的異世界。 「這裡的景象真是太奇幻了!」雨霖鈴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些奇特的生物,驚嘆道。 「沒想到異世界中還有這麼多神奇的東西啊。」狂刀也對這片異世界感到驚嘆不已。
這天他們在新世界開滿蘭花的小山谷中醒來,天色正好,溫度宜人,原本應該是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狂刀起身四周巡視,發現他們身處於一個陌生的地方。他轉頭看向雨霖鈴,發現她也剛醒來,正好與他的目光對上。雨霖鈴疑惑地問道: 「刀哥,這是哪裡啊?我們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狂刀也一臉疑惑,他感覺身上的氣息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安。就在此時,突然從附近的樹叢中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猛獸的氣息逐漸逼近。狂刀心中一凜,拉著雨霖鈴迅速躲進樹叢裡。他發現,這裡的樹木很大,叢生得很密,讓他們很快就消失在了猛獸的視線中。
就在他們認為自己已經安全的時候,突然從樹叢外傳來一聲巨大的咆哮聲。狂刀瞪大了眼睛,發現一頭高大的猛獸正在向他們衝來。他握緊手中的獅頭寶刀,準備應戰。這頭猛獸比狂刀見過的任何一種都要大,身高足有兩米多高,露出銳利的牙齒,發出咆哮聲。 雨霖鈴驚呼道:「這是什麼怪物?」也被嚇傻了,她拼命往後退,後腰卻撞到了樹幹上,腦袋一陣晕眩。 狂刀見狀,立刻站在了雨霖鈴面前,嚴肅地回答道:「看來是一頭黑豹。芙妹,你退到一旁,讓我來對付它。」 雨霖鈴不甘心地說:「我也要幫忙!」
狂刀看著她的眼神中帶著溫柔,他緊握著手中的獅頭寶刀,說:「你不要出聲,小心它攻擊你。讓我來保護你。」 他拔出刀,擺好姿勢,向黑豹衝了過去。黑豹一看到狂刀,便展開猛烈攻擊。狂刀迅速閃躲,並且用刀劍抵擋黑豹的爪子和牙齒。他的長刀上散發出金光,像是一條流星,為他的攻擊增添了迅猛的力量。 在狂刀的努力下,黑豹的攻擊被迫不斷後退,但狂刀也不斷受傷。在一個瞬間,狂刀發現黑豹跟他的距離越來越近,黑豹的牙齒就要咬到他的脖子上。 狂刀毫不猶豫地一個翻滾,迅速把自己從黑豹的攻擊中擺脫出來,而他的獅頭寶刀卻被黑豹的利爪給掏走了。 「我的刀!」
狂刀怒吼一聲,他的眼中露出兇狠之色,迅速展開攻擊,他的拳頭幾乎能夠將黑豹的牙齒擊碎,但是他卻沒有得到長刀,局勢越來越不利。 雨霖鈴眼看雨霖鈴眼看狂刀陷入了危險之中,連忙拿起地上的石頭向黑豹扔去,想要吸引它的注意力。黑豹轉移了目標,向雨霖鈴撲來。 狂刀見狀怒吼一聲,揮舞著手中的獅頭寶刀,猛然刺向黑豹。黑豹狠狠地撞上了獅頭寶刀,發出巨響。狂刀施展出全身力量,抵擋住了黑豹的攻擊,並迅速反擊。最終,狂刀利用自己的技巧和勇氣,成功擊退了黑豹。 「太危險了,幸好你有這把寶刀。」雨霖鈴滿臉驚恐地說。 「沒事了,我們走吧。」狂刀淡淡地說著,拉拉起雨霖鈴的手。
終於打退了黑豹,狂刀鬆了一口氣,狂刀轉頭看著雨霖鈴,感慨地說道:「沒想到來到這裡,就遇到這麼多困難。」 雨霖鈴點點頭,深有同感。此時她發現旁邊的居民正在生病。 「這些居民看起來好像已經快要不行了,我們要怎麼辦呢?」她轉向狂刀,希望他有什麼好的辦法。 狂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搖了搖頭。「現在只能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休息一下,等到我們找到解藥再救他們。」
雨霖鈴點點頭,表示同意。他們把居民帶到一旁的小屋裡,用盡所能地照顧他們。雨霖鈴不停地煮湯,狂刀則是幫助居民清理傷口,讓他們感到溫暖。 「謝謝你們,真的謝謝你們。」一位居民感激地說道,「我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狂刀微笑著回應:「不用客氣,我們是來幫忙的。」 「可是……這個瘟疫已經很久了,似乎沒有人可以解決它。」另一位居民嘆息道。 雨霖鈴聽了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等等,我們還有希望。」她說道,「我們在洞裡發現了一顆神秘的石頭,或許它能幫助我們找到解藥。」 「神秘的石頭?」居民們聽了之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狂刀插話道:「我們還不知道它是什麼,但是我們可以嘗試去尋找答案。」 居民們點點頭,對狂刀和雨霖鈴充滿了信心。他們相信,只要有這樣的好心人在,他們一定可以找到解決瘟疫的方法。
此時村莊的長老拄著柺杖趕來,向狂刀和雨霖鈴解釋疫病的由來,並告訴他們需要一種名為「絕情子」的藥材來治療疫病。 狂刀皺起了眉頭,問道:「長老,這個絕情子生長在危險的山谷中,這是怎麼回事?」 長老深深地看了狂刀和雨霖鈴一眼,慢慢地說道:「這個絕情子生長在一個叫做「亡魂谷」的地方。這個地方據說是因為某個遭受背叛的戀人跳崖自殺後,形成了一個鬼域,人們說那裡住著許多冤魂,因此被稱為「亡魂谷」。」 雨霖鈴聽完長老的解釋,不禁緊握了一下狂刀的手,心中有些發慌,但仍然堅定地說道:「我們一定會把絕情子帶回來的!」 狂刀看著雨霖鈴的決心,點了點頭,說道:「我們會小心的。長老,謝謝你的告訴,我們會盡力去找到絕情子,幫助村莊的居民治療疫病。」 長老點了點頭,說道:「祝福你們平安,回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狂刀與雨霖鈴對長老道謝,便離開了村莊,前往亡魂谷。他們沿途小心謹慎地行進,避免觸碰到山谷的詛咒。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跋涉,他們終於看到了絕情子的蹤影。 「芙妹,那邊就是絕情子了!」狂刀指著遠處的一塊石頭說道。 雨霖鈴蹲下身,仔細端詳著那塊石頭,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我們採了它就能幫助村莊的人們了。」 狂刀點了點頭,拔出了長劍,準備採集絕情子。「芙妹,你在旁邊守著,我去採集絕情子。」 「好的,你小心一點。」雨霖鈴擔心地提醒道。 狂刀向著石頭走去,拔下了一片絕情子,放進了袋子裡。就在這時,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圍住了狂刀。
「這裡的絕情子現在屬於我們了,你們兩個可以滾了。」黑衣人的領頭人嘲諷地說道。 狂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腰桿。「這絕情子是要用來救人的,我們不會交出去的。」 「哈哈哈,真是可愛的少年。」領頭人嘲笑著,揮起了手中的刀。
「看看你這個傻瓜,還想保護這個村莊的人?太天真了吧!現在把絕情子交出來,或者你們就去死吧!」 狂刀面色冷漠,毫不理會黑衣人的嘲笑,緊握著刀柄,冷笑道:「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人,不要以為只因為你們有幾個人,就可以隨意欺負人了。我們既然答應了要保護絕情子,就一定會守護到底!絕情子乃是拯救這個村莊的唯一希望,我必須保護它,即便是以我的生命為代價。」 雨霖鈴則站在狂刀的身後,看著黑衣人們,心中既憤怒又不安。「別看我們年紀輕輕,我們可不會輕易被打敗!你們這些惡人,為什麼要奪走我們的希望?難道你們不知道這靈藥的重要性嗎?」 黑衣人面色冷漠,並不在乎雨霖鈴的詰問。
「重要性?這些都只是凡人的瑣事。我們要的是力量和控制,而這靈藥正是我們實現目標的關鍵。現在,把它交出來。」 狂刀冷哼一聲,心中早已燃起了怒火。 「你們這些貪婪的人,總有一天會得到應有的報應。現在,就讓我來給你們一點教訓!」 黑衣人冷笑一聲,「你們就算想死,也不要拖累其他人啊!」他一招手,隨即有一群手持長劍的手下從四周包圍了上來。 說著,狂刀揮舞起手中的刀,向黑衣人衝去。雨霖鈴也毫不示弱,站在狂刀身旁,準備觀戰。 狂刀舉起了他的獅頭寶刀,衝進了黑衣人與他的嘍囉之中,浴血奮戰,此時,一個神秘高人突然出現在狂刀和雨霖鈴的身邊。神秘高人穿著一件破爛的衣袍,頭戴一頂簡陋的斗笠,手中拿著一根藤杖,眼神深邃,看似年輕卻又透著一股沉穩的氣息。
狂刀立刻警覺地握緊了手中的獅頭寶刀,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在這裡幫助我們?」 神秘高人微笑著回答:「我是這片土地上的一個遊俠,聽聞你們在危難中奮力抵抗黑衣人,我便前來幫忙。」 雨霖鈴見狂刀和神秘高人聊得很投機,也跑了過來,問道:「你是哪裡人?為何會有這麼高的武功?」 神秘高人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來自遠古時代,經歷了無數風雨,練就了一身武藝。現在的重點不是我,而是你們手中的絕情子,現在黑衣人已經被打退了,你們趕緊把絕情子交給我,我會幫助你們安全地離開這裡。」
狂刀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絕情子交給了神秘高人,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的幫助,我們沒有辦法一直保護這個靈藥,請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神秘高人微笑著接過絕情子,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會好好保管它,讓它發揮最大的功效。現在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這裡不是你們該留下的地方。」 狂刀和雨霖鈴聽了神秘高人的話,立刻收拾好行李,跟著他回到那個被瘟疫侵襲的小村莊。
神秘高人與狂刀、雨霖鈴一起回到了小村莊,眾人看到他們歡喜地迎接回來。 村莊長老問道:「你們有找到靈藥絕情子了嗎?」 狂刀點頭回答:「是的,我們找到了絕情子。但是在途中,遇到了一群想要搶奪靈藥的匪徒,還好有神秘高人的幫助,才得以成功打退他們。」 神秘高人微笑著說:「只是小事而已。」 雨霖鈴拍了拍狂刀的肩膀:「沒錯,還有狂刀的英勇表現,真是太棒了!」
狂刀謙虛地笑道:「還有神秘高人的指點呢,沒有你的幫助,我們也難以完成這次任務。」 村莊長老看著三人,開口說道:「你們的表現真的是讓我們很感動,而且我們也有一些傳說,也許可以幫助你們找到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 神秘高人點頭贊同:「這個村莊的傳說很古老,但是卻一直被我們這些守護者所保留,或許真的有一些幫助。」 村莊長老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籍,開始向三人講述傳說的內容。三人聽得入迷,並且開始商量著如何將傳說中的方法實現,以便找到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 經過長時間的討論,三人終於找到了一些線索,並且開始逐漸實行。幾天後,他們成功找到了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並且依照傳說中的指示完成了所有步驟。
在回到原本世界的那一刻,狂刀、雨霖鈴與神秘高人同時感嘆:「真的是一段奇妙的旅程。」 然後,狂刀、雨霖鈴道別了神秘高人,回到了自己的生活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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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7813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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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小跑碧山巖~差點加碼北海吃肉粽... #鬼門開第一天... #半夜徒步林道探險... #兩個長不大的男孩 #被蝙蝠嚇到失魂... 下次騎小車~來這玩off road應該很好玩~ 這人夫真敢騎...把大羊當越野車在玩... (在 內湖 碧山巖) https://www.instagram.com/p/CgmtuBpPAvq/?igshid=NGJjMDIxM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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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intheraven666 · 5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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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Ⅷ
(Ⅰ) (Ⅱ) (Ⅲ) (Ⅳ) (Ⅴ) (Ⅵ) (Ⅶ) (Ⅸ)
“Dave. ”
 聽到Cliff叫他,已經換好衣服準備要出門的Dave被嚇了一跳。
 那絕對不是因為他膽子小,他從來沒覺得自己膽子小過。
 他只是心裏有事,而且……
 印象中,好像Cliff極少會這樣突然叫他。反正也每次都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上一次是因為什麼來著?
 他還在想,而Cliff已經一言不發地站在了他面前,和他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冰涼的一顆類似金屬的東西碰到他頸部的皮膚,Dave下意識地縮起脖子。
 “什麼……”
 頸上感覺到微微的重量,他低頭看到一個陌生的吊墜垂在鎖骨附近,是一塊發亮的炭黑色原石,中間隱約泛著點紅色。
 “你精神力不夠強,超度靈魂會透支。戴這個增益。”
 Cliff低著頭看他,等著他的回答。
 Dave臉發燙,不知道要謝謝他還是不謝謝他。
 “你還在介意嗎?”
 “啊?”
 “Alan的死亡。”
 他心裏的第一反應竟是“相比之下我更介意你去找女人這件事”。
 “噢,好的,我知道了。”
 “你他媽!……”
 “這不能怪我,”Cliff無辜地說著,嘴角卻翹了起來,“你想得太大聲了。”
 Dave在抵達廟堂的一路上,手都放在領口裏摩挲那塊小小的石頭,盯著窗外發呆。
 他是知道這種石頭的,並非大陸上的產物,而是來自地獄。而Cliff把它送給了他,Dave覺得自己永遠不會忘記Cliff,儘管悲哀的是Cliff確實是他黑魔法師的無限漫長的生命中的過客。
 哪怕是……無論Cliff在夜裏抱著他的姿態是多麼近似戀人。
 這個想法一冒頭,Dave就覺得像是有什麼沉沉地壓在他的咽喉上,他幾乎無法出聲,喉管火辣辣地疼。
 他事實上也無法指摘Cliff是否為了消遣而去和女人過夜,他該以何種身份指摘呢?
 不知何時起,他甚至忘記了Cliff只是他召喚術失敗後的產物,即使簽訂了契約,這也不過是一場漫長的交易。
 更令Dave心煩意亂的是,這場交易就快要結束了。大概半月之內他就會主持祈雨,而祈雨儀式結束之後……
 “大人,到了。”
 “哦。”
 偌大的廟堂裏已經擠滿了身著深色衣服的人,在白色為主色調的廟堂裏活動,像是雪地裏的烏鴉。Dave遠遠地就看到了Lewis神父站在距離Alan的屍體最近的地方,已經給他亡故的兒子縫好了裹屍布,他的妻子趴在死去的Alan身上痛哭,Alan的此時已經放上了兩顆翡翠的雙眼正用純真而不諳世事的目光注視著這一切,包括他正慟哭的母親。
 然而上次那個被Cliff拔了一根頭髮的修女卻也竟就站在不遠處,幾乎是就在神父的身側,儘管神父的妻子與她只相差幾尺的距離。
 Dave並沒對葬禮的流程付出太多關注,他比較關心的只有何時才能把程式走完,他好私下秘密地超度Alan的靈魂。這孩子的靈魂理應上天堂,而不是做一個自殺後被困在人世間的孤魂野鬼。
 等到把這件事趕緊處理完就回家。
 光是離開沒一會兒他就已經……有點想那個混蛋了。
 他滿心厭煩地吟誦完經文,等著儀仗的隊伍將Alan的遺體抬往墓地,自己手持權杖一路跟在旁邊。
 任何人都不被允許在死者遺體附近逗留太久,Alan那悲痛欲絕的母親在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下葬之後便被丈夫拉走了,點到即止地留了幾顆淚水的Lewis家親屬和唱詩班的孩子們也陸陸續續地離開。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沉默地盤算著什麼時候開始施法。
 “祭司大人,您?……”
 Dave心裏一咯噔。是那個修女的聲音。
 “你該走了,Sister. ”
 修女滿含淚光的雙眼仍那樣一瞬不瞬地瞧著他,Dave心裏發毛。
 “我需要為Alan做完最後的洗禮,這裏交給我就可以了。”
 不能再等了。
 “Spiritus in mundus un glorum suarum umitite palatum iram domine...”
 他小聲並快速地咬牙念著咒語,卻有濃黑的長針自後方襲擊而來,Dave反應快,即使是最後一個詞差點因突然的劇痛而湮沒在唇齒間,也好歹是將咒語念完了,但他也只來得及用權杖稍擋了一下,甚至被擊打出幾米開外。
 意識短暫模糊的瞬間,他仍是看到了純白無垢的靈魂自Alan的墓中升起,片刻過後便如同一道光束般向虛空上升起並飄遠,再看不見。
 耳邊瘋狂響起白噪音,他頭疼欲裂,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自額前流下,過了一會就嗅到了那液體的氣味。是他自己的血。
 “Mary Jane? ”
 他想起這該死的是誰了。
 “你可算是想起來了,Dave. ”
 如果換做是十九歲的Dave Mustaine,定會篤認Mary Jane已經死了。
 但這是Mary Jane,而人類的靈魂往往含有強大的力量。Dave立刻就想到了為什麼自己剛才在超度Alan的靈魂時她會那麼急眼。
 “我是否有說過,你他媽比我更適合做一個黑魔法師?”
 Dave艱難地想要爬起來,Mary卻上前扯住了他的長髮,迫使他仰視著那婆娘在黑夜裏扭曲的臉。Mary一身修女的裝束本應聖潔,卻隱約被月光勾勒出蝙蝠的輪廓,Dave仿佛看到她狂怒的雙眼是純黑色的,如同已有惡魔在她體內寄宿。
 “Dave,不要以為我一無所知。”
 他吐掉嘴裏的血沫,仍是冷笑。
 “都過去了這麼久,你還覺得能贏我?”
 若是當下硬要和Mary打出個結果來,他不覺得自己會輸,就算是在剛才被攻擊的魔法擊退幾米遠時,權杖也在他手中紋絲不動。
 “我不需要現在就贏你,”她愈發兇狠地扯著Dave的頭髮,引來對方的一串咒罵,“我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婊子,我現在要搞垮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極為不詳的預感令Dave渾身僵硬,戒備充滿了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他幾乎想要立刻就下蠱毒死這個女人。
 “要不要猜猜我知道了什麼?”
 話音剛落,就見Dave氣得發抖,趁Mary露出扭曲的得意神情時把一個暗襲的魔法扔過去,修女被打得暫態鬆開了手,慘叫著捂住自己受傷的手臂。
 儘管Dave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超度人類的靈魂本來就耗費精神力,何況還被Mary先發制人打得飛了出去,現在渾身骨骼都疼得幾乎無法支撐他的身體。但只要他握著權杖,他知道Mary就不會有勝算。
 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立刻弄死她就是了。除卻已知的她是Lewis神父的情人之外,還不知道這個上哪都能結交一堆人緣的婆娘有怎樣一張複雜的關係網絡。要處理那些可能會追查Mary行蹤的人對他來說有過大的風險,他不能草率行動。
 Dave心裏已經有數,知道下一刻從這個極為擅長偽裝的女人嘴裏說出的會是什麼,哪怕他想要逃避這個事實。
 “Alan真的是個真誠的可愛孩子,”她一邊說,一邊因為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來刺激Dave而瘋狂地笑了,“然而是你害死了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婊子,你還在裝點什麼?不出幾個時日,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和一只惡魔通姦。”
 所有的僥倖都化為泡影,Dave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慘白,這令Mary笑得更為倡狂。
 他當然知道記憶轉移意味著什麼,只要Mary想,就可以隨時讓任何人看到Alan看到過的一切。Alan的記憶,或許早就被這個婆娘複製在了某一個水晶球裏。
 “否則?又怎麼會有一個無辜又乖巧的孩子無緣無故地在回家後就用刀往自己的生殖器上戳呢?你若是有我的百分之一的敏銳,就,啊!——”
 束縛咒語先是將她擒住,Dave親自過去鎖住她的咽喉,使她所有未完的話語都無法出口。
 然而這只是一種束手無策的洩憤罷了。他知道。從Mary Jane發現Alan在房間裏做什麼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完了。
 曾經在象牙塔裏共同生活的記憶讓他無比清楚Mary Jane是個多麼懂得偽裝成柔弱的、蠢笨模樣的婊子。儘管最後坐上祭司之位的是他,但同時他又不得不承認法力不比他強大的Mary Jane比他更懂得如何投機取巧,也比他更具有敏銳的觀察力。
 下一刻令他沒想到的是,剛才手裏還擒著的呼吸困難的Mary的身體化成了一個稻草紮成的假人,而真正的Mary Jane已經站在了幾米開外,扔下一串倡狂的笑聲,在濃密的黑霧的包裹繚繞中消失。
 媽的,給她跑了。
 他心想大概下一次這女人不會再敢到祈雨儀式上現身了,如果真讓他見到,他當場就要弄死她。
 否則迎接他的就是真正的,身敗名裂。
 Dave幾乎已經體力透支,腦子裏也還因為剛才極度的憤怒和恐懼而嗡嗡作響,額頭上沾的自己的血液已經變得冰涼,他掙扎了好一陣才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走下山去找在廟堂後等待他已久的馬車。
 令他稍感平靜的是,Cliff在沙發上睡著了。
 Dave悄悄挪進去。如果可以,他一點都不想、永遠都不想讓Cliff知道他會有這麼狼狽的樣子。
 他匆忙地在浴室裏洗淨身上殘留的自己的血跡,把被那個瘋女人扯得亂七八糟的頭髮洗了又洗,甚至憤怒地發現有幾撮都被扯掉了,一看鏡子他就生氣。
 還好他動靜不大,似乎是沒有吵醒Cliff……
 瞥一眼他就有了點想法。
 Cliff像是看著書就睡著的,右手還把一本書捂在肚子上,Dave湊近去看了看,《煉金術雜談》,老天,他最煩這種書了,當時把它放進書架的初衷一定也是用來做個擺設。
 他睡著的樣子也好看……
 Dave這樣想著又湊過去了一點,把自己的頭髮還在滴水都忘了。
 還差一點。Cliff連眼皮也沒顫一下,他絕對不會發現的。
 那薄薄的兩瓣嘴唇近在咫尺。
 啾。
 天旋地轉一樣,他整個人都被扯了下去。
 Dave暫時是什麼反應都沒有,他的腦子有點沒法處理這麼奇怪的資訊了。
 Cliff摁著他扒掉他的浴巾,Dave才想起他還沒有罵人。
 “放開我,我要睡覺去了!”
 才剛好不容易掙扎著起身,乳頭被不輕不重地一擰,Dave又軟著倒了回去,還是被Cliff抱在腿上。
 “你不是睡著了嗎……”
 “水都滴到我臉上了,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睡著了連操都操不醒的?”
 Dave不服氣地又掙扎起來,直到屁股壓在夢魘半勃起的性器上才不敢動。
 他的肩膀感覺到了Cliff微微回勾的鼻尖,正好戳在他新鮮的擦傷上,疼得他立刻縮了一下。
 “我操,你受傷了?”
 “……我沒有。”
 然而剛剛還睡得迷迷糊糊的Cliff一下就清醒了,即使屋裏沒開燈,也把Dave看得清清楚楚。而Dave還濕潤的頭髮至少有一半是緊貼在他的頭皮上,有什麼不對勁都明顯得不得了。Cliff看著,伸手粗魯地扒拉了幾下,很快就看到有兩三處像是被人為地弄掉了撮頭髮。
 “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黑魔法師了,給人出個殯都能受傷。”
 對,Dave就是最討厭這樣了……不管是被誰這樣說他都會難受好幾天,何況這是Cliff.
 他果然一開始就是這麼看不起我的。
 “我只是摔了一跤!”
 媽的,好像這樣一說聽起來反而更傻了。
 Cliff果然是笑了,甚至笑得Dave隱約感覺到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說得好像你不說我就能不知道似的。”
 他當然是知道了,他在Dave能說些什麼之前就已經把今天Dave經歷了什麼全都看清楚了。然而在他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突然感覺到茫然。
 正和那天晚上Dave假裝睡著了滾進他懷裏那時候他的感覺一樣的,茫然。
 就連襲擊Dave的人是那天的修女這個事實都並不是那麼的超出他的預期,反而是他自己在知道這個事實之後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該幫Dave?把這件事繼續調查清楚?可他還不知道繼續調查下去是否會牽扯到更多的法師,或者一些本就看不慣夢魘的東西來捕捉他。
 他還等著跟Dave的契約結束之後就回地獄休眠呢。給人完成契約是特別消耗精力的一件事情……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在發現Dave受傷的瞬間會有種純粹的心疼的情感。
 不,對了,還有剛才那一下。
 “你剛才偷偷親我?”
 “我、我才沒有!”
 “喔,你心裏想得超大聲的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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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quireonyahoo · 7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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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物 小玩具
即便是大男人,心中仍永遠住著一個孩子,或源於那未實現的夢想,或呈現於對極致的想望,兩者均體現於自己的蒐藏;不管大小玩具,這種熱情在旁人眼中或許奇怪,卻都是內心「真我」的澎湃展現,絕對精采。
Produced by Gershwin Chang   Text by Daniel Tsai、Pairs Lee、Pattie Chu、Gershwin Chang   Photographs by Cheng-Yao Tsai、Allen 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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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OVE the OLD CARs 駕馭經典  高景炎 或許很多人會覺得老車是高不可攀的收藏,只有有錢人才可以享受的消遣,但對高景炎來說,當你擁有一部經典的老車,駕駛它的感覺,彷彿是與時間對話,感受是與駕駛新車完全不可等同比較的;而這種感受,只有掌握老車的經典方向盤才會知道。
在高景炎家中與他見面,好像有點不得不然,電話中的他笑說「應該沒有其他受訪者的收藏品,有我的大吧!」於是乎為了遷就受訪者的「大玩具」──老車,我們直奔他在林口的家中。不過一見到他,立感不虛此行,除了攝影師有「見到偶像」的感動(他說:我小時候都是聽他的NBA球評耶!)之外,看到高景炎對於大玩具的細心照顧,其實是挺有趣的畫面。
說起玩車,高景炎笑說這是「重拾童年」的閒暇活動,「其實我小時候就非常喜歡車子。」高景炎說,大概在他4、5歲左右,做生意的父親常出國出差之餘,帶些玩具回來給他,「對小時候最深刻的記憶,就是我所擁有、大約超過上百輛的火柴盒小汽車,這讓我童年過得其實還滿愉快的。」可是稍微年長一點,開始對運動感興趣後,逐漸失去了「把玩」其他東西的時間,「等到我開始不再打球的時候,我退休、進社會開始做事,結婚、有了小���,稍微開始有一點自己的時間,我才開始把我當初喜歡車子的那個熱情再找回來。」高景炎笑說因為家庭,把跟朋友出去玩、應酬通通擱下來了,「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家裡陪小孩,剩下的時間就可以拉出來摸摸自己的車子。」
一開始,高景炎玩的是BMW,最高峰的時期手上擁有大約7輛車子,「都是七○、八○年代的。」他說一開始喜歡老車,是喜歡它的「機械感」,「不像現代的車子操控通通電子化,那時還可以透過自己改裝來追求性能的極致。」高景炎覺得BMW是個很好玩的「玩具」,改動力、改外觀,「一路下來,我才發現這是一條不歸路。」一開始玩八○年代的BMW 3系列、5系列,但總覺得路上都是這些車,沒有獨特性,「我就去搞了台更舊的──73年的2002,我就覺得很特別、很有感覺。」為了讓車子「獨一無二」,他把2002全部拆解,重漆、重烤,「全部重來。」甚至因為當時才6歲的大兒子喜歡橘色,還把整台車烤成橘色。
為歷史保存經典 「我本來想說那輛車就不要賣了,一直留著未來可以留給我小孩開,可是我開著它環島了幾次,總覺得開著它有點辛苦──又沒有冷氣,其他什麼都沒有,我想以後小孩應該也不會喜歡這台車吧!」這時的高景炎從速度感的BMW逐漸轉向,想要找輛兼具舒適性與品味的老車,這時他遇到了八○年代的BENZ,「於是我決定『轉隊』,回歸經典。」
現在的高景炎手上有3部BENZ,一部88年的300 CE用來代步,「開起來很舒適,尤其我這麼人高馬大的。」另外兩輛則更符合他對老車的想法──有點個性、有點個人品味,一輛是88年的560 SL敞篷車,「據說是當年王又曾開過的。」而另一輛更有歷史──85年的S Class,這輛是當時很有名的改裝廠Koenig Specials的作品,而曾經擁有它的人更是有名──獨臂刀王「王羽」,「這輛車我收來大概快一年,現在正在努力地讓它恢復當初的風華。」說起車來如數家珍,跟他分析NBA不遑多讓,足見高景炎對老車的熱愛。
「玩老車的確是需要耐心,因為你要把車子回復『原狀』,這不但需要時間,更需要師傅的巧手。」高景炎說,年輕時面對車子,你總是會想把車子的性能發揮到極致,「只要能讓車子改得比新車還要快,就很有成就感。」但年紀稍長,他說心態也跟著逐步改變,這時追求的不是速度感,而是「經典」,「你會希望看到最原始的車輛,保存那舊有的感覺才是最真實的。」他舉例就像那輛王羽開過的S Class,總覺得自己並不是「買下了」那部車,而是為歷史在「保管」那部車,「不管是曾經開過的人,或者是原來改裝的車廠,對於那個時代都有獨特的意義。」
把560 SL敞篷車開出來讓我們拍照的同時,高景炎特別把引擎蓋打開跟我們介紹他的「手跡」,「平常我不隨便打開來給別人看的!」就像是小心翼翼地打開自己藏寶箱的小孩,這時高景炎的笑容,特別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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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高景炎 NBA專業評論員,前CBA球員 老車愛好者,現收藏3輛BENZ老車,最高峰時擁有7輛BM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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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THE UNIVERSE INSIDE THE WATCH 腕上的寶庫  鍾志成 鐘錶收藏對男人來說也是有如玩具一般的賞玩趣味, 當然,我們是指對鐘錶有興趣或有研究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樂趣。
先別說些難懂的術語,一般大眾對所謂鐘錶收藏的基本認知是投資保值,而且是知識門檻相當高的投資標的。沒錯!就是因為難度高,所以獲得的成就感更高,相對付出的學費也高,但是只要練就精準的判斷力,在這個領域絕對能穩紮穩打,用知識換取寶藏,這可以說是「知識寶庫」最寫實的印證。
我們訪問到鐘錶收藏家鍾志成,他主要的收藏標的都是Omega歐米茄的古董錶,雖然在錶界不算太資深,但是已經擁有超過300只古董錶,採訪當天帶來手邊的錶就有60只以上,主要都是歐米茄,其他收藏多數放在銀行保險箱,光看這幾十只錶款就讓許多人望塵莫及,其中價位從10幾萬到30幾萬都有。
鍾志成說,之所以會掉進收藏鐘錶的深淵,源自小時候父親購入一只機械錶。當時父親在軍中擔任士官長,每個月薪水只有2,000多,卻花4,000多買了一只英納格(Enicar)。他從小到大雖然只戴過電子錶,卻不知道為什麼,對陶瓷、鐘錶等傳統的工藝品卻深感興趣,直到30歲之後有了點經濟能力,才開始購入古董機械錶,這與他父親當年的對手錶的喜愛有點雷同,只是到他身上發揚光大了。
小東西大學問 ���志成一開始是從台灣商家購買古董錶,收藏一段時間後,手上已經有40到50只錶款,愈研究愈發覺,自已的錶與國外藏家的相同款式有點不同,原來自己的錶多數是整修過的,相對比較不是原汁原味的古董錶,價值也較低,因此將這些錶全數拋售,甚至半價賣回原來的商家,光是這樣就賠了二、三十萬的學費。後來他透過網路與國外的藏家認識,才造就現今的收藏規模。
為什麼會專門收藏歐米茄?鍾志成說,歐米茄的價格較親民,但是投資報酬率其實跟勞力士相當,也就是兩者(古董錶)行情上漲的幅度差不多(勞力士近代錶的炒作空間更大)。他說自己並不是出身富裕家庭,都靠自己的薪水在支持收藏嗜好,所以歐米茄相對容易入手,而且歐米茄官網上就有許多早期歷年錶款的詳細圖鑑資料,具有很好的研究參考價值,應該不算太難(雖然門檻相對較低,但是要變成一本活年鑑也不容易)。
有了先前的教訓,鍾志成從國外藏家身上學會鑑識古董錶,後來只要有好的錶款出現,他都照單全收,「即使跟媽媽或老婆借錢,也要買到。」
他笑說自己沒有別的嗜好,也不重物質享受,又沒有小孩,所以把這些投資收藏當成終身的目標,「未來也可以靠買賣手錶養老。」不過他現在幾乎只進不出,只有需要籌錢買更好的錶款時才會出清一些基本貨色(還很多人搶著要),真的是很單純的愛好,而且收藏愈久價值愈高(以後古董錶只會愈來愈少),跟一般的投資型收藏家不一樣,比較沒有炒作的風險。
「機械錶只要好好照顧,不要摔、不要碰水或受潮,都可以一直保存下來,真的是很好維持的收藏品。」當然,前提是要有他那鷹眼般的鑑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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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鍾志成 外商銀行經理 鐘錶收藏家,擁有超過300只古董錶,主要專注收藏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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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A DIFFERENT WAY TO LIVE OUT THE DREAM 夢幻機師  施峻彥 人總說:「男人心中永遠住著一個孩子,源於那未實現的夢想。」 即使西裝革履,卻能在談論所愛之事物,轉瞬間莞爾一笑,內心的熱血澎湃 就像孩子般,藏也藏不住。
第一次見到施峻彥(Michael Ziemer)時,你會覺得他太引人注目了,從容自信的風範,收起會議時的嚴肅神情,真誠地為遲來致上歉意,隨即綻出笑容,像是話家常般地開始受訪,過程中,隔壁桌的客人頻頻大打噴嚏,施峻彥露出驚訝逗趣的神情,說了句老天保佑,非常親切,一點架子都沒有。還有,他高大的身材絕對能讓你在人群中,第一眼就注意到他。
文華東方酒店集團宣布於2016年2月正式任命施峻彥擔任台北文華東方酒店總經理一職。而這位大有來頭的澳籍德裔 總經理施峻彥精通英語和德語能力,擁有超過30年的旅館管理經驗,曾在港澳地區、澳洲、德國、沙烏地阿拉伯等各地知名酒店擔任管理要職。然而他從小的夢想卻是成為一名機師,對於飛機深深著迷熱愛。比起戰鬥機飛行員,施峻彥更喜歡機師,除了因為自己太高,沒辦法進入駕駛艙外,他覺得機師總是西裝筆挺,非常優雅。
施峻彥笑說,在他18歲時,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成為一名廚師,但父親非常反對,而他阿姨的朋友是一位在坎培拉五星飯店工作的知名廚師,因而輾轉受到廚師妻子的鼓舞,決心追尋自己的夢想,成為一名廚師。在踏上廚師生涯的第一步,歷經一輪的面試後,飯店經理卻這麼告訴他:「你應該從事旅館管理。」意外開啟他的旅店經營之路。雖然開始從事旅館管理,施峻彥對於機師的喜愛,仍然不減,然而在一次駕乘小飛機發生嚴重的暈機,讓他徹底終止他的機師夢。「我現在是很棒的乘客。」施峻彥大笑,表示自己還是蒐集飛機模型就好。
第二次見到施峻彥時是拍攝的時候,他的辦公室明亮整潔,施峻彥非常相信風水,除了架上的一只寫有「鳳」字的詩籤外,對面是幅寫有「氣」的書法畫,辦公桌上是一把全開的扇面,隨處可見東方元素。施峻彥從6歲就開始蒐藏飛機模型,共有50架飛機模型。在他12歲時,還曾花兩個禮拜的課餘時間,組裝上色。辦公桌後方的十��架飛機模型皆是他的蒐藏,在開始拍攝前,施峻彥一邊擔心辦公室會不會看起來太亂,一邊細細調整飛機的角度,確保一切完美。
施峻彥拿起一架尾翼底為紅色,有著白色袋鼠剪影的飛機模型,「這架真的很漂亮,」施峻彥發出讚嘆,「這架是Qantas 8380 Super Jumbo,是澳洲的航空。」隨即報上客機型號。「Lufthansa的747-800我也很喜歡,機身的線條非常優美。」而對他來說最珍貴的飛機模型是哪架?他指向一架淡藍色的飛機模型──國泰航空 747-400,因為這台客機已經退役了。而在辦公室的12架飛機模型中,只有唯一一架直昇機,是往返香港及澳門的Heli Express,只需要半小時就可以往返兩地的空中快線。施峻彥在2003年加入文華東方酒店集團,最初是在香港文華東方酒店,2007年轉任至澳門文華東方酒店,2010年又重回香港,港澳地區對他來說,意義重大,飛機模型不僅是蒐藏,更是充滿回憶的紀念。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到你小時候,你會想要成為一名機師嗎?「不會,」施峻彥篤定的說「我很滿意現狀,我很快樂。而且我相信命運的安排,對我來說這是最棒的。」該說老天有眼不會看錯,施峻彥確實帶領著台北文華東方創下佳績,2017年首次榮獲《富比士旅遊指南》(Forbes Travel Guide)的五星殊榮,談起飯店經營,施峻彥說:「我們不是要做好,而是要想辦法做得更好,在Forbes的500項標準測評中,我們達到94%,是非常高、非常接近滿分的成績,我很驕傲台北可以得到這個殊榮。」
施峻彥說:「組裝模型就像是經營酒店,你必須要有耐心、注重細節、並且依循指示,那麼你就可以創造優雅、美麗的東西。」在訪談及拍攝結束後,他的秘書緩步走來低聲報告事項,施峻彥收起臉上孩子氣的笑容,氣氛瞬間嚴肅了起來,眉頭深鎖的點點頭,低聲交代事項。施峻彥或許沒有成為真正的機師,卻成為領導飯店航向天際的夢幻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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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施峻彥 Michael Ziemer 台北文華東方總經理 6歲開始收集飛機模型,現在擁有50架飛機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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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THE FORCE IS REALLY WITH YOU 原力真的與你同在  ROY 浩瀚無垠的宇宙,常是大男人夢想的起點,尤其是Star Wars中, 揮舞著光劍的絕地武士,更是橫跨30年男人間的共同話題。 不過,相較於追逐電影情節夢想的一般人, 直接組織「帝國軍501師團台灣部隊」的Roy或許更瘋狂,但這樣的瘋狂,很炫……
「演壞人,當然比較酷呀!」身為帝國軍501師團台灣部隊前指揮官的Roy,在我們來訪前,就從倉庫中搬了一大堆東西出來,包括一堆Star Wars公仔、電影用的道具光劍、好幾個帝國風暴兵的頭盔,以及Lucas Film每年寄給Star Wars好朋友的聖誕卡(你能想像Jabba的雪人造型嗎?其實挺可愛的)……
這些其實只是Roy的一小部分收藏,如果你能看見他房間裡堆積如山的星戰相關周邊,相信你會更「驚為天人」,不論這個驚是「驚喜」,還是「驚嚇」,「這些不算什麼,我在香港家的倉庫更會嚇你一大跳。」
說起Star Wars,Roy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問起何時愛上Star Wars?「7歲,1978年。」話說得斬釘截鐵,「從《Star Wars》(那時還沒有副標題──新希望)第一幕就愛上了。」Roy說起那個鏡頭,你彷彿身歷其境:在黑暗的星空中,一架小飛船從上方滑過,後方一個小三角形慢慢放大,那時你才發現,原來是帝國的星艦橫空而至,追趕莉亞公主所乘坐的飛船,「我一下就被那個景象迷住了。」
Roy說,電影看完他就想凹父母買黑武士的公仔,想當那個揮舞著紅色光劍的指揮官,「不過你知道嗎?那時一只3.5吋的黑武士要8塊港幣,折合台幣大約快70元,爸媽當然不會買。」那個時候電影公司跟可口可樂公司合作,Roy只好退而求其次,收集可口可樂瓶蓋上橡膠膜裡的人物圖片,「這是我蒐集Star Wars的開始。」
身處宇宙的風暴兵大夢 笑說著自己的年「幼」輕狂,Roy眉飛色舞地比手畫腳,但真正開始他的「收集癖」,則是1993年,他剛出社會開始,「那年重推Star Wars,一家美國公仔公司Kenny順勢推出3.5吋公仔,因為剛出社會手上有一點錢,所以見一批我就收一批,開始我的收藏生涯。」一直到2013年,驚覺自己太過著迷而荒廢其他日常生活,Roy「自稱」才開始比較收斂,不過在此之前就已與同好們創立501師台灣部隊,做起帝國軍的「另類侵略」,「你只要看到在台灣有風暴兵出沒,大概都是我們的同志們!」更誇張的,則是Roy舉著國旗、頂著Taiwan名號,走入2007美國加州玫瑰花車遊行。
那一年Lucas Film承辦玫瑰花車遊行,就搞了個Star Wars專場,還召集了全世界各地的風暴兵代表到美國集訓,Roy則剛好躬逢其盛。中間還有段插曲,由於過去華航常以「Chinese Taipei」名義參與玫瑰花車遊行,Lucas Film原本打算援例用Chinese Taipei稱呼Roy的團隊,結果遭到他們的抗議,「我一看到他要我舉五星旗火氣就上來了,差點想甩頭走人。」Roy急向Lucas Film要求,換成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與Taiwan的稱呼,幾經折衝後,才也讓好久不見的中華民國國旗,重新飄揚在玫瑰花車遊行隊伍中。
問起Roy最「花心思」的蒐藏,他指著黑武士的道具光劍,「這是我歷經千辛萬苦才得到的!」他說,當時最初拍攝Star Wars時使用的光劍,其實都是1930年代攝影用的閃光棒,每一支在Star Wars迷的眼中都是夢幻逸品,但要找到原始型號來改裝,隨著時間愈來愈久遠亦愈發不易,Roy找了很久也是沒轍,一度想要放棄;但一次靈光乍現:「突然想到如果從Star Wars迷手上找不到,何不去找老攝影迷?」他親自跑去中華攝影協會求助,希望他們能找到當初黑武士光劍用的Heiland閃光棒;一星期後好消息傳來,他打電話到協會提供的地點,接電話的老先生問明Roy的目的後,告訴他「讓我想想」,「我本來以為沒機會了,但一段時間後,我又接到老先生的電話告訴我:『我想你應該會比我的家人更愛惜這支閃光棒吧!』」Roy笑說,似乎不管哪種品類,對於愛好的瘋狂,都很相像。
歷經這麼多年時間,問起Roy如果回到最初,他是否還是會這麼瘋狂?他笑笑,「這世界沒有『如果』,瘋狂還是會相同。」這一刻,我彷彿看見7歲的Roy拿著光劍,想像自己是「維達大臣」,作著呼嘯於無垠宇宙中的大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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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Roy Waung 律師,前帝國501師團台灣部隊指揮官 7歲開始收藏Star Wars周邊商品,曾代表台灣部隊參與2007加州玫瑰花車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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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NOT CREEPY BUT CUTE H.H先生 就是喜歡 每個人的眼光不同,你覺得很恐怖的事物,或許別人會覺得很可愛, 而這就是H.H先生收藏恰吉的原因,就是這麼簡單,沒有什麼童年陰影, 沒有什麼變態情節,就只是喜歡而已。
在策畫這個專題之前,聽到H.H先生有在收藏鬼娃娃時,我覺得蠻意外的。原因其實沒有別的,因為從一開始他在網路上,畫出他所觀察的臉書怪異現象時,我就是他的粉絲,直到後來美美這個角色誕生,還成為了H.H先生的icon,於是乎我就一直把H.H先生跟「正面」這個詞畫上等號,因為H.H先生筆下的美美,不是身材姣好、美貌一流的女生,而是個身形矮胖,但非常作自己的可愛女孩,且這個角色,也間接地鼓勵很多人──別因為世俗的眼光而改變自己。所以當我得知他個人的喜好時,才會感到意外,覺得有點違和感。因此,我想要用一個這幾年才興起的形容詞──反差萌──來形容H.H先生。畢竟誰也想不到,他會對這種恐怖血腥的角色感興趣,而且他還跟我說他超愛看恐怖血腥片的(完全無法想像吧)。
採訪當天我還記得,他拉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走進攝影棚,拿出了好幾個恰吉(甚至還有恰吉還是好人娃娃時的模樣),得意地跟我們分享他的收藏,臉上的雀躍神情讓人難忘。「我知道你們女生都會覺得很噁心,但我就是覺得他好可愛。」嗯,他說對了,我絕對不會用可愛這個形容詞來形容恰吉。雖說八○年代有很多部經典的恐怖片,但這部結合殺人、巫術的電影在當時可說是紅透半邊天,這個擁有殺人狂靈魂、長相恐怖但是個娃娃的恰吉可是家喻戶曉的小巨星呢。「最初我看完電影之後就非常想要有一個一比一大小的恰吉娃娃,那時我的親戚住在國外,我拜託親戚幫我從國外寄回來給我,但他們一直都沒有幫我買。可能就是這一份想要卻沒得到的心情,讓我又更愛恰吉了(笑)。」所以之後不管是去哪裡旅遊,H.H先生都會到一些特別的玩具店逛一下,增加自己的收藏行頭,「台灣真的很難買的到這些東西(嘆氣)。」而最近宣布恰吉的第7部電影正在如火如荼地拍攝,H.H先生無法掩藏自己的興奮之情,「我一定要去電影院看,希望到那時候,恰吉��週邊商品可以更多更容易買到。」語氣中,盡是藏不住的期待。
然後我問了一個每個人都一定會想要問的問題,你都不會害怕它們半夜活過來殺你嗎?H.H先生毫不遲疑地就說:「在我眼中它們一點也不恐怖呀,它們對我來說就像女生小時候會喜歡的芭比娃娃一樣。」一旁的經紀人聽到補一句,搞不好它們活起來他會更開心,H.H先生點頭表示贊成。而且還有一個更詭異的事情,就是H.H先生還會幫它們梳頭髮。「就像小時候大家都會說,其實娃娃是有靈魂的,所以我都會好好的照顧它們,像這個小的鬼娃新娘蒂芬妮娃娃,因為頭髮很容易亂,所以我都會幫它梳頭髮,以免它真的活過來怪我都不幫它梳頭髮然後把我殺掉(大笑)。」
接著我注意到他有兩隻恰吉公仔完好不動的放在盒子裡,看起來沒有拆開過,我以為是為了之後升值,如果沒開封過價格會比較高這個原因,但他說不是,「我覺得這些玩具買來就是要拿來玩的,我對轉賣、升值沒什麼興趣,我買來也不打算要把它們賣掉。我把恰吉收在盒子裡純粹是因為這樣才不會被我的貓弄壞。我有好幾個小公仔都被牠咬了一個洞,超可惜的。」
但其實他的收藏不僅僅是這些血腥恐怖的角色啦,他說他對「人形」類的事物都非常感興趣,而且他不愛那種人人都喜歡的角色──鋼鐵人、美國隊長,他喜歡一些比較特別的,像是蝙蝠俠,「我收藏裡面最多的應該就是蝙蝠俠了。」另外,蜘蛛人也是他的菜。我發現他都喜歡一些比較偏黑暗的東西,不管是鬼娃恰吉、或是夜行動物蝙蝠、昆蟲蜘蛛,他的收藏中甚至還有沉默之丘裡面的角色。「我也很喜歡恐龍,甚至還收藏了一整套的恐龍樂高(笑)。」
編輯後記:拍攝時我們還拜託H.H先生幫我們把美美畫在圖裡面,美美身穿鬼娃新娘蒂芬妮的裝扮,坐在H.H先生肩膀上捏著他的耳朵,試圖拯救她的老公恰吉的樣子,實在是太逗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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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o:Mr.H.H 插畫家,個人創作圖文書《美美的逆襲》《戀愛吧!美美》 收集鬼娃玩偶已有7、8年資歷,其他收藏還包括樂高、蝙蝠俠與哥吉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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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chiublack · 3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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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究病毒責任的變局
號稱香江四大才子之首的陶傑於《香港十杯新聞》(cup.com.hk)發篇文章,針對當前時局,提出了有意思的分析。[川普] 被改名*杜林普,哈哈。
陶傑:追究病毒責任的變局,《香港十杯新聞》,2021年6月8日。
https://www.cup.com.hk/2021/06/08/tracing-origin-of-covid-19-virus/
拜登對選民雖然人氣不足,對於西方盟國卻有人緣。美國國內民意達 68 %,強烈要求徹查病毒來源、追究責任。因此追究中國賠償,逐漸會成為西方主流。
過去一年,美國「攘外必先安內」,民主黨和自由派視杜林普 `[川普]` 為唯一的人類公敵。結果就是當杜林普 `[川普]` 的內閣官員如經濟事務顧問納瓦羅(Peter Navarro)聲稱病毒來自中國的實驗室,「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要反對」,美國主流傳媒與社交媒體全部視之為種族主義陰謀論。今日輪到這些人轉軚。
但是要中國賠償,有重重的技術和法理困難。
首先要證明中國是新冠狀病毒的原創製造者。但是到目前為止美國傳媒揭發此病毒的原型,由美國的病毒研究機構外判給中國作「來料功能加工」(Gain-of-Function Research )。其中關鍵人物,是美國籍英裔病毒生態學家達扎克(Peter Daszak),將美國國防部批出的 3,900 萬美元研究經費,部分轉交中國武漢實驗室作「研究加工」。
今年 2 月,世衛派專家到武漢調查新冠病毒起源,達扎克正是其中一人。 /AF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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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bs.twimg.com/media/EukSKstXEAEuASo?format=jpg&name=large
WHO inspector has conflict of interest in Wuhan COVID probe: Prominent biologist  Richard Ebright says Peter Daszak has conflict of interest in WHO and Lancet investigations of Wuhan outbreak
https://www.taiwannews.com.tw/en/news/4119101
「實驗室洩毒論」 =人為陰謀論?=定要究責
「病毒自然演化」 =自然生成論?=無從究責
達扎克的研究機構被指策劃欺凌行動,在科學界引帶風向,把「實驗室洩毒論」扣上陰謀論帽子,令大部分科學家不敢提出質疑,更有科學家因提出實驗室起源而遭到死亡恐嚇。達扎克同時被批評有明顯利益衝突,因為他不但與中國尖端病毒學家石正麗一起喝白酒唱卡拉 OK,同時也是隸屬世衛組織的專家,一直支配世衛官方意見,一口咬定病毒指來自野生動物市場。
新加坡杜克-新加坡醫學院新興傳染病項目負責人王林發(Linfa Wang) 原文網址:https://kknews.cc/health/r6b6qzr.html
至於福奇(Anthony Fauci),則被美國傳媒披露私人電郵,按照達扎克提供的說法,加上美國官方的認可。當時川普對此表示懷疑,後來要解僱福奇,但由於美國主流媒體與左翼對[川普]懷有「對人不對事」的刻骨仇恨情緒,福奇變成一名英雄科學家,代表了所謂的科學真相,而[川普]則是一名散播陰謀論的暴發戶大老粗。於是美國浪費了一年時間,因為民間對於病毒的輕視,期間近百萬人死亡。現在回過頭來,又覺得[川普]那時說的不是陰謀論了,開始著眼於追究中國賠償。
但中國不可能賠償,因為即使真相浮現,病毒的雛形若證實為美國提供,來料加工,也是美國專家達扎克與中國武漢實驗室簽署的協議,中國可以聲稱這個層面並非政府和官方可以負責任,只是專業層次。
第二是中國可以在一口咬定病毒只是疏忽洩漏之餘,還聲稱西方各國的 封鎖 Lockdown,其行政手法和時序,俱為西方國國家自己的決定,與中國無關。西方民眾最初拒絕戴口罩,也是西方自己的民意,中國沒有叫西方公眾不要戴口罩。不戴口罩而引起的病毒擴散,由此引起的經濟損失,中國可以聲稱與己無關。
第三是國際缺乏具有公信力的法庭處理中國賠償問題。海牙國際法庭乃無牙老虎;聯合國則公認是一個笑話。美國若單方面作判決,固然可以由聯邦最高法院決定,但公信力缺乏國際性。除非拜登有能力拉攏全世界所有病毒的受害國,各派出一名法官,組成類似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紐倫堡或東京法庭那樣的機構,始對國際有公信力。但是中國自己也有龐大的外交影響力,第三世界國家參與的可能性很低。
因此賠償問題,雖然有美國帶頭,恐怕只是政治姿態。當然,杜林普 `[川普]` 已經在呼籲美國政府拒絕償還欠中國的國債,索款十萬億,並呼籲其他受害國也一齊效法。拜登本人沉默,但國務卿布林肯已經說要追究責任到底,與三個月前「不會對中國施行懲罰」,口徑大有出入。
要論向中國索償,無疑太遙遠。美國需要做的,是國會先舉行公開聽證會,傳召福奇、達扎克、「刺針」(Lancet)科學雜誌主編、英美病毒學專家、網絡社交媒體相關人士,就病毒來源是否美國國防部批款、被達扎克濫用;為何病毒的內部加工研究,理應涉及國家安全,竟然跨過太平洋出現在中國武漢實驗室、其中有沒有金錢利益關係,
由國會聽證會類似審查前總統甘迺迪被刺案一樣,提交一份跨黨派的報告書。其中美國主流媒體,必須找回自己的靈魂,忠實報道,有效作出新聞和言論監督。但以美國主流傳媒與中國的 100 億美元大外宣金錢贊助和廣告關係,「知識分子」的左翼,有幾多所謂的風骨與良心?這一點當然不能令人樂觀。然後才是討論賠償責任。
顯然這兩���環節都涉及非常複雜的政治人士內幕和法理技術,為期曠日持久。然而在這個期間,西方包括美國和歐洲,必然對中國整體政策展開政治外交的大調整。
此一巨大結構的變局,會不會令中國覺得遭受進一步欺凌,在台灣引爆戰爭,從而改寫 21 世紀歷史?這才是長遠眼光的歷史戰略學家應該關注之處。
武汉疫情是过去26年来由蝙蝠传播病毒引起的第六次疫情,前5次是1994年的亨德拉、1998年的尼帕、2002年的SARS、2012年的中东呼吸综合征和2014年的埃博拉。尽管疫情源自蝙蝠,王林发认为“动物自己不是问题所在”。事实上,蝙蝠通过吃昆虫和授粉植物,有助于促进生物多样性及其生态系统的健康,王林发指出:“当我们与他们接触时,问题就来了。”
看中国“蝙蝠女侠”如何抗击病毒:从SARS到新冠病毒 生命科学前沿 2020-06-11  此文原载于科学美国人2020年6月刊,翻译如下,仅供非商业交流。https://page.om.qq.com/page/OLsCRyFf5y7iW22e9ItiBFag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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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被掃除的畸零生命?──談現代性與城市動物
作者:李奕萱(動物當代思潮特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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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wikimedia)
文明城市的街頭不該有動物存在嗎?──在當今臺灣,浪犬、街貓的數量龐大[註],彷彿是城市的永久課題。2017年「零安樂」全臺上路後,大城市的收容所經常處在爆滿狀態,於是一些動保人士持續推行TNR(誘捕、絕育、放回原地),希望解決流浪動物越生越多的狀況;有些校園也會有人定期餵貓或狗,將流浪動物變成了「校貓」、「校狗」。
然而這樣的做法卻在人群間產生了正反兩極的意見。不時有民眾、學生質疑:「這些動物為什麼要待在校園和社區?」激動一點的人,甚至會痛斥這些動保人為「毛保」人士,說:「憑什麼逼所有人接受貓、狗進入生活領域?這些動物製造的髒亂、噪音誰負責?」
除了貓狗,其實城市裡的鴿子、麻雀、蝙蝠等,也都面臨了跟過去不一樣的處境。以鴿子為例,幾隻鴿子也許讓街上生氣盎然,但一群鴿子卻可能遭到居民厭惡,當禽流感爆發時,更是讓許多人避之唯恐不及。
讓我們不禁要問:到底這些住在城市裡的動物,跟城市該有怎樣的關係呢?
臺大外文系教授、《以動物為鏡》作者黃宗慧認為,在回答這些問題之前,不妨先繞道來看看所謂的「城市現代性」是什麼──現代性和城市有什麼關係?現代性和動物又有什麼關係?
亮麗外表下的「殘酷排除」
談到城市現代性,往往會追溯到法國巴黎。19世紀末的巴黎交通進步,以致大量的人口從鄉村往城市移動,硬體設施也快速革新,因此讓城市的空間產生劇變,高樓大廈、百貨公司大量出現。百貨公司的興起、奢侈品的普及,從此改變了女性的生活。
巴黎女性於是開始用服飾、化妝美化自己,所謂的「巴黎女性」逐漸成為了「現代女性(modern woman)」的代表。這一切改變,不只使得現在論及城市現代性(modernity)時會追溯到巴黎,甚至定義了現代女性特質(modern femininity)。
巴黎女人們的婀娜多姿,點亮了巴黎的街道,與1889年建成的巴黎鐵塔相呼應,形塑了巴黎「進步」、「劃時代」的印象,也成為藝術作品的主題。法國畫家詹姆斯.迪索(James Tissot)便有一系列以巴黎女人為題的畫作,直到現在,巴黎依然還是時尚尖端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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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法國畫家詹姆斯.迪索(1836–1902)名為"La Femme à Paris"的系列畫作。
在所謂「巴黎女人」促成的美麗街景中,人們對於「怎樣才是完美女性」開始有了定見。現在臺灣女性或許可以不甩臺北市長柯P說的「不化妝就出來嚇人」,然而,換做當時巴黎女性要前往林蔭大道、劇院、沙龍時,恐怕就不能不打扮——當她們走進公領域時,彷彿代表了城市門面,扮相平凡的女性則被限縮在私領域裡,最好不要走到光鮮亮麗的市容中「獻醜」。直到如今,這樣的觀念依然可見於人們對文明城市的定義之中,也因此,越是進步城市的街道上,就越沒有畸零人、流浪動物存在的餘地。
黃宗慧說明:「要成就所謂的城市現代性,往往會訴諸『排他』的手段。」如果符合城市的「現代」、「時尚」,就擁有它的展現空間;不符合的,就會被丟到角落,或只能待在私領域。
然而,人的異質性很高,雖然有些人可以在這樣的社會中如魚得水,有些人卻為了不被淘汰,逼著自己服從這樣的社會氛圍——現代性成了雙面刃,光鮮亮麗的表面下可能滿是壓迫,是為維持完美外表所付出的代價。
城市動物能有生存空間嗎?
到了現在,快速發展的城市裡,人的腳步更快了,行程變滿了,耐心減少了,追求便利、快速、現代的結果,就是人際之間的敵意不斷上升。例如我們去提款機領錢,最討厭遇到的就是前面的人動作慢,即使自己並沒有急著趕去哪裡,也可能會不耐煩。
黃宗慧說:「急著前進的人們不斷地推開他人,深怕被別人『擋了路』。誰跟不上所謂的進步,就可能因為落後而被歧視。所以即使你想『慢一點、不要急』,你還是會被前進的人潮推擠著一起向前。然而,順著這樣下去,看不見的代價會越來越大。」
不過,在這樣以人為中心發展的、快速而殘酷的現代化城市裡,看似格格不入的動物們,真的就不該有生存空間了嗎?黃宗慧並不這麼認為,因為現代性不應該只是追求空間、硬體的革新,更重要的是思想上的現代性。
「對於傳統、制式的想法能夠有些不一樣的革新,在思想上更具有反身性與開放性,這也是一種現代性的彰顯。」黃宗慧說:「如果你願意這樣來看待現代性,那麼動物與其他弱勢他者,便可以成為城市文明的一部份。」
例如黃宗潔在《倫理的臉:當代藝術與華文小說中的動物符號》一書中,就以俄國藝術家阿列克斯.布爾達科夫(Alexey Buldakov)的作品為例,他將城市鴿群停憩之處設計成裝置藝術,讓令人厭惡的鴿糞因為裝置的不同造型,在掉落時成為組字或圖案的一部分,展現了很多人心中屬於「嫌惡動物」的鴿子,也得以成為城市風景的可能性。他用藝術的手法,試圖打造動物與城市現代性相容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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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說:俄國藝術家阿列克斯.布爾達科夫於2011年成立「Roost Study」,關注人造景觀中被視為「入侵」的動植物。圖為作品《99%》,試圖用藝術探索人與動物(鴿子)相容的可能。
而黃宗慧在《以動物為鏡》一書中所分析的朱川湊人短篇小說〈光球貓〉,也為城市中的人與動物關係,提供了一種不一樣的可能。
〈光球貓〉的主角抱著漫畫家的夢想,從鄉下來到東京,在陶器工廠工作的同時,也不斷作畫。然而,在號稱「有人情味」的下町,他卻沒有遇到太多友善的人。一天晚上,一隻貓追著另一隻貓跑進房間,他趕走了追打的「白貓」,收留了被追打的貓咪,稱作「茶太郎」。
從此之後,茶太郎自由進出他家,有時會隔一段時間才回來。有一天,他看到一隻「光球貓」,以為是茶太郎死了變成靈魂,便摸摸光球貓,雖然那只是貓的靈魂,但他卻在互動中得到了慰藉。
出乎意料地,幾天之後,茶太郎竟然回來了,他追上跑走的光球貓,竟發現了白貓的屍體而無比感慨,遺憾當初未能為白貓做得更多,便幫忙埋葬了白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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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與人的奇妙交會
在〈光球貓〉的故事裡,主角算是城市裡的「畸零人」,努力在殘酷競爭的城市中尋求肯定。在有很高的「鄰近性(Proximity)」的城市中,過短的人際距離,常讓人被迫彼此較量,甚至不經意排斥、排除異己。擁有夢想的主角在一般人眼中,就成為了異類,導致他的原稿,甚至被陶器工廠同事潑了咖啡。
沒有什麼朋友、作品又得不到肯定,正當在人生谷底徘徊,死去白貓的靈魂不只給了他慰藉的力量,當看到光球貓的寂寞時,也讓他卸下防備,開始理解,也許人類——那些對他好或不好的人、還有他自己——也一樣寂寞。
除了訴說動物如何療癒人類,〈光球貓〉也省思了人在面對弱勢他者時,「感性」和「理性」之間的拉扯。在故事一開始,雖然主角知道住的附近有很多貓,但他深知自己沒有能力照顧貓,打定主意不去看牠們。因為他擔心,有情感交流後,如果有天他沒有食物給貓咪,他會承受不了貓咪失望的眼神。
〈光球貓〉主角一開始的這種態度,似乎正是城市人的寫照。德國社會學家齊美爾(Georg Simmel)1903年的文章〈大都會與精神生活〉(The Metropolis and Mental Life)中,提到城市經驗對感性的壓抑、對人際關係造成的疏離。
大都會包含了高度複雜錯綜的人事物,為了讓生活順利運作,不造成混亂,人們傾向以頭腦(理性)而非心靈(感性)做出反應,例如預估好每天要坐幾點的車,時間抓得很緊。
外在世界變成了一道道數學題,人們不斷帶入「公式」,解決問題。然而當遇到不能帶入公式的問題時,情感上往往無法承受過多刺激,就容易措手不及。證諸現代城市生活,齊美爾的分析依然適用──對「誤點」抓狂是公式失效的結果;而假裝沒看見賣玉蘭花的人、賣抹布的人、賣手工餅乾的人,甚至用嘲弄、批判來合理化自己的漠不關心,則可能是因為害怕自己承受不了過多的情緒,因而選擇收起自己的情感觸角。
好城市會讓你接受他者,進而去愛別人
「城市經驗讓我們感性鈍化,太想要保護自己,這是很嚴重的問題。」長年協助TNR、送養的黃宗慧,也曾因為擔心幫不了太多動物,選擇關閉了自己的感性,但最後她卻發現,不誠實面對自己的情感,付出的代價可能更大。
黃宗慧說:「我曾經選擇對一隻街貓視而不見,後來卻非常痛苦,到現在都還覺得,我當初怎麼走開了?」
「如果你就是一個會在意的人,不如當下就好好面對,想想你能做些什麼,才不會後悔,因為後悔要付出的代價也很高。」黃宗慧強調,伸出自己的情感觸角、體諒弱勢他者,並非是個「全有或全無」的選擇。
臺灣的現代社會中,大多數人依然在追求整齊一致的穩定,而波蘭社會學家包曼(Zygmunt Bauman)在《全球化——對人類的深遠影響》(Globalization: The Human Consequences)一書中描繪的「好城市」,或許可以帶來不一樣的想像。
包曼認為,同質化的城市空間是貧瘠的,因為人們將無法在其中學習面對各種曖昧、變化與差異。一個好城市應該對於各種「偶然性」(contingency)有更多的包容,讓人們知道怎麼面對跟自己不同的他者,並學習在充滿不可測的社會中仍能以成熟的道德態度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好城市不應該是一個無菌、不容一絲混亂存在的空間,因為生命中如果沒有任何需要我們去因應的混亂狀態,其實是不完整的。
黃宗慧最後說:「好的城市會鼓勵人們接受這些他者,成為願意去愛別人的、道德成熟的人。」這句話,或許正是她對於「城市與動物關係」的答案。
[註] 根據行政院農委會動物保護資訊網統計,2015年全臺灣約有128,473隻流浪犬,大城市如臺北市有2,931隻流浪狗,新北市4,295隻,桃園市8,960隻,臺中市15,028隻,高雄市15,220隻。到了2018年10月,全臺灣收容所共收容7,262隻動物,新北市和臺北市的收容所各收容超過1,000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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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ubenisaka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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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鶴] Let’s Love Again!
一刀入魂2 無料 1. 現Paro。 2. 三日鶴男校聯誼之後的交往實錄。 3. 姓名改為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 4. Let’s Party!! 的後續, 插花感謝Kei!
──   ──欸欸,你知道那件事情嗎!   ──你說五条Instagram上面的照片嗎!當然看了!   ──想不到五条跟那個三条居然是……天啊我好心碎。   ──沒差吧,反正你也交不到他們當男朋友啊。   ──唯獨這點不想被妳提啦!可惡!   早晨的走廊比預想中還要熱鬧,小狐丸皺了皺眉,推了一下身邊還沒睡醒,走得慢吞吞的三日月:「你看看你的……男朋友,搞了這麼大一件事情。」   「嗯……?啊、鶴丸啊……鶴丸怎麼了?」「大家都在說昨天他上傳的那張照片,你自己沒看到嗎?」「鶴丸拍了沒多久我就發現了,畢竟是男友的帳號嘛,總是會翻得比較勤快些,這又怎麼了?」   小狐丸忍住差點翻到後腦勺的白眼,把手上的冰飲往三日月手上一塞:「拿去醒醒腦,然後想一下今天開始該怎麼對付外面的八卦傳聞吧。」「小狐你不幫我嗎?」「承蒙盛情,但恕我身為一個局外人、什麼都不瞭解的狀況下,沒辦法替你們拿主意,男主角就自求多福吧。」   小狐丸笑著露出了虎牙,三日月則被手上飲料的溫度突然冰得醒了大半,看著小狐丸頭也不回地走進他們的教室,三日月瞥見門後的景象,用還沒睡醒的腦袋遲鈍地開始思考等等踏進門之後,該怎麼回應握著手機的整班同學這已經不算新鮮的八卦。 ──   「唷──大家早──……這是怎樣,為什麼這樣看我?」 元氣十足地打開教室拉門,鶴丸沒得到以往習慣的招呼聲,取代的是一片沉默,看著班上早到的同學一臉當機的樣子,鶴丸便猜到了七八分。習慣早到的他總是教室內前十名坐下的人,然而現在教室內的寥寥數人也沒過來跟他閒話家常,鶴丸不甚在意,到了位子上放好書包,正想拿出手機看看網路新聞時,靠近門口的座位傳來『匡噹』一聲,一名坐在那裏的男同學看也不看鶴丸,逕自拉開了門走出去,正好和試圖探頭進來的燭台切光忠擦肩而過。後者的目光只短暫停留在那名離去的學生背影幾秒,便往教室內招呼了鶴丸的名字:「鶴桑,好久不見,今天中午一起吃午餐?我做了薑汁燒肉哦。」   「喔喔!光坊好久不見──比賽打得如何啊?」「很可惜輸掉了,不過大家也都盡力了,只能看明年學弟們的實力囉。」   一面走到門邊跟燭台切光忠閒話家常,鶴丸也一面用眼角餘光瞟著教室內其餘眾人的反應。除了剛才那位離開教室的同學外,又有兩個人先後離開,目光很明顯是在躲著鶴丸的方向;剩下的人倒是沒什麼特殊反應,看書的看書、滑手機的滑手機,時不時也會有人聊上兩句。鶴丸和燭台切心照不宣地對看了一眼,拉起教室的門就靠在走廊上聊了起來。   「這次去比賽真是打得夠久啊,簡直能用遠征來形容了。」「鶴桑總是喜歡把事情誇大,但部員們也真的很累。幸好教練還多幫我們請假休息了一天,不然今天也沒有力氣做飯啊。」「一回來就趕著做便當來餵我,怎麼,要問我那件事?」   燭台切光忠沒想到鶴丸這麼快就切入主題,本來只想用吃便當的名義來看看鶴丸的狀況,誰想到他居然三兩句就直搗燭台切的來意,燭台切尷尬地笑了一下,對比鶴丸一臉閒散的態度,燭台切光忠覺得說不定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我才去打比賽一周,你就鬧出這麼大的新聞……不管是哪裡都在討論鶴桑的照片哦。」「哈哈,因為是我發的照片嘛,新粉絲好像也增加了不少,那張照片的愛心數量簡直可以上我這一年的排行榜了。」   拿出手機畫面給燭台切看,愛心旁邊永遠消不掉的紅點正如燭台切光忠心內揮之不去的擔憂,他嘆了一口氣:「鶴桑,沒關係嗎?你也看到了,剛剛那幾個人態度不是很友善。」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和我喜歡的人拍照,難道還要經過別人同意嗎?」   看似溫和的鶴丸嘴上說起來卻是不饒人,燭台切光忠不知道裡面究竟有多少成分是鶴丸幫自己打氣的逞強之言、又有多少是真心對於現狀不在意的豁達,燭台切只知道這張網路上的照片就跟自己在車上噴出去那口水一樣收不回來了,他能做的只有確保鶴丸不會因為這樣做受到額外的傷害。   「好啦,那今天中午頂樓見?大俱利伽羅也會來,他很擔心你。」「真是──就這話完全不想聽到啊,我很好,剩下的中午再說吧。」   眼看著教室和走廊的人多了起來,鶴丸和燭台切靠在門口聊天的這段時間,路過的幾個熟人也跟鶴丸打了招呼,燭台切看著明顯熱絡起來的氣氛鬆了口氣,早上人還少的時候,鶴丸教室內那個劍拔弩張的沉默還真是讓他擔心了一陣,幸好現在看起來還行,如果身為劍道部主將的自己來了這一趟有幫助,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樣盤算著的燭台切光忠也跟鶴丸班內的熟人打了聲招呼,拉了幾個人一起過來閒話家常一陣才離開。鶴丸再度進到教室後,等著他的已經不是早上的沉悶空氣,幾個被燭台切光忠拉來聊天的同學還有說有笑地,一群人圍在鶴丸的桌邊就像是一圈堅固的堡壘,鶴丸直到上課鐘響之前才看到那幾個離開的人回到座位上。──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在心中對自己默念這句之後,鶴丸一如往常地把目光轉向窗外的景色,在導師進來點名之前先慣常地神遊一番。 ──   「大俱利──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光忠不在家的時候你也不來我教室了,翅膀硬了都跑去哪玩啦──」   一見到大俱利伽羅就開始捧著便當大呼小叫的鶴丸,也不在意嘴裡是不是還有沒嚼完的肉,就想站起來給大俱利一個擁抱。當然這樣的舉動被後者毫不猶豫地推了開來,最後大俱利還是熬不過鶴丸的軟磨硬泡,勉勉強強挨著鶴丸坐下,倒也不多說地開始吃著午餐,跟聒噪的鶴丸大成反比。   「剛剛說到哪?──哦,我說三日月他第一次約會就帶我去約會聖地,這人很有一套是不是?」「……!」   燭台切光忠貼心地即時遞上衛生紙,讓大俱利在麥茶漬蔓延開來之前先阻止慘劇爬上他的褲管。大俱利一手捧著便當又夾著筷子、一手擦著溢出來的麥茶,看起來非常狼狽,但面上卻沒有太多表情,只用那雙和鶴丸與光忠相似的金眼看了鶴丸一眼,這一眼倒是把鶴丸看得安靜下來,接下來也不說話,一個勁地扒著光忠特製的薑汁燒肉與蛋捲便當。   「……你沒有什麼想說嗎?我們都會聽。」「唔?握五?」「鶴桑喝口水潤潤再說吧。」 又倒了杯麥茶給吃便當吃得有點急的鶴丸,燭台切光忠和大俱利伽羅安靜地等著鶴丸再度開口。這回鶴丸便不如之前那樣吵嚷了,手裡握著喝了半杯的麥茶,像是思考著該從哪裡接上,然而說出口的卻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問句:「你們覺得奇怪嗎?」   「奇怪倒是不至於,只是真的嚇到了,鶴桑這次的嚇人很成功呢。」「本來確實是抱著嚇人的心態放照片啦──但光忠,你要知道,我們都是認真的。」   「我知道,鶴桑雖然喜歡開玩笑,但這種事情是不會作假的。」燭台切光忠看著大俱利伽羅在旁邊默默地頷首,心裡又鬆了一口氣。大俱利伽羅就算和他們在一起也不多話,何況這次是這麼大的事情、自己又才剛比賽回來,對事情的全貌不比路人知道得更多。昨天大俱利伽羅打電話給自己的時候一定是嚇到了,電話兩端都是尷尬地沉默,要知道大俱利伽羅從來都不打電話給別人的,能把他嚇到打電話卻又說不出話來,光忠不禁在心裡感嘆──鶴丸這次真是各種意義上都成功了啊。   「不是吧,光忠,這是什麼啊!」「紅豆飯,昨天不是說了嗎,要吃紅豆飯了啊。」 看著便當下面的米飯,鶴丸不禁大笑了出來,純白的米粒染上淺淺的紅色,坐落在綿延的米飯之丘上的,不正是一顆顆渾圓的紅豆嗎?   「我和大俱利昨天通過電話,決定不管你怎麼做,我們都會支持你,誰叫我們是好友呢?」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啊,光忠,你居然會說出這種肉麻話,還有大俱利居然打電話……」「真心對待身邊每個人,也是帥氣的一種呢。啊,可是紅豆飯的主意是大俱利……唔唔唔唔唔!」   大俱利夾起一個蛋捲把滔滔不絕的光忠塞了滿嘴,但鶴丸還是摸清了光忠沒說出口的下半句話,在皺著眉頭抗議的燭台切光忠和假裝沒事的大俱利面前不客氣地大笑出聲,讓塞了整個早上的不安感都在陽光普照的空氣中煙消雲散。   『你那邊怎麼樣?』   到了放學,鶴丸率先發出一封簡訊,他沒有再度打開社群網路的程式,只是打開了通訊軟體跟三日月聊天。三日月大概在搭車,很快地就讀了鶴丸的訊息並且發了回覆過來:『哈哈哈,很好啊,鶴丸呢?』   『馬馬虎虎吧,有好的也有不好的,還好光忠回來了,中午也吃了飯。』   『光忠是──鶴丸上次說過很會煮飯的朋友?』   『嗯,他是我們學校劍道部的主將,這次帶隊出去別的地方比賽,請了一整周的假,前兩天才回來的樣子。』   『他對你說了什麼嗎?』   『說不管怎樣都支持我,還帶了低年級的學弟過大俱利伽羅一起過來吃飯,他雖然話不太多,但是意外的好相處,之後和光忠可以一起跟你見個面。』   『感情真好,小狐倒是都不幫忙我。』   『你同班的兄弟?』   『是啊,把我丟給整班抓著手機活像記者的同學們,一下課就不知道拎著豆皮壽司去哪享用了,整天都不見人影。』   『最養眼男子高校生排行榜的冠軍當之無愧啊!』   『哈哈哈,好說好說,只是今天話說得有點太多了,很累啊。』   『累的話別看手機,快點回家補眠,周末再見吧。』   手機上最後傳來三日月說OK的貼圖,鶴丸關上螢幕,想著三日月那裏是怎樣的情況,對比自己學校暗潮洶湧的風暴,暗自希望三日月的狀況不要太糟糕。話說回來,三条家在那間學校的勢力龐大,大概也沒人敢真的對三日月怎麼樣吧?何況三日月看起來文弱,力氣可是一等一的大,鶴丸簡直不敢想像如果三日月認真打架起來,對手會不會需要進加護病房?   想想三条家的兄弟們都知道三日月和自己交往的事情,反而這邊的好友卻被鶴丸瞞到最後一刻,鶴丸現在也覺得有些抱歉。不光是因為之前什麼都沒有提,而讓這些好友現在要面對一些連他們自己都不明白的詢問,同時也對於自己不如三日月那樣坦蕩的作風感到些許不及。三条三日月看起來就是會中規中矩地把制服所有扣子都扣好,用優等生的面貌活在眾人讚美的光環下;但鶴丸知道那表皮下的骨子可是相反到極點,說得好聽點就是自我中心,完全不在意他人的想法,從不配合他人期望而生的人一舉手一投足,卻都如明星般成為普通人的心之所向。對比之下,五条鶴丸的作風雖然開放,但無時無刻在觀察別人的情感,他總是不讓自己存在之地的氣氛冷下來、一直忙著在生活中摻些新鮮的玩意兒避免安靜。他比自己以為的還要重視其他人的感受,最後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鶴丸是最熱鬧也最孤獨的一個人。   他們本質和表面都如此不相像,現在卻完美地安撫了心裡那個有稜有角的自己,走到了一起。   「敗給三日月了啊……好,接下來看我的吧!」   拉了拉圍巾,鶴丸從車廂內步出,已經入秋的冷空氣讓他縮了下脖子,堅定的步伐則沒有絲毫遲疑,帶著鶴丸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   「哇,不給糖我就搗蛋──」「鶴丸哥來了!不給糖就搗蛋!」   和岩融串通好一起開門的鶴丸把今劍抱得高高的,鶴丸打趣著跟今劍要糖,今劍則是耍賴著不肯交出手上的提籃,兩人在玄關鬧了好一陣子,鶴丸才用巧克力換得今劍籃子裡的一小包金平糖。放下心滿意足的今劍和岩融去玩後,鶴丸才轉頭就看到三日月從後面的客廳走了出來。   「嗚哇──你弄得還蠻像樣的嘛?」「那是我弄的,要感謝我的話不用糖果,看在你是三日月男友的份上幫你打個折,豆皮壽司十份就可以了。」   跟著三日月走出來的小狐丸身上仍是一般的裝扮,鶴丸不可置信地看著三日月,後者補充:「小狐每年都這樣,他不過節。」   「第一,萬聖節是商人操弄之下的產品,不具有任何紀念性。第二,我光是幫你跟今劍準備行頭就耗盡精力,恕我自己就不奉陪了,三日月出門前記得給我站前那家高級壽司店的儲值卡。」「在我錢包裡面你自己拿吧。」   鶴丸笑著說這是賄賂,三日月讓小狐丸幫自己在頭頂別上帽子之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拎著小狐丸最後遞過來的籃子,和前頭蹦跳著的今劍岩融一起上街去了。   「我說這血漿還真像樣啊,在裡面看到的時候嚇了一跳呢。」「小狐丸手製的,要嘗嘗看嗎?」   不等鶴丸回答,三日月就湊過去親了鶴丸一口。鶴丸舔著三日月嘴邊的血漿,不禁笑了出來:「你愛吃甜,連你兄弟都配合把血漿調成甜的?」   「小狐會的可多了,今劍跟我的行頭都是他親手做的,化妝也不例外哦。」「看你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這次要請小狐丸吃多少盤壽司啊?」   看著三日月比出的數字,鶴丸差點把嘴裡的假犬齒吃下去,一臉震驚換來三日月認真的點頭:「小狐是真的很愛吃豆皮壽司,尤其是站前那間餐廳。」   嚇到了、真的嚇到了,小狐丸這數量簡直就是放高利貸吧!鶴丸摸了摸身上的行頭,幸好是拜託剛從國外回來的一期一振帶的,款式既獨特又不太貴,重點是一期一振沒跟自己收額外的代買費真是太好了。   雖然昏暗的街道上路燈已經亮起,周圍的亮度仍然維持著鶴丸可以看清三日月面貌的程度。三日月今年萬聖節扮裝的主題是吸血鬼,外面那件披風的料子看上去非常厚實,內裏則搭上與三日月髮色一樣的深藍絨布,在起風的秋夜裏也不怎麼飄動。披風裏面是一整套合身剪裁的背心和西裝,鶴丸本以為是拿現成的酒保制服來用,三日月卻說這全身衣服都是小狐丸親手量尺寸挑布去做的,讓鶴丸不禁對小狐丸的能力更加佩服。就不要說領子和包邊上的華麗金線刺繡了,鶴丸記得以前自己試著縫扣子的下場就是走一步掉一個,到了學校之後還得跑去家政教室借用針線包,拖著光忠幫自己補兩顆扣子應急。   「說得好像自己沒興趣,結果卻對你的衣服全力以赴啊。」「哈哈,小狐確實是對這種活動沒有興趣,如果把搗蛋的獎賞從糖果換成豆皮壽司的話,或許他就會來了也說不一定。」「好主意,下次的萬聖節就把糖果通通拿掉,這也是萬聖節驚嚇的一種可能性!」   今劍和岩融一邊走一邊玩,已經離他們很遠了,鶴丸只能聽到岩融豪爽的笑聲,今劍在岩融的肩膀上說什麼已經聽不清。鶴丸只見到今劍那燈籠褲的外面有著像水滴一樣的裝飾,在岩融的肩頭跳啊跳的,也讓鶴丸的心雀躍了起來。   「鶴丸這身也是自己做的嗎?」「不──怎麼可能,我是拜託朋友從國外一起買的,朋友家裏有十幾個弟弟,每年的萬聖節都會買一大批衣服,我就厚臉皮的跟上他們囉,要是我自己縫,都還沒出我家家門就散光了吧。」   鶴丸今年選中的是一套立領的海盜船長服,和三日月那斜戴略顯俏皮的小禮帽不同,鶴丸頭上戴的是三角的羽毛帽,左手縮在袖子裏頭只露出了偽裝的鉤子,從包得密不透風的衣服內伸出的右手和露出來的頭臉一樣,都顯出了過於蒼白的顏色。鶴丸笑說自己已經夠白了,偏偏還挑上了殭屍海盜這種角色,為了弄得更白還傷透腦筋,最後是在店員建議之下選了超白的化妝品拍上去,又隨意用眼線筆在眼睛下面畫了幾圈陰影,鶴丸笑說:「第一次看的時候還覺得自己不像殭屍,反而像是吸毒吸了三天三夜的毒蟲,那個樣子把我也嚇了一跳!」   「殭屍啊,這樣可困擾了,鶴丸的血要是凝固了,那我今晚要吃什麼呢?」   「出去打獵啊!聽說吸血鬼都會變成蝙蝠,飛幾百里應該還行吧,在那之前千萬不要餓死啊,要不然等等綁架幾個來要糖的童男童女好了!」   「鶴丸捨得我出去打野味嗎?」「嗯,這可不好說。」「可是外食吃不慣呢,我還是喜歡吃家裡的東西。」「家裡?我是你的儲備糧食嗎?」「是精神糧食哦,不管怎麼樣都很美味的那種。」   鶴丸一本正經的胡扯最後換來三日月的輕笑,被鶴丸吃掉一角的血漿在燈光下顯得又淡了些,鶴丸想著,索性讓它都消失吧,大不了等等進便利商店買隻筆補畫就是了。   他們一起體會油性筆多難洗的十月,是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開始交往的第七個月。 ──   「抱歉我晚到了,沒耽誤到各位的時間吧?」「沒事,飲料先幫你點好了,先坐下吧。」   匆匆忙忙進到包廂內的一期一陣頭髮有點凌亂,裡面坐著的三個人倒沒責怪向來準時的一期一振臨時晚到這一點,鶯丸放下手中的熱茶溫和地招呼著一期一振,自己則往裡面挪了一些,讓一期一振能順利坐進旁邊的位子。   「厚藤四郎沒事吧?」「沒事,謝謝關心,厚的傷口需要縫合,在醫院哭個不停,連藥研他們都勸不住,所以讓我過去一趟。」「一期真是弟弟們的主心骨呢,有那麼多家人得照顧,加上社團活動的話,時間完全不夠分配吧?」「該怎麼說呢,照顧所有人雖然費力了些,但撒嬌起來的時候到是讓人招架不住的可愛,辛苦一點也沒問題的。」   坐在對面的江雪適時的叫來服務生打斷這段對話,若讓一期一陣進入弟弟經模式,那麼今天聚會的主軸就完全偏了。服務生先送上了咖啡,握著杯子的一期一振緩了緩情緒,抬起眼睛望著其他二人:「所以,今天是要說什麼呢?」   「嗯,首先是鶴丸的生日快到了,大家來想想今年送什麼好吧。」「鶯丸,你剛剛說的不只這樣。」「啊啊,還���一件重要的事情。」   鶯丸彈了下手指,轉向一邊的一期一振:「鶴丸上個月公告周知他交男朋友的事情,一期你怎麼想?」   「怎麼想、是嗎?……我個人沒有太多想法,之前也去跟同社團的燭台切打聽過,他也說鶴丸的態度很認真,基本上和我們找他問的時候沒有二致,既然鶴丸內心沒有疑惑,那麼身為朋友的我們便支持他的決定就是。雖然我真的是被那張照片嚇了一跳……一開始我還沒認出那是三条三日月的背影。」   「那麼關於三日月呢?」「是?」「我記得一期家的生意跟三条家頗有往來,應該是結盟合作?那麼,三日月的狀況你清楚嗎?」   「在家裡生意的茶會上有見過一兩次,主要是閒話家常,私底下倒沒見過面。畢竟現在敝社的社長是父親大人,許多事情會帶著我去也僅僅因為我是長子,打個照面而已。真要說商業上的合作提案,我的經驗還是遠遠不及,這點我想三条三日月也是一樣的。整體來說,三日月給我的印象是彬彬有禮的,就這一點似乎跟我有點像吧……兄弟很多這點也是。另外就是絕對不會去做多餘的事情,謹守分際的樣子似乎很得前輩們的好感。」   「這樣啊,真是三日月的拿手招呢。」「鶯丸。」「放輕鬆啊,江雪,我僅僅是想獲得多一點客觀的資訊,來看要不要往上修正對這個人的評價而已。」   這麼說的鶯丸又啜了一口茶,意會到鶯丸從剛剛開始就直呼三日月名字的一期有點驚訝的轉向鶯丸:「鶯丸對……三日月的印象不好嗎?」   「該說深藏不露?在這世界上,沒有人是不戴著一張以上的面具而活的,我想三日月也一樣。就如同他在你的面前是個文雅的君子,在他兄弟面前那唯我獨尊的樣子才會露出來。說得好聽是能用有個性解釋,否則便只能說他城府深沉。順帶一提,我和他家是很遠的遠親,據我每年家族聚會的觀察,這就是三日月給我的印象。」「你的意思是……但若真只是玩玩,鶴丸不會看不出來,他也不會讓自己的自尊被這樣的玩家踐踏。」   鶯丸手上的茶早就涼了,面前上的餐點誰都沒伸手去碰過。江雪則接下鶯丸的話:「你記得三条三日月之前搶鶴丸班級聯誼對象的事情吧?再怎麼說,我都覺得這樣過於針對的事情不太道德。」   這下連一期一振也沉默了,雖然鶴丸之前跟他們解釋過『那是因為三日月想找等級差不多的人看上的女生』,但就一期一振的觀念來說,事情有先來後到的順序,何況一期一振自恃堪為溫良恭儉讓的好人好事代表,搶聯誼這種損人損己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被江雪這麼一提醒,他也想起以前三条三日月對鶴丸做過多惱人的事情。   「雖說現在他們算是打得火熱的戀人……但你們還是不放心嗎?」 江雪點頭,鶯丸嗯了一聲,一期一振嘆了一口氣,開始後悔那時候為什麼要幫鶴丸找三条三日月的校名,讓鶴丸就這樣送上門去。   「不吵架的戀人,根本不能算是戀人喔。」沒頭沒腦地,鶯丸忽然冒出這一句,在服務生又來過一次,替他換上熱騰騰的熱茶之後,鶯丸的思考能力似乎又回到了正常運轉的軌道。他捧著茶說著:「鶴丸跟你們任何人說過,他和三日月有吵架過嗎?」   看著江雪和一期都搖頭,鶯丸把臉藏在熱氣蒸騰的杯子後面低下眼睛,看著空空如也的茶杯裡面一根茶梗都沒有,聳了聳肩又把杯子放下:「人啊,會因為不了解而相愛、因了解而分開,這句話你聽過嗎?」   「請不要這樣,我相信鶴丸他……」「就我們所認知的三日月就有這麼多面貌,一期,你覺得鶴丸真的理解全部的三条三日月嗎?就這樣一頭熱地栽下去,對他可不好。」 「你擔心得確實有道理,但或許三条三日月也只在鶴丸面前展現某個他從未在其他地方表現出的自己吧。」   「一期說到重點了啊。」放著一期和鶯丸爭執的江雪在對面露出淺淺的微笑,看著鶯丸張大眼睛的樣子,一期一振和江雪對視了一眼,然後三個人不禁都笑了出來。   「讓鶯丸這麼擔心,今天應該要叫鶴丸來請客的。」「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一期一振,看到照片的那天嚇得一直在通訊軟體上問我們『怎麼辦要報警嗎我有認識的親戚』的人可不是我。」「江雪不是也震驚到暫離去佛堂念經靜靜心嗎?還一直在視窗內貼金剛經文,只針對我太刻薄了吧。」   狀況總算恢復到一期一振和鶯丸的唇槍舌劍,江雪偶爾說兩句控制場面的樣子。三人都已經決定,在鶴丸和三日月還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都會負起替鶴丸守望的責任,無論是禍是福,也一定會陪著鶴丸一起度過這段旅程。 ──   鶴丸今年的生日有點不一樣,他和一期一振家的弟弟們感情很好,以往都是先在生日前的一個周末到一期一振家,讓年幼的孩子們替自己辦名為慶祝實為陪玩的慶生會,然後在生日當周會收到其他朋友們的禮物;生日前一天燭台切光忠會叫上大俱利伽羅一起吃飯,當然會附上一個特製的精美蛋糕。到了生日當天,鶴丸通常是回家和父母一起過。今年則是因為交了「男朋友」的關係,本來要多留一天給三日月的,不過父母正好到海外出差,已經先透過視訊跟鶴丸過了生日,所以原本要和父母一起過的生日當天,在鶯丸的提議下,鶴丸乾脆叫上三日月,和江雪四個人一起到卡拉ok開包廂唱歌。   「啊,一期你們是初次見面吧,我是不是該介紹一下?」「我和三条不是第一次見面,因為家裡的生意往來多少有在公開場合見過。」「咦?這我可不知道,你當時給我三日月聯絡方式的時候似乎跟他很不熟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三条在那間學校有一對同年級雙胞胎的事情。」   鶴丸一面跟一期搭話一面確認包廂,跟著的三日月只跟鶯丸點了點頭權充招呼,鶯丸則是隨意的揮揮手,走在最後的江雪和三日月才來了場正式的寒暄問好,沒兩下就被鶴丸大聲地打斷,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到包廂。早已來過幾次的一期和鶯丸熟門熟路地開始裝麥克風和找歌,江雪則是先出去替眾人買飲料,三日月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和鶴丸挨著坐下之後饒富興趣地看著鶴丸點開手機的檔案,一連點了十幾首歌興奮地唱了起來。雖然那些歌三日月一條都沒聽過,看鶴丸唱得興起,三日月也跟著在旁邊打起節拍,跟著鶴丸點了幾首進去之後,眾人卻都在歌曲前奏出現的一瞬間陷入沉默。   「隠しきれない~移り~香が~」   ──喂喂這條歌到底是……   ──別看我,不是我點的。是鶯丸你點的嗎?   ──我的品味還沒這麼老,江雪?   ──這種不和睦的歌不是我的風格。   「あなたと越えたい~天○越え──」   「喔喔!唱得好!厲害!」完全無視剛剛室內詭異的沉默,三日月以外的參加者展現出超沒必要的熱絡反應,江雪甚至拿起了旁邊的鈴鼓敲了幾下,誰也沒料到跟他們同齡的三日月,點歌的品味至少早了他們四十年。看著下一首歌名又是上一輩的經典,鶴丸使勁憋著笑──沒想到一口答應自己來唱歌的三日月,點歌的層次意外的有笑點,雖說三日月的歌聲也很不錯,但這發現簡直就是最大的驚喜啊!   「我去廁所一下。」跟身邊的鶴丸交代了一句,三日月在鶴丸比出OK手勢之後才起身離開包廂,走沒兩步就看見迎面而來的鶯丸,三日月順勢向對方開口搭話:「好久不見了,該說是表兄?」「那種繁文縟節不用也可以,再說我們也只是一年見一次的親戚。」「也是,不過你和鶴丸就讀同一間學校也真是巧合。」「是挺巧的,盯著你也方便些,呵呵?」   窄窄的走道被兩人各據一方,幸好現在沒有人要經過這條路,否則大概會被這暗潮洶湧的氣氛嚇得尿意全失。三日月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鶯丸打斷:「你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別拿那些招數用在鶴丸身上。」   「我的形象就這麼差?」「誰叫你的常識水平跟一般人沒在同一個標準上,我是來給你忠告的,若是失足,裡面那兩個可不會跟我一樣冷靜。」   ──我會注意的。三日月只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現場,鶯丸則是去櫃檯捧了才剛送到的蛋糕點上蠟燭,在聽見包廂內傳來生日快樂歌的時候和恰巧回來的三日月一起推開門扉,兩人間的合作流暢得像方才的緊張氣氛從未存在過。看著鶴丸趕忙湊到蛋糕旁邊偷吃一口、卻被一期拉住後領的樣子,三日月伸出手摸了摸鶴丸的頭,換來對方一臉孩子氣的淘氣笑容。   大家一起替鶴丸慶生的十一月,是三条三日月與五条鶴丸開始交往的第八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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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nintheraven666 · 4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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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Ⅰ) (Ⅱ) (Ⅲ) (Ⅳ) (Ⅴ) (Ⅵ) (Ⅶ) (Ⅷ) (Ⅸ) (Ⅹ)
(11.) (12.) (13.) (14.) (15.) (16.) (17.) (19.)
然而那並非一種解脫,更不是痛苦和磨難的終結。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落地,仿佛是從一開始他就一直躺在這裏,周身也沒傳來高處墜落後應有的疼痛,但睜開眼的那時刻,看到的不是碧藍的天空,亦不是深藍的天空,亦不是血紅的天空,而是密佈的層雲般的樹冠,在本應的接近天際之處遮蔽了一切。
 身著的是那天赴戰場時的深色法袍,不是十五歲時他穿了好幾年的愚蠢的學徒制服,更不是媽媽的紅衣。
 Dave記起來了一切,從他是如何把自己弄死的,到Cliff如何將他運來,如何在他的夢境中喚醒他……
 那麼這裏就是林勃?
 低下頭,他才發現自己剛醒時是躺在一片軟爛的苔蘚上,腳下踩著的密密麻麻的都是森白的菌類,那菌類不知道是生長在什麼上,細細地堆疊在一起如同某種器官。
 那詭異的從未見過的模樣令Dave頭皮發麻,咒罵著趕緊走開了些。
 然而這陰翳的叢林竟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同一個方向,任何人身處此地,既不曉得來時的路,也不曉得接下來去往何處才是出路。不同於他剛和Cliff從阿謝隆河渡來時見到的林勃,即使前路同樣是樹林陰翳,遠處的地獄審判院也清晰可見。
 現在他所處的林勃,除了陰森的密集叢林和灌木,就是他腳下踩著的軟爛苔蘚。
 習慣性地,他屏息凝聚自己的精神力,試圖以魔法的力量探測方向。
 然而這了無邊際的林勃就像遮罩了他的信��,他連一絲元素的氣息都感受不到,感受到的空間也是難言的混沌。
 這就意味著他此時置身於此地,幾乎就像是一個廢人。
 Cliff,你在哪?
 那對未知的恐懼侵襲了Dave的每一分寸靈魂,滲透他,在他身上流竄。
 也許……是這個方向?
 對比一側高大得幾乎透不下光線的高大喬木,他選擇了另一邊隱隱約約有條難以察覺的小徑的灌木叢,有些遲疑地走了過去。
 那灌木卻不像他在遠處看到的那樣低矮,直到走過去時才發覺是幾乎到了他腰部的高度。Dave一腳深一角淺地走著,儘管腳下踩到的泥土明顯的不平整,甚至每走幾步就會感覺踩在了不同形狀的硬物上,除開那些硬物的部分,泥土又極為軟爛。
 他就算走得再不穩,也堅決不會低頭看。他連想都不願去想這泥土裏的硬物是什麼。
 我會不會永遠都走不出去了?
 悲觀的念頭突然冒出。就像在空曠的堆藉著死屍的荒漠裏等待著來引渡自己的死神那樣,以為自己就要成為永遠不會被發現的孤魂野鬼。
 這令他一時稍不留神,被隱匿在灌木中的荊棘絆倒。
 “嗚!……操!”
 面門狠狠砸在地上,幾乎撞斷他的鼻樑骨——儘管Dave感覺奇怪,因為他現在明明應該是靈體狀態。
 卻不僅是鼻樑骨,好像連手心都摔破了,抬起來看一眼,密密麻麻都是血痕。大概是剛才摔下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扯住了周圍一直在擋他路的灌木,卻不曾想那些玩意兒的葉子上全是刺。
 Dave在地上蜷了一下,正準備爬起來,卻聽到極近又似乎是極遠的地方若有若無的有著低聲咆哮。
 因為過於快速的心跳而加速流動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
 求生的本能催促他伏低身體,一點點蠕動著退入到灌木叢中,即使四面八方而來的棘刺將他的衣物刺破、將他的皮膚劃傷。
 是一匹巨大的野狼。
 那匹狼緩慢地在距離他僅僅幾尺的灌木叢外踱步,聳動的鼻尖像是在嗅靈魂的氣息。
 Dave只能向後蠕動著試圖遠離它的嗅覺範圍……一步……兩步……鋒利的棘刺在他的皮膚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狹長傷口。
 手掌忽地按在了一處濡濕滑膩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物體上,剛剛產生新鮮傷口的手心無比敏感,只碰一下就讓他嚇得幾乎彈跳起來。
 出於潛意識裏致命的好奇心,他定睛看了一會,便發現是顆腐爛了一半的眼球,其上殘留的肌肉幾乎爛得化成了水。
 他太陽穴一跳,胃裏翻江倒海。
 他媽的,為什麼會有……
 那野獸的聲息竟不知何時突然近了,到Dave渾身僵硬地抬頭看去時,正好對上了一雙發光的血紅色狼眼。
 接下來發生的並不是奇跡,野狼將他的身軀壓倒的重量和疼痛清晰可感知,仿佛他此時具有的是實體,而不是飄蕩的魂靈。
 野獸的腥臊氣味撲面而來,侵佔了他的嗅覺,他的手臂卻被巨大的爪緊壓著。
 這巨大的獸爪……
 原來剛才灌木叢那條小徑似的道路並不是有許多魂靈路過而踩踏出來的,而是這只野狼留下的痕跡。
 還不知道Cliff在哪里,他就要在林勃粉碎了嗎?
 野狼伏在他身上發出低哮,卻遲遲沒有下口,倒反是有黏稠的涎液垂在他視野的上半部分裏搖搖欲墜,仿佛隨時要滴落。
 直到他佈滿劃傷的大腿被滾燙的硬物抵住,Dave驚恐地看向壓著自己的野獸,野狼蟄伏在陰影中的性器隱約可見。
 他不顧一切地咒罵起來,回應的卻只有自野狼喉間發出的低聲咆哮,那聲音近得震耳欲聾,像天邊的滾滾雷聲。
 他只能並緊了腿,翻滾著試圖逃離,來自野狼的禁錮卻如同貓困住一只老鼠。
 Dave於是收緊小腹,腿上蓄力蹬上那即將用以姦淫他的野獸的性器。
 野狼卻幾乎沒受到疼痛,甚至被激怒了,喉間的咆哮不再低沉,而成為了嘶吼,滾燙的性器也在他的胯間胡亂頂撞戳刺試圖尋找入口,Dave一邊躲一邊恐懼得發抖。
 這時只聽到遠處的林中傳來尖銳的呼嘯聲,極高,卻仍能分辨出是人的聲音。
 壓在身上的野獸便應聲倒下,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Dave呆滯了片刻,才艱難地從死去的野狼身下挪動出來。拉扯間,已經破敗不堪的衣物堪堪滑落,露出半邊肩頭。
 他脫力地倒在地上,撐起一點身體去看,就見一只金屬制的利箭從側面直直插入了野狼的心臟,沒有半點偏差。
 踩踏著枯葉和爛泥發出嘎吱嘎吱聲的腳步近了,一只深色皮膚的手朝他伸了過來,Dave遲疑著,卻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打量,就著那只手的力量站了起來。
 那是一個背著弓箭的印第安人,臉上沒有笑容,似乎並不願意表現得友善,也沒表現得充滿惡意。
 “謝謝你,先生。”
 他說道,聲線尚還是死裏逃生的虛弱。
 弓箭手似乎有些驚訝,眼裏多了些什麼。
 “我是這裏的護林人,Joey. ”
 “Dave,我是個……黑魔法師。”
 他伸出手去,Joey似乎更為驚訝,仿佛是從未被人這樣文明地以人類的禮節對待過,但還是和Dave握了手。
 “如果你需要歇腳的話,可以來我屋裏坐坐。”
 “不了,”Dave咬了一下嘴唇,右手摸索著捏住了脖頸上一直懸掛的那顆石頭,將它從衣領裏掏出來,“我還在找一個人。”
 “魂靈?”Joey問道。
 “他是只夢魘,”Dave搖頭,把石頭遞出去一些,“這是他給我的。”
 Joey沒有伸手去接,只用眼稍微一瞥,便認了出來。
 “這是Cliff Burton的東西。”
 “你知道他!”
 “我認識地獄裏的每一個生靈,”Joey竟笑了一下,“林勃是一切待審判的靈魂的必經之地。”
 聽到這句話,Dave心裏驟然一緊,想起了Cliff在進入他的夢境之前悄悄告訴他的那些話。
 該死,我可能一開始就不該告訴他我是誰!
 “無需緊張,Dave,”守林人看來的確是已經看穿了他的來頭,“倘若你是擅自打破地獄規則的魂靈,我剛才也根本不會救你。但很久以前我欠了Cliff Burton一個人情……而且如果我真的追究這件事,他日後也不會放過我。”
 “我……”
 “他並不僅僅是一只普通的夢魘這種妖怪,想必你也已經瞭解到了。地獄裏認識他的生靈也不少。”
 “那我還能找得到他嗎?”
 “你必然會見到他的,Dave,這塊原石就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力量。他要是不想讓你找到,是不可能把它給你的。”
 Joey眯縫起雙眼,那視線似乎是穿越了密佈的叢林,投射向遙遠的地方。
 “是的,你需要抵達那處峽谷,”長弓指向叢林的一側,Dave順著看過去,卻只見到一片陰翳,“那處很艱險,你要小心吞吃魂靈的禿鷲,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它發現你之前一直奔跑。”
 野狼粗重的喘息仿佛又一次在耳邊響起,Dave心裏又一次升起對未知和無力反抗的恐懼。
 “到了峽谷,差不多就是他的地盤了。再會,保重,我的朋友。”
 沒等他應答,守林人就又一次隱匿進了黑暗的叢林中。
 Dave屏息,一頭沖進那見不到前路的黑暗中。腳下的道路卻是比灌木叢的小徑要寬闊得多,只不時有樹梢上倒掛的蝙蝠被驚嚇而飛竄,撲棱著翅膀與他擦肩而過。
 他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久,只果不其然聽到了禿鷲駭人的叫聲,堅硬的羽毛戳刺到他的頭上,他沒有回頭,只將身體略微伏低,腿上的動作更是不敢停下。
 直到他又一次伸出左腳去時,踩到的卻不是泥土,而是虛空。
 禿鷲尖利的爪僅撕扯下他的一綹長髮,卻沒能將他勾住,便不再俯衝而下,而是以那食腐動物特有的灰白目光注視著他落入灰色的深淵。
 在地獄的深淵墜落,Dave永遠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
 “跟你說,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
 Cliff哼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那囂張模樣氣得Kerry眼皮直跳。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一邊說著,Cliff一邊甩起手裏的釣竿,釣竿的那頭纏著一根銀色的發亮的絲線,絲線的末端就被揚起,從平靜點冒著蒸汽的湖面被勾上來一條不斷掙扎的魚。
 Cliff沒停下動作,再一揚起魚竿,那魚便朝Kerry飛去。
 “我操,你是不是有病!……”
 “快砍!”
 巨鐮在Kerry手裏精准地一揮,精准地擊中了那條墜在銀線上的魚,卻只聽一聲淒厲的尖叫,魚在鐮刀下先是化成了人的魂靈形狀,隨後化成一股黑煙消散。
 “好,完事了。”Cliff一收魚竿。
 想了想,Kerry才發現就在剛才Cliff把欠他的人情給還了,幫他識出了隱匿在河流裏以一條魚的形態隱藏的邪惡魂靈。頓時不好再繼續指責他什麼。
 Cliff看他那模樣,笑了笑,盤腿坐回草地上點燃了煙草。
 “再有下次,我就失業了我告訴你。”
 “不會有下次啦。”
 “女巫你砍了沒有?”
 “那當然。還順便把那傢伙救了。”
 “你別提了,最敢挑戰地獄審判院規則的就是你。”
 說到這時,Kerry卻眼尖地看到頭頂上似乎有個變得越來越大的黑點。他瞥了一眼Cliff,只見那傢伙撓了撓頭上的角,抽煙抽得出神。
 “喂,Cliff,你看那——”
 沒想到那黑點確實是在下降,而且速度快得他根本來不及說完一句話。
 接著Kerry就被濺了一身的水,大腦空白,再就是聽到Cliff的翅膀使勁撲棱的聲音,可他眼睛上還糊了水,並不看得清。
 Dave只覺得自己被重重砸在水裏,水面的張力快要把他打碎,然而似乎是有什麼在他受到更大的損傷之前就拉住了他。
 一陣天旋地轉,他覺得自己又死了一次。
 卻接著就被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懷抱抱住。
 “好了好了,沒事了。”
 Dave痛苦地一陣咳才把那溫熱得有些燙的河水吐出來,視野裏已經全是自己咳出的淚水,一片迷蒙裏隱約看到他第一次見到的長了角的Cliff,那惹人嫌的臉上一如既往地好像沒什麼表情……
 接著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是在空中,耳邊還有Cliff的蝠翼扇動的風聲,雙手立刻把抱著他的人扣得死緊。
 沒等他喊出想喊的“放我下去”,Cliff就抱著他在岸邊降落了。
 “Dave,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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