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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jianjxk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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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ohuamobi · 6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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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图] 恋情1990-我的性爱自述 -- 约炮太多,记录经验
@lianqing写道:
本来是想在网络博客开始记录此生睡过的女人,但是后来怕不安全,现在这桃花论坛开贴记录,有好有坏,褒贬不一,并非炫耀,也并非嘲讽,有些是我很珍重的人,有些是过客,只是年岁增长,睡不同的女孩儿频率越来越低,人开始长情而专一,记性不好,老了只能记住身边的爱人,所以用文字记录,知名或不知名的女孩儿。
先做自我介绍,我是90年生,北方人,家境一般但是够用,接近中产,身高180,身材匀称。以上,谢绝人肉。
小时候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JJ上有痣的人桃花比较旺,当时不觉得,后来发现确实有点道理。
我的第一次就是在初三,那个女孩儿算是我真正的初恋,当时谈恋爱纯属瞎闹,根本搞不懂什么是爱情,凭着一身荷尔蒙在一起,大家都懵懵懂懂,渴望又害怕要发生的事,她不让我进入,因为她害怕我不能和她在一起一辈子,我说可以的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我们还一起看过黄片,在拨号上网时代看黄片也算是奢侈了 ,欧美的,每天上去看大洋马哼哼哈哈,我俩一起看,我抱着她,我们都赤身裸体,我年轻又坚硬的JJ总是和她触碰,她的水流了我一身,滑腻腻的流淌在身上,到现在她都是我记忆里经历的水超级多的女孩儿。
后来在一个中午,我们亲热的时候脱掉了衣服,我说我想进去,她默许了,后来事情自然就发生了,她并没有很疼,但是我知道她肯定是处女。我们的过程非常简单,没有互相口,只有互相摸,我甚至都没有仔细看过她的那里。
后来初中毕业了也就没有后来了,我们各奔东西而分手,她很恨我,我也怕见到她,这也是后来我特别惧怕处女的原因,我可能太渣了,总是愿意各取所需,但是让我付出一生的陪伴,我却很害怕。
约炮太多太多,但第一个是不会忘记的,就放一张照片以示纪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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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一的时候我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我的同学,在我的不懈追求下,我们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的爱情和上床还是件甜蜜的事,并不泛滥,大家都还算认真,那个女孩儿皮肤很白皙,胸部浑圆又坚挺,个子不高但是屁股很翘。那时的我是真心的想和她在一起,我在学校时经常抚摸她的胸部,这样我很苦恼,为了上床的事我央求了她很久,后来终于有一次,她答应我了。
我开了当地最好的酒店,我很激动,但是我怎么也进不去,完全不像是做过爱的人,而且无论我怎么努力爱抚,她都很干涩的,最多就进去一个龟头,而她已经疼得满脸泪水,我心疼的抱住她,心想还是算了吧。
在这件事后我们消停了一周,一周后就是假期,家里没人我邀她来家里玩,那时的我一心就想着上床,自然也就发生了,可能是家中安静舒适的环境,我们这次非常顺利,那也是我在和第一个女孩儿上床的事中得不到的快感。我们进行了两次,两次我都没有坚持太久,大约也就5分钟吧,第一次完事了几分钟就能开始第二次,她跪趴在床上,我从后面面对着她雪白浑圆的屁股冲刺,她的水并不是泛滥那种,所以肉穴里的颗粒感和包裹感很强,我坚持不住,拔出来射到外面。
后来我俩迷上了这种感觉。我们一有时间就没日没夜的上床,她的下体是我此生感觉最紧致的,像刚才说的“颗粒感和包裹感很强”。她在老小区的楼道里为我口出来过,我看着斑驳的墙和破碎的窗户射到她嘴里;我们朋友家聚会时在厕所里做爱,那时正是放寒假,她趴在窗户上,外面放着烟花,我从后面冲刺然后射到她屁股上,客厅里面大家浑然不觉的喝酒喧闹;我在她家人午睡时偷偷溜到她卧室做爱,她假装倒垃圾,我溜进去洗澡做爱,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呻吟;她在网吧的包间里给我口交;在50元一晚的小旅店里没日没夜的做过一次又一次。
那会为了刺激,会去买类似麻痹龟头的东西,这样一次可以做上一个小时,她有一次为了涂了药水的JJ口,结果被麻的舌头都没知觉了。但是我们没有用过其他性玩具,也没有用过女上位,这也是最遗憾的一点。她很容易高潮,经常一次上床能高潮四五次,而且做爱时会说很多淫语。
那时的我年轻又强壮,大概是那会我的体力是最巅峰的时候,刚剧烈打了两个小时球,跑到她家做上两次,喝上杯水,又去打球,完全不会累一样。
她在我的带领下热爱看黄书,所以才会和我在很多刺激大胆的场合发生关系,叫床时会讲很娇羞又露骨的话。那会智能手机还没普及,用的诺基亚绿屏手机,我们没有拍摄过图片,只用mp3录过音,在没有她的日子里我经常听着录音打飞机,她的叫床很性感很大声,我们在酒店还被人敲过门让小点声吵到别人休息。
在一起一年后我们就分手了。此后的十多年我都经常会想起她曼妙的胴体和那些心跳加速的日晚,包裹感极强的下体。不知道她现在如何,我曾经深爱过她。
在和上一位女友分手后,我陷入了人生中第一个怪圈,喜欢我的女孩子突然多了起来,连学校的女主持人都主动认识我,我们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那时年轻的我,并不是真的喜欢这位主持人,只是她确实生的还算可以,身材也不错,高挑又大方,温柔又懂事,她之前的男友是学校特别出名又帅气的体育生,不知道为何会选择我。
虽然我也没有付出真心,但是也会谈谈情说说爱,最后也上了床,其实床上感觉非常一般,导致我并不愿意回忆这段经历。首先呢她并不愿意口交这样的事,不知道是她太激动了还是我习惯了上一任紧致有颗粒感的下体,觉得她的下面又湿又滑不够紧致,我们的性事乏善可陈。其次呢褪去光鲜外表的女神,身材也是平平,我虽从未对巨乳有喜好,但是平胸之类的确实有点不够喜欢,她是那种腿长胸小的(后来发现腿长和胸大很难兼得,遇到即是极品),而且我遇到了此生最不喜欢的事,也只在她这里遇到过的事,就是胸上有一两根长长的毛,而她居然任由其发展,当时我看到毛直接就软了。
我们只草草地做了一次,再没有下文。她后来还给过我一封红笔书写的绝交信。
在和主持人分手后,我有认真反省过自己,觉得自己不能这样继续瞎搞。但是终究年轻气盛,抵不过欲望的诱惑。班里一位D cup的漂亮姑娘在三五次的聊天中对我有好感,我便也顺水推舟与她在一起。在这个小号里我承认我当时并不是十分爱她,我在后来日子里也没有过多的表达我的爱意,聪明如她看在眼里,也并不说破。
那大概是2007年,我们在看电影时(是个上午,包场),我第一次摸了她的胸,从那以后我对巨乳的感觉一落千丈,到现在也只是喜欢坚挺又浑圆的B杯。D cup太大了,一只手握不住,手感还算可以,软绵绵的像天上的云,但却没有B杯那样足够的弹性。
我们理所当然的上床了,姑娘一身好功夫(到现在我也承认她的口活是我见识过的排名前三的),下体真的有吸吮感,口活也是真的厉害,而且愿意口爆,我在她嘴里一次又一次的口爆,同样我们在网吧的包房里,漆黑的电影院里,家里的床上,地下室里。可能是纵欲过度也可能不是真的爱情,从那时我开始,有时候我会硬不起来,但是她总有法子让我硬起来。她上床时表情并不十分好看,有点狰狞,但是很卖力,经常骑在我身上强制让我射出来。
我的第一次内射也是在她身上实现的,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高中毕业的暑假,她联系我要到我来家里看电影,大家都知道要发生什么,我们在看完一部一般般的片子以后她问我电脑上有没有黄片,我说当然有,她说要不要看看,她还没看过,我说好呀。然后我们一起看H片子,电脑上嘿咻嘿咻声音起伏,我俩安静的呼吸声都听得到,后来无意中的一个对视,不约而同地吻向了对方,我们开始疯狂的做爱,因为准备不充分,我没有安全套,她说射在她身体里吧,当时我头脑一昏,就射进去了,那感觉让我着迷又害怕。
她说她要去遥远的地方上学了,以后见不到了,这次射进去,她吃个毓婷,以后不再吃了,对身体没有大影响,我表示没其他好办法的赞同。后来的十年里,我们偶尔在暑假或者寒假见上一次两次面,见面就是做爱,她是第一个只用嘴就让我射出来的人。
她从来不缺追求者,我也身边不缺姑娘,但后来无论她有男友还是我有女友,我们都会偷偷见面敦一下伟大友谊,有一次我送她去机场,时间还早,我停在停车场,她给我口出来了,我透着天窗看着天空,感到世界的平静,这就是性的美妙吧。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不再美丽,我日渐发福,她变得越来越市侩,我也越来越忙于应酬和工作,坐在一起经常不知道聊什么,只有做爱这种事维系着我们。她说,我永远是她的港湾,是她的小秘密,我不置可否,我不清楚自己怎么想的。
我用了很长时间回忆,到底第五位是谁,后来才想起来,那是我上大学一年级时的事,在校内网约炮高发的时代,我们认识了,其实我们之前是并不怎么联系的同学,中学时代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后来发现经常分享类似的视频或者日志,发的状态也气味相投,在一次端午节的时候我回到故乡,她约我一起吃饭喝酒,酒不知道过了几巡,我们都有点醉意,她说她的学校这个时候已经要关门了,不如一起找个地方看球吧(恰逢世界杯),我们就一起开了一间日租房看球。
其实我对足球真的是没什么兴致,她也完全不懂,我们俩装模作样的看了半个多小时的足球,后来在开玩笑时我的手搂住她的腰,后来关系越来越暧昧而亲密,我们吻在了一起,顺理成章的上了床,我射到了她的肚子上,在射完了以后她搂住我说“做我男朋友吧”,当时我是真的震惊了,但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确实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得到了我周围不少朋友的称赞,身材高挑,肤白腿长,唯一缺憾就是下体不够紧致。
年轻时的感情好像很多是为了面子才在一起的,其实后来关系亲密了发现我还是爱她的,我们是两个不同的城市,需要坐一夜的火车,我之前本身并没有对她动情,改变我的事是她在和我在一起半个月时,坐了一夜的火车来找我,准确说是没有坐票,站了一夜。我当时深受感动,我们在学校附近的旅店上床,她说她带着毓婷来的,让我射进去吧,她要我,她想感受我,我们用力的上床,当天下午就灌进去两次,后来晚上请兄弟们吃饭喝酒,晚上回去继续灌,她来的这两天,我们几乎就没有下床,没日没夜的。后来我也很后悔,发誓再也不让姑娘吃毓婷了。
后来我们每个月都要见上一次或两次,不是她找我就是我找她,我们省吃俭用,我每天不吃零食,只吃韭菜鸡蛋盖饭,因为便宜又壮阳(6元一份),我们见面就上床,有一次一天做了6次,第7次实在射不出来了。她是我第一次买性玩具的对象,我买了假JJ,各种情趣内衣,爆款的丝袜,她的身材极好,穿上去性感极了,后来我们经常穿着情趣做爱,我喜欢她穿高跟鞋,我们拍了很多视频,后来分手后都删掉了。(可惜)
假期的时候,她每天都来找我做爱,因为白天家里没人,我们赤身裸体,享受那种凌乱的感觉,她穿着我的T恤,坐着我身上,我靠在床头,我们深情的拥吻,我的阴茎插在她的里面慢慢搅动,慢节奏的摩擦到高潮。如果家里有人,我们就在地下室里做爱,地下室没有凳子,我们也不敢开灯怕外面看到,地下室漆黑一片(真的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她站在那里,裙子掀起来,扶着门,我从后面冲刺,那种感觉是奇妙的,漆黑的时候世界里一切都是属于你的,脑子是放空的,身前迎接你冲击的女孩可以是任何你幻想的模样,穿着高跟鞋的女人腿型很性感,肉穴也会格外紧致,那样的日日夜夜,我们挥洒汗水和精液,我们甚至有一次喝完酒在她家附近的公园小树林里做爱。
但相反的是,我们在生活中并不能过到一起,她敏感又多疑,经历过很多事,甚至以往出去夜店玩被灌醉非礼过。我们在一次次吵架后分手了,后来的我经常想起那段时间,也深深地后悔过,一次次的为她买醉。可是事实却回不去了。多年后我们又在朋友的婚礼上遇到过,谁也不敢再面对对方。
印象最深的是那次我坐火车回来,我重感冒,但是不影响,我们在一个酒店里做爱,在浴室里坐在地上做爱,在床上,在凳子上做爱,她高潮的浑身发抖,高亢的叫着,当晚我就得坐火车回学校,11点的火车,穷学生的我们在公园里消磨时间,看着星星和月亮,湖水和树影,一天的激情我累得睁不开眼,她靠在四角亭的椅子上,我躺在她的腿上睡着了,我多么希望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不是要改变什么,而是躺在那里感受她对我的温柔和爱意,而后她轻声唤醒我,送我去车站,我们在车站外亲吻哭泣,而后的日子里,再没有这样闲暇的时间和心境,也再也没有那样的冲动和年华。
在我和上一任女友分手后,我进入一个很长时间的消极期,酷爱刷电影,打游戏,总之就是宅着,期间也有女孩儿向我示好,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提不起兴趣来,对感情的事总是没有太大兴趣,害怕、恐惧、厌倦。
那会微博方兴未艾,我也算是第一批试水的人,迅速也拉拢了不少人,粉丝也算不少,那会还没有僵尸粉,大家互动很有趣。后来我在粉丝里认识一位外地女孩儿,谈吐十分幽默,有头脑,思维敏捷,对梗接的也很到位,属于soulmate那种,其实她是要出国留学的,我并不打算再出国了,毕业就回家乡那种,我们属于明知不可为却排除万难要为之的。
后来在一次醉酒时我鼓起勇气表白了,她来到北京找我,我们奔现了。
我们在北京的出租屋里,我为她学习做饭,我们一起刷剧,从甄嬛传刷到生活大爆炸,从新三国演义刷到权力的游戏,她是学电影的,我们一起探讨电影,文艺片、cult片、A片,我们每天一起看各种各样的片子。那段时间美好又充实。
姑娘长得并不十分美丽,但是可爱极了,性格开朗又温柔,我现在有时翻到她的微博看她写的事还心有怀念,我的微博关于她的内容都删掉了,而她一个也没删,有一次我看着看着就哭了,她记录着和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少女的心思敏感又温暖。那时候我才明白有趣的灵魂究竟有多有趣。
我们的第一次是她来北京找我,我去火车站接了她一起去吃饭,然后在学校附近的如家开了房,第一次在北京开房的我被如家350+一夜的价格镇住了,但是那也得开呀。我们在房间里看电影,我一如既往的被动又羞涩,最后在稀里糊涂里我们搅在了一起,并且完成了第一次上床。其实我们的做爱这事儿并不是特别特别的愉快,因为姑娘的身材相貌并不是特别姣好,有时候我也提不起兴致,可能也是我被惯坏了,口味刁钻了。我们一起看片子,也试过从后面等等等等,总之我们的关系更倾向于soulmate。
这个姑娘也是真真正正爱过我,我也爱过她,可能更多的是爱灵魂。后来毕业了我回到家乡我们就分手了,到现在我还经常去她的微博看看。
我就是这样一个渣男。爱的时候很深,散的时候也很渣,我的爱情来得快去的也快,新鲜感可能比什么都重要。
第七个女孩作为第六个结束,第八个开场的过渡,乏善可陈。
纯属是微信越来越牛逼,那会的摇一摇和附近的人还是个约炮神器,这是我第一次约炮,那会注册微信很简单,用QQ就可以,而QQ更简单,随便就注册,所以我有N多微信小号,我用其中一个微信号来约炮,那会的我很懒,就用最懒的方式,将自己的JJ照当头像来摇一摇、搜附近的人,因为我的家伙可能不算小,加上拍照的角度问题,显得巨硕无比。
有一个女孩儿主动跟我打招呼,她的头像是她本人,长的也就一般般,还有点胖,当时就表示看了我的JJ她很难受很饥渴,于是我说约一下吧。
那天晚上我们在市中心的商场门口见面了(第一次约炮的我也很紧张,怕是坏人),真人穿衣服有点土气,人也一般,但那会的我已经饥渴很久,关上灯都一样,我这样想,于是我们去了如家。
上床这事儿,我连前戏都省略掉了,她也湿的一塌糊涂,反正就是各取所需,没啥可讲,她那里很短,我不能整根进去,所以其实也不太舒服。草草了事,纯属泄欲,完事儿我们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微信拉黑。
在工作中我结识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白净可人,笑起来像花一样,眼睛楚楚动人,我动心了,多情似我,认真的谈了一段恋爱。甚至也见了家长,可是终究没有在一起。
那时我们都太年轻,经常争吵,互不相让,女孩子的脾气也上来的快,为此我们时有矛盾。我们刚相识时,她刚刚结束一段不愉快的恋情,我们一见钟情,快速坠入爱河后的某一天,我送她回家,在地下室我们拥吻抚摸,她说她想要我,于是我们第二天去的如家,那会的我开房只会开如家,因为没有钱,我们在如家上床了,第一次上床她就给我口了,我深受感动也非常舒服,她的感觉太好了。
她的技术还可以,并且乐于尝试新鲜的事物。后来我们试过很多我以前没有做过的,比如颜射,我们也是每天都要做爱,那段时间充实又快乐,憋坏了的我体力也相当可以,有时我甚至会吃点助勃的药,我们会大战一个多小时,让她彻底瘫倒。她会给我口醒,也会在车里给我口,那时还是很快乐的。
年轻的男孩不太懂得维护脆弱的感情,女孩儿也总是会索取更多,后来我们关系越来越僵,做爱的频率也越来越少,总是草草了事。感情的事不多赘述,我们的性事还总的来说是美好的。
这段感情对我的伤害也是很大的,不想再提起。
在和上一位姑娘恋爱过程中,我开始人生中的第一次出轨,并且开始自己真正渣到底的人生轨迹。
那会微博上有了约炮平台之类的东西,你把基本信息传上去,他们会征集女孩儿,然后女孩儿筛选,最后选中的幸运儿就可以约。男生当然是有费用的, 也不贵,几百块钱一年,我抱着猎奇的心态办了一年,没想到真的中奖。
是个周边三线城市,嫁给本地土豪的南方女孩儿,上来就问我要JJ照片,我如实给她,她满意于是约我,恰逢女友出差,我坐了一个小时火车去了那个城市,在酒店里我们云雨一番,女孩挺胖的,大概1.55m的身高得有60kg了吧。但是活是相当好,而且奇怪的是她并不像其他胖子那样难看,非常丰韵的性感,她甚至主动穿来了情趣内衣,也很健谈,兴趣爱好也算相投。她说她老公的JJ巨大,受不了小的,必须得先验货,所以看我的足够大才约的,她老公是佛系那种,平时很久不做一次,她是欲望很强的,也愿意尝试新鲜事物的。
后来有一次她来到我的城市开会,和同事住一间房,下午同事逛街去了,约我过去做了一次,我们都西装革履的,因为太突然太匆忙,我没来得及买套套她说她吃着药呢没事可以射进来,我脑子一热,真的就不戴套射进去了,后来我们莫名其妙的也不联系了,最后一次看到她的动态是微信上发心情,生了个健康的小宝宝。当然那是好多年之后了。
那会社会查的不严,有一次我看到地上有张小卡片,上面写着这里特别老资格的洗浴有特服,是在他们酒店后面的院子里,进去有个易拉宝,上面写着特服300之类的,我还打电话假装问问特服是什么东西,他们说就是特服呀,哎呀。
后来在一次喝了酒后我去了,喝的我迷迷糊糊的,酒壮怂人胆嘛,也是第一次去,啥也不知道,装作很老练似的,洗完澡服务员带去房间躺下,进来个姑娘,我也迷迷糊糊没看清,觉得还行,事实是长得还不错,就是年纪有30了。后来我们愉快的做爱,醉的不行的我甚至和她接吻了。
总的来说,胸不大,身材可以,南方口音,因为我冲刺了很久不射(喝酒缘故),她完事了由衷的称赞了我。
十一
后来这个洗浴我就记住了,好吃不贵。
有一次下班早,闲来无事我就过去开心了一把,来的女孩胸巨硕无比,本想图个乐呵,结果从此我真真正正的对巨乳无感了,脱掉胸罩以后就下垂了,看来再大的胸也抵不过地心引力啊。
但此女口活相当了得,印象中都可以排名第一了,三两下差点给我口射了。还好收住了,后来就是正常做爱草草了事。
其实对找小姐这事儿,我还是没啥感觉,谈不上喜欢,就是想尝试新的感觉,新鲜的口活感,其实做的过程都非常无聊,她们会卯足了劲假叫想让你快点射。
每次找完小姐我总是心有愧疚,都会给女友买个礼物。
十二
闲来无事才会约一下,那天用手机摇一摇,摇到一个女孩儿,看了照片,相貌一般。
我就勾引几番,发JJ照���老一套方式勾引。
结了婚的少妇都很饥渴,她是联通公司的,有些腼腆,第一次出来约的少妇都这样。约我在公司附近开房,女的长得也一般,但是饥渴的不行,去了我也不含糊,泄欲嘛,一顿操作猛如虎,办踏实了,拉黑删除。
十三
在附近的人里拿JJ照调戏小少妇们挺有意思,本来就是图个乐呵。
结果有一个人加我,想和我玩3P,他老婆有意向吧但是没经历过,他也挺有想法的,于是约我开个房间,他们在同一个酒店另外房间和几个朋友喝酒,喝多了过来。
我将信将疑,正好那晚没事我就过去了,等到了十二点,他们才联系我,我打开门,一个社会大哥扶着醉酒的女孩儿进来,女孩儿很瘦,相貌一般,大哥肉瘤脑袋,长得精神,一身纹身,大哥和女孩儿先去洗的澡,我很紧张,还好黑着灯,也看不出我的尴尬。
他们洗完后我去洗澡,洗完出来,他们已经开始了,女孩儿卖力的吞吞吐吐着,我凑过去不知道该干什么,她主动抓住我的阴茎开始口交,然后我就自然进入了状态,那晚我也是表现神勇,大哥喝了酒,一会就呼哧呼哧的不行了,女孩儿很投入,我们用了很多片子里的动作。
那是我第一次3P,感觉到现在都记得,紧张又刺激。
后来我们又约了一次,女孩儿单独找我,让我录像给她老公看,然后不露脸的我们激情的做爱,女孩儿太瘦了,其实挺硌得慌的。
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他们一起删掉我了,估计是这件事让他们吵架了吧。
十四、十五
机缘巧合,朋友说有个洗浴可以双飞,好像是800元,正好我一个当兵的发小刚回来,我俩从小玩到大,关系相当好,于是在他退伍之际,我请客犒劳他,去了这个地方。
也是本地一个大酒店,进去多少层记不得了,环境想当可以,洗浴的地方很小,洗完去里面,是一个一个房间,刚躺进去就来了两个姑娘,其中一个生的好看,一个上点岁数,我也懒得换人,就开始搞。
两个人就是让人招架不住,虽然另一个人在上床过程中没帮什么忙,就是在身上亲亲舔舔的,但是那种第一次双飞的刺激有点着急不住。
美中不足的是口的时候不会一个人舔蛋蛋一个人舔JJ,跟片子里的不一样,而且戴上套以后还要拿湿巾掏个洞给我戴上,煞风景。
十六
还是在那个公司,我们需要出差支援周边城市的子公司,一下次去了几十个人,因为人太多而且忙碌,也没聚餐,我们匆匆吃两口就回酒店了。
想起来我在这个城市有个大学舍友A的,于是取得了联系,他说带我体验一下这个城市的红灯区,以前我还觉得不可思议,我难以想象现在的城市里居然还有红灯区这种东西。而后他带我去了一个他的富二代朋友B那,这个朋友B号称每天晚上都要耍,包养模特等什么都玩。他说带我开开眼,于是开着他的奔驰S500带着我和A到处转悠,其中有一条街,是真的全是发廊,门口都是衣着特别暴露的姑娘跟那招揽顾客。
我真的看花了眼,我也是第一次挑选这种,但是说真的质量不高,不如洗浴中心的好,但是价格亲民,好像才100块一次,大哥也是带我开开眼,去了好几个场子,后来见我迟迟选不出来,B说这个不是找女朋友的,不用看脸,看着身材可以的,差不多搞搞发射了就行。然后去了一个昏暗的发廊,里面坐着七八个女孩,我看见一个不错的姑娘,说就她了,B随便挑了一个,舍友A说他今天太累了不玩了。然后我和B去里面玩了,真到了小屋子才发现,这个姑娘得三十多了,反正那时候就涌现一个想法,便宜没好货。
我还一本正经的进去脱光了衣服,她给我口了几分钟就催促着赶紧插进来,假惺惺哼哼唧唧说受不了了,然后我们做爱,实际上她的叫声太假,我纯属是为了发泄,努力让自己草草了事。出来后他们都在车里等我了,我说了我的经过他们笑着说,来这种场子衣服都不用脱,掏出鸡巴弄完就走就行。
此事印象极差,后来很久很久都没有再碰过小姐。
十七
后来的一任女友,延续了我热爱文艺的范儿,说来有意思是,我们相识于微博,具体怎么刷到的还真是没有印象了,后来加关注,互相评论,私信聊天到微信聊天,那段时间没事,每天写上一封情书邮件发她的邮箱,后来就追到了。我去她的学校,在操场边上接的吻,她比我小两岁,还没毕业,在我市附近的传媒学校,我每天开车1个小时去她那见面,在车里聊天,一起吃饭。
说来也巧,赶上十一国庆假期,她宿舍的人全都回家啦,她说她一个人害怕,正好我一个人住,我就邀请她来我家过十一,也没含糊的就来了,我们的第一个晚上就做爱了,她说的话很打动我,“既然早晚要做,不如早点做,掖着藏着干什么”,我们的第一次很激动,她到高潮的时候全身都在剧烈的抖动,她的皮肤很光滑,长得也十分漂亮,可以说是顶尖的美女,胸部有大概有C并且特别坚挺,下体是那种鼓出来的,刚才我特意查了一下,叫馒头型的,十分紧致。
后来我们开始了淫乱的生活,基本上吧每天都要做,她不上课的时候就住在我家,我中午下班回家做饭给她吃,做完了饭碗筷都不收就开始做爱,晚上回来了接着做,有时候做的太频繁,会吃一点补药,吃完了又生龙活虎。她也十分享受其中,学习了很多的技巧,包括冰火,还有各种口技,每天都跪在我面前给我口交。我们买了很多情趣内衣,从日式和服到各种颜色的丝袜,甚至SM全套装备、滴蜡皮鞭、足交都玩过,总之实现了大多数的技巧和姿势,从那开始我的技术也达到了一个新的巅峰,有时候做上一个小时,让她高潮到瘫倒。因为她实在太美了,无论颜值和身材,所以我们拍了很多照片和视频,到现在我还经常拿出来回味。
和她在一起也就半年有余,虽然时间短但是感觉做尽了半生的爱,当时我也真的爱过她,但是生活是生活,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那个年纪的女孩儿满眼都是天上的事。分开了我也痛苦过,有时候也还会看看她的微博,她已经是个当了妈妈,我也会默默地由衷祝福她。
十八
和文艺女友分手后我度过了一段比较痛苦的时间,这其中有约过两个姑娘,这次要说的是第一个。
和这个姑娘相识于一个约炮平台,我发送“简历”然后被选中了,加上以后其实没有聊得特别多,因为她当时比较忙,忙于开学,她在我市附近的城市,高铁大约不到一个小时,当时我只知道她是学生但不知道她到底多大,后来我才知道她比我小五岁。
只是一个邀约,我就坐火车去了她的城市,她也挺吃惊,她以为我不会才聊了半天就跑到另一个城市来赴约,我在这个城市最好的酒店开了房,然后看《绝命毒师》等她,从中午等到下午终于她回复我了(因为她的QQ也是小号),后来我打车去她学校接到她,她真的很高,大概一米七多,胸部不大,大长腿,很好看,穿着热裤身材一览无余。我们在当地的商圈一起吃了饭,期间的谈话非常愉快,聊得也很投机,吃完饭就很默契的去酒店了。
后面的过程就是我先洗澡,她后洗澡,事后跟我说其实她特别紧张,当时也没约过炮,只是很久没做了非常想要,而且开学第一天宿舍的舍友还没来,她又不想一个人在宿舍睡。我们做的很激烈,她并没有给我口,做到她实在累了我才射出来。我们相拥而睡,其实那段时间我还在因上一任女友而难过,我睡觉时抱得她紧紧的。在凌晨我们醒了又做了一次,我在她身后冲刺射出来的,她已经高潮数次累得喘不过气,我们又相拥而睡。
后来第二天像情侣一样挽着我去吃的饭,我打车送她回学校,而后我买票回家,我们的联系保持到现在,虽然相隔千里,但是有时候在朋友圈看到她,依然能想到抱着她紧紧的来取得心里的温暖的感觉。
十九
第二个女孩儿的相识比较奇幻,我们是在百度贴吧里认识的,准确说是因为宠物的交流问题认识的。
也是个很小的小孩,我们聊了一段时间,能感觉出来她是一个很压抑很害羞的女孩,但是又偏激很固执的,说实话我对这事儿心思不大,因为每天健身已经很累了。后来她提出来的约一下,我也便赴约。
过程不细说了,因为全程黑着灯,根本没咋看清她是啥样的身材,但是挺胖的,比照片里要胖,当时是啥感觉的,俩月没做了,我也憋坏了,但是也不至于谁都下手,没办法,自己约的跪着也得打完。
打完匆匆走人,押金都没要,送她了。
二十
在坚持不懈的健身中,自然撩到了不少妹子,其中一个是微信上认识的,有个公众号大V每天都是推送全国各地的妹子交友,其中居然有个本地的我就加上了,因为健身等话题聊起来了,还是个学生但当时没想过她多大后来才知道是96年的。
一来二去我们交往上了,可能是因为年龄小的缘故还是个人体质的问题,我们前几次做爱进行都特别不顺利,她说我的太大了,进去以后撕裂一样的疼,但是底下确实是被我调情的水流成河了。
在后来的过程中就越来越顺利了,并且开始有瘾似的每天都要做,好在我们是异地,开车车程需要3个小时,每周见一次面,周五见面先来一次,晚上睡前来一次,周六早晨起来来一次,中午来一次,晚上来一次,周日早晨来一次,然后回学校。感觉每天都是在做这事儿。
其实我们本不是一类人,她是爱疯爱玩,蹦迪唱歌喝酒样样精通,骰子都玩的比我好,我们玩过很多花样,在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场合,后来我们分手后玩的更high,她请求我当她的炮友,她买各种衣服穿着和我做,我们精心布置灯光,用三脚架和单反录像,拍照,不亦乐乎。其实我们本身就更适合做炮友而已。
我的第一次车震也是和她,那是有一次再高速上,因为太过于相信仪表盘的剩余里程,结果把车跑没油了,然后我用保险送的免费拖车去最近的加油站加油,就这样,在等拖车的时候我们在路边的车里来了一次,当然挺注意安全的,没油前我就近找了出口下高速了。
比较刺激的是,她在车里给我口出来过,在停车场里一边堵车一边口。总之我们还是情投意合的,只是生活习惯和性格天差之别,最后没能在一起,也是美好或者不美好的回忆吧。
二十一、二十二
工作一些年后也是一个公司的高层,很多客户的上游单位,期间应酬时无非就是喝酒唱歌,逢场作戏不用多讲。
在一次酒局中,客户多次暗示这个酒店地下有非常优质的妹妹,其实我已多年未接触洗浴等,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有一些渴望,于是和同事二人应邀前往。
过程就不说了,和我之前玩的便宜的就是不一样,一晚的消费就近万元,但是感觉风尘气太重,无非就是一些套路,先上下洗洗、然后一些过程不描述了,这时会敲门进来一个小妹妹说来做个小兔子吧,只要50元,就是第一个妹妹给漫游,第二个给口,口完小兔子就结束了,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没有,小兔子结束了以后会央求你让她留下来,反正基本出来玩的人都是客户请客,也不会赶人家走,真要赶走,场面一度尴尬(我后来赶走过一次,在之后的会写到)。
第一次的过程没有记得太清楚,只记得两个人我实在招架不住,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只想睡觉,但是穿着情趣衣服的还是很好看的。做了一次把两个轮流插了一遍就射了睡觉。
二十三、二十四
又一次喝酒后的双飞,还是那对客户请客,期间做了几笔生意,所以客户很维护我们。
这次醉的实在太厉害,我都晕的不想上去动,让我气愤的是,有个穿护士装的女孩儿骑到我脸上让我给她口,当时也 是晕了就给她舔了半天,另一个女孩儿给我口,事后很腻歪,我居然给一个小姐口过,唉!
后来让俩人轮流在我身上动了会,让一个女孩儿给我口射了。
二十五
后来真正接触到一个大圈子,就是91,在91上发过几个帖子,然后本地很多很多的夫妻都会加我,其中也有单女。
这里要说接触到的第一对夫妻,男的简称Y,女的简称L,这对夫妻也是结婚一些年,想寻求点新鲜感,但是没有玩过这样的3P或者什么的,是男的先加的我的,拉我们三个进入一个群然后接触了一段时间。
这个男的经常出差,在一次出差时让我和他老婆约会,不要做,因为他不愿意我和他老婆单独做,我和L约会了,L比我还小5岁呢,我们在车里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和她吻起来了,她一下就不行了,拉着我的手伸到她下面一摸,好家伙,光光的没毛,还湿的一塌糊涂,她说她已经忍了很多天了,后来因为是第一次,遵守约定我们就分开了。
第二次是约个饭,这次差点擦枪走火,但是为了记住那个约定,我们又没有做。
第三次见面是Y出差回来,早晨6点到,在车站附近开个房间泻火,约我同去,其实我当时很犹豫的因为第一次和Y见面就直接做感觉挺别扭的,但是后来想了想机会错了就回不来了,等我去的时候他俩已经做完一次了,其实Y挺厉害的,只是生完孩子的少妇更厉害,那会L还在喂奶似的,胸鼓的肿肿的,用力挤还有奶水,身材倒是不胖,稍显丰韵,但是她才23岁啊,所以怎么看也是不错的。三人第一次见面有点尴尬,但是也很快熟络起来,我洗澡躺在床上,她给我们俩口,我才能感受到,她的口技大约是我感受过最牛逼的口技,就是她想让我射就能让我射,不想让我射就可以让我憋着,后来我们用各种片儿里的姿势做,简直是太愉快了,少妇让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年轻少妇经验丰富又身材紧致,完美。
在后来我们还单约过一次,当然是Y同意的,期间还开着语音听着。
后来我们还活动过一次多人的,这里不细说了,在下次细说。
最后我们不怎么活动了,大家都销声匿迹了,因为彼此都太忙了。
二十六
上一个微博里说的Y给我介绍了一对“夫妻”,说他们玩的挺high,其实他们也没玩过多人的,但是女方的工作已经做好了,约我参加参加,但是到了当天Y有事没来,就我和这对夫妻还有一个挺时尚的三十多岁的单男。
3男1女,这个姐姐长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错,有一种熟女的诱惑力,我们见面熟悉了对方开始玩,他们状态都不佳,所以压力全在我这里,我全程努力运动,最后做了一个小时,下来的时候腿都软了。这个姐姐第一次玩,很害羞,全程蒙着眼睛不敢睁眼,完事了也不太敢看我,但是加了我的QQ。但是后续没有再单独联系过,毕竟是大哥的女人。
二十七
还是有对情侣加我,挺突然的,也没有细聊,就问我的情况,他们后天要飞到我市,想在这里玩玩交换,但是没有找到很好的夫妻,先加几个单男备用一下,说3人的没啥意思。我看他这么直爽,我也没含糊,自己情况一介绍,说到时候你有事找我吧。
后来我也没对此事再放到心上,心想估计要黄了吧,也没多想,结果他又联系我了,说加了一对本地的夫妻,说想一起玩玩,问我考虑不,我说考虑啊,我何乐而不为啊,中午在他们酒店附近的地方找了个包间。见面时我都惊呆了,女孩儿长得太漂亮的,漂亮到给人感觉是个演员似的,身材也一级的棒,男的长得像韩国人,结果一交流,人家刚从韩国飞过来,他们常年在国外,当然了,身世什么的不方便多问,大概了解下就行,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甚至是哪国人我就不管了。
我们三个大概点了几个菜,等那对夫妻,吃吃喝喝其实也没啥意思,因为我开着车去的,也没有喝酒,本来约定好的时间结果那对夫妻来的太晚了,韩国小伙明显不太高兴,加上那对夫妻实在长得着实一般,后来吃完饭韩国小伙暗示我跟着他们走,然后他拒绝了那对夫妻,不愿意一起玩。于是我们三个人就去他们的酒店,因为我确实没想到我会被翻牌,而且我那天也很忙,所以没顾上买套,还是人家带的套,觉得很不好意思。
他们的酒店是我市最高端的希尔顿,我们去的是他们开的另一间房,他说他们来的时候就想玩,所以一般一次就开两间房,一间房睡觉一间房玩,然后去了我先洗澡,然后女孩儿洗澡,等女孩儿出来时我都惊呆了,就穿着内衣内裤,太漂亮了,身材也是无懈可击的好。结果导致开始的时候我太紧张了没硬起来。
我和小伙靠在椅子上,女孩儿跪着挨个给我们口可是我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也很尴尬。好在他们也没说啥,看我状态不对他们就先开始了,小伙挺猛的,弄得嗷嗷叫,我看着也很刺激,然后就状态恢复了,熟练的亲吻和抚摸,等我上的时候我也一展我的技巧,女孩儿最后都向我求饶了,其实也没做多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耐操,估计还小的缘故,跟少妇是不一样啊。
做完了我们抽着烟休息了会,我还有事,也觉得再���着尴尬,就起身告退。
二十八
微信上也有很多单女加我,但是七七八八的有真有假,终于碰到过一个真的,是个完全新申请的账号,没有昵称,地点显示在北京,一看就是小号。简单聊了几句以后,才知道她是看了我的帖子和视频,觉得我拍的还不错才加的我,我当时因为是用单反拍摄的,而且灯光比较柔和,所以显得很好看,我也吹嘘了一番说自己略懂摄影。她说是这样的,她男友常年在国外,他们很久都不做,但是她男友会要求她自己找男人约,约了以后拍视频发给他,我说只要不露脸的我就同意。
后来我们又沟通了一些细节,约在我家附近的酒店,见面以后也很欣喜,女孩儿很漂亮,是个漫画家,穿衣服很有品位,她自己带着单反设备、但是没有带三脚架,我俩鼓捣了半天才找到一个不露脸的角度又能拍到全身。我先去洗了澡,然后女孩儿去洗,我躺在床上还算比较放松,都约过这么多次了不能说身经百战吧也算有经验了。等她出来以后我还在想怎么进入主题呢,她让我给她的背上擦婴儿油,然后背对着我把浴巾脱下,我一边擦一边脸红心跳,然后擦完了她就转过来问我,我们抱着吻了半天,因为提前约定过她不口,所以我也没有强求,那天状态也不错,给她弄的非常非常舒服,最后泄了一床,实在坚持不住了跑到厕所去了才休息。
我们抱着一起聊了会天,她很健谈也很有意思,和我喜欢玩的游戏一样,也喜欢出国玩,总之我们生活中认识的话应该会是不错的朋友的,然后我们聊了半个小时左右,我们都充分到的休息了,因为我还没有射呢,所以她也惦记着这个,说怎么得给我发射出来呀,她握着我的那里,不知怎么的,我那里刷的一下就站起来了,然后她笑着给我戴上TT然后坐上来开始摇,第二次没有录像,她和我都高潮到喘息才结束。
我们靠在一起又聊了很久,因为晚上还有事所以没有一起吃饭,但是我们感觉相见恨晚的感觉,后来又联系了一下,说好以后还会单约,但不知道怎么的,后来联系了几次以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现在我没事了还会给她发发信息但是都石沉大海,很惋惜。
二十九
微信群的又一对,认识的很早但是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是一对快四十的夫妻,男的是个非常成熟有实力的人,可以称之为大神了,又有钱又帅又会撩妹,经常跟我炫耀在外面搞的姑娘,然后说自己在外面搞了无数的姑娘了,觉得有点愧对自己媳妇儿,所以找个年轻小伙子让媳妇儿开心一下。
因为嫂子一直比较腼腆所以其实进展不大,我们也见面吃过两次饭但是每次都挺客气的,嫂子挺漂亮,算是同龄人中的美女,身材也很好,善解人意等等优点,其实嫂子挺想要的,已经被大哥开发好了,只是不好意思。在我们认识了得有半年的时候,大哥说中午约一下,那天我车限号,打车去的他们的酒店,大哥在那个酒店开会,开了个大套房,把嫂子也接过来,我中午饭也没吃就过去赴约了。
进去以后其实嫂子非常腼腆,湿的一塌糊涂但是浑身都颤抖,死活不让我往下进行,期间也是比较尴尬,后来磨蹭了得有一个小时多吧,大哥要下去开会了,让我自己玩,大哥走了嫂子反而放松了不少,但是坚决不给我口。不给口就不口吧至少我们有实质性的进展了,其实嫂子的技术还可以,皮肤也并不松弛,嫂子说他们经常来这个酒店玩,因为家里有孩子有老人的不方便,她告诉我这个酒店的这个种大套房有个好处,说着就拉开了窗帘,发现我们这里风景很好,能看见大部分的城市景色,因为楼层很高所以很好看。然后嫂子在窗户前的凳子上跪好,撅着问我来不来,我当时一阵脑热,在里面冲刺完成。
后来嫂子又约我进行我没有再去过因为种种原因吧。
三十
第三十个姑娘也是微信群上认识的,在一个QQ群里的男的,是我们隔壁市的,高铁大概也就40分钟,很近,他说想让我开发开发他老婆,他一直在做他老婆的工作但是一直不太顺利,死活不肯3人。后来加上以后发现照片很好看,我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后来了解到其实他有点绿奴的倾向,后来这个女方单独找过两次男人,都拍了点视频他都很兴奋,但是女方对这事儿兴趣不大所以比较反感。
后来我也是费了很大的劲也没有搞定,正当我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做通了工作了,让我买上点礼物过去找他们,我第二天买了瓶香水坐高铁过去了,也没吃饭直接去的酒店,我去的时候他俩已经来了一次了,见面我才发现,也不能算是完全做好工作吧,跟上一个姐姐一样,特别紧张,都不敢睁眼睛看我,浑身都发抖,也不好意思叫。无论你怎么温柔攻势或者徐徐前进都不行。
我抱着她歇了一会才进入正题,她也终于不反抗我,但是那种和充气娃娃似的感觉不太好,我也觉得没啥意思,从始至终男的都没进卧室,他就在卧室旁边开着一条缝看着。其实女孩儿不配合确实意思不大,我不太喜欢但是既来之则安之,自己约的跪着也得打完,结束后我们告别,我饭都没吃就买高铁票回家了。
后来也没再联系。
三十一
第三十一个是我的秘书,其实姑娘来的时候非常漂亮,比我小几岁,但是来头不小,是合作伙伴老板的千金,配给我当秘书了,开着二十多万的车上下班发着几千块的工资,也是有意思。
其实一开始没有太多想法,工作实在繁忙,后来食堂有一段时间装修没做饭,她就每天自己做饭带来,我当时诧异于家境如此好的女孩儿竟然有如此好的手艺,每天拎着小包来,里面两份米饭,两菜一汤,我们俩一起吃。那会单位也闹过一些闲话,主要是姑娘实在太好看了,将近一米七的个子,身材又瘦又高,长得也可爱衣服也会穿。
可能是被饭菜打动了吧,我也心生好感,有一次我头天喝酒不舒服,第二天她来家里给我做了点饭,当时很感动,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滚在一起,她吻的很动情,当时没准备,也没有套子,但是这小姑娘实在水灵我忍不住了,她只说了一句就是不要射进来。
好景不长,我们没有过太久,因为合作关系她就离职了,但是她一直烙在我心里。
三十二
在后来有好久一阵没有单独约过了,就是经常会觉得索然无味,撩着撩着就不想撩了,有时候甚至快到手的不太想上,后来无意中有群里的人加我,我一看是个推销洗浴的小弟,就是那种在洗浴中心里给客人拿衣服点烟的小伙子,在郊县的一个洗浴中心,看照片还颇有规模,真是天高皇帝远啊,以前都去市中心的原来郊县也有这么大的。饶有兴致的聊了一会,我说你不给我看照片我不会去的,小伙子起初不同意,后来可能也是业绩逼迫的,偷拍了几个小姐给我看,还真的不错,是我小瞧了这里了。
再后来其实也没再关注,直到有一次郊县这边的客户请吃饭,我们结束了尚早才九点多,我说我去这边朋友那里坐坐,没跟同事一起回去,然后自己奔赴了那个洗浴中心,眼见为实真的挺大,服务态度也不错,小伙子热情的从里兜里给我点了根中华,上去以后就是常规流程,只是来的姑娘真的也还可以,挑了一个开始搞,那服务业是非常好的,比市中心的还好,市中心的那些除了皮囊好点以外感觉也没啥。这边服务没的说,一套流程做着,突然敲门,吓得我一跳,还以为在郊县中招了,结果是小兔子,我还以为郊县没有小兔子呢,结果来了个特别可爱的小女孩,目测都不到20岁,给我口,刚才被吓软的JJ一下就被口硬了,但是那天我也很累,而且觉得这种双飞都是骗人的体验感极差,就拒绝了小女孩儿了。
最后就是一套常规流程,做完了以后聊了会天回家。外面看起来还可以的汗蒸洗浴中心没想到里面别有洞天,后来也没再来过,毕竟太远,打车回市里要一个小时。
先发这些吧,实在码不动了,事儿都是真事儿,只有删减没有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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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载于 theVerge,作者 Sarah Jeong,由 ONES Piece 翻译计划 翻译。ONES Piece 是一个由 ONES Ventures 发起的非营利翻译计划,聚焦科技、创投和商业。
译者按:Waymo 和 Uber 的知识产权纠纷还在发酵,引发行业持续关注。但或许少有人知的是,审理该案的法官本人也是一位「技术宅」,写了几十年的程序,其对技术细节的熟悉程度甚至让很多科技公司的律师汗颜。在法律与科技越发紧密结合的今天,这位「极客法官」的经历不仅极富趣味,更是对两个行业从业者的一种鞭策:闭门专攻一门学科已经不够,唯有两者兼修,才能在未来的市场上立足。
2012 年 5 月 18 日,在加州北区的 William H. Alsup 法官主持的一次庭审中,甲骨文和 Google 的律师围绕着九行代码争论不休。甲骨文诉 Google 案(Oracle v. Google),一场关于 Google 是否抄袭了甲骨文的代码来开发 Android 系统的争议,正要结束第一次陪审团审理。
争议焦点集中在一个名为 rangeCheck 的函数上。在甲骨文测试的共计 1500 万行代码中,只有这一部分是「逐字逐句」抄袭的,每个字符都分毫不差。越是尽可能鼓吹 rangeCheck 的重要性,对甲骨文就越有利。甲骨文的律师 David Boies 于是开始主张 Google 抄袭了 rangeCheck,目的是更快将 Android 推向市场。但 Alsup 法官对这个说法并不买账。
「判这个案子之前,我对 Java 一无所知,」这位法官说。「但是,我自己用很多其他语言编过程序,现在也还在编程。我写过一百多段 rangeCheck 这样的代码。这我都能做到。你也能。这太容易了。」
(甲骨文的律师试图继续发言,但只是让法官变得越来越不满)
这段不经意的评论像雪球一样,影响力越滚越大,以至失控。这让 Alsup 大为懊恼。它先是在律师和法律专业人士间被反复引述,然后又传到了科技媒体那里。每经过一次转述,Alsup 的技能就增长一分,直到最后他变成了「会 Java 的法官」——程序员 Alsup、黑袍���身的技术宅英雄、十倍速法官、「法庭和 Java 双料大师」。
Alsup 法官想让人们知道的是,他不懂 Java。
至少,他懂得不多。不过他确实会写代码。实际上,他已经用 BASIC 自娱自乐地写了几十年代码,包括一个写出来送给妻子的玩桥牌的程序,和一个自动给出桌游《珠机妙算》(Mastermind)解法的程序。
最花心思的,要数一个带图形界面的复杂多功能程序,用来方便他广泛爱好中的另一项——火腿电台(译注:指供业余无线电爱好者进行信息交换、技术实验、自我训练、个人娱乐、运动竞赛以及应急通信的一项使用无线电频率频谱的无线电业务)。
他的兴趣对法官工作大有帮助。是这份兴趣,使他形成了对面前这桩价值数十亿美元的知识产权案件的看法。科技公司的财富增减,全凭他的判决。甲骨文诉 Google 案对大公司和类似的小开发商将产生深远的间接影响,更遑论其九亿美元的争议标的。在正在审理的 Waymo 诉 Uber 案中,Alphabet 公司也是请求判决 Uber 赔偿数十亿美元,总额尚未确定。这笔钱的归属攸关 Uber 在新兴的自动驾驶汽车市场的存亡。
巧得很,这些要案都归到了可能是全美唯一能理解它们技术细节的法官——一位会写代码的法官的案头。Alsup 长年的兴趣给解决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核心问题带来了启发,而他在业余时间捣鼓摄影、镜头、光线学问的经历也为他审理 Waymo 诉 Uber 案提供了信息——该案涉及到一种名为 LIDAR 的基于激光为自动驾驶汽车提供导航的技术。
科技行业长期以���都对法律无法理解自己感到沮丧,而大多数司法系统正因如此难以跟上高速发展的步伐。那种认为法律永远不能「追上」科技的观念,一部分来自技术优越论(tech exceptionalism),即一种自由倾向的精英主义,嘲讽一切采用法律或规制形式介入技术发展的行为,将其比作纺织工人对织布机的抵制(Luddism)。但这种观念也来自对法律现状真实存在的不满。专利局被看作橡皮图章,为那些显而易见的技术颁发专利;最高法院的大法官似乎对编程的基本流程都感到困惑;还有律师让技术盲组成陪审团,他们做出了侵犯网上购物车专利的巨额赔偿判决。
在这样的背景下,Alsup 是一个异类——在「法律无法理解快速变化的科技行业」这一广为流传的经验面前,他成了一个谜一样的例外。但 Alsup 的秘诀也很简单:他当了一辈子的极客。
Alsup 在旧金山的律师中因为总是赶早而「臭名昭著」(而且还强迫出庭律师一起赶早)。早上九点,联邦法院大多数法官的房间还是一片漆黑、大门紧闭。但当我走到 Alsup 的房间时,发现大门敞开,忙碌的景象说明里边的人已经忙活几个钟头了。
Alsup 一头白发,戴矩形边框眼镜,操着一口温和的南方口音。虽然身型与常人无异,但他那强烈的存在感却给人居高临下的印象。
Alsup 的房间体现出很多法律从业者的传统审美:整架整架的皮面书、深色木墙板、一张大得吓人的桌子上挂着亚伯拉罕 · 林肯的小幅黑白像。另一头是一张沙发,上面扔了几个给狗玩的玩具。他经常带着上班的那只杰克罗素梗今天没在办公室。
法官请我在沙发上坐下,给我展示了他存在一台法院发的 2011 年款戴尔笔记本上的程序。他的台式机运行不了这些程序,他颇为恼火地告诉我,所以得留着这台戴尔。「这是最后一台支持 QuickBASIC 的机器,非常遗憾,我只懂这种语言。」
这位法官对硬件并不感冒。法院给他发什么电脑和手机,他就用什么。他用的是法院发的 iPhone,但他说,如果加州北区法院给他发一台 Android 手机,那他就会用 Android。
我问他能不能把他的代码发在 GitHub 上,结果他问我什么是 GitHub。作为替代,他递给了我打印版的程序代码,整整三叠纸,边角处装订整齐。他道歉说,最上面那叠有一些依赖程序没空打印出来。在成为审理硅谷案件的法官之前,Alsup 就是个特立独行的业余爱好者;他是个极客,不过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极客。
Alsup 于 1945 年出生在密西西比州的杰克逊市,父母都是德州乡下人——母亲是护士,父亲是土木工程师,从罗斯福时代的公共事业振兴署开始参加工作。
孩童时起,Alsup 就体现出他日后标志性的无拘无束的好奇心和技术天赋。他童年的大部分时间是和如今的奥本大学教授 Hubert Feild 一起度过的。两人从六岁起就成了朋友,一起堆过沙垒,埋过时间胶囊,放过用洗衣袋做的热气球,用晾衣夹发射过点燃的火柴(Alsup 的发明),还「用土块打过仗」(Feild 说,「不推荐这么玩」)。
「Bill 是个超级聪明的小孩,」Feild 说。Alsup 自从学了钢琴,因为不满意钢琴的声音,便把图钉摁进敲击琴弦的弦槌里。这番改动让琴声听起来好像是从消失已久的牛仔酒馆里传出来的。「我还留着 Bill 在他的『全新改进』版钢琴上弹经典歌曲(比如雷 · 查尔斯的作品)的录音,」Feild 说。
但最激发这两个男孩想象力的玩意儿还要数火腿电台。两人整小时地收听短波广播,还把一台天顶电子「跨洋」收音机(Zenith Transoceanic)的频段接到一个七寸的远距离接收天线上。他们调到遥远的电台,像莫斯科电台、基多电台、哈瓦那电台,但最多的时间还是花在收听业余操作员,也就是所谓「火腿」们的对话上。
「当我们听到来自美国各州和外国的『火腿』们的对话时,那感觉就像是在密西西比的边界外发现了『新世界』,」Feild 说。他曾亲耳听到高中就领到业余操作员执照的 Alsup 在自家卧室里和遥远的爱好者交流,有时用的还是摩斯电码。
(这是大约 1963 年,年轻的 Alsup 在火腿电台前)
「Bill 对我的人生影响很大,到现在还是,」Feild 说。「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我每周六早上都用火腿电台和 Bill 聊天。」
高中毕业后,Alsup 进入了密西西比州立大学学习工程专业,立志像父亲一样成为土木工程师。但那是六十年代,民权运动正如日中天:他入校第一年就爆发了华盛顿大游行;大二那年,1964 人权法案又获得通过。
随着 Alsup 对更广泛的法律问题产生兴趣,他的目标明确起来。「我想成为另一个阿提克斯 · 芬奇(译注:《杀死一只知更鸟》中的律师父亲),」Alsup 告诉我。大学毕业后,他进入了哈佛法学院,随后成为最高法院大法官道格拉斯(William O. Douglas)的书记员。
他曾在密西西比州开业从事民权工作,但发现难以维持生计。最终,他和妻子在 1973 年迁到旧金山,多年间从事私人法律业务,同时在司法部工作。1999 年,他被比尔 · 克林顿总统任命为联邦法院法官。
Alsup 在加州北区律师圈中有着令人生畏的名声。他赶早的习惯是律师们的噩梦,要他们最早七点就开始提出动议;有时候,如果看到人都到齐,开庭时间可能更早。诉讼律师的时间被精确到分钟;他说什么时间,陪审团就得在那个点准时出去。
在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第二次开庭中,他拒绝律师在下午一点以后继续对施密特(Eric Schmidt)提问,即便这意味着这位 Alphabet 董事长第二天又得回到法庭。市值 5700 亿美元的大公司的生意要给陪审员让路,因为他们得去幼儿园接孩子,把晚饭端上桌,或者赶一趟回家的远途列车。「我知道证人很忙,」Alsup 说,「但陪审员们的时间现在更重要。」
他把自己法庭的温度维持得比法院别处冷得多;据传他把空调开大是为了让陪审员保持清醒。如果旁听席里有人咳嗽,Alsup 就会停下审理,找出是谁在咳嗽。人找出来以后,法官就掏出一颗止咳糖——这是他摆在椅子边为这种场合准备的,然后这颗让人难堪的止咳糖就从律师那一排一直传到旁听席上。如果那人还接着咳嗽,他就得离开法庭,越快、越安静,越好。
在陪审员关在合议室里听不见的时候,他对律师会很尖刻。但陪审员眼中的法官是一位爷爷般关切备至的南方绅士,他会花时间单独问候陪审员,感谢他们投入时间。
一次,甲骨文诉 Google 案中的一位陪审员在庭审中被蜜蜂蛰了,Alsup 就问她还能不能跟上庭审。听到她哼哼唧唧,法官说,「那我换种问法。你还能不能像被蜜蜂蛰之前那样清楚地理解现在的进程?」
「能,」她赶紧回答。
美国法律制度赋予律师很大程度上选择陪审员的权力。正因如此,即使是一桩发生在加州旧金山,这座科技之都的软件版权案件,陪审团里竟没有一个人有计算机行业从业经验。然而,律师决定不了自己会碰上什么法官。在科技业主导的加州北区,诉讼律师们已经明白,在 Alsup 法官面前,他们可占不到便宜。
(Alsup 法官 2012 年在甲骨文诉 Google 案意见中的代码样例)
甲骨文诉 Google 案是有关 Android 平台的一桩涉及面宽、影响力广的诉讼;对于本案,几十亿美元的标的只是诉讼可能带来的后果中最不重要的一个。
70 位著名程序员并不是无缘无故联名以「法庭之友」(译注:amicus curiae,指特殊案件中为法院提供中立建议之人)身份向联邦巡回法庭,后来又向最高法院提交《计算机科学概要》的。他们都是在担心甲骨文诉 Google 案对他们的职业可能造成的影响。
甲骨文在 2010 年就以多项专利权和版权主张起诉了 Google ,这些诉讼 2012 年在 Alsup 法官的审理下全部落败。但甲骨文上诉了,联邦巡回法庭改判其胜诉。当 Google 试图再次上诉时,最高法院拒绝审理这些案件,并将其发回地区法院,由 Alsup 法官重审。
本案是于 2016 年重新开庭审理的。和上一次一样,陪审团判决 Google 胜诉,而上诉案也又一次有待联邦巡回法庭作出判决。在七年的官司之后,本案此时已经归结为一个问题: Google 使用 37 行 Java API 的行为是否侵犯甲骨文的版权?
软件版权是个棘手的问题。如果争议的对象是音乐、电影、文学作品、绘画,甚至是印度瑜伽,判断是否抄袭都很容易。相反,软件版权却到很晚才以「文字作品」的形式被硬塞进原 1976 年《版权法》的 102(a) 节。
版权本意只保护独创性作品,其用途和功能则在所不问。因此,任何事物的功能性部分——人体模型、会计账簿、电脑程序菜单——都被排除在版权保护之外。
代码到底是有用的工具,还是一种独创性表达呢?从代码「表达含义」的层面看,它确实如艺术作品一样可以主张版权保护。想想那些嘴边挂着「优雅的代码」「差劲的代码」的程序员就能明白。但当代码被执行起来,用于操作机器人手臂拾起并拧紧螺丝时,似乎又完全是功能性的,这种东西因此也就不能以版权处理。
你没法给一个小便器申请版权,但小便器的塑像或许就可以申请。而代码,正如杜尚的著名作品一样,身兼两种属性。
「你会发现法院已经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几十年,」康奈尔技术学院法学教授 James Grimmelmann 说,他曾经在微软当过程序员。「事实证明,要把软件切分成功能性或非功能性的部分是很难的,」他说,「这需要对软件内部的功能和含义有非常细致的理解。」
甲骨文诉 Google 案涉及的是软件的一个特定组成部分:程序编程界面(Application Programming Interface, API)。
API 是一组定义完整的交互,一种快速访问服务、库和其他功能的捷径。API 一直被比作包含了单词及其定义的词典,但 Public Knowledge(译注:华盛顿一家致力于知识产权、开放互联网等问题的非盈利公益组织)的一位高级律师 John Bergmayer 说,它们更类似于代词或习语。要说出语法正确的英语,你没必要懂得习语;但正如许多以英语为第二语言的学生所知,如果不懂习语,交流就会太花时间。
习语有时是一种俏皮的表达方式;但在特定的一群人中,习语用得越多,就越是完全成为一种简略的说话方式,用于省去详述所需的更多时间。类似地,API 也经常是常用或繁杂代码的凝练。
这正是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核心问题。《版权法》的 102(b) 段将「一切操作的概念、过程、程序、机制和方法」排除于版权保护之外。API 是操作的过程、机制或方法吗?或者,它是版权所保护的独创性表达吗?
Google 最初创造 Android 时,决定让它兼容 Java 这门流行的编程语言。用上了 Java, Android 就能利用现有的开发者社区,甚至可能利用他们现成的代码。任何人都可以用 Java 写程序,但 Java 语言的开发者 Sun 微系统公司牢牢把控着 Java 标准版(Java Standard Edition)和移动版(Java Mobile Edition),它们分别用来将 Java 代码部��在桌面电脑和手机上。
在与 Java 的授权谈判破裂后, Google 的一群工程师另起炉灶实现了 Java SE——这意味着一个拿不到源代码的团队以逆向工程的方式获取了代码。甲骨文在 2010 年收购了 Sun,几个月后,就以 Android 侵权为由起诉了 Google 。
Google 对 Java API 的重新实现几乎完全是从头来过的。但它与 Java SE 的 API 在声明代码——用来指明代码其余组成部分名称的代码——上是相同的。不仅如此,Google 实现方案的结构、排序和组织也与 Java SE 很类似。
这就要说到那著名的九行代码 rangeCheck 了。这段代码是被 Joshua Bloch 写进 Android 的;令人生疑的是,他之前在 Sun 微系统公司工作过,并且写出了 Java API 的很多部分。(Alsup 法官后来裁判称这只是个不幸的巧合。Bloch 在离开 Sun 加入 Google 后又继续为 Java 的开源实现 OpenJDK 贡献过代码,他的代码同时出现在 Android 和 Java SE 中是无意之举。)
为了和 Java 兼容,对特定 API 的特定调用必须在外观上相同。例如,在一组数中找出最大值的方法被命名为一目了然的 java.lang.Math.max。甲骨文主张 Google 本可以把名字换成 java.lang.Arith.larger。
Google 则主张,Java API 就好比是 QWERTY 的键盘布局,键盘确实可以换一种布局方式,但制造商必须生产 QWERTY 布局的键盘,因为人们已经习惯了。
编程语言是建立在其他语言的基础之上的,这就意味着其 API 看起来也很类似。Java 的正则表达式 API 是对 Perl 5 语言的重新实现,其字符串格式 API 则是对 C 语言的重新实现。
这正是程序员们对甲骨文诉 Google 案感到气愤的原因之一:阻止 Google 做一件别人都在做的事,是毫无道理的。
软件开发者的共识是,甲骨文错了,API 的本意就是拿来用的,阻止它们用途的行为违背了其本意。
的确,连甲骨文也很难坚持自己的立场。2015 年,甲骨文的一名公司证人在证词中说 Java API 和免费使用的 Java 语言是「不可分割」的。一顿午饭过后,他汗流浃背地收回了这段话。
2012 年,当甲骨文诉 Google 第一次开庭时,陪审团支持了 Google 的所有专利权主张,但版权问题则被分为两个部分。首先,甲骨文所主张的 API 部分能否被授予版权?如果能,Google 的行为是否构成合理使用?前一个问题取决于 Alsup 法官,后一个问题则由陪审团判断。
对于 Google 使用 Java API 的行为是不是合理使用,陪审团犹豫不决。但这似乎并不重要,因为 Alsup 法官判定甲骨文对其宣称的代码及其实现方法的结构、排序和组织并无版权。Google 没有侵权,因为它无权可侵。理由是,Alsup 法官总结道,API 实现代码的结构、排序和组织在本质上是功能性而不是独创性的。
在这样一个证人和律师费力解释 API,将其比作文件柜、电插座等一系列事物的案件中,Alsup 法官意见之细致和专业独树一帜。这份意见整页整页地描述了代码的运作方式,从源代码和目标代码的区别说起,再说到类、声明、头部、子程序、方法、接口、数据包,甚至还包括了代码实例。
很难想象一个没有 Alsup 这样长年编程经验的法官能给出这样一份意见。显然,在对 rangeCheck 这著名的九段代码做出判决的过程中,Alsup 的背景帮了他的忙。
「这种东西我用 QuickBASIC 写过好多遍了,」离那次庭审五年后,他说。(Alsup 法官用的是微软的 QuickBASIC,这是用于写 BASIC 语言的一个集成开发环境和编译器。)「如果你要我用 QuickBASIC 解决这个问题,我保证可以一个小时后带着一个能用的 QuickBASIC 模型来见你。」
交流过程中,Alsup 法官谈起甲骨文诉 Google 案很谨慎,因为联邦巡回法庭尚未作出第二次上诉的判决。但他似乎仍对甲骨文把抄袭 rangeCheck 代码称作「重大问题」感到恼火。他作为程序员的那一面或许多少对 rangeCheck 作者遇上的麻烦有些同情。Alsup 对此事感到十分困扰,以至于在法官意见中花了整整一节来阐述。「甲骨文过度强调了这段同时在 Android 和 Java 中出现的代码。该情形完全事出无心,却被甲骨文夸大了,故本庭将在下文阐述认定的事实,以便上诉庭参考。」(这九行代码再也没有在本案中被提起。)
如 Grimmelmann 所说,Alsup 在 2013 年对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意见,是司法机关有关软件版权问题「最详尽、最困难、最细致入微的一次参与」。他在自己的知产课堂上讲解甲骨文诉 Google 案。「这是对 Java 运行方式、源代码中不同部分的框架阐述。这已经不仅仅是就案判案了。这是一篇有教学意义的文章。」
多亏 Alsup 的意见之细致,他对 Java 和软件开发的理解有很大一部分被保留在了判例法中,将被传给年轻的未来法律人。这或许是这位程序员法官所做标志性判决最深远的印记——因为判决本身已经被彻底推翻了。
Alsup 在 2013 年对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判决几乎立刻被上诉。2014 年,联邦巡回上诉法庭作出了令人震惊的相反判决,该判决引发恼火的版权法学者写出了连篇累牍的法律评论文章。上诉法庭在判决中写道,甲骨文「对 Google 抄袭的 7000 行代码有无限多种选择和排列方式。」甲骨文不一定要把那个函数称作 java.lang.Math.max。它的名字「想有多少就能有多少」,比如 Math.maximum 或者 Arith.larger。
这说法听起来像是对代码一无所知。(在意见的另一部分中,法庭称,「 Google 完全可以开发自己的 API 包,然后『游说』程序员接纳它们。」)
Google 将联邦巡回法庭的判决上诉到最高法院,但最高法院拒绝审理本案。案件被发回到���初审理的地方:由旧金山的 Alsup 法官再次进行陪审团审理。2016 年 5 月 26 日,陪审团判决 Google 构成合理使用。
Google 或许胜诉了,但案件不但仍然悬而未决——甲骨文再次上诉到联邦巡回法院——其长期现实影响也尚不可知。何时可以、何时又不可以照搬声明代码,或是 API 的结构、序列、组织?陪审团的合理使用判决并未给出任何指导方针。
无论 Alsup 基于自己长年的 BASIC 编程经验,写出了多么有洞见、清晰的意见,它们都被上诉法庭彻底推翻、消失不见了。
(Sarah Jeong 摄 / The Verge)
Alsup 毫不羞于谈论自己的编程技能:「我确实觉得自己是个好程序员,你看我写的程序就知道了——因为我全都是自学的——这些 QuickBASIC 程序里有些很巧思的编程手法。」他补充说,「只可惜不是 Java。」
这位法官从 1985 年得到第一台电脑起就开始编程:那是一台旧型 IBM,后来被打发到他在优胜美地的牧场里的牛棚,一个黑乎乎、灰蒙蒙的角落里。这机器用的是 5.25 英寸软盘,没有硬盘。你可以买到带一个软驱的版本,也可以买到有两个软驱的版本。他和妻子买了豪华双驱动器版。
这台电脑随附了两本书,一本讲的是 DOS 操作系统,另一本讲的是 BASIC 语言。「有一次,我看到了那本 BASIC 书,决定学习一下。」他完全靠这本书自学,在他的回忆中,这本书「相当开门见山」。
他最开始写的程序是演示性的,用来做简单的算术。接着,他越写越复杂:一个可以算 21 点,一个用来玩七张牌扑克。这些程序都存在一张 5.25 寸软盘上,但 1988 年被他两岁的儿子用订书机弄坏了。
「他可自豪了,」Alsup 伤感地说。
(Alsup 的短波电台传送预测程序。Sarah Jeong 摄 / The Verge)
在写过的所有程序中,他最自豪的是一个短波传送预测器。他有理由为此自豪: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软件,有多个依赖程序和复古的图形界面,显示着一幅根据你选择的起始位置显示的等距方位投影地图,辅之以展示太阳移动轨迹的彩色线条,以及 Alsup 从地图册上人工采编的详尽数据库。(他对自己在业余时间输入这些数据所花的大量时间十分自豪,这横跨他被美国总统任命为终身法官前后。)
通过计算给定两点的方位,这个程序能预测将他的火腿电台信号对准世界各地传送的最佳时刻,甚至能为他从全球选择的几个关键位置生成数据表格。
即使在他刚开始编程的 1995 年,市场上已经发售了类似的程序。但他说,「我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到,从中获得乐趣。」
他用自己的程序校准 Yaesu Mk V Field 收音机,和世界各地的朋友聊天,包括他的朋友「小」Feild,以及结交的远在日本和新西兰的操作员朋友。他至今还每个月花两小时操作电台,大多数都是在 Sierra 山脚下。他的呼号是 N6XMW,或者按他的说法,「November Six X-Ray Mike Whiskey」。
法官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向我解释这个程序,讲到了每一种可能改变短波传送的不同输入,以及背后的原理。随着他耐心解释起太阳波动、K 指标、电离层,这次采访变成了一次即兴物理讲座。
预测电台传送除了要考虑日期和时间,还要考虑大量持续波动、根据你的位置和目的地而变的变量。
当他输入这些变量后,敲击回车,电脑就开始了运算。「看,」他说。「它在思考呢。」
的确,电脑屏幕现在几乎一片空白,上面只有几个字,「正在思考……」
在这段长长的演示中,程序的确出过一次故障:一个依赖程序出错了,不知为何不让我在位置中输入纽约。「差劲,」他对自己嘟囔着。「好吧…… 是我弄糟了,」他对我承认。我们决定试试另外的位置,结果程序此后运行得都很流畅。
几十年间,Alsup 几乎是完全独自在编程,用书本自学、人工采编数据库。这与当代软件开发者的典型做法截然不同,后者的工作流程和习惯往往涉及一个更大的社区。Alsup 不用 Google 搜答案,不逛 StackExchange,也不用现成的库。他的每行代码都是从头写起的。
实际上,Alsup 和当代开发者的文化和社区最近的一次接触,似乎就是因甲骨文诉 Google 案引发的。
在第二次审理的一段著名对话中,前 Sun 公司 CEO Jonathan Schwartz 试图向陪审团解释免费软件和开源软件。他先讲了 GNU,一个整合在 Linux 中的项目,可以粗略描述为一个操作系统加上相关的软件套件。
「GNU 指的是什么?」Alsup 打断他的话问道。
「GNU is Not Unix,」Schwartz 说。
「G 指的是 GNU?」
Schwartz 说是的。
「这根本说不通,」法官说。法庭中响起一些笑声。但这远比不上事后 Twitter 上的骚动——全世界成百上千的技术宅都忍俊不禁。(我后来甚至看到一幅描绘这番对话的网络漫画。)
GNU 是一个递归式缩写,意思是它自己在全称中提到自己,无限循环——这在电脑程序中是常见的做法。程序中有大把的递归缩写,包括 PHP(PHP: Hypertext Processor)、cURL(cURL URL Request Library),以及民间戏传的 Bing 搜索引擎(Bing Is Not Google)。这都是些不怀好意的笑话,是一种封闭文化戏弄外行的标志,它根本没想过得跟法庭解释自己的含义。
而即便 Alsup 写了这么多年程序,他也直到那时才知道 GNU 指的是什么。我问起这件事时,他显得有些懊恼。显然,他的一个工程师朋友(他的远足野营伙伴之一)拿他对 GNU 的评论寻开心了。「我以前不知道这个定义是递归的,」Alsup 说。「当别人解释给我听的时候,我想的是,『好吧,挺可爱的。』」
电脑编程近年来的变动让 Alsup 不那么容易坚持自己的爱好了。几年前,他试图学习 Python,但最终搁置一边,因为他「太忙了」,或许是因为身为联邦法官的日常工作。微软后来不再在 Windows 中同捆 QuickBASIC,这让 Alsup 没法在新电脑上跑自己写的程序。
这件事本身就很有诗意:一位法官审理着有关兼容性的要案,现在自己成为了兼容性问题的受害者。
(Sarah Jeong 摄 / The Verge)
十二月,Alsup 将审理 Waymo 诉 Uber 案,该案涉及数十亿美元,Uber 被诉盗窃 Alphabet 子公司的汽车自动驾驶技术知识产权。与甲骨文诉 Google 案不同,Waymo 案并不触及知识产权法的核心原则,但其结果将永远改变这个行业的面貌。
在我们的对话中,Alsup 非常小心地回避了还在进行中的 Waymo 案。但他对围绕着这个案子的科学原理兴趣浓厚。这一回,跟 Waymo 诉 Uber 案最相关的大概是他对摄影和光学的兴趣。三月份,Alsup 要求原被告各列举关于 LIDAR 这一本案争议的自动驾驶车激光检测系统的一本书或一篇论文,这样他就可以找来看。但他也在一则法庭命令中严厉告诫双方不要看轻他。
请注意本庭已经熟知有关透镜的基本光线和光学原理,如焦距,焦点(即物体在透镜后光屏上聚焦的位置)与物距呈非线性函数关系,以及镜片在聚焦和投影上的用途。
  因此,最有用的材料应是关于在自动驾驶汽车上适用 LIDAR 的论文,包括在透镜后如何放置发光二极管以获取最佳整体效果,以及如何用单镜头同时向外投射光线并将传入的反射光线聚焦。(当然,也包括本案的专利。)
Alsup 还要求双方律师就 LIDAR 进行讲解。他在很多案件中都如此要求。他很享受这些讲解,他告诉我,而且听得很认真。然而,他还是怀疑在很多案件中,他对技术的理解比律师还要深入。
他记得有很多次怀疑律师试图压制他,结果都栽在他的工程师背景和毒舌上。跟所有极客一样,他对任何有混淆技术之虞的行为都心怀不满。
在大约十年前的一个涉及 FastTrak(湾区一种过桥收费自动追踪设备)专利的案子中,双方就如何解释该专利的技术方面达成了一个有法律约束力的协议。但 Alsup 法官没有盲目认同这番约定,而是自己钻研了专利,得出的结论是它们的约定毫无意义。
「我知道那个技术是什么,也告诉了它们。然后我写了一道命令,说明我拒绝接受这个约定,以及真正含义应该是什么。他们后来都认同了我的观点。」
没过多久,双方和解结案。
「我猜他们会觉得法官疯了。」
在 Waymo 案中,Alsup 对律师的不留情面展现得淋漓尽致。这或许是源于他对 Alphabet 和 Uber 烧了数百万美元雇佣业内最好的律师的行为极不赞同。过去,他从不掩饰对公司在法庭上烧钱行为的厌恶。在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一场预审中,他打断说,「你知道你们争论一个账单会耽误我处理多少社保请求吗?」
他还特别在 Waymo 案中动用媒体来审查两家公司在法庭上的行为,要求记者留意哪一方在陪审团决策过程中试图用技术障碍摆脱陪审员。与此同时,Alphabet 甚至 Lyft 都要求部分审理过程不向媒体开放,称这可能将值钱的交易机密公之于众。
此后,一群媒体(包括 The Verge 的母公司 Vox Media)介入本案,要求保持庭审开放。虽然案件的部分环节——确实涉及一定数量交易机密的部分——将维持保密,Alsup 仍坚持媒体有尽可能大的知情权。
一次庭审中,Uber 的律师要求闭门开庭,让审理情况对公众封闭。但庭审一开始,Alsup 法官就认定这是越权行为,是出于难堪而拿秘密当借口,而不是出于合法的理由。
「听着,别再跟我玩这套了,」他说。「这样你们双方都会上负面报道,我可阻止不了。公众有知情权,」随后就是 Alsup 招牌的转折,「实际上,这不是有全程笔录吗?我会把它公开。」
(2017 年 3 月 26 日 Waymo 诉 Uber 案笔录节选)
1999 年起,Alsup 就开始将他的案件分给两个书记员,他分别称作刑事部和知产部。放不进这两类的案件,工作就平均分配。
这些日子,他往往为知产部寻找一些有理工科(STEM)背景的书记员。这么做不是必要的,但能帮上忙。审理甲骨文诉 Google 案期间的知产部书记员 Bill Toth 没有理工科背景,但他告诉我,法官特地要求他在准备上岗时修一门计算机科学课程。
当我向 Alsup 求证此事时,他微微一笑——他不记得「强迫」Toth 选修任何课程——但他承认有时会提前告诉书记员会碰上什么类型的案子,以及提前上什么课会派得上用场。
Bill Toth 现在在为联邦巡回法庭的 Sharon Prost 首席法官做书记员。当然,他不能再处理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工作;这会构成利益冲突。
但 Toth 属于新生代法律人的一份子,他们将逐渐代表法律职业中的更大比重。尽管 Toth 在法律之前主修宗教,他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程序员。「我写些代码来自娱自乐,」Toth 告诉我。
「过去三四年我都参加了 Google Code Jam 竞赛(不是特别当真),写的是 Java。我记得除了一次都过了资质轮,而且每次参加肯定都学到很多。」除了 Alsup 让他上的计算机科学课,在给 Alsup 当书记员之前,他已经学了 HTML、Javascript、CSS、BASIC,以及「一点点」Python 和 Perl。Toth 不愿意说自己的编程技能是否在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工作中发挥了作用,但我很难想象这会没有用。
科技社群固执地相信,法律永远不会理解自己在做什么。显然,上级法院对甲骨文诉 Google 案的判决无助于驱散这种观念。然而,Alsup 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种观念的挑战:一位 72 岁的前工科生,几十年来一直独自兴高采烈地玩转 BASIC,摆弄电台和相机,将自己所知所学教给书记员和各路记者。
在甲骨文案意见中,Alsup 向联邦巡回法庭解释软件概念时的耐心和细致,一如向我解释电离层时那样。他的解释是如此精准、专业,巡回法庭因而不得不对软件开发投入更多关注。无论巡回法庭最终判决如何,Alsup 对软件理解的很大部分在上诉判例法中得以保留。
他的观点如今在法学院的知识产权课堂上被教授。随着科技领域吸引到越来越多的资金,专攻于此的法律人不断涌现,以填补需求。他们中的很多人将会在培养过程中接触到 Alsup 的细致教导——大多数是通过书本,少数的幸运者还能亲耳聆教。
在我结束采访、离开法院的几个小时后,Alsup 发给我一封题为《找到 bug 了》的邮件,告诉我他找出了演示短波电台传送程序时的故障所在。「我之前不记得为什么把一行关键代码注释掉了。现在我让它重新生效就没问题了,」他写道。
我回想起在他办公室里的最后一段时间。那时我正把录音笔和笔记本收进包里,喊了他一声「极客法官」。结果,他看起来很困惑,问我,「那是件好事儿吗?」
听到我肯定地说是,他报之以咧嘴一笑。「在我那会儿,极客可不是什么你会想当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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