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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fenfen559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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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femjia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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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anshipzhangf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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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nain189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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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matts-blog-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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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互联网人币圈夺权:造势、募资、操盘 | 深氪
文 | 张雨忻 编辑 | 杨轩 币圈急需补充新的“韭菜”。 在经历了今年1月的“千币齐跌”后,ICO市场原本丧失理性的疯狂劲正在变凉。“韭菜都后继无力了。” 一个在去年给自己的项目成功ICO的创始人告诉36氪,“现在老韭菜都不怎么去梭哈新币了,因为他们的ETH都套在空气币里拿不出来,又没有钱去买更多ETH,这是个死循环。” 2018年上币就涨,到如今却是频频破发。根据coinmarketcap的数据,2018年后新增币数量为187个,上交易所后至今仍处于破发状态的156个,占比高达83.4%。 “整个数字货币就是个流量生意”,在币圈早早发迹的宝二爷郭宏才曾总结说。其中深意在于,币圈的流量,等同于携资金而入的韭菜,等同于让韭菜的钱指哪打哪。 币圈需要造势,需要名人和媒体站台,需要新的韭菜和钱进场。 但矛盾的是,老币圈无人出头。哪怕到了2017年,在ICO里“梭哈”致富的人也都籍籍无名。一位币圈人总结说:数字货币是场革命,参加革命的人都是一帮一无所有的人。 币圈里的实力玩家们——比如悄无声息的掌握了全网50%以上算力的比特大陆,在“割韭菜”游戏里牢牢占据着中心位置的各大交易所,背后都站着集财富和话语权于一身的币圈“大庄”。只不过,他们几乎从来都不想张扬。 但凡有一点名气,就能在币圈引起波涛。早期的币圈大V、畅销书作家和前新东方名师李笑来,就有给什么站台什么火的功效。薛蛮子也是如此,徐小平号召大家拥抱区块链的微信截图,更是掀起了关注区块链的注意力高潮。 币圈之外,有名有钱有经验的人无数,太多人渴望通过币圈攫取财富,想在疯狂的泡沫中捞一把。他们渴望着在币圈降维打击、上位夺权。 上位的关键一步,是夺取币圈话语权、注意力和流量。  话语权 “乱世出英雄,对于失意的互联网人来说这是一次绝好的重塑阶级的机会,他们可以得到自己在古典互联网圈子里从没得到过的权力。” 一位投资人对36氪感慨。在他看来,“只要在韭菜心里站稳���币圈一哥的位置,投什么项目无所谓,项目能不能做成无所谓,大不了随时换方向换团队就是了,因为韭菜会跟着他走。” 原本在古典互联网世界里风头已逝,快的打车的陈伟星,靠着在“3点钟”微信群谈论区块链,竟成“民间第一经济学家”、“拜币神教教主”,甚至有人称他为“币圈沈南鹏”。 “3点钟”群里上演的古典互联网人上位大戏,带着点偶然但也必然的味道。 今年2月14日深夜,CWV创始人王小彬突然被拉进了一个三人小群。群里的人是玉红、Sky和Forest,他们原本都是“古典互联网”世界里的创业者,Forest做游戏、Sky做智能硬件,玉红曾是360的副总裁。这天晚上,让他们聚在酒吧谈论区块链,迟迟舍不得散场。 “夜里快3点的时候,玉红突然提议,干脆再拉一些币圈链圈和互联网的大佬进来,组个大群大家一起学习区块链,然后帅初、Roy Li、陈伟星就被陆续拉进来了。” 王小彬告诉36氪。而一个资深炒币者的感受是:“三点钟群是一群互联网人把币圈人架起来给自己讲解区块链的布道场。” 即便是互联网人搭台,币圈人唱戏,最终达到“数日封神”成就的布道者却并不是币圈人,而是互联网人。 “当天深夜就拉了几百个人,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居然500人全满了。” 王小彬自己也吃了一惊。于是第二天白天,这四个人又拉了四个”分叉群“,分别是北京群、上海杭州群、深圳群、西安成都群,而到了晚上,四个群再次全部满员。 陈伟星从货币主义到科斯定理信手拈来,经济学功底让他从一众拘泥于“分布式记账、智能合约、共识机制”的技术讨论中脱颖而出,迅速捕获了一大批乌托邦式的区块链信仰者。陈伟星与朱啸虎二人的论战、最终决裂,带来的结果是将整个创投圈的注意力都吸进了区块链这个黑洞。 蔡文胜高喊,“区块链的最高层是神学信仰”;陈伟星的观点甚至直接泛化为大家对区块链世界的终极信仰,毕竟,区块链让他“连女朋友都不要了”。他们出位的言论快速变成了媒体笔下一篇篇十万加传播出去,瞬间吸引了几千万人的注意力。 “我原本对区块链根本没��趣,但挺爱看陈伟星和朱啸虎互怼的。” 一名BAT员工告诉36氪,“后来自己也会看点区块链的文章,还买了三种代币,陈伟星算是领我上道了。” 媒体是掌控话语权最好的工具。但对于如今信息流动速度激增的币圈,媒体的概念已经泛化,它可以是一个问答栏目、甚至一组群聊,传播起来轻巧灵活。 在3点钟微信群里把“十问”推成知名访谈IP的,是蓝港互动的CEO王峰。而在王峰全身心投身火星财经之时,蓝港互动的股价早已一蹶不振很多年,业务没了声势,王峰这个上市公司老板可以称的上是落寞的昔日英雄。 但随着他在2月高调推出“火星财经”,并与李笑来、陈伟星、薛蛮子、朱啸虎等人对话十问、谈笑风生,王峰一瞬间回到了舆论场的中心地带,俨然成为意见领袖。 在各种草根区块链媒体杀成血海的这个时间点,王峰以其江湖地位和人脉资源杀入,成立不到一个月就拿到融资,估值直奔1.5亿人民币。但可以预料的是,媒体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撬动流量的杠杆。 “王峰想通过做十问跟大佬绑定,先在区块链行业里占据话语权,圈粉。”一位熟悉王峰的创业者告诉36氪,而这已经是古典互联网世界里的老套路了。“做媒体不仅试错成本低,而且可以先把项目资源和韭菜笼络过来,然后再去做基金、做FA都水到渠成,或者直接把蓝港嫁接到区块链上去也有可能。”  在各种媒体报道、群聊截图里频繁曝光的人,也收获了自己的行业地位和大批追随者。这是互联网人和币圈人之间一场皆大欢喜的配合。 看起来,这些大佬们不谈具体ICO项目,谈的是理念和区块链信仰,但在整个ICO市场“拉盘拉不动,一潭死水”的时候,横空出世的三点钟群,一众创投圈人熟悉的名字和他们昼夜不停息的布道,重新激活了这潭死水,卷入了更多人。而对现在的币圈来说,新鲜的韭菜格外珍贵。 最近忙于给一个区块链项目做FA的陈放得意地告诉36氪:“我这个项目的韭菜不在币圈。” 就这样,新的舆论阵地重新集结,币圈的权利结构也随之悄然更迭。 募资力 在洪水猛兽般的财富面前,已经半个脑袋探进币圈的投资人尤其坐不住。 “我春节那会特别焦虑。我一直催我的合伙人,我跟他说你���看三点钟群里这帮人,不吃不睡的搞区块链,咱们也得赶紧啊。”刘冲对36氪道出了他的苦恼,他是一位笃信“区块链就是未来”的VC投资总监,“币圈现在玩的这么野,如果我们还按传统VC的套路去募资、投资,很可能就要被甩到后面了。” 一名VC机构内部人士对36氪说,现在创始合伙人80%的精力都放在区块链上,经常念叨自己曾经错失了瑞波币这个币圈大项目,“错失一千亿”。 2017年底,币圈媒体和交易所曾联合统计过国内一线基金近期投资的区块链项目数量,传统VC中只有真格基金一家深度参与,其他机构都介入不深。更早的时候,原硬币资本创始合伙人易理华告诉36氪:“李笑来曾经找徐小平一起投资区块链项目,徐小平还挺犹豫的,传统VC反射弧还是太长了。” 可现在,“所有主流VC都募了自己的token fund,包括最顶级的那几家。” 一位投资人告诉36氪。 一些新成立的基金干脆只募token。他们直接用数字货币代替法币,投资区块链项目。而熟稔“从0到1”的互联网大佬也或明或暗的参与到更多上链、发币的项目当中去,暗暗操盘,收割韭菜。 如果说区块链改变了生产关系,那么token fund几乎改变了VC几十年来的固有套路。 在基石或私募阶段,token fund用自己手上的数字货币购买项目方的代币份额,一旦代币上了交易所,流通起来,理论上VC其实就可以退出一部分了。一旦押中,便是一笔可快速收回的高回报投资。 一位资深炒币者告诉36氪,一个项目的基石份额价格通常是ICO时价格的一折至三折,能在这个阶段进入的通常是项目方非常看重的人,比如有资源的VC投资人、有号召力的大佬等。基石份额分完后便进入私募环节,私募的价格通常是ICO的五折至八折,这个阶段会纳入更多投资者。“代投大哥”通常也是在这个环节开始介入,帮项目方吸引更多散户。 仅仅在几个月前,不少传统VC,尤其是位列头部的那些,原本瞧不上币圈,更搞不清币圈的玩法。 “去年10月,我们一家做私有云的portfolio上链、发币了,给了我们一些基石份额,结果基金里没人知道该怎么操盘这样的项目,几个合伙人连钱包都没有,最后干脆没要。” 一家准一线基金的投资人告诉36氪,“后来代币上了交易所涨的不错,我们想再去要点币,被婉拒了。” 与去年ICO狂潮失之交臂的VC们,难免感到落寞,落寞最近又发展成为了焦虑和恐惧。 ICO的出现确实给传统VC的商业模式已经造成了威胁:VC的钱不再是他们唯一的选择,甚至不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为发币周期短、退出快、回报高。 好在,传统VC去做token fund的募资几乎没什么难度。“就是在自己的portfolio群里吆喝一声的事儿。搁年前大家可能还犹豫一下,年后二话不说,要多少以太坊立马打给你。” 刘冲告诉36氪。 更多的钱涌入了区块链世界。毕竟,互联网世界里从来不缺手握大把资金的人。 一个刚刚把公司卖掉套现了大几千万的创业者春节前告诉36氪:“币圈太封闭了,我到处找人都接不上头。” 而春节后再一问,他已经成为了一家token fund的LP之一。因为他身边的互联网人和VC几乎都“入圈”了,并且他们都在募资。 钱,成了让传统互联网人站上权利游戏高点的另一把利器。 VC能募到的数字货币的规模,是大量币圈的草根玩家难以企及的。尤其随着破发潮的到来,空气币被迫被清理出局,资金将更加快速的流向有项目、有资源、有品牌的头部机构和人。对于他们来说,“一期募到价值数亿人民币的数字货币不成问题”,刘冲对36氪说。 正忙着给区块链项目做FA的陈放给36氪算了一笔账:前阵子以太坊大概5000人民币一个,现在一个项目的基石+私募份额也就小几万个以太坊,等于说,一两亿人民币就可以把一个项目的所有份额拿下。 这对于传统VC或长期做天使投资的互联网大佬来说,这跟股权投资一个互联网项目的金额没有太大差别。充足的数字货币储备,让他们能更好的做分散投资,如果看好某个项目,也能更容易的成为“大庄”。 如此一来,币圈里原本的小基金或者有钱的个人投资者,就沦为了“大号韭菜”,对项目本来有的掌控力也将随之失去。 一手找钱,另一手圈人。如果想创造一个生机勃勃的投资市场,少不了大规模的项目和投资客充斥其中,而互联网大佬圈人的本事也不在话下。 操盘 找钱、圈人只是“基本动作”,一整套ICO流程���及项目孵化、造声势、上交易所、做市值管理等环节,环环相扣。 区块链项目孵化是VC的强项,他们本就手握大把有一定知名度的互联网项目。尤其是随着ICO破发潮到来,创投圈里这些拿过几轮融资、在一定程度上被验证过的项目变得格外可贵。 最直接的方式是,看准portfolio中那些进入瓶颈期或是后续融资困难的项目,找到在模式上能够进行改造的、能够跟区块链嫁接的项目,从而走上发币、ICO的康庄大道。基金基本都会参与token的分配机制设计,这是利益分配的关键一步。 有些项目方本身也想通过发币来融资,度过��前的困境。36氪曾向一位币圈资深FA询问ofo发币传闻,他说:“陈伟星在帮ofo做顾问,如果这事真能成,募个上百亿我觉得不成问题,毕竟跟那些什么场景都没有的垃圾币相比,ofo靠谱多了。” 但ofo官方目前对发币一事表示否认。 “如果项目本身不行,还可以直接项目团队拉出来,直接另起炉灶做一个区块链项目,殊途同归。” 一位投资人告诉36氪。 区块链项目有了,还需要为项目造声势。 去年,胆大的投资人不仅亲自为项目站台,甚至还直接在各个群里以实名身份传销。一些在互联网领域有一定影响力的人将其视为千载难逢的一次自我价值变现。 有的基金玩法简单直接。一个老牌美元基金曾表示愿意投资一家准备发币的区块链公司,但明确提出,“4000万的股权投资是借给你的,半年后加上5%的利息还给我,作为站台背书的费用。” 项目ICO前找人背书站台是惯例,但这样的玩法对于有点名气的互联网大佬来说成功率很高,因为他们更容易令不明真相的散户信任。陈放告诉36氪,“更多的是收代币,出面站台一次至少要5%的代币,项目方忍痛也要给。” 不过,看着被破发的空气币拖垮信誉的同行越来越多,如今的互联网大佬也学聪明了,不再直接站到台前。“打配合的操作方式变多了。” 陈放说,“先放出有指向性却又没有实锤的消息让韭菜觉得自己跟某个项目有关联,待收割完成后再彻底撇清关系,就像蔡文胜用BEC割韭菜的玩法一样。” 2月23日,BEC上线OKEx进行交易,“美图发行代币”的消息同时不胫而走。不出所料,BEC开盘就就暴涨40多倍。但很快,蔡文胜就发朋友圈称:这是合作伙伴美链(BeautyChain)所为,美图旗下应用BeautyPlus与其在海外有推广合作,但美图没有发布任何代币。虽极力否认,但美图今年年初就宣称要发力区块链,不仅发布区块链白皮书,还上线了Bec钱包,这些都成了助推BEC暴涨的原因。 一家A股上市的互联网公司也想复制这个玩法。据称,CEO让公司里做区块链项目的团队假离职,并放出消息。如果ICO顺利,就分拆,独立成立新公司,做不成就否认传闻,然后再默默把团队召回。 待一切都铺垫好后,便是砸钱上交易所和后续的市值管理,这里免不了要跟食物链顶端的交易所以及能拉拢和煽动投资客情绪的媒体打交道。 比起币圈里草根的操盘团队,一些VC或天使投资人的优势在这个环节就更明显了,他们当中有些人几年前就陆续投资了“三大交易所”,拥有比较强的话语权。 这是一个复杂的利益链条,若想掌控全局,操盘者及其背后的资本本身就要成为有能力“坐庄”,至少,能够整合链条上的各个环节,与利益相关方心照不宣的打配合。在互联网的话语体系里,这叫“生态布局”。 最近站上区块链名利场中心的陈伟星,在过往几年里已经在区块链世界里布下了自己的网——他不仅是币安的天使投资人,也投资了火币并于近期增持了股份;在媒体端,他投资了巴比特和火星财经:在项目上,他投资了小蚁、量子链等。 如果是互联网项目上链,项目方往往缺乏操盘经验,基金里会有操盘手帮他们“打点交易所”,或者至少找个专业的外包团队。 “火币的一个重要投资方过去4年都没去过一次公司,偏偏基金创始人在今年1月出现在火币办公室,而且(创始人)李林当时也没在。” 一位接近火币的人告诉36氪,“这个时间点刚好是这家基金操盘的一个区块链项目ICO的关键时刻,你说他是干嘛去了?” 有意思的是,一位接近王峰的人士告诉36氪,王峰和CSDN创始人蒋涛联合创办的极客帮创投曾投资OKCoin,占股1%,但在3亿美元的估值下退出了。“要是没退出,这1%的股份怎么也够王峰推十来个项目上OK割韭菜了吧。” 一位FA告诉36氪,交易所最看重的不是项目的好坏,而是上了之后会不会有人“护盘”。对于交易所来说,收一笔“上币费”做一锤子买卖只是基本操作。他们更喜欢能给自己的平台带来新用户、并且后期能持续收割韭菜的项目,他们会与项目方达成“战略合作”。 “一般交易所不会参与项目方的市值管理行为,默许他们自己玩,可一旦这个项目优质,有比较好的用户基础、有大佬背书、本身逻辑也还算清晰,交易所也会以战略合作的形式配合做市,这样可以参与后期的长线收割。” 陈放告诉36氪。 市值管理是个专业活儿。“K线都是提前设计好的。” 参与过几次ICO的陈放有经验。因为在用户提币之前,交易所平台上发生的一切交易都是虚拟数字,买卖手完全可以通过机器人程序完成。“比如出现一个10块钱的卖单,机器人程序可以立马生成一个9.9块的卖单把他顶掉,这样可以控制每天的交易量和价格浮动区间。” 市值管理的过程中,同样需要媒体的配合,就如同在股票市场中释放消息拉盘砸盘一样。所以,信息的发布节点和K��设计的关键节点需要保持一致,这便需要一个能够“掌控全局”的操盘手。 巧的是,传统VC在媒体和自媒体资源上也有优势。在36氪接触的几位区块链自媒体创业者当中,都表示近期有大量VC与他们接触,并且出于品牌的考虑,他们也更愿意拿传统VC的钱,而不是老币圈人的钱。 毕竟,现在操盘明显没有几个月前那么容易了。 “去年下半年一直是牛市,12月更是一个上币高潮。” 陈放告诉36氪,“上了交易所就都能涨,大家都跟捡钱一样。” 那时候,币值一天翻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不在少数。只要完成了ICO,上线交易就被庄家和散户一起爆拉。 可转过年来,风向变了。新币上了立马破发。随着交易所平台上流动的散户越来越多,庄家的“掌控能力”在稀释。尤其,当大家都开始明白ICO的套路之后,一个代币一上交易所就被大量抛售,遭受大规模砸盘,想拉回来就需要庄家投入更多的钱,或者笼络更多的人。 所以,不少区块链从业者的判断是,像杜均这样在币圈里土生土长的大佬,会逐渐从权利中心滑落,而代表“精英阶层”的互联网投资人、企业家会取而代之。因为他们拥有更完善的行业认知,能调动更多资金、资源,也能靠自身影响力拉动更大量级的散户流量。 不过,也有人认为,带着新紫金进场的VC,其实不过是老币圈人的韭菜。 面对数字货币这个巨大的财富收割机,不少基金内部也分裂了,尤其是一二线的主流基金,不同合伙人对token fund的态度出现分歧。 一部分投资人认为token fund也是投资的一种形态,而投资就是结果导向的事情,拿收益说话,割韭菜只是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副产品”。 但另一部分人坚持“古典世界”的玩法,他们的做人原则让他们不想参与这场“充分暴露人性”的收割游戏。 这里面,渴望财富的人首先需要得到攫取财富的权利。刘冲告诉36氪:“最近不少投资人朋友都跟我聊怎么在基金里上位,成为基金新募的token fund的操盘人。” 在他们看来,这个角色意味着可以主导基金里portfolio的发币和ICO,话语权很大。 短短半年,区块链撕裂了整个互联网。表面上看是古典互联网和现代区块链的割裂,其实更是草莽英雄与精英阶层的暗暗较劲。 有人看到了较劲背后的利好。这些“精英玩家”的进入净化了鱼龙混杂的币圈,空气币、传销币会被快速清出,圈内人也普遍觉得,近期VC投的项目质量比之前币圈草台班子攒的项目要强得多。 但也有可能,被币圈的暴富故事冲击着财富观和认知底线的新“夺权者”,只不过是带着更多钱、招呼着更多韭菜而来的另一群“庄家杜均”。毕竟,在这样一场考验人性的游戏面前,很难有人可以做到独善其身。 (文中陈放、刘冲均为化名) (我是36氪记者张雨忻,如果你有关于币圈链圈的故事,欢迎来聊,微信188827500) http://dlvr.it/QLys4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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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nfemjia · 2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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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bai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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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音盛宴:收割一个新流量帝国 | 深氪
抖音盛宴:收割一个新流量帝国 | 深氪 https://ift.tt/2ksHkK2
文 | 张雨忻
编辑 | 杨轩
(感谢36氪作者闫浩对本文的贡献)
一觉醒来,“代古拉k”前晚发布的一条抖音舞蹈视频被大量消息挤爆了,“有几十万点赞”。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加疯狂:她在10天内疯狂涨粉500万,到了5月下旬,这条视频的点赞已经突破800万,播放量1.5亿次——一个月里狂揽1000万粉丝。
意外爆红的代古拉k是沈阳化工大学一个普通的大四学生,学过一点点舞蹈,笑起来很好看。2个月前,她刚被MCN机构洋葱视频签下。
这家机构去年在微博上成功孵化了“办公室小野”,这个IP“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在微博冲到了100万粉丝”。曾在微博上孵化出好几个百万级IP、做了2年MCN的洋葱视频CEO聂阳德对36氪说,“现在看来,(微博)跟抖音的流量势能没法比。”他和代古拉k一样,被抖音制造爆款和捧红素人的能力惊呆了。
这种幸运不是个例——抖音红利正在大量释放——通过几个爆款内容从素人或小V迅速变成全网皆知的大网红的例子不在少数。1600万粉丝的费启鸣、1000万粉丝的张欣尧、700万粉丝的吴佳煜、380万粉丝的itzGennyB等等,入驻抖音的时间只有半年到一年之间。
这也是今日头条旗下的抖音迅速崛起的时间段。
据业内人士透露,截至4月,抖音日活已经超过1亿,直逼快手,而到了5月底,这个数字已经涨到1.5亿。抖音的流量红利正在放大——2017年,3个月涨100万粉是了不起的事,但到了今年春节后,这个增长速度已经毫不稀奇。
这样的增速终于让腾讯感到了威胁。两家公司剑拔弩张,腾讯卡住微信的流量入口,并将自己雪藏已久的微视项目调整至优先战略。马化腾跟张一鸣曾在微信上有过多次交流,据一位知情人士称“张一鸣言语十分不客气”。矛盾继而蔓延至公开化的朋友圈。
继3Q大战后,还没有谁让腾讯如此不平静。
抖音凶猛
今年春节前,在自己的三个短视频产品中——火山小视频、西瓜视频、抖音——今日头条决定全面扶持抖音。据界面报道,头条为此把抖音的营销预算提高到了20亿,像消消乐、乐逗游戏这样国内iOS里的顶级流量都被收入囊中。
今日头条的3个短视频产品中,原本看起来火山小视频是最受重视、直接对标快手的那个——覆盖最大面积的用户,而抖音最初看起来偏小众:在2017年上半年的蛰伏期里,抖音从小咖秀、微博、musical.ly、以及艺术院校等挖来了大约300��红人,设计了多种主题和玩法,进行内容冷启动。
从这种“漂亮小姐姐”带动的、时髦好看的PUGC类内容出发,强运营强推荐头部内容的做法,反而相较快手是另辟蹊径。8月,抖音的视频日播放量突破10亿;到年底,用户量已经比半年前增长了10倍以上。
抖音凶猛,它在2018年春节期间开始真正露出了牙齿。平均一天砸出400万元左右的预算,抖音在各大渠道疯狂买量。同时,擅长做用户增长的头条团队借助明星发红包和直播答题这样极低成本的获客方式,把抖音送上了应用商店下载量的榜首,长居不下。
第三方机构QuestMobile数据显示,春节后,抖音日活为6200万,一个春节涨了3000万,而同期快手的增长是1000万。
而春节后,这种砸钱的趋势有增无减。一位接近抖音的人士告诉36氪:“现在一天就是2000万的预算拿来买量,铺所有你能想到的渠道。” 而除此之外,抖音也拿出了很大一笔钱作为红人的内容补贴,“腾讯微视拿了30亿,抖音只可能更高。”
春节一役后,“双微一抖”的说法在业内流传开来——微信、微博、抖音。
抖音正在成为新的流量聚集地。轮量级,在内容+社交这个赛道里,排在抖音前面的恐怕只有微信、QQ、微博、快手;而论增长性,现阶段的抖音几乎无人可以近身。
“也许几年之内都不会出现一款超越抖音的产品了,有足够多的钱砸在上面,技术和运营足够厉害,变现能力又强,几乎没有短板。”一位业内人士对36氪说。
抖音上的红人成为了抖音花钱买增长最直接的受益者,尤其是春节前后,抖音红人出现了现象级的涨粉事件,比如代古拉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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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深夜发媸”的主理人徐老师也在今年春节前开通了自己的抖音号“深夜徐老师”。“开通以后几乎没怎么管,只是让运营把我已有的视频剪辑一下搬过来,三个月也涨到了160万粉。” 而对比“深夜发媸“,这个年营收千万级的公众号花了4年时间才做到200多万粉丝。
大家都在往里冲,试图在这波红利消退前赶紧成长。
机构化的公司们会快一点。洋葱去年6月就带着旗下的几十个红人入驻抖音了,贝壳是7月,而大禹如今在抖音上已经有70多个账号。
有的大V则刚刚意识到。“3月的一个周末,我们的运营像平常一样随意丢了几视频上去,结果有一个就爆了,几天内大概有30万点赞,吸粉40万。” 经历了微信公众号黄金时代的徐老师这才惊呆了,“那一天我才意识到抖音上的用户有多疯狂。”5月过后,她准备把自己的视频主战场从微博放到抖音上来了。
不过,除了往里冲,试图吃到这波红利的人们,还得摸索抖音的逻辑。
抖音的逻辑
“与快手追求随机平均分配的逻辑不一样,抖音更倾向于服务内容消费者,追求的是为他们提供高效的信息匹配。” 高的创服合伙人金叶宸告诉36氪。这既是留住用户的一种有效手段,也是抖音对流量分配权的一种控制态度。
抖音的“控制感”,随着时间在发生变化。
早期的“控制感”中,人为痕迹更重。比如冷启动时,抖音团队花了很多心思和精力挖红人,每个运营都背着拉人头的任务。2016年圣诞前夕,作为第一个被邀请入驻抖音的达人,“薛老湿”甚至收到了抖音团队送来的一棵精心布置过的圣诞树。
同时,配置以抖音团队设置的很多“挑战”以及内容的主题、玩法、音乐。抖音靠发动自己签约的红人在这个框架内生产内容,进而牢牢掌控着内容的调性和质量。据一位接近抖音的人士告诉36氪:“官方发起的挑战是抖音运营同学的KPI,所以有流量倾斜是必然的。” 不仅如此,早期入驻的红人,抖音把他们看做“自己人”,也会为他们的好内容提供一定的流量和资源倾斜。
随着内容生产者和用户量的爆发式增长,抖音从2017年下半年开始弱化人工运营,强化算法。抖音的推荐算法,同样是“宏观调控”的逻辑:流量会源源不断的给那些受欢迎的内容,数据欠佳、或者调性与平台不够匹配的内容,将失去被更多人看到的机会。
忽然爆红的视频,都是这样一套推荐逻辑下的产物:
通过标签筛选出符合平台自身标准的内容;
将这些内容随机扔进一个小流量池;
获取数据反馈,在浏览、点赞、评论、转发、观看完成度、关注等各项指标上表现优秀的内容将会被扔进一个更大的流量池,其余内容的推荐量将会衰减下去;
重复这个过程,通过一轮轮筛选,积累出一批数据极好的精品内容,形成一个推荐池,用户打开抖音后将优先推荐这些内容。
换句话说,就是靠小范围测���,筛除数据优异者,大范围推荐。
聂阳德摸索出来的经验是,如果一条视频的点赞最初只有一两千,那么即使再等两三天,点赞数也就只有那么多——这说明不会被推荐。
“1万赞是一个坎,再往上是10万赞。” 聂阳德告诉36氪,“如果一个视频在一两个小时内快速突破了1万赞,它的实际播放量应该已经达到500万左右,那么它冲10万赞的概率就比较高了,而且后面的数据增长会越来越快。”
这套传承自今日头条的内容分发算法,能让平台上一个已经初露锋芒的好内容像滚雪球一样快速积蓄爆发的能量。
不同于微信公众号,抖音红人座次尚未因粉丝数而最终固定。抖音用户的使用习惯,还是主要刷“推荐”页,这意味着抖音的算法和意志,依然能极大地左右这个生态。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随着抖音度过最强劲的增长期,头部红人、腰部红人以及大量普通UGC的结构逐渐稳固下来后,想在抖音上一夜爆红的机会也会随之变得越来越小。
红人变现法则
不过,在赚钱这件事上,抖音上的红人比微博微信初兴起时的反应快多了。
2017年6月,抖音还没真正迎来爆发,薛老湿已经接了自己的第一条广告。他是抖音上最早开始变现的几个红人之一,抱着尝试的心态,当时粉丝不到50万人的薛老湿,给自己一条广告定价在5000块左右。
去年9月,当他粉丝突破100万时,把广告报价提高到了3万一条。令他没想到的是,广告主们竟欣然接受。
聂阳德跟大量广告主聊下来,发现大家对短视频营销、抖音的态度是“焦虑中带有一点兴奋,兴奋中又带着一点迷茫”。虽然大家对该具体怎么做还有点懵,但经过一年多的摸索,广告主们至少认定,“应该去投了”。
2017年下半年,除了互联网和快消两大领域,进场的广告主还不怎么多。但“过完年,来询价的品牌方一下子变多了,每天都有人来咨询我们抖音上红人的合作,是年前的好几倍。” 聂阳德说。
投红人是广告主的第一反应,正如微博时代投大V,微信时代投大号一样。“在抖音上接广告真不是什么难事,办公室小野的广告已经排到8月了。” 这几乎成了聂阳德一个甜蜜的烦恼,“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产能不足,我们接下来打算给她配一个专门的抖音制作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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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仅仅在5月,排在代古拉k身后的广告主已超过10家。按照目前洋葱对她的报价,这意味着哪怕只接一半,她一个人在5月就可以为洋葱带来超过百万的广告费。
“这3个月以来,广告主和我们这些广告公司没有人不在谈论抖音,火得太猝不及防了,根本不像当初的微博、微信一样给我们反应和学习的时间。” 一家广告公司的策划告诉36氪。
最开始,大家投放广告是按流量逻辑。薛老湿去年的报价成了一个范例,市场上由此有了一种说法——一个抖音粉丝三分钱。一位接近抖音的人士告诉36氪,从去年10月开始,抖音的运营都在积极的跟自己对接的红人沟通这个报价标准。“因为抖音也想快点建立起一个规范的市场,好把红人的商业化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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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36氪得到的一份近期抖音给出的签约红人报价,可以看出抖音的定价思路:除了S级大IP之外,基本在一个粉丝三分钱上下浮动。而据一位在抖音做过投放的互联网公司市场总监告诉36氪,抖音S级红人溢价更高,“张欣尧在700万粉丝的时候报价是36万一条。”
不过,而随着分食抖音流量红利的红人种类越来越丰富,广告主需求的颗粒度也在变得更细,“一个粉丝三分钱”的标准正在悄然发生变化。
贝壳视频CEO刘飞就有一套自己的逻辑:粉丝数只是一个维度,定价还关乎这个IP的定位以及内容类型。“一个100万粉丝的搞笑类IP,和一个20万粉丝的科技类IP相比,后者的价格肯定是高于前者的。” 在他看来,IP的人格化和细分领域非常重要。
如果是个人风格和作品已经非常成熟的大V在抖音接广告,定价就相当非标了。徐老师虽然只有160万抖音粉丝,但这位“种草达人”的报价已经达到了10万一条。即便如此,“前阵子我们一家广告代理还跟我说,你的抖音定价太便宜了。” 
比起“双微”,抖音的价格依然还处在低位——徐老师的微信二条(图文内容)报价为15万,微博上的视频定制内容能达到30万一条。而她在这两个渠道的粉丝也并没有比抖音高出太多。
卖货,这条微博红人走过的路,在短视频为载体的抖音上可能更有种草力。拥有440万粉丝的野食小哥是一个美食红人,当抖音在3月给一批红人开通淘宝购物车链接之后,他就卖起了定制款牛肉酱。而据野食小哥签约的MCN机构大禹的工作人员透露,开卖后几天,流水最高达到过一天7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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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告主尚迷茫之时,赚钱办法不仅是卖流量。“把几个IP打包到一起,加上一套全案策划,做品牌曝光、做带货都可以,这样价格很容易谈上去。” 聂阳德告诉36氪,在抖音上耕耘了不到一年的洋葱,已经谈下了2个千万级价格的抖音年框合作。
水下生意
但除了可见的数据,抖音的不确定性反而给了广告主期待——大家期待万一,自己做的广告能变成爆款呢?
答案茶的联合创始人秋涵最近忙坏了——开在郑州市二七区万达广场的这家奶茶店,用两条没有任何制作成本的抖音视频,制造了千万播放量,也带来了全国249家加盟店——紧接着,秋涵收到了一堆怎么做抖音营销的讲课邀请。
抖音上不乏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案例,而且直接拉动销售:
一条COCO奶茶网红套餐的视频获赞20万后,引发了一波名为“COCO”的挑战,参与者众,让COCO线下店的网红套餐连日早早售罄;
关于海底捞吃法的挑战如今已有3.6万人参加,这让海底捞的面筋球销量增加了17%;
而小猪佩奇手表在3月的搜索量比2月高出5倍,达到2000万人。
这些案例暗示着,借助好的创意和内容,哪怕不花一分钱,不依赖于任何大V,甚至不需要自己主动发起创意,也有可能刷屏。
“都想做爆款。” 一家广告公司的策划既兴奋,又焦虑。“能在抖音上做两个漂亮的案子,在圈子里的话语权就完全不同了。” 可这个机会同行都看在眼里、暗暗较劲,心焦的她最近还在一个做抖音营销培训的机构里买了会员,下班后自己补课。
不少人想从抖音的“偶然爆红”案例里找到有迹可循的规律。
“看当下最热门的挑战和内容主题,比如海草舞、嘟啦舞,然后去做同样题材的创意和内容是最有可能踩中机器推荐的标签、获得流量的。” Ben告诉36氪,视频有了一定量后,可以通过抖音引流到自己的微信、微博或者淘宝店。他经营了一家叫“抖音推”的营销培训机构,个人类学员交365元、商家类学员交999元会员费,“我们3个人的团队,日常只有人力成本,一个月收入至少能有20万,而且一直在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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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学员来说,他所扮演的角色无非是帮他们观察抖音、解析抖音。而为了更好的做这件事,他也想办法跟抖音的运营搭上了线,第一时间获取内部信息。这很重要,随着抖音逐渐加强对广告内容的限流甚至删除力度,需要有人告诉内容生产者们“抖音的容忍底线”在哪里。
同时,抖音上的灰色刷量大军也已经以超出以往的速度长成。但和微博微信不同的地方在于,有技巧的抖音刷量是可以带动真实流量不断翻滚的——比如当一条视频的点赞被刷到一万时,这条视频就有可能被扔进更大的流量池里。在刷量公司的宣传页面中,“送你上抖音热推”的字眼直戳人心。
“一千赞10元、一千粉12元、一万播放量15元。” 一家刷量公司向36氪给出了自己的抖音报价,这家公司靠QQ群和微信群维系着一个约30万人规模的“水下世界”,从微博、微信再刷到抖音,无非是不断增加渠道罢了。
目前市面上各家的抖音刷量价格差异不大,还有“贴心”的商家直接给出了针对一条视频的套餐价:488赞+8000播放量+120分享+300粉丝=25元。当然,这都是纯人工的价格,机器刷的话更便宜。
 “但有经验的人跟我说,不要用机器刷,很容易被抖音监测到,发现了就封号。” 一名刚开始做抖音号的微商告诉36氪,“哪怕是人工刷,也有技巧,比如刷的慢一些,不要让系统感知到你的账号有任何异常。如果实在预算有限,就人工和机器掺在一起刷,也比较保险。”
 有人想借助水军的力量撬动流量、窜上热门,但也有人一心只想“打劫流量”。在正经做内容的人眼里,靠着粗制滥造的内容和刷量来吸引广告主的人就像是“流量强盗”。
 “他们什么广告都接,而且把价格压的很低。这样的人如果多了,会影响整个抖音的广告生态,也会影响到我们接单的量和价格。” 一位有着100万粉丝的红人非常忿忿。
 实际上,这些人跟微信、微博、今日头条等内容平台上盯准图文内容的“做号党”已经没有太大差异——内容是搬运和伪原创,流量是真假掺半。
 “强控制力帝国”收割100亿
如果说红人、广告主、刷量机构都从微博微信的变现经验上长进颇多,那么抖音才是学得最快、最明白怎么收割红利的人。
据接近今日头条的人士称,头条今年的OKR主要是两项:DAU和广告收入,分别为6亿和500亿。“这两项指标的完成度都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抖音的表现。” 
回顾微博商业化的历程,在最初的流量鼎盛期,微博自己并没有挣到钱,反而是草根大号和段子手的狂欢。花了好几年,微博才把赚钱的控制权掌控在自己手里:摸索自己怎么在大V接的广告贴中切一刀,并最终把自己变成了最大的广告中介;很晚才自己去掌控流量分发,插入广告,不再让feed流呈现仅依赖性关注关系。
而抖音在怎么赚钱上不仅明白,而且强势:它掌控着流量分发,掌控着广告主,也掌控着红人。
“整个头条系产品的商业化都做的早,而且一步到位、高举高打,他们有一个很强大的广告销售体系来保障这一点。”金叶宸对36氪说,而且,“抖音信息流的 ad loads 和 ad price 很快就打到了最上限。头条的商业化就是一竿子到底,不会慢慢测试。”
使劲花钱、再使劲赚钱,是头条的风格。2017年下半年,抖音开启了商业化,此时距离抖音上线还不到一年。36氪获取了一份抖音今年第二季度的广告刊例价,均大幅高于其他内容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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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致来看,抖音现在拿来商业化的资源主要是五类:开屏广告、信息流广告、定制挑战赛、贴纸合作和达人合作,其中前三项是收入大头。
“240元/CPM的刊例价在折扣过后的实际价格为60元/CPM,但头条主App的信息流价格只要20多元,现在唯一比抖音更贵的信息流大概只有微信朋友圈了。” 一家广告代理公司的销售告诉36氪。开屏广告也是同样,对比微博109万元/轮的刊例价,抖音的280万元高出了一倍多。
 即便如此,广告主对抖音的硬广投放依然表现出强烈的热情。据界面报道,今年3月,抖音销售人员就已经忙的不可开交。电话被打爆,微信上的咨询也是应接不暇,一个销售每个月能拉5、6个广告订单,单价在100万到500万之间。
从3月到现在,杨欢所在的公司在抖音上已经陆续投放了1000万。“我们还不算多的,支付宝和小米从今年初到现在都投放了超过3000万。” 大互联网公司对抖音的投放毫不手软。
 定制挑战赛这种非标资源的溢价空间就更大了,“品牌挑战赛”200万元、“官方挑战赛”400万元,均为实际交易价格,抖音不管策划,只负责给出相应的推荐资源。与硬广的一次性传播不同,挑战赛能引发UGC用户的模仿跟随,传播效果加成,这令不少品牌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杨欢是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的市场总监,他从2月就开始跟抖音沟通挑战赛的投放,可预算到位了,却怎么也买不到资源。“抖音每个月卖的挑战赛加起来就20场,迅速卖完,我的需求已经被排到2个月之后了。”
在赚钱这件事上,抖音很强势。“挑战赛从去年底到现在已经涨了2次价,7月还要涨一次。” 杨欢告诉36氪,抖音在频繁涨价、缩减售卖资源,“而且,抖音最近拿掉了一些挑战赛里原本配好的推荐资源,就是为了让我们多花钱买硬广。”
抖音的强势,来自于自己的流量红利和强运营干预逻辑。通常,个人发起的挑战赛也就几百人至小几千人参与,而抖音卖出去的挑战赛,参与人数能有大几万甚至十几万,因为归根结底,抖音官方的推动力最强,抖音才是最终的流量掌控者。
红人变现的生意抖音也没落下。抖音从一开始就重度扶持并陆续签约红人,如今长成的红人成了它的摇钱树——他们每接一单广告,抖音都可以有分账。可以说,抖音自己正在成为一个大型MCN机构,把变现能力强的红人资源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如果红人接广告不走抖音官方渠道,视频被发现了会被限流、甚至删除,尤其是非头部的红人,他们话语权偏弱。” 在忙着策划挑战赛的杨欢最近发现了不少被限流的例子,于是老老实实找了抖音签约的红人合作。
而与抖音合作的MCN机构,也都逃不过被“盘剥一番”。抖音与签约红人以及与MCN机构的分账比例,几方都莫衷一是。有抖音签约红人告诉36氪,抖音不会分走他们的广告收入,但一家MCN机构告诉36氪,抖音与他们的分账比例是7:3。大部分业内人士认为最合理的情况是5:5分账——微博“微任务”接单系统就是采用这个比例,抖音在6月下旬也将上线一个与之类似的系统。
但在强控制之下还是存在“模糊地带”。“我们私接广告只要提前跟抖音做报备,负责日常维护我们的运营同学通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位红人告诉36氪,“毕竟平台还是需要维护我们的利益,好留住我们,而他们现在又没办法提供那么多客户来喂饱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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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目前的广告收入,抖音讳莫如深。而根据抖音主要广告资源的实际成交价格,36氪估算出抖音的开屏广告、信息流广告和挑战赛所带来的月收入分别在2亿、5亿和6000万左右,再加上达人带来的收入,抖音目前的月收入约在7-8亿元之间,而考虑到后续的增长,这意味着接近100亿的年营收。
这种赚钱能力堪称惊人:今日头条去年全年的广告收入为150亿元,微博去年的广告收入约为64亿元(9.96亿美元)。
不过,抖音目前还处于“花的比赚的多”的阶段。“但以头条的能力,抖音的商业化开发空间至少还有50%,因为像电商、直播等模式都还没有大规模开始做。” 金叶宸如此判断。
现在,抖音的赚钱能力,一方面来自还不错的性价比——一家今日头条的广告代理公司销售告诉36氪,它的一个电商客户在抖音上投信息流广告,“1块钱投放能带来30块左右的销售额,还是很满意的”——但更重要的,是它的爆发式增长。
不过,抖音过去半年来的爆发式增长已经开始逐渐缓了下来,最疯狂的红利期已经过去,这个流量池也不再是一片纯粹的洼地。现在,在日活跃用户接近1.5亿、几乎要超过快手之时,抖音离自己的天花板还有多远?过去一年成就了10倍用户增长的抖音如今恐怕很难再以这个速度继续增长下去了。
而36氪从今日头条内部人士获悉,接下来,头条将会花更多力气扶植西瓜视频,那里还有大片空白市场——这是今日头条创始人张一鸣眼中的另一座城池。
也许,那会是下一个抖音。
(注:文中杨欢为化名)
我是36氪深度部作者张雨忻,行业交流欢迎加微信:188827500,烦请备注姓名、公司、职务。
BruceFav 新闻-互联网 via 36氪 http://36kr.com May 28, 2018 at 04:24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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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matts-blog-blog · 7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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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主之地:A站暗黑资本史 | 深氪
文   闫浩 编辑    杨轩 对命运多舛的A站来说,一次可能改换命运的重要转机正在降临。 36氪从接触过A站本轮融资计划的投资人士处获悉,已经传言两个月之久的A站和阿里牵手的绯闻,即将修成正果。 如无意外,阿里以及阿里系的云峰基金将在A站本轮融资中实现控盘。根据36氪获得的信息,本轮A站预计增发2.5亿新股,投后股权结构为云峰+阿里占31%;而A站原来的实际控制人奥飞动漫董事长蔡东青出让了28%的股权,老股东中文在线投后占比16%。 这一切意味着,加上此前优酷土豆在A站本轮融资前已经持有其13.23%的股权,本轮融资后,“阿里+云峰+优酷土豆”的组合将实现对A站的控股地位。换言之,A站的实际控制人从奥飞系转移到了阿里系。 A站本轮融资并不顺畅,多位跟进过A站融资进程的投资行业人士对36氪表示,A站本轮融资只有也只能由阿里接盘。 根据36氪获取的A站资方调研数据,A站在今年 11 月的实际 DAU 已经降到了160万,其中 PC 端 90 万、移动端 45 万——这个数字在今年 1 月份的峰值是 1200万,当时月平均DAU也有800万。“数据掉得如此之快,任何一家以财务投资为主要目的的VC都不可能接盘”,上述一位投资人士对36氪如是说。 数据下滑的直接原因是今年6月的政策风波,在此之前,A站是一个 UGC 内容占比超过 98% 的平台——36氪从投资行业获知的数据是,今年6月份前A站实际拥有 60 万 up 主,每日生产 11000 个原创视频,用户日停留时间 54 分钟,日PV 5500 万——但随后由于A站关掉了 70% 的UGC内容,数据陡然一落千丈。 36氪了解的A站本轮融资计划显示,A站本轮投前估值为 7.5 亿人民币,相比A站上一轮融资时18.5亿的估值缩水一大半,而在本轮阿里入股后,A站的实际估值也仅仅达到10.3 亿人民币。 这已经是A站历史上第五次进行大股东位置的调整了。作为中文二次元世界的开拓者,它的历次融资牵连甚广,不仅跟神秘的富二代以及斗鱼这样的独角兽巨头有直接联系,也跟奥飞动漫、中文在线、华策影视、掌趣科技乃至乐视这样的上市公司藕断丝连,甚至还有从原告被告��系演化成为占股股东的离奇故事。 资本的来来去去、腾挪倒转是A站发展史上最重要的一条脉络,它在经营上的各种失策归根结底都与此有关。你可以说它是一家拥有过太多主人的公司,也可以说,它可能从来就没有主人。 从边锋系流转到奥飞系,创始人低价转手埋下乱根 Acfun 作为国内最早的二次元社区之一,至今已经存在十年之久。 作为一个个人站,A站的经营总是磕磕绊绊,到了2009 年第三季度,A站遇到了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危机,因为一次机房故障,A 站从7月直接宕机到8月,就在这段时间中,A站老会员“⑨bishi”徐逸,建立了当时作为A站备胎的另一个视频站“mikufans”(初音未来的粉丝)——也就是后来的bilibili。 回到A站的故事上。与至今依然在B站任职的徐逸不同,2009年末,Acfun 创始人 xilin 在无力承担高昂的视频带宽成本的压力下,将 A 站以仅仅 400 万人民币的价格,低价出售给著名棋牌游戏平台边锋网络总经理潘恩林,以及边锋武汉分公司总经理陈少杰,后者直接在武汉负责A站业务,后来成为游戏直播巨头斗鱼的创始人——斗鱼2016年C轮宣布的融资金额就已经高达15亿人民币,比如今A站的整体估值还高。 对于A站的用户来说,相比陈少杰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他们更熟悉A站具体负责实际运营的赛门,甚至一度有人认为赛门是A站的新老板——36氪从多个渠道了解到的情况是,赛门本人并不持有A站股份,只是因为对外联络方便而保有了A站站长之名。 创始人xilin 去任A站一代目之后,2010年在 Acfun 贴吧留下了以创始人身份讲出的最后一段话,其中提到:“ACFUN一直以来的存在模式,是不合理的,ACFUN需要其他的网站提供生存空间,说的明白点,ACFUN通过盗用其他网站的资源,一直偷偷摸摸、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此话一语成谶,依附于其他平台以及版权的问题成为A 站随后数年摆脱不掉的命门。 在国内二次元文化尚未勃兴的2010年至2013年,A站虽聚集并培养了了众多二次元文化爱好者,但是经年累月只出不进,盈利问题困难重重。为求变局,2013年初,陈少杰加大了对A站的管理及投入,其代表性作品就是4月份孵化出了ACFUN生放送直播,这个国内最早的游戏直播平台前期用户基本都由ACFUN.com导入,在2014年1月1日起正式更名为了斗鱼TV。 生放送直播 而后陈少杰带领团队将斗鱼从A站剥离出来单独融资,2014年4月,奥飞娱乐创始人蔡东青收购了A站92%的股权,陈少杰持有剩余的8%。 A站2014年工商年报,实际控制人由陈少杰转为蔡东青 蔡东青本人也是斗鱼的天使投资人,根据全国工商系统的数据,蔡东青目前公开持有武汉斗鱼13.18%的股权,为陈少杰、腾讯之后,武汉斗鱼的第三大股东。 斗鱼主体武汉斗鱼网络科技工商资料中的股权情况 在奥飞入主、斗鱼单飞后,A站站长赛门在4月份出走创办阡陌视频社区,离职时留下的一条微博揭开了A站资方与管理问题的冰山一角。 赛门离职微博谈及不满“利用信息不对称玩投机倒把游戏的IT商人” 从xilin到边锋系再到奥飞系,A站四年间三换实际控制人,正当A站全体“猴子”期盼一个稳定向上的局面时,A站在随后三年又经历三换CEO的剧烈变动——一位神秘的富二代的入主,再度搅动了A站的一池春水。 奥飞隐居幕后,富二代入主 奥飞创始人蔡东青身家百亿,Acfun 只是他众多投资项目中很小的一支,本身无暇顾及A站的实际运营,只能交给专人代理,在2014年4月至12月间,A站实际运营由A站老员工及奥飞派驻的高管负责,除了蔡东青,奥飞动漫高级副总裁、奥飞互娱CEO陈德荣也是A站当时公司主体“广州爱稀饭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董事。 2015年1月,A站在北京成立了广州弹幕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正式从武汉迁往北京,2015年4月份广州弹幕更换了工商资料,法人以及董事长由前奥飞动漫国内营销总监蔡钊展更换为了孙旻,而董事名单中则出现了刘宽。根据虎嗅、北京商报当时的报道,在这次调整中,蔡东青已将所持有的92%股权中分出了41%授予了一位神秘的个人股东——也就是刘宽本人。 36氪并没有在当时的工商资料中查询到具体的股权变更数据,但蔡东青将接近一半股权转让给另一大股东的事实在A站主体广州弹幕网络科技2016年的工商年报中展露无疑,年报显示,在2016年7月A站新一轮股权转让前,莫然(后来的A站CEO,神秘股东代持人)持有几近于蔡东青的股权,比例大致符合前文描述的51%对41%(后续有部分股东稀释)—— 这些数字的准确性将在36氪后文引用的资料中持续得以验证。 2016年A站主体公司工商年报,时隔两年,蔡东青又收回了自己的股权 我们把视线拉回到2015年股权变更中新晋的股东孙旻、刘宽上,公开资料显示,孙旻是手机游戏开发商北京赛瑞思动创始人,本科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动画学院,2013年7月毕业于美国纽约电影学院,获得硕士学位,而刘宽的背景则颇为神秘,多位A站知情前员工向36氪表示,刘宽的背后是神秘富二代杨鑫淼,而孙旻就是刘宽替杨鑫淼请来的第一任CEO。 尽管有媒体报道称,杨鑫淼、刘宽、孙旻以及后一任A站CEO莫然都是圈内好友,身上都有“富二代”、海归背景(以英国留学为主)、漂亮的打扮与穿着、超跑俱乐部成员等标签,但36氪从A站知情人士以及公开资料中了解的情况,只能确认杨鑫淼和刘宽确系“发小”关系。 在2013年山东当地媒体对杨鑫淼的一则专访中,就曾经出现了关于刘宽与杨鑫淼之间关系的描述: 11日下午,记者采访了杨鑫淼的“发小”刘宽,他们两人是小学同学,两人一直没有断过联系,感情很好。对于杨鑫淼,刘宽说他从小做事就非常认真,动手能力很强,头脑也非常灵活。刘宽认为,杨鑫淼有一个特点从小到大都没有变,那就是执著,只要认准的事情,不管什么情况,都很难改变。在读小学时,杨鑫淼制作航模,“别的孩子放学就都回家了,他自己还在那里琢磨。最后他做出来的船就比别人的跑得快。”而目前正在创业的杨鑫淼还是这样,工作起来非常认真,经常到了凌晨三四点钟还在加班,“同样是做一件事,他这样执著得出的结果肯定就不一样了。” 杨鑫淼是原手游公司晶合思动创始人,根据中国青年报在2013年的报道,老家在青岛,英国赫尔大学计算机学士、英国伯明翰大学工商管理硕士,2010年回国创立晶合思动,2013年就跻身福布斯“中国30位30岁以下创业者”榜单。 “富二代”是杨鑫淼身上的一个标签,在中青报上述报道中曾出现这样的描述: 出生于山东巨贾家庭的“富二代”标签让杨鑫淼隐隐觉得,总有有色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在学习中取得的优秀成绩、出国的优秀表现,似乎都并不完全被视为自身能力的体现。 杨鑫淼的另外一个身份,是二次元的狂热追随者。在2015年的社交网络上,一位ID唤作“喵殿下de盛夏光年”通过频繁的抽奖、晒车、展示豪宅与二次元主题收藏、结交黄晓明以及Tfboys 等明星而引人瞩目,巧合的是,喵殿下在微博晒出的个人照片,恰恰和杨鑫淼此前专访留下的个人照相吻合。 而36氪也向A站见过杨鑫淼本人的员工询问,证实了喵殿下确系杨鑫淼本人的传言—— 只不过到了2016年,喵殿下清空了自己的个人账号内容,再也没有公开出现。 杨鑫淼在商业世界的能力很早就体现在自己创立的游戏公司晶合思动上,早在晶合思动创业初期的2011年,其股东名单里就出现了港股上市游戏公司博雅互动,而后晶合思动又在2013年顺利得到了同��伟业以及红杉资本的投资,2014年更是迎来了腾讯产业共赢基金的青睐。 2015年2月 ,A股上市公司掌趣科技发布公告,称拟以发行股份及支付现金相结合的方式,作价 21.58 亿元购买晶合思动100%股权,这个收购价格在二级市场一度引来非议——掌趣的公告显示,晶合思动在 2014 年的营业总收入仅为 144.79 万元,但却承诺在2015、2016、2017年三年净利润分别不低于1.51 亿元、1.84 亿元、2.28 亿元——六个月后,掌趣科技宣布调整收购方案,不再收购晶合思动。 实际上,就在晶合思动准备出售给掌趣科技前,杨鑫淼就开始插手A站日常事务运营,A站相关员工向36氪表示,2015年春节前后,杨鑫淼就曾出现在北京A站办公室办公,而A站从武汉迁往北京,也是在杨鑫淼本人的直接授意下进行的,“杨鑫淼在北京办了新公司,除了A站原来武汉员工北上,也招了很多新人,武汉的公司继续保留”。 杨鑫淼入主,A站这种武汉、北京两地办公的情况,又无形中酿造了一场诉讼官司以及随之而来的股权变动。 从原告到股东,优酷土豆入股A站的真相几何 A站新任管理层的意图是将A站整体迁往北京,这个时候,原武汉公司部诸多老员工的处置成为了难题。 2015年3月,一位认证信息为广州爱稀饭网络科技有限公司(A站在武汉的公司) 项目经理与测试工程师的Acfun前员工在微博爆料称:“现在Acfun原技术团队除了因为交接协议被强制留下的几人基本已经全部离职,没错就是这样。编辑团队也基本是同样的情况。我知道这个结局真的是个悲剧,在这之前我真心希望北京团队可以顺利的做下去,如今真的已经忍无可忍” ,直指A站意图将武汉团队遣散殆尽的问题。 而在同期,A站另一位员工又爆出,Acfun三位管理员因为优酷的侵权案件而被刑事拘留了。 中国青年报在随后的报道中详细解释了这起侵权案件的始末,2015年1月,优酷土豆向A站高层连发6封律师函,但A站均未对此进行回应,随后优酷土豆选择进行实名举报,警方于当年2月以非法入侵罪(此处应为非法入侵计算机系统罪)逮捕了A站3名高层人员,这3名高层人员也需向优酷土豆分别赔偿100万元。 而后有未经优酷土豆方证实的爆料又指出,除却管理层的300万赔偿,A站自身也需赔付1500万现金以及18%的股权。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36氪从一位A站前高管处了解的情况是,优酷土豆实际上从2014年年末开始就在发律师函,“连续发了小半年”,这段时间A站正忙于管理层的过渡,无暇顾及版权事务,而在A站 2015 年初迁往北京之后,优酷土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依旧把律师函发到原武汉公司名下——此时的武汉A站旧部基本已经是一个总部不愿意接纳的“冗员”部门,并不具备实际决策权。 事实上,2015年2月被抓的3位A站“高层”也均属于A站在武汉的老员工,这也是为什么当时“替罪羊论”会流行的原因——不管事的A站老员工被抓进去了,真正在北京管事的却安然无恙。 A站在武汉的原有公司主体广州爱稀饭网络科技已经在工商资料中隐去了2016年9月之前的股东变更记录,但36氪查询到,A站为了研发曾在2014年7月成立的分公司武汉爱稀饭网络科技研发中心,这个科技研发中心的股东名单中就包含了在侵权事件中的“替罪羊”。 武汉爱稀饭网络科技研发中心股东名单 经36氪核实,在这份股东名单中出现的朱周易,确系A站2015年2月被警方逮捕的三名“高管”之一,当时朱周易名义上的身份是A站武汉公司的CEO——根据他的公开领英资料可知,尽管朱在A站的工作履历从2013年就开始了,但直到2015年2月,朱周易的身份还是武汉理工大学软件工程学研三就读的学生,知情的A站相关人士向36氪表示,朱周易算是即将撤离武汉的A站留守工作人员的负责人之一,按理并不在实际高管序列。 朱周易后来离职创办轻文轻小说,创业融资时媒体解读时仍用其A站前CEO这个身份。 至于朱周易三人收到的优酷方100万的赔偿要求,现有网上流传出的一份Acfun拟���的与牵涉此案的原高管之间的协议,就明确有“100万现金赔偿”的字样。 优酷1500万+300万+18%股权的赔偿方案最终并没有落实,36氪从了解A站本次诉讼的人士处获悉,优酷土豆提出的方案更接近于”赔偿 1500万+300万 ”还是 “赔偿 18% 股权”二选一,而A站最后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出让股权。 36氪无从确认A站和优土具体的股权转让细节,但优酷土豆在当时拿到A站18%股权的数据确凿无疑——2016年上市公司中文在线宣布2.5亿人民币投资A站,披露了A站此前的股本情况,当时优酷土豆持有15.3%股权,而在中文在线之前一轮进来的软银占股15%,推算软银投资之前优酷土豆未被稀释下的股份,恰好就是18%。 优酷土豆在软银进来后持有A站15.3%股权,推算其未被软银稀释前的股份为18% 从抓捕对方“高管”入狱,到最后成为占股股东,优酷土豆和A站的关系完成了神奇转化,在2015年4月29日A站广州弹幕网络股权的变更中,上海全土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和孙旻、刘宽一道正式成为继蔡东青之后的A站新股东,跑去做斗鱼的陈少杰自此和A站再无股权关联,优酷土豆当时主管投资的副总裁邵峻进入董事会。 换句话说,此时的A站,在杨鑫淼和蔡东青之外,又多了一个主人。 到了2015年8月,A站又向多家媒体确认得到了优酷土豆5000万美金注资的消息——这一数字的真实性一直饱受质疑,多位前A站员工向36氪表示,“绝对没有这么多数字,实际应该很小”。 5000万美元是个关键数字。一家公司帐上究竟有多少现金,直接决定了生存还是死亡,以及它接下来的重要决策和举动。 36氪查��当时A站宣布融资的报道的源头,均指向2016年8月6日合一集团��即优酷土豆集团)首届开放者生态大会,会上合一集团宣布投资了 AcFun、加意新品、容艺教育学校、着迷和罗辑思维等五家企业。在提及合一投资A站5000万美金时,腾讯科技 、界面等媒体的表述用到了合一集团“领投”而不是“投资”的说法,前者意味着合一集团并不是这笔投资的唯一出资者。 而从结果上看,合一以及A站方提到的合一“领投”A站5000万美金A轮融资的说法,跟2015年4月优酷土豆和A站达成股权和解获得A站18%股份同属于一个维度——合一在A站的股份,自2015年4月之后再也没有调整过。 假设A站这轮融资的说法为真——即在2015年4月到8月间,A站拿到足额的5000万美金,那根据当时的汇率,就是 3.1 亿人民币入账,不说高枕无忧,但是缓口气是够了。 时任A站CEO孙旻在回复网友的私信中提及自己垫钱给员工发工资 可惜,到了2015年年底,网上开始流流出一张时任CEO孙旻称A站已经没钱的截图,截图中孙旻称自己将掏钱给员工发工资,界面新闻曾向孙旻求证了此图真伪,得到了肯定回答。 3个多亿人民币注资在短短4个月或者8个月的时候就花到没钱,是A站太大手大脚了么? 答案可能是否定的,2016年中文在线投资A站时曾公布了A站在2015年的财务数据,当年A站营业收入为363万元,净亏损达1.13亿元——3个多亿足够A站以这样的规模亏损近三年。 由于优酷土豆投资A站的主体是上海全土豆文化传播有限公司,36氪遍寻优酷土豆在2015年3月到8月间的美股公告,均没有发现这笔投资事务的踪影,随后10月份合一集团(即优酷土豆)宣布被阿里收购,是否有钱出账更是无从追踪。 不管怎么样,对外宣称拿到合一集团“5000万”美金的A站,很快就启动了下一轮融资。 软银投资,少主退出 外界的感知总是迟钝,实际并没有太多钱的A站,却在当时留给外界一股拿到大钱后欣欣向荣的模样。 在优酷入股后,A站首先将自己的管理团队稳定下来,在五个董事席位中,蔡东青、陈德荣代表奥飞系,刘宽和孙旻代表杨鑫淼,而邵峻则代表优酷土豆,除了这些核心人物,A站的业务运营队伍也在不断扩充完善。 当时的A站CEO孙旻 2015年4月,曾担任《电子游戏与电脑游戏》、《梦幻总动员》编辑、并创办了《动漫贩》、《24格》等二次元媒体的著名动漫媒体人刘炎焱(也就是二次元世界著名人物绯雨焱)加盟AcFun,出任A站总编,主导A站内容建设,刘炎焱在当时也任A站监事,节制各方,地位不低;2015年6月,之前在去哪儿、触控、考拉FM有过十年产品经验的张侠(二次元世界著名人物伊卡洛斯之翼)加盟A站担任产品VP,带领整个移动开发团队,后来又接手了Web端;与张侠一同到来的,还有日后负责A站财务的前蓝港互动CFO毛智海。 在2015年6月到11月的这段时间内,A站也一改往日的寒酸作风。据媒体报道,当时A站光在百度贴吧就砸了600万广告推广费用;A站的对外投资也大都在这一时间段内完成,像产品VP张侠就属于A站直接投资张侠的业余创业项目裙摆App而斩获的一员大将;此外A站在当时也开始发力移动端产品,根据Trustdata统计的数据,A站移动端月活从当年6月的73万涨到12月份的238万。 然而,到了2015年12月,A站的上升势头急转直下,多年的无证经营在这个月结出了最苦的果实——A 站没有《网络文化经营许可证》和视听牌照(《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甚至连最普通的ICP许可证(中华人民共和国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也因为旗下域名acfun.tv与acfun.com 被列入了工信部黑名单而无从申请。 acfun.tv和acfun.com被列入工信部黑名单 在当月,A站频繁接受相关部门的检查、警告以及罚款,整个市场充斥着对A站负面展望,而当A站时任CEO孙旻如前一章节所述道出了公司缺钱的窘境后,A站又被外界视为步入了弹尽粮绝的险境。 孙旻作为对现状负责的CEO渐渐淡出实际管理层,早在2015年2月就携自己的创业团队加入A站北京总部的刘芳阳临危受命,出任COO挡了一阵风雨——经36氪调查,刘芳阳其实就是前文提及代持杨鑫淼在A站股权的刘宽的妻子。 在这种局面下,白衣骑士软银挥舞着6000万美金的支票在2016年1月份投资了A站,可谓挽狂澜于既倒。 根据A站后续融资中中文在线的公告,软银在本轮占股15%,如果以6000万美金这个数字计算,A站当时的估值已经到了4亿美金,大概是2017年末阿里、云峰进来这轮估值的2.5倍。 软银是阿里大股东,投资已经有优酷土豆背景的A站合情合理,但这笔救命的投资又无形中让刚稳定不久A站管理团队再次萌生变数。 A站每次融资都要换一次CEO的惯性仍在延续,前任CEO孙旻被调任到集团总裁的虚职,没过多久就离职了,等他再次回到媒体视线时,已经是再度创业做二次元动漫、影视发行公司米粒互动了;取代孙旻CEO位置的是之前和刘芳阳一道负责A站投资及运营事务的莫然,在36氪此前的采访中,莫然承认了和孙旻是多年来的好朋友关系——同孙旻一样,莫然是刘宽招来的CEO,代持杨鑫淼在A站的股份。 时任A站CEO莫然 相比孙旻,莫然之前的履历要更为丰富,公开资料显示,在2012年至2014年间,莫然先后参与投资和成立两家公司,分别从事漫威全球线下主题乐园开发项目,以及高端传感器的研发及生产;除了A站,莫然也与A股上市公司成都振芯科技法人代表莫晓宇密切相关,目前莫然是振芯科技投资的两家企业成都新橙北斗智联有限公司和北京振芯静元资本管理有限公司的董事。 但莫然面临的局面要比孙旻更为复杂。首当其冲的是,在新的董事会中,莫然的地位更为弱势。 2016年3月,A站主体广州弹幕网络进行了软银入股后新一轮的工商资料调整,软银主导投资A站的合伙人刘天民进入董事会,而杨鑫淼在A站的代言人刘宽消失不见,仅剩莫然这1个董事会席位;取代刘宽董事位置的是之前在监事一职的A站总编辑刘炎焱。 值得一提的是,顶替刘炎焱监事位置的是优酷土豆动漫中心总监葛仰骞,而葛仰骞是在《动漫贩》时期的下属责任编辑。 刘炎焱 莫然独木难支带来的问题就是在管理上被百般诟病,其任下发生的多起高层不合问题惹人瞩目。 比如,孙旻时期的产品副总裁张侠就因为和莫然不和,被其调离到边缘部门,不久便离职创业了;而接替张侠位置的半次元CEO王伟仅仅是以顾问的形式参与A站产品研发;A站总编刘炎焱则一度被放置到公司自制业务创作上,自制内容对A站内容贡献占比很小,实际被边缘化;当然,莫然也从阿里、搜狐新闻、Donews等一堆知名公司挖来技术、公关、运营负责人,此前在技术总监、产品团队、运营总监中层位置的人大多被换了一轮。 压力中,莫然在2016年3月发表内部公开信,称要让滥竽充数者无处容身,以科学、完善的机制来培养人。 但这套说辞并没有在A站迎来大多数人的支持,2016年5月,愈演愈烈的A站内斗问题在站外闹得沸沸扬扬,像“刘炎焱亲赴望京soho逼宫,将员工赶出办公室,还和莫然打了一架”这样的坊间传闻时有流出。 最终,莫然黯然出局,2016年7月1日,奥飞娱乐副总裁、首席战略官李斌取代了莫然在A站董事长职位,而刘炎焱则成为A站的新任CEO。至此,杨鑫淼系全部出走,奥飞背景的管理层在A站重新占据主导。 在广州弹幕网络2016年递交的工商资料年报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笔交易是如何发生的:莫然将持有的29.7415%的股权转让给蔡东青,后者重新成为A站占绝对控股地位的大股东。 至此,A站CEO在一年间换了三茬,相比之下,同为二次元巨头的B站管理团队一直很稳定,创始人徐逸加老成董事长陈睿的搭配默契运行多年,先后迎来IDG、启明、掌趣以及腾讯等机构层层加码,资本框架一直很清晰。 在奥飞蔡东青重新接盘后,A站接下来的故事,完全走上了一条和A股上市公司联姻的路途。 从华策、乐视,再到中文在线,了不起的资本运作背后 事实上,在莫然还是CEO的时候,A站就找了A股两家上市公司做新一轮融资。 之所以找上市公司融钱,与视频网站的激烈竞争密切相关。视频网站头部内容的争夺需要越来越多的资本投入,而其本身的盈利模式却尚未完全建立,整个行业多年以来持续烧钱。 以财务回报为主要诉求的风险投资基金,面对这样的项目往往知难而退,寻找不差钱的巨头以及追求协同效应的上市公司战投,成为视频网站平台一个理想的方案。像B站就找到了掌趣和腾讯,爱奇艺委身百度,优酷土豆则寄居阿里。 A站也不能例外。 最先与A站产生绯闻的是上市公司是华策影视,2016年8月24日,华策公布了自己半年报,首次提及了对A站的这笔投资计划,华策拟向A站增资5000万元,投资完成后持股比例不低于2.7%——根据这个占股比例,A站估值约为18.5亿元。 5000万人民币的投资对于当时的A站来说,只是新一轮融资计划中很小的一部分,A站原本敲定的大头融资计划来自于在2016年上半年还风头无两的乐视。 知情人士向36氪表示,乐视当年投资的A站的逻辑,除了各种常见的理由外,还因为A站当时是乐视云的客户,这笔投资其实最后大部分还是会回到乐视体系内,表面上看特别说得通——但本来已经到了打款阶段的乐视,因为种种原因暂停了自己的投资。 36氪就此询问当时负责投资A站的乐视投资相关负责人Charles,截至发稿前并无回复。 A站找乐视融钱的计划流产,让华策影视这种比较积极的跟投方始料未及,在华策影视2016年半年报中,我们可以清晰看到华策在非募集资金投资的重大项目情况中列出的投资明细,其中提及华策已经在2016年6月30日前支付了5000万投资款中的1000万。 而华策这笔钱到账后的去向也是一个谜题,多位A站相关人士向36氪表示,急于用钱的A站很快把华策的钱花了,等到华策想要撤资的时候,这笔钱已经要不回来了——2017年初,华策公布了2016年年报,提到了A站这笔投资方案最终搁浅,但对于已经投资的1000万人民币预付款的去向并没有做交代。 A站找乐视、华策融资计划的虽然搁浅,但是寻求上市公司战略投资的方向却一直没有变,莫然及杨鑫淼系出局后,在A站拥有66.33%股权的奥飞娱乐创始人蔡东青开始积极为A站后续融资牵线搭桥。 蔡东青 作为关联方,奥飞自蔡东青入股A站以来就一直和A站有业务往来,奥飞2016年年报就记载了奥飞购买A站动漫影视版权的关联交易,虽然这笔交易的金额仅仅只有 34039.81 元——但A站后续被披露的2016年前三季度总营收也只有71万元;在奥飞2017年半年报中,又提及对北京弹幕网络(A站子公司)的期末应付账款达 527191.5 元。 当然,奥飞本身并没有入股A站,和A站联姻的,是蔡东青作为天使投资人投资的上市公司中文在线。 在入股A站前,中文在线曾有一波密集的资本动作: 2016年8月24日 ,中文在线先是和奥飞娱乐签订战略合作协议,中文在线旗下子公司北京汤圆和它的小伙伴们科技有限公司获得奥飞2000万元投资。 2016年9月1日,中文在线又与先前准备投资A站的华策影视达成战略合作协议,在投资合作协议条款中明确提及,在对等情况下,双方可以选择性进一步开展在资本层面的合作;一方锁定的标的,可以开放给另一方,投资方和标的方达成共识情况下共同投资——这句话为华策脱手A站投资事务敞开了大门。 终于,到了2016年11月,中文在线正式公布以2.5亿入股广州弹幕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即A站)的方案,占股13.51%。在本次增资完成后,中文在线将有权提名A站董事会7个席位中的 2 个——本轮融资估值和华策对A站那笔预投资的估值一致,均为18.5亿人民币。 在中文在线这次融资公告中,A站具体的股东持股比例及具体的财务情况被展露无遗。 公告还显示,A站在2015年的营业收入仅为363万元,净亏损达1.13亿元;A站2016年年前9个月营收约为71万元,净亏损达1.46亿元;截止到2016年9月30日,A站的负债总额高达1.48亿元,净资产为-1.12亿元。 在这样糟糕的财务背景下,A站即使拿到了钱,也很快会面临坐吃山空的境遇。 更何况,这笔钱,并没有全部到账。 监管压力下“断粮”,阿里成为最后的救命稻草 确切的说,中文在线 2.5 亿投资款,只到账了 1.31 亿。 A站和中文在线在2016年11月签署的投资协议是分期打款,当时双方约定,中文在线在2017 年 4 月 30 日前支付 1 亿元,2017 年 7 月 30 日前支付 1亿元, 2017 年 9 月 30 日前支付最后一笔增资款 5000 万。  2016 年中文在线如实按投资协议要求拨出了4900万,分两期打完——一次是2016 年 10 月 13 日 2000 万元预付投资款,另一次是 2016 年 11 月 18 日的 2900 万元。到了2017 年上半年,中文在线再次支付投资款 6100 万元,超额 1000 万元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打款。 但中文在线第二、三阶段的打款却出了差错——根据中文在线2017年12月15日发布的《2017年1-10月、2016年度备考合并财务报表审阅报告》,截止到2017年10月31日,中文在线对A站的实际投资为1.31亿元——换句话来说,中文在线在2017年6月到10月间,只对A站完成了2100 万的增资承诺,实际缺口达 1.19 亿。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这段时期,历经孙旻、莫然、刘炎焱三朝的A站CFO毛智海辞任,根据其担任董事的新三板上市公司景典传媒2017年半年报公告,毛智海的新职位已经是Face++旗下企业北京迈格威科技有限公司的CFO。 回到中文在线停止打款的核心原因上,重点在于A站自身再次身陷囹圄。 2017年6月,A站因不具备《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的情况下开展视听节目服务,被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要求关停视听节目服务,进行全面整改;2017年9月5日,北京市文化市场执法总队又通报,依法对北京某弹幕网络公司经营的网站“ACFUN”以未经批准擅自从事视听节目服务、提供非法有害违反社会公共道德视听节目内容等违法违规行为作出4起行政处罚,共计罚款12万元,同时责令该网站对视频节目内容进行整改。 北京市文化市场执法总队表示,经核查,该网站(A站)上影视频道、时政频道以及军事频道已经关闭,其他频道共清理下架视频32万余条。 如本文开头所述,这次风波给A站带来极大的冲击。今年6月份前A站实际拥有 60 万 up 主,每日生产 11000 个原创视频,用户日停留时间 54 分钟,日PV 5500 万,但随后A站关掉 70% 的UGC内容,数据随之一落千丈,仅日活一项就从年初的800万掉到160万。 上次A站出问题还是莫然刚走的2016年8月,当时A站持续宕机了37个小时,并且用户数据一度全站回档至6月6日中午的备份,大量功能失效——36氪从A站相关人士了解的情况是,当时A站是因规避无证问题使用了黑机房,结果遭遇联通净网行动,被关停了两日。 无照经营的A站,因为同一个问题反复被盘查多次,最终不赶巧遇到了史上最为严厉的监管——要想合规经营,A站必须搞到或者借到视听牌照。 视听牌照又名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根据2008年颁布新的《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管理规定》,从事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应当依照该规定取得广播电影电视主管部门颁发的《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或履行备案手续,截至2016年12月31日,一共只有588家单位获得了《信息网络传播视听节目许可证》,而588这个数字自2016年5月以来就没有增加。 36氪了解,申办该证的条件则相当严苛,基本要求是”国有独资或国有控股单位”,民营公司并不符合该条申请条件,只能通过收购早早办下许可证的公司来曲线拿证,许可证的价格也因此水涨船高,市场行情从去年的2000万涨到今年接近亿元的价格。当然,视频、直播网站要想合规经营,还有一条路就是挂靠一个有证的机构,像B站就挂靠了投资方SMG的视听牌照——不过挂靠这种方式并不普适,市面上并不多见。 A站的可选方案并不多,买一块牌照是最现实的路径,而他们最后瞄上的,是早在2010年就拿下视听牌照的游艺星际。  游艺星际成立于2006年,最早的法人是知名导演及制片人郁岗,以及曾经出品家有儿女系列的天地人传媒,产品本身定位智慧旅游平台,依靠票务管理系统、智慧旅游终端等产品在全国多个景区开展业务。 在2010年度的视听牌照的申请中,天地人传媒和游戏星际都拿到了视听牌照。具体来看,游艺星际是通过旗下视频网站 HapaMe 申请到牌照的,公开资料显示,“HapaMe”是一款3D网络虚拟技术产品——但截止到目前,Hapame基本上只保持了最基础的视频网站功能,官方微博也早在2015年12月就停止了更新。 游艺星际的这块视听许可证 游戏星际在2016年11月进行了股东的全盘调整,工商资料显示,新入局的企业法人就是前A站CEO孙旻创办的赛瑞思动。 因为这层关系,后续多家媒体将这块牌照与前A站CEO孙旻牢牢联系在一起,但36氪在调查中发现,孙旻其实在2015年5月就从赛瑞思动的股东位置上退出了,2016年10月,奥飞系的陈钰锴、蔡钊展顺利成为该公司的执行董事和监事, 在这之后,才是赛瑞思动直接控股游艺星际——所以游艺星际的这块牌照,尽管用的是孙旻创办的公司进行收购,但理论上还是A站的资方奥飞系直接买下来的。 奥飞系拿下的视听牌照并没有直接留给A站,直到A站在2017年6月遭遇一系列监管窘境后,A站的运营主体广州弹幕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才成为了北京赛瑞思动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法人股东——换句话讲,A站此时才通过全资控股的孙公司实现了“有照”经营的最终诉求。 从奥飞处拿到牌照固然使A站度过了合法性危机,但无论是这块牌照注定不菲的价格,还是A站在监管问题之后流量下滑、收入不振的大势,均使得A站的日常经营面临财务困境,在中文在线投资款迟迟不入账的情况下,A站在2017年11月25日到27日间再度发生宕机事件。 36氪曾在A站宕机第三天时去A站北京总部进行了实地探访,当晚A站恢复了服务 尽管A站随后恢复了服务,对外说法是系统升级调整完成,A站内容中心VP冯舒婷更向36氪表示了“衡水旅游回来”的幽默说法,但造成这次宕机的原因极大概率还是因为钱:A站拖欠阿里云账款的问题才是宕机的核心原因,而经36氪从多个渠道确认,A站部分员工9月份的工资也是在11月初才发放的。 走投无路的A站也尝试过对外寻求财务融资,但是数据下滑、亏损严重、资产为负的现实已经很难让其在市场上找到合适的财务投资人,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和A站两大股东软银、优酷土豆密切关联的阿里。 根据36氪获取的A站资方调研数据,A站能给阿里的展现的数据已经非常有限了: * 带宽成本由2016年的每月500万缩减到如今的每月200万; * 今年启动商业化后广告收入预计从去年的100万涨至3000万; * 未来1-2年精准广告占比45-50%,游戏收入贡献提高至30-35%,电商收入将占15%; * 每月花费1000万购买腰部内容,打造垂直社区。 对阿里来说,投资A站最大的意义还是作为二次元先锋阵地来招揽新兴人群、扩充新的内容入口,A站此前就与优酷进行番剧内容的合作,部分剧集播放量能达到优酷相同剧集的10%-40%。 而且,在腾讯站队B站的情况下,花一点小钱扶植一个对标产品也符合阿里素来的投资策略——尽管A站和B站之间的流量差距,已经从年初的十几倍的差距拉大到如今的近三十倍。 和多数互联网公司不同,二次元的世界的用户对平台有着更深的归属感,这些人可以戏谑地把B站称为“逸国”、“睿国”,也能整整齐齐地刷起“AC在,爱一直在”。 正因如此,A站的历次融资不仅是资本的饕餮盛宴,更��底下用户的滔天海水,这些极具身份和领地意识的人,每每有A站的消息传来,都会沸反盈天——A站的资本乱象,时时刻刻牵连千万用户的心。 站在用户视角来看,阿里控股并不是A站的终点,还有诸多谜题等待阿里去解决,倘若把A站视作一家有独立人格、要继续发展的公司,那么就必须要考虑,接下来谁能为它发声、为它奔走、为它殚精竭虑、为它争取资源,为它理清战略方向和管理架构?又有什么样的方式,能弥合它和B站之间已经非常大的鸿沟? 没人会清洗一辆租来的车。这一切尚无答案。 注:我是36氪闫浩,交流可加微信 807549859,劳请备注姓名、公司、职位。 http://dlvr.it/Q7tCV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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