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干钢管舞
lgbtqromance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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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男业务员的沦陷
(壹)
当慾望的火焰甚嚣尘上。
坐在这间酒店的总统套房的沙发上,我粗长的阴茎已抑制不住强烈的兴奋,狠狠的向上翘着,等待着今天钓上的帅气男业务用嘴巴来慰借它,用直肠壁来温暖它。无数男人新鲜体液的浸润使它变得光滑无比;也许是摩擦得太多,整根鸡巴又黑又紫。红酒、媚药和这根粗壮的大屌,能让无数小鲜肉白嫩嫩的脸上泛起一阵阵的红晕,让他们的明亮的眼睛、以及他们的精明与睿智彻底迷乱。我准备的几种药,往往能他们在晚上突破淫慾的极限,让他们像母狗那样的春叫瀰漫在夜空,不断想要、想要……在我眼里,男人此刻往往最美。
今天的晚餐是主动找上门的:这名业务员半个月前主动给我公司採购部打电话,向我公司推荐一款ERP系统。想想我公司原用的ERP更新太不及时,就授意约他上我公司和详细谈谈。看到他的时候我起反应了:黑黑的短发,精緻的五官,白嫩而有质感的皮肤。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白白的衬领……我的脑子一下子晕乎乎的。要是那迷人的眼睛因为意乱情迷眯起来,白泽而健壮光滑的身躯耸动的样子该有多性感。他看到我以后向我微笑,递上名片,坐在我身边,开始用他清澈又有男人味的嗓音给我讲解他们公司ERP系统。他脑袋凑得离我的脸特别近,我多想转脸吮咬他的耳垂。我贪婪的呼吸着他的体香,香水的味道里夹杂着一丝烟味,我的阴茎已经翘起来。和我上过床的几个销售也不及他那麽帅气迷人。一定要钓上他,狠狠把他菊花搞肿了。
我开始着手调查这个业务员,很快就查到他的一些情况:他有一个弟弟,十分好赌。在某家赌场赌得很大,欠了“门徒”很多债。这笔债粗算也有10万美元,还没有算上高昂的利息。放债的说猪正杀着,我便知道机会来了。
听到敲门声,我知道他来了,给他打开了门。
他换了一套新的西服,依然是那麽诱惑。他脸有点红,像是喝了一点酒,可能是没和男人欢爱过。进了门,他把外衣脱去,只穿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深蓝色的领带正正的打在胸前。我开始留意他的凹凸有致的线条,他的上身有点涨涨的,腹部没有一丝累赘的脂肪。他小绵羊一般的眼神让我萌生了一种虐玩他的冲动。
「到洗澡间拿盆打点温水过来。」
他一脸疑惑地把盆拿了过来,我也懒得言语,指了指地毯。
稍烫的温水浸过我的脚弓,我的脸上开始有点热了。跪在地上的他低着头,细緻地揉搓着我的脚。我的脚毫不客气地搁他的头上,看着他的头向下一动一动的。听到我「抬头」的命令,他从顺地抬起了头,伸出舌头开始舔舐我的脚,手却未曾停下。
「这脚香吗?」
「香。」脚趾还在他嘴里,他只能强张嘴巴,囫囵着回答。
「有多香?」我接着问。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俊美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表情有点局促。
「那你再好好嚐嚐,有多香?」我肆虐心起,把脚趾怼得更深。
「咸鱼..啊!」
我抬起被揉搓的脚,顺势往他下体一踢,他吃痛着嘴上松开了我的脚趾。我又踢了一脚。
「含着,不许松口。回答我。」
「唔..咸..咸香花生。」
「真乖,好好舔。形容词没掌握好,我可以慢慢教你。」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重新躺回沙发上,打开电视。综艺节目正在放送,那个被我操红的小鲜肉正在台上劲舞,腿张得却有点不自然。我的思绪开始飘远,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香豔的一幕幕...
回过神来,他已经为我洗好脚,并把我的脚放在了垫着毛巾的脚凳上,局促地站在一旁。
「辛苦了。去洗个澡吧。」
他嗯了一声,开始往洗澡间走。
「你衣服还没脱。」我叫住了他。
他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你衣服还没脱。」我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字轻轻的说。
他的脸刷的红了,低下头,开始慢慢的松开自己的领带。他的钮扣一颗一颗被解开,宽阔、厚实而白泽光滑的胸膛慢慢地展现在我眼前。他把手伸向他皮带...很快,他赤裸的身躯在我眼前暴露无遗。
「走到我面前吧。」我说。
一个黝黑巨大的生殖器展现在我面前。一根长长的阴茎,软乎乎的垂在中间,两颗蛋大大的,紧绷着。在周围缀着一层密密的毛,短短刺刺的,貌似是修理过。「去吧,」我揉了揉他弹弹的屁股,作势一拍,赫然一个掌印留在了他的翘臀上,「出来不要盖毛巾,不准擦水。」
过了15分钟,尤物出来了,满身都是水。一颗颗水珠划过他硕大的肌肉,短短的阴毛上点缀着滴滴水珠,像是刚干操过女人,翻云复雨过后流下来的汗珠。他眼中的自信和阳光被无辜替代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跟前这个长他几岁的男人。
招呼他到我旁边躺下。他身上的味道已经变成了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这赤裸的天使如今正冒着暖暖的水气。我拿起刚刚倒好的一杯酒,把杯沿贴在他水汪汪的头发上,缓缓向上挪动。还停留在晶莹的发梢里那些滴着的水,如今轻轻滑到我酒杯里,在我轻轻地晃动下,这男人身上的液体与我金黄的酒液相融……他短短的鬓角开始淌汗,如今也悉数流进了我的杯中。我开始举杯轻呷,品嚐着这独一无二的味道。
「用你身体的琼浆玉露调出来的酒里面,都是你的味道啊。」
「这样的酒只属于你我二人,即使走遍全世界,这样的酒也是喝不到的」
我嘴里说完,顺势又在他湿淋淋的脖子上舔了一舔。接着又拿起另一杯,在他面前把那三颗药丸放进他酒里。
「宝贝,你看上去没什麽神气啊。」我搂住他的肩膀,把酒送到他嘴边。他没有挣脱,黄色的酒液流进他嘴里,然后流进他喉咙,他的喉结一动一动的,把酒全喝光了。然后我也拿一颗威尔刚出来吞掉,喝了一口酒,缓缓灌他嘴里。
「你真是个尤物。」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又把一口酒灌他嘴里。兴致有点上来了,就开始挑逗他。
「宝贝,你都喜欢什麽形状的呀?」我玩味地耳语道。
「宝贝,怎麽不说话呢。」我的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是喜欢我这样上翘的呢,还是比较喜欢下翘的?」我把我的ipad放在他的腿上,打开了图片库。那一根根五颜六色的壮屌映在他有点迷濛的眼睛上。
「钢业集团的刘老闆有一根钢棍一般的下弯屌呢,五十多岁的男人了还能不停地耸动一个小时。那回都把那骚货操晕过去了,硬是把人家干醒过来。」
我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在ipad上一划,「如果你喜欢入珠屌估计你会爱上这麽一根。这是我保镖的,是我见过的入珠屌里最匀称的。」
说着我又把手指在ipad一划,一根棒槌一般粗细,红得发黑的大屌出现在他眼前,「这根应该是张处长的,和他本人一样战功累累呢,多少文艺兵伢子都败在了他胯下。你看还有图,」
说着继续划,一张棒槌屌贯穿肉体的淫秽照片出现在眼前。「真是个变态,乾着那文艺兵伢子,还让另一个兵伢子拍照。还真没有王法了,哈哈」
照片上的文艺兵双腿高举着,翻着白眼,下体插着一根红黑红黑的鸡巴。肚子上凸起一个小小的山坡,估计是鸡巴太长,都捅到肚子上去了。
「来宝贝,你都说说,喜欢哪一种啊?」
「还是喜欢一起来?」说罢,我咬上了他的耳垂,他诱惑地嗯了一声。
在药效和大屌图的刺激下,他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
(贰)
在本市,最具盛名的莫过于座落在城市中心的帝国酒店。这座酒店的A1栋105楼只有一个房间。据传,这房间只接待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到底是谁?酒店对此忌讳如深。
今晚值班的服务员小李当然也不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但眼看着这周到的佈置与安排,也能猜到住这房间里的肯定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他心里隐隐有些好奇:这位上流人会在里面做什麽。他悄悄地走近房门,伏在门上仔细的谛听。里头隐隐约约有些水声,好像有人在洗澡。
小李正听得入神,105楼门廊却传来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把小李吓了一跳。要是迎面碰上了那该如何解释?小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进黑漆漆的打扫间。脚步声慢慢变大,又传来一些模糊的说话声。
但愿没有被看到……
传来了几声敲门的声音,差不多过了五分钟,沉重的木门开关的声音传了过来。
走廊再次恢復了平静,只是,小李似乎还能听到一些砰砰的声音。是从什麽地方传来的呢?
小李接着才发现:那砰砰的声音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在闷热的打扫间里,小李憋得(吓得)浑身是汗。危险的解除使他平静下来。平静似乎带来一阵阴冷的风,把小李冷得打了一个哆嗦。他又想起领班之前神色严峻地和他千叮万嘱:服务铃没响起来,绝对不能靠近房门。要是那位老闆发现,就不是光辞退你能解决的问题了。
想想还真是千钧一发啊。这麽想着,他轻轻地打开打扫间的门。突然,沉重的木门里响起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无法控制地再次伏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居然传出了手铐不断撞击的「砰砰」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呻吟声渐渐响了起来,但不是特别大。那呻吟声时大时小,似乎很痛苦,却又带着一丝妩媚……男人也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吗?时而还能听见一些亲吻和吸口水的声音……听得未经人事的小李脸红心燥。「偷听客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他这麽想,想赶快回到值班室去,脚却犹如灌了铅一般。
男人的春叫声越来越骚。那诱惑的骚叫犹如一隻手,轻轻地挠着小李的脖子。小李内心的野兽开始贪婪地呼吸着,不知不觉自己的西裤已经被撑起了一个小山坡。他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便把耳朵盖住,轻轻地想要走回值班室。他还没走到值班室,那边房间突然传来了男人高声的春叫,伴随着急促的啪啪声。
「好大……好饱满……啊……干我……啊……嗯……啊……」这是刚刚呻吟着的那个声音。
「妈逼操死你……操死你……操烂你的逼……」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非常浑厚有力。即使这个男人一边做爱一边说话,一点喘气的声音都没有。小李摸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脸,终于忍不住了,把裤链拉了下来,对着房间门用力的撸起来…
(叁)
是时候开始我的晚餐了。
我喝了一口酒,把嘴巴贴上了他的嘴,把酒液灌入他嘴里。我的舌喇上了他的,是红酒的味道。整个房间充斥着轻轻的“嗒嗒”声,我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越吻越急促。帅哥甜美的嘴微微张开,开始迎合我的热吻,慢慢地把我的舌头往他嘴巴深处带。我的手抚上了他柔软的腰肢和臀部,美丽的身躯如今变得滚烫,他的屌已经大了,硌得我生疼。他太火热了,我把他拽到房间的另一边,用手铐把他的手铐在一根钢柱上,然后让他坐在另外一根倾斜的钢管上。钢管的斜面抵着他的菊花,两半边屁股裹着钢管。现在的他看上去像是骑在钢管上,像是一个古代犯了通姦罪受罚的女人。
过了一会,他软软的阴茎继续挺直,变粗。这根鲜红的肉棒上环绕着一根根粗大的血管;粉红色的龟头光滑圆润,马眼一张一合;他全身变得通红,眼神变得迷离而不安定。再过一会,他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去蹭他跨着的那根的钢管,一次次把翘臀翘到最高,不停地翘...滴下的香汗使钢管开始变得晶亮。当他的雪白的翘臀蹭上我倾倒在钢管上的人体润滑油,他的屁股翘起得更快了。这时,他的眼神已经由无辜变成了迷离与渴望。菊花一下一下的撑开,脸上流出细腻的汗珠。再过一会,他已经满身香汗,龟头已经变成紫红色。我拿了一瓶红酒,倒出了满满一杯,在他的背上慢慢倒下来。鲜红的酒液,沿着他背嵴的弧线潺潺地流下来。他的皮肤敏感得连细细的水流流过他身体的时候也会引起他的快感。
我蹲到他最美的翘臀前,他的两条腿之间已经沾满了润滑油,因为刚刚在不断摩擦,菊花周围几根细细的曲毛贴紧着股沟。我的脸移到他丰满的臀肉前,无比贪婪地下嘴。
他情不自禁的「啊」的叫了一声,小腿的肌肉因强烈的快感而绷直了。只见汗水从他光滑无比的背嵴流淌下来。汗津津的身体更加光亮迷人了。我犹如一隻在沙漠绿洲清泉前的野兽一般舔舐着他晶莹的汗水,任凭酥麻的性慾如洪水一般在我脑里汹涌。我曾经听张处长说,他开荤时都是在晚上训练以后,而且偷欢前永远不许兵伢子洗澡。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麽了:这是属于一个男人的荤腥。热热的汗气是最好的催情剂。双手扶着他水汪汪的腰肢,舌头在���的嵴骨的皮肤上滑动,他的香汗一滴不落地进入我的嘴里…我的舌头滑过他的胳肢窝,灌进我鼻子的是他浓郁的体香…嘴巴爬上他的肩。我的粗大也顶在了他的屁股上。感受到粗大磨蹭的两瓣肉像是新装的一道门,感觉到钥匙的触碰以后,用力地张开着,露出钥匙孔,期待着钥匙的第一次插入。我把挂在天花板的绳套圈住他的脖子,双手稍微用力按着他的肩。绳套在他的脖子上绷紧了,他的头开始不断向上昂起,想要获得新鲜的空气;他淫靡的双眼开始瞪得圆圆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高举的双手无助地摇晃...我的嘴正在他短短硬硬的发丝间遨游,贪婪地呼吸着他发丝的味道,品嚐着他沾满香汗的发丝。
「唔..不要...变态...」他从被绳套圈紧的嗓子里勉强挤出这麽几个词。
我的嘴滑向他的肩,狠狠的咬下去。
「啊!!!」他轻声的呻吟变成夹杂着痛苦和快感的凄厉的大叫,白嫩的身躯不住地扭动,手铐撞击着钢柱,发出急促的砰砰声。但我依然不松口,从他身前的镜子里看着已经痛得汗流满面的他,还有在他肩后那个眼神凶狠犹如野兽的我。听到他痛苦的哀求,我咬得更用劲了。
「不要……啊……好痛……啊……轻点……不要……啊啊……求你……」
「别……啊……啊……不要……停下来……啊……不要……求你了……啊……」
「受不了……啊……好痛……啊……不要……停下来……」
我突然觉得我嘴巴很腥,松嘴一看,一缕鲜血从他肩上流了出来。
刚刚经受过痛苦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发抖。我伸出舌头,接住了流淌的血液。舔到伤口处,我开始用嘴吸吮.
(肆)
荤腥。
似乎嚐到了他灵魂的味道,厚重又甘醇。
为了赎回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这个自幼被教育要顶天立地男人向我低下了头,甘愿把宽广伟岸的身躯交给另一个男人把玩和享用。在人需求的金字塔上,自尊与自我实现在最顶端,是最为浓烈甘醇的葡萄酒;但是这杯美酒最容易被泼洒,捨弃的酒经过风雨吹打,慢慢地失去它的味道,而我往往能够在它最有味道的时候品鑑到第一口。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男人独特的嗜好吧。
近几年我是神农尝百草,无肉不欢:我们市体育学院一个凹凸有致的俊俏大三男生跟我要一台iPhone7SPlus,我答应了。当天晚上让我最深刻的一幕是,我拿着单反,拍摄着他像条狗似地舔舐着我的下体,一台他梦寐以求的黑色iPhone7SPlus撑开了他的肛门,毫不留情地进进出出...那个被我操红的艺人,为了得到一个主要角色,也曾经在这个房间跳过舞。粗长的鸡巴随着他急促的街舞动作不停地甩动,被套上丝袜的双腿不停地张开和併拢,赤裸的身体不断扭动着。那天晚上被点燃了的我,自然是不会让他好过。三个导演被请到了这里,看着他两条腿180度张开成一字马压在两根钢管上,双手被吊在天花板。我的粗大黑捅破了他的丝袜,不断地在他的菊花里进进出出,他的淫水混着血溅在我的鸡巴上。我的鸡巴是嗜血的,血越多越有劲,耸动得越快。贯穿的下体对于他就如一根金条,能让他身价倍增。
「好了吗...我受不了了...」
「都一小时了...人家菊花不用要了...啊..啊..」
「来,看着导演们,叫得骚一点!你这浪蹄子要叫骚点导演才喜欢!」
宽厚的嘴唇和药物使帅气的业务员再一次无言地沉没在慾望的浪海里。我把嘴凑到他耳边低语着,手指按在了他的菊花上,伴着一丝丝氤氲般的呻吟,他的菊花欲拒还迎地触碰着我的指尖。
「喔……啊……啊……」他开始语无伦次了,窒息过后的粗大变得更加坚挺,似乎要外麵包着的皮撑裂。我指间稍微用力,把手指缓缓插进了他的菊花。他凹凸不平的直肠壁紧紧地包裹着我的手指。
「啊...我的天...啊...」他的菊花像嘴巴一样吸吮着我的手指,我把手指按在他的直肠壁,一下一下地向里推进拉出,一边欣赏他忘乎所以的叫唤和呻吟...他不好意思看到这一幕,把头侧向了另一边。
「你老婆怕是永远不会想像得到,自己伟岸的老公被别的男人用手指插得骚叫吧。」
「啊...不...啊嗯...喔...」
「要是配上一根半入肛门的入珠屌,那画面感就有了,你说是吧?」
「啊...我求求...啊!」
他屁股里的手指多了一根,他的直肠经过体液滋润,比之前润滑多了。我一左一右地扭动着手指,他的屁股顺应着他的慾望,一前一后地取悦我的手指。
美男拼命地摇头,眼眶里泛起一丝泪光,真是我见犹怜。
这种权力的碾压与服从似乎总能唤醒我们心中的猛兽。在古罗马时代,封建的奴隶主很热衷于鸡姦自己奴隶,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我狠狠的把他的背嵴拉到我身前,攀上了他的身体。一根硕大的阴茎摩擦他的股沟,性慾使我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你怎麽这麽骚,真想找几个人轮着干你。」
我再一次在他耳边说道。
他不再言语,又一次堕入无尽的慾海。
(伍)
抬头看看石英钟,已经10点半了。我们都已经洗好澡,来到了床上。我靠在床沿,看着旁边的他在炫目的床头灯下,似乎有了一抹光彩。真美,我心里不由得赞歎道。
我拉开睡衣带子,又看看我裸露的生殖器。虽然不至于不修边幅,但我总觉得它很憎狞,是我最趁手的武器。我翻起身来坐在了他的胸肌上,让这狰狞之物伫在他的嘴前。他迟疑着张开嘴,嘴唇贴上了我的龟头的一刹那,又马上吐了出来。
我知道,即使我怎麽洗,这男人的味道是永远都洗不掉的。
「怎麽了,吞下去。」
他似乎豁出去了一般,又张开了嘴。他丝毫不懂章法,把巨物咽进去以后,嘴唇一开一合,一下一下地触碰着我的巨物。
「不是这样,先用你嘴唇蹭我龟头的边边……对……就像吸棒棒冰一样……不要用牙……」
他的两瓣嘴唇蹭上了我的冠状沟,卡在了那儿。他的嘴巴一动一动地,吸吮着我蘑菰的边缘。他伸长着脖子,看着我的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灌满了无辜,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毛茸茸的小动物,让人不由得想去爱抚他。
接着我让他用舌头一圈一圈的舔我的冠状沟。时而有唾液流出来,他便吸熘一下,把口水咽回去。多巴胺像水龙头一般冲击着我的大脑。我开始推动我的腰,把半截鸡巴滑进了他的嘴巴,已经胀大的阴茎在他嘴里一鼓一鼓的。他那张不知说服过多少人,让多少女人神魂颠倒的能言善辩的嘴如今不得不耻辱地向前嘟着,卖力地取悦着另一个男人的下体,任凭另一个男人腰间的秽物进进出出。
我的手扶上了他的后脑,慢慢加大推腰的幅度和力量,把鸡巴拉得更出,再用力撞击他的喉咙,让他随着我的节奏发出乾呕的声音。时而他没吸紧,鸡巴会从他嘴里滑出来了,我就会用棒棒摔打他的脸,一边打一边说:「叫你不叼好…叫你不叼好…」。我的鸡巴十分厚实粗壮,打在他的脸上啪啪作响。
「坐起来张嘴,骚货。」站起来的我揪着他的耳朵让他坐了起来。他坐在床上够不着我的黑棍,我的手又没有放开,只好跪在了我跟前。我一气将鸡巴送进他嘴里,腰肢用力狠狠一撞,把他的头撞到床的靠背上去。我的鸡巴就像一根枪一般,捅到了他的喉咙。
他嘴里发出夹杂着强烈乾呕的呜呜声,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这根巨物。然而他推不开,我已经把他压在床沿。他的脸变得通红,不住地挣扎。粘液不断从鸡巴与嘴巴的交合处流出来。我发狂的抽插着,两只手想要抓住他短短的发丝,润滑的发丝却怎麽也抓不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业务员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这种无辜的声音,却能使我笑出声来,肆虐的快乐伴随着下体的快乐在我身体里激荡。不知道过了多久,积蓄已久的浓浓的精液“吱吱吱——吱吱吱”的喷到他食道里,快感清空了我的大脑。整整连射了7秒。我猛地拔出来,看着缓缓流出的一小股一小股的精液滴在不断咳嗽的他身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的「战友」们终于来了。
(陆)
和高官们吃饭喝酒,直到九点才散。刘老板从座位上站起来,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出了饭店大门,凛冽的寒意卷席而来,冷得刘老闆一个哆嗦。刘老闆拿出一根烟,点着了以后,深深地呼了一口,缓缓地从他毛茸茸的嘴里吐出烟雾来…
「小刘,还没走呢?」身后传来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刘老闆转过头来,原来是张处长。商海淘金数载,全靠这位福星护航,刘老闆才混得风生水起。刘老闆露出献媚的笑容,说道:
「是啊,我先抽根烟再走呢。处长您也来一根?」
未等张处长回答,刘老闆就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微微弯腰,递到张处长面前。张处长没有说话,在烟盒里头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把脸微微一侧。刘老闆赶紧把打火机递上,给张处长点着了。
「这烟可以。」张处长沉吟片刻后开腔了。「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们去找点乐子?」
「那敢情好。您是结交『新欢』了是吗」
「这次不是我的。阿威告诉我,最近他物色到一个到他公司跑业务的,让我今天晚上去舒舒筋骨」
「看来今晚又可以一睹处长雄风呢」刚说完,他看到张处长那张油淋淋的肥脸向他转了过来。这张不苟言笑的脸上现在带着猥琐的笑容,眼里闪烁着贪慾的光……
来到帝国酒店105层已经是晚上10点钟。张处长伸出他胖胖的手按了一下门铃。
他们两人在门外等了五分钟,才听到门锁「啪啦」地响了一下,然后看到门被打开了。
张处长等得不耐烦正想发作,可当他看到为他开门的人的那一瞬间,已经到嘴边的话却已经和他的唾液一起咽了下去。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裹着白毛巾的年轻人。毛巾虽然是大号的,却不能盖住他全身,唯独把宽阔又平滑的肩露了出来。他似乎想要用腋窝来夹住滑落的毛巾,奈何毛巾挺重的,像是要滑下来……张处长伸出手,扯下了年轻人的毛巾。年轻男子似乎要拉回他的毛巾,手劲却没有张处长的大。于是,他的裸体瞬间就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们眼前。年轻人满脸通红,把手挡在了肿胀的下体上,身体微微扭向了门后。
最让人垂涎欲滴的是,这个年轻人的发梢还挂着一些白浊的液体……
张处长和刘老板猥琐地笑了起来,狡黠的眼神肆无忌禅地扫视着年轻人的全身。年轻人的头低着,光滑的短发在走廊的灯光的照射下,透着黑亮的光。张处长觉得自己犹如做梦一般,缓缓地伸出手,抚上了年轻人的背嵴,伸到了他的腰肢。满手的温暖和光滑。年轻人颤栗的身躯感受到了粗糙手掌的抚摸,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张处长觉得裤子有点紧了,拉下了裤链。巨大的根部没有了阻挡,直直地露了出来一段,就如他在营房里习惯的那样。
「老张,你还真懂享受啊」站在一旁的我看着新来的客人,兴致勃勃地咧嘴笑着说。
「我都好久没有自己洗过澡了,都是手下的小兵服侍。」张处长回道,看着为自己脱衣的赤裸少年。
赤裸的业务员正在为张处长解开衬衫的纽扣。张处长的身体鼓囊囊的,一个硕大的肚子鼓了出来,都要把衬衫的纽扣挤掉。纽扣解开,张处长把手伸向背后,示意业务员把恤衫脱下来。男性荷尔蒙爆棚的张处长浑身都是毛,就连鼓鼓的肚子上都有几根拳曲的毛发。张处长点点头,授意业务员为他解裤子。业务员为他松开皮带,跪下来把张处长的军裤脱到脚踝。也许是因为张处长有一股浓烈的男人的味道,呛得他咳嗽了几声。接着,业务员紧闭着眼睛,咬咬牙把张处长的白内裤脱了下来。
「张眼。」我懒懒地下了命令。
映在眼前的就是那根棒槌一般的阳具。虽说它根细头粗,细跟部也有两指多粗;阴囊有差不多一拳那麽大,如今涨得鼓鼓的,似乎装满了精液。刘老板那边也脱掉了衣服,赤裸的身体走到业务员跟前。那根钢棍一般的下弯勾,从根部到龟头都是一般粗细,那硕物却有两指粗。
我们刚进洗澡房,那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搭着小鲜肉的胳膊走到了浴池区里。张处长似乎要先独享甜点,径直把小鲜肉推到淋浴头旁边。这个羽毛球场般大小的洗澡房采用的是彷日式露天浴场的设计。左右两边各有四个淋浴头,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温泉池。采用这种设计是因为我喜欢日本相对奔放的性文化和尊卑感较强的昭和文化。置身于一个和式的洗澡房中,面对着各色肉体,感觉自己就像个霸道的昭和男人。有一回我把在模特选秀上入围的八个男模叫到这个洗澡房里,这些小男生都脱光了衣服,嬉笑着在喷头前搓揉自己满是泡沫的身体,时而互相打闹着。整个洗澡房氤氲的水蒸气弥漫着香艳淫秽的味道。我就像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大名,而他们就像我豢养的书童一般任我亵玩:我的手肆意地掐着一个个屁股,抚上了一个个腰肢,硬邦邦的阳具在一个个身体上摩擦,欣赏着他们又惊又羞的尖叫声、还有欲拒还迎的呻吟声。浓重的水雾遮模糊了视线,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的阴茎插过谁,或者舔过谁的身体……张处长把浑身沐浴露泡沫的业务员推到牆边,二话不说不说就把身体靠了上去。年轻的身体刺激着张处长的感官,张处长开始用身体在业务员滑熘熘的身上磨蹭。硕大的肚子一会儿被别到左边,一会被别到右��。虽说业务员的身体也很硕壮,但身材却没有张处长巨大,以至于自己整个身体都掌握在了张处长手里,犹如“一树梨花压海棠”。而整个过程是如此的激烈,让业务员觉得难以自制。张处长肥大的脸在业务员脸上摩擦,厚厚的舌头舔上了业务员的脖子和髪根。
「给我洗背……来……」张处长一边咬他的耳垂一边要求道,「用你那双巧手……对……啊……爽~爽~你这骚货……用自己的身体……给男人洗澡……贱不贱……骚逼……唔……都没玩过这麽正的成人玩具……」
话音刚落,张处长的舌头伸进了业务员的嘴里。香嫩的舌头不住地纠缠,外加浓烈的白酒气味,把业务员呛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待张处长尝够了甜嘴的香甜,他微微弓腰,把早已硬直的下体伸进业务员两腿之间。
「啊……爽……爽死个亲娘呀……呼……呼……先让咱们来一发……我一晚上能来三四发呢……干得你那逼眼儿憋不住屎……一使劲就拉裤子上……」
业务员听着张处长的秽语,迷蒙着双眼,浑身动弹不得。
眼前的权贵却似是认真且残暴的。业务员稍微没有夹好,张处长的巴掌就会乾脆利落地打下来。在蒸汽与情慾的熏蒸下,业务员脖子和脸都红了,下意识地开始迎合张处长的动作……
「逼腿夹紧点!操……这酸爽……」
「你比我的骚兵还正,要是阿威愿意我找几个军官一起玩你啊……靠……」
张处长正说着,突然扬起手来,「啪-啪-」地扇了业务员两巴掌。业务员措不及防,痛苦地叫了两声,下意识地把屁股夹得更紧了。
「操你妈逼……爽死了……贱货……啊啊啊啊啊啊」
业务员的大腿上溅上了大量暖暖的粘稠液体,像是夹在双腿的粘液球被挤破了一般。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非常腥的气味。
「处长您的肾真好,自愧不如啊,」在一旁观战的刘老板称贊道,「射出来的精液味道这麽浓」
「那还用说。话说我有回干那走台的骚妇,两炮让她给我生了五个娃。」
「你之前不是说4个……」
「那不是我和阿威办公室那秘书生的吗~」张处长咧开嘴笑道,「阿威你这小子,就连请秘书都请那麽性感的,怕是看上她的逼——」
「我的好老张,我喜欢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找男的我会死在公司」我笑道,「精尽人亡。」
「你这是不是白菊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处长简单冲了冲水,也和我一起兴致盎然地看着已经把业务员拉到温泉边的刘老板。
温泉池一侧有一个浅浅的小石子堆砌的平台,稍微离开水面,摸上去有点粗糙。现在,刘老板正趴在平台上,身上是涂满润滑剂的业务员。业务员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用健硕的胸肌在刘老板的背嵴上滑动。
「刘老板你也是个会玩的主。」
「你浑身毛这麽多,这头小畜生待会是不是爽到要射你身上?」
「处长,我身上这身毛就是那些小娃儿的蛋白液给养的啊。」刘老板侧脸向我们笑了笑,又转过头看着在贴在自己身上滑动的业务员:「我的小野狼……呼……真舒服呀。来,从我脚踝开始。
业务员往自己胸上泼上润滑油,把胸肌靠在刘老板的脚踝,慢慢地往上推。他的胸肌从小腿滑到大腿,从大腿滑到背嵴,一直到肩……身上的润滑油太多,业务员���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般向左飘向右荡……肉与肉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吱声,那是毛发蹭过皮肤发出的声响……从肩又到背嵴,到腰,到大腿,到小腿,又回到了脚踝。这时,刘老板忽地翻过身来。
「来吧,小野狼。滑上来。」
业务员从他小腿再次往上推,蹭过硬邦邦的下弯屌。业务员的胸肌不停地往上推,下弯屌则从业务员脖子往下滑,滑过他的胸肌,在他清晰的马甲线上滑动。最后,胸肌滑上了刘老板毛茸茸的嘴。刘老板如同久旱盼甘霖一般,张嘴含住了业务员的乳头。淫慾的眼睛还微微眯了起来。强烈的电击感使业务员的脚不自觉地往后踩空,他只好扶着刘老板的肩,不住地往上蹭……刘老板迷醉在业务员的乳头上,又吹又舔的,舔的唧唧有声……强烈的骚痒使业务员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刘老板松开了嘴,让业务员屁股沾上润滑油,双腿呈M字型坐在他腿上。刘老板扶着业务员的腰,慢慢地往自己拉过去。刘老板终于看到了业务员那未经人事的菊花,红红嫩嫩的,绷得很紧。这朵菊花如今正在向他下弯的巨物滑来……
这朵菊花顶在了刘老板的屌上,似乎滑不过去,又像是要被巨物戳进来。
「操你妈个奶子,菊花张开点啊~」
业务员不敢不从,开始在括约肌上使力。之前十分紧致的菊花似乎更容易打开一般,一经使力就微微地张开了嘴,把刘老板的下体顶端轻轻地吞进了一点。这时,有一只手从身前抚上了他的腰,不住地把他向前拉。微微盛开的菊花受到了更大的挤压,似乎要把刘老板的龟头吸进去,然而未经人事的菊花壁却狠狠地抵抗着那根肿胀。然而,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业务员的屁股滑到了阴茎的上面。意犹未尽的刘老板又把他的腰向外推……业务员跨坐在刘老板身上的两瓣屁股和菊花,就那样来来回回地磨蹭着刘老板的鸡巴。业务员体重碾压的疼痛与快感使刘老板满足得眼睛都发亮了,便搂着业务员的腰,让他的两瓣肉继续向上滑。两瓣紧致的屁股滑过刘老板的身体,蹭过刘老板的下巴。接着,刘老板把业务员的身体往上一抬,把舌头舔上了业务员的菊花。
业务员瞬间扬起头,无法抑制地“啊”了一声。强烈的、犹如电击一般的快感使他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向两边滑去。两瓣翘臀重重地坐在了刘老板的脸上。他最私密的地方正紧紧地、毫无遮掩地贴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嘴上让他品尝。刘老板灵活的舌头快速剐蹭着他的直肠壁,使他的身体更瘫软,以便让刘老板的舌头伸到更深的地方。在快感的驱使下,业务员不断骚叫着,在慾望的山峰上攀爬。
刘老板这个老手又怎麽会满足于这种叫唤?他让业务员身体往后转熟练地把又长又粗的舌头盖到前列腺上,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用舌边轻轻剐蹭着。业务员开始双脚乱蹬,以至于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般倒在了刘老板毛茸茸的身体上。业务员一边骚叫着一边蠕动着身体,想要离开那根让他不能自已的舌头,双膝却被刘老板紧紧箍着不放……终于,在舌头和嘴唇的吸吮舔舐下,业务员呻吟着,以这种耻辱的姿势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洒满了刘老板的身体,混着两人的汗水,黏糊糊地沾满了刘老板全身。
刘老板既然要到自己想要的精华,顺势把业务员往旁边一推,满身浊液也不冲洗,就自顾自地就去涂沐浴露洗澡去了。业务员浑身黏糊糊的,在耀眼的灯光下泛着暖白色的光泽。在一旁观战的张处长看着黏糊糊的年轻人,那胯下之物又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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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upshur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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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D:MW】Little 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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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tle Bug》
BY  tetsuyacchi
译  空城
BETA  妄归
141特遣队的每名成员都接受过专业训练,能够悄然无息地完成任务。Ghost也不例外。潜行是任何一位称职的士兵必备的技能,而中尉在所有方面都做到了出类拔萃。他并不总是只依靠蛮力和速度。他知道如何利用环境来获得优势……如何安静地从后方接近目标,然后在他们意识到死亡降临之前将其一刀毙命。
就像他的代号一样,Ghost可以随心所欲地消失和出现,利用阴影躲避视线、隐藏。又或许他被称为Ghost只是因为他已经死里逃生过太多次。一个萦绕在生者之间的“幽灵”,被怨愤与坚执的决心推动着前进,拒绝坍倒在战斗之外。
尽管Ghost完全可以做到隐秘行动,但这次的任务并不需要这个。
任务相当轻松。至少对Ghost来说是如此。虽然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经由国家许可的暴力,但他也不像他的美国上级那样对他们的敌人抱有什么怨恨。这次的情况很简单——只需要遵守命令,仅此而已。
Ghost可以从精神上避开这种情况,摒弃暴力带来的不安情绪,脱离那些如同附着在墙面上的湿气般渗透进士兵生活里的罪恶感……它不可捉摸,难以窥测,当你意识到它的存在时已经追悔莫及,它早就悄无声息地沁入肺中令你窒息。因此中尉业已学会像上过发条一样以某种机器般的精准执行任务。
Ghost在此肩负的责任主要源于他的资历,这给予了他做出关键决定的权力。他是一名值得信任的士兵,可以彻底且无偏无倚地执行任务。
这次任务并不要求隐蔽或保密——毕竟他们天杀的是在计划发射一枚他妈的导弹——所以不需要进行卧底监视或渗透,Ghost是本次行动的最佳人选。同时任务也不需要潜行,否则Ghost知道他不会是第一选择。不是说他无法 完成,但是当你手上拥有更好的人脉时,为什么还要屈择第二呢?
“Watcher-1呼叫Bravo 0-7,你就位了吗?”
Ghost举起无线电,他的声音在面罩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我快到了。”
更重要的是,这项任务需要一个响应迅速的士兵。一个在战场上积极参与并且能够及时回应上级命令的人。Ghost可以做到这一点。他已经花了相当长时间来遵循命令,吐出这些话语对他来说就像第二天性一样自然。他的声音平静,迅速而精确地应对Shepherd和Laswell提出的每一个问题。每天如此,日复一日。中尉喜欢这种按部就班。这意味着他几乎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回答Graves的问题。导弹即将发射,而Ghost就在落点的危险距离内。
危险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职业危害。Ghost冷静地回答。“收到。批准。”灼烫的沙漠阳光投射在他沉重的装甲上,这颗炽热的恒星将与他共同见证即将发生的毁灭。“发射吧。”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逼近的导弹掠空而过,然后在精确的计算之下击中地面,将沿途的一切摧毁殆尽。疾风嘶哑地呼啸,尖锐的龙卷风挟着沙砾狂舞,吹乱了他脸上的面罩。Ghost一动不动地直立着。尘埃终于从落点处消散,他在确认没有幸存者后打开了无线电。
“直接命中。目标已摧毁。”
这就是一天的工作。
Ghost保持着镇静,直到获得许可才离开。他怀着某种希望这个任务尽快结束的私心,但他也知道催促上级不会是什么好选择。中尉想要离开阿尔玛兹拉闷热难耐的高温,回到他心目中的家,尽管那里缺乏人情味。这个基地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家庭,它没有那些能够让人感到温暖惬意的温馨装饰,但那里住着一个Ghost珍而重之的人。一个承载着一切能令他体会到舒适与稳定的归属感的人。
无论他们身居何方,这个人的所在之处才是Ghost真正可以称之为家 的地方。
尘埃已经消散,火光滚出弥漫天空的浓烟,即使隔着面罩,灰泥的恶臭也在侵蚀他的感官。当他暂时移开目光以躲避从天而降的碎片时,他看见了自己手臂上的一只小虫子。
不知何故,它在爆炸中幸存下来,毫无征兆地降落在他的袖子上,现在似乎正试图钻进他工装夹克的褶皱中安家。Ghost笑了,他无视下方的熊熊火海,只是看着这只小生物在他的手臂上四处乱窜,对身后这个庞大的观察者视而不见。他保持不动,不愿把它吓跑,他的笑容藏在面罩之下。
Ghost想回家看看自己的小虫子。
沉重的靴子发出均匀平稳的踏步声,疲惫的眼睛注视着身侧飞速掠过而显得有些模糊的灰暗墙壁。这条没有尽头的重复的走廊就像一部糟糕的恐怖电影,总是会令来者陷入一种冷漠的消极情绪。
面罩覆盖了双眼以外的一切,但Ghost确信如果他在走廊上遇到任何人,他的疲惫都将显而易见。眼周覆盖的暗色涂料也无法遮掩那些黑眼圈。他通常挺直的肩膀现在因疲倦而弯曲,而双臂沉重到难以支撑,如果不是因为肢体尚且连接在身躯上,他几乎错觉它们将要脱落。
Ghost花了很长时间才走到那扇标志着正确房间的平平无奇的门前。中尉用肩膀推开它,让沉重的金属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然后轻轻扭动锁栓将门锁好。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某些不长眼色的混蛋来敲门,而他最渴望的是与柔软的床单团聚。
这是一个简单的房间,带着那种只有军事基地才能做到的粗陋与不起眼。两张铺着标准白色床单的单人床,旁边是朴素的木制边桌,上面放着银钢灯。其中一张桌子上有一本被频繁使用过的日记,书页虚掩。一旁的灯还亮着。
突然响起一阵溅水声,紧接着是水滴落在瓷砖面上的轻响。Ghost眨了眨眼睛,疲惫的眼神循声望向房间左侧的门。门缝里涌出一小缕蒸汽,光线透出来,映照着昏暗的房间。
Ghost叹了口气,瘫坐在床上,身体前倾,茫然地盯着自己的钢头工作靴。他在等待中放空头脑,任由思绪在毫无意义的空虚里漫游,徘徊无定。
龙头发出吱呀声,水流停止了,接着是衣料的相互摩擦。很快,他听见柔软的脚步落在硬质的油毡地面上,然后嗅到椰子洗发水的余香。中尉的出现引发了一阵惊讶的余音,但很快,这种惊讶变成了某种快乐与喜悦的哼吟。
Ghost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身影,然后感觉到有人在他身旁触碰他;没戴面罩的Roach坐在他床上,此时正透过凌乱的刘海抬头看他,头发在沐浴后显得湿漉漉的。他的眼睛很平静,Ghost可以看到他鼻梁上那个因为常戴护目镜而留下的小小凹痕。中尉抬起一只手,拇指轻轻按压这条痕迹,看着Roach闭上眼睛,睫毛轻柔地落在面颊上。Ghost感到喉咙发干。
‘今天过得不好吗?’Roach没有睁眼,他用手语问道,嘴角微微上扬。
Ghost嗤之以鼻。“这一周都他妈过得不好。”
即使无法说话,Roach有时仍会发出微小的声音。譬如受伤时不受控制的惊讶喘息或者痛苦呻吟……但现在Ghost获得了他满足的轻哼。不知何故,仅仅听到那声音就足以减轻他肩上的负担。Ghost感觉自己开始缓慢地放松下来。
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也只会存在 他们两个人——门是锁着的。所有驻扎在基地的人都明白,最好不要在私人时间敲开中尉的门,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有人打扰了Ghost的隐私,中尉那脆弱的耐心很可能会马上崩溃。
Roach用灵巧的手指敲击他的胸口以示提醒,然后它们开始解除Ghost身上沉重的装备。一件一件地,他身上的重量被逐渐卸下,而中士每一个细致的动作也都让他心中的沉重感随之减轻。Roach没有将注意力停在战术装备上。他的手指开始按压Ghost隆起的肩膀,揉捏酸痛的肌肉,经验引导着他的双手,让他能准确地触摸那些中尉闭上眼睛时能看到星星闪烁的位置。
“太棒了,bug。”他咕哝着,感叹地放松下来。Roach轻哼一声,那声音就像淌过他皮肤的温水,进一步舒缓了紧绷的肌肉。
Ghost感觉自己也许在床上坐了好几个小时,而Roach跪在他身边,他对于中尉来说太矮了,无法在没有额外支撑的情况下适当地按摩Ghost的肩膀。就像在无边无际地漂浮——Ghost确信他已经变得迟钝下来,即使此刻基地可能会遭到突袭,他也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抗议让他们滚远点,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当你有一个随叫随到的私人按摩师时,生活也并不总是那么糟糕。他想着,随即轻笑出声。Roach又轻轻敲了他一下,Ghost半睁开眼睛。
‘有什么有趣的事吗?’Roach挑了挑眉毛问道。‘除了那个愚蠢的面罩?’
“哎呦,bug。这话好伤人。”
Roach玩味地翻了个白眼。‘我是认真的,Ghost。把它取下来。’
尽管嘴上说着要求的话,但Roach还是向前轻轻拉拽起面罩底部,视线跟随着那块粗略地缝在暗色布料上的苍白头骨。Ghost没有阻止他,只是将胳臂向后伸展,手掌平放在床垫上支撑身体,任由Roach进入他的私人空间。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注视着一切;中尉缓慢而慵懒地眨动眼睑,目不转睛地看着Roach,像一只终于被驯服的野生动物。
Roach小心翼翼地拉开面罩,随着Ghost的脸孔逐渐展现出来,他的唇角也扬起一点微笑,眼神落在Ghost下颌的胡茬上。白日太忙碌,夜晚又太过焦躁,以至于中尉不断推迟了刮胡子的时间。面罩下的胡茬令人不适,但Roach那倾向于在他颌角处徘徊的方式,还有沿着他分明的颌骨边缘来回轻抚的手指,让Ghost重新考虑了一下他立即去找最近的剃须刀的计划。
Ghost想要逗他开心——想说一些俗套的话,一些来自烂电影的陈词滥调,比如喜欢你看到的吗?或者拍张照片吧,这样它就会持久存在——但当Roach毫不掩饰地用爱慕的目光看着他时,他却说不出任何话。
当看着他 时。Ghost感到一阵渴望的隐痛。
‘你好啊,Simon。’Roach懒洋洋地打了个手势,不愿离伴侣的温度太远。中士的胳臂环绕着Ghost的脖颈,而Simon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手臂箍在他细瘦的腰间,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
Roach充满迷恋的表情可以让任何一个人为他屈膝,而Simon Riley从不认为自己会有什么不同。 "你好啊,bug。"
与往常一样,Roach对这个绰号嗤之以鼻,但Simon并没有生气。他知道Roach实际上很喜欢这个独属于他们 的亲昵称呼——而他 是唯一被允许的使用者。因此,当另一个男人皱起鼻子,像个任性的孩童一样翻着眼睛,飞快地打出一连串他无法理解的胡乱的手语时,Simon只是允许自己留出一点时间来简单地看着 他。他充分利用了每一次能够享受这份特权的机会。
Gary Sanderson确实拥有一副足以令他有必要随时戴着面罩和头盔的漂亮外表。他的下颌锐利分明,双颊却异常柔软,还有那双明澈的眼睛和微翘的鼻尖,这一切聚拢在一起后无疑勾勒出了一个迷人的形象。当然,这绝不是他戴面罩的原因,但Simon仍然感到非常满意。他并不想在执行任务时把他们有限的休息时间浪费在怒视那些轮流打量他伴侣的随便哪个家伙身上,所以他暗自高兴于Gary觉得需要伪装自己。Simon不喜欢分享。
当然,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因为在他们被派去执行需要大范围侦察的任务时,Simon连续数天都看不到Gary的脸。但这只能意味着,每到现在这样的时刻,他们向彼此敞开心扉,不曾掩盖面孔,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十分特别的。
在持续的沉默中,Gary把头歪向一边,而Simon低哼着,手指轻抚Gary眼尾那些曾经的幸福时刻烙印出的无法磨灭的痕迹。Simon想在Gary身上刻下自己的 永恒印记。他渴望着深深地埋进Gary身体里,以至于他无论如何都再也无法摆脱自己。
不过,他最终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具有占有欲的方式。舒适的房间、安静的氛围和轻柔平缓的呼吸声让气氛变得亲密起来,Simon渴望看到中士为他的 所作所为而露出眼尾的纹路。他想让Gary因为自己 而微笑。
“戴领结的鱼叫什么?(What do you call a fish wearing a bowtie?)”他一脸严肃地问道,声音单调。他观察着Gary的脸,等待那些特别的迹象,皱起的眉毛和逐渐发亮的眼睛,他的唇角看似随意地微微颤动着,这些都是他们愉快游戏中会出现的暗示。当Gary微笑着露出左脸颊上的酒窝时,Simon把它们都分类纪录在心底。
Gary似乎被逗乐了,他的食指模仿提问般左右摆动,配合着Simon的愚蠢游戏。‘是什么?’
“老练的 (sophisticated)。”
Gary为了理解这个糟糕的双关而沉默了一瞬,然后他发出一声喘息,在从床上摔下来前紧紧抓住了Simon的肩膀。他的鼻子皱了起来,Simon想起Gary曾多次 强调过他的冷笑话(dad jokes)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但他知道真相。他知道另一个人暗地里喜欢他蹩脚的双关语,只是不愿承认。那些Gary努力抑制的从唇边滑落的笑声就是明证。
那是一种柔和不清的声音,是Gary感到快乐的声音,与Simon日复一日在基地周围听到的狂笑和叫嚷喧闹截然不同,但它温暖着他心底的更深处。因为Gary几乎从不让任何人听到他的声音,无论是言语还是脚步,他习惯于在战场上保持沉默,而这一点也早已渗透进他的日常生活。
但不是与Simon在一起时,不是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不是在他们共享的舒适而亲密的状态之下。此刻,Gary允许自己被倾听,被窥探,而Simon享受这些声音,就像焦渴的人迎接甘露。
‘你太糟糕了。’Gary伸手颤抖地用手语说,他仍在轻笑,眼睛明亮得让Simon感到某种短暂的窒息。‘真可怕。’
“看起来你觉得我的笑话很有趣,bug。”
看着Gary眯起眼睛微笑的样子,Simon将这个画面牢记于心,与他已经记下的许多其他记忆储存在一处。他感到自己的嘴角也随之上扬,露出一个与中士的快乐相对应的微笑,这种笑容随着他在对方身旁度过的每一天而变得越来越司空见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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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7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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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四十八章
闻华心中一悸,知道白五爷这是要用火攻的意思,仔细想来,果然大妙。再看五爷所指之处,乃是武昌城外的一处所在,与武昌隔江而对,地形不险,却奇,两面皆有水泊,一方则是通向襄阳的大道。他正在心中琢磨五爷点出此地的用意,兄弟闻豹已忍不住问:“五爷的意思是?”
“襄阳王为人狂妄自大,自以为授命于天,谋逆必成。加上他又筹备多时。因此依我推断,他必然将主要兵力留在了北上攻占京城之用。小小武昌,固然可用作后备粮仓,但也不在他眼里。”玉堂声音一顿,“照此看来,他派来的这一支兵马定不会携带多少粮草——若是粮草不多,闻华兄弟,依你该如何应对?”闻华脑筋一转,思及五爷方才所言,忍不住脱口而出:“五爷这是要……”
白玉堂点头道:“正是!粮草不多,便无须额外占地存放,但粮草乃是军中命脉,愈是稀少,愈要珍而藏之。你看此地,正是个天然贮藏粮草的好所在。”闻豹问道:“此地虽好,却未免太过招摇。雷英一向奸猾,岂会做得这样明显?”
“问得好!”五爷猛一拍手,“闻豹兄弟,若是你有一样极贵重的宝物,你是藏在无人知晓,但一般人若听了风声皆唾手可得的所在呢,还是要藏在一处旁人看得出来,偏偏就是拿不到的地方?”
“既是宝物,当然要稳妥起见,还是当以令贼人不得下手为上。啊,五爷果然妙计!”闻豹恍然道。闻华在他肩上一拍:“咱们兄弟吃了这个大亏,若能火烧雷英,才算不虚此行,也能出一口气。”
白玉堂当下清点人数,闻华兄弟属下现存二百六十六人,连同随他来的四名兵士,恰有二百七十人,共分为三队,他与闻华兄弟俩各率一队。闻华带领一队人马,借着夜色,前去偷袭雷英大营,只可虚张声势,鼓噪喧闹,不可当真起正面冲突。只要吵闹得襄阳军不得安宁、疑神疑鬼,就算大功一件。闻豹性情较为急躁,五爷便让他带着一队切断敌军后路,无须主动应战,只管张开口袋等着。只要闻华扰敌生效,必动乱雷英军心,到时来一个斩一个,来两个拿一双。五爷亲自带同一队,避开看守耳目,直接去烧敌军粮草。
白玉堂分派已毕,叮嘱闻家兄弟务必坚守各自任务,不得逾越,不得擅离职守,违者以军法论处。三队人马随即分散开来,各自行事。
五爷方才已命人将崔平帐中可用的物事尽数收集了来,另搜集了树枝等物,一并带到江边。今夜他一直留心注意风向,并对沿途地形多加留意,因此勒马之处既有树丛、芦苇等掩藏一行人的行迹,又便于观测局势。少顷,远远可见江边驻扎的大营有火光,隐约可闻呐喊之声响起,便知闻华兄弟必已得手。于是命人取过枯枝来,伸手抓了几枝,倏然腾身而起,宛如一只巨大的飞鸟般向着江面而去。
借着星光,白五爷在江面上抛洒下一枝树枝,随即足尖在上一点,借力再起,继而再抛下一枝,用以借力,如此这般几个来回,收集到的那些树枝被尽数铺撒在江面上,倒好似一做人力搭建起来的浮桥般。像这般来来回回飞跃江面,不但非高深轻功不可为之,更需以罡正内力为基,如若不然,真气不继,体力不支,就是想直接游过去怕都没了力气。五爷虽年纪尚轻,但师承自武圣,又经甜儿以高明针法打通奇经八脉,内息纯正绵厚,做来毫无滞涩。
一干兵士看得目瞪口呆,对五爷唯有敬佩仰慕。
玉堂回到江岸,让人将麻绳��饱油脂,再奔波一趟,将麻绳展开搭在铺好的“浮桥”上,逐下令点火。底下兵士奉命而行,霎时间,一条火龙燃起,顷刻横贯江面。油轻于水,因此底下是江水,江面上仍能烈火熊熊,不受影响。先前白玉堂特命人将所携带的麻绳皆系在一处,连成极长的一条,除连结江水两岸外,多出来的部分被他沿着岸边的灌木丛铺排开,正好指向雷英军帐的后方。如此一来,大火燃起,势头蔓延到了麻绳的另一端,恰恰堵住了襄阳军后路。
对岸营中登时大乱。
“从崔平那里收来的船只有多少?”
见五爷问,兵士忙回说:“共有小船三只,并无大船。”玉堂点一点头,自己带来之���都是这一路上用惯了手的,又点了几名伶俐的,仔细吩咐了,各各上船,直向大营驶去。这些兵士无不来自君山,素日演习操练离不开水战,驶船都是极熟的,一去极快,须臾之间已至近前。看看时机成熟,他逐飞身直扑岸边,待踏上了陆地,即放出讯号。船上的兵士得了信,随即放箭。
一时间,箭矢如雨,纷纷而至。雷英大军夤夜遇袭,本已惶惑,原仗着营帐一面临江,据险而守,总能支撑,何况若是大股敌军出动,探马必有禀报,如今未得消息,想来袭营的无非小股人马,只消一时稳住了军心,反戈一击未必便是难事。哪曾料得突然之间江面忽起大火,又有箭雨自江面而来,惶恐仓促下哪里顾得上细观,直以为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营中人人乱得好似没头苍蝇一般,唯有抱头逃窜而已。
白五爷借此乱局混同在众人之中,恰听到不知哪一帐的头目大呼:“保护粮草要紧!”心上一动,循声瞧去,只见人群固然散而凌乱,仍有几个管事模样的将官逆着人流,向着一方指手画脚地呼喊不住,于是便觉了然。
好个白玉堂,果然艺高胆大,于人丛之中左冲右走,毫无滞涩,一面却将油纸包了两个石子,待到近前,点燃了用巧劲掷在草垛上。他却不肯便走,随即照样再做几个,点着了火抛向人群,跟着高声道:“君山人马打进来了!大火烧起来了!快快逃命去啊!”他吐气扬声这么一喊,众军暗夜之中不辨真伪,少不得乱上加乱。倒是还有精明些的,发觉不对,正想上去问话,五爷哪里容得他们啰嗦,当头便是一刀。
这日晚间虽无甚风,但火星遇上青草,断是要出事的。不过须臾,那火已着了起来。玉堂遥遥望见中心的帅帐似乎有人出来,料想雷英必是发觉事故有异,意欲出来弹压的。心念电转,索性直接将携带的油纸捏成团儿,即点即抛,在那草垛上接连掷了多处火种,务令其欲救而不
可行。
自来粮草不分家,草垛已被寻着,粮垛自然不远。玉堂一并找到,连粮一道点了,却不即刻就走,而是持刀护持在侧,不令赶来救火之人靠近。再过一时,火越烧越旺,几处的火势连在一起,直呈冲天之势,再要扑救也已来不及了。
然则五爷待要抽身,此时贼兵也已形成合围之势。雷英其人虽则阴郁狠毒,到底仍是有些才情的,当此情形猜也猜到了必是有人捣乱,连传几道军令,一则保护粮草为要,二则吩咐众军从速灭火,切不可乱,若发现可疑人物务要当场擒拿,三则黑夜之中,不辨敌军虚实,未得军令不得轻举妄动,以免中了疑兵之计。
白五爷原想着只要火势不可救,便可抽身,或去援手闻华闻豹兄弟,或回船上携众人一道夹击,必能助诸将士安然撤离。不曾想只因耽搁了这么些工夫,贼兵纷纷赶来,越聚越多,他虽仗着身手砍倒几个,奈何敌人太多,合围起来,又挤得密不透风,一时难以冲闯出去。又过得片刻,远处外围的鼓动之声渐现散乱,五爷心下微沉,瞧那方向当是闻华带领的人马,知道必是雷英看出破绽,命人反击,他们支撑不住了。
心念至此,由不得白五爷暗暗心焦,手底招式去得更快,刷刷刷三刀横斩,接连劈倒数人,身形微侧,向那人墙缝隙而去。他这一去势头奇快,对面的兵士虽是反应不及,却也本能预感到了不妙,当下将手中兵刃乱舞,人虽不敢靠近,却已先将兵刃递了过来,飕飕作响,填补那个空缺。玉堂等的就是这一招,当下钢刀飞旋,人到了近前,刀也恰恰正在招式用足的刹那,一个“缠头裹脑”,只听“叮叮当当”响声不绝,刀锋到处,一一格开那一干刀剑,同时护住了头脸,身子半蹲,横腿扫出。
当下又是“哎呀”、“呜啊”之声乱响。白玉堂上盘招式以守为主,自保为要,下盘却是攻势,腿风到处,那些兵士哪还有个站得稳的?圈子最内的几人脚下打绊,立时扑地。他们既扑了,后面汹涌的人群正往上挤,少不得接二连三跟着扑倒,有挣扎不起的,有倒地反而伤了自身的,还有那猝不及防唬一跳的,更有那收不住脚滚到火势下方的,顷刻间或是惊呼、或是惨叫等等不绝于耳,人墙便也散了。
趁此良机,白玉堂展开身法闯出人丛,一连掠过数个营帐,果见有人站在当地吆喝,喝令哪些人去救火,哪些人去增援,不得后退云云。五爷只觉这些人很是眼熟,想来当是在襄阳王府曾见过的,只一时难记名姓而已,唯独不见雷英。他无暇细思,欺身上前,钢刀随即递出,当先结果一人。只是如此一来,他本是借着黑夜、营帐等为屏障,隐身潜行,便就此暴露了行踪,被人从旁看个正着,大吼:“抓刺客!”
若是往日,玉堂确也不将这等事放在心上,但目下救援闻华乃是要事,不宜再生枝节。他当即回手一颗飞蝗石子,正打落那吼叫者的两个门牙,同时心思飞转,要救闻华仍需着落在“擒贼先擒王”上。既不见雷英,想来他从王府带出的一干人必居要位,整肃军纪、传递命令等全仰仗了这帮人,欲断贼兵首脑找他们亦是一样的。既打定主意,手上更不迟滞,回手结果两个欺上前来的,借着月光、火光,已然发现斜前方一人打扮与普通兵士不同,似乎也是在襄阳王府曾见过的,左足一点地,身形如箭,飞也似地急奔向前,那人才要抽刀抵挡,一柄雪亮的钢刀已到了眼前,“啊”地一声,同被了断了。
这两人一倒,方才已经肃整的兵士果然再度凌乱起来。暗夜中只能见来人,却难辨虚实,当下有乱叫着逃命的,有上前欲施救长官的,有急忙去寻其他头领报讯的,还有不知是先救火还是先抓刺客的,人流分作了多股,弄成个乱上加乱。
只是这样一来,再要寻找头领人物便殊为不易。白玉堂激战之余忙里偷闲,反手摸了一摸百宝囊,带来的火折子还剩半个,油纸尚余两张。此时他且战且闯,退到一处营帐后方,于是刀交左手,右手摸出火折子,点着一张油纸,直接引燃了大帐。此时营中正乱,帐篷里确是无人,然则五爷所为亦非在此,看准方位角度,左手打个反向刀花护住周身,反过右手捉牢支撑帐篷的木桅,猛一运力,硬生生将那木桅拽了出来,连带着帐篷亦被撕裂。他随手将木桅横过,当做长枪,比之一般长枪更妙的是顶端连着的苫布还带着熊熊火苗,无论怎生使用,或格或挡,或挑或扫,所到之处无不披靡。那些贼众便是仍有存着拼死搏个功名的,烈火到了眼前亦只剩了屁滚尿流的份儿。
白五爷抡起木桅,且战且走,这东西虽说着实费了些事儿,这种时候却再方便不过,用它开路,人人望风而逃。何况襄阳军中多是被硬征民夫强拉了来的,危难关头怎肯为他拼命,倒是尽着先躲了。他如此浩浩荡荡一路前行,一时间无人敢挡。再行出多远,迎面一人又是眼熟的,还有一排兵士弯弓搭箭半跪在地,远远看到五爷便喝令:“放箭!”。玉堂一见之下立即猜到其意,飞快抓了一把飞蝗石子,暗运掌力抛出,左手就势一甩木桅,双手动作虽分了先后,却均是奇快无比。
那些弓箭手确是训练有素的,一闻令下,立即拿出本事来。怎奈何天色既暗,不比平日演练
时看得清楚,这就少不得迟缓了些儿。待得瞪大了眼尽力瞄准,箭甫一出,对头的飞蝗石先到了,叮叮当当一阵把羽箭撞开了七七八八,有的石子没打中箭,弓箭手却被打中了面门,闹得血流满面,更加头昏脑胀。下一刻,正燃着大火的木桅带着呼呼风声到了眼前,只剩下了逃命的份儿,哪里还敢挡路?
玉堂看准机会,将那木桅当作大旗,凌空挥了两挥,直舞得猎猎风响,扫开两旁之人,随即借势一跃,到了那人眼前。这人倒还有几分胆色,亮出刀来招架。五爷因双手持着那木桅,刀是交在右手上连同桅杆一起握定了的,只能举着桅杆抡起。但这物什的短处就在笨重上,转圜起来不那么灵便,一劈之下落了空。那人以为是个空子,疾进一步,刀头直劈玉堂左肩。五爷沉肩卸劲,避开刀锋,索性双手向后一撤,随即松开,那桅杆借着力道余韵飞也似地而去,悬空转了半圈,燃着的苫布跟着招展开来,火苗呼地一下再高出不少,方落到地上,火势仍在,无人敢靠近。
同一时刻,白玉堂回身飞旋避开那人连环一击,跟着刀势正面一撩,以刀背磕在那人刀刃上。劲力贯于兵器,撞飞了那人钢刀。五爷跟着前进一步,直接斩获敌首。
到了这时,五爷已鏖战了将近一个时辰,借着天色之便将大营搅得沸反盈天。这边乱了,营帐外的鼓声、喊声渐渐又起,乱了一阵,诸般声响渐远,四下里人似乎也少了些。玉堂料得闻华当已成功,便亦不再恋战,刚好看到一杆大旗折断在旁,脚尖点了两点,提起旗杆来抓在手上,点燃油纸引着了,当空一舞,逼退又一波涌上来的贼兵,突然朝着人群脱手掷出。对面的襄阳军掉头便跑,白五爷趁机飞身跃上一处营帐帐顶,窜蹦跳跃,几个起落之下,隐身在了茫茫夜色当中。贼兵缓过神来再想找人,哪里还见得个踪影?
白玉堂此来之前曾和手下众兵交代了,前番遭崔平部众伏击之后箭矢所余已然不多,是以放箭也当分作两次。首次便是江面燃起大火,雷英军中人心惶惶之际,以乱其心,为闻华等人的声援。待到营中火势高涨可缓上一缓,若是看到有人过来江边,再行二次放箭。若是自己返回,另有讯号。
因此他一路返回丝毫未遇阻碍。径直回到船上,渡江回去与留在对岸的几十名兵士会和了,带领众人找到与闻华、闻豹约定之处,看看时候尚早,便传令众将士稍作休息,自身亦运功打坐一回,恢复精神。
再过约莫一更次,闻华率部风尘仆仆赶来。两部汇合,清点人员,仅有数人受了轻伤。又等了一顿饭功夫,闻豹亦带人归来,因为直接与溃退的贼兵交战,他手下部众折损一人,并有数人受伤,但收获也着实可观——共计斩敌五十一人,并缴获战马三匹,及兵器若干。见兄弟立功,闻华喜不自胜。
众人既已会齐,五爷便让大家找一处隐蔽的所在,先好生饱餐一顿再说。与闻家兄弟商议之后,却是“半容坳”那地方最合适不过,遂又回转那处。
待到天亮,白玉堂派出探子前去查探雷英军中动静。闻豹性急,以为昨夜才获大捷,一鼓作气追歼敌人未为不可。闻华不禁摇头:“我等之前才落入贼兵圈套,元气大损,如今余下的兄弟多半身上带伤。依我看还是谨慎为上。”五爷看他二人争辩,笑道:“二位兄弟都有道理。不过昨夜一场大战,并未发现雷英,确是令我心下有些不能释怀。不妨等探马回来了再作打算。”
正说话间探子回来禀报,原来不知襄阳方面出了何事,前日雷英便带了两名亲兵,匆匆离开大军,他走后代为主持营中事务的乃是冯渊。冯渊其人虽亦是有几分能耐,可到底是草莽出身,不识大体,以为要夺武昌,必先结果了当地太守,届时武昌军民群龙无首,攻城略地便不难了,所以扔下大营不管,反而想尽了办法潜入武昌城,以为行刺计。孰料昨夜营中巨变,反倒是襄阳军成了“群蛇无首”,被攻了个措手不及,粮草亦被烧个精光。目下冯渊仍未回营,不知他在武昌城的“大计”到底如何了,但那大营确是一派衰败,除昨夜烧去多处外,死伤、逃亡者难以计数,直似是一夜间去了一多半,雷英留下的几个副将又在昨夜战死殆尽,营中无人主持大局,不过靠了部分兵士乃是襄阳王府豢养的亲兵,与一般征召的兵丁不同,勉强支撑而已。
闻豹闻言一惊:“什么,冯渊进城了?”白玉堂心中虽同感担忧,他却是愈着急愈能沉得住气,冯渊既已走了一天多,倘若真有茬子,此时再急也已迟了。遑论二哥与丁兆蕙皆在武昌,料想不致被宵小钻了空子。于是动身去到临近城池之处,按照陷空岛上的法子施放信号,等了约有一顿饭工夫,一道白光自城内升起,随即接连三响。闻华跟在五爷身边出来,玉堂看他满面不解之色,遂笑道:“陷空岛上的信号分为多样,我们兄弟用的也不尽相同。二哥这信号的意思是城内一切安好,毋庸忧虑。”此时他定下心来,更不着急,思忖了一回,问道:“闻华兄弟,你水性如何?”
闻华怔了一怔,道:“我们兄弟就是君山人士,自小与水为伴,后来跟随太守,水军操练乃
是日常功课。虽在水性上不敢比蒋四爷,但总还算过得去。”五爷闻听大喜,逐面授机宜。闻华得令,自去办理。
白玉堂回到军中,闻豹不见大哥在左右,犹觉奇怪,却又见五爷传令大家休整,绝口不提其他,忍不住又问。玉堂只让他耐心等待,直到暮色降临,方传下命去,一更造饭,二更出发。本来闻氏兄弟因为遭伏,携带的军粮等物亦损失大半,但因兵士同样折损,可称“不解而解”,兼且白日里闻华曾让人打些野味备用,此时正好派上用场。闻豹方才晓得五爷因见武昌城门紧闭,虽是互通了消息,但若要里应外合全歼敌军仍嫌不够,及至见到环绕城墙的一带护城河,忽然想到河水连通城内外,若是从水路潜进城里,或可成功。所以问明闻华水性,要他进到城去联络韩彰,约定今晚三更,内外呼应,共歼贼兵。
因船只不够,此番出战白玉堂将手下的兵士分作了两队,依昨夜闻华兄弟二人行进线路,分为前后夹击,却将依阵势拦腰迎头痛击贼兵之责留给了武昌军民。自闻豹以下,百余名军士虽知白五爷才情过人,但因五爷在君山时日未久,且事务又忙,多是只得闻名,未能亲睹。经昨夜一场鏖战,人人亲历其中,无不对五爷歼敌用兵之术深感佩服,是以再度出征,虽人数不多,但人人斗志昂扬,士气甚高。
白玉堂亲率一支百人队,绕到襄阳军大营前方。汉江自此经过,这一带水势分岔极多,不单大大小小湖泊星罗棋布,江岸边也多是灌木一类,藏匿行踪颇易。兼之雷英许是自傲惯了,当日以为拿下武昌乃是易如反掌之事,安营扎寨之时固然为保护粮草做好了打算,藏得还算巧妙,主营寨所在地却恰恰被各类树丛、灌木围在正中,直似个硕大的靶子,直挺挺暴露于人前。是以他们提前了些到达,却不曾惊动敌营中人,唯不过等待时候长了些。
经过前一夜的阵仗,襄阳军一方似是汲取了教训,虽只余了残兵败将驻守,防卫却较先前更严。玉堂严令属下耐心等待,不得轻举妄动。过了约莫一盅茶时候,眼见得将近三鼓,五爷心下计较,只消武昌城内信号一出,便可传令,忽见大营内一阵骚动,大股贼兵熙熙攘攘朝着相反方位去了,不由得暗叫一声不好,定是闻豹那队出了变故。
依着五爷的脾气,断不能眼见兄弟有难而袖手旁观的,然则眼下并非事关个人,一旦有失必将关碍全歼贼兵大计。饶是五爷身经战阵无数,纵使身处凶险百倍的所在亦面无惧色,此刻也由不得心中百转千回,连着转了几个念头,仍不得决断,心中愈发焦躁。再向大营看去,灯火亮成一片,宛如一条火蛇般不断向后涌动,实在按捺不住,身边一名副手乃是随他同下君山的亲兵之一,低声吩咐几句,待要转身,只听得“嗖”一声响,一道赤金色光冲天而起,在夜色中散开,估其距离就在左近。
玉堂心中一喜,知道二哥已依计前来。于是率队杀出,直取襄阳军核心。
原本雷英打定了主意,甫来就将武昌城围得滴水不透,以心战攻之,先自气势上胜过一筹,再着力猛攻,便能事半功倍。他虽被召回,布局筹谋却留了下来,后来冯渊一心只想着行刺之事,以为自家立功之基,从没将正经用兵之事放在心上,旁人不在其位,自然也就不肯多此一事。再者粮草被烧,营中一并无人,更无人再提改换布局之事。如此一再拖将下来,运筹帷幄者无一,却偏是人人以为若要交战,必是外来救援之敌,武昌城内总归是无人可出入的了,不单单打围松懈,连带着根本无人思虑到这一节,大军中腰竟成最薄弱处。
今日一早崔平全军覆没消息传来,襄阳军愈加人心惶惶。然则一来留下的王府亲兵尽是些地痞无赖、亡命之徒,还打着建立军功、充当“开国元勋”的算盘,是以死命固守,二来襄阳王为笼络人心施展种种手段,不少人被赐予宫娥、侍女为妻,另外还有安家盘缠,一旦出了岔子非但盘缠无着,妻孥家小亦将无所着落,披甲为奴,乃至罚为死罪皆是有先例的。因此上总不过勉力撑着,又将大军首尾两翼格外布防了,也正是为此,闻豹属下稍有不慎,即被发现。却怎知拦腰兀地里冲出一队人马,直到杀至近前了方才惊觉,当下被闹了个措手不及,营中又是一阵大乱。
白玉堂白日里曾大略看过襄阳军在此布局,虽不尽明了此中详情,然则在此关头,襄阳军之慌乱瞧得清清楚楚,总能估出大致情形。仗着一身绝佳轻功,飞身跃上一处帐顶,四下里一张,只见底下襄阳一方服色的兵士分作两股,一前一后,不断抢上冲杀,与君山众人战在一处。唯独大营正中,襄阳军且战且退,被冲开了一个豁口。闯入营中的将士与君山众人一般,均着的是大宋官兵服色。
襄阳军虽做的是困兽之斗,然则倒也并非全无章法,前后分出两个“阵眼”来,众兵士层层叠叠,好似卷帘一般。一层卷出,再一层便卷入中心,随即跟着人潮涌动再卷,如此一来好似层出不穷,却给了自家兵士喘息之机,力气用竭遂有人顶上,休息够了也已卷了一个轮回,足可再上前战。
玉堂在上看得分明,忽地飘然落入阵眼,左手一扬,一把飞蝗石子抛出,漫天花雨也似绝无落空,右手钢刀随即跟上,刀刀如电,去势奇疾,劈削斩剁,抹勾刺挑,更无落空。襄阳众兵
何曾见过这等身手,不待回过神来已先着了道儿,登时惨叫连连。短短三五回合,阵眼最内层的人皆已倒下,阵势便已渐渐散乱。
酣战之余,玉堂忽听一声清啸,精神为之一振,知道二哥相距不远,闻华、丁兆蕙等,想来亦在军中。他心下一喜,念及往日兄弟们聚在一处,以沙盘演练布阵情形,二哥用心最专,于是手上变招,出招力度更重三分,同时以啸声相合。果然片刻之间,这阵眼外围亦不断有人倒地,人墙越来越薄,不多时便再也合不上了,一个青衣人随即闯了进来。
“二哥!”白玉堂一眼认出兄长,欣喜叫道。韩彰也已瞧见五弟,欢喜地大喊一声,奔了进来,玉堂急忙迎上。兄弟二人战场相见,既是意外之喜,又另有一种豪情激荡胸中,当下无须多言,唯并肩杀敌耳。
他兄弟是在陷空岛上拆招惯了的,相互间一招一式均十分熟谙,沙场之上便也配合得甚是默契。不多时,襄阳军后向的这一处“阵眼”已然被毁,贼兵或死或逃,溃不成军。
白玉堂箭步冲出阵外,只见闻华、闻豹带人迎面而来,知道他们兄弟也已会合,杀退了贼人。再看四周,君山、武昌两地将士合在一处,愈战愈勇,襄阳军人数虽多,然死伤更重,至此已是全无斗志。五爷于是命襄阳众人缴械投降,到了这时,纵使这些尽是亡命之徒,哪个还敢不应?唯有以求保命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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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1 mon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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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上最美的地方找工
走出公园,她们又回到了街上,只见路上多了很多外出用餐的公司职员,这会儿应该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路旁的咖啡馆、外卖店、麦当劳、餐厅、酒吧到处顾客盈门,热闹非凡。街上混杂着黎巴嫩烤肉、印度咖喱、泰国沙爹、意大利比萨、中国的油炸春卷等各种诱人的香味。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人坐在各处,他们中有的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有的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手上端着一份外卖,一边吃,一边瞪大眼睛看着南来北往的车辆,任由自己的思绪紧跟其后,走走停停;还有的一个人静静坐在店铺的角落里,低头看着书,独享悠闲的午后时光。成群结队的白色海鸟停在树枝、栏杆、路牌、地上、垃圾桶上,眼都不眨的盯着人们用餐;一只只海鸟甸着肥硕身子到处觅食,不时的飞飞停停,发出咕咕的叫声,它们时刻准备上演一场激烈的争食大战。
她们俩在街上随意的闲逛。这时各家店铺正的忙热火朝天,进去找工作显然有点不合时宜。可丹丹并不这么认为,她正在注意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这时,她们路过一家餐厅,只见餐厅的外面随意放着几张户外餐桌,桌子的上方支着一顶顶白色遮阳伞,每张餐桌都坐无虚席,大家都在推杯换盏的用餐。餐厅内播放的摇滚乐曲和马路上的嚣嚷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里里外外都非常的热闹。黑漆漆的餐厅���门边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服务生,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白衬衣和黑色背心,一条黑色西裤,脚蹬一双黑皮鞋。他手里拿着一支笔,一本记事小本本,见到过路的人,总是笑迷迷的跟人打呼,热情的像是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他看到淑君和丹丹路过,顿时眉开眼笑的打招呼,还不忘做了个请进的优雅手势。淑君轻轻拉了拉丹丹的衣角,示意不要接近他。可丹丹并不打算回避,她径直朝那人走去,淑君也只能紧跟其后。那人一见到两位��亮的东方姑娘款款走来,更加的乐了,眉飞色舞的连声说"欢迎……欢迎……"。丹丹上前作了个自我介绍,那小伙子一听马上面露喜色,便领着他们走进了餐厅,在靠走廊尽头的一张餐桌前,让她们俩坐下,然后随手把一张写有"Table Reserved"字样的牌子收了起来,接着问她们需要喝点什么?周围的音乐很吵,她们俩似乎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还以为要她们坐在这里等着,连声说了些道谢的话。
餐厅里光线昏暗,每张桌子上方悬着一只带灯罩的电灯,晕黄的灯光照在小圆桌上,看不清周围人的脸,只觉得昏暗里带着几分雅致,喧闹中又有几分神秘。几个服务生一手托着托盘,来来回回从她们身边经过,他们忙而不乱,井井有序,没有人朝她们看一眼,这反而让淑君心里更加的不踏实,心中如同小鹿乱撞般的忐忑不安。
不多时,又来了一位穿同样装束的服务生给她们端上二杯橙汁。淑君一脸疑惑的问丹丹:"这家店怎么对来找工的人这么客气,会不会是搞错了?"
"别担心,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或许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丹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吃不准。她把包放在桌上,并示意淑君放松些,可淑君的手还是紧抓着她的挎包不放,一脸的紧张和不安。
"可我们找过那么多的店家,这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待客之道?我看不像。"淑君压低声音说道,"丹丹,我看不对劲,他可能把我们错当成客人了,我们还是趁没人的时候走吧。"
"好吧……等那个人来了之后,我再仔细问问。"说完她一抬头正好看见那位服务生朝她们走来,手上还捧着二本菜单。
丹丹顿时感觉不妙,尴尬地站起身来,淑君这才发觉她们闹出了个大笑话。还没等服务生把菜单递上,丹丹那说得磕磕绊绊的英语便冲口而出,不管说的合不合文法,对方听不听得懂,一股脑儿的全都给蹦了出来,还不时用手势来帮忙。可那位老兄还是一脸的疑惑,一会儿看看丹丹,接着又转过脸瞧瞧淑君。丹丹觉得这么僵持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弯腰鞠了一躬,拉着淑君转身就走。那位服务生还硬邦邦呆立在那里,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街上,她们俩这才如释重负,想想刚才那滑稽的一幕,忍不住放声大笑。淑君学着丹丹说话的样子,说:"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
丹丹拉着淑君的胳膊,笑个不停的说:"我看不对劲。你这是在医院里给人看病吗?"笑完之后,她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淑君,还是你有眼力见,真不亏是个医生。"
"我们笑归笑,可今天又是要吃鸭蛋了,想想真丧气。唉!——找工难,找工难,难于上青天。"淑君摇晃着手中仅剩的半瓶水,苦笑的说:"不去想它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丹丹也从包里拿出只剩半瓶的水,学着淑君的样子晃了晃,笑着说:"我们一起都把它干了怎么样?然后——然后么——"她想了想,接着说:"或者我们今天下午放半天假,放松一下自己,你看怎样?
"好呀!……一半有山川湖海,一半有烟火人生,这才不枉此行,不枉此生。"淑君兴奋的几乎跳将起来,说:"我先把地图拿岀来,查一查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去处。"说完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本地图来,还意外发现二只没来得及吃的苹果。她把其中的一只塞到丹丹手中。可面对这么厚厚的一本地图,她却犯了难,翻了好几页却不知如何下手。
"还是让我来吧,看地图我在行。"丹丹从淑君手里接过地图,三下五除二的就找到她们现在的位置,仔细端详了片刻,然后惊喜的叫道:"前面好像是悉尼大桥!我们在前面的路口往右拐,走过那条街区再往左拐,笔直走就到了那里,旁边好像还有个公园。"丹丹把地图合上,递给了淑君,说:"我们就去那里走走看看,你觉的怎么样?"
"我举双手赞成!从上海万里迢迢来这里,不好好见识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如果今后万一学无所成的话,至少还能拿这里的社会见闻,山水风光来作谈资,炫耀一下。"
"那么,我们就把手上那点水都一起喝完?"丹丹一脸的兴趣,晃动着手上的小半瓶水。
"好!"淑君打开瓶盖,豪气干云的把手中的瓶装水喝个精光,又继续上路了。
想到马上要去公园,她们两人顿时兴致勃勃,精神焕发,脚下也像是生风一般走得飞快,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公园。此时阳光有点偏西,正照射在大桥的右侧,大桥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衣架横跨悉尼南北。丹丹对大桥似乎来了兴趣,从左跑到右,来回好几趟,赞不绝口,直呼大开眼界,她说:"来过这里以后,上海的外白渡桥根本不值一看。
淑君缓缓走到岸边,抱着双臂凝望着眼前的一切,任凭海风吹乱她的头发。几只海鸥不时掠过海面,轻盈飘逸的飞翔。平静的大海微波荡漾,在阳光下泛着𥻘𥻘波光,一艘宽体渡轮从桥下驰过,白浪翻滚,一波波的涌向岸边,哗哗的海浪声是多么的柔和,多么的动听,一阵阵直抵淑君的灵魂深处。对岸就是在画报上,电视上看到的悉尼歌剧院,洁白的风帆形建筑整齐排列在海边,正对着淑君站立的地方,风帆与大海、蓝天连接在一起,浑然天成,美丽无比。还有高楼林立的建筑群赫然在目。
"悉尼歌剧院的设计又是一个传奇,这位名叫乌拉的丹麦建筑设计师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一举名扬天下。据说他的建筑理念都含有中国元素,因为他的导师喜欢中国文化。"丹丹走了过来,站在淑君的身边无比感慨地说。
"看你如鱼得水似的高兴劲,今天真是不虚此行。"
"那当然,下次有时间,再去对岸看看,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这座桥是世界上最高的钢铁拱桥,真是了不起啊!当然还有对岸的悉尼歌剧院,那更是举世无双的建筑杰作。"
"你以后准备继续你的建筑师梦想?"
"建筑设计行业几乎都是男人的天下,我们耳熟能详的女建筑师大概只有林徽因了,其实她只是个半拉子的建筑师,她喝过洋墨水,后来又回国报效国家,可我并不想学她,也学不了。我早已过了寻觅心灵故乡的年纪了,此生能把红尘俗事安排的称心如意就不错了。人生安得常少年,春光易逝梦难圆,我的建筑师的梦早就做醒了。"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如果没有这趟出国留学,我还生活在自己的梦里。旧梦即是好梦,虽平淡无奇,波澜不惊,但在那里可以不费神不费力的梦游,像我这个医生职业,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儿去的。"
"有舒适的梦可做,有美好的生活可期,谁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丹丹抬起头目光注视着远方。
这时头顶上传来列车驰过桥面的隆隆的轰鸣声和车轮碾压铁轨所产生的金属撞击声。丹丹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火车的远去,又像是沉浸在她自己的回忆里。她的脸看上去掠过一丝阴云,刚才那种安祥的笑容忽然消失不见了。她的眼睛也闪过一种奇异的光辉,仿佛看到某种点燃她灵魂,使她万分痛苦的事情。
丹丹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个医生,母亲搞戏剧创作,丹丹还有个哥哥,比她大三岁,他们一家四口住在襄阳南路的一幢公寓里。丹丹父母亲都是老实本分的知识分子,可是在那腥风血雨的文革中同样也在劫难逃,批斗,抄家,下放,去农村巡回医疗。父母亲无暇照顾这两个孩子,只能被迫送到祖父母的家里。没有了父母亲的管束,对于丹丹来说真是开心之极,除了到学校上学之外,她整天混在哥哥那帮同学中间,跟他们称兄道妹的一起玩。
丹丹的哥哥有个同学,他叫钟书海,住在福州大楼,离丹丹的家很近。他们仨经常在一起玩,春天,他们在外滩的"元芳弄"的弄堂里跳绳,踢皮球。夏天,他们结伴去浦东的乡村野地捉蟋蟀、捕知了。秋天,他们在外滩大堤上闲逛,爬树,往黄浦江里吹口哨,丢石子。冬天,他们去城隍庙里买热腾腾的小笼包、单档双档粉丝汤。钟书海聪明好学,爱动脑子,爱动手,他能制作各种时鬓新奇的玩意。自己动手装矿石收音机,黑白照片印相箱,做各种飞机和轮船模型,至今丹丹还保留着钟书海送给她的一架飞机模型。其实他最擅长的还是画画,他喜欢给丹丹画人物画,直到有一天,他直勾勾的看着丹丹,手中的笔却迟迟疑疑的无法落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春心荡漾。起初丹丹什么也不懂,后来她也喜欢上他那副专注作画的神情,渐渐的这种感觉被一种含情默默,芳心萌动,如沐春风的喜悦所取代,它是多么的奇妙,多么的甜美,而又多么的幸福,世界上所有的美好仿佛在这之后才存在,在这以前生活充其量只是简单的开心而已,离芳心暗许的幸福相差十万八千里。
后来钟书海中学毕业分配进远洋运输公司,当了一名国际海员,长时间漂泊在外,使他们之间关系变得疏远和陌生,而那种懵懂的情愫也埋在了心底。几年后他考入上海师院,回头再来找丹丹的时俟,丹丹在大学已经有了男朋友。
丹丹的男朋友叫王德彪,是个东北人。他从小天资聪明,头脑灵活,学习成绩在当地算得上是出类拔萃,再加上他的父亲是个县官,他的名字更是家喻户晓。他从当地的县中学毕业后,便考入上海的大学,读的是土木工程专业。刚到上海的时候,王德彪生性腼腆,不善交际,加上他又是个外地生,并没有引起同学们过多的注意。到了大学二年级,他的身心一下子改变很多,不但思想敏锐,能言善辩,人也变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年到头都是一条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乌黑的头发从中间分开,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搞艺术的,当然建筑也能算是一种艺术。他平时喜欢听港台歌曲,爱吹牛,装酷,学习成绩从最初班上前几名落到了勉强及格之列,可他并不在意。他看到女生也不再发怵,甚至主动出击追漂亮女生。虽然他从小县城岀来,可他知道怎样运用英俊的外表和甜言蜜语来吸引女生,并把这些长处发挥到极致。王德彪喜欢上海,从来到上海的第一天起,他就发誓要追一个上海女孩子,而且一定要追到手,当然结果也证明这次他并非吹大牛。后来他一切都如愿以偿,毕业后留在了上海,进了民用建筑设计院工作。跟丹丹结婚后,还在徐家汇的"万体馆"旁边分到一套漂亮的婚房。对他来说,能在大上海混成这等模样也算得上是祖上结德,可他还是不满足,没几年就把好端端的工作给辞了,跟人跑到深圳办公司去了,留下丹丹和刚出世不久的女儿在上海。一年之后,一份离婚协议书和女儿的医学诊断报告几乎同时送到丹丹的面前。
其实丹丹对这个男人早没有了爱,所以与其强颜欢笑和他呆在一起,还不如干脆利落的各走各的阳关道。这世上没有永不变质的爱情,也没有高枕无忧的婚姻,爱情从日久生情到日久生厌,谁也不能奈何。因为"情"跟"厌"中间仅隔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情会生厌,可钱不会,这世上还没有听说谁讨厌钱的,"情"和"钱"就像一对恋人情意浓浓,互通款曲,而人性的贪婪又总离不开见钱眼开,所以丹丹和那“小三"之间孰轻孰重,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据说王德彪准备迎娶的是一位香港富家女子。
丹丹痛定思痛,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作为女人理所当然应该拥有善良隐忍的美德,但它太脆弱了,根据抵不住性感风骚的诱惑。不可否认女人是弱者,直到现在还在靠眼泪,靠美德来挽回花心男人的心,可这招却越来越不管用了,原因在于她们依然还在认为男人的爱近乎于怜悯,殊不知这世道人心早已不是那回���了。所以女人要想摆脱这种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飞得比男人高,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由被动变主动,才能保护自己,虽然在情感世界中谈这些未免有些低俗,但这招对付有些男人却特别好用。丹丹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明白的这么晚。
而真正让丹丹揪心的是女儿的天生残疾。这孩子出生后不久,丹丹就发现她的行为模式与同龄孩子不一样,正常的孩子活泼可爱,可她躺在床上非常安静,很少哭闹,只会傻傻的笑,到了差不多一岁,其症状也没有任何改善。丹丹的父亲知道事情不妙,便让丹丹带着孩子去他的上海第六人民医院儿科就诊,最后的诊断的结果为语言发育障碍。离婚是短痛,而女儿才是她一辈子的痛,这小生命来到世上是无辜的,她承担不了这个世界所带给她痛苦,更不能带给母亲多少安慰和快乐。如果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的话,那这里面又是怎么一种因果循环呢?
双重打击让丹丹几乎失去反抗的能力,可不抗争的话从此再也甭想有出头之日,她想:"趁孩子还小,远走他乡吧,或许在那里能找寻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在那里能给孩子寻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或许新的因果循环里有一缕希望的曙光,有一处生命的绿洲,这总比坐椅待毙来得强。"
"这就是你出国的原因,那你留在上海的女儿该怎么办?"淑君问道。听了丹丹的述说,她的内心深受感动,丹丹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一个隐痛,她还能坦然面对生活,还能保持自己的那份热情,那份自信,那份追求,女人要做到这些真是不容易。淑君在她自己的身上却看不到这些品德,或许是因为她没有这样一种经历,又或许她的人生过于顺风顺水。其实都不是,这种内心的强大,源自于谦逊低调的品徳、不知疲倦的追求和永不枯竭的温柔,这才是女人强大的力量源泉。
"女儿现在放在我父母亲那里,母亲已经退休,她可以帮忙照料孩子,另外家里还专门请了一位阿姨来做家务。但我总不能一辈子靠着父母,我得想尽一切方法早日在这里站稳脚跟,就是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也毫无怨言。"丹丹语气坚定,一副敢于上刀山下火海的神情。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会比我勇敢百倍,虽然勇敢是件好事,但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点吧。"
"因为我们存在,所以没得选择,是生活逼得我勇敢起来。你说我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之外,还有什么选择?"一阵海风吹来,吹乱了丹丹一头短发,但一抹阳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那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哀伤,只有悲悯的眼神望着远方。
忽然淑君想起《圣经》里的一句话,于是她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窗‘说不定澳洲和暧的阳光就是你一扇希望之光。"
"但愿如此吧!"
"至少出来换换环境也不错,可以给自己多一个机会,多一个选择。"
"机会虽说人人均等,不过还是因人而异,这听上去有点矛盾,可事实就是这样。对我们来说这里都是未知的领域。新的选择并不总是灿烂美好,不过我一直认为与其过一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还不如过曲里拐弯的生活,至少在里面还会有惊奇,有激情,更有铭心的体验,就是被荆棘刮的伤痕累累也值。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它的。"
"我还是喜欢过太太平平的日子,没有波澜不惊的人生也有辉𤾗,虽然有时只是自己内心的灵光一现,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要想回到以前已经不现实了,我很好奇像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出国留学的。"丹丹偏过头去好奇的打量她。
"我么——我本来没打算出国的……"淑君本想把佳丽的事讲给她听,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为好,她自己还没理清头绪的烦恼,怎么能说的清楚?这段时间在外面疲于奔命的找工,把佳丽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等过段时间再让丹丹知道也不迟住,想到这里她说:"家里的男人不思进取,只能由我来挑起本该由男人挑起的责任。当然啰……现在后悔也已来不及了,或许这是我生命里不可更改的宿命吧。"
"是啊,不光是你,上海女人就是这个命,所谓的养尊处优,小鸟依人其实都只是个传说。"丹丹拢了拢吹乱的头发说
"可外面的人总是拿有色眼镜看我们,总以为上海女人个个都是‘金丝雀’。"
"人们对上海人的偏见很大部分是以讹传讹得来的。我们的行为方式和谋生方式无不反映出这个时代的脉络,在这个大时代背景下,哪儿来的人都一样,上海又不是个孤岛,你说我们能特殊到哪里去呢?"丹丹笑着看了一眼淑君,说:"你看我们落魄到这地步,像不像是‘金丝雀’?
"我看是掉了毛的凤凰,还不如一只鸡来的神气呢。"淑君噘起嘴说道。
"这倒也是,在这波出国潮中,不但我们俩是如此,成千上万的人不也都是这个样子的吗?所以说大家出来都不容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我们处境艰难,但总会有羽翼丰满的一天,更有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未来。"丹丹把眼镜抚了一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等将来我们每个人把自己的重生的故事写岀来那该有多好啊,孤身一人的故事有点寡淡,然而汇集众人的故事却能足足写一本书。丹丹,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啥时候我们都把自己的故事写好,也算是不负此生。"
"你这么的勇敢,故事一定精彩。"
"我不要精彩。其实我很羡慕你,生活像水一样的清澈自然,像诗一样的闲雅柔美,女人嘛,有这等的福气,此生足矣!"
"像水,像诗?我怎么觉的我们更像是饿猫饿狗。"淑君一边笑着说,一边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抓人的动作。
"你说得太对!我们就像是不受人待见的阿猫阿狗。"丹丹也咯咯笑个不停。
淑君心想:"要是没有这些恼人的事情该多好啊,安安静静在这里生活,不奢望养尊处优,自己养活自己,就像一只随心随性,自由自在的小鸟。"午后的公园是多么的亮丽多彩,晴暧的阳光,高大挺拔的大树,郁郁葱葱的树林,徐徐吹来的海风,海波微漾的港湾,悠闲散步的人群……周围的一切都显得不紧不慢的,犹如时间在流逝,缓慢而又令人着迷。淑君没觉得时间的流逝,却实实在在感觉有了些凉意,或许是坐的太久的缘故吧。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坐久了有点冷,你也把外套穿上。"
"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在哪儿买的?"丹丹一边从包里拿出自已的外套,一边用欣赏的口吻问淑君。
"出国前在上海时装商店买的,今天算是第一次穿,为了找工作,新衣服能图个吉利。"
"你还有过年穿新衣的情结,我早就不把它当回事了。"丹丹笑着说
"才不是呢——只是我觉得最近特别的不顺,试试这招管不管用。是不是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样子?"
"其实每个人都会碰到大小不同的困境,然后用他自己最擅长的方法去摆脱困境,当然也有可能适得其反而越陷越深。"
"丹丹,说到这里,有一个疑问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桓不去,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临时起意来到我们这里?难道也是为了要摆脱困境?"淑君觉得现在问这个问题恰到好处。
"坦率的说是有这方面的考虑,但又不全是—— 其实我刚才的故事只说了一半……"
"嘿嘿——是不是那个叫钟书海的初恋情人?"淑君自作聪明地接过了话茬,还一脸探究的看着丹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是不是这回事,还不忘加上一句:"看来我没猜错吧?"
"当然是猜错了啦,又没恋过哪来的情啊。不过我这次能来澳洲多亏他帮忙。"丹丹把外套穿在身上,又拢了拢吹乱的头发,接着说:"那时他正在办理澳洲留学,我哥哥知道后就顺便托他帮我一同申请,所以我们俩申请的是同一所学校。不过我来的时候,他的鉴证还没下来,他要我先住在他姐姐那里,我觉的不方便,就改成来到你们这里,也多亏你们帮忙,还有幸认识了你。"
"我也是求人帮忙才来到这里,然后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还好这一个"顺"字,让我认识了你,看来以后顺的事情得多做一些,美好的缘分往往从"顺"字开始。哎——那个钟书海会不会是看上了你?"
对于有婚姻关系的男人,我永远敬而远之,我自己是个受害者,也不想成为一个加害者。不过他姐姐打电话告诉我,他这个星期六就要来悉尼,到时我们会碰个面。"
"结过婚?"淑君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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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蔡霞 第七章
蔡霞的脚一跨上最高的台阶,一阵声浪向她袭来。夜总会十分黑暗。然而,旋转的彩灯穿过黑暗,将人的面孔和身躯变成无数个幻影。
贾斯庭俱乐部里的人比黄色广告图片上的任何一个更古怪,更令人生厌。那边的高个子,一头银发,紧裹着橡皮衣服,真是女人吗?只是他脸上醒目的皱纹泄露了他的秘密。跟“她”跳舞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可能是他太高了,不可能是个女人。
强烈,刺耳的音乐好像是从墙壁,地上和天花板上发出来的。同一次次抽打在裸露肌肤上的鞭子的霹啪声,里向这些扭动的躯体。
几个漂亮的男人在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升降箱上跳舞,就像蝙蝠在黑乎乎的山洞里,他们裸露的躯体闪闪发光,光滑的肌肤上涂满了甘甜的油画颜料,没有一点体毛,看不到他们肌肉的线条。蔡霞看着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当他们为主人和女主人的奇特快乐跳跃和旋转时,他们结实,充满生气的肌肤轻轻颤动,显然,他们因为有着令人愉悦的阳具才被看中的。它们都是一样大,一样的粗。音乐变得更响,更狂,他们的软管变得结实、坚硬,像垂死的蛇一样,伸出龟头,就要进行攻击,蔡霞看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驯服它们的狂烈。
机车骑士也在场,在她的前面,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从大堆舞女群中把她拖出来,蔡霞的脚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向下看去,两个裸体女人正躺在地上,温暖地互相舔阴蒂,其中一个的肚脐上有一颗明亮的琥珀在闪烁。
突然有人抓住她,骑车人转过身朝着她,大声喊着,压住这噪音。
“他要你打她,这可怜人。”他一脚将这干扁的老人踢开,这可怜人似乎对适中的痛苦,感到愉快。因为他的阳具在皮裤下膨胀起来了。
“看,在天亮以前,谁能说享受不到自己的情欲呢?”蔡霞忍不住哆嗦起来,本能地走开了,只是进入更迫切的另一个人群中。现在,二个女人正在抚摩她,鞭子的象牙手柄沿着乳房和腹部的线条向下移动。她俩的脸上戴着苍自,残忍的假面具,露出鲜红的嘴唇,就像吸血鬼。蔡霞心想,要我只给她们放血的吸血鬼,给他们可怕的欲望解渴的吸血鬼。
蔡霞转身离开她们。茫然中,走过舞池,从香炉和这热闹场面散发出来的香气使她头晕目眩。这些人,这些性变态的怪物使她迷醉,使她失去了意志。她的肉体不听使唤,在快乐高呼中,来到他们这个不知廉耻的堕落世界。面对这邪恶,被禁止的欲望,她的肉体在放声大笑。
不知从那里伸来的手将一样东西紧套在她喉咙上,蔡霞伸手想挡开。并意识到了要发生的事。现在,已来不及反抗。有饰钉的皮圈已经绕在她的脖子上,这是谦卑的象征。现在,机车骑士在前面领着她,不是抓着手臂,而是拉着颈前一根厚重的链子,就像领着一只温和的牲畜。她的腹部因为刺激而变得温暖。在这空气中,像注射了痳醉剂,感到头脑轻飘瓢,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二名裸体男人靠过来,穿刺过的乳头边细小的金链连结。他们极其相似,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包括下面他们强壮的大腿之间。悬垂着的荣耀的财富。他们的阳具没有像年轻男孩们的那样修刮过。蔡霞看到这二个粗厚的阴茎正从卷曲阴毛的黑暗灌木丛中弓起,忍不住战栗打颤地她伸出手,一手抓一个,贪婪地尽情体会手心里这温暖,坚硬肌肤的感觉。轻轻地让它们在自己的腰间摩擦,知道她能让它们将珍珠般的爱汁喷涌在自己的手掌上,或者一个放进嘴巴,一个在她渴望的大腿间?他们的强壮的体格几近完美,臀部匀称细条,他们的精力令人惊叹。精液射进她体内之前,蔡霞可以享受许多,许多的性快感。
然而,蔡霞的陪同者却有对付她的其他方法。
“来,蔡霞。这工作由你来做,必须由你完成任务。”她被拉到舞池边。发现她和骑士正站在一扇门前,上面用下流的字体写着“私人”。骑车人没有敲门,就推开门,将蔡霞领进里面。
三个男人坐在里面,长相一般,穿着日常衣服,被人发现躲在一个下流夜总会的密室里。要享受他们不敢公开要求的私人特别服务。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狼狈,难堪。一个是秃头的中年汉子,另外二个非常年青,比较英俊。蔡霞,现在正处于兴奋之中。他们个个看上去也算称心满意。蔡霞可以和他们作爱。这是重要的。
“这是欧密茄安排给你的任务,”骑士的声音用从他无人性的塑料玻璃面罩传出。“你要满足他们每一个人的欲望。他们这种享受出了高价。”他转身朝向蔡霞。卷绕她脖子上那紧紧的金属链条几乎使她窒息。“你也要出高价。蔡霞,你不能失败。”说完,他就消失了。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让蔡霞单独和这三个陌生人呆在这邋遢的密室里,等待她的是三张贪婪的嘴巴和三双迫切的手。
在贾斯庭俱乐部的巨大电视屏幕上,人们看到一位戴着面罩,身穿黑色皮装的女人开始慢慢地给第一个男人脱衣服,剥掉他的夹克衫,解开裤子,捧出他膨胀的阳具。
机车骑士松了一口气,在这黑白长椅子上坐下,脱掉一只手套。古铜色的手十分优雅,不是粗鲁机械工人的手。他的手指都精心修剪过,而且一个指头上,戴有一个银环,如果蔡霞在场,她一眼就能说出来的这东西。一个刻有支配和降服的简单符号。
透过头盔的面罩,他看到那女人用她钉子似的皮靴后跟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裸体上磨碾,现在鞋后跟妙巧地插进他的屁眼。这录像没有声音,只看到那男人的嘴巴张开又闭上,是痛苦?还是极喜?是在乞求她停下来呢?还是希望她再使劲?这不屈不挠抽动的阴茎提供了答案。
机车骑士拉开皮衣拉链,拿出自己的阳具。由于骑士和蔡霞丰满的身体相触,它又热又硬,而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温香肉体的惊人力量。在他周围,所有男人和女人在喜极中抽动着身体,他们共同的痛苦也成就了最大的快乐。
他认真考虑后,也开始慢慢地玩弄自己的阴茎,以便持久享受这肉体快乐。屏幕上,年青女人正弓着背,当她向前弯身在一张椅子上时,她的背朝着相机。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她大腿间港湾处拉开拉链,她弯曲身子,那象牙般的屁股和可爱的粉色女身暴露在摄像机的镜头。当然,她没有想到会被拍摄下来。不过,欧密茄必须有她顺从的证据。
一阵巴掌雨点般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变成红,白相交的大理石,她大喊大叫。她们的喊声,人们听不见,但是她的脸洋溢着极乐的神情,她的眼里充满了欢乐的泪水。显然,享受到这样的快乐并情不自禁显露出来,对她来说,非常难得。骑车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用更大的劲搓揉他的阴茎,摇动自己的睾丸。尽管这位年轻女人的脖子上套着皮圈,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而所有那些看的人是她的奴隶。因为她的手掌,她的乳房,以及她芳香温暖的阴部掌握着他们的快乐。
她是个聪慧的学生,当这位畏缩的可怜虫跪在她面前时,知道用自己的链条鞭答他。她敞开衣襟,露出一个丰满,性感的乳房。塞入他饥渴的口中,他的阳具喷射出白色的精液。她不要与这些玩物进行壮丽的性交,却当着他们的面,在这肮脏的房间,自己尽情享乐。她是如此光彩过人。面目不清的骑士看着她把光滑的鞭把插进柔软,潮湿的女身,再用优美,老练的手指抚弄阴蒂时,他一阵颤抖,达到了性高潮,白色的喷射物弄脏了光滑如镜的黑色皮装。她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蔡霞躺在旅馆的床上,这座城市在夏日早晨慢慢苏醒过来。她的脑海里充满了烦恼,兴奋,压抑和幻想。是那天晚上的幻想。
如果没有看到被抛在椅背上的皮喇叭裤,她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皮裤在金色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友善和可爱。这柔弱的裤子没有伤害或使人堕落的能力。奇怪的是,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思,将她领向堕落。
她回想起那些男人快乐的表情,当她折磨他们的肌肤时,发高声的尖叫。他们贪婪嘴巴和手指分别咬着她的乳房,抓紧她女身的可爱宝物。这个奇特的夜晚,开始使她蒙受屈辱,最终以她的荣耀结束。以前从末体验过独占鳌头的狂喜。
然而,脑海是模糊的黑影又使她感到恐惧和迷惘。她看不清欧密茄的脸,他正慢慢地靠近自己,抓住她不放手。对她做的一切,欧密茄了如指掌。有时,觉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心灵深处。
看了一眼钟,知道自己该起床了。再过一小时,她将去会见赫雷.尼德梅耶,不管自己感到多么疲倦,也不能让他等。
她刚从淋浴室出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没有看到人,但地上的盘子里放着丰盛的早餐:咖啡和热面卷,并用清洁白色餐巾盖住。蔡霞走回房间,用脚轻轻地推上门,然后,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咖啡冒着热气,她喝下满满一杯香甜的温咖啡,接着掀掉餐巾。
在柔软的白色面卷中,放着一盒录像带,上面留着对折好的小纸条。她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字。
“把它保管好,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耻辱。不久,很快,你要遇见欧密茄。”录影带?什么意思呢?蔡霞感到一阵恶心,她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去,按了一下播放键。
开头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彩灯在一个灰色的背景下,无目的地闪动。蔡霞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无力地坐着,屏幕上的粒状图像闪烁成一个特殊镜头。一位修长,苗条的女人戴着面具。从头到脚,紧包在黑色皮革里。她正用尖细的手指甲抚弄一位裸体的男人勃起的阴茎。对这位女主人野蛮的热情,显然,他感到恐怖而浑身发抖。蔡霞脑羞成怒,快步走过去,按下暂停键。带子定格在这么一个画面:这位皮衣皇后一手拿起一个勃起的阴茎,当白色的精液喷射在她皮衣的前面和有饰钉的项圈上时,她笑了起来。
蔡霞慢慢地走上台阶,经过主门,走进接待室。
“你好。”她的德语非常糟糕,尽管她犹豫,但知道应该努力用德语说。她的脑海仍被那录像带充满了。接待人员面带鼓励的微笑,蔡霞鼓足勇气,说:“我要约会赫雷,尼德梅耶。”“你是麦克莱恩夫人吗?”蔡霞点了点头,没必要再说德语了。“我和赫雷.尼德梅耶十点有约会。”“请稍等,我来通知他。”五分钟后,亮洁的铝合金电梯门打开了,有一头浓浅棕色卷发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打招呼。
“你是赫雷.尼德梅耶吗?”“塞伯斯蒂尼.恩斯特,我是赫雷.尼德梅耶的私人秘书。”他笑着说,毫无疑问,他喜欢蔡霞的窘态,她涨红了脸,倒不仅仅因为困惑,而是因为这年青人实在太漂亮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一双像钢琴家一样修长的手,一双情人的手。蔡霞心里想着。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门轻轻地关上,恩斯特礼貌地同她攀谈起来,看不出对她有一点罗曼蒂克的兴趣。她微微地感到有点失望。当电梯慢慢向上时,蔡霞又想起了这个令人窒息的下午。仅仅几个星期前,当时在一个电梯里有过不同情感和强大的力量织在一起,她注视着塞伯斯蒂尼.恩斯特那双浅褐色眼睛,感到他的心灵在震颤。
这短短几个星期已经完全改变了她。她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性欲的力量。不再害怕它,并从中享受快乐。昨天晚上,在贾斯庭俱乐部,她已经掌握了。她的生活已经完全,并且永远地改变了。
电梯升到了十二层楼,门开处是一条闪光��华的走道,黑,红大理石相间。中间排列着雪花膏石制的小雕像。豪华得有点俗气,但新颖,独一无二,而且不惜成本。赫雷.尼德梅耶完全可以到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投资。可是他会吗?我能使他确信这样做会得到好处吗?
恩斯特把她引进尼德梅耶办公室里间,松开了她的手,蔡霞有点遗憾。如此漂亮的一位年青人,皮肤像擦亮的金子,真是一位金童。
她在真皮椅上坐下来,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毫无疑问,这位大人物喜欢让他的客人稍等片刻,然后他再庄重地走进办公室。蔡霞的内心一直想着这些傻乎乎的事情。那个有趣的拉得罗雕像,小姑娘拿着一盏她宝贝小灯,那格调实在让人受不了。但这正是索尼娅喜欢收集的那种矫揉做作的玩意儿。她回家后一定要打电话给索尼娅,告诉她这一次怪诞的冒险,她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注意起整个办公室的装饰来了。富丽堂煌,但有点使人害怕。她不知道这个赫雷.尼德悔耶内部装璜的设计者倒付了多少钱。
公室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纪很轻,宽宽的肩膀,白里透红的皮肤。蔡霞一眼就认出了他。
“早安。麦克莱恩夫人,我相信我的助手一定会很好地照顾你的,是吗?”刹那间,她的心跳停止了,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怎么啦,麦克莱恩夫人,你不舒服吗?”很显然,他没有认出她,是啊。怎么可能呢?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戴着面具,穿着皮衣,是个女皇呢?也就是这个面具使他快乐,也使他痛苦。
“我……,我很好,谢谢。是接触到太阳的缘故。见到你,很高兴。”当她把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并轻轻打开它的时候,蔡霞不知道他能否看到她那么厉害的颤抖。他灰色的眼光好像刺入了她的睑颊,穿进了她的大脑,在探索她最深处的秘密。
他怎么能够坐在那笑得出来呢?如此平静和漫不经心?仅仅在几小时前,他还曾是她一丝不挂的可怜虫。他肩上,背上的汗珠闪闪反光。当她的鞋跟踩进他结实,细嫩的肉体时,他张着嘴,无声地叫着。她的每一下使他痛苦,可又妙不可言的抚摸,使他漂亮,细长的阴茎一次次地勃起。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准确得到回报。蔡霞一回想这些,她就直打哆嗦。她没有想到她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哦,他是怎样向她伸出手,恳求她摸索自己用皮革裹着的身体。并且手从她皮衣服的拉链开口处伸进去摸她一只完美无缺的乳房。但她并没有怜悯。他这样做可能会毁掉他的兴趣。因为赫雷.尼德梅耶虽然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始终一直是受害者。现在,蔡霞一看到他美丽的隆起部就感到恶心,并向唯一真正知道他性欲秘密的女主人喷出精液。
她关上盒子,把它放在地上,自己脚边。
“我把所有数据都带来了。”她开始说,尽可能地听起来是个行家。“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实力雄厚,前途似锦,你不会反对吧。如果你决定给我们的华沙计划投资,我想你是不会失望的,据我预测,你最初的投资会有一个极好的回报。”四目相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闪烁着光芒,说话时,一直紧盯着他。
尼德梅耶翻看这数据,然后放下文件,坐回到椅子上,两手交叉。
“非常诱人的数据,蔡霞.麦克莱恩,不过这些微薄的利润,对我来说算什么呢?你知道尼德梅耶工业公司不缺资金。目前,我的确不打算把资金分散投资。蔡霞.麦克莱恩,你们必须偿还我对你们公司预定计划的投资补贴。”蔡霞迷惑紧盯着这位德国企业家,满腹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雷.尼德梅耶,你的补贴?你看了财务分类帐,你可能会更清楚。”蔡霞指着昨天从电脑里调出来的条线图,“你们自己的产品在英国市场有15%的份额,这是明确的。”
“不,不是。我亲爱的蔡霞.麦克莱恩,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尼德梅耶手伸过桌子,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像触了电一样,又想起昨夜地上哀求者和施暴者的角色被颠倒过来。
“你知道,我非常谨慎认真,我一直在做准备工作。我知道你漂亮,能干,又性感,而且特别慎重。”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她的那一个对手为她准备这个陷阱?
“你有什么确切的建议?赫雷.尼德梅耶。”“我想你,蔡霞.麦克莱恩,我要享受你的身体,我还要你不可小视的智慧。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居于负责地位,你能够窃到一些令人感兴趣的市场信息,把它们交给我,当然是亲自交给我,作我们俩公司的连络人员,你就需要经常来和我见面。你难道对此不感兴趣?”现在他的手放在蔡霞的手上,像营养充足的蜘蛛消耗食物到处移动,她注视了一会那移动的手指,没能抽出来,目不转睛,凝视着。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当你的密探,作为回报,你就投资华沙计划。”“绝对正确,亲爱的。你是如此可爱,聪慧。我想你会同意吧。小姐,你们要我投资的金额是个小数目,但从时间和技术方面来说,是很大的投资。我必须确信有它的价值,所以,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想一想,蔡霞。麦克莱恩。这协定的圆满成功对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将会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你同时,还可以体验和我的性交是多么完美。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和情人是很善良,爽快的,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反对。”
蔡霞既生气又觉得可笑,当这些话平静,从容说出来时,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歇斯底里放声大笑,或拚命失声喊叫。
“赫雷.尼德梅耶,我能否建议你考虑我们谈判中另外一个因素呢?”他诧意地看着她,灰绿眼睛里充满魅力和肉欲,使她浑身颤抖,使她不知不觉地想要他。可是,她生气,毅然决然,她不愿玩这种卑鄙的游戏。“我肯定你的妻子,母亲和二个妹妹听到你们的全体会员在东柏林闹市区的一个俱乐部,她们会感兴趣的,不用提起你们的经理部,我想,其中一人是主教。对了,是贾斯庭俱乐部,就是这个名字。”尼德梅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吃惊?还是恐慌?难以区分。
蔡霞从手提包里拿出录影带。真奇妙,第六感觉让她把这个带来,她一直担心,万一旅馆里什么人得到了呢?
蔡霞给尼德梅耶看了一眼,他的手构不到。
她深信欧密茄不会愚蠢到不再复制一份。不过,她不能冒险。
“昨晚,赫雷.尼德梅耶,在贾斯庭俱乐部尽管你不知道,可是,你的快乐有很多人感兴趣。”他的眼睛里全是恐慌,这是无路可走又受到威胁的男人的目光。
“不错,我亲爱的赫雷.尼德梅耶,有些人在看,在做记录。”“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诡计呢?我怎么知道这录影带里的内容正是你所说的呢?”蔡霞站起来,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录影机,让威尼斯软百叶窗斜过来一些,挡住一点光线,这是细粒图片,不想让这位可怜虫错过他辉煌角色的任何细节。蔡霞按一下播放键,站在后面,看着尼德悔耶脸上的表情。
这位实业家脸色惨白,萎靡消沈,坐在他的反转椅,眼睛紧盯前面,蔡霞不用看电视屏幕,从尼德梅耶变化的表情中,能猜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蔡霞。
“你怎么弄到手的?”蔡霞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她处在这讽刺的境地,她在场,玩弄这位被玷污的少年,他始终看着那闪烁的电视屏幕中的她从他痛苦到极点的身体中,获得快乐。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怎么成了他的复仇女神?为什么?
“出自何处并不重要,侵向何方可能比较重要。”“你在威胁我?蔡霞.麦克莱恩。”“你怎么这样想?”他的眼睛转向盒式录影机。
“你知道,毁掉这带子我不费吹灰之力。”虚张声势一点都不难。
“你真的认为没有复制?”短暂的沉默,图像还在屏幕上移动。
“我低估了你。”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既佩服又觉得遗憾,“你想干什么呢?”“你的支持,你的财力和技术。按照约定,时间没有限制。我和你都清楚,你不会为此蚀本,对你们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交易。”尼德梅耶吸了一口气,拿起蔡霞从桌子那边推给他约合同。
“真是太可惜了,可爱的英国冷漠小姐,我们在一起本该干一些辉煌的事。教你一些享受快乐的秘诀。”“你不可以这么想,”蔡霞一边回答,一边拿起签过文字的合同小心地和这盘珍贵的录影带一起放进她的公文包。“不过,你已经做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这份荣耀像潮水般汹涌澎湃,充满了欲望和激情,她的头似乎的在刹那间晕了起来,她忘掉了恐惧。
不管欧密茄出于什么动机,他正精心保护着她。
“我的上帝,蔡霞,我小看了你。”当格雷,巴克斯特审视这签了字的合同时,脸上充满了惊喜。
“我想我得向你道歉,为什么不吃顿饭庆贺一下呢?”“不行。”蔡霞笑着回答,露出浩白的牙齿,从他手里拿过文件,放进公文包“这次旅程累得我筋疲力尽,我要回家好好休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消除疲劳术。”“你作梦去吧。傻瓜”在停车场,她正巧遇见索尼娅,她们一起经过萨里,开车回去。
“你的性生活怎么样?”索尼娅格格她笑。
“吉姆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性具,你猜怎么样?它们非常刺激。上周他带我去那家位于东区的性具商店。真是大开眼界,不仅仅是一些邋遢的老年人,也有年青女人为自己买性具,并买皮装打扮她们的玩具男子。我们非常兴奋,所以在回家途中,我们在中途停车场下车,在灌木林干了一次,这是我最好的性感,我用照相机发现了这家伙躲在树上。”“争取女权的路还很长,”蔡霞讽刺地说着,一个向右急转弯,转到安静的乡间小路。
“那么,你怎么样?”索尼娅问道,“你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柏林之行怎么样?”“非常好,我完全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事实上,比我预料得还要多一些。”索尼娅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又是欧密茄?”“太刺激了,索尼娅,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皮衣俱乐部,那儿,漂亮的裸体男人,被链条捆绑着,屈服于一个疯狂的,带着面罩的女人,她的手里拿着长鞭,想像一下那女人的感觉,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没有身份,在黑暗中享受快乐。”“索尼娅,这听起来一定很怪诞,我想我不会放弃。不过,不是现在,首先,我必须把它弄清楚,它倒像是一种嗜好。对我要求越过份,我就越兴奋。现在我还没有这种愿望,就是说,我感到刺激,却又惶恐不安,是真的恐慌。索尼娅,我会变什么样子呢?”蔡霞把车倒过去,停放在别墅外面。在内心深处,知道不仅仅有James在里面等她,下意识里,她已经看见那条信息在计算机屏幕上闪烁。
欧密茄选择了你,蔡霞,欧密茄永远不会让你去。
和上校及其夫人的晚餐平淡乏味,James和蔡霞一点左右才跌跌撞撞上床,没完全醉。早已作好玩游戏的准备,就这一回,James的心思整个在她身上,可能喝了酒的原因,他把手滑向她的大腿,这感觉和那些年前他们热恋时一样好。
他那像婴儿的皮肤还保持着沐浴后的芳香和湿润,蔡霞快乐的舌头从他的肩膀舐到躯体,陶醉在他的芬芳里,他温暖,懒洋洋的情欲像一只蜥蜴在地中海阳光的照射下,展开身体,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室外,蔡霞听到夜间生物越过被太阳晒干的田地啼鸣,他们也在黑暗中寻求快乐。
柔软,甜蜜的享受,不带一点儿影子,如果有一种黑,它就是丝绒般美妙的黑暗,温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蔡霞的手指尖轻轻滑过James快乐的肌肤,沿着他的体侧向下滑,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他快乐的反应,他渴望她的肉体。
她的头滑向凉爽,结实的腹部,在苍白的月色下,他多么像一尊雕像,一尊优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来源于她纵情的吻。
蔡霞的手指跟着舌头,探寻James的凹地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弯曲物,唤起每一根神经末稍的欲望,轻轻擦过腹部和体侧上柔软的茸毛,直到每一根为这深刻,淫荡的抚弄拉紧。
他突然野蛮地搂住她,像要把她揉碎。
“噢,上帝,蔡霞,我非常需要你,让我干你,现在就干你。”“不行,James,别催。我要给你更多的快乐。”她决定不让他因狂热的渴望而破坏它,他需要她,这很好,在最后答应他性高潮之前,让他更要她,再更加。她要他体会有性欲意味着什么。平常,他只想到自己的满足。
蔡霞温柔,迫切地吻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颊以及花朵张开的嘴巴,让她试探的舌头进去,他的嘴巴是温暖,湿润的洞穴,舌头则像一个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灵,乞求她势不可挡的情欲。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她的耻骨碾磨着他的耻骨,使劲压着在增大的阴茎,蔡霞阴部上凉湿的小班痕,告诉她,James的性欲已高度兴奋,他的呼吸浅短,急促,声音有点呜咽,这不清晰的声音���味深远。
“我的宝贝,”蔡霞对着他的后颈低声耳语,“你真的想我?”他呻吟着,把她贴住自己,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想进入温暖,潮湿的港湾。但是,她不愿意。现在还不行。
“想你,非常非常想你。”蔡霞用多情,热烈的吻堵住他的嘴,同时用老练的手摸弄他渴望的肌肤,她的手指向下滑到体侧,再经过胸部,朝向紧张的阳具,决没有碰它。蔡霞从他身下滑下,开始舐吃他的腹底部,他的大腿,他的肚脐,他的体侧,以及硕大睾丸末端的可爱阴囊。
阴囊碰到她的舌头像触了电,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徒劳将腹部向前推,想让她吮吸。他抓紧她的屁股。尽力将手伸在两人之间,伸进她大腿的秘密的裂缝。然而,迫使他的手从那快乐中心拿开。今天晚上,她��他强大,比两个人都强,大有一张超自然的力量。
今天晚上,她的快乐是她自己的,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她突然非常轻柔地将球放进嘴里,舌头绕它搅动,好像这是一个美味可口的甜食。
可怜的James,欲望的落空使他发狂,在强烈肉欲中,James紧抱住蔡霞的背。但是她不心软,不能再一次怜悯他,蔡霞左手手指握紧另一个球,用力捏挤,残忍地折磨它,使快乐和恐惧达到最大限度的统一。James在他骄傲满足的生活中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他的脆弱。他必须臣属蔡霞,作为他性满足的代价。
蔡霞的阴蒂带着魔王似的情欲在搏动。她翻过身,以便整个人随着不显眼的超人活力一起跳动。
情欲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她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其余什么都不是。
她又翻到James身上,骑坐在他脸上,他看不清她,但她知道,他的整个生命充满了她那已激发的女身的浓郁气息,阴部距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吋。
她的手慢慢滑向大腿之间,分开她芳香的阴唇。她的阴蒂像一枚完美的珍珠发着微光,接受冷冷的月色的亲吻。
“我正在享受我的快乐,James,这快乐是我一个人的。”食指突然的接触,使阴蒂强烈地显突出来,这是蔡霞始料不及的。这突如其来的快乐使她的不由自主翘了起来,阴部秘密花朵里的甘露溢流出来。从瓣里渗出来,在她深红褐色的阴部形成芳香的露珠。
现在是时候了,粗暴而准确地摩擦阴蒂,给自己带来惊天动地的情欲兴奋。她狂喜得大声喊叫,快乐的甘露变战法似地从里面流出来,毛毛雨一样落在她爱人渴望的脸上。
她满足了自己的性欲,用自己的手指满足了性欲,蔡霞骑坐在她丈夫身上,允许他坚硬迫不待阳茎插进她秘密的神殿,他快乐得大声喊叫,极度的兴奋征服了他。
然而她还有办法,熟练,缓慢地骑坐他身上,绝对控制住他。蔡霞把手伸向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二枚银色夹子在月光的亲吻下闪闪发光。
她拿了出来,就一下,用它们夹住James的乳头,他的喊叫是快乐和痛苦最完美的和声,是神经的极喜。
蔡霞吻着James嘴唇问的痛苦,知道,欧密茄,不会不高兴的。
电脑发出唱嗒和嘟嘟声,开始起动,投射出的可怕绿光穿过卧室。
一条信息正慢慢地,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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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蔡霞 第七章
蔡霞的脚一跨上最高的台阶,一阵声浪向她袭来。夜总会十分黑暗。然而,旋转的彩灯穿过黑暗,将人的面孔和身躯变成无数个幻影。
贾斯庭俱乐部里的人比黄色广告图片上的任何一个更古怪,更令人生厌。那边的高个子,一头银发,紧裹着橡皮衣服,真是女人吗?只是他脸上醒目的皱纹泄露了他的秘密。跟“她”跳舞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可能是他太高了,不可能是个女人。
强烈,刺耳的音乐好像是从墙壁,地上和天花板上发出来的。同一次次抽打在裸露肌肤上的鞭子的霹啪声,里向这些扭动的躯体。
几个漂亮的男人在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升降箱上跳舞,就像蝙蝠在黑乎乎的山洞里,他们裸露的躯体闪闪发光,光滑的肌肤上涂满了甘甜的油画颜料,没有一点体毛,看不到他们肌肉的线条。蔡霞看着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当他们为主人和女主人的奇特快乐跳跃和旋转时,他们结实,充满生气的肌肤轻轻颤动,显然,他们因为有着令人愉悦的阳具才被看中的。它们都是一样大,一样的粗。音乐变得更响,更狂,他们的软管变得结实、坚硬,像垂死的蛇一样,伸出龟头,就要进行攻击,蔡霞看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驯服它们的狂烈。
机车骑士也在场,在她的前面,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从大堆舞女群中把她拖出来,蔡霞的脚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向下看去,两个裸体女人正躺在地上,温暖地互相舔阴蒂,其中一个的肚脐上有一颗明亮的琥珀在闪烁。
突然有人抓住她,骑车人转过身朝着她,大声喊着,压住这噪音。
“他要你打她,这可怜人。”他一脚将这干扁的老人踢开,这可怜人似乎对适中的痛苦,感到愉快。因为他的阳具在皮裤下膨胀起来了。
“看,在天亮以前,谁能说享受不到自己的情欲呢?”蔡霞忍不住哆嗦起来,本能地走开了,只是进入更迫切的另一个人群中。现在,二个女人正在抚摩她,鞭子的象牙手柄沿着乳房和腹部的线条向下移动。她俩的脸上戴着苍自,残忍的假面具,露出鲜红的嘴唇,就像吸血鬼。蔡霞心想,要我只给她们放血的吸血鬼,给他们可怕的欲望解渴的吸血鬼。
蔡霞转身离开她们。茫然中,走过舞池,从香炉和这热闹场面散发出来的香气使她头晕目眩。这些人,这些性变态的怪物使她迷醉,使她失去了意志。她的肉体不听使唤,在快乐高呼中,来到他们这个不知廉耻的堕落世界。面对这邪恶,被禁止的欲望,她的肉体在放声大笑。
不知从那里伸来的手将一样东西紧套在她喉咙上,蔡霞伸手想挡开。并意识到了要发生的事。现在,已来不及反抗。有饰钉的皮圈已经绕在她的脖子上,这是谦卑的象征。现在,机车骑士在前面领着她,不是抓着手臂,而是拉着颈前一根厚重的链子,就像领着一只温和的牲畜。她的腹部因为刺激而变得温暖。在这空气中,像注射了痳醉剂,感到头脑轻飘瓢,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二名裸体男人靠过来,穿刺过的乳头边细小的金链连结。他们极其相似,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包括下面他们强壮的大腿之间。悬垂着的荣耀的财富。他们的阳具没有像年轻男孩们的那样修刮过。蔡霞看到这二个粗厚的阴茎正从卷曲阴毛的黑暗灌木丛中弓起,忍不住战栗打颤地她伸出手,一手抓一个,贪婪地尽情体会手心里这温暖,坚硬肌肤的感觉。轻轻地让它们在自己的腰间摩擦,知道她能让它们将珍珠般的爱汁喷涌在自己的手掌上,或者一个放进嘴巴,一个在她渴望的大腿间?他们的强壮的体格几近完美,臀部匀称细条,他们的精力令人惊叹。精液射进她体内之前,蔡霞可以享受许多,许多的性快感。
然而,蔡霞的陪同者却有对付她的其他方法。
“来,蔡霞。这工作由你来做,必须由你完成任务。”她被拉到舞池边。发现她和骑士正站在一扇门前,上面用下流的字体写着“私人”。骑车人没有敲门,就推开门,将蔡霞领进里面。
三个男人坐在里面,长相一般,穿着日常衣服,被人发现躲在一个下流夜总会的密室里。要享受他们不敢公开要求的私人特别服务。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狼狈,难堪。一个是秃头的中年汉子,另外二个非常年青,比较英俊。蔡霞,现在正处于兴奋之中。他们个个看上去也算称心满意。蔡霞可以和他们作爱。这是重要的。
“这是欧密茄安排给你的任务,”骑士的声音用从他无人性的塑料玻璃面罩传出。“你要满足他们每一个人的欲望。他们这种享受出了高价。”他转身朝向蔡霞。卷绕她脖子上那紧紧的金属链条几乎使她窒息。“你也要出高价。蔡霞,你不能失败。”说完,他就消失了。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让蔡霞单独和这三个陌生人呆在这邋遢的密室里,等待她的是三张贪婪的嘴巴和三双迫切的手。
在贾斯庭俱乐部的巨大电视屏幕上,人们看到一位戴着面罩,身穿黑色皮装的女人开始慢慢地给第一个男人脱衣服,剥掉他的夹克衫,解开裤子,捧出他膨胀的阳具。
机车骑士松了一口气,在这黑白长椅子上坐下,脱掉一只手套。古铜色的手十分优雅,不是粗鲁机械工人的手。他的手指都精心修剪过,而且一个指头上,戴有一个银环,如果蔡霞在场,她一眼就能说出来的这东西。一个刻有支配和降服的简单符号。
透过头盔的面罩,他看到那女人用她钉子似的皮靴后跟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裸体上磨碾,现在鞋后跟妙巧地插进他的屁眼。这录像没有声音,只看到那男人的嘴巴张开又闭上,是痛苦?还是极喜?是在乞求她停下来呢?还是希望她再使劲?这不屈不挠抽动的阴茎提供了答案。
机车骑士拉开皮衣拉链,拿出自己的阳具。由于骑士和蔡霞丰满的身体相触,它又热又硬,而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温香肉体的惊人力量。在他周围,所有男人和女人在喜极中抽动着身体,他们共同的痛苦也成就了最大的快乐。
他认真考虑后,也开始慢慢地玩弄自己的阴茎,以便持久享受这肉体快乐。屏幕上,年青女人正弓着背,当她向前弯身在一张椅子上时,她的背朝着相机。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她大腿间港湾处拉开拉链,她弯曲身子,那象牙般的屁股和可爱的粉色女身暴露在摄像机的镜头。当然,她没有想到会被拍摄下来。不过,欧密茄必须有她顺从的证据。
一阵巴掌雨点般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变成红,白相交的大理石,她大喊大叫。她们的喊声,人��听不见,但是她的脸洋溢着极乐的神情,她的眼里充满了欢乐的泪水。显然,享受到这样的快乐并情不自禁显露出来,对她来说,非常难得。骑车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用更大的劲搓揉他的阴茎,摇动自己的睾丸。尽管这位年轻女人的脖子上套着皮圈,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而所有那些看的人是她的奴隶。因为她的手掌,她的乳房,以及她芳香温暖的阴部掌握着他们的快乐。
她是个聪慧的学生,当这位畏缩的可怜虫跪在她面前时,知道用自己的链条鞭答他。她敞开衣襟,露出一个丰满,性感的乳房。塞入他饥渴的口中,他的阳具喷射出白色的精液。她不要与这些玩物进行壮丽的性交,却当着他们的面,在这肮脏的房间��自己尽情享乐。她是如此光彩过人。面目不清的骑士看着她把光滑的鞭把插进柔软,潮湿的女身,再用优美,老练的手指抚弄阴蒂时,他一阵颤抖,达到了性高潮,白色的喷射物弄脏了光滑如镜的黑色皮装。她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蔡霞躺在旅馆的床上,这座城市在夏日早晨慢慢苏醒过来。她的脑海里充满了烦恼,兴奋,压抑和幻想。是那天晚上的幻想。
如果没有看到被抛在椅背上的皮喇叭裤,她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皮裤在金色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友善和可爱。这柔弱的裤子没有伤害或使人堕落的能力。奇怪的是,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思,将她领向堕落。
她回想起那些男人快乐的表情,当她折磨他们的肌肤时,发高声的尖叫。他们贪婪嘴巴和手指分别咬着她的乳房,抓紧她女身的可爱宝物。这个奇特的夜晚,开始使她蒙受屈辱,最终以她的荣耀结束。以前从末体验过独占鳌头的狂喜。
然而,脑海是模糊的黑影又使她感到恐惧和迷惘。她看不清欧密茄的脸,他正慢慢地靠近自己,抓住她不放手。对她做的一切,欧密茄了如指掌。有时,觉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心灵深处。
看了一眼钟,知道自己该起床了。再过一小时,她将去会见赫雷.尼德梅耶,不管自己感到多么疲倦,也不能让他等。
她刚从淋浴室出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没有看到人,但地上的盘子里放着丰盛的早餐:咖啡和热面卷,并用清洁白色餐巾盖住。蔡霞走回房间,用脚轻轻地推上门,然后,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咖啡冒着热气,她喝下满满一杯香甜的温咖啡,接着掀掉餐巾。
在柔软的白色面卷中,放着一盒录像带,上面留着对折好的小纸条。她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字。
“把它保管好,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耻辱。不久,很快,你要遇见欧密茄。”录影带?什么意思呢?蔡霞感到一阵恶心,她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去,按了一下播放键。
开头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彩灯在一个灰色的背景下,无目的地闪动。蔡霞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无力地坐着,屏幕上的粒状图像闪烁成一个特殊镜头。一位修长,苗条的女人戴着面具。从头到脚,紧包在黑色皮革里。她正用尖细的手指甲抚弄一位裸体的男人勃起的阴茎。对这位女主人野蛮的热情,显然,他感到恐怖而浑身发抖。蔡霞脑羞成怒,快步走过去,按下暂停键。带子定格在这么一个画面:这位皮衣皇后一手拿起一个勃起的阴茎,当白色的精液喷射在她皮衣的前面和有饰钉的项圈上时,她笑了起来。
蔡霞慢慢地走上台阶,经过主门,走进接待室。
“你好。”她的德语非常糟糕,尽管她犹豫,但知道应该努力用德语说。她的脑海仍被那录像带充满了。接待人员面带鼓励的微笑,蔡霞鼓足勇气,说:“我要约会赫雷,尼德梅耶。”“你是麦克莱恩夫人吗?”蔡霞点了点头,没必要再说德语了。“我和赫雷.尼德梅耶十点有约会。”“请稍等,我来通知他。”五分钟后,亮洁的铝合金电梯门打开了,有一头浓浅棕色卷发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打招呼。
“你是赫雷.尼德梅耶吗?”“塞伯斯蒂尼.恩斯特,我是赫雷.尼德梅耶的私人秘书。”他笑着说,毫无疑问,他喜欢蔡霞的窘态,她涨红了脸,倒不仅仅因为困惑,而是因为这年青人实在太漂亮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一双像钢琴家一样修长的手,一双情人的手。蔡霞心里想着。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门轻轻地关上,恩斯特礼貌地同她攀谈起来,看不出对她有一点罗曼蒂克的兴趣。她微微地感到有点失望。当电梯慢慢向上时,蔡霞又想起了这个令人窒息的下午。仅仅几个星期前,当时在一个电梯里有过不同情感和强大的力量织在一起,她注视着塞伯斯蒂尼.恩斯特那双浅褐色眼睛,感到他的心灵在震颤。
这短短几个星期已经完全改变了她。她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性欲的力量。不再害怕它,并从中享受快乐。昨天晚上,在贾斯庭俱乐部,她已经掌握了。她的生活已经完全,并且永远地改变了。
电梯升到了十二层楼,门开处是一条闪光豪华的走道,黑,红大理石相间。中间排列着雪花膏石制的小雕像。豪华得有点俗气,但新颖,独一无二,而且不惜成本。赫雷.尼德梅耶完全可以到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投资。可是他会吗?我能使他确信这样做会得到好处吗?
恩斯特把她引进尼德梅耶办公室里间,松开了她的手,蔡霞有点遗憾。如此漂亮的一位年青人,皮肤像擦亮的金子,真是一位金童。
她在真皮椅上坐下来,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毫无疑问,这位大人物喜欢让他的客人稍等片刻,然后他再庄重地走进办公室。蔡霞的内心一直想着这些傻乎乎的事情。那个有趣的拉得罗雕像,小姑娘拿着一盏她宝贝小灯,那格调实在让人受不了。但这正是索尼娅喜欢收集的那种矫揉做作的玩意儿。她回家后一定要打电话给索尼娅,告诉她这一次怪诞的冒险,她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注意起整个办公室的装饰来了。富丽堂煌,但有点使人害怕。她不知道这个赫雷.尼德悔耶内部装璜的设计者倒付了多少钱。
公室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纪很轻,宽宽的肩膀,白里透红的皮肤。蔡霞一眼就认出了他。
“早安。麦克莱恩夫人,我相信我的助手一定会很好地照顾你的,是吗?”刹那间,她的心跳停止了,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怎么啦,麦克莱恩夫人,你不舒服吗?”很显然,他没有认出她,是啊。怎么可能呢?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戴着面具,穿着皮衣,是个女皇呢?也就是这个面具使他快乐,也使他痛苦。
“我……,我很好,谢谢。是接触到太阳的缘故。见到你,很高兴。”当她把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并轻轻打开它的时候,蔡霞不知道他能否看到她那么厉害的颤抖。他灰色的眼光好像刺入了她的睑颊,穿进了她的大脑,在探索她最深处的秘密。
他怎么能够坐在那笑得出来呢?如此平静和漫不经心?仅仅在几小时前,他还曾是她一丝不挂的可怜虫。他肩上,背上的汗珠闪闪反光。当她的鞋跟踩进他结实,细嫩的肉体时,他张着嘴,无声地叫着。她的每一下使他痛苦,可又妙不可言的抚摸,使他漂亮,细长的阴茎一次次地勃起。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准确得到回报。蔡霞一回想这些,她就直打哆嗦。她没有想到她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哦,他是怎样向她伸出手,恳求她摸索自己用皮革裹着的身体。并且手从她皮衣服的拉链开口处伸进去摸她一只完美无缺的乳房。但她并没有怜悯。他这样做可能会毁掉他的兴趣。因为赫雷.尼德梅耶虽然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始终一直是受害者。现在,蔡霞一看到他美丽的隆起部就感到恶心,并向唯一真正知道他性欲秘密的女主人喷出精液。
她关上盒子,把它放在地上,自己脚边。
“我把所有数据都带来了。”她开始说,尽可能地听起来是个行家。“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实力雄厚,前途似锦,你不会反对吧。如果你决定给我们的华沙计划投资,我想你是不会失望的,据我预测,你最初的投资会有一个极好的回报。”四目相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闪烁着光芒,说话时,一直紧盯着他。
尼德梅耶翻看这数据,然后放下文件,坐回到椅子上,两手交叉。
“非常诱人的数据,蔡霞.麦克莱恩,不过这些微薄的利润,对我来说算什么呢?你知道尼德梅耶工业公司不缺资金。目前,我的确不打算把资金分散投资。蔡霞.麦克莱恩,你们必须偿还我对你们公司预定计划的投资补贴。”蔡霞迷惑紧盯着这位德国企业家,满腹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雷.尼德梅耶,你的补贴?你看了财务分类帐,你可能会更清楚。”蔡霞指着昨天从电脑里调出来的条线图,“你们自己的产品在英国市场有15%的份额,这是明确的。”
“不,不是。我亲爱的蔡霞.麦克莱恩,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尼德梅耶手伸过桌子,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像触了电一样,又想起昨夜地上哀求者和施暴者的角色被颠倒过来。
“你知道,我非常谨慎认真,我一直在做准备工作。我知道你漂亮,能干,又性感,而且特别慎重。”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她的那一个对手为她准备这个陷阱?
“你有什么确切的建议?赫雷.尼德梅耶。”“我想你,蔡霞.麦克莱恩,我要享受你的身体,我还要你不可小视的智慧。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居于负责地位,你能够窃到一些令人感兴趣的市场信息,把它们交给我,当然是亲自交给我,作我们俩公司的连络人员,你就需要经常来和我见面。你难道对此不感兴趣?”现在他的手放在蔡霞的手上,像营养充足的蜘蛛消耗食物到处移动,她注视了一会那移动的手指,没能抽出来,目不转睛,凝视着。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当你的密探,作为回报,你就投资华沙计划。”“绝对正确,亲爱的。你是如此可爱,聪慧。我想你会同意吧。小姐,你们要我投资的金额是个小数目,但从时间和技术方面来说,是很大的投资。我必须确信有它的价值,所以,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想一想,蔡霞。麦克莱恩。这协定的圆满成功对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将会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你同时,还可以体验和我的性交是多么完美。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和情人是很善良,爽快的,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反对。”
蔡霞既生气又觉得可笑,当这些话平静,从容说出来时,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歇斯底里放声大笑,或拚命失声喊叫。
“赫雷.尼德梅耶,我能否建议你考虑我们谈判中另外一个因素呢?”他诧意地看着她,灰绿眼睛里充满魅力和肉欲,使她浑身颤抖,使她不知不觉地想要他。可是,她生气,毅然决然,她不愿玩这种卑鄙的游戏。“我肯定你的妻子,母亲和二个妹妹听到你们的全体会员在东柏林闹市区的一个俱乐部,她们会感兴趣的,不用提起你们的经理部,我想,其中一人是主教。对了,是贾斯庭俱乐部,就是这个名字。”尼德梅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吃惊?还是恐慌?难以区分。
蔡霞从手提包里拿出录影带。真奇妙,第六感觉让她把这个带来,她一直担心,万一旅馆里什么人得到了呢?
蔡霞给尼德梅耶看了一眼,他的手构不到。
她深信欧密茄不会愚蠢到不再复制一份。不过,她不能冒险。
“昨晚,赫雷.尼德梅耶,在贾斯庭俱乐部尽管你不知道,可是,你的快乐有很多人感兴趣。”他的眼睛里全是恐慌,这是无路可走又受到威胁的男人的目光。
“不错,我亲爱的赫雷.尼德梅耶,有些人在看,在做记录。”“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诡计呢?我怎么知道这录影带里的内容正是你所说的呢?”蔡霞站起来,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录影机,让威尼斯软百叶窗斜过来一些,挡住一点光线,这是细粒图片,不想让这位可怜虫错过他辉煌角色的任何细节。蔡霞按一下播放键,站在后面,看着尼德悔耶脸上的表情。
这位实业家脸色惨白,萎靡消沈,坐在他的反转椅,眼睛紧盯前面,蔡霞不用看电视屏幕,从尼德梅耶变化的表情中,能猜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蔡霞。
“你怎么弄到手的?”蔡霞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她处在这讽刺的境地,她在场,玩弄这位被玷污的少年,他始终看着那闪烁的电视屏幕中的她从他痛苦到极点的身体中,获得快乐。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怎么成了他的复仇女神?为什么?
“出自何处并不重要,侵向何方可能比较重要。”“你在威胁我?蔡霞.麦克莱恩。”“你怎么这样想?”他的眼睛转向盒式录影机。
“你知道,毁掉这带子我不费吹灰之力。”虚张声势一点都不难。
“你真的认为没有复制?”短暂的沉默,图像还在屏幕上移动。
“我低估了你。”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既佩服又觉得遗憾,“你想干什么呢?”“你的支持,你的财力和技术。按照约定,时间没有限制。我和你都清楚,你不会为此蚀本,对你们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交易。”尼德梅耶吸了一口气,拿起蔡霞从桌子那边推给他约合同。
“真是太可惜了,可爱的英国冷漠小姐,我们在一起本该干一些辉煌的事。教你一些享受快乐的秘诀。”“你不可以这么想,”蔡霞一边回答,一边拿起签过文字的合同小心地和这盘珍贵的录影带一起放进她的公文包。“不过,你已经做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这份荣耀像潮水般汹涌澎湃,充满了欲望和激情,她的头似乎的在刹那间晕了起来,她忘掉了恐惧。
不管欧密茄出于什么动机,他正精心保护着她。
“我的上帝,蔡霞,我小看了你。”当格雷,巴克斯特审视这签了字的合同时,脸上充满了惊喜。
“我想我得向你道歉,为什么不吃顿饭庆贺一下呢?”“不行。”蔡霞笑着回答,露出浩白的牙齿,从他手里拿过文件,放进公文包“这次旅程累得我筋疲力尽,我要回家好好休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消除疲劳术。”“你作梦去吧。傻瓜”在停车场,她正巧遇见索尼娅,她们一起经过萨里,开车回去。
“你的性生活怎么样?”索尼娅格格她笑。
“吉姆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性具,你猜怎么样?它们非常刺激。上周他带我去那家位于东区的性具商店。真是大开眼界,不仅仅是一些邋遢的老年人,也有年青女人为自己买性具,并买皮装打扮她们的玩具男子。我们非常兴奋,所以在回家途中,我们在中途停车场下车,在灌木林干了一次,这是我最好的性感,我用照相机发现了这家伙躲在树上。”“争取女权的路还很长,”蔡霞讽刺地说着,一个向右急转弯,转到安静的乡间小路。
“那么,你怎么样?”索尼娅问道,“你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柏林之行怎么样?”“非常好,我完全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事实上,比我预料得还要多一些。”索尼娅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又是欧密茄?”“太刺激了,索尼娅,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皮衣俱乐部,那儿,漂亮的裸体男人,被链条捆绑着,屈服于一个疯狂的,带着面罩的女人,她的手里拿着长鞭,想像一下那女人的感觉,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没有身份,在黑暗中享受快乐。”“索尼娅,这听起来一定很怪诞,我想我不会放弃。不过,不是现在,首先,我必须把它弄清楚,它倒像是一种嗜好。对我要求越过份,我就越兴奋。现在我还没有这种愿望,就是说,我感到刺激,却又惶恐不安,是真的恐慌。索尼娅,我会变什么样子呢?”蔡霞把车倒过去,停放在别墅外面。在内心深处,知道不仅仅有James在里面等她,下意识里,她已经看见那条信息在计算机屏幕上闪烁。
欧密茄选择了你,蔡霞,欧密茄永远不会让你去。
和上校及其夫人的晚餐平淡乏味,James和蔡霞一点左右才跌跌撞撞上床,没完全醉。早已作好玩游戏的准备,就这一回,James的心思整个在她身上,可能喝了酒的原因,他把手滑向她的大腿,这感觉和那些年前他们热恋时一样好。
他那像婴儿的皮肤还保持着沐浴后的芳香和湿润,蔡霞快乐的舌头从他的肩膀舐到躯体,陶醉在他的芬芳里,他温暖,懒洋洋的情欲像一只蜥蜴在地中海阳光的照射下,展开身体,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室外,蔡霞听到夜间生物越过被太阳晒干的田地啼鸣,他们也在黑暗中寻求快乐。
柔软,甜蜜的享受,不带一点儿影子,如果有一种黑,它就是丝绒般美妙的黑暗,温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蔡霞的手指尖轻轻滑过James快乐的肌肤,沿着他的体侧向下滑,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他快乐的反应,他渴望她的肉体。
她的头滑向凉爽,结实的腹部,在苍白的月色下,他多么像一尊雕像,一尊优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来源于她纵情的吻。
蔡霞的手指跟着舌头,探寻James的凹地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弯曲物,唤起每一根神经末稍的欲望,轻轻擦过腹部和体侧上柔软的茸毛,直到每一根为这深刻,淫荡的抚弄拉紧。
他突然野蛮地搂住她,像要把她揉碎。
“噢,上帝,蔡霞,我非常需要你,让我干你,现在就干你。”“不行,James,别催。我要给你更多的快乐。”她决定不让他因狂热的渴望而破坏它,他需要她,这很好,在最后答应他性高潮之前,让他更要她,再更加。她要他体会有性欲意味着什么。平常,他只想到自己的满足。
蔡霞温柔,迫切地吻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颊以及花朵张开的嘴巴,让她试探的舌头进去,他的嘴巴是温暖,湿润的洞穴,舌头则像一个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灵,乞求她势不可挡的情欲。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她的耻骨碾磨着他的耻骨,使劲压着在增大的阴茎,蔡霞阴部上凉湿的小班痕,告诉她,James的性欲已高度兴奋,他的呼吸浅短,急促,声音有点呜咽,这不清晰的声音意味深远。
“我的宝贝,”蔡霞对着他的后颈低声耳语,“你真的想我?”他呻吟着,把她贴住自己,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想进入温暖,潮湿的港湾。但是,她不愿意。现在还不行。
“想你,非常非常想你。”蔡霞用多情,热烈的吻堵住他的嘴,同时用老练的手摸弄他渴望的肌肤,她的手指向下滑到体侧,再经过胸部,朝向紧张的阳具,决没有碰它。蔡霞从他身下滑下,开始舐吃他的腹底部,他的大腿,他的肚脐,他的体侧,以及硕大睾丸末端的可爱阴囊。
阴囊碰到她的舌头像触了电,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徒劳将腹部向前推,想让她吮吸。他抓紧她的屁股。尽力将手伸在两人之间,伸进她大腿的秘密的裂缝。然而,迫使他的手从那快乐中心拿开。今天晚上,她比他强大,比两个人都强,大有一张超自然的力量。
今天晚上,她的快乐是她自己的,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她突然非常轻柔地将球放进嘴里,舌头绕它搅动,好像这是一个美味可口的甜食。
可怜的James,欲望的落空使他发狂,在强烈肉欲中,James紧抱住蔡霞的背。但是她不心软,不能再一次怜悯他,蔡霞左手手指握紧另一个球,用力捏挤,残忍地折磨它,使快乐和恐惧达到最大限度的统一。James在他骄傲满足的生活中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他的脆弱。他必须臣属蔡霞,作为他性满足的代价。
蔡霞的阴蒂带着魔王似的情欲在搏动。她翻过身,以便整个人随着不显眼的超人活力一起跳动。
情欲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她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其余什么都不是。
她又翻到James身上,骑坐在他脸上,他看不清她,但她知道,他的整个生命充满了她那已激发的女身的浓郁气息,阴部距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吋。
她的手慢慢滑向大腿之间,分开她芳香的阴唇。她的阴蒂像一枚完美的珍珠发着微光,接受冷冷的月色的亲吻。
“我正在享受我的快乐,James,这快乐是我一个人的。”食指突然的接触,使阴蒂强烈地显突出来,这是蔡霞始料不及的。这突如其来的快乐使她的不由自主翘了起来,阴部秘密花朵里的甘露溢流出来。从瓣里渗出来,在她深红褐色的阴部形成芳香的露珠。
现在是时候了,粗暴而准确地摩擦阴蒂,给自己带来惊天动地的情欲兴奋。她狂喜得大声喊叫,快乐的甘露变战法似地从里面流出来,毛毛雨一样落在她爱人渴望的脸上。
她满足了自己的性欲,用自己的手指满足了性欲,蔡霞骑坐在她丈夫身上,允许他坚硬迫不待阳茎插进她秘密的神殿,他快乐得大声喊叫,极度的兴奋征服了他。
然而她还有办法,熟练,缓慢地骑坐他身上,绝对控制住他。蔡霞把手伸向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二枚银色夹子在月光的亲吻下闪闪发光。
她拿了出来,就一下,用它们夹住James的乳头,他的喊叫是快乐和痛苦最完美的和声,是神经的极喜。
蔡霞吻着James嘴唇问的痛苦,知道,欧密茄,不会不高兴的。
电脑发出唱嗒和嘟嘟声,开始起动,投射出的可怕绿光穿过卧室。
一条信息正慢慢地,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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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xy051248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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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蔡霞 第七章
蔡霞的脚一跨上最高的台阶,一阵声浪向她袭来。夜总会十分黑暗。然而,旋转的彩灯穿过黑暗,将人的面孔和身躯变成无数个幻影。
贾斯庭俱乐部里的人比黄色广告图片上的任何一个更古怪,更令人生厌。那边的高个子,一头银发,紧裹着橡皮衣服,真是女人吗?只是他脸上醒目的皱纹泄露了他的秘密。跟“她”跳舞的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可能是他太高了,不可能是个女人。
强烈,刺耳的音乐好像是从墙壁,地上和天花板上发出来的。同一次次抽打在裸露肌肤上的鞭子的霹啪声,里向这些扭动的躯体。
几个漂亮的男人在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升降箱上跳舞,就像蝙蝠在黑乎乎的山洞里,他们裸露的躯体闪闪发光,光滑的肌肤上涂满了甘甜的油画颜料,没有一点体毛,看不到他们肌肉的线条。蔡霞看着他们,控制不住自己汹涌澎湃的激情。当他们为主人和女主人的奇特快乐跳跃和旋转时,他们结实,充满生气的肌肤轻轻颤动,显然,他们因为有着令人愉悦的阳具才被看中的。它们都是一样大,一样的粗。音乐变得更响,更狂,他们的软管变得结实、坚硬,像垂死的蛇一样,伸出龟头,就要进行攻击,蔡霞看呆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驯服它们的狂烈。
机车骑士也在场,在她���前面,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从大堆舞女群中把她拖出来,蔡霞的脚碰到一个柔软的东西,向下看去,两个裸体女人正躺在地上,温暖地互相舔阴蒂,其中一个的肚脐上有一颗明亮的琥珀在闪烁。
突然有人抓住她,骑车人转过身朝着她,大声喊着,压住这噪音。
“他要你打她,这可怜人。”他一脚将这干扁的老人踢开,这可怜人似乎对适中的痛苦,感到愉快。因为他的阳具在皮裤下膨胀起来了。
“看,在天亮以前,谁能说享受不到自己的情欲呢?”蔡霞忍不住哆嗦起来,本能地走开了,只是进入更迫切的另一个人群中。现在,二个女人正在抚摩她,鞭子的象牙手柄沿着乳房和腹部的线条向下移动。她俩的脸上戴着苍自,残忍的假面具,露出鲜红的嘴唇,就像吸血鬼。蔡霞心想,要我只给她们放血的吸血鬼,给他们可怕的欲望解渴的吸血鬼。
蔡霞转身离开她们。茫然中,走过舞池,从香炉和这热闹场面散发出来的香气使她头晕目眩。这些人,这些性变态的怪物使她迷醉,使她失去了意志。她的肉体不听使唤,在快乐高呼中,来到他们这个不知廉耻的堕落世界。面对这邪恶,被禁止的欲望,她的肉体在放声大笑。
不知从那里伸来的手将一样东西紧套在她喉咙上,蔡霞伸手想挡开。并意识到了要发生的事。现在,已来不及反抗。有饰钉的皮圈已经绕在她的脖子上,这是谦卑的象征。现在,机车骑士在前面领着她,不是抓着手臂,而是拉着颈前一根厚重的链子,就像领着一只温和的牲畜。她的腹部因为刺激而变得温暖。在这空气中,像注射了痳醉剂,感到头脑轻飘瓢,脱离了自己的躯体。
二名裸体男人靠过来,穿刺过的乳头边细小的金链连结。他们极其相似,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包括下面他们强壮的大腿之间。悬垂着的荣耀的财富。他们的阳具没有像年轻男孩们的那样修刮过。蔡霞看到这二个粗厚的阴茎正从卷曲阴毛的黑暗灌木丛中弓起,忍不住战栗打颤地她伸出手,一手抓一个,贪婪地尽情体会手心里这温暖,坚硬肌肤的感觉。轻轻地让它们在自己的腰间摩擦,知道她能让它们将珍珠般的爱汁喷涌在自己的手掌上,或者一个放进嘴巴,一个在她渴望的大腿间?他们的强壮的体格几近完美,臀部匀称细条,他们的精力令人惊叹。精液射进她体内之前,蔡霞可以享受许多,许多的性快感。
然而,蔡霞的陪同者却有对付她的其他方法。
“来,蔡霞。这工作由你来做,必须由你完成任务。”她被拉到舞池边。发现她和骑士正站在一扇门前,上面用下流的字体写着“私人”。骑车人没有敲门,就推开门,将蔡霞领进里面。
三个男人坐在里面,长相一般,穿着日常衣服,被人发现躲在一个下流夜总会的密室里。要享受他们不敢公开要求的私人特别服务。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狼狈,难堪。一个是秃头的中年汉子,另外二个非常年青,比较英俊。蔡霞,现在正处于兴奋之中。他们个个看上去也算称心满意。蔡霞可以和他们作爱。这是重要的。
“这是欧密茄安排给你的任务,”骑士的声音用从他无人性的塑料玻璃面罩传出。“你要满足他们每一个人的欲望。他们这种享受出了高价。”他转身朝向蔡霞。卷绕她脖子上那紧紧的金属链条几乎使她窒息。“你也要出高价。蔡霞,你不能失败。”说完,他就消失了。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让蔡霞单独和这三个陌生人呆在这邋遢的密室里,等待她的是三张贪婪的嘴巴和三双迫切的手。
在贾斯庭俱乐部的巨大电视屏幕上,人们看到一位戴着面罩,身穿黑色皮装的女人开始慢慢地给第一个男人脱衣服,剥掉他的夹克衫,解开裤子,捧出他膨胀的阳具。
机车骑士松了一口气,在这黑白长椅子上坐下,脱掉一只手套。古铜色的手十分优雅,不是粗鲁机械工人的手。他的手指都精心修剪过,而且一个指头上,戴有一个银环,如果蔡霞在场,她一眼就能说出来的这东西。一个刻有支配和降服的简单符号。
透过头盔的面罩,他看到那女人用她钉子似的皮靴后跟在那个中年男人的裸体上磨碾,现在鞋后跟妙巧地插进他的屁眼。这录像没有声音,只看到那男人的嘴巴张开又闭上,是痛苦?还是极喜?是在乞求她停下来呢?还是希望她再使劲?这不屈不挠抽动的阴茎提供了答案。
机车骑士拉开皮衣拉链,拿出自己的阳具。由于骑士和蔡霞丰满的身体相触,它又热又硬,而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温香肉体的惊人力量。在他周围,所有男人和女人在喜极中抽动着身体,他们共同的痛苦也成就了最大的快乐。
他认真考虑后,也开始慢慢地玩弄自己的阴茎,以便持久享受这肉体快乐。屏幕上,年青女人正弓着背,当她向前弯身在一张椅子上时,她的背朝着相机。其中一个年轻人从她大腿间港湾处拉开拉链,她弯曲身子,那象牙般的屁股和可爱的粉色女身暴露在摄像机的镜头。当然,她没有想到会被拍摄下来。不过,欧密茄必须有她顺从的证据。
一阵巴掌雨点般落在女人裸露的屁股上,变成红,白相交的大理石,她大喊大叫。她们的喊声,人们听不见,但是她的脸洋溢着极乐的神情,她的眼里充满了欢乐的泪水。显然,享受到这样的快乐并情不自禁显露出来,对她来说,非常难得。骑车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用更大的劲搓揉他的阴茎,摇动自己的睾丸。尽管这位年轻女人的脖子上套着皮圈,但是,她不是任何人的奴隶。而所有那些看的人是她的奴隶。因为她的手��,她的乳房,以及她芳香温暖的阴部掌握着他们的快乐。
她是个聪慧的学生,当这位畏缩的可怜虫跪在她面前时,知道用自己的链条鞭答他。她敞开衣襟,露出一个丰满,性感的乳房。塞入他饥渴的口中,他的阳具喷射出白色的精液。她不要与这些玩物进行壮丽的性交,却当着他们的面,在这肮脏的房间,自己尽情享乐。她是如此光彩过人。面目不清的骑士看着她把光滑的鞭把插进柔软,潮湿的女身,再用优美,老练的手指抚弄阴蒂时,他一阵颤抖,达到了性高潮,白色的喷射物弄脏了光滑如镜的黑色皮装。她取得了圆满的成功。
蔡霞躺在旅馆的床上,这座城市在夏日早晨慢慢苏醒过来。她的脑海里充满了烦恼,兴奋,压抑和幻想。是那天晚上的幻想。
如果没有看到被抛在椅背上的皮喇叭裤,她会认为这一切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梦。皮裤在金色晨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友善和可爱。这柔弱的裤子没有伤害或使人堕落的能力。奇怪的是,它已经占据了她的心思,将她领向堕落。
她回想起那些男人快乐的表情,当她折磨他们的肌肤时,发高声的尖叫。他们贪婪嘴巴和手指分别咬着她的乳房,抓紧她女身的可爱宝物。这个奇特的夜晚,开始使她蒙受屈辱,最终以她的荣耀结束。以前从末体验过独占鳌头的狂喜。
然而,脑海是模糊的黑影又使她感到恐惧和迷惘。她看不清欧密茄的脸,他正慢慢地靠近自己,抓住她不放手。对她做的一切,欧密茄了如指掌。有时,觉得他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心灵深处。
看了一眼钟,知道自己该起床了。再过一小时,她将去会见赫雷.尼德梅耶,不管自己感到多么疲倦,也不能让他等。
她刚从淋浴室出来,走到门口,打开门,没有看到人,但地上的盘子里放着丰盛的早餐:咖啡和热面卷,并用清洁白色餐巾盖住。蔡霞走回房间,用脚轻轻地推上门,然后,把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咖啡冒着热气,她喝下满满一杯香甜的温咖啡,接着掀掉餐巾。
在柔软的白色面卷中,放着一盒录像带,上面留着对折好的小纸条。她拿起来,看着上面的字。
“把它保管好,这是你的荣耀,也是你的耻辱。不久,很快,你要遇见欧密茄。”录影带?什么意思呢?蔡霞感到一阵恶心,她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去,按了一下播放键。
开头一段是一系列模糊不清的彩灯在一个灰色的背景下,无目的地闪动。蔡霞不需要再看下去,她已经明白了。不过,她还是无力地坐着,屏幕上的粒状图像闪烁成一个特殊镜头。一位修长,苗条的女人戴着面具。从头到脚,紧包在黑色皮革里。她正用尖细的手指甲抚弄一位裸体的男人勃起的阴茎。对这位女主人野蛮的热情,显然,他感到恐怖而浑身发抖。蔡霞脑羞成怒,快步走过去,按下暂停键。带子定格在这么一个画面:这位皮衣皇后一手拿起一个勃起的阴茎,当白色的精液喷射在她皮衣的前面和有饰钉的项圈上时,她笑了起来。
蔡霞慢慢地走上台阶,经过主门,走进接待室。
“你好。”她的德语非常糟糕,尽管她犹豫,但知道应该努力用德语说。她的脑海仍被那录像带充满了。接待人员面带鼓励的微笑,蔡霞鼓足勇气,说:“我要约会赫雷,尼德梅耶。”“你是麦克莱恩夫人吗?”蔡霞点了点头,没必要再说德语了。“我和赫雷.尼德梅耶十点有约会。”“请稍等,我来通知他。”五分钟后,亮洁的铝合金电梯门打开了,有一头浓浅棕色卷发年轻男人走了出来,伸手打招呼。
“你是赫雷.尼德梅耶吗?”“塞伯斯蒂尼.恩斯特,我是赫雷.尼德梅耶的私人秘书。”他笑着说,毫无疑问,他喜欢蔡霞的窘态,她涨红了脸,倒不仅仅因为困惑,而是因为这年青人实在太漂亮了。她上下打量着他,一双像钢琴家一样修长的手,一双情人的手。蔡霞心里想着。
他们一起走进电梯,门轻轻地关上,恩斯特礼貌地同她攀谈起来,看不出对她有一点罗曼蒂克的兴趣。她微微地感到有点失望。当电梯慢慢向上时,蔡霞又想起了这个令人窒息的下午。仅仅几个星期前,当时在一个电梯里有过不同情感和强大的力量织在一起,她注视着塞伯斯蒂尼.恩斯特那双浅褐色眼睛,感到他的心灵在震颤。
这短短几个星期已经完全改变了她。她已经学会使用自己性欲的力量。不再害怕它,并从中享受快乐。昨天晚上,在贾斯庭俱乐部,她已经掌握了。她的生活已经完全,并且永远地改变了。
电梯升到了十二层楼,门开处是一条闪光豪华的走道,黑,红大理石相间。中间排列着雪花膏石制的小雕像。豪华得有点俗气,但新颖,独一无二,而且不惜成本。赫雷.尼德梅耶完全可以到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投资。可是他会吗?我能使他确信这样做会得到好处吗?
恩斯特把她引进尼德梅耶办公室里间,松开了她的手,蔡霞有点遗憾。如此漂亮的一位年青人,皮肤像擦亮的金子,真是一位金童。
她在真皮椅上坐下来,等待着大人物的到来。毫无疑问,这位大人物喜欢让他的客人稍等片刻,然后他再庄重地走进办公室。蔡霞的内心一直想着这些傻乎乎的事情。那个有趣的拉得罗雕像,小姑娘拿着一盏她宝贝小灯,那格调实在让人受不了。但这正是索尼娅喜欢收集的那种矫揉做作的玩意儿。她回家后一定要打电话给索尼娅,告诉她这一次怪诞的冒险,她既然想到了这一点,也就注意起整个办公室的装饰来了。富丽堂煌,但有点使人害怕。她不知道这个赫雷.尼德悔耶内部装璜的设计者倒付了多少钱。
公室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年纪很轻,宽宽的肩膀,白里透红的皮肤。蔡霞一眼就认出了他。
“早安。麦克莱恩夫人,我相信我的助手一定会很好地照顾你的,是吗?”刹那间,她的心跳停止了,脸色变得一片苍白。
“怎么啦,麦克莱恩夫人,你不舒服吗?”很显然,他没有认出她,是啊。怎么可能呢?他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戴着面具,穿着皮衣,是个女皇呢?也就是这个面具使他快乐,也使他痛苦。
“我……,我很好,谢谢。是接触到太阳的缘故。见到你,很高兴。”当她把公文包放在他的桌上,并轻轻打开它的时候,蔡霞不知道他能否看到她那么厉害的颤抖。他灰色的眼光好像刺入了她的睑颊,穿进了她的大脑,在探索她最深处的秘密。
他怎么能够坐在那笑得出来呢?如此平静和漫不经心?仅仅在几小时前,他还曾是她一丝不挂的可怜虫。他肩上,背上的汗珠闪闪反光。当她的鞋跟踩进他结实,细嫩的肉体时,他张着嘴,无声地叫着。她的每一下使他痛苦,可又妙不可言的抚摸,使他漂亮,细长的阴茎一次次地勃起。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是如此准确得到回报。蔡霞一回想这些,她就直打哆嗦。她没有想到她会得到这样的报应。
哦,他是怎样向她伸出手,恳求她摸索自己用皮革裹着的身体。并且手从她皮衣服的拉链开口处伸进去摸她一只完美无缺的乳房。但她并没有怜悯。他这样做可能会毁掉他的兴趣。因为赫雷.尼德梅耶虽然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始终一直是受害者。现在,蔡霞一看到他美丽的隆起部就感到恶心,并向唯一真正知道他性欲秘密的女主人喷出精液。
她关上盒子,把它放在地上,自己脚边。
“我把所有数据都带来了。”她开始说,尽可能地听起来是个行家。“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实力雄厚,前途似锦,你不会反对吧。如果你决定给我们的华沙计划投资,我想你是不会失望的,据我预测,你最初的投资会有一个极好的回报。”四目相视,她的目光咄咄逼人,闪烁着光芒,说话时,一直紧盯着他。
尼德梅耶翻看这数据,然后放下文件,坐回到椅子上,两手交叉。
“非常诱人的数据,蔡霞.麦克莱恩,不过这些微薄的利润,对我来说算什么呢?你知道尼德梅耶工业公司不缺资金。目前,我的确不打算把资金分散投资。蔡霞.麦克莱恩,你们必须偿还我对你们公司预定计划的投资补贴。”蔡霞迷惑紧盯着这位德国企业家,满腹疑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赫雷.尼德梅耶,你的补贴?你看了财务分类帐,你可能会更清楚。”蔡霞指着昨天从电脑里调出来的条线图,“你们自己的产品在英国市场有15%的份额,这是明确的。”
“不,不是。我亲爱的蔡霞.麦克莱恩,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尼德梅耶手伸过桌子,碰到了她的手臂,她像触了电一样,又想起昨夜地上哀求者和施暴者的角色被颠倒过来。
“你知道,我非常谨慎认真,我一直在做准备工作。我知道你漂亮,能干,又性感,而且特别慎重。”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里,她的那一个对手为她准备这个陷阱?
“你有什么确切的建议?赫雷.尼德梅耶。”“我想你,蔡霞.麦克莱恩,我要享受你的身体,我还要你不可小视的智慧。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居于负责地位,你能够窃到一些令人感兴趣的市场信息,把它们交给我,当然是亲自交给我,作我们俩公司的连络人员,你就需要经常来和我见面。你难道对此不感兴趣?”现在他的手放在蔡霞的手上,像营养充足的蜘蛛消耗食物到处移动,她注视了一会那移动的手指,没能抽出来,目不转睛,凝视着。
“你要我做你的情妇,当你的密探,作为回报,你就投资华沙计划。”“绝对正确,亲爱的。你是如此可爱,聪慧。我想你会同意吧。小姐,你们要我投资的金额是个小数目,但从时间和技术方面来说,是很大的投资。我必须确信有它的价值,所以,我有一个折中的方法。想一想,蔡霞。麦克莱恩。这协定的圆满成功对你在格伦沃尔德和贝克公司将会起到多么大的作用,你同时,还可以体验和我的性交是多么完美。据我所知,你的丈夫和情人是很善良,爽快的,可以肯定,他们不会反对。”
蔡霞既生气又觉得可笑,当这些话平静,从容说出来时,她不知道是否可以歇斯底里放声大笑,或拚命失声喊叫。
“赫雷.尼德梅耶,我能否建议你考虑我们谈判中另外一个因素呢?”他诧意地看着她,灰绿眼睛里充满魅力和肉欲,使她浑身颤抖,使她不知不觉地想要他。可是,她生气,毅然决然,她不愿玩这种卑鄙的游戏。“我肯定你的妻子,母亲和二个妹妹听到你们的全体会员在东柏林闹市区的一个俱乐部,她们会感兴趣的,不用提起你们的经理部,我想,其中一人是主教。对了,是贾斯庭俱乐部,就是这个名字。”尼德梅耶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吃惊?还是恐慌?难以区分。
蔡霞从手提包里拿出录影带。真奇妙,第六感觉让她把这个带来,她一直担心,万一旅馆里什么人得到了呢?
蔡霞给尼德梅耶看了一眼,他的手构不到。
她深信欧密茄不会愚蠢到不再复制一份。不过,她不能冒险。
“昨晚,赫雷.尼德梅耶,在贾斯庭俱乐部尽管你不知道,可是,你的快乐有很多人感兴趣。”他的眼睛里全是恐慌,这是无路可走又受到威胁的男人的目光。
“不错,我亲爱的赫雷.尼德梅耶,有些人在看,在做记录。”“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精心安排的诡计呢?我怎么知道这录影带里的内容正是你所说的呢?”蔡霞站起来,走到盒式录影机跟前,把带子放进录影机,让威尼斯软百叶窗斜过来一些,挡住一点光线,这是细粒图片,不想让这位可怜虫错过他辉煌角色的任何细节。蔡霞按一下播放键,站在后面,看着尼德悔耶脸上的表情。
这位实业家脸色惨白,萎靡消沈,坐在他的反转椅,眼睛紧盯前面,蔡霞不用看电视屏幕,从尼德梅耶变化的表情中,能猜到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
他锐利的目光注视着蔡霞。
“你怎么弄到手的?”蔡霞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她处在这讽刺的境地,她在场,玩弄这位被玷污的少年,他始终看着那闪烁的电视屏幕中的她从他痛苦到极点的身体中,获得快乐。他永远也不知道她怎么成了他的复仇女神?为什么?
“出自何处并不重要,侵向何方可能比较重要。”“你在威胁我?蔡霞.麦克莱恩。”“你怎么这样想?”他的眼睛转向盒式录影机。
“你知道,毁掉这带子我不费吹灰之力。”虚张声势一点都不难。
“你真的认为没有复制?”短暂的沉默,图像还在屏幕上移动。
“我低估了你。”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既佩服又觉得遗憾,“你想干什么呢?”“你的支持,你的财力和技术。按照约定,时间没有限制。我和你都清楚,你不会为此蚀本,对你们公司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交易。”尼德梅耶吸了一口气,拿起蔡霞从桌子那边推给他约合同。
“真是太可惜了,可爱的英国冷漠小姐,我们在一起本该干一些辉煌的事。教你一些享受快乐的秘诀。”“你不可以这么想,”蔡霞一边回答,一边拿起签过文字的合同小心地和这盘珍贵的录影带一起放进她的公文包。“不过,你已经做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这份荣耀像潮水般汹涌澎湃,充满了欲望和激情,她的头似乎的在刹那间晕了起来,她忘掉了恐惧。
不管欧密茄出于什么动机,他正精心保护着她。
“我的上帝,蔡霞,我小看了你。”当格雷,巴克斯特审视这签了字的合同时,脸上充满了惊喜。
“我想我得向你道歉,为什么不吃顿饭庆贺一下呢?”“不行。”蔡霞笑着回答,露出浩白的牙齿,从他手里拿过文件,放进公文包“这次旅程累得我筋疲力尽,我要回家好好休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消除疲劳术。”“你作梦去吧。傻瓜”在停车场,她正巧遇见索尼娅,她们一起经过萨里,开车回去。
“你的性生活怎么样?”索尼娅格格她笑。
“吉姆喜欢买各种各样的性具,你猜怎么样?它们非常刺激。上周他带我去那家位于东区的性具商店。真是大开眼界,不仅仅是一些邋遢的老年人,也有年青女人为自己买性具,并买皮装打扮她们的玩具男子。我们非常兴奋,所以在回家途中,我们在中途停车场下车,在灌木林干了一次,这是我最好的性感,我用照相机发现了这家伙躲在树上。”“争取女权的路还很长,”蔡霞讽刺地说着,一个向右急转弯,转到安静的乡间小路。
“那么,你怎么样?”索尼娅问道,“你看起来对自己很满意,柏林之行怎么样?”“非常好,我完全得到了我要的东西,事实上,比我预料得还要多一些。”索尼娅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又是欧密茄?”“太刺激了,索尼娅,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皮衣俱乐部,那儿,漂亮的裸体男人,被链条捆绑着,屈服于一个疯狂的,带着面罩的女人,她的手里拿着长鞭,想像一下那女人的感觉,失去了所有正常的理智,没有身份,在黑暗中享受快乐。”“索尼娅,这听起来一定很怪诞,我想我不会放弃。不过,不是现在,首先,我必须把它弄清楚,它倒像是一种嗜好。对我要求越过份,我就越兴奋。现在我还没有这种愿望,就是说,我感到刺激,却又惶恐不安,是真的恐慌。索尼娅,我会变什么样子呢?”蔡霞把车倒过去,停放在别墅外面。在内心深处,知道不仅仅有James在里面等她,下意识里,她已经看见那条信息在计算机屏幕上闪烁。
欧密茄选择了你,蔡霞,欧密茄永远不会让你去。
和上校及其夫人的晚餐平淡乏味,James和蔡霞一点左右才跌跌撞撞上床,没完全醉。早已作好玩游戏的准备,就这一回,James的心思整个在她身上,可能喝了酒的原因,他把手滑向她的大腿,这感觉和那些年前他们热恋时一样好。
他那像婴儿的皮肤还保持着沐浴后的芳香和湿润,蔡霞快乐的舌头从他的肩膀舐到躯体,陶醉在他的芬芳里,他温暖,懒洋洋的情欲像一只蜥蜴在地中海阳光的照射下,展开身体,这是一个闷热的夜晚,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室外,蔡霞听到夜间生物越过被太阳晒干的田地啼鸣,他们也在黑暗中寻求快乐。
柔软,甜蜜的享受,不带一点儿影子,如果有一种黑,它就是丝绒般美妙的黑暗,温馨,芳醇似巧克力的黑暗,蔡霞的手指尖轻轻滑过James快乐的肌肤,沿着他的体侧向下滑,她整个身体感觉到他快乐的反应,他渴望她的肉体。
她的头滑向凉爽,结实的腹部,在苍白的月色下,他多么像一尊雕像,一尊优美的雕塑,它的生命和活力来源于她纵情的吻。
蔡霞的手指跟着舌头,探寻James的凹地和他的起伏不平的弯曲物,唤起每一根神经末稍的欲望,轻轻擦过腹部和体侧上柔软的茸毛,直到每一根为这深刻,淫荡的抚弄拉紧。
他突然野蛮地搂住她,像要把她揉碎。
“噢,上帝,蔡霞,我非常需要你,让我干你,现在就干你。”“不行,James,别催。我要给你更多的快乐。”她决定不让他因狂热的渴望而破坏它,他需要她,这很好,在最后答应他性高潮之前,让他更要她,再更加。她要他体会有性欲意味着什么。平常,他只想到自己的满足。
蔡霞温柔,迫切地吻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耳朵,他的面颊以及花朵张开的嘴巴,让她试探的舌头进去,他的嘴巴是温暖,湿润的洞穴,舌头则像一个焦燥不安又脆弱的生灵,乞求她势不可挡的情欲。
现在她在他的身上,她的耻骨碾磨着他的耻骨,使劲压着在增大的阴茎,蔡霞阴部上凉湿的小班痕,告诉她,James的性欲已高度兴奋,他的呼吸浅短,急促,声音有点呜咽,这不清晰的声音意味深远。
“我的宝贝,”蔡霞对着他的后颈低声耳语,“你真的想我?”他呻吟着,把她贴住自己,用力分开她的大腿,想进入温暖,潮湿的港湾。但是,她不愿意。现在还不行。
“想你,非常非常想你。”蔡霞用多情,热烈的吻堵住他的嘴,同时用老练的手摸弄他渴望的肌肤,她的手指向下滑到体侧,再经过胸部,朝向紧张的阳具,决没有碰它。蔡霞从他身下滑下,开始舐吃他的腹底部,他的大腿,他的肚脐,他的体侧,以及硕大睾丸末端的可爱阴囊。
阴囊碰到她的舌头像触了电,使他喘不过气来,他徒劳将腹部向前推,想让她吮吸。他抓紧她的屁股。尽力将手伸在两人之间,伸进她大腿的秘密的裂缝。然而,迫使他的手从那快乐中心拿开。今天晚上,她比他强大,比两个人都强,大有一张超自然的力量。
今天晚上,她的快乐是她自己的,而且只是她一个人的。她突然非常轻柔地将球放进嘴里,舌头绕它搅动,好像这是一个美味可口的甜食。
可怜的James,欲望的落空使他发狂,在强烈肉欲中,James紧抱住蔡霞的背。但是她不心软,不能再一次怜悯他,蔡霞左手手指握紧另一个球,用力捏挤,残忍地折磨它,使快乐和恐惧达到最大限度的统一。James在他骄傲满足的生活中第一次模糊地感到他的脆弱。他必须臣属蔡霞,作为他性满足的代价。
蔡霞的阴蒂带着魔王似的情欲在搏动。她翻过身,以便整个人随着不显眼的超人活力一起跳动。
情欲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她只为了自己的欲望,其余什么都不是。
她又翻到James身上,骑坐在他脸上,他看不清她,但她知道,他的整个生命充满了她那已激发的女身的浓郁气息,阴部距离他的脸只有几英吋。
她的手慢慢滑向大腿之间,分开她芳香的阴唇。她的阴蒂像一枚完美的珍珠发着微光,接受冷冷的月色的亲吻。
“我正在享受我的快乐,James,这快乐是我一个人的。”食指突然的接触,使阴蒂强烈地显突出来,这是蔡霞始料不及的。这突如其来的快乐使她的不由自主翘了起来,阴部秘密花朵里的甘露溢流出来。从瓣里渗出来,在她深红褐色的阴部形成芳香的露珠。
现在是时候了,粗暴而准确地摩擦阴蒂,给自己带来惊天动地的情欲兴奋。她狂喜得大声喊叫,快乐的甘露变战法似地从里面流出来,毛毛雨一样落在她爱人渴望的脸上。
她满足了自己的性欲,用自己的手指满足了性欲,蔡霞骑坐在她丈夫身上,允许他坚硬迫不待阳茎插进她秘密的神殿,他快乐得大声喊叫,极度的兴奋征服了他。
然而她还有办法,熟练,缓慢地骑坐他身上,绝对控制住他。蔡霞把手伸向床头柜,打开抽屉,里面,二枚银色夹子在月光的亲吻下闪闪发光。
她拿了出来,就一下,用它们夹住James的乳头,他的喊叫是快乐和痛苦最完美的和声,是神经的极喜。
蔡霞吻着James嘴唇问的痛苦,知道,欧密茄,不会不高兴的。
电脑发出唱嗒和嘟嘟声,开始起动,投射出的可怕绿光穿过卧室。
一条信息正慢慢地,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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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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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7
樱的装束有些出乎伊万的意料,牠本以为樱也会穿白衣红裤,至多依靠衣服表面的纹路、衣服所使用的布料以及一些诸如佩戴饰物等细节之处区别于其她巫女、氏子的装束。然而樱的服装、妆容与其她巫女、氏子相比截然不同,她没戴巫女、氏子所戴的王冠状花叶头饰,而是用红绳将脸两侧的鬓发系作两束。同时樱所穿的衣服虽仍有宽大的衣袖,衣袖却不是巫女们乃至伊万在东京所见的日本女性穿的和服的那种长方形衣袖,最外层的衣服的下摆位于她的双膝处,其下露出一截褶裥[1]式样的布料,再之下则是两条宽大的裤管,裤腿末端被扎紧以构成垂遮住樱脚背的袋状结构。
手握金属圆盘乐器的巫女再次击打手中的乐器,尖利的金属摩擦声如某种信号般令樱猛然合拢展开的折扇并随着曲调的节奏缓慢行至舞台中央。而每当唱着伊万听不懂的歌词的巫女、氏子的唱声以及乐声停顿时,樱缓慢的动作就会短暂变得迅捷起来,也许是那一瞬间快速的、干脆利落的动作与前后缓慢的旋转、抬臂、迈步形成了对比,伊万恍然产生了被拿在樱手中的不是绘有水墨画植物的折扇而是一柄锋利的匕首的错觉。
但同时,伊万也感知到樱的舞蹈中不含任何杀气,无论是她用力转动手腕令手环上的铃铛玲玲作响,展开又瞬时合上折扇导致折扇发出犹如什么身形较大的动物自树丛里穿梭的唰声,并以刺穿面前某物的气势伸手向空气递出折扇;还是她慢悠悠的在相比欧洲剧院更狭小的舞台上腾挪,探腿、下沉身子再偏头,并将脸藏在展开的折扇与宽大的衣袖后。樱的舞蹈以及乐曲所营造的绝非猎人耐心地徘徊在猎物附近、观察猎物、抓住时机攻击猎物后再回到藏身之处以防被猎物反击的氛围。然而伊万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笼罩整个神乐殿舞台的氛围,不知是因牠是一个并不真正了解日本风俗人文的俄罗斯人,还是由于牠成长于虽有各类宗教庆祝节日可人们仅将其当作节日而缺乏对神明的崇敬的环境中,牠无法带着畏惧、庄重的心态观看面前的舞乐。
事实上,在度过因能旁观日本不同地区的、具有地方特色的风俗而兴奋的最初阶段后,伊万陷入了与拜访东京两座神社观看神乐舞时相同的无聊情绪中,牠的视线不再定定落在舞台上,而是情不自禁地瞥向四周。不知不觉之时,原本盘踞于天空东方的钢蓝色已将代表着黄昏的橙红驱逐至重重山峦之下,除去点燃了无数烛火的神乐殿以及被置放于神社各处的石制灯笼周围的一小圈外,神社乃至周围的山林皆被黑暗笼罩。时有夜风拂过枝叶,令黑色的树木剪影摇晃着发出近似骤雨的声响,这声响混入巫女、氏子们的合唱中,又携着她们的歌声在神社里来回飘荡。
也许夜风带走了伊万心中的、因不知神乐舞何时结束而产生的些许焦躁,枝叶相互摩擦的声响又沉淀进伊万心里与其内的无聊感融为一体,突然且莫名的,伊万又生出几分观察自己两名友人的兴致。友人之一的菊尽管是整个舞台中唯一的男性,却极其缺乏存在感以至于在牠与另一名巫女拉开襖后,直到伊万打算观察自己的友人才再次想起并注意到牠,牠仍跪坐于襖旁,并未注视樱也并未加入巫女、氏子的合唱,而是像一尊真人大小的人形玩偶那般微垂首盯着自己面前的畳。
另一名友人樱,作为正在也是唯一一名跳神乐舞的人,她理所应当获得了观众所有的注意力——虽然算上偶尔分神的伊万,观众仅有五人罢了——放弃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樱的舞蹈以及声乐上后,伊万发觉与东京的巫女所跳的神乐舞相比,樱所跳的神乐舞有很大的区别。这种区别不仅体现在装束以及声乐的曲调、节奏上,更体现在樱舞动肢体的力度、舞蹈持续时长以及舞台站位上。
东京巫女的神乐舞的所有动作自始自终都平稳缓慢,而樱跳的神乐舞时有形如穿刺、斩击等武技的动作。因没有钟表,伊万无法确认自巫女、氏子唱出第一道“啊”声至现在过去了多久——牠曾有过手表以及一块怀表,可怀表落在土田太太家里,手表则在地震当日不知何时弄丢了——不过根据变化的天色来推断,伊万确定目前犬舞见神乐舞的持续时长已至少是东京神乐舞时长的三倍。以及舞台站位,与东京神乐舞中,仅有一名巫女跳舞时站在正对呈放有食物的木台的舞台中央不同,除了最初自襖后的房间走至舞台中以外,以放有食物的木台为中线基准,樱总是站在舞台一侧跳舞而置舞台另一侧不理,导致整个舞台瞧上去不太平衡,被空出的另一侧舞台也显得有些空旷。最后,伊万敢肯定受时长以及必须保持缓慢的动作顺滑而快速的动作有力度的影响,犬舞见的神乐舞比东京的神乐舞更耗费跳舞者的体力和力量。
观察自己的友人很好的消除了伊万的无聊感,以至于当樱停下舞蹈,巫女、氏子们停止合唱与奏乐时,牠并未立即意识到神乐舞已结束了。跪坐于襖前的菊站起身,以一种违背长久维持跪坐姿势理应双脚酸麻的平稳步伐行至木台前,将不知何时拿在手中的木盒放在阶梯状木台的最低一层中间的空位上后回到襖前跪坐回原处。接着樱走上前拿起伊万先前根本没留意到其存在的、与巫女所拿的铃铛乐器相同的器具,只是与巫女使用的乐器不同,被樱拿着的铃铛器具的手柄末端系有颜色一条较粗的红绳,红绳末端系有一块金属,而金属内又嵌有数根三指宽的、长至樱膝盖的彩色布条。
樱左手搂住布条以免布条与木台相触,右手前伸至木盒上方摇动铃铛并左右摆动,三个来回后,樱将铃铛器具放回木台上,拿起折扇抬手举在脸侧用的折扇遮住大半张脸,舞台两侧的巫女、氏子再次开始奏乐,而樱踩着乐曲的节奏以一种脚尖自始自终不离地的奇特步伐缓慢转身并向神乐殿后方的房间走去,待樱进入房间,菊与另一个巫女将襖合上。
‘看来这才是神乐舞真正的结束。’伊万想,牠颇好奇地瞧着站在牠身旁的两名年幼的氏子表现得极为兴奋雀跃以至于她们在原地开始像落在地上的林雀那样小小地蹦跳。舞台上的巫女、氏子们站起身,一部分接过其她人手中的乐器后向后方的房间走去,另一些人则走至木台前端起木台上的食物。菊则自神乐殿侧方与缘侧相连的木制阶梯走下舞台,牠脸上带着终于摆脱无聊工作后特有的轻松和愉快,“之前我忘记向你介绍这一习俗了,伊万君。”牠走至伊万身边并示意伊万跟着牠,“在日本,祭祀结束后人们会分食仪式中作为祭品的食物[2],吃下那样的食物被认为会给食用者带来好运以及驱逐食用者体内的病痛。”牠领着伊万回到吃晚餐时使用的那个房间,端着盛有食物的容器[3]——那种木制的容器有着较为独特的外形,下方是有一定高度的、形如木盒但四角被削平且缺少上下两面的柱体,柱体顶端则与一块木制托盘相连——的巫女们也随之回到那个房间。樱是最后出现的,她已换回祈福仪式前所穿的衣服。
这次伊万并未坐在缘侧上,牠好歹在日本居住了一年多,尽管仍不喜欢也不理解日本的跪坐习俗,可并不缺少跪坐的经验。况且与使用了那种要求人们跪坐的小木桌的晚餐不同,现在伊万能选择盘腿乃至屈膝的姿势坐在地上,牠与其他人围着盛有食物的容器坐成一圈,未经烹饪的蔬菜、蘑菇和蜜柑被放在最内侧,烤好的秋刀鱼、糖果以及团子状的糯米点心则被放在外侧。
不过与伊万预想的不同,虽然菊递了双筷子给牠,但那筷子的作用并非暗示牠直接从容器中夹取食物。与晚餐相同,祭祀结束后的直会——伊万刚坐下不久,坐在牠身侧的菊就贴着牠右耳低声告诉牠祭祀结束后分食作为祭品的食物也算作一种仪式,名曰直会——也是分餐制。分餐的是樱,她拿起一个比手掌略大的、底部非弧状而是一个平面的木盘,夹一条秋刀鱼、两个糯米团、一些腌菜,又舀了勺外形如小石子儿的、伊万依稀记得其名为金平糖的糖果,将木盘递给左侧的巫女后拿起另一个空木盘,而接过木盘的巫女又将木盘递给坐在自己左侧的另一名巫女,直到木盘被传递至坐在樱对侧的氏子手中。那恰是站在神乐殿舞台下的、最年幼的两名氏子中的一个,她一接过木盘就迫不及待地往嘴里扔了颗糖,同时双眼还盯着留在容器里的糖果不放。
等所有人手中都分到一个木盘后,容器中还剩下一小堆糖果与数个糯米团。伊万一面用筷子将秋刀鱼的鱼腹同鱼背分开,一面好笑得发现那两名最年幼的氏子盯着剩下的糖果和糯米团默契地露出喜不自禁的笑容并随即交换一个分享快乐的眼神。“日本其它地区的直会也是这样吗?”伊万偏头靠向菊低声问,“人们围着食物坐成一圈后闲聊着吃下食物?我还以为日本是没有这种呈圈状的座位的。”
“大概其它地区没有吧。”菊回答说,“其实犬舞见大部分直会不是这样的。这次的祈福仪式是专替整个日本以及日本皇室所举办,因此不接受信徒参与和观看——”伊万微睁大双眼,而菊显然接收到了伊万无声的询问和惊讶,微笑着解释说:“这算我和樱的私心,让伊万君一人旁观也没什么。日本其它地区的直会是在祭神仪式结束后特意举办的聚会,所吃的食物实际上也不是仪式中的贡品,而是专给信徒制作的飧餐。犬舞见平日的直会并非是单独的聚会,是在祭神仪式结束后,由巫女直接站在神乐殿上向信徒分发仪式中的食物,餐具则由信徒自己携带,所以平日的直会会制作更多的食物,所使用的三方——三方就是这种盛放食物的器具——”菊指着处于众人包围圈里的独特木制器具说,“——的尺寸也更大。且由于犬舞见的直会会直接向信徒分发仪式里的食物,因此犬舞见的神饌、就是仪式中的食物也与其它地区不同,有更多经过烹饪的食物以及能直接食用的食材,也不像其它地区的神饌那样拥有固定的食材贡品,而是随季节而变化。”
直会中分发的食物看上去不多,但也许是因违背了伊万平日的生活作息,且除去秋刀鱼外皆是甜味的食物——是的,连那种伊万唤不出名字、不知其食材的腌菜都是甜味的——加上相比走路,骑马在体感上更为颠簸,还未回到三嘉原御所伊万便已感到胃部些微不适。这些微的不适不妨碍伊万入睡,可不知樱、菊是怎么做到的,他俩竟借着山道两侧石制灯笼里散发的黯淡烛光瞧出了伊万不适,进而提议回到三嘉原御所后再吃些能缓解胃部不适的食物。
尽管伊万并不真的认为于入睡前进食能缓解胃部不适,但牠并未拒绝樱、菊,因牠目前在体内找不到丝毫睡意,还惦记着询问樱、菊一些牠感兴趣的、与此地宗教的风俗相关的问题。
然而当那些据说能缓解胃部不适的食物被呈上来后,伊万发现被食物、或准确而言是加了碎肉与盐炖煮粥的香气所催发的食欲盖过了牠胃部的不适,于是牠接过粥碗将其放在大腿上,舀了勺热腾腾的、使牠的口腔产生一丝灼烧感的粥送入嘴中,咽下后问樱、菊道:“舞蹈结束后菊放在木台上的木盒是什么?樱又为何对着木盒摇晃铃铛呢?”
“木盒里装的是将运送去东京、呈给天皇等人佩戴的御守。”樱回答说,她也捧着碗肉粥,“而摇铃有着两种寓意,一是能净化以世间材料制作的、沾有人气的御守,二是通过这种方式将能带来幸运的、抵御灾厄与疾病的神明的力量附着在御守上。”樱说着叹息一声,“这整场仪式,无论是为遭受自然灾害的日本及日本皇室祈福,还是让御守出现在祈福仪式中,以及御守的款式、天皇等人认为御守拥有的作用等都不符合我们对钤姬的信仰和认知。”
伊万想起樱昨日曾说过他们讨厌这类耗费人力、物资且毫无意义的行动。
“大家都不想举行这一某种程度上亵渎了钤姬的仪式的。”菊说,“恐怕只有氏子们为此感到开心,尤其是禾也与尤也,即未参加仪式的、年龄最小的两名氏子,这次没有信徒参加直会,氏子们能吃掉剩下的那些糖果与和果子。”
直到现在,那两名氏子望着糖果和点心所露出的纯粹的喜悦仍能感染伊万。“她们很可爱。”伊万微笑着说,“孩子们的喜悦总是极具感染力。”
“是的。”樱认可道,她也面露笑容,“氏子们开心的表情是这场仪式中唯一有价值的事物。”
在聊了些别的话题后——真是奇怪,他们三人自地震那日就一同行动,至今已是九月十一日了,他们理应聊尽了所有能聊的话题,可实际上伊万发现他们三人从未陷入尴尬得无言相对的局面——伊万突然记起了观看神乐舞时的疑惑。“对了,为什么你跳舞时仅适用一侧舞台呢?”伊万问樱到,“从视觉效果方面来说,这样不是会令舞台另一侧显得空旷,且让整个舞台显得不平衡吗?”
这个问题让樱、菊同时朝伊万投来惊讶的眼神,“伊万君看出来了吗?”樱的语气里全是诧异,不等伊万不解地问自己究竟看出了什么,她就继续说:“神道教有不少巫女神乐、即巫女所跳的神乐舞。尽管犬舞见的巫女神乐受到其它地区���巫女神乐的影响,例如在神乐中使用神乐铃、铜拍子[4]——”应是读懂了伊万面上的疑惑,樱比划着击打的手势解释道:“就是那种有些像圆盘的、握在手中击打的金属乐器?但与日本其它地区的那种过去为让神明附身于自己、现在偏向表演的巫女神乐不同,由于犬舞见巫女神乐的创作者是宏姬,故犬舞见的巫女神乐融合了较多飞鸟时代日本宫廷舞蹈的元素。且对宏姬而言,钤姬不是生活在高天原中、无法证明其存在的神明,而是与自己一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关系亲密的对象,因此犬舞见的所有巫女神乐都是‘双人舞’。”樱抬手比划出单引号,这还是伊万告诉樱、菊这种西式标点符号的用法,“当然,钤姬因死亡而缺席,可历代本田家家主以及犬舞见的巫女们皆不认为我们应该让另一名巫女假扮钤姬以填补空缺。”
就这几日樱、菊对他们的先辈宏姬与信仰的神明钤姬之间的关系的描述来看,尽管他们一次都不曾说过那两人是恋人,然而伊万很难不认为宏姬与钤姬之间拥有至少是近似爱情的情感——之所以使用‘近似’一词,是因牠不了解日本社会那时期对同性恋的态度,以及就樱、菊过去向牠介绍的众道来看,比起同性之间的恋情,那更偏向于性剥削——尤其是樱对为何空出舞台另一侧的解释,牠几乎能推断假如此事被改变成歌剧,其歌剧将因禁忌之恋与带有日本元素而在欧洲引起多么强烈、广泛的议论以及追捧,甚至牠都能想象出诸如奥匈帝国、普鲁士王国等氛围相对保守的国家会出现不少批评剧中俩主角表现出的同性恋之情的文章,而牠的母国、法国等国随之出现嘲笑那些人保守、落后的文章。
在以伊万提出有关巫女神乐的疑问、樱菊解答这一模式为主的闲聊后,樱介绍了神乐铃的作用、寓意和构造,而伊万突然想起了菊昨日提及外来者私自摇响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
“摇响本坪铃后遭遇不幸的故事吗?让我想想……”樱沉吟道,“据记载,江户时代初期,受一场烧毁了大半的江户、即现在的东京市的火灾[5]的影响,有个近畿地方的商人来到这里拜访本田家,想要与本田家达成在此地购买大量木材的协议。也许是因那名商人有另两个实力不俗的竞争者吧,在拜见彼时的本田家家主前,牠先拜访了犬舞见神社,无视巫女的解说与警告,认定钤姬具有给人们带来好运的职能并趁着巫女不注意而私自朝拜殿内投掷硬币、行拜礼并摇响了本坪铃,并在听见铃声的巫女赶来前匆匆离开神社返回借住的村民家中。
翌日,午时后有两名惊慌失措的人前去三嘉原御所,说牠俩是那名商人的仆从,上午本随主人一同前往三嘉原御所,然而行至半途,却遭遇一阵导致牠们睁不开眼睛的狂风,等牠俩再次睁开双眼,原本走在牠俩前方的主人就已消失不见。牠俩返回山下村内以及前去犬舞见神社寻找主人,却一直不见主人的踪影,直到不久前牠俩瞧见那名商人所骑得马不知怎的竟然从藏田川町通往犬舞见的路上自村外走进村内,马背上还横放着件被划破了的肩衣[6],牠俩方知那名商人极有可能出了意外,便匆匆赶至三嘉原御所求助。彼时的本田家家主派人在周围几座山间搜寻,可最终一无所获。
近一个月以后,一名从藏田川町前往犬舞见拜访亲戚的人在路上瞧见一旁的树林间隐有灰蓝色、长长的东西,她因好奇而走近一瞧,发现竟是一具腹部被树枝贯穿的、体表遍布划伤且裸露的皮肤被林鸟啄食得凹凸不平的尸体。她被吓了一跳,跑回藏田川町通知了奉行所[7],其后奉行所又上报了彼时的本田家家主,在查询尸体身份时家主的女官想起了二十多日前失踪的商人,而商人的两名仆从又恰巧仍滞留在藏田川町内,由那两名仆从确认了尸体就是那名失踪的商人并携带尸体离开犬舞见返回了商人的家族。”
樱喝完了碗里的粥,咬了口随粥一同送过来的、切作两半并淋了酱油的水煮蛋后说:“与那名商人的失踪、死亡同样怪异的是,据商人的两名仆从坦白,牠俩之所以滞留在藏田川町靠在码头作工过活,部分原因是因牠俩弄丢了主人,害怕返回主人家中后被责罚乃至被主人的家人怀疑是牠俩谋害了主人进而上报奉行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牠俩原本准备回报商人的家族商人失踪之事,可当夜一人梦见牠们坐船返程时船被大浪打翻,另一人梦见牠们行山路返程时有野兽从背后袭击并吃掉了牠们。醒来后两名仆从向对方诉说了昨夜的噩梦,并皆同意那样的梦代表着恶兆。此后牠俩一产生离开藏田川町的想法就会做相同的噩梦,商人的尸体被找到后,牠俩当夜又共同做了个挡在山谷间的、看不清面容的巨大野兽转身离开的梦,于是牠俩又认为这是牠们被此地的神明允许离开并原谅了牠们主人冒犯神明之举的象征,因此愿意将商人的尸体运回给商人的家族。”她一面用筷子将另一半水煮蛋分作小块,一面说:“顺带一提,那名商人的两个竞争者都成为了那个时期的豪商,即奈良屋茂左卫门与纪伊国屋文左卫门。”
“喔,这听上去——”伊万顿了顿,“就你们过去对钤姬的介绍来看,我还以为她不是一名残暴的神明呐。”
“钤姬不是。”樱辩解道,“在本地,也没人认为是钤姬劫走并杀害了商人,而那两名仆从的证词也被人们认为是牠俩在听见了钤姬的传说后因惊恐以及害怕被商人的家人追究护主不利的责任而编造的谎言。”
“更何况,钤姬死于宏姬之前,她如何能报复一个出生于近一个世纪后的人呢?”菊附和樱说。
樱、菊的话并不能说服伊万。因其一,假如犬舞见的人们认为钤姬能在死后继续庇护此地乃至整个日本岛,那么死后的钤姬自然也拥有报复任何冒犯她的人的能力。其二,就伊万了解的守护某地的神明的传说来看,不分什么地区和文化,那些神明总是同时拥有守护、慈爱以及暴力、残忍的两种看似相反的性格。不过在伊万看来,这种守护与暴力的共存实际上非常合理,毕竟假如一名守护者拒绝暴力,那么她将无法在外来者入侵这类的灾难中守护自己想守护的地方。但当然,出于对他人信仰的尊重以及考虑到自己的两名友人的感受,伊万并不打算反驳樱、菊对钤姬的描述,“还有其它这类故事吗?”牠问。
“伊万君把它们当作故事听,可实际上这些都是记载在家史或盯村事件文书里真实发生过的事哦。”菊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微笑着说,随即牠又坦诚道:“虽说我和樱也是把它们当好玩儿的故事看。另一则事件是发生在战国时期、即各地大名相互征战的年代。在讲述这则事件前,不得不先提及日本其它地区的人们对犬舞见的认知,除去最著名的、被其它地区的人们视作此地象征的裕福犬以外,此地另一广为人知的特征就是‘幸运的和平’。”菊比划出单引号的手势以表示那一词组是一个特定的名称,“此地从未被周边的势力入侵过,所以每当日本陷入普遍的战乱状态时,或统治日本的政权因政变、相互斗争变得过于激烈而使首都陷入混乱时——根据时代与天皇不同,首都可能是奈良、大阪、京都、东京等地以及位于这些地方附近的小地区——逃避战乱的平民、一些想要暂且避开混乱等首都恢复平静再返回首都的小家族以及某些在权力斗争中落败的家族所遗留的妇孺会来到此地生活。不过自平安时代中期以后,除去平民和避难的家族,偶尔也有因各种原因而没有所效忠的主人的下层武士来到此地。”
伊万情不自禁注意到,相比简单称述发生过的事的樱,菊的语气以及叙述方式更具有故事性。
“那则事件的主角就是一名流浪至此地的无名武士。事后调查发现,在来到犬舞见前,牠在藏田川町滞留过几日。抵达藏田川町时牠瞧上去就是一副流浪已久的、衣裳较为破烂且因较长时间未洗澡而全身散发出臭味的状态。据藏田川町的居民说,那名武士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表现出疑神疑鬼、非常警惕紧张的模样,住进藏田川町宿屋后还以为同样借宿在宿屋内的行商是一路跟踪牠而来的、准备等牠离开町后于町外谋害牠的歹徒。
没人知道那名武士具体在什么时间离开藏田川町的,宿屋主人在某日送晚餐时发现当日送去的早餐仍留在房门边且未出现任何被翻动过的迹象后才意识到那名武士已离开了,房间内只留下了一柄打刀,宿屋主人猜那是用来抵押牠的食宿费用。
同样的,无人知道那名武士离开藏田川町后去过哪儿,经历了什么事。直到半个月后的某日清晨,犬舞见神社的巫女发现拜殿前的空地上散落着一具支离破碎的人类的尸体。据说那具尸体的头、四肢、躯体皆被分开,四肢与躯体还被不知名的力量切割成更小的碎块,其头部的五官形如怪士类的能面[8],可眼角、嘴角却僵硬地上翘以构成一种可怕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而那具尸体的右手则以食指插入本坪铃摇绳的缝隙内的方式挂在摇绳上。最离奇的是,尽管尸体被抛洒在拜殿前,但不存在任何血迹,且据发现尸体的那名巫女所说,那些较小的肉块虽呈现出苍白、腐烂的模样,却没有臭味,摸起来的触感也是柔软温热的。”
伊万缓缓眨了眨眼,试图用这一动作缓解自己的震惊与不适——震惊是针对那名有勇气触碰尸体的巫女,不适则是因菊对尸体的描述过于详细——牠庆幸于自己早在菊讲述这个事件前就喝完了自己的粥,否则牠虽不会吐出来,可一定会丧失喝掉剩下的肉粥的兴趣。同时伊万的余光瞥见樱正用筷子夹一块切好的烤秋刀鱼送入自己嘴里,似乎有关尸体的话题完全没有影响她的食欲,非但如此,她还接话说:“当时的本田家主为此苦恼了好一阵呐,因她不知该如何查出那名武士的身份、那名武士在死前经历了什么,以及是什么杀掉了那名武士。事实上,至今人们都不确定拜殿前的尸体是不是那名武士,因宿屋主人被召来辨认尸体身份时,尸体早就以一种不合理的速度腐烂到只剩下骨架,尸体所穿的衣服则沾满了血渍、尘土。而武士曾遇见过的那名一直往返于犬舞见与新发田番——即现在的新潟市的一部分——售卖草药、木梳等物什的行商将此事传至新发田番后,还被某名能乐家当作素材创造了一部枉死的武士滞留在山野间一座被废弃的神社里残害路过借宿的旅人的能剧。”
伊万又缓缓眨了眨眼,“当菊告诉我非神职人员摇响这里的神社的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我以为那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例如摔一跤或打翻了茶杯这类的不幸。”牠说着向菊投去一个谴责的眼神,“尤其是你使用了‘乃至’一词,”牠指控说,“让我以为那些人中只有极少数才会死亡。”
“对不起,伊万君。”菊道歉说,牠的语气听上去很真诚,也可能过于真诚了,“这类故事中也有故事主角最终活了下来的,只不过我和樱恰巧先讲述的是以死亡为结局的事件。”
“例如有则同样发生于战国时代的事件,”樱接话说,“其事件当事人就是从奈良避难而来的、家人皆死只剩她与一些仆从的公家女子。因其拥有较为显赫的姓氏,算本田家的远亲,故她并未直接定居于藏田川町,而是先前来犬舞见拜见了当时的本田家家主,并说自己想为家人祈福而打算在犬舞见神社住一段时间。巫女同样向她解说了犬舞见神道的习俗以及警告她非神职人员不得摇响本坪铃,然而也许是她因家人的死亡而悲痛过度忘记了巫女的警告,某夜,因思念家人而无法入睡的她偷偷去拜殿行了拜礼并摇响了本坪铃。
她并未遭遇如前两则事件中的男人所遭遇的事,但让她来评价她的一生的话,恐怕她认为自己是极为不幸的。因她本希望能借由嫁给尚在奈良的某一公家而返回奈良,或嫁给某个男人后代替父母举办收养那个男人为养子的仪式,并生下男孩以让家族能够传承下去。然而她的愿望全未实现,本地不但实行妻问婚制,且完全没有那种收养男人、让女儿嫁给那个男人并将那个男人视作继承人的婿养子制。她被某个自称是公家的、外来的男人所欺骗,以为能与那男人结婚,可几个月后那男人就不告而别,接着她又发现自己怀了孕。所幸那男人应是仅在会娶她这一事上撒谎,并未骗取她的钱财,她最后剩下一个女儿,在藏田川町买了些田地以此过活。”
樱吃完了那条秋刀鱼并将木筷放在餐盘上,自回到三嘉原御所于母屋缘侧坐下以来,她似乎终于摄入了足够的、能补回她跳神乐舞所消耗的能量的食物,她捧起茶杯喝了口茶,继续说:“不过在其他人看来,她避开了外界的纷争,拥有搬迁至另一处地方生活的钱财,平安生下了孩子且活到了六十多岁后无病而终,她已经拥有非常幸运的人生了。以及这则事件是被证实真正发生过的,因为那名女子的后人成为了本田家的家臣,曾担任过藏田川町的管理者,且住所就位于津椒山院附近。”
伊万游览藏田川町时倒不曾留意过那片蓝绿色屋瓦的建筑群中的建筑究竟属于哪些人,那些建筑皆被外墙包围在内,墙门处倒是挂着建筑主人姓氏的木牌,只是伊万没有特意去记忆那些木牌上的姓氏,牠唯一留下的印象是‘原来津椒山院主人的姓氏不是津椒山,而津椒山也不是以津椒山院主人的姓氏命名的’。
“还有另一些发生时代各异的事件。”菊说,“涉事者都是外来人,如官人[9]、武士、行商或流民。牠们皆因各种原因没听从巫女的警告,执意摇响本坪铃后,有下山是不知怎的被石阶绊了一跤后跌断脖子的;有下山途中失踪,几日后才从附近某座山中跑出来然后说自己下山时遇见过一阵浓雾并因此迷路的;有丢了钱财导致不得不暂且向周围人借钱度日的;有摇响本坪铃的翌日就莫名患病卧床不起最终病逝的。”
“仅听你们讲述的这些故事,我都快认为犬舞见神社受到了诅咒。”伊万开玩笑说,“在我们那儿,宗教建筑只会与一些诸如某人拜访教堂后疾病得到了治愈等一类展现神迹的好事联系在一起。很少有人们冒犯耶稣像、十字架的故事,因对欧洲过去的人们来说,只有异教徒才会冒犯耶稣像、十字架,而异教徒做出那种事后人们可绝无耐心等他自个儿倒霉,只会���刻告诉——”伊万思索该怎么用日语说出‘宗教裁判所’一词,在发现找不到对应词且推测樱、菊同样不知宗教裁判所的英语说法后,只得描述道:“——某种打击、审判不信仰基督教或信仰得教派不同的人们的机构。根据审判的结果,异教徒可能得忏悔[10]、被监禁或被处决。”
这次轮到樱、菊面露震惊了。“凭信仰审判某个人吗?”樱说,她的语气暗示她认为这样做的人很愚蠢,“我知道欧洲的人们认为世间只存在一个神明且拥有统一的信仰,可就因为某个人信仰别的神而审判、处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那个人借教义叛乱吗?”她不解地问,“战国末期基督教传进日本后,每一次当统治者的态度转为敌视基督教或基督教信徒,都是因基督教过度挤压日本的神道、佛道或有基督教信徒叛乱。最著名的叛乱者天草四郎曾占领过一座城市。”
[1]褶裥
[2]直会
[3]三方
[4]铜拍子
[5]明暦の大火
[6]肩衣
[7]奉行所
[8]能面
[9]官人
[10]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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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9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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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气男业务员的沦陷
(壹)
当慾望的火焰甚嚣尘上。
坐在这间酒店的总统套房的沙发上,我粗长的阴茎已抑制不住强烈的兴奋,狠狠的向上翘着,等待着今天钓上的帅气男业务用嘴巴来慰借它,用直肠壁来温暖它。无数男人新鲜体液的浸润使它变得光滑无比;也许是摩擦得太多,整根鸡巴又黑又紫。红酒、媚药和这根粗壮的大屌,能让无数小鲜肉白嫩嫩的脸上泛起一阵阵的红晕,让他们的明亮的眼睛、以及他们的精明与睿智彻底迷乱。我准备的几种药,往往能他们在晚上突破淫慾的极限,让他们像母狗那样的春叫瀰漫在夜空,不断想要、想要……在我眼里,男人此刻往往最美。
今天的晚餐是主动找上门的:这名业务员半个月前主动给我公司採购部打电话,向我公司推荐一款ERP系统。想想我公司原用的ERP更新太不及时,就授意约他上我公司和详细谈谈。看到他的时候我起反应了:黑黑的短发,精緻的五官,白嫩而有质感的皮肤。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白白的衬领……我的脑子一下子晕乎乎的。要是那迷人的眼睛因为意乱情迷眯起来,白泽而健壮光滑的身躯耸动的样子该有多性感。他看到我以后向我微笑,递上名片,坐在我身边,开始用他清澈又有男人味的嗓音给我讲解他们公司ERP系统。他脑袋凑得离我的脸特别近,我多想��脸吮咬他的耳垂。我贪婪的呼吸着他的体香,香水的味道里夹杂着一丝烟味,我的阴茎已经翘起来。和我上过床的几个销售也不及他那麽帅气迷人。一定要钓上他,狠狠把他菊花搞肿了。
我开始着手调查这个业务员,很快就查到他的一些情况:他有一个弟弟,十分好赌。在某家赌场赌得很大,欠了“门徒”很多债。这笔债粗算也有10万美元,还没有算上高昂的利息。放债的说猪正杀着,我便知道机会来了。
听到敲门声,我知道他来了,给他打开了门。
他换了一套新的西服,依然是那麽诱惑。他脸有点红,像是喝了一点酒,可能是没和男人欢爱过。进了门,他把外衣脱去,只穿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深蓝色的领带正正的打在胸前。我开始留意他的凹凸有致的线条,他的上身有点涨涨的,腹部没有一丝累赘的脂肪。他小绵羊一般的眼神让我萌生了一种虐玩他的冲动。
「到洗澡间拿盆打点温水过来。」
他一脸疑惑地把盆拿了过来,我也懒得言语,指了指地毯。
稍烫的温水浸过我的脚弓,我的脸上开始有点热了。跪在地上的他低着头,细緻地揉搓着我的脚。我的脚毫不客气地搁他的头上,看着他的头向下一动一动的。听到我「?头」的命令,他从顺地?起了头,伸出舌头开始舔舐我的脚,手却未曾停下。
「这脚香吗?」
「香。」脚趾还在他嘴里,他只能强张嘴巴,囫囵着回答。
「有多香?」我接着问。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俊美的脸庞泛起一丝红晕,表情有点局促。
「那你再好好嚐嚐,有多香?」我肆虐心起,把脚趾怼得更深。
「咸鱼..啊!」
我?起被揉搓的脚,顺势往他下体一踢,他吃痛着嘴上松开了我的脚趾。我又踢了一脚。
「含着,不许松口。回答我。」
「唔..咸..咸香花生。」
「真乖,好好舔。形容词没掌握好,我可以慢慢教你。」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重新躺回沙发上,打开电视。综艺节目正在放送,那个被我操红的小鲜肉正在台上劲舞,腿张得却有点不自然。我的思绪开始飘远,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香豔的一幕幕...
回过神来,他已经为我洗好脚,并把我的脚放在了垫着毛巾的脚凳上,局促地站在一旁。
「辛苦了。去洗个澡吧。」
他嗯了一声,开始往洗澡间走。
「你衣服还没脱。」我叫住了他。
他有点疑惑的看着我。
「你衣服还没脱。」我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他,一字一字轻轻的说。
他的脸刷的红了,低下头,开始慢慢的松开自己的领带。他的钮扣一颗一颗被解开,宽阔、厚实而白泽光滑的胸膛慢慢地展现在我眼前。他把手伸向他皮带...很快,他赤裸的身躯在我眼前暴露无遗。
「走到我面前吧。」我说。
一个黝黑巨大的生殖器展现在我面前。一根长长的阴茎,软乎乎的垂在中间,两颗蛋大大的,紧绷着。在周围缀着一层密密的毛,短短刺刺的,貌似是修理过。「去吧,」我揉了揉他弹弹的屁股,作势一拍,赫然一个掌印留在了他的翘臀上,「出来不要盖毛巾,不准擦水。」
过了15分钟,尤物出来了,满身都是水。一颗颗水珠划过他硕大的肌肉,短短的阴毛上点缀着滴滴水珠,像是刚干操过女人,翻云复雨过后流下来的汗珠。他眼中的自信和阳光被无辜替代了,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跟前这个长他几岁的男人。
招呼他到我旁边躺下。他身上的味道已经变成了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这赤裸的天使如今正冒着暖暖的水气。我拿起刚刚倒好的一杯酒,把杯沿贴在他水汪汪的头发上,缓缓向上挪动。还停留在晶莹的发梢里那些滴着的水,如今轻轻滑到我酒杯里,在我轻轻地晃动下,这男人身上的液体与我金黄的酒液相融……他短短的鬓角开始淌汗,如今也悉数流进了我的杯中。我开始举杯轻呷,品嚐着这独一无二的味道。
「用你身体的琼浆玉露调出来的酒里面,都是你的味道啊。」
「这样的酒只属于你我二人,即使走遍全世界,这样的酒也是喝不到的」
我嘴里说完,顺势又在他湿淋淋的脖子上舔了一舔。接着又拿起另一杯,在他面前把那三颗药丸放进他酒里。
「宝贝,你看上去没什麽神气啊。」我搂住他的肩膀,把酒送到他嘴边。他没有挣脱,黄色的酒液流进他嘴里,然后流进他喉咙,他的喉结一动一动的,把酒全喝光了。然后我也拿一颗威尔刚出来吞掉,喝了一口酒,缓缓灌他嘴里。
「你真是个尤物。」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又把一口酒灌他嘴里。兴致有点上来了,就开始挑逗他。
「宝贝,你都喜欢什麽形状的呀?」我玩味地耳语道。
「宝贝,怎麽不说话呢。」我的另一隻手摸了摸他的下巴,「你是喜欢我这样上翘的呢,还是比较喜欢下翘的?」我把我的ipad放在他的腿上,打开了图片库。那一根根五颜六色的壮屌映在他有点迷濛的眼睛上。
「钢业集团的刘老闆有一根钢棍一般的下弯屌呢,五十多岁的男人了还能不停地耸动一个小时。那回都把那骚货操晕过去了,硬是把人家干醒过来。」
我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在ipad上一划,「如果你喜欢入珠屌估计你会爱上这麽一根。这是我保镖的,是我见过的入珠屌里最匀称的。」
说着我又把手指在ipad一划,一根棒槌一般粗细,红得发黑的大屌出现在他眼前,「这根应该是张处长的,和他本人一样战功累累呢,多少文艺兵伢子都败在了他胯下。你看还有图,」
说着继续划,一张棒槌屌贯穿肉体的淫秽照片出现在眼前。「真是个变态,乾着那文艺兵伢子,还让另一个兵伢子拍照。还真没有王法了,哈哈」
照片上的文艺兵双腿高举着,翻着白眼,下体插着一根红黑红黑的鸡巴。肚子上凸起一个小小的山坡,估计是鸡巴太长,都捅到肚子上去了。
「来宝贝,你都说说,喜欢哪一种啊?」
「还是喜欢一起来?」说罢,我咬上了他的耳垂,他诱惑地嗯了一声。
在药效和大屌图的刺激下,他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
(贰)
在本市,最具盛名的莫过于座落在城市中心的帝国酒店。这座酒店的A1栋105楼只有一个房间。据传,这房间只接待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到底是谁?酒店对此忌讳如深。
今晚值班的服务员小李当然也不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但眼看着这周到的佈置与安排,也能猜到住这房间里的肯定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他心里隐隐有些好奇:这位上流人会在里面做什麽。他悄悄地走近房门,伏在门上仔细的谛听。里头隐隐约约有些水声,好像有人在洗澡。
小李正听得入神,105楼门廊却传来了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把小李吓了一跳。要是迎面碰上了那该如何解释?小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进黑漆漆的打扫间。脚步声慢慢变大,又传来一些模糊的说话声。
但愿没有被看到……
传来了几声敲门的声音,差不多过了五分钟,沉重的木门开关的声音传了过来。
走廊再次恢復了平静,只是,小李似乎还能听到一些砰砰的声音。是从什麽地方传来的呢?
小李接着才发现:那砰砰的声音是自己剧烈的心跳。在闷热的打扫间里,小李憋得(吓得)浑身是汗。危险的解除使他平静下来。平静似乎带来一阵阴冷的风,把小李冷得打了一个哆嗦。他又想起领班之前神色严峻地和他千叮万嘱:服务铃没响起来,绝对不能靠近房门。要是那位老闆发现,就不是光辞退你能解决的问题了。
想想还真是千钧一发啊。这麽想着,他轻轻地打开打扫间的门。突然,沉重的木门里响起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他无法控制地再次伏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居然传出了手铐不断撞击的「砰砰」的声音,��个男人的呻吟声渐渐响了起来,但不是特别大。那呻吟声时大时小,似乎很痛苦,却又带着一丝妩媚……男人也会发出那样的声音吗?时而还能听见一些亲吻和吸口水的声音……听得未经人事的小李脸红心燥。「偷听客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他这麽想,想赶快回到值班室去,脚却犹如灌了铅一般。
男人的春叫声越来越骚。那诱惑的骚叫犹如一隻手,轻轻地挠着小李的脖子。小李内心的野兽开始贪婪地呼吸着,不知不觉自己的西裤已经被撑起了一个小山坡。他觉得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便把耳朵盖住,轻轻地想要走回值班室。他还没走到值班室,那边房间突然传来了男人高声的春叫,伴随着急促的啪啪声。
「好大……好饱满……啊……干我……啊……嗯……啊……」这是刚刚呻吟着的那个声音。
「妈逼操死你……操死你……操烂你的逼……」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声音非常浑厚有力。即使这个男人一边做爱一边说话,一点喘气的声音都没有。小李摸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脸,终于忍不住了,把裤链拉了下来,对着房间门用力的撸起来…
(?)
是时候开始我的晚餐了。
我喝了一口酒,把嘴巴贴上了他的嘴,把酒液灌入他嘴里。我的舌喇上了他的,是红酒的味道。整个房间充斥着轻轻的“嗒嗒”声,我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越吻越急促。帅哥甜美的嘴微微张开,开始迎合我的热吻,慢慢地把我的舌头往他嘴巴深处带。我的手抚上了他柔软的腰肢和臀部,美丽的身躯如今变得滚烫,他的屌已经大了,硌得我生疼。他太火热了,我把他拽到房间的另一边,用手铐把他的手铐在一根钢柱上,然后让他坐在另外一根倾斜的钢管上。钢管的斜面抵着他的菊花,两半边屁股裹着钢管。现在的他看上去像是骑在钢管上,像是一个古代犯了通姦罪受罚的女人。
过了一会,他软软的阴茎继续挺直,变粗。这根鲜红的肉棒上环绕着一根根粗大的血管;粉红色的龟头光滑圆润,马眼一张一合;他全身变得通红,眼神变得迷离而不安定。再过一会,他已经开始下意识的去蹭他跨着的那根的钢管,一次次把翘臀翘到最高,不停地翘...滴下的香汗使钢管开始变得晶亮。当他的雪白的翘臀蹭上我倾倒在钢管上的人体润滑油,他的屁股翘起得更快了。这时,他的眼神已经由无辜变成了迷离与渴望。菊花一下一下的撑开,脸上流出细腻的汗珠。再过一会,他已经满身香汗,龟头已经变成紫红色。我拿了一瓶红酒,倒出了满满一杯,在他的背上慢慢倒下来。鲜红的酒液,沿着他背嵴的弧线潺潺地流下来。他的皮肤敏感得连细细的水流流过他身体的时候也会引起他的快感。
我蹲到他最美的翘臀前,他的两条腿之间已经沾满了润滑油,因为刚刚在不断摩擦,菊花周围几根细细的曲毛贴紧着股沟。我的脸移到他丰满的臀肉前,无比贪婪地下嘴。
他情不自禁的「啊」的叫了一声,小腿的肌肉因强烈的快感而绷直了。只见汗水从他光滑无比的背嵴流淌下来。汗津津的身体更加光亮迷人了。我犹如一隻在沙漠绿洲清泉前的野兽一般舔舐着他晶莹的汗水,任凭酥麻的性慾如洪水一般在我脑里汹涌。我曾经听张处长说,他开荤时都是在晚上训练以后,而且偷欢前永远不许兵伢子洗澡。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麽了:这是属于一个男人的荤腥。热热的汗气是最好的催情剂。双手扶着他水汪汪的腰肢,舌头在他的嵴骨的皮肤上滑动,他的香汗一滴不落地进入我的嘴里…我的舌头滑过他的胳肢窝,灌进我鼻子的是他浓郁的体香…嘴巴爬上他的肩。我的粗大也顶在了他的屁股上。感受到粗大磨蹭的两瓣肉像是新装的一道门,感觉到钥匙的触碰以后,用力地张开着,露出钥匙孔,期待着钥匙的第一次插入。我把挂在天花板的绳套圈住他的脖子,双手稍微用力按着他的肩。绳套在他的脖子上绷紧了,他的头开始不断向上昂起,想要获得新鲜的空气;他淫靡的双眼开始瞪得圆圆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高举的双手无助地摇晃...我的嘴正在他短短硬硬的发丝间遨游,贪婪地呼吸着他发丝的味道,品嚐着他沾满香汗的发丝。
「唔..不要...变态...」他从被绳套圈紧的嗓子里勉强挤出这麽几个词。
我的嘴滑向他的肩,狠狠的咬下去。
「啊!!!」他轻声的呻吟变成夹杂着痛苦和快感的凄厉的大叫,白嫩的身躯不住地扭动,手铐撞击着钢柱,发出急促的砰砰声。但我依然不松口,从他身前的镜子里看着已经痛得汗流满面的他,还有在他肩后那个眼神凶狠犹如野兽的我。听到他痛苦的哀求,我咬得更用劲了。
「不要……啊……好痛……啊……轻点……不要……啊啊……求你……」
「别……啊……啊……不要……停下来……啊……不要……求你了……啊……」
「受不了……啊……好痛……啊……不要……停下来……」
我突然觉得我嘴巴很腥,松嘴一看,一缕鲜血从他肩上流了出来。
刚刚经受过痛苦的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发抖。我伸出舌头,接住了流淌的血液。舔到伤口处,我开始用嘴吸吮.
(肆)
荤腥。
似乎嚐到了他灵魂的味道,厚重又甘醇。
为了赎回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这个自幼被教育要顶天立地男人向我低下了头,甘愿把宽广伟岸的身躯交给另一个男人把玩和享用。在人需求的金字塔上,自尊与自我实现在最顶端,是最为浓烈甘醇的葡萄酒;但是这杯美酒最容易被泼洒,捨弃的酒经过风雨吹打,慢慢地失去它的味道,而我往往能够在它最有味道的时候品鑑到第一口。也许这就是作为一个男人独特的嗜好吧。
近几年我是神农尝百草,无肉不欢:我们市体育学院一个凹凸有致的俊俏大三男生跟我要一台iPhone7SPlus,我答应了。当天晚上让我最深刻的一幕是,我拿着单反,拍摄着他像条狗似地舔舐着我的下体,一台他梦寐以求的黑色iPhone7SPlus撑开了他的肛门,毫不留情地进进出出...那个被我操红的艺人,为了得到一个主要角色,也曾经在这个房间跳过舞。粗长的鸡巴随着他急促的街舞动作不停地甩动,被套上丝袜的双腿不停地张开和併拢,赤裸的身体不断扭动着。那天晚上被点燃了的我,自然是不会让他好过。三个导演被请到了这里,看着他两条腿180度张开成一字马压在两根钢管上,双手被吊在天花板。我的粗大黑捅破了他的丝袜,不断地在他的菊花里进进出出,他的淫水混着血溅在我的鸡巴上。我的鸡巴是嗜血的,血越多越有劲,耸动得越快。贯穿的下体对于他就如一根金条,能让他身价倍增。
「好了吗...我受不了了...」
「都一小时了...人家菊花不用要了...啊..啊..」
「来,看着导演们,叫得骚一点!你这浪蹄子要叫骚点导演才喜欢!」
宽厚的嘴唇和药物使帅气的业务员再一次无言地沉没在慾望的浪海里。我把嘴凑到他耳边低语着,手指按在了他的菊花上,伴着一丝丝氤氲般的呻吟,他的菊花欲拒还迎地触碰着我的指尖。
「喔……啊……啊……」他开始语无伦次了,窒息过后的粗大变得更加坚挺,似乎要外麵包着的皮撑裂。我指间稍微用力,把手指缓缓插进了他的菊花。他凹凸不平的直肠壁紧紧地包裹着我的手指。
「啊...我的天...啊...」他的菊花像嘴巴一样吸吮着我的手指,我把手指按在他的直肠壁,一下一下地向里推进拉出,一边欣赏他忘乎所以的叫唤和呻吟...他不好意思看到这一幕,把头侧向了另一边。
「你老婆怕是永远不会想像得到,自己伟岸的老公被别的男人用手指插得骚叫吧。」
「啊...不...啊嗯...喔...」
「要是配上一根半入肛门的入珠屌,那画面感就有了,你说是吧?」
「啊...我求求...啊!」
他屁股里的手指多了一根,他的直肠经过体液滋润,比之前润滑多了。我一左一右地扭动着手指,他的屁股顺应着他的慾望,一前一后地取悦我的手指。
美男拼命地摇头,眼眶里泛起一丝泪光,真是我见犹怜。
这种权力的碾压与服从似乎总能唤醒我们心中的猛兽。在古罗马时代,封建的奴隶主很热衷于鸡姦自己奴隶,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我狠狠的把他的背嵴拉到我身前,攀上了他的身体。一根硕大的阴茎摩擦他的股沟,性慾使我的大脑陷入一片空白。
「你怎麽这麽骚,真想找几个人轮着干你。」
我再一次在他耳边说道。
他不再言语,又一次堕入无尽的慾海。
(伍)
?头看看石英钟,已经10点半了。我们都已经洗好澡,来到了床上。我靠在床沿,看着旁边的他在炫目的床头灯下,似乎有了一抹光彩。真美,我心里不由得赞歎道。
我拉开睡衣带子,又看看我裸露的生殖器。虽然不至于不修边幅,但我总觉得它很憎狞,是我最趁手的武器。我翻起身来坐在了他的胸肌上,让这狰狞之物伫在他的嘴前。他迟疑着张开嘴,嘴唇贴上了我的龟头的一刹那,又马上吐了出来。
我知道,即使我怎麽洗,这男人的味道是永远都洗不掉的。
「怎麽了,吞下去。」
他似乎豁出去了一般,又张开了嘴。他丝毫不懂章法,把巨物咽进去以后,嘴唇一开一合,一下一下地触碰着我的巨物。
「不是这样,先用你嘴唇蹭我龟头的边边……对……就像吸棒棒冰一样……不要用牙……」
他的两瓣嘴唇蹭上了我的冠状沟,卡在了那儿。他的嘴巴一动一动地,吸吮着我蘑菰的边缘。他伸长着脖子,看着我的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灌满了无辜,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毛茸茸的小动物,让人不由得想去爱抚他。
接着我让他用舌头一圈一圈的舔我的冠状沟。时而有唾液流出来,他便吸熘一下,把口水咽回去。多巴胺像水龙头一般冲击着我的大脑。我开始推动我的腰,把半截鸡巴滑进了他的嘴巴,已经胀大的阴茎在他嘴里一鼓一鼓的。他那张不知说服过多少人,让多少女人神魂颠倒的能言善辩的嘴如今不得不耻辱地向前嘟着,卖力地取悦着另一个男人的下体,任凭另一个男人腰间的秽物进进出出。
我的手扶上了他的后脑,慢慢加大推腰的幅度和力量,把鸡巴拉得更出,再用力撞击他的喉咙,让他随着我的节奏发出乾呕的声音。时而他没吸紧,鸡巴会从他嘴里滑出来了,我就会用棒棒摔打他的脸,一边打一边说:「叫你不叼好…叫你不叼好…」。我的鸡巴十分厚实粗壮,打在他的脸上啪啪作响。
「坐起来张嘴,骚货。」站起来的我揪着他的耳朵让他坐了起来。他坐在床上够不着我的黑棍,我的手又没有放开,只好跪在了我跟前。我一气将鸡巴送进他嘴里,腰肢用力狠狠一撞,把他的头撞到床的靠背上去。我的鸡巴就像一根枪一般,捅到了他的喉咙。
他嘴里发出夹杂着强烈乾呕的呜呜声,下意识地想要推开这根巨物。然而他推不开,我已经把他压在床沿。他的脸变得通红,不住地挣扎。粘液不断从鸡巴与嘴巴的交合处流出来。我发狂的抽插着,两只手想要抓住他短短的发丝,润滑的发丝却怎麽也抓不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业务员的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叫声。这种无辜的声音,却能使我笑出声来,肆虐的快乐伴随着下体的快乐在我身体里激荡。不知道过了多久,积蓄已久的浓浓的精液“吱吱吱——吱吱吱”的喷到他食道里,快感清空了我的大脑。整整连射了7秒。我猛地拔出来,看着缓缓流出的一小股一小股的精液滴在不断咳嗽的他身上...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的「战友」们终于来了。
(陆)
和高官们吃饭喝酒,直到九点才散。刘老板从座位上站起来,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出了饭店大门,凛冽的寒意卷席而来,冷得刘老闆一个哆嗦。刘老闆拿出一根烟,点着了以后,深深地呼了一口,缓缓地从他毛茸茸的嘴里吐出烟雾来…
「小刘,还没走呢?」身后传来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刘老闆转过头来,原来是张处长。商海淘金数载,全靠这位福星护航,刘老闆才混得风生水起。刘老闆露出献媚的笑容,说道:
「是啊,我先抽根烟再走呢。处长您也来一根?」
未等张处长回答,刘老闆就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微微弯腰,递到张处长面前。张处长没有说话,在烟盒里头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把脸微微一侧。刘老闆赶紧把打火机递上,给张处长点着了。
「这烟可以。」张处长沉吟片刻后开腔了。「今天晚上有没有时间,咱们去找点乐子?」
「那敢情好。您是结交『新欢』了是吗」
「这次不是我的。阿威告诉我,最近他物色到一个到他公司跑业务的,让我今天晚上去舒舒筋骨」
「看来今晚又可以一睹处长雄风呢」刚说完,他看到张处长那张油淋淋的肥脸向他转了过来。这张不苟言笑的脸上现在带着猥琐的笑容,眼里闪烁着贪慾的光……
来到帝国酒店105层已经是晚上10点钟。张处长伸出他胖胖的手按了一下门铃。
他们两人在门外等了五分钟,才听到门锁「啪啦」地响了一下,然后看到门被打开了。
张处长等得不耐烦正想发作,可当他看到为他开门的人的那一瞬间,已经到嘴边的话却已经和他的唾液一起咽了下去。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裹着白毛巾的年轻人。毛巾虽然是大号的,却不能盖住他全身,唯独把宽阔又平滑的肩露了出���。他似乎想要用腋窝来夹住滑落的毛巾,奈何毛巾挺重的,像是要滑下来……张处长伸出手,扯下了年轻人的毛巾。年轻男子似乎要拉回他的毛巾,手劲却没有张处长的大。于是,他的裸体瞬间就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们眼前。年轻人满脸通红,把手挡在了肿胀的下体上,身体微微扭向了门后。
最让人垂涎欲滴的是,这个年轻人的发梢还挂着一些白浊的液体……
张处长和刘老板猥琐地笑了起来,狡黠的眼神肆无忌禅地扫视着年轻人的全身。年轻人的头低着,光滑的短发在走廊的灯光的照射下,透着黑亮的光。张处长觉得自己犹如做梦一般,缓缓地伸出手,抚上了年轻人的背嵴,伸到了他的腰肢。满手的温暖和光滑。年轻人颤栗的身躯感受到了粗糙手掌的抚摸,敏感地颤抖了一下。
张处长觉得裤子有点紧了,拉下了裤链。巨大的根部没有了阻挡,直直地露了出来一段,就如他在营房里习惯的那样。
「老张,你还真懂享受啊」站在一旁的我看着新来的客人,兴致勃勃地咧嘴笑着说。
「我都好久没有自己洗过澡了,都是手下的小兵服侍。」张处长回道,看着为自己脱衣的赤裸少年。
赤裸的业务员正在为张处长解开衬衫的纽扣。张处长的身体鼓囊囊的,一个硕大的肚子鼓了出来,都要把衬衫的纽扣挤掉。纽扣解开,张处长把手伸向背后,示意业务员把恤衫脱下来。男性荷尔蒙爆棚的张处长浑身都是毛,就连鼓鼓的肚子上都有几根拳曲的毛发。张处长点点头,授意业务员为他解裤子。业务员为他松开皮带,跪下来把张处长的军裤脱到脚踝。也许是因为张处长有一股浓烈的男人的味道,呛得他咳嗽了几声。接着,业务员紧闭着眼睛,咬咬牙把张处长的白内裤脱了下来。
「张眼。」我懒懒地下了命令。
映在眼前的就是那根棒槌一般的阳具。虽说它根细头粗,细跟部也有两指多粗;阴囊有差不多一拳那麽大,如今涨得鼓鼓的,似乎装满了精液。刘老板那边也脱掉了衣服,赤裸的身体走到业务员跟前。那根钢棍一般的下弯勾,从根部到龟头都是一般粗细,那硕物却有两指粗。
我们刚进洗澡房,那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搭着小鲜肉的胳膊走到了浴池区里。张处长似乎要先独享甜点,径直把小鲜肉推到淋浴头旁边。这个羽毛球场般大小的洗澡房采用的是彷日式露天浴场的设计。左右两边各有四个淋浴头,中间有一个圆形的温泉池。采用这种设计是因为我喜欢日本相对奔放的性文化和尊卑感较强的昭和文化。置身于一个和式的洗澡房中,面对着各色肉体,感觉自己就像个霸道的昭和男人。有一回我把在模特选秀上入围的八个男模叫到这个洗澡房里,这些小男生都脱光了衣服,嬉笑着在喷头前搓揉自己满是泡沫的身体,时而互相打闹着。整个洗澡房氤氲的水蒸气弥漫着香艳淫秽的味道。我就像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大名,而他们就像我豢养的书童一般任我亵玩:我的手肆意地掐着一个个屁股,抚上了一个个腰肢,硬邦邦的阳具在一个个身体上摩擦,欣赏着他们又惊又羞的尖叫声、还有欲拒还迎的呻吟声。浓重的水雾遮模糊了视线,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的阴茎插过谁,或者舔过谁的身体……张处长把浑身沐浴露泡沫的业务员推到牆边,二话不说不说就把身体靠了上去。年轻的身体刺激着张处长的感官,张处长开始用身体在业务员滑熘熘的身上磨蹭。硕大的肚子一会儿被别到左边,一会被别到右边。虽说业务员的身体也很硕壮,但身材却没有张处长巨大,以至于自己整个身体都掌握在了张处长手里,犹如“一树梨花压海棠”。而整个过程是如此的激烈,让业务员觉得难以自制。张处长肥大的脸在业务员脸上摩擦,厚厚的舌头舔上了业务员的脖子和?根。
「给我洗背……来……」张处长一边咬他的耳垂一边要求道,「用你那双巧手……对……啊……爽~爽~你这骚货……用自己的身体……给男人洗澡……贱不贱……骚逼……唔……都没玩过这麽正的成人玩具……」
话音刚落,张处长的舌头伸进了业务员的嘴里。香嫩的舌头不住地纠缠,外加浓烈的白酒气味,把业务员呛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待张处长尝够了甜嘴的香甜,他微微弓腰,把早已硬直的下体伸进业务员两腿之间。
「啊……爽……爽死个亲娘呀……呼……呼……先让咱们来一发……我一晚上能来三四发呢……干得你那逼眼儿憋不住屎……一使劲就拉裤子上……」
业务员听着张处长的秽语,迷蒙着双眼,浑身动弹不得。
眼前的权贵却似是认真且残暴的。业务员稍微没有夹好,张处长的巴掌就会乾脆利落地打下来。在蒸汽与情慾的熏蒸下,业务员脖子和脸都红了,下意识地开始迎合张处长的动作……
「逼腿夹紧点!操……这酸爽……」
「你比我的骚兵还正,要是阿威愿意我找几个军官一起玩你啊……靠……」
张处长正说着,突然扬起手来,「啪-啪-」地扇了业务员两巴掌。业务员措不及防,痛苦地叫了两声,下意识地把屁股夹得更紧了。
「操你妈逼……爽死了……贱货……啊啊啊啊啊啊」
业务员的大腿上溅上了大量暖暖的粘稠液体,像是夹在双腿的粘液球被挤破了一般。空气中开始弥漫出一股非常腥的气味。
「处长您的肾真好,自愧不如啊,」在一旁观战的刘老板称贊道,「射出来的精液味道这麽浓」
「那还用说。话说我有回干那走台的骚妇,两炮让她给我生了五个娃。」
「你之前不是说4个……」
「那不是我和阿威办公室那秘书生的吗~」张处长咧开嘴笑道,「阿威你这小子,就连请秘书都请那麽性感的,怕是看上她的逼——」
「我的好老张,我喜欢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找男的我会死在公司」我笑道,「精尽人亡。」
「你这是不是白菊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张处长简单冲了冲水,也和我一起兴致盎然地看着已经把业务员拉到温泉边的刘老板。
温泉池一侧有一个浅浅的小石子堆砌的平台,稍微离开水面,摸上去有点粗糙。现在,刘老板正趴在平台上,身上是涂满润滑剂的业务员。业务员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用健硕的胸肌在刘老板的背嵴上滑动。
「刘老板你也是个会玩的主。」
「你浑身毛这麽多,这头小畜生待会是不是爽到要射你身上?」
「处长,我身上这身毛就是那些小娃儿的蛋白液给养的啊。」刘老板侧脸向我们笑了笑,又转过头看着在贴在自己身上滑动的业务员:「我的小野狼……呼……真舒服呀。来,从我脚踝开始。
业务员往自己胸上泼上润滑油,把胸肌靠在刘老板的脚踝,慢慢地往上推。他的胸肌从小腿滑到大腿,从大腿滑到背嵴,一直到肩……身上的润滑油太多,业务员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般向左飘向右荡……肉与肉摩擦发出轻微的吱吱声,那是毛发蹭过皮肤发出的声响……从肩又到背嵴,到腰,到大腿,到小腿,又回到了脚踝。这时,刘老板忽地翻过身来。
「来吧,小野狼。滑上来。」
业务员从他小腿再次往上推,蹭过硬邦邦的下弯屌。业务员的胸肌不停地往上推,下弯屌则从业务员脖子往下滑,滑过他的胸肌,在他清晰的马甲线上滑动。最后,胸肌滑上了刘老板毛茸茸的嘴。刘老板如同久旱盼甘霖一般,张嘴含住了业务员的乳头。淫慾的眼睛还微微眯了起来。强烈的电击感使业务员的脚不自觉地往后踩空,他只好扶着刘老板的肩,不住地往上蹭……刘老板迷醉在业务员的乳头上,又吹又舔的,舔的唧唧有声……强烈的骚痒使业务员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刘老板松开了嘴,让业务员屁股沾上润滑油,双腿呈M字型坐在他腿上。刘老板扶着业务员的腰,慢慢地往自己拉过去。刘老板终于看到了业务员那未经人事的菊花,红红嫩嫩的,绷得很紧。这朵菊花如今正在向他下弯的巨物滑来……
这朵菊花顶在了刘老板的屌上,似乎滑不过去,又像是要被巨物戳进来。
「操你妈个奶子,菊花张开点啊~」
业务员不敢不从,开始在括约肌上使力。之前十分紧致的菊花似乎更容易打开一般,一经使力就微微地张开了嘴,把刘老板的下体顶端轻轻地吞进了一点。这时,有一只手从身前抚上了他的腰,不住地把他向前拉。微微盛开的菊花受到了更大的挤压,似乎要把刘老板的龟头吸进去,然而未经人事的菊花壁却狠狠地抵抗着那根肿胀。然而,这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业务员的屁股滑到了阴茎的上面。意犹未尽的刘老板又把他的腰向外推……业务员跨坐在刘老板身上的两瓣屁股和菊花,就那样来来回回地磨蹭着刘老板的鸡巴。业务员体重碾压的疼痛与快感使刘老板满足得眼睛都发亮了,便搂着业务员的腰,让他的两瓣肉继续向上滑。两瓣紧致的屁股滑过刘老板的身体,蹭过刘老板的下巴。接着,刘老板把业务员的身体往上一?,把舌头舔上了业务员的菊花。
业务员瞬间扬起头,无法抑制地“啊”了一声。强烈的、犹如电击一般的快感使他双腿失去了支撑的力气,向两边滑去。两瓣翘臀重重地坐在了刘老板的脸上。他最私密的地方正紧紧地、毫无遮掩地贴在一个中年男人的嘴上让他品尝。刘老板灵活的舌头快速剐蹭着他的直肠壁,使他的身体更瘫软,以便让刘老板的舌头伸到更深的地方。在快感的驱使下,业务员不断骚叫着,在慾望的山峰上攀爬。
刘老板这个老手又怎麽会满足于这种叫唤?他让业务员身体往后转熟练地把又长又粗的舌头盖到前列腺上,用舌尖轻轻地舔舐着,用舌边轻轻剐蹭着。业务员开始双脚乱蹬,以至于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般倒在了刘老板毛茸茸的身体上。业务员一边骚叫着一边蠕动着身体,想要离开那根让他不能自已的舌头,双膝却被刘老板紧紧箍着不放……终于,在舌头和嘴唇的吸吮舔舐下,业务员呻吟着,以这种耻辱的姿势射了出来。白浊的液体洒满了刘老板的身体,混着两人的汗水,黏糊糊地沾满了刘老板全身。
刘老板既然要到自己想要的精华,顺势把业务员往旁边一推,满身浊液也不冲洗,就自顾自地就去涂沐浴露洗澡去了。业务员浑身黏糊糊的,在耀眼的灯光下泛着暖白色的光泽。在一旁观战的张处长看着黏糊糊的年轻人,那胯下之物又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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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sone111 · 10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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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视频说金地快暴雷了,万达也快了,好像金地的确有点印象,就看它能不能再卖点什么来拯救,但是我不记得是不是叫金地,反正不能就暴雷。
万达好像还能卖点什么,所以好像每次都是在边缘跳舞,但是这家伙长袖善舞,每次出问题恢复最快的还是这个万达,但是我会投房地产?中国没有投资机会了,敢反对我的国家,死!别的国家让中国产品大力进入自己国家,死!今天也许没事,迟早完蛋。
让自己儿子王思聪创业,笑死,我如果成功就人人都可以创业创新,我不成功中国那里还有机会?上万达广场跳下���的机会就有。别以为自己几十岁,我断断续续活了几万年,我不搞政治是为了保持自己像小孩一样纯真,做个纯粹的人对修行有利,我的爱也是纯粹的,结果对方搞那么多政治,卷入那么多阴谋和利益!你的意思是我对你的爱不能纯粹是吧?我没法对我自己说这还是真爱还是为了利益。
就和我修行一样,假如我没法告诉自己我的道德的确是最好的,我就无法管理世界。
假如我不能说我爱你是纯粹的,那我就不能相信我爱你,请记住是你不要纯粹地爱你的我,是你不要青春的我,你得不到那么好的我是因为你是混蛋,不是因为我是混蛋。
我必须心里对自己没有怀疑,才能发挥我最大的力量。
我拯救世界也是纯粹的,我知道。
但是我是不是最好的人,已经达到神的境界,目前来看,是的,我是!
现在正在等最后总结,期间假如中国政府蛊术士不��我做,那就不做吧,是你不让我做,哪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蛊术士觉得能控制我,谁管你,我感觉都看到结算界面了。
中国政府不让中国人得到利益,那是你的问题,我尽力了,你安排蛊术士搞破坏,那是你的问题。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别看我说什么,我不能说很多真话,看我做什么!是不是保持了如同孩子的纯粹?不不不,其实我就算是性也是纯粹的。
假如磁场癫佬力量真的存在,我一定是最强的,因为我最纯粹,而且不是那种偏执的纯粹,我完全自洽,大部分人也因为我统治世界是对他们最有利而把他们的力量支持我,只有少数垃圾会反对,不过我对世界没有兴趣,那些人口里说神,其实完全就是本质的敌人,反正我也没后代了,世界将来怎样关我屁事,我把环境变好是为了自己和后代,假如不行的话我也没办法,做人应该知道那些可以争取,那些应该放弃,那假如拿不准主意怎么办?
既然中国政府和蛊术士导致的难度太大了,不如把难度推到更大,这样就能彻底死心了,这下确定了吧!确定一定要输!
假如中国政府能搞起来,让蛊术士放点技术出来不就又搞死了?或者自己放出来不就又搞死了,这下就知道应该放弃了。
修行一定要内心纯粹,不能把精神花在不确定上,所以假如基本必死,那就让它死透,这样就能内心纯粹了。
假如我不能确定自己对对方是真爱还是利益,那我一样会这样做,这样我才能内心纯粹。
我从来不会患得患失,假如亲戚不确定,就让他滚蛋,蛊术士控制我是希望我会有希望解决问题,所以必须依靠蛊术士,我告诉你我会把一切砸个稀巴烂,把自己杀死。
假如对方伤害我是因为爱我的样子,能杀死对方我就杀死对方,不能我就把自己的脸毁了。
我不会因为失去青春而紧张,我只会毁灭一切,而不会让对方控制我,假如对方敢对付我,我会把一切砸了也不会留给对方,我可以忍,但是不会一忍再忍,所以我会公开纳米武器危机这件事,因为我只有两个状态,一是做好,一是毁灭,我绝对确定自己,不会患得患失,我有能力就会做好,假如这世界不让,那这世界就会得到强大到一个人就能毁灭世界的技术,你要么把中国和世界教育砸了,要么就接受无法控制的世界和无法控制的危险!
把教育砸了就意味没有进步,不砸了意味你全家完蛋!你不选择正义就只能走这些路,你的后代也无法改回来!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或者作恶,无论那条路我都准备好了,但是你一旦开始了作恶就别想回到别的路,因为放出的技术之类是无法回退到以前的。
我说的的确是真的,我说的就是这样,我做的也是这样。
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也看看他们的行动吧,但是你要明白有的人就是人渣妒忌别人。
——
《魔剑X》这游戏后面说中国领导拿了别的魔剑,完全是傻逼剧情。
我没玩到哪里,所以不知道这个剧情。
魔剑X是不错的游戏,但是只有创意不错,就和古龙的小说一样,就拿一个亮点创意出来写书,写到后面烂尾。
创意的好处在于你控制的是魔剑,女主角的灵魂被魔剑吸收了,所以才会在魔剑里说话。
而且玩法是第一人称,很有氛围感。
游戏的缺点是我都不知道怎么玩,它的格挡反弹特别困难。
我和同学一起玩,玩得我们快爆炸,我看同学玩得烂,就耻笑他,他说,那你来挡啊!结果我发现这个游戏弹反要有提前量,你要按键角色才会开始抬起手里的武器开始格挡,到了一定程度才格挡,而且弹反时间非常短!但是导弹飞过来是各种角度,没有办法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弹反,而弹反失败导弹会爆炸,所以没法格挡。
假如可以格挡的时候让导弹闪一下红色,那时间在1秒内普通人都能反应过来,这个奇怪的导弹接触时间,还有极短的判定和前者叠加,怎么玩啊?
剧情烂,不要说后面的剧情,先不说中国哪里惹你了,好像剧情也打美国总统,这世界就是漫画《武神》系列?前面也很难理解,到了打一个武器是刺剑变成风车的女人哪里,打完之后的选择。
1杀了对方。
2说服对方。
3说服对方,趁对方松懈杀了对方。
关键是第三个选项不是表面选择,是你说服对方之后走过去按攻击按键就是杀了对方,打了半天一不小心出现这个情况,女主角还说:“Why do you kill her?”
谁手贱搞错就出现这个搞笑情节,因为大部分游戏的攻击按键和说话按键是同一个按键,正常人只是想走过去说话啊!
我和同学都沉默了几十秒,然后同学仆街了|||Orz
而且还很难打,花了一个下午,还好后面的路径根本打不过(很难反弹导弹,之前都是硬扛,后面太多导弹兵加盾兵),所以没玩了。
这公司的剧情经常让人摸不着头脑,例如《真女神转生3》,至今不知道它在某些部分是说的什么鬼话,每个字都看得懂,加起来不知道说的什么鬼。
老师倒吊在金字塔上,这个装置的原理和作用完全就不知道说的什么鬼,每个字都看得懂,加起来就是自造词,感觉就是为了剧情强行把人扔在哪里,老师性格是不错,但是出现时间太短了,才出场三次,而且没有给人留下什么印象,没有让人对这个角色产生感情去拯救她。
《女神异闻录-罪》和《罚》也是没理解剧情到底是要做什么,就是一直被剧情推动,最后打败了混沌的产物(因为主角最强所以采用主角为主的复制品),感觉就像工作一样,不是我(主角)要做什么,是安排的任务要我做什么,塞尔达的风之杖则会安排主角去拿回望远镜之类,但是因为玩家会感受到妹妹对主角很好,所以愿意去做。
魔剑X是个很有氛围的游戏,扮演魔剑也能让人不扮演“游戏里的角色”,而是坚持自己的“外部的灵体(玩家)”这个角色,可惜的是剧情触犯了中国的禁忌(这让我怎么推荐给别人?没办法啊),而且玩法太难,剧情不明所以(或者是我没有玩到后面获得各种对剧情的解释)。
扮演一个外部的灵魂(玩家)很不错,氛围对于当时的游戏机来说,也很不错,我就喜欢这样的多边形游戏(当然不能像ps1一样图像抖动不停)
一个游戏应该让玩家沉浸在游戏里,而这就要让玩家大概理解游戏里的各种机制,所以不能乱搞自造词。
尤其是电影,一定要直白,因为电影不同游戏,不能反复回去查信息。
DC的贴图比PS1好多了,PS1除了《放浪冒险谭》很少有游戏做得比较好,我尤其喜欢《魔剑X》带弧度的钢筋水泥废墟,假如都是水平的墙壁,感觉会有点不真实。
游戏里有时在像下水道(不是下水道,是废墟,只是顶盖碎了压了下来)里行动,因为那时大部分人类已经毁灭多年,所以很干净,而阴暗的室内环境,干净流过的水,洁净的墙壁,听着水声很治愈,宁静到不想移动,但是我知道走过去又有敌人。
今天的游戏没以前的那么肯用心了,
例如极品飞车2的音效是去同样的地区实地录音的,完全还原该赛道的声音,虽然其实不去那些地方也行,但是没有听过该环境的声音的音效师可能做不出来对应的声音,起码我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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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7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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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四十四章
钟雄原本兴致极高,被襄阳王这一手闹得甚是不痛快,怒道:“简直欺人太甚!”这时劳宝已经陪着孙庆下去休息,堂上都是自己人,他言语上就有些不知顾忌。智化劝道:“大哥不必着急,此时不能化解,只管交予我就是了。”于是由众人向钟雄拜寿。
行礼已毕,姜夫人回转后宅。前面堂上便备齐了酒席,众家寨主入席,欢宴聚饮。智化今日是总司任,代大寨主在各席上劝酒。他这些日子和众寨主混得很熟,这又是寿酒,喝得越多,越有喜庆之意,因此都是一劝就喝,开怀畅饮。智化却还有一样便利,因他不拘于一席,总是在各个席间转着劝酒,所以要灌他的酒就殊为不易了。
其他人却不似智化有这便利,少不得有人劝酒,推辞不得,也就只能喝了。欧阳春、柳青借着拜寿,向钟雄敬酒。白玉堂知道柳青重义,此番上山也可说是因己而起,所以有意帮他挡酒。如此一来,那些寨主敬酒就冲着白五爷来了。玉堂虽然海量,可也就小心提防着此种局面,看似饮酒,实则暗中泼洒了不少,保持住神智清明。
钟雄今日心绪不爽利,兼之展昭等人有心算无心,不住敬酒,酒入愁肠,很快酩酊大醉。于是展昭、柳青暗中出了思齐堂。欧阳春命龙涛、姚猛二人将太保钟雄搀到书房里安歇。这两个大汉身材魁梧,一边一个,架起钟雄毫不费力,轻轻松松搀到了书房榻上。欧阳春、白玉堂佯作醉酒,在堂上稍等,待智化各处查看了,见各处人皆醉了个不离,后来递了信儿,于是便也悄悄离了思齐堂,往书房去了。
此时众人集于书房,先四下分散,巡风瞭哨,确认了并无可疑之人。智化吩咐龙涛、姚猛把守门口:“统辖吩咐,不准闲人出入。”二人满口应下。柳青便备好了断魂香,此香是两个小小的古铜仙鹤,将香面装在仙鹤腹内,从背后下面有个火门,上面有螺蛳转的活盖,拧开点着,将盖盖好。等腹内香烟装足,无处发泄,只见一缕游丝,从仙鹤口内喷出。人闻此烟,香透脑髓,散于四肢,体如软绵,不能动转。须到五鼓鸡鸣之时,方能渐渐苏醒,所以又称作“鸡鸣五鼓断魂香”。
柳青给了每人两丸药,塞住鼻孔,才到书房内,将此香对准钟雄鼻孔。工夫不大,钟雄连打两个喷嚏,气息便微弱了。柳青就将鹤嘴捏住,带在身边。智化就抖开一床大被,卷起了钟雄,叫进龙涛来背起。这时姚猛之妻张氏也已到来,由姚猛背着,大家会齐,往后山而去,预备自“阎王梯”下山。事先已约定妥当,卢方、徐庆、蒋平、丁兆蕙与陆彬、鲁英等带领庄客,在山下迎接。
一���人出了后院,刚到门外,突然锣声大作。众人一惊,眼前突然一亮,不知多少喽兵隐匿在此,突然一涌而出,更有灯笼火把无数,照得通明。为首的寨主正是劳宝,凝眉瞪眼,手提朴刀,高声喝道:“我看谁敢再前行一步!”
智化向后摆摆手,大家站下。智化说道:“劳寨主好精神哪,这早晚还没歇着?”劳宝不答,却看见了龙涛背上背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问道:“那小子背着什么?”智化带了三分笑,面上更冷:“我们什么时候须得向劳寨主禀报了?”劳宝一瞪眼:“少罗嗦,快打开看看!”
智化还想再说,白玉堂按捺不住,过来说道:“劳宝,滚开!”劳宝在襄阳时与雷英交好,知道雷英曾败在白玉堂手上,自然而然先带了几分厌恶之意,况且欧阳春、智化,乃至展昭,皆是明着到山上来的,白玉堂却是被钟雄藏匿起来,过了这许多时日,他竟全然不知,所以尤为不快。因此阴阳怪气地道:“白五爷面子虽大,这次却对不住了。我这是上支下派,概不由己。”白玉堂问道:“谁派你来的?”劳宝得意道:“监军帅孙庆!他已瞧出你们这些人有鬼,所以今晚本寨主与手下的弟兄滴酒未沾。怎么着,你们是自行束手,还是要劳动我的大驾?”
白玉堂不怒反笑:“孙庆?今晚我们可是奉了总辖寨主的手谕下山办事的。”劳宝一脸不信的神气:“寨主手谕?拿来我看!”大模大样一伸手。白玉堂在百宝囊中一摸,突然手一扬,说声:“给你!”一颗飞蝗石子打出,正中劳宝鼻梁。他手上劲力非同小可,何况距离又近,劳宝“唉哟”一声,鼻梁骨已被打断。白玉堂跟着抢进一步,钢刀骤出,横斩过去,将其毙于刀下。
劳宝这一倒,他手下的众喽兵登时乱了。人丛之后有人喊道:“不要乱!”随即又有二人站了出来,原来是劳宝的两个副手,一名谢宽,一名唐彪。谢宽持刀乱舞,叫道:“给我一齐上
啊!”这些人皆是劳宝素日带出来的,方才因首领倒下,群龙无首,乱了阵脚,这时见有了主事之人,哪里还有怠慢的,“呼啦”一声,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将白玉堂等人围在当中。
当下,欧阳春、智化、展昭、柳青、白玉堂等人各亮兵刃,杀入敌阵之中,一场混战。喽兵人数虽多,又岂是众侠义的对手。白玉堂等人无非是要护持着背人的龙涛、姚猛两个,不便完全施展,饶是如此,以他们众人的身手,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硬生生在数百人的包围中打出一条路来。混战之中,欧阳春刀劈了谢宽,柳青一脚踢翻唐彪,正滚在展昭脚下,被南侠客补上一剑结果了。众喽兵见大势已去,四下奔逃。
一行人随即赶往后山“阎王梯”,却见到后山的寨门虚掩,静悄悄未有一人。智化有些犹疑,不知此处的守军去了哪里。白玉堂道:“今日山上欢庆,莫不是都到前边吃酒,醉了未能回来?”智化虽然摇头,可是此地不宜久留,又看不出哪里有破绽来。欧阳春道:“你们先走,还是愚兄殿后罢。”白玉堂道:“我与欧阳兄一道。”这时候来不及谦让,众人便依了此计。
阎王梯是一道顺山开的小路,高有数十丈,陡立如刀削,仅能容一人通过。因此众人排成一列,一个接着一个,鱼贯而行。山上路滑,天色又暗,实非人力能抗之,只得小心谨慎,因此慢了下来。才下了有五、六丈,忽听身后“咚”地一声号炮,皆是一惊,同时驻足向后看去。只见山上灯火齐明,喽兵围在上面,为首的一人得意洋洋,哈哈大笑,正是新来的监军帅孙庆。
孙庆看着下面山路上的众人,满面得意:“欧阳春,你们可上了我的当了!现在,我只要放下滚木礌石,谅你等插翅难逃!”欧阳春抬头一瞧,但见一根根滚木在上面吊着,又有不知多少石块,堆垒在山路向上的入口处,但凡有人动手一推,“阎王梯”上的众人必然逃无可逃,只能束手待毙。
就在这时,孙庆将刀一挥,随手砍断了一根滚木的绳索。轰然声响中,那滚木立即顺山路滚了下来,其速愈来愈快。一见此情,欧阳春突然背转身,用了个“靠山背”,运足了力气,猛地向上一顶,五十余载的金钟罩功夫至此大显神威,将那滚木撞得斜飞出去,离了山道,咕噜乱响,掉下山涧去了。
欧阳春露了这一手功夫,山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孙庆的副手朱彪反应倒快,赶紧再要砍第二根绳子,欧阳春借着这机会一纵身,两个箭步便上了崖顶。与此同时,白玉堂也随着他飞身返回,一颗飞蝗石子,正好打在朱彪手腕上,疼得他手一抖,刀拿不稳,哐啷掉地。借这机会,白玉堂的钢刀也到了近前,奇快无比,斩了朱彪。孙庆大声喊道:“这些都是奸细!”话音未落,欧阳春嗖地一刀,从前到后,将这厮扎了个对穿。
此时智化也已跟着上来,大叫一声:“三寨主在此,我说你才是奸细!”接连砍倒了两个要砍绳索的孙庆心腹。那些喽兵几时见过这等身手,加上又不知道到底哪方才是奸细,势危之中,先顾逃命要紧,当下便乱成了一片。就在这时,山下人欢马炸,叫喊连天。虽隔得远了,不甚清楚,但灯笼火把连成一片,一望可知必是人数不少。
此乃陆彬、鲁英与卢方等带领陈起望的庄客在下接应。智化故意大声道:“你们可瞧见了?朝廷大军已将山围住了!赵爵不过一介草头王,私心作祟,图谋叛逆,其心可诛,将被朝廷剿灭。钟寨主顺应天意,归顺天朝,大伙儿若愿意继续相随,将来仍可在军中任职,谋求前程,若不愿意,自有盘缠发放,准其回乡。但若是执迷不悟,仍要与叛逆为伍,孙庆、朱彪就是榜样!”众喽兵忙道:“三爷,我等愿意归顺朝廷!”
智化便下令悬挂降旗。白玉堂笑道:“智大哥,你这可是能抵千军万马啊。”欧阳春道:“此地不宜久留,众兄弟正在下面等待,还是先行离开要紧。”智化道:“我才想起一事来,还不能走。”欧阳春、白玉堂问:“何事?”智化说道:“大哥,咱们劫了钟寨主下山,夫人未知端倪,恐怕生出什么变故来。万一有甚差池,钟家家破人亡,到那时他难乎为情,咱们的心血白费不说,本是要救朋友的,反倒成了害人。”
欧阳春、白玉堂听说有理,智化续道:“不如咱们到后面去,见过夫人,将话说明白了。”于是让白玉堂先一步追随众人下山,阐明此事,自己便与欧阳春往内宅去了。他们二人也曾随钟雄入内拜见过嫂嫂,这边的路是走熟了的,虽是天晚,然则心急,一路行得极快。穿过一道月亮门时,智化走在前面,脚下不留神一绊,竟而摔倒在地。这时两边有人出来,将他按住。
欧阳春与智化隔了不过数步之遥,一见不好,待要抽刀,四外突然有灯火亮起,只见迎面站的是闻华、闻豹、余家五虎等人,另有姜夫人的兄弟,绰号“八仙剑”的姜铠。这一干人用兵刃逼住智化,说道:“欧阳春,你若要动上一动,我等先拿智化垫背。”智化一听此言,却是一笑,慢悠悠说道:“欧阳哥哥不必担心。我就是借些胆量给他,他等也必不敢伤我。”
闻华因引了智化等二人上山,因为是自己识人不清,带累了寨主,不由大怒道:“姓智的,
我家寨主一心信任你,却原来你暗里藏奸,所有花言巧语全是假的。看我先宰了你!”说罢就将刀往智化颈中一架。智化道:“且慢,我还有话说。”有人道:“别让他说,他一开口咱们就得上当!”闻豹心里实是仍存了一线希望,所以道:“让他但说无妨,就算有甚诡计,咱们也好当面戳穿。”
“我哪里有什么诡计。”智化道,“我等虽要请钟大哥下山,却无恶意。我智化若存了害人之心,直接行刺便是,为何还要费这般周折?正是因为有结义之情在,愿与大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所以不忍大哥被襄阳王牵累,落下反叛之名,将来遭到祸患。所以想请大哥下山,由我们劝解。”姜铠怒道:“住口!你是官家派来的奸细!”智化道:“这话不对。我一不做官,二不当差,第三从未拿过钱粮,四未受过俸禄,和官差有甚关系?我所做一切,无非是为了兄弟之义。你们看到了洞庭水旱二十四寨,声势浩大,可知泱泱大宋,兵精粮足,何等的气魄?要想与朝廷相抗,无异于蚂蚁撼树,一旦大军压境,剿山灭寨,到时可就无力回天了。”
姜铠上前一步,剑指智化:“当初你与我姐夫结拜,曾对天明誓。如今你既口是心非,我就容不得你!”智化情急之下,说道:“我们请走钟大哥,亦是夫人的意思。”姜铠不肯相信,就要动手,欧阳春看到不好,正待往上闯,却听人群外一个女子声音道:“住手!”众人循声一瞧,正是姜夫人。夫人穿戴整齐,两眼微肿,然而神态威严。众人忙让出了一条路来,由着夫人来至姜铠跟前:“放下剑来,抓走你姐夫是我的主意。”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闻华“扑通”跪下,叫道:“夫人!这是甚么意思?”其余各寨主随即跪倒了一片,人人惊讶。不单他们不解,连智化也带了迷惘之意,不知夫人为何替己解围。姜夫人道:“众位寨主请起。有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君山虽有地利之险,亦不过为弹丸之地。何况襄阳王为一己私欲,心怀不良,必应了那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与他为伍,无异于与虎谋皮。愚夫钟雄因一时之迷,误入歧途,连累了诸位。因此我请两位兄弟带他下山,以便好生劝解。此事全在我的身上。”
“姐姐,你所说当真?”姜铠犹不敢相信耳中所听。姜夫人抬手拭泪,说道:“兄弟,你若还顾全你姐夫性命,就莫要再火上浇油了。”闻华以为夫人是投鼠忌器,忙着道:“夫人,咱们可用智化换回寨主。”姜夫人微微一摇头,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说道:“多谢诸位兄弟的美意了。你们若是真心为大寨主着想,就请各归各寨,等候寨主的传令。”
众人互望几眼,齐声遵命。于是闻华一摆手,众寨主带领手下人马,一波一波撤了下去。这时白玉堂因不放心山上的情形,下山传了口信,又赶了回来。一见此境,低声问欧阳春是否出了变故。姜夫人道:“几位贤弟,请随我来。”
欧阳春、智化感念夫人之情,随着到了后面。为免有人打扰,白玉堂留守在外。姜夫人请欧阳春二人坐下,说道:“今日我给二位解围,只有一事相求。”智化道:“嫂嫂请讲。”姜夫人颇觉意外:“怎么,你还称我嫂嫂?”智化道:“长幼有序,怎能逾越?就算说过大天去,我智化也不忘大哥大嫂。”
姜夫人道:“那好,我知你大哥负罪在身,不求有甚开脱。我只求你们赏嫂嫂一个全尸,休让我死后受辱。此外,二位兄弟,嫂嫂求你们保住我那一双苦命的儿女,留下你们侄儿侄女的两条性命,给钟家留下根芽。”说到此,声音已是哽住。原来姜夫人虽系女流,然则甚有见识,一向认为襄阳王为人奸诈多疑、刻薄寡恩,不堪与之共谋大事。然而钟雄因为朝廷所负,心灰意冷之下,一步错,步步错,误上了赵爵的贼船,再想抽身亦是不能。所以姜夫人实是提心吊胆,就怕有一日朝廷大军前来,覆巢之下,无有完卵。因此得知了欧阳春、智化等人挟持钟雄下山,自然而然,认定了他们是奉朝廷之命前来的,所以挺身而出,为他们解围,无非就是为的能够卖下一个人情,借此保住两个儿女。
智化忙道:“嫂嫂何出此言?白五弟可作见证,我与欧阳哥哥已到了后寨门,特特回转过来,就是为了要见嫂嫂。”夫人听了不解:“怎么,难道让我也一同跟着下山?”智化解释道:“非也。我是为怕嫂嫂忧心,所以回转来相告。虽然请了大哥下山,我等只有规劝之心,绝无加害之意。因为大哥是个豪杰,唯恐一身淹埋污了美名,所以是想定计救大哥脱离了苦海的。倘有相负之意,负了结拜,天地不容!”
姜夫人叹道:“恐怕你大哥性情倔强,难以劝解。”智化道:“我有一计,不知嫂嫂是否赞同。”姜夫人便道:“兄弟请讲。”智化说道:“我有意将侄儿、侄女带下山去,再带上嫂嫂的亲笔信。常言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钟大哥为天伦所感,必能感悟更快。”姜夫人就依着他的意思,当即提笔写下一信,又命人唤来两个孩儿。
当下欧阳春、白玉堂,一人背负了一个孩儿,由智化引路,下山赶往陈起望。
他们折腾了这一夜,已至五鼓鸡鸣之时。此时钟雄已经醒转过来,卢方、徐庆、蒋平、柳青、展昭、丁兆蕙等人,大家于一处正相劝解。钟雄昨日的酒沉了,由下人奉了浓浓的温茶上
来用了,好一阵子,甚至方才渐渐恢复清明,得知目下所处之境,倔强脾气上来,宁死不降。欧阳春、白玉堂等带着钟麟、亚男恰于此时赶到。
两个孩儿在路上得了嘱咐,一见父亲之面,抢上前去跪倒,苦苦哀求。智化又将嫂嫂的信取出,交予钟雄,说道:“大哥,事已至此,小弟不得不说了。我等特为平定襄阳,访拿奸王赵爵而来。若论捉拿奸王,易如反掌,因有仁兄在内,唯恐到了临期,玉石俱焚,实在不忍。所以设计投诚水寨,费了许多周折,方将仁兄请到此处,皆因大哥是个英雄豪杰。试问天下至重者莫若君父,大丈夫做事,焉有弃正道,愿归邪党的道理?然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也是仁兄雄心过豪,不肯下气,所以我等略施诡计,将大哥诳到此地,一来为匡扶社稷,二来为成全朋友,三来不愧你我结拜一场。此事都是小弟的主意,望乞仁兄恕宥。”
钟雄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此乃天意也。”于是允诺君山上下,归顺朝廷,自己阖家束手就擒,任凭处置。智化听他说完,不由笑了:“寨主哥哥误解了!哥哥率众归附朝廷,乃是大大的有功,怎能谈到‘就擒’二字?岂不成了笑话?”钟雄道:“贤弟,若论功劳,当属你们诸位。愚兄却是实打实的阶下囚,不就擒伏法又能怎地?”
智化屈膝跪下,说道:“大哥此言,屈煞小弟了!”欧阳春突于此时开口道:“钟贤弟。”钟雄微微一怔,略有不解,不由望向北侠。欧阳春道:“我并未叫错。前者上山时,智化兄弟为我��报了几岁年纪,愚兄实则已过了六旬,年长于你。”钟雄听了,原来他们竟连年岁也非真实,苦笑着摇一摇头。欧阳春看穿了他心思,说道:“钟贤弟,此时必是以为我们以虚妄之词,费尽周章,设了圈套骗你。这样说来虽不假,却有一样,不管哪样是假,你我兄弟的结拜之情却是真。为免生灵遭刀兵之祸,我等不得不以这些伎俩规劝贤弟,可是咱们兄弟金兰盟誓,祸福同当,若贤弟有甚好歹,自然是患难同在,死生与共,绝无二词。”
钟雄听到这里,心有所感,改过了口,称欧阳春为兄,说道:“欧阳兄,还有诸位兄弟,各位的心意小弟焉有不明白的?钟雄虽是一鲁夫,却也不致糊涂至厮。只是……哎!大宋自立国以来,向来不重降将叛臣。我钟雄走错了一步,名列于襄阳王的盟单之上。若被朝廷知道,必要降罪。因此小弟才有此感慨。”
众人一时无言。智化“嗐”了一声,笑道:“原来就是为了这件芥豆小事!”旁人不解其语,均想此乃性命攸关的大事,哪里是儿戏得的。智化续道:“常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此事其实不难。只管包在小弟身上就是。”欧阳春道:“这事含糊不得,智贤弟可要有个准谱呐。”蒋平听了这半日,突然笑道:“老智若是连这些些小事也办不得,还称甚么‘黑妖狐’?我看此事也算我一份,到时由我二人去做。若不能好端端摘落出钟爷来,我蒋平提溜着脑袋去顶罪,怎样?”众人皆知智化之才、蒋平之智,料想有此二人联手,必能有一个万全之策,因此也就放下心来,便不再细问。
钟雄见此光景,深有所感,遂慨然许诺,从此弃暗投明。继而又说起,在场的众家兄弟,有的已然见过,有的却不认得。智化道:“这是小弟的不是,未能及时给兄长引见。”于是将卢方、徐庆、蒋平兄弟三人,连带丁兆蕙,一一介绍给了钟雄。大家相见了。
此时陆彬早已备下酒筳,中厅百席,请大家入座。众人意气相投,此时又已摒除了挂碍,以诚相见,更觉投缘,不免推杯换盏,分外热闹。待酒过三巡,不觉谈起君山事务,卢方道:“用过饭后,钟寨主还是当快些回山。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寨主离开得久了,恐怕军士们无头自乱,陡生变故。”
钟雄听说,略沉思了下,回道:“也好。既如此,就让两个孩儿暂留在此,待我回山料理善后。”卢方一听此言,看看众人,不由得笑道:“怎么?留下两个孩儿为质?钟寨主未免太过心细了。”智化道:“大哥何必如此多虑!咱们是换心的兄弟,彼此以诚相待,哪用得着这些!”钟雄面上一红,解释道:“愚兄并非此意,只是想……”
北侠道:“贤弟不必说了。待饭后,我们也不多留你,快些带领孩儿回山,免得弟妹挂念。‘儿行千里母担忧’,早些回去报个平安,日后咱们兄弟多有相聚之日,不在此一时。”大家齐声称是。钟雄连连点头,逐又举杯,与各位兄弟皆喝过了,便请众人改换称呼,既要归顺朝廷,这“寨主”二字便不妥当了。
旁人只说钟雄想得周到,智化却另有一番见解。依他的意思,昨日之事除在场的兄弟外,只有山上的各位寨主知晓,且山寨里襄阳王的耳目尽去,不如就暂且不动声色,一来令襄阳方面不起疑心,或能多争取些便利处,二来在朝廷正式下令收编之前,山上几万的人马,粮草军饷非是小数,少不了还得自赵爵处拨发,因此还是暂不惊动其来得好。蒋四爷摇头晃脑地道:“这就叫吃着王莽的饭给刘秀干活。”大家听了,无不失笑,却也正是这个道理。
众人正谈笑畅饮,门外走进一个下人,来至陆彬身旁,回说:“庄主,门外来了个年轻人,要找几位护卫老爷。”他虽是悄声禀告,但席上的皆是习武之人,纵非有意亦听得清楚,不由皆指目而望。陆彬问道:“那人可报了姓名?”下人回道:“此人自称叫做艾虎。”
智化听得清楚,不由笑道:“哦?那并非外人,是我的徒儿,请让他进来。”下人去不多时,将艾虎带来。大家一瞧,只见这孩子风尘仆���,颇带了几分风霜之色,一看诸人皆在,忙着上前施礼,说道:“师父,义父!各位叔伯,我总算找到你们了!”竟带了嘶哑之音。
北侠瞧着不对,问道:“孩儿啊,你这是从哪儿来?”艾虎哭丧着脸,张了张嘴,话未说出,两眼通红,眼圈转泪,显是着了大急。智化随手斟了一杯酒递来,说道:“润润喉咙,再说出了甚么事。”艾虎接过一饮而尽,这才道:“我从武昌来,颜大人,在武昌丢了!”
一语震惊四座,众人一听,无不大惊,纷纷追问事情始末缘由。白玉堂与颜查散有结拜之谊,情切关心,询问最急。艾虎被问得一时有些发懵,还是蒋平道:“小五你急什么?让他慢慢说,从头说。”艾虎这才缓了口气,道出原委。
原来欧阳春、智化来前曾将艾虎留在杭州大佛寺,由北侠的师兄慈云长老传授内气功。艾虎知道义父和师父是去襄阳助阵,擒拿反贼,何等的热闹,怎么甘心不去开开眼界、历练一番?因此到底偷跑了出来。他在路上颇多际遇,虽有贪杯之事,倒也因此交下一位好友,就是襄阳太守金辉的未来东床施俊。后来因听说师父到了按院衙门,所以又急急赶去,待到了按院衙门,才听说近来发生的诸事。路上听到风传白玉堂已死,也是到了按院衙,因卢方派人送信给二弟和颜大人,方知真实情形。
依着艾虎,原本就要直接追着义父、师父到陈起望的。正赶上衙门里有个要紧的公务,又不便声张,需要人手,因此韩彰便留下他来。原来因为众护卫连带欧阳春、智化等人均去往了君山,按院衙里仅留下了韩二爷一人,因前事之鉴,公孙策甚不放心。唯恐被王府得知了按院衙唱的这出“空城计”,再派刺客来,韩彰只一人在,人单势孤,不能维护大人周全。所以有意让颜大人出去躲一躲,趁此机会查访武昌府。颜查散此次代天巡守,奉旨查办荆襄九郡,襄阳乃重中之重,武昌府本也在其内的。艾虎听得明白,满口答应。
因是秘密出行,所以一律封锁消息。颜大人乔装改扮,轻装简从,只带了公孙策、韩彰、艾虎、雨墨四人,直到武昌府太守衙门,方才显露身份。武昌太守迟天禄,原本诚惶诚恐,后见钦差大人平易和蔼,方不如何拘谨了,依着大人的意思,并不声张,除暗中加强巡视外,也未过多调集人马防护,以免被有心人看出来,反倒弄巧成拙。饶是如此,韩彰仍不敢轻忽,迟太守专门腾空一个院落作为按院大人的公馆,韩二爷每晚为颜大人守夜,在外一坐就是一个通宵,眼也不敢眨的。本来艾虎只需白日保护大人即可,可时日一久,见二爷十分辛苦,遂提出在夜间轮换值守。韩彰本是不允的,还是颜大人,担心韩二哥累坏身体,回头难见五弟,所以应了艾虎的主意。怎知轮值才一日,到第二日夜里便出了事。
韩彰以为前半夜容易过,所以将自己排在了后夜,前夜由艾虎值守。那日他去替换时尚未至三更天,一问艾虎,得知前夜平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然则转过了天,雨墨一早送净面水进去,却见房中空无一人,竟没了大人的踪影。雨墨惊叫出声,惊动了外面的诸人,急忙进来,四下里找过了,这么空荡荡一间屋子,哪里藏得下一个大活人?偏生颜大人就是不知去向。找来艾虎一问,艾虎才记起昨夜三更之前,曾听得大人推严了房门,似是上床就寝。于是韩彰一推窗子,果然并未关严,料想那推门的必是贼人,试探出了外面有人,所以从窗户运走了大人。
韩彰急火攻心,眼前发黑,几乎不曾摔倒,幸被艾虎手疾眼快扶住了。又听雨墨忽然叫道:“那是什么?”原来在床幔下面,压着一封字柬,因有床幔遮挡,起先并无人发现。公孙策上前拾起一瞧,只见其上写有四行字。上写:“审时度势不留名,忠心一片书赤诚。缘出有因本无奈,留得遗言待友朋。”似是歌诀,又似是白话,令人难解其意,只知必是有人处心积虑盗走大人,线索就在这字柬之上。大家商议过后,保守秘密之外,除请迟天禄派手下差官到城关四乡严格盘查形迹可疑之人,公孙先生又写了一信,连同字柬一并交予艾虎,命他火速送来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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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不易百感生,初来乍到万事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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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公园,她们又来到了街上,只见路上多了很多外出用餐的公司职员,这会儿应该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路旁的咖啡馆、外卖店、麦当劳、餐厅、酒吧到处顾客盈门,热闹非凡。街上混杂着黎巴嫩烤肉、印度咖喱、泰国沙爹、意大利比萨、中国的油炸春卷等各种诱人的香味。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有的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手上端着外卖,一边吃,一边瞪大无神的眼睛看着南来北往的车辆,任由自己的思绪跟随在后走走停停;还有的一个人静静坐在店铺的角落里,低头看着书,独享悠闲的午后时光。成群结队的白色海鸟停在树枝、栏杆、路牌、垃圾桶上:甸着肥硕身子到处飞飞停停,晃动着头,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人们用餐,似乎正看的津津有味,却又摆出一副趁人不备扑上来的架势。
她们俩在街上随意的闲逛。这时大家都正忙着热火朝天的,找工作显然有点不合适,可丹丹并不这么认为,她正在注意观察,不放过任何机会。这时,她们路过一家餐馆,只见餐馆外随意放了几张桌子,桌子的上方支着一顶顶白色大阳伞,每张桌子都坐无虚席,店内的音乐声和外面的嚣嚷声不绝于耳,看上去生意很不错。餐馆门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服务生,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和黑色马甲,一条黑色西裤,脚蹬一双黑皮鞋。他手里拿着一支笔,一本记事小本本,见到过路的人,总是笑迷迷的跟人打呼,热情的像是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他看到淑君和丹丹路过,顿时眉开眼笑的打招呼,还不忘做个优雅请进的手势。淑君轻轻拉了一下丹丹,示意不要接近他,可丹丹并不打算回避。她径直朝那人走出,淑君也只能紧跟在后。那人看到两位漂亮姑娘款款走来,更是乐了,眉飞色舞的连声说"欢迎……欢迎……"。丹丹上前作完自我介绍,那小伙子一听就面露喜色,一板一眼的说,"丹……丹…… "忽然他明白似的笑了起来,"噢……你是不是戴安娜?"还不等丹丹反应过来,那小伙子便恭恭敬敬的把她们引领进店里,在一张放着Reserve牌子餐桌边坐了下来,接着问她们需要喝点什么?店内的音乐很吵,她们俩似乎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还以为要她们坐在这里等着,连声说了些道谢的话。
餐厅里光线昏暗,每张桌子上方悬着一只带灯罩的电灯,晕黄的灯光照在小圆桌上,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只觉得昏暗里带着几分雅致,喧闹中有几分神秘。几个服务生手托着托盘,来来回回从她们身边经过,忙而不乱,井井有序,没有人朝她们看一眼,这反而让淑君心里更加的不踏实,胸中如同小鹿乱撞般的忐忑不安。
不多时,又来了一位穿同样装束的服务生给她们端上二杯橙汁。淑君一脸疑惑的问丹丹:"这家店怎么对来找工的人这么客气,会不会是搞错了?"
"别担心,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或许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丹丹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吃不准。她把包放在桌上,并示意淑君放松些,可淑君的手还是紧抓着她的挎包不放,一脸的紧张和不安。
"可我们找过那么多的店家,这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事情,待客之道?我看不像。"淑君压低声音说道,"丹丹,我看不对劲,我们还是走吧。"
"好吧……等那个人来了之后,我再仔细问问。"说完她一抬头看见那位服务生正朝她们走来,手上还捧着二本菜单。
丹丹顿时感觉不妙,尴尬地站起身来,淑君这才发觉她们闹出了个大笑话。可事到临头,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蹩脚的英语来应付,不管说的合不合文法,对方听不听得懂,一股脑儿的全给蹦了出来,还不时用手势来帮忙。可那位老兄还是没听懂,如坠云里雾里,一会儿看看丹丹,接着又转过脸瞧瞧淑君。丹丹觉得这么僵持下去总不是个办法,不等那人反应过来,便弯腰鞠了一躬,拉着淑君转身就走。那位老兄还硬邦邦呆立在那里,不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街上,她俩这才如释重负,想想刚才那滑稽的一幕,都忍不住放声大笑。淑君学着丹丹的说话的样子,说:"这是澳洲人的待客之道。"
丹丹拉着淑君的胳膊,笑个不停的说:"我看不对劲。你这是在医院给人看病呢。"笑完之后,又停顿了一下,说:"淑君,还是你有眼力见,真不亏是个医生。"
"我们笑归笑,可今天找工的结果又是要归零,想想真丧气。唉!——找工难,找工难,难于上青天。"淑君摇晃着手中仅剩的半瓶水,苦笑的说:"不去想它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丹丹也从包里拿出只剩半瓶的水,学着淑君的样子晃了晃,说:"我们一起都把它们干了怎么样?然后…… 然后么……"她想了想,接着说:"或者我们今天下午放半天假,放松一下自己,你看怎样?
"好呀!……一半有山川湖海,一半有烟火人生,这才不枉此行,不枉此生。"淑君兴奋的几乎跳起来,说:"我先把地图拿岀来,查一查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去处。"说完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本地图来,还意外发现二只昨天没来得及吃的苹果。她把其中的一只塞到丹丹手中。可面对这么厚厚一本地图,她却犯了难,翻了几页却不知从何下手。
"还是让我来吧,看地图我在行。"丹丹从淑君手里接过地图,三下五除二的就找到她们现在的位置,然后再仔细端详一下,惊喜的叫道:"前面好像是悉尼大桥!我们在前面的路口往右拐,走过那条街区再往左拐,笔直走就到了那个花园,我们就去那里走走看看,淑君,你觉的怎么样?"
"我举双手赞成!从上海万里迢迢来这里,不好好见识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万一今后没有学有所成的话,至少还能拿这里的社会见闻,山水风光来作谈资。"
"那么,我们就把手上那点水都一起喝完?"丹丹一脸的兴趣,晃动着手上的小半瓶水。
"好!"淑君打开瓶盖,豪气干云的把手中的瓶装水喝个精光,又继续上路了。
想到要玩,两个顿时兴致勃勃,精神焕发,脚下也像是生风一般走得飞快,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公园。此时阳光有点偏西,正照射在大桥的右侧,大桥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衣架横跨悉尼南北。丹丹对大桥似乎来了兴趣,从左跑到右,来回好几趟,赞不绝口,直呼大开眼界,她说:"来过这里以后,上海的外白渡桥根本不值一看。
淑君缓缓走到岸边,抱着��臂凝望着眼前的一切,几只海鸥不时掠过海面,轻盈飘逸的飞翔。平静的大海微波荡漾,在阳光下泛着𥻘𥻘波光,一艘宽体渡轮从桥下驰过,白浪翻滚,一波波的涌向岸边,哗哗的海浪声是多么的柔和,多么的动听,一阵阵直抵淑君的灵魂深处。对岸就是在画报上,电视上看到的悉尼歌剧院,洁白的风帆形建筑整齐排列在海边,正对着淑君站立的地方,风帆与大海、蓝天连接在一起,浑然天成,美丽无比。还有高楼林立的建筑群赫然在目。
"悉尼歌剧院的设计又是一个传奇,这位名叫乌拉的丹麦建筑设计师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一举名扬天下。据说他的建筑理念都含有中国元素,因为他的导师喜欢中国文化。"丹丹走了过来,站在淑君的身边无比感慨地说。
"看你如鱼得水似的高兴劲,今天真是不虚此行。"
"那当然,下次有时间,再去对岸看看,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这座桥是世界上最高的钢铁拱桥,真是了不起啊!当然还有对岸的悉尼歌剧院那更是举世无双的建筑杰作。"
"你以后准备继续你的建筑师梦想?"
"建筑设计行业几乎都是男人的天下,我们耳熟能详的女建筑师大概只有林徽因了,其实她只是个半拉子的建筑师,她喝过洋墨水,后来又回国报效国家,可我并不想学她,也学不了,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的了,再也容不得半点不切实际的东西。唉——‘人生安得常少年’,春光易逝梦难圆。我的建筑师的梦早就做醒了。"
"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如果没有这趟出国留学,我还生活在自己的梦里。旧梦即是好梦,虽平淡无奇,波澜不惊,但在那里可以不费神不费力的梦游,像我这个职业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的。"
"有舒适的梦可做,有美好的生活可期,谁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丹丹抬起头目光注视着远方。
这时头顶上传来列车驰过桥面的隆隆的轰鸣声和车轮碾压铁轨所产生的金属撞击声。丹丹半晌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待火车的远去,又像是沉浸在她自己的回忆里。她的脸看上去郁郁寡欢,刚才那种安祥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她的眼睛闪着一种奇异的光辉,仿佛看到某种点燃她灵魂,使她万分痛苦的事情。
丹丹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个医生,母亲搞戏剧创作,丹丹有个哥哥,比她大三岁,他们一家四口住在襄阳南路一幢公寓里。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知识分子,可文革中也难逃劫难,批斗,抄家,下放,在动荡的年代,丹丹和哥哥被迫送到祖父母在金陵大楼的家里。没有父母亲的管束,对于丹丹来说真是开心之极,除了到学校上学之外,她整天混在哥哥那帮同学中间,跟他们称兄道妹的一起玩。
丹丹的哥哥有个同学,他叫钟书海,住在福州大楼,离丹丹家很近。他们常常结伴去浦东乡村野地捉蟋蟀,在外滩"元芳弄"弄堂里斗蟋蟀。在外滩闲逛,爬树,往黄浦江里丢石子。去城隍庙买吃的。钟书海爱动脑子,爱动手制作各种时鬓新奇的玩意。他去南京东路上的中央商场买电子另件,自己动手装矿石收音机。上南京西路买来飞机和轮船模型,拿回家一点点做成飞机模型,至今丹丹还保留了钟书海送她的一架飞机模型。其实他最擅长的还是画画,他喜欢给他们兄妹两人画人物画。后来他中学毕业分配到远洋公司当一名国际海员,长时间漂泊在外,使他们之间关系变得疏远和陌生,而那种懵懵懂懂的爱悦之情的记忆却深埋进了心底。几年后他考入画院,回头再来找丹丹的时俟,丹丹在大学已经有了男朋友。
丹丹的男朋友叫王德彪,是个东北人。他从小天资聪明,头脑灵活,学习成绩在当地算是出类拔萃,在小县城里是个出了名的人物,再加上他的父亲是个县官,王德彪的名字更是家喻户晓。从当地的县中学毕业后,便考入上海考入上海的大学,读的是土木工程专业。刚到上海的时候,王德彪生性腼腆,不善交际,又是个外地生,并没有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到了大学二年级,他的身心一下子改变很多,变得思想敏锐,能言善辩,人也变得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一年到头都是一条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头发中间分开,看上去倒像是一个搞艺术的,当然建筑也能算是一种艺术。他平时喜欢听港台歌曲,爱吹牛,装酷,学习成绩从最初班上前几名落到了勉强及格之列,可他并不在意。他看到女生也不再发怵,甚至主动出击去追漂亮女生。虽然他从小县城岀来,可他知道怎样运用英俊的外表和甜言蜜语来吸引女生,并发挥到极致。王德彪喜欢上海,从来到上海的第一天起,他就发誓要追一个上海女孩子,而且一定要追到手,当然结果也证明这次他并非在吹大牛。后来他一切都如愿以偿,留在了上海,进了民用建筑设计院工作,跟丹丹结婚后,还在徐家汇"万体馆"旁分到一套婚房。对他来说,能在大上海混成这等模样也算得上是祖上结德,可他还是不满足,把好端端的工作给辞了,跟人跑到深圳办公司去了,留下丹丹和刚出世不久的女儿在上海。二年之后,一份离婚协议书和女儿的医学诊断报告几乎同时送到丹丹的面前。
在婚姻的围城中,说到底主动权还是掌握在男人手里,所以负心汉的绝情并没有让丹丹难以接受。这世上没有永不变质的爱情,也没有高枕无忧的婚姻,爱情从日久生情到日久生厌,谁也不能奈何。因为"情"跟"厌"中间仅隔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情会生厌,可钱不会,这世上还没有听说谁讨厌钱的,"情"和"钱"就像一对恋人情意浓浓,互通款曲,而人性的贪婪又总离不开见钱眼开,所以丹丹和那“小三"之间孰轻孰重,不就一目了然了吗。据说王德彪准备迎娶的是一位香港富家女子。
丹丹痛定思痛,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作为女人理所当然应该拥有善良隐忍的美德,但它太脆弱了,根据抵不住性感风骚的诱惑。不可否认女人是弱者,直到现在还在靠眼泪,靠美德来挽回花心男人的心,可这招却越来越不管用了,原因在于她们依然还在认为男人的爱近乎于怜悯,殊不知世道人心早已不是那回事了。所以女人要想摆脱这种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飞得比男人高,只有自己强大才能由被动变主动,才能保护自己,虽然在情感世界中谈这些未免有些低俗,但这招对付有些男人却特别好用。丹丹十分懊悔自己为什么明白的这么晚。
而真正让丹丹揪心的是女儿的天生残疾。这孩子出生后不久,丹丹就发现她的行为模式与同龄孩子不一样,正常的孩子活泼可爱,可她躺在床上非常安静,很少哭闹,只会傻傻的笑,到了一岁之后症状没任何改善。丹丹的父亲知道事情不妙,便让丹丹带着孩子去他的上海第六人民医院儿科就诊,最后的诊断的结果为语言发育障碍。离婚是短痛,而女儿才是她一辈子的痛,这小生命来到世上是无辜的��她承担不这个世界所带给她痛苦,如果万事万物皆有因果的话,那在里面又是怎么一种因果循环呢?
双重打击让丹丹几乎失去反抗的能力,可不抗争的话从此再也甭想有出头之日,她想:"趁孩子还小,远走他乡吧!或许能为孩子寻找一个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新的因果循环或许是一缕希望的曙光,这总比坐椅待毙来得强。"
"这就是你出国的原因,那你的女儿怎么办?"淑君问道,她的内心深受感动:"丹丹心里怀着这么大的一个隐痛,还能坦然面对生活,还能保持自己的那份热情,那份自信,那份追求。"淑君在自己的身上却看不到这些,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这样的经历?其实都不是,它源自于一种内心的强大,而谦虚低调的品徳、永不枯竭的温柔和不知疲倦的追求,才是这种强大的力量源泉。
"女儿现在放在我父母亲那里,母亲已经退休,她可以帮忙照料孩子的看病和护理,家里还专门请了一位阿姨来做家务。但我总不能一辈子靠着父母,我得想尽一切方法早日在这里站稳脚跟,就是牺牲自己一生的幸福我也毫无怨言。"丹丹语气坚定的说,一副敢于上刀山下火海的神色。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你会比我勇敢百倍,虽然勇敢是好事,但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因为我们存在,所以没得选择,生活逼得我勇敢,那就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
一阵海风吹来,吹乱了丹丹一头短发,但一抹阳光依然停留在她的脸上,那脸上看不到一丝的愤怒,只有悲悯的眼神望着远方。淑君忽然想起《圣经》里的一句话,她说:‘上帝为你关上一道门时,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说不定澳洲和暧的阳光就是你一扇希望之窗。"
"但愿如此吧!"
"至少出来换换环境也不错,可以给自己多一个机会,多一个选择。"
"机会虽说人人均等,不过还是因人而异,这听上去有点矛盾,可事实就是这样。对我们来说这里都是未知的领域。但我一直认为与其过一种一眼望到头的日子,还不如过曲里拐弯的生活,至少在里面还会有惊奇,有激情,更有铭心的体验,就是被刮的伤痕累累也值。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它的。"
"我还是喜欢过太太平平的日子,没有波澜不惊的人生也有辉𤾗,虽然有时只是自己内心的灵光一现,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现在要想回到以前已经不现实了,我很好奇像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出国留学的。"丹丹偏过头去好奇的打量她。
"我么——我本来没打算出国的……"淑君本想把佳丽的事讲给她听,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说为好,她自己还没理清头绪的烦恼,怎么能说的清楚?这段时间在外面疲于奔命的找工,把佳丽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等过段时间再让丹丹知道也不迟住,想到这里她说:"家里的男人不思进取,只能由我来挑起本该男人的这份责任。当然啰……现在后悔也已来不及了,或许这是我生命里的宿命吧。"
"是啊,不光是你,上海女人就是这个命,所谓的养尊处优,小鸟依人其实都只是个传说。"丹丹拢了拢吹乱的头发说
"可外面的人总是拿有色眼镜看我们,总以为上海女人个个都是‘金丝雀’。"
"人们对上海人的偏见很大部分是以讹传讹得来的。我们的行为方式和谋生方式无不反映出这个时代的脉络,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哪儿来的人都一样。上海又不是个孤岛,你说我们能特殊到哪里去呢?"丹丹笑着看了一眼淑君,说:"你看我们落魄到这地步,像不像‘金丝雀’?
"我看是掉了毛的凤凰,还不如鸡呢。"
"这倒也是,在这波出国潮中,不但我们俩是如此,成千上万的人不也都是这样子的吗?所以说大家都不容易。"
"孤身一人的力量很渺小,然而他背后的故事却能写一本书,从这方面来讲个人的意义又很大,丹丹,你说是不是啊?"
"啥时候我们都把自己的故事写好,也算是不负此生。"
"你这么的勇敢,故事一定精彩。"
"我不要精彩,其实我很羡慕你,生活像水一样的清澈自然,像诗一样的闲雅柔美,女人嘛,有这等的福气,此生足矣!"
"像水,像诗?我怎么觉的我们更像是饿猫饿狗。"淑君一边笑着说,一边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抓人的动作。
"你说得太对!我们就像是不受人待见的阿猫阿狗。"丹丹也咯咯笑个不停。
淑君心想:"要是没有这些恼人的事情该多好啊,安安静静在这里生活,不奢望养尊处优,自己养活自己,做一只自由自在的小鸟该有多好啊。"午后的公园是多么的亮丽多彩,晴暧的阳光,高大挺拔的大树,郁郁葱葱的树林,徐徐吹来的海风,海波微漾的港湾,悠闲散步的人群……周围的一切都显得不紧不慢的,犹如时间在流逝,缓慢而又令人着迷。淑君没觉得时间的流逝,却实实在在感觉有了些凉意,或许是坐的太久的缘故吧。淑君从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坐久了有点冷,你也把外套穿上。"
"你这件衣服真漂亮,在哪儿买的?"丹丹一边从包里拿出自已的外套,一边用欣赏的口吻问淑君。
"出国前在上海时装商店买的,今天算是第一次穿,为了找工作,新衣服能图个吉利。"
"你还有过年穿新衣的情结,我早就不把它当回事了。"丹丹笑着说
"才不是呢——只是我觉得最近特别的不顺,试试这招管不管用。是不是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样子?"
"其实每个人都会碰到难以克服的困境,然后用自己最擅长有效的方法去摆脱困难,当然也有可能适得其反而越陷越深。"
"丹丹,说到这里,我脑海中有一个盘桓不去的疑问想问你,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临时起意?难道也是为了要摆脱困境?"淑君觉得现在这个时机问这个问题恰到好处。
"坦率的说是有这方面的考量,但又不全是—— 其实我刚才的故事只说了一半……"
"嘿嘿——是不是那个叫钟书海的初恋情人?"淑君一脸探究的看着丹丹,想从她的脸上找寻答案。"看来我没猜错吧。"
"当然是猜错的啦,又没恋过哪来的情啊。不过我这次来澳洲多亏他帮忙,是我哥托他办的,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正在办澳洲留学,还跟我是同一所学校,不过我来的时候,他的鉴证还没下来,他要我先住在他姐姐那里,我觉的不方便,就改到来你们这里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么不依不饶的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对结过婚的男人我是敬而远之,我自己是个受害者,也不想成为一个加害者。不过他姐姐打电话告诉我,他这个星期六到悉尼,到时我们会碰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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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sauke0509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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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5
伊万的预料没错,由于摄入了过多的脂肪加之牠吃下了远超平日食量的食物——这就是自己动手烤制食物的坏处,每次伊万这样做时,牠总会不知不觉吃得过多——几小时后牠的确感到了反胃。已经在喝那种伊万讨厌的、用开水冲泡绿色的茶叶粉末的、名为抹茶的樱和菊建议伊万喝些抹茶,不过伊万不认为自己应该在已经感到反胃的前提下挑战自我喝下些瞧上去像是用长了绿霉的面粉制作的东西,故牠采纳了樱、菊的第二个建议,吃些当季的、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水果。
“这是从伊万君下午瞧见的那些种在西对庭院里的蜜柑树上摘下来的。”樱捧着茶杯说,坐在她身侧的菊正握着一种用竹子制作的、形状如倒过来的伞菌的器具将开水与茶粉搅匀。
下午时在菊的带领下——樱再次缺席,显然是为了完成某些伊万不知具体内容的政务——伊万参观了整个三嘉原御所,御所的面积比牠在山路上看见得更大些,与习惯将建筑修作相连的整体的欧美房屋不同,日式建筑喜欢将房屋修作分离的个体,并用走廊将其中一些房屋连接起来。据菊介绍,西对是御所里专门修给客人居住的地方,同时菊也告诉伊万若牠不喜欢西对,那么牠也可选择除去母屋外的任何一处空余的房间。不过伊万看不出牠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西对,那是栋背对母屋、形如颠倒倾斜的英文字母L的房屋,较长的部分是给身份尊贵的客人居住,较短的部分则属于客人的仆从。进入房屋的那条走廊能瞧见母屋后的、御所里最大的庭院,房屋另一侧则是个较小的单独的庭院,院中种植着好几个结满了果实的橘树,面向小庭院的推拉门中下段的、原本由数层纸构成的部分被替换成了玻璃,而窗户则完全是由木框与玻璃制作的,如��呆在房间里时,不需推开门与窗户也能望见小庭院里的由橘树、枫树、灌木以及石头组成的景致。唯一的不足之处在于,无论是窗户的高度还是推拉门玻璃的部分都遵从了日本人跪坐的习惯,故坐在椅子上的伊万必须得弯腰才能看见跪坐的日本人看见的景色。
“在俄罗斯,我们把蜜柑唤作мандарин уншиу,”伊万一面剥开蜜柑皮一面说,“翻译成日语就是‘来自萨摩的橘子’。通常我们把这种树种植在室内充作观赏植物,因种植在室外的蜜柑到了秋季就会被冻死。”牠将一瓣蜜柑塞入嘴中,因溢满口腔的微酸味而忍不住皱眉眯眼,“喔,这可比我在国内吃到的更酸些,但也更新鲜。”
“更酸吗?”樱问,“我还以为种植在室内的蜜柑会因营养、日晒不足而口感更差。”
“食用的蜜柑都种植在高加索地区,那里位于俄罗斯最南部,西方临黑海,东方临里海,南部与奥斯曼帝国接壤。”伊万介绍说,“不过由于高加索地区距离莫斯科较为遥远,每次运送到莫斯科的蜜柑总是不太新鲜,一部分蜜柑也会被制作成果酱罐头运送至莫斯科贩卖。”牠又往嘴里塞了一瓣蜜柑,“过去我能吃到的刚采摘下来的水果都是浆果,从七月至九月,几乎每日都有居住在近郊的老嬷嬷们带着装在玻璃罐里的浆果进城里贩卖,她们采摘的皆是野生的浆果,商店里贩卖的则是种植园里人工种植的浆果。而面包店、餐厅也会在收获浆果的时节推出季节性的食品,例如用浆果制作的各类糕点和甜点,路上还会出现一种贩卖冰冻或冰镇酸奶油、牛奶、浆果的混合物的小贩。”
“听上去很不错。”菊搅匀了茶粉,又给伊万倒了杯冲泡好的绿茶叶,“日本的人们倒没有将水果制作成果酱的习惯,气候炎热时吃的消暑食物也是放进井底冰镇的西瓜,或水羊羹、水馒头、葛饼等由米与砂糖制作的菓子。”
“你们想试试果酱吗?”伊万将最后一瓣蜜柑塞入嘴里,“有砂糖的话,我就能用这些蜜柑制作橘子果酱,”牠瞥了眼自己面前那杯散发出微苦气味的绿茶叶开水汤——牠拒绝把这种略苦涩的、不美味的水称为茶——“还能用果酱冲泡俄式茶。上次去那家不太正宗的俄式餐厅时你俩的饮料皆点的咖啡,我一直想向你们介绍俄式茶。”
翌日伊万醒来时仍感到昨晚吃下的食物尚未完全消化,牠侧躺在布团上透过障子上的那排玻璃——昨晚闲聊时樱、菊告诉牠这种推拉门被称为障子[1],而中下部分镶嵌有玻璃的则被称为雪见障子,是为了冬日时人们能呆在温暖的屋子里赏庭院中的雪景所用,房间内那些由纸和木框所制的、表面绘有植物与动物的风景画的推拉门则被称为襖[2]——盯着庭院中的蜜柑树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起床。
伊万本想着也许今日牠就能制作橘子果酱,因牠想着在动身去犬舞见县以及周围地区寻找日本的民俗怪谈前将橘子果酱制作好以便于携带在路上食用,毕竟考虑到日本的货运发展程度、人民的富裕程度以及日本人的饮食习惯,牠已经预感到未来旅途中的餐饮不会让牠满意。‘也许我还能制作些别的、易于保存和携带的食物。’伊万想,其实假如时间充足的话,牠很愿意制作些烟熏肉,牠和牠的姐妹、弟弟夏季回领地时从当地的农民那儿学会了好几种腌制肉类的方法。来到日本后伊万曾为拯救自己的味觉以及维持足够的肉类摄入量而尝试过制作烟熏肉,可惜土田太太家的庭院太小,东京的气候也不够干燥、凉爽,悬挂在屋檐下的烟熏肉一部分被鸟、老鼠以及人——牠猜是那些偷偷躲街角窥视牠的日本男孩们干的,不过牠并不打算为几块烟熏肉报警——偷走吃掉,剩下的那部分则很快长出了各种颜色的霉斑。
然而吃过早饭——伊万颇惊讶得发现早餐中有一道肉菜,看来的确如樱昨日介绍的那样,此地的人们饮食中肉类占有较大的比重——菊却问伊万是否要跟随牠与樱一同去犬舞见神社。
“后日我将在神社里举行为皇室以及日本祈福的仪式。”樱解释道,“今日得去检查与仪式有关的器物是否被准备好,为了避免后日的仪式出错我也会与巫女们进行排练。假如伊万君对犬舞见神社以及钤姬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我们一同前往神社。”樱顿了顿,又提议道:“伊万君不是喜欢日本的民俗怪谈吗?后日的祈福仪式也算日本民俗的一种,伊万君不介意的话后日可以来旁观祈福仪式。”
“好啊。”伊万答应了樱的邀请,并有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说起来你们这里有笔记本与钢笔、或任何非毛笔的便于写字的笔吗?我想由于地震,我找回我的行李、尤其是那个记录了我收集的日本的民俗怪谈的笔记本的几率小到接近零。”
像是听出了伊万语气下对房东及她的女儿的担忧,菊安慰道:“也许土田太太与她的女儿不会有事的,伊万君不是购买了西式的桌椅吗?如果她们在地震时躲在了西式四脚桌下,那么桌椅就能帮她们抵挡砸下来的屋瓦与房梁。”
如菊听出了伊万藏在打趣之中的担忧,伊万也听出了菊为了安慰牠而有意忽略了日本政府因各种因素救援不及时而导致躲在木桌下的土田太太及她的女儿死于脱水、无法及时离开废墟的土田太太如地震当日他们三人在路上遇见的那些困于火灾的人们那样死于吸入有毒气体等可能性,“也许吧。”伊万附和道,暗自祈祷土田太太和她的女儿拥有在地震中幸存的好运气。
尽管犬舞见神社就位于三嘉原御所对面的那座山上,但有违于伊万以为的他们将步行前往的预想,樱依旧命仆从牵来了马。考虑到这两日见到的马匹数量、马的状态以及饲养马的成本,伊万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樱、菊的家族的财富水平。
与通往三嘉原御所的、压实了土面的山道不同,通往犬舞见神社道路是由或大或小的石块组成的、随地势而变换坡度的石制阶梯,石梯两旁则摆放着用另一种石材制作的落地灯具。伊万本以为他们会下马步行,可樱、菊丝毫不曾停顿,径自握着缰绳操控马走上石阶,进在坡度较为陡峭的地段放慢速度并侧头看向伊万仿佛在观察牠是否需要帮助。伊万的确不曾有过在此类地形骑马的经历,所幸牠的友人所提供的马温顺、易于操控且显然拥有在此类地形中行走的经验,不需牠作出额外的指挥,牠所骑的那匹马便自行跟着樱骑着的头马轻易度过了山路中最为陡峭的部分。
在通过最后一道被樱、菊称为鸟居的、涂抹有红漆的木柱建筑结构后,出现于伊万视野里的是一条比山道更宽阔些的石板路与伫立在石板路中间的、不知为何穿着衣服的、巨大的犬形石雕,石板路的尽头有着一前一后两座样式与牠在东京见到的神社相近的房屋,另一些较小的房屋则分布于石板路两侧。而建筑群的左侧有着一片伊万不知是否该唤其为庭院的区域,那里有着仅供一、两人并行的石板路,植物间摆放着零星的用于装饰的石头,植物栽种的位置以及植物种类明显经过了人工规划,但就植物的外形与生长状态来看,似乎又并未受到太多人为干涉,且与伊万游览过的日式庭院不同,那片区域不曾被矮墙包围,或准确来说,整个神社外围都不曾修建矮墙,导致神社与山林的界限较为模糊。
神社里的人不算多,除去穿着白衣红裤——伊万记得那套服装应该有着专门的称呼,但他忘记是什么了——的巫女们以外还有昨日伊万在三嘉原御所里瞥见过的佣人。
“由哥哥向伊万君介绍神社吧,”他们下马后樱说,“我得去为明日的祈福仪式做准备。”
待樱离开,菊一面带领伊万向神社内部走去一面说:“其实这里的建筑及建筑的功能与伊万君在东京拜访过的神社大致相同,最大的区别大约在于建筑风格以及犬舞见神——”当牠俩路过一座位于石板路旁的、内部放置着装有清水的石制水缸与长柄竹勺的凉亭时,伊万忍不住打断菊的介绍问:“我们不需要如拜访东京的神社那样洗手吗?我记得洗手是日本拜访神社的必须得做的一个环节。”
菊愣了愣,似乎为伊万的问题感到惊讶。“嗯,严格来说,那并非是进入神社的环节,而是祭拜神明的环节。”菊解释说,“今日伊万君并非来祭拜钤姬而仅仅是来游览神社的,不是么?而且钤姬,或者说犬舞见神社对这些用以表达对神明尊敬的行为不是特别在意。我不知别的地区的手水舍最初是为了什么目的而修建,犬舞见神社的手水舍出现的原因是为了便于外出归家的钤姬饮水,毕竟钤姬是犬,未使用人类形态时无法使用需要双手的井,而宏姬又认为仅为了饮水就得下山去藏田川太过不方便,所以才命人引来山泉水修建了手水舍,或按照那时的称呼,是犬飲。”菊顿了顿,微笑着说:“虽然对钤姬而言,化作犬形时只需一纵跃就能自神社前去藏田川边,但面对喜爱的对象,人们总忍不住替对方做些什么并让对方获得更好的生活条件吧。”
菊转步来到手水舍旁,大约是瞧出伊万对此话题感兴趣而打算进行更多的介绍。“不过如我提到过的那样,钤姬大部分时间都与宏姬住在三嘉原御所里���甚少返回神社,所以根据家史记载,犬飲很快变成了外出归来的巫女以及前来拜访神社的人们洗手洗脚的场所。”预料到伊万的不解,菊不等伊万询问就解释说:“那时人们普遍穿着草鞋,行走在土路上时下雨容易溅到泥浆,天晴则容易沾上尘土,所以即便仅在村庄内与村庄附近行走,人们的腿脚上也时常被尘土弄脏。而到了夏天,年龄幼小、容易跌进井中且受限于身高、力量而无法转动连轴把手的孩子们也会将水果洗干净后放进犬飲中冰镇再食用。”
“这倒是非常的——”伊万思索着能描述牠感受的形容词,几秒后牠放弃了并说:“——具有实用性。”
“是的。”菊肯定道,“到了交通变得更为便利、犬舞见与外界有了更多往来的镰仓时代,犬飲才受外来者的影响更名为手水舍,不过至今犬舞见神社的手水舍仍保留着诸多实用功能,例如夏季炎热时氏子们会坐在石沿上将脚伸进石缸外围的水池里纳凉,导致极少数拜访神社的外来者总是惊讶于此地的人们对神明不尊敬的态度。”
伊万必须承认牠也感到挺惊讶的,因牠完全无法想象夏季时拜访教堂的人们为了消除燥热感而脱掉鞋并将双脚伸进教堂前的装饰喷泉里,同时经过了菊的解说,牠明白了为何犬舞见神社里的手水舍修建得比牠在东京神社瞧见的手水舍更大,外围的水池边缘更高更宽。
菊向着手水舍前方的建筑走去,在路过对面的建筑时说:“那里是巫女的住所和社务所。由于犬舞见的人们至今仍实行的是妻问婚,所以与日本其它地区不同,犬舞见神社并不承办神道婚仪式。”伊万随着菊的介绍看向面朝石板路的、类似柜台的建筑,柜台后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些用绳子串连在一起的尖牙,那应该就是牠前日在藏田川町祭拜钤姬的人们手上瞧见过的御守,尖牙项链一旁也有着菊提到过的那种布制的、小方块状的御守。
“你们这里没有悬挂祈祷用的小木牌的大木牌吗?”伊万问菊道,抬手比划出三角形屋顶的手势,“就是东京神社里那种顶部有着屋顶的木牌。”
“伊万君说的是絵馬掛け吗?如我之前介绍的,钤姬不是那种需要依靠实现人们的愿望来获取信徒的神明,犬舞见的人们也没有向钤姬许愿的习惯,所以神社里不出售绘马,也没设置悬挂绘马的木牌。”菊说着神色里透出几分苦恼,“不过外来者有时会将项链、手链形态的御守当作此地特产的、形状特殊的绘马,许愿后将其挂在神社周围的树上或神社前那座钤姬的石雕上。也因此,巫女们隔一段时间就会向本田家家主提议禁止外来者拜访犬舞见神社。”
“听上去这里的巫女讨厌做额外的工作。”
“倒不是额外的工作惹恼了巫女,事实上,氏子和村里的孩子们通常将搜寻并清理被外来者错当绘马挂在树上或其它地方的御守当作一种考验眼力的游戏。惹恼巫女的是外来者总是无视她们的‘这是御守而非绘马,犬舞见神社不出售绘马’的解说以及‘请勿将御守悬挂在树枝或其它任何地方’的警告。”菊叹息着说,“这里是神乐殿。”牠在一座面朝石板路的部分是高至人腰的未修建障子的木台、后半部分是典型的日式房屋的建筑旁停下,“这里是举行神乐祭以及另一些小型祭祀、仪式的地方,例如丧葬或庆祝幼儿年满特定岁数的仪式。”
“年满特定岁数的节日?是那个——”伊万在脑中翻找土田太太告诉牠的节日名称,却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具体的名字,“——与数字有关的节日吗?就是那个会带小孩子去神社并给孩子吃糖的节日?”牠不确定地说,“我还特意去买过那种长条状的糖,它的味道倒不如它的外表那么精致。”
“伊万君说的是七五三[3]吧。我虽不曾吃过那种名为千岁饴的糖果,但我知道通常这种具有特定象征意义的食物都着重于将外观塑造得符合其象征的意义,而非着重于味道。”菊停顿一瞬,补充道:“或至少就我所知,犬舞见以外的地方是这样。不过犬舞见没有庆祝七五三的习惯,我们也不喜欢用虚岁来计算人的年龄。伊万君知道什么是虚岁吗?”见伊万摇头,菊便解释说:“简单来说,就是将刚出生的婴儿的年龄计为一岁而非零岁,因此虚岁的年龄通常比真实年龄大上一至两岁。”
菊带着伊万向神乐殿后方绕去,伊万瞧见时有抱着些牠不知名称的、大约是祭祀上将会使用的器物的巫女或仆从在神社各建筑间行走。“犬舞见只使用实际的岁数来计算人们的年龄。”菊���续介绍,“在孩子年满五岁的夏日,我们会统一举行庆祝他们活至五岁的、希望他们能健康成长的仪式。而犬舞见的女孩比男孩多一个节日,当女孩年满十三岁后我们会于秋季举行仪式庆祝她们的身体开启第二轮成长,仪式中她们会佩戴由一种名为くさぎ的、具有特殊香气的野草以及一种名为か的、亮红色的野果制作的饰品,仪式后还会吃下加有くさぎ的汁水、由か装饰的和果子,因此这一节日被命名为かくさぎ节。写作汉字的话则是菓芸节。”
伊万跟着菊走进那片人工规划过却又肆意生长的区域,“伊万君,瞧,这就是芸草。”菊指向石板小径旁一簇簇茂密的、高及牠大腿的灌木说,随后牠弯腰掐下一小截顶端较嫩的枝叶递给伊万,“伊万君不介意的话可以嗅一嗅芸草的气味。”
伊万接过芸草依言将其抬至鼻前,如菊描述的那样,这种植物的确有着一股独特的、牠从未在其它植物中嗅到过的气味,牠甚至无法以诸如甜、苦等词来形容钻进牠鼻腔里的气味,牠只知道那股气味能被称为好闻,嗅起来使牠心情愉悦。
“其实最初犬舞见虽有庆祝女孩初潮的习惯,可并未形成统一的节日,而是在每个女孩儿来初潮后由她的家人自行庆祝。不过自某代本田家家主在她的女儿来初潮后举行了较为隆重的庆祝仪式后,逐渐那个时日就变成了固定的节日。说起来,若菓芸节时我们恰巧留在犬舞见的话,伊万君就能旁观菓芸节的仪式了呐,那时不止是犬舞见之里的女孩儿,整个犬舞见县的女孩儿都会来到神社参加仪式。”
伊万留意到菊所说的“整个犬舞见县”,牠一边与菊沿着石板小径朝神社中最大、最精致的两栋建筑走去,一边好奇地问:“你们的领地里还有别的村落吗?我只听你们提起过这里和藏田川町。”
“还有位于被群山包围的湿原内的多鹤野村,位于藏田川支流的立石川沿岸的立石村等。虽然犬舞见县较日本其它县而言面积要小上不少,但犬舞见依旧被划分成了县啊。”菊说,牠带着伊万回到石板路上并停在石板路尽头,靠近后伊万才发现面前的建筑与东京神社所见的建筑在风格与构造上有着不少区别,例如面前这栋在伊万的印象中用于供信徒向神明礼拜的、等同于教堂中的十字架与耶稣圣像的建筑前方未摆放保存信徒们许愿时扔下的硬币的木箱。当然,在菊数次提及后,伊万不需询问也能推测出,犬舞见神社不在此处摆放保存许愿硬币的木箱的原因是钤姬不会也不需要实现人们的愿望,但既然如此,为何此建筑的屋檐下、房门前——伊万不知该如何描述那一区域,牠猜那一区域在建筑学中有着特殊的名称——依旧悬挂着巨大的铃铛与粗壮的、或是直直垂至地面或是横向系在房梁上的草绳呢?
“我已经能猜出你们这儿不放置那个用来储存许愿硬币的木箱的原因,可我印象中巨大的铃铛与垂地的草绳都是供信徒许愿后摇晃的,你们保留铃铛和草绳的原因是什么?”伊万问。
“为了与神明保持联系。”菊回答,“本坪铃、即这种巨大的铃铛在日本的宗教中有着神明能听见其响声的传说,日本其它地区的信徒在许愿、往赛钱箱内扔硬币后摇晃铃绪——铃绪是垂至地面的、供人们摇晃的草绳——的原因是因人们相信他们的愿望能随着铃声一同传至神明耳中。钤姬虽不会实现人们的愿望,但此地的人们仍有希望让钤姬知晓的事以及想要传达给钤姬的话语,因此神社里悬挂着本坪铃与铃绪。只是与其它地区不同,在犬舞见,仅有巫女拥有摇响本坪铃的权力,据说其他人摇响本坪铃后会遭遇不幸的事,本田家家史中也记载着几件不知真假的、外来者无视巫女警告偷偷摇响这里的本坪铃后因意外受伤乃至死亡的故事。”
伊万好奇那些故事的内容,但牠决定之后再详细询问菊,因根据过去的经验,若牠此刻就询问菊那些故事,那么最终话题会偏离向牠俩都无法预测的方向,以至于也许傍晚来临他俩都依旧站在原地闲聊。
“而且,与其说犬舞见神社保留本坪铃、铃绪,倒不如说赛钱箱并非是神道教、即日本本土宗教出产的器物,而是佛教传至日本后,神道教吸纳了一些佛教的传统。”菊继续介绍道,“至于横向系在房梁上的草绳的名字是注连绳,用以区分人居住的人间以及神明居住的神界,也就是说,注连绳之后的地方、即拜殿内部是属于钤姬的神域。”菊说着向拜殿——伊万猜菊口中的拜殿指的是面前这栋建筑,日本建筑的专属名称多到牠几乎感到恼怒,不过相对的,东正教教堂也有着许多关于建筑结构以及建筑本身的术语,所以牠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后方的那座被一圈木栅栏圈起来的建筑走去。“那里就是本殿了。本殿是神社中最为重要的建筑,其内供奉着被视作神明象征物的物品,通常是按照传说中神明外表雕刻的石雕,极少数情况中被供奉的则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器物,例如分别被供奉于伊势神宫、热田神宫与皇居内的三神器八咫镜、草薙剑与八尺琼勾玉。”
菊停在拜殿与本殿之间的石板路上,伊万发现与牠原以为的不同,围绕本殿的那圈木栅栏没有被封死,而是建造了如牧圈门那样的可开关的栅栏门.“我们这儿的神社也属极少数情况之一,象征着钤姬的石雕就是伊万君在神社入口处见到的那座石雕,那也是整个犬舞见唯一一座钤姬石雕,据称是宏姬仿照钤姬犬形的外表雕刻而成。而本殿里被此地的人们供奉的是一个ちん。”
“ちん?”伊万用疑问的语气重复念出又一个牠听不懂的词。
“即陣。”菊说着在空气中写下陣字,“传说这个阵ふうい[4]——”牠停顿一瞬,“我是说,这个阵、即一种刻画在地面上的图案构成了一道门,而那道门将一些糟糕的事物,例如疫病、自然灾害、厄运等阻挡在另一个世界中,以让这个世界的人们拥有健康的身体、安稳的生活等。钤姬守护此地、守护整个日本的职能也因此而来。不过如我提到过的那样,最初本殿是供钤姬居住的房屋,这也是本殿不仅是建筑风格、连修建方式都与日本其它神社的本殿有区别的原因,因宏姬在修建本殿时考虑到钤姬拥有人与巨犬两种形态,故本殿不但修建得比通常应有的更加高与宽,本殿的门也选择了能用犬鼻顶开的双开铰链门而非推拉滑门。”
伊万抬头望向本殿的门,“假如本殿的门是按照钤姬作为犬的尺寸修建的,那么她的体型比我想象得更为巨大,我还以为钤姬的体格与方才见到的那座石雕的大小是相同的。”
“关于钤姬的体格究竟有多么巨大有着不同的说法,在某些传言中,钤姬身形巨大如一座山,曾有过路人以为自己瞧见了一座突兀出现于绿色的群山中的雪山,结果定眼一看才发现那是蹲坐在地上的白色巨犬。而本地人相信钤姬犬形的体格比本殿更小些。至于在本田家家史中,据记载钤姬化作犬形时其实能随着她的意愿改变体格的大小,例如宏姬初次见到钤姬时,钤姬的犬形就是普通人类的大小,导致宏姬差点儿误以为自己遇见了一名披着狼皮却又在狼皮之上穿了层衣服的奇怪的人,而在日常生活中,钤姬倾向于化作比神社前石雕更大些的尺寸,那样她既能快速奔行于山林间,又能不受阻碍得出入本殿、三嘉原御所的母屋等建筑。”
伊万不知道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否算是对神明不尊敬,但依照菊的描述,钤姬听起来真的很像一只活泼的、喜爱四处跑动的狗,或至少,菊的描述让牠想起了奥尔加养过的那只名为波莉娅的西西伯利亚莱卡犬。
“钤姬死后,本殿就从钤姬的住所变成了供奉阵的殿,而宏姬悲痛于钤姬的死亡,颁布了禁止人们拜访、进入本殿的命令,除去她以及她的女儿錆姬能随意出入外,就只有巫女们能进入本殿以清理、维护这栋建筑,连尚未成为巫女的氏子也是没有进出本殿的资格的。”
“那么看来我是没有参观本殿的运气了。”伊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是的,很抱歉,伊万君。”菊向伊万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其实里面也没什么好看了。就是空旷的、没有任何家具甚至没有铺畳的殿,与失去襖的间隔、能站在门边望见房间另一端的母屋相似,且由于门窗未更换成用玻璃代替和纸的新式障子,内部的光线远比母屋昏暗。”
“我猜宗教建筑都是这样。”伊万耸耸肩说,“为了营造出神秘感以让人们因未知而产生恐惧、尊敬,大部分宗教建筑都存在只允许极少数特定人员进入的区域。东正教教堂里就存在一个名为алтарь的、通常只允许最高等级的神职人员进入的非公共区域。”牠回想了一下与樱、菊一同游览过的尼古拉堂[5]的内部结构,“你还记得我们游览过的位于千代田区的那座东正教教堂吗?教堂最内部不是有面挂满了基督、圣母以及历代沙皇的油画的墙吗?墙后的空间就是алтарь。某年夏天回到领地中后,我和奥利娅曾趁着领地里教堂的神父不注意而偷偷溜进去过,结果失望的发现那只是个没有窗户的、弥漫着陈旧气味的房间,房间中间有一张其上摆放着黄金烛台以及另一些黄金饰物的桌子。说起来,明日的祭祀会在本殿举行吗?”
“不会。”菊摇摇头说,“只有新春祭祀会在本殿举行,而即便是新春祭祀,被允许进入本殿的也仅有樱、我和部分巫女。明日的祭祀仍是在神乐殿举行。”
伊万回想起菊方才说的神乐殿是举行一些“小型祭祀、仪式的地方”,深感自己的友人最不日本人的地方就是对待日本皇室的态度,牠打量着本殿,在抬头观察本殿的屋顶与木柱之间那些层层重叠的、形状特殊的木制结构时余光瞥见了位于本殿斜后方的建筑。
“那里是什么地方?”伊万以眼神示意着那栋大半部分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住的、瞧上去体积比神乐殿更小些的、所处水平位置比本殿更高但屋顶却比本殿更低的建筑。
“啊,那是——”菊刚开口就停了下来,牠微皱着眉露出思索的表情,“那是……该怎么说呢?那其实是本田家家主的住宅,没有特定的名称。”菊说着又止住话音且眉头皱得更深,正当伊万打算说“假如不便向我解释的话你什么都不必说”时,菊叹息一声并说:“得从头说起才能向伊万君介绍清楚。伊万君已经知道了作为本田家初代家主的宏姬是飞鸟时代推古天皇时期臣籍降下被赐姓本田的内亲王。”菊应是接收到了伊万神色里的疑惑,立即解释道:“内亲王是日本皇室女性的一种封号,等同于英语中的princess。飞鸟时代乃至其后的直到武家政权崛起的数百年中,日本的王权与神权是结为一体的,即日本皇室皆是神明的后代,而作为神明后代的他们天然拥有统治日本的权力。”
“这倒是与基督文明有着很大的不同,”伊万沉思道,“笃信基督的西欧、中欧、南欧地区很长一段时间中王权都不得不服从于神权。至于俄罗斯,因被蒙古入侵后古罗斯分裂成诸多小公国,且那些小公国一部分被金帐汗、波兰统治,一部分维持了独立,同时它们又相互征战,故莫斯科公国出现前有关俄罗斯的记载都混乱、模糊且难以考究。但根据流传下的书面资料来看,无论是信仰古斯拉夫教的时期还是罗斯受洗[6]后改为信仰东正教的时期,在俄罗斯境内,面对王权,神权从未拥有过压倒性的优势。”
“我想日本与西方在神权、王权方面最大的不同就是西方倾向于将其分离,而我们则将其融合。这也是即便明治天皇让我继承本田家爵位却依旧无法改变本田家的继承法则的原因,不仅是自宏姬开始的历代本田家家主的性别令此地的人们习惯并仅接受女性作为他们的统治者,将神权与王权融合的风俗也让人们天然偏向选择能与神明沟通的女性而非缺乏这种天赋的男性。虽然法律上樱没有继承爵位,不拥有统治犬舞见县这一自治区的权力,但在犬舞见县的人们眼中,樱从阿母那里继承了统领犬舞见所有巫女的、守护那道将厄运抵挡在另一个世界中的门的神职,因此拥有神职的樱才是此地真正的主人。”菊说着似被什么有趣的东西逗笑了,“当年确定本田子爵的继承人选后,尽管本田家以及家臣们在天皇的命令下引来一段较为混乱的、犹豫是否该用武力表示抗议的时期,但藩民们反而保持着混合了漠不关心和平静的心态,因为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天皇赐下的子爵之位还是版籍奉还后裕福国更名为犬舞见县、实施府县制后欲派人担任犬舞见县的县令等——顺带一提,明治天皇虽数次派人,可那些人皆在前来犬舞见途中患了重病而丧失了行动能力——都是外来者的玩意儿,而外来者的胡闹无法影响他们的生活。”
伊万纠正了自己几分钟前的想法,牠发现不止是自己的两名友人,受友人统治的本地人对日本皇室也持有与友人们相同的、不那么日本人的态度,
“拥有神职的、必须主持各类较为重要的祭祀的本田家家主在特定时期,例如祭祀时长为数日的新春祭时都非常忙碌,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她们会暂时居住在那座屋子里而非在三嘉原御所与犬舞见神社间往返并将时间浪费在山路上。不过那栋房屋最初却不是为了便于本田家家主主持祭祀而修建。”菊说着沿着一条通向山林的、终点应是那栋房屋的小径走去,“据家史记载,那栋屋子是宏姬在钤姬死后修建的,且直到宏姬逝世前,尤其是将政务交给她的女儿錆姬后,大部分时间她都居住于那处而非三嘉原御所。”
因菊行在伊万之前,伊万无法观察菊的表情,只能听见菊以一种音调无起伏但显然与平静有区别的语气说:“无法忍受看见喜爱之人的居所,即便那只是名义上的,也无法继续留在与喜爱之人度过了大部分时光的地方,可又情不自禁想要离喜爱之人的象征物更近些。我猜宏姬就是抱着如此矛盾的心态做出了封闭本殿、搬离三嘉原御所定居此处的决定吧。”
[1]障子
[2]襖
[3]七五三
[4]即ふういん,日语‘封印’一词的读音
[5]Воскресенский собор (Токио)
[6]罗斯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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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gwill66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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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生態
「累不死的木工,不怕死的外架工,晒不死的钢筋工!」網路工地順口溜,令人驚艶!20230510W3
網路資料:
累不死的木工,吓不死的架子工,晒不死的钢筋工!
建筑工地工种众多,细分的可以有:木工、泥工、钢筋工、混凝土工、油漆工、玻璃工、起重工、吊车司机和指挥、电焊工、机修工、维修电工;测量工、防水工、架子工、水工、电工、杂工…工种顺口溜:
有人编顺口溜了:晃晃悠悠水电工,不要命的是架子工,晒不死的是钢筋工,气不死的是信号工,最寂寞的是塔吊工,最辛苦的是木工,又脏又累是泥工。最牛B的是监工。
1、累不死的木工。
2、曬不死的鋼筋工。
3、不怕死的模板工。
4、氣不死的信號工。
5、髒不死的水泥工。
6、毒不死的油漆工。
7、最牛B的是監工。
8、憋不死的塔吊工。
9、熬不死的水電工。
專案經理
對內協調質量、安全進度、成本,對外,質檢、甲方、監理。
腦力辛苦
工地管理:主要指工地專案部各種管理人員、監理、業主等。這類工種承受更多的是精神壓力。
業務算計工期、算計費用、算計質量、算計安全、算計進度等等各種算計,承受來自單位、政府、監督站等等各種內部和外部的壓力,把握方向精準前行。
精神壓力:不直接動手動腳,心理壓力遠非身體壓力可比,有時比單純的直接聽指揮幹活的更辛苦。一旦出事,可能不僅僅是扣工資罰錢那般簡單,有的甚至涉及刑事責任。
百度百科介紹:
工地順口溜
售楼部的美女,工程部的汉,
项目部的光棍满街转!
财务的花,预算的草,
施工队的和尚到处跑!
食堂的饭,宿舍的床,
搞工程的女人吓死郎!
没有美女,只有汉,一群光棍满街串!
食堂的饭,宿舍的床,工地的女人吓死郎!
远看工地像天堂,近看工地像银行!
到了工地一看像牢房!个个都说工地好,个个都往工地跑!
都说工地伙食好,酸菜面条吃个饱!
都说工地环境好,灰不溜求真烦恼!
天天上班天天愁,不知何年熬出头!
女人不嫁工地郎,一年四季他很忙,
春夏秋冬不见面,回家一包烂衣裳!
我是一个工地郎,背井离家在外闯,
白天累得腿发软, 晚上仍为进度忙;
布鞋穿破路还长,何时才能回家乡,
思乡痛苦心里藏,四海漂泊习为常,
长年累月在外奔, 不能回家陪爹娘;
老婆孩子没法管,亲戚朋友见不上,
心中有苦说不出, 回答只能笑来挡;
工资一点泪成行,怎能买起车和房,
压力大得气难喘, 前途在哪路迷茫;
朦胧月色撒地上,兄弟把酒聚一堂,
后悔走上这条路, 同舟共济把帆扬。
表面风光,内心彷徨;容颜未老,心已苍桑;
成就难有,郁闷经常;比骡子累,比蚂蚁忙;
工地干活受罪,做着心里憔瘁.
为了金钱吃苦受罪,鞍前马后终日疲惫.
甲方一叫立即到位,一年到头加班受累.
劳动法规统统作废,浑身上下伤病累累.
借点小酒喝醉,不伤感情只好伤胃.
抛家弃子愧对长辈,半生蹉跎劳成残废.
工地挣钱工地花,根本没钱寄回家。
娶了老婆用不上,生了孩子管不上,
买了房子住不上,青春撒在荒山上。
拌绊机洗掉了我的青春,
装载机装走我的希望,
塔吊车吊走了我的愿望,
电焊机也不能缝合我的悲伤,
大锤一声声敲击我的心脏,
黄油枪一次次压着我的臂膀,
迷糊中我进入梦乡,
梦见在沙堆上轻舞飞扬,
我笑问上帝:
"我们的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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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順口溜
鱼泡泥瓦工2020-08-28 17:00
售楼部的美女,工程部的汉,
项目部的光棍满街转!
财务的花,预算的草,
施工队的和尚到处跑!
食堂的饭,宿舍的床,
搞工程的女人吓死郎!
个个都说工地好,个个都往工地跑!
都说盖房住房妙,谁知工棚披青草。
都说工地环境好,宿舍蟑螂满地跑!
天天上班天天愁,不知何年熬出头。
好女不嫁工程郎,一年四季到处忙,
春夏秋冬不见面,回家一包烂衣裳!
我是一个工程郎,背井离乡在外闯,
白天累得腿发软,晚上仍为资料忙;
铁鞋踏破路还长,测量仪器肩上扛,
晴天烈日照身上,雨天泥地印两行;
思乡痛苦心里藏,四海漂泊习为常,
长年累月在外忙,不能回家陪爹娘,
终身大事无心管,亲戚朋友催喜糖,
心中有苦说不出,回答只能笑来搪。
工资不多泪成行,怎能买起商品房,
压力大得气难喘,前途在哪都渺茫;
恋人分别各一方,妹盼大哥早还乡,
相思之苦妹难咽,距离拉得爱情黄;
好女不嫁工程郎,一年四季守空房,
家中琐事无暇想,内心愧对爹和娘;
朦胧月色撒地上,兄弟把酒聚一堂,
后悔走上这条路,同舟共济把帆扬。
表面风光,内心彷徨;
容颜未老,心已苍桑;
成就难有,郁闷经常;
比骡子累,比蚂蚁忙;
仅比民工稍微强。
建筑施工吟
施工单位活着受罪,做大做强心里憔悴.
西装革履貌似高贵,其实生活极其琐碎.
为了岗位吃苦受罪,鞍前马后终日疲惫.
点头哈腰就差下跪,日不能息夜不能寐.
甲方一叫立即到位,一年到头加班受累.
劳动法规统统作废,浑身上下伤病累累.
屁大点事反复开会,信誉评比让人崩溃.
接待应酬天天喝醉,不伤感情只好伤胃.
工资不高还要交税,正常交往还得破费.
抛家弃子愧对长辈,半生蹉跎担心残废.
远看工地像天堂,近看工地像银行,
走进工地像牢房,不如回家放牛羊。
人人都说工地好,傻冒才往工地跑,
工地挣钱工地花,根本没钱寄回家。
年轻老婆娶不上,娶了老婆用不上,
生了孩子管不上,买了房子住不上,青春撒在荒山上。
搅拌机搅走我的青春,挖掘机挖走我的梦想,
压路机压碎我的希望,电焊机也不能缝合我的悲伤;
钉锤一声声敲击我的心脏,钢丝一圈圈束缚着我的臂膀;
安全帽曾经让我感到英姿飒爽,能不戴上它如今变成我的渴望;
迷糊中我进入梦乡,梦见在工地上轻舞飞扬,
我笑问上帝:“我们的路在何方?”
1、早起的是搞工程和收破烂的;
2、晚睡的是搞工程和按摩院的;
3、不能按时吃饭的是搞工程和要饭的;
4、担惊受怕的是搞工程和犯案的;
5、加班不补休的是搞工程和摆地摊的;
6、说话不能错的是搞工程和主持节目的;
7、事故发生后必须马上到的是搞工程和开救护车的;
8、加入了就很难退出的是搞工程和黑社会的;
9、不能回家的是搞工程和犯罪仍然在逃的。
哎……搞建筑工程的你到底是干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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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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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勃起大屌
一. 高中启蒙
如果说不够硬是男生老了会出现的症头。我真希望快点到那个年纪。
从国中开始,凡是轻微的刺激或是碰触就让我可以硬到一个不行。
现在我26岁,十几年来,只要朋友谈论色情大小事,别说看影片图片了,或是轻轻摩擦到我的敏感带。我的那家伙就不自主的杠起来。我看电视,说甚么吃了威而钢连续硬好几个小时,我真怀疑我体内有个小工厂,不断制造威而钢给我。
你很羡慕? 坏就坏在我的屌形是纯然的直屌,压不下去也折不上来,17公分不算超大,但足以让我裤档膨胀到显眼。如果别人不小心碰到你,你就勃起,而且无论甚么场合。看看你会不会获得看变态的眼光。
你问我长得怎样? 小时候被嫌丑,眼睛小小的。但自从韩风流行,讨厌韩国的我一直被说是中韩混血。加上小时候爱好运动,178公分,69公斤,胸肌有,腹肌有,唯一的缺点是毛不多。除了阴毛。
在家,我习惯在房间,全裸一丝不挂。没甚么理由,你试试看你全硬的时候别人弯折你的老二,正常男生都痛不欲生。我也不喜欢打球,难免的摩擦一样让我不时的尴尬,所以我放弃了国小篮球队长的头衔。自我开始不断勃起后,我只会在自家的泳池游泳,至少不会跟别人碰撞。
我讨厌跟女生接触,因为在女生面前不小心勃起,我会被当成是变态吧? 虽然很多女生总是写情书给我,但我讨厌她们,讨厌自己无法面对她们。
至少在男生面前,在我的好朋友面前无论怎么不小心起了反应,他们会赞叹的夸奖我的尺寸,尤其我的发育比较早,更因此成为死党中男人的表率。
开始上演跟国中同学玩鸡鸡戏码? 好像很多小说这样写。但是说真的那时候我偶一为之被看到我还是觉得相当羞愧东遮西掩,压根没想过要怎样。我只希望,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常勃起。
高中被指定去读一所全住宿男校,全部都男生,至少不会被当变态吧,我不想面对女生。很幸运除了周末以外都只要在校内移动,睡觉吃饭上课。室友三枚,咚咚,阿凯,小伟。
自从住在一起一个月以后,他们看到我胡乱勃起的次数,久了见怪不怪。幸好有小伟这个完全理性派,他认为年轻人勃起是正常良好的现象,不用太过于担心,应该骄傲。咚咚则是属于奇闻轶事派,每每看到我勃起都会给予赞叹,甚至有时候故意搔我一下只为看我快速升旗,好气又好笑。阿凯则是属于开放派,也因为他,我很珍惜这几个室友,因为他率先提议在寝室应该全裸,理由是避免内裤阻碍发育。
自此,室内全裸成为我们寝室不成文规定。
小伟的理性体贴,咚咚的鬼灵精怪,阿凯的自然豪放,我第一次觉得这个问题不是问题,就是跟他们相处的时候。直到那天阿凯跟我独处时认真的问我」 17爷,我很好奇你如果射出来了还会硬吗?」
17爷是他给我取的不成文外号。
「射出来? 指?」 我有点熟悉又疑惑的这样问。
「打手枪,或,跟女生做爱? 你没看过A片吗?」 阿凯有点惊讶貌。
「好像听过但,没有直接做过ㄟ。」 对我来说勃起的老二一直是个负担,有关于它的是是非非我实在不是很想知道。
他转身,打开电脑,开始放A片。看到裸体那一刻我就硬了,他快转到射精的地方,我第一次看到男生的尿道口射出浊白的液体,配合着呻吟。
「这就是射精,你健康教育很差ㄟ。」 他看看我叹了口气,但我国中读的是科目自选的特殊建置班,光是数学竞赛就让我足以升学。
看到射精影片后,我的屌不自觉抽动了两下。
「不然我射一次给你看」 阿凯转身把A片放到女优还在帮男优吹的片段,我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他勃起,比我短一点,但比我粗一些,勃起时紧贴腹部。
他自顾自地看A片,默默地开始上下搓弄,随着影片的拨放,男优插入女优,变换姿势,越动越快,阿凯的手也越加激烈。到了男优开始大喊」一哭 一哭」的时候,阿凯跟我说」要射了喔要射了喔」,我很慎重地站了起来,到他侧身紧盯着他的老二。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我听到了」咻」的一声,精液是以一种喷射的型态喷到高过坐着的阿凯,直达我的眼睛。
「干,好痛」 第一次见到精液就是「眼射」,好像特务片里面隐藏踪迹的特务不让敌人见到他的真面目,第一击就让对方瞎眼。阿凯紧张的拿了卫生纸擦拭我的眼睛,在他阻止那道他的万子千孙流下前,瞎了眼的我早就用鼻孔吸了一下,用嘴巴吃到了点。真的是五感中 依序满足了 听觉 视觉 触觉 嗅觉 味觉。
眼睛张开后阿凯看着我泛红的眼睛笑了,他说我活像小白兔。眼睛红的跟甚么一样。我低头看见的光景是,他已经软下来的老二还挂着垂滴的精液。
「好家伙,第一击就瞎了我的眼,还是抵挡不住我看见你」
我伸手过去阿凯的马眼上,用食指把剩余的精液刮了下来放在大拇指间搓揉,当我触碰到他马眼的同时他抖了一下。
「这就是精液? 跟尿的感觉不一样」 我认真而学术的这样问着,因为我认为他们是无所不聊的朋友。
「射了就会软?」 我看他原本紧贴腹部的屌,虽然依然膨大,但略略的晃动像是拆了梁柱的大楼,好像会倒下来。
「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阿凯伸出手,直接握住了我屌的根部。
二.第一发
当初我跟他们叙述我的状况的时候,小伟首先跟我用一种理性的口吻说不要担心,细心的解释。咚咚则是开心得好像听到甚么有趣的故事,但毫无恶意。阿凯属于爱好武侠小说,重视江湖道义以及兄弟情谊,他靠近我拍了我的肩膀说」辛苦你了,以后我陪你一起」。才刚说完话就脱下了衣服裤子内裤,毫无遮掩。咚咚接着拉起小伟说」那我们也加入,大家一起一起!」兴奋地也拖的一丝不挂。小伟则是不疾不徐地边说边脱,」就把宿舍当澡堂吧,冷的时候披件浴袍别凉到就好,我常常去洗温泉,无访。」
惯于自己随性勃起的我,反而是最后一个脱下衣着,露出了以挺立的小兄弟,他们没有人勃起,没人觉得奇怪。我以为那时候心跳跟胀红,是基于一种感动。日后才了解赤裸的他们,是我第一批接触让我意淫的男体。
故事回到接续上一篇的地方,阿凯的手正在我的屌的根部。
「钢韧坚挺,好剑」 想必他是以一种华山论剑的心态在赏识我的武器。
而正当他的手开始搓弄的,一路向上,手心包覆我龟头的一瞬间,我整个人像是被电到一样酥麻的抽离。
「很爽对吧,看你表情就知道」阿凯自信地笑着。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生平第一次有这样奇特的感受,但我身体却不自觉迎向了阿凯再度伸来的手,像是搔痒,而带有更大更刺激的电流流窜而过直通脑门。
当阿凯的手变成规律地从根部到龟头,再从龟头回到根部数次后,我的下腹部微微的开始跟着扭动,自然地从喉咙发出了喘气及声音。忽然,他的手握紧了我的屌体往头部一送,一坨透明的液体就这样留下。
「我射了吗?可是颜色不一样,是流出来的,量也没那么多?」我内心感到非常疑惑
「这是前列腺液,有人说是男生的淫水」 说完他把那陀东西抹上我的龟头,润滑的感觉让往返更顺畅,我几乎不能控制我」阿阿阿啊」叫声。
「我跟我国中同学打枪的时候会这样」阿凯绕道我后方,右手一样握住我屌,左手则直攻奶头,甚至把刚刚在他身体尚未干的精液抹在我胸口。两管齐下的结果,我整个闭起眼睛不敢面对现实,仰头大叫。而在他大 概往返数十次后,我也听到了」咻」的声音,一道道漂亮的弧线从我的马眼向前飞射,像流星扫过天际一般。
但是,惨了,睁开眼一看,15年来蓄积的第一发竟然落的整间寝室,地上,墙壁,书桌,书桌另一端小伟棉被上。当我正紧张的去门口抽卫生纸想去清理那些惨剧的时候,小伟开门进来了。看到我跟阿凯裸体不算甚么。那些液体的残渣大概他一时也看不清楚。但他说了一句话」甚么味道?」 然后往下看我的屌,一条不听话黏在那边的精液,悄悄地在小伟面前离开了我的身体,低到地上。
「你们刚刚一起打手枪?」 小伟用一贯冷静的表情说着。
外传1. 小伟的心声
我叫徐正伟,身高174,体重62。高中分发到一间奇妙的寝室,有一个一直勃起的室友跟两个不怕裸体的室友。反正,因为我母亲的日本血统,从小全家一起洗澡,回外婆家时洗大众浴室真是生活的享受。我反而觉得台湾男生遮遮掩掩的很奇怪。既然大家要裸体,我应该是最习惯的人。
有趣的是,有人有事没事勃起,有人裸体跳舞,有人裸体做运动。真是一间奇怪的寝室,但却让我觉得很安心。正所谓坦诚相见,因为习惯着裸体,好像大家的心灵更有默契。尤其是每次看到爱勃起室友一天勃起几十次,我真怀疑以后他的女朋友可以受的了吗?!
想到这,虽然大家可以自由裸体,但打手枪的时候我还是偷偷地进浴室里面,但四个人共用浴室。学校规定不能带A书A片,以前在家还可以看着打。现在只能凭自己想像。某几次,早上特别早起,看到隔壁床的艾勃起全裸全勃的状态。我竟然看着他勃起的大屌打枪,一度想伸手去摸,但我克制住了。没想到那次我特别硬,毕竟生平没看过别人的裸体用一种呼唤我的兴奋状态在我面前。
那次,我射了整个棉被都是,本来想拿卫生纸来擦,但害怕吵醒他们。于是,之后我偶而会起床的比较早,看着爱勃起的大屌,兴奋的自慰着,棉被上也越来越多干涸的精液。直到这天,我下课进门,看到爱勃起跟阿凯两个人屌都是半硬的,爱勃起的马眼上还牵着浓浓的丝。身上湿湿滑滑整间充满精液的味道。我瞬间脑门有点充血到头晕,但我还是必须故作镇定的说一句���
「你们刚刚一起打手枪?」 我不动声色的这么说着。
外传2. 阿凯的心声
大家都叫我阿凯,我喜欢打篮球,看武侠小说,三国演义。真正的男人就应该义气相挺,无所拘束。说真的,我也第一次听到有人太会勃起。但我从以前发育就不错,很喜欢现宝给同学看。每每比大小,我总是拔得头筹。
直到遇见17爷,竟然比我还强大,但是却觉得困扰? 但我想告诉他这��本就是莫大骄傲。所以决定追随他在家裸体的习惯,一起在寝室里面做自己好自在。
那天他跟我说他不知道甚么是射精,真的太扯。但从国一到现在,我也示范了不下十次的打手枪给朋友看。还记得第一次在三个同学面前射出精液的瞬间,他们投予我崇拜的眼神。认为我跟A片里面的大人里面一样的厉害。自己在怎么搓弄那跟小玩具也不过流出几滴白白的汤汁,称不上射精。
此后,观看我的射精好像是兄弟间的表演,直到年纪渐大,大家也慢慢掌握到诀窍。国三时,大家都可以一起发射比赛了,但,我还是冠军常胜军。只是17爷这小子初出茅庐,那一发对我来说真是惊为天人。几乎两公尺远的喷射力道直向天际,源源不绝的喷洒了十来道,搞的半间寝室泛滥成灾。还射到了正经鬼小伟的床上,更惨的是小伟竟然回来了。
「你们刚刚一起打手枪?」 小伟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手上还来不及拿卫生纸擦掉17爷的处男精华,正傻楞楞的看着小伟会不会爆发。小伟静静的回到他的座位,拉开椅子坐好。我跟阿凯还是傻愣愣地站在那。
「既然要一起打手枪,为什么不找我一起?」小伟像平常一样把衣服脱光,唯一不一样的是脱下内裤的时候,上翘的硬屌紧贴在肚子上。阿凯笑出来,一瞬间紧张的气氛没了。
我也从尴尬紧张的气氛中解脱,阿凯很大器的勾住小伟的脖子说」挖靠,你也这么开放喔」,顺势手就从小伟的翘屌上抓了下去,而且不是男生嬉闹的抓法点到为止,是整根握住。
小伟毫不闪避的笑说」拜托,是你们没找好不好」,老二则在阿凯的手中显得胀红。环顾四周,小伟又说」这是命案现场吗? 射的到处都是。」我很不好意思的说」你床上也有两滴」并向他的床指了指
「没差,反正看不出来」小伟拍了拍棉被这么说。
阿凯坏坏的开始搓打起小伟的硬屌」先生,今天想要甚么服务阿?」 另一只手绕到小伟的奶头上,跟刚刚应付我的手是一模一样。
小伟比我镇定太多,竟然还能开玩笑地说」请问本店提供半套服务吗? 用手不够喔」
阿凯回道」挖靠,半套哩,你也太过火啰。你敢吹我的,我就帮你吹!」
小伟不疾不徐的转过身,蹲下看着阿凯的屌」A片也有看过啊」他嘴巴这么念着。捧起阿凯略带有精液还半软的屌,就往嘴里送去。
阿凯彷佛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被吹的感觉,小伟吞吐两次之后,我看到阿凯的屌又恢复了刚才射之前硬挺的模样。」ㄚㄚ。你嘴里面也太温暖了,好软,还湿湿的。」阿凯情不自禁的叫出声音。」简直跟A片女优一样,你太厉害了」
我当然不用说,我射完之后一直维持在勃起的状态没有消退,一来是小伟进门,进门又一连串的刺激,我怎么可能软得下来。
小伟似乎意识到我又开始傻在那边,示意我站起来,站到他跟阿凯的旁边,我照着做。而他头一转,换成我感受到一阵温润,他已经换成吹弄我的硬屌。
果然跟阿凯叙述的一样,温暖柔嫩的感觉,跟打手枪比起来是另一个层次。但我似乎没有像刚刚阿凯第一次帮我搓弄时那么呼之欲出。虽然爽到脑门但没有那种有东西冲出来的感觉。
阿凯说」小伟你真的很公平起见,连17爷的一起吃下去了」,说完,阿凯也蹲下了,蹲在我的跨间。
当小伟的嘴巴离开我的屌的时候,换成阿凯的舌头在我的龟头上打转,用嘴唇和入吞吐了两次。这时候小伟的嘴巴跟着凑上来,两条舌头就在我的龟头上游走,瞬间我便成了他们的食物一般。
「好了啦,不要再玩他了,人家第一次就把人家搞成这样」阿凯扶起小伟,」不要说我没守信用」我这次更近距离的看到口交秀,阿凯吞吐着小伟翘硬的屌,一边用手搓弄,吞吐再搓弄。
三分钟后,小伟好像忍受不了」我想射了」,阿凯整个把小伟的屌没入口腔,我听见小伟的呻吟声,但我不知道阿凯的口腔里面发生甚么事情。直到小伟的屌缓缓从阿凯嘴巴滑出,我才知道小伟的精华尽数射入阿凯嘴中。
阿凯说」你吃我一滴,我吞你全部,兄弟这样够意思吧。」
小伟跟阿凯互相又槌了槌对方胸口。三个人在午后阳光相视而笑。
「该擦的擦一擦,等等咚咚回来会不会疯掉我们都不能保证」小伟恢复正经的个性指导着我们。
而射完之后直到晚上,轻微的碰触我不会过分的勃起,对我来说真是一大福音。睡前我跑到阿凯的耳朵旁边轻声地分享了这件事情,」那以后要定期帮你清枪啰」,小伟扣住我们的肩膀说,」我听到了,算我一份」,三个人哈哈大笑。在一旁的咚咚不明所以的问说,甚么事情笑成这样。
「这是秘密啦!」阿凯这么说着,傻气的咚咚也没多问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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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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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二章
晏飞虽然无形,然而但凡作恶之人,耳目必灵,防的就是万一若有不测以便及时抽身。他也无非是想从项福那里沾些光,算作自己的功劳,去见庞昱以为进身之阶。一见项福受绑,自然不肯跟着吃亏,虽见了有高手暗助包拯,但想着闪避及时,那二人必不肯舍了那边追来。岂料其中一人悄然离开也便罢了,另一人竟一直追了过来,不及细思,扭身便逃。
他使出浑身解数,跑了一阵,然而身后那人紧追不舍,非但甩脱不掉,两人之间距离反倒不断拉近。不由得心一横,驻足转身,抽剑高喊:“阁下是哪位朋友?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白玉堂冷然道:“找的就是你!”有心不跟这恶贼多费唇舌,怎奈追查冰蟾下落事大,咬牙道:“你在应天府犯下什么大案,难道自己不知道么?我且问你,你在曾府杀人害命之后,那枚千年冰蟾到哪里去了?”
晏飞闻听此问反倒是放下一半的心,料想对方有求于己,必然有所顾忌,故意轻佻道:“你是谁家小哥儿?官府都管不着的事,你倒来找我?”白玉堂气往上撞,再不多言,上前一步,刀身斜肩带背砍下,决意先拿下此恶贼再说。这一刀风声朔然,劲力笼罩四方,打定了主意先绝其后路,令奸贼无可遁逃,擒拿也就容易了。
晏飞没想到对方说打就打,一个猝不及防,只能急向后闪,饶是如此,刀风拂过,仍有几缕头发被斩断,飘了下来,感到一阵寒意。一招交换之间,他不仅意识到来者不善,眼前的实乃劲敌,而且知道今日之事决不能善了,一个急身撤步,向旁纵开三尺,长剑一振,相迎招架。就在这一刹那,白玉堂单刀直入,连连急上,一刀紧似一刀,早展开身形,更向前抢进。晏飞虽则品行不端,却隶属上三门,根基打得牢靠,又兼家学渊博,这人纵然奸猾,倒的确见多识广,眼见得白玉堂施展快刀,其意就是为了不让己身有暇逃脱,他轻功自也不弱,扭转身形,在刀影中一转一闪,忽地趋退半步,向后一个“铁板桥”,堪堪任对方的刀身从面门之前削过,心胆一寒,愈发知道厉害。
三招一过,白玉堂便对晏飞到底多少斤两摸了个大概,心知此人武功不弱,招式上也走得正大一路,显是受过名家指点,然则其招式套路虽精妙,却难逃浮皮潦草之嫌。加之此人劣迹斑斑,料想其性情浮华,功夫虽然不错,可惜好端端地却生生被他练坏了,因此拿人不难,难却难在此番不仅除恶,更要先套出这厮为何要害曾炜阖府、又为什么突然找上甜儿,重中之重的仍属冰蟾下落,因此要制人而留活口,个中分寸委实不好拿捏。他左掌兀地向上半抬,掌缘如刀,击向晏飞右肩“肩贞”穴位,右肩同时一沉,生生低了三寸,刀尖微挑,横扫而出,带起一片刀风,攻向对方下三路。
这一招“力敌千钧”大开大阖,走得本是阳刚至极的路子,但白玉堂在其中杂糅了巧劲,内力绵而悠长,恰好形成一道圆弧,既逼退晏飞的所有退路,又令其别无选择,若不当即束手,便非受内伤不可,两条腿说不准便得当场废在此地。
就在此时,一股极为怪异的感觉在白玉堂心中一拂而过,习武之人本能有所警觉,一招不待用老,左足尖一点地,身子急向旁扭转,纵开三尺有余,一柄飞刀恰在此时呼啸着擦耳廓而过。他心中一凛,心知必是有高手埋伏在左近,立即全神贯注,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觉,一颗飞蝗石子向着飞刀来处反打过去。便听得“呀”地一声,似是有人中石受伤,然而就在同一时间,另一柄飞刀已经插上了晏飞肩头。
白玉堂一惊,又是一颗飞蝗石弹出,就听一声似是金属撞击的轻响,不及细看那偷袭者是何方神圣,急忙先看晏飞,只见这人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已经软趴趴瘫倒在地。刀尖探过去一挑,晏飞也不动弹,再上前查看时,拔出飞刀,只见月光之下,刀身上隐隐有一层蓝色,伸手一探晏飞鼻息,果已气绝身亡。
“年年打雁,今年却让雁啄了眼!”白玉堂暗悔失策,原本以为晏飞杀人害命,是应天府大案的元凶,偏生就算漏了对方还有“杀人灭口”这一招,晏飞虽然死有余辜,只是这条线索一断,冰蟾的下落却要到哪里寻去?何况见此情形,晏飞的身份不简单,只怕他身上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惊天秘事,才引得对方不得不铤而走险至此。忙了一夜,唯一可慰之处,便是除去晏飞如除一害,不仅为枉死在他手里的无辜妇孺报了冤仇,也算是还上了霍莹莹的一个人情。
白玉堂思及方才第二颗飞蝗石子打出,似乎击中的不是人身,而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索性点亮了火折子,顺着方才石子打出的方向查看。天色虽晚,好在月色分明,他暗记方才石子打出的方向位置、高低如何,一番查找下,只觉月光照过斑驳的树影,树根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反光。弯腰上前细看,自己那颗飞蝗石子掉落在地,而树根处一个分开的枝杈上,嵌着一块小小的金片,约莫仅有蚕豆大小,薄薄的一层,倒像是从什么饰物上被蹭下来的一般。白玉堂捡起金片,放入百宝囊中,回头又看了一眼晏飞的尸体,心想此地虽在镇子边缘,不远处却有人家在,待明日发现尸体如何处理,那便是公馆里那位钦差包大人的公务了。
一行想,一行回转店房,直接越窗进入,未曾惊动任何人。待到次日汇合了白福,简单谈及夜斗晏飞的一番经过,白福是心有余悸,暗自庆幸那凶手旨在杀人灭口,未曾伤及二爷。白玉堂却一直在思忖,那块金片应该是属于何人,到底是行刺包拯这件事另有蹊跷,还是晏飞犯下的一系列大案,尤其是灭了前礼部侍郎满门,像这一类的惊天大案必非寻常江湖争端恩怨能够解释,是否另有主使。只可惜找不回冰蟾,甜儿虽不可能见怪,却难以安她之心,如何回去见她?但算计时日,距当初许诺的期限已所剩无几,慢说时不待人,就算时日仍充足,可是大海捞针一般,也无从查起。
白福自小在白家长大,自知田家小姐这个病根子从来就是两家的头等大事,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劝慰:“二爷,冰蟾虽是好东西,但是以咱们家和田家的财力,要找什么灵芝、老参的不行?实在不行还有陷空岛大员外那里���江湖朋友众多,多请几位好大夫也不在话下。田小姐人那么好,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白玉堂自来不信宿命那一套,横了白福一眼,然则知他亦是好意,也未出言申斥。
主仆二人未能寻回冰蟾,唯有先按原计划返乡。白玉堂的心思全用在了思忖若无冰蟾,该寻些什么上好的药材为甜儿补养身体上,连行三日,皆无甚大事。到得第四日,再有半日路程便该过长江了,正行至一道窄窄的山梁,翻过此山,便可见水,忽听得前方隐隐有金刃打斗之声。
白玉堂对此一类声响最为熟悉不过,加之此地偏僻,虽是两省的交通要道,但由于山势险恶,向来人迹稀少,自己一行也是为了超近才上这条路的,莫不是也有人贪赶近路,遇上了匪人?心念至此,侠义之心一动,立即催动坐骑,上前一探。他那马匹甚有灵性,见主人催促,撒开四蹄,几步绕过山梁,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被方才那山石挡着,此刻才见盘山路一旁竟是一块空地,占地虽然不小,但是四周围灌木丛生,另有不少不知多少年的根深老树,虬枝横挡,乱蓬蓬一片,倒是个便于山贼匪徒埋伏、拦路打劫的好地方。
此刻就在那空地上,正有数十人混战在一处,瞧服饰打扮,一方似是有官兵在内,另外还有一些人不似宋人打扮,倒像是来自西南边陲一带,与官兵混同一处,正与二三十名山匪厮杀。在山道一旁歪着一辆车,车身瞧上去甚重,理应是官兵一方之物,又有数名山贼正围着大声吆喝,挥舞刀剑企图打开车厢。另一旁还倒着一顶金丝鸾轿,四个轿夫抱头蹲在地上颤抖,旁边立着一名衣饰华贵的年轻女子,面目惶急,犹有泪痕。
白玉堂年纪虽轻,然而自艺成以来走南闯北,足迹踏遍大江南北,于各地规制、风俗皆有所闻,一眼便瞧出这应是哪国来的使节,因大宋旧有惯例,外国来使不得走坦途大道,而应择山路小道进京朝见,以致好死不死遇上了山贼。从服饰判断,理应是大理使节,也正因为大理国小民弱,皇上虽对四方诸国一视同仁,但难免朝中官员长着前后不同的眼睛,私下怠慢,以至于应使队伍人员较少,给了山贼可乘之机。
虽素来知道官府中愚贤混杂,纵有清廉秉公者,却更不乏贪赃枉法的败类,但使节往来却是事关国体的大事,况且大理素来与大宋交好,官兵一方却明显势弱,山贼正占了上风。白玉堂自是不能不管,只见须臾之间,又有两名官兵被砍倒,几个山贼去拉那女子,当下一把飞蝗石子洒出,一招“天女散花”之势,分打各人手肘“曲池”穴,同时断喝一声:“好大胆的贼子!”
那些山贼正以为得计,不但财宝到手,又有美女,另外还有好处,正想抢人,突然俱各手臂一麻,各人兵刃竟拿捏不住,乒乓之声大作,掉了一地。接着眼前一闪,不及凝目细瞧,手腕突感剧痛,每人腕子上已多了一刀,当下哀嚎不已,那还来得及瞧眼前似是从天而降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一个个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白福这时也跟了上来,素来知道主子关于抱打不平的性情,不敢擅自近前,远远勒马看着。
白玉堂连废了四名山贼手臂大筋,再看又有官兵着伤,唯有南首一个大理服饰的少年侍卫仗着一手好剑法仍在力敌,其余诸人纷纷已现疲态,随手又是一把飞蝗石子抛洒而出。他在这手绝技上下过数年苦功,既准且狠,最适合与众人交手。果不其然,多名山贼被石子打中,痛叫之余,总是方才混乱没发觉的此刻也注意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少年侠客,一惊之下,欺他一个人势孤,丢下官兵,反向他包抄过来。
白玉堂巍然冷笑,当下左手打个起手式,已施展快刀,刷刷两刀砍翻最前的两名山贼,随即展动身形,倏来倏去,奇快无比,刀光霍霍,在山贼群中穿梭之时,带起一片凌厉的劲风,耳边听得砰砰梆梆之声大作,全是兵刃相撞的金属声音。他虽只一人,然则巍然无惧,手起刀落,钢刀到处,以一当十,一干山贼躲得快者还能维持个囫囵个儿,跑得慢的,就只剩了哭爹喊娘手废腿折。
也就在此时,那名少年侍卫趁此良机使招一剑分三式,长剑刺倒两个匪人,围攻他的四人见少了一半同伴,又见那突然加入战圈的少年侠客威风凛凛,其势锐不可当,不由得心胆俱寒。当下打个呼哨,吆喝一声:“风紧,扯呼!”拔腿就跑。
其余山贼但凡还能跑动的,也不管是身上带了伤还是连滚带爬,都知道今日的来人厉害,再战也讨不了好去,纷纷四散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剩下的除死无算,伤重跑不动的一干山贼除了“哎哟”呻吟,唯有哼哼唧唧求饶俄而已。
白玉堂也不再追,收了刀,环顾四周,只见众官兵有的忙着裹伤,有的去照看受伤的同伴,或是去关照车辆,也有人聚拢上来,客气一番。那些大理侍卫除去分开一部分人先去安抚那受惊的华服女子,余下诸人纷纷过来抱拳感谢,目光真挚,其意甚诚。他也不甚在意,只是一笑,倒是自这些人感激的话语中听出了些端倪。原来他们这一队人马果是大理派来大宋的使节,由大理圣德皇帝驾下同乐公主亲自带同卫队押送,护送进献的国礼进京,并朝见仁宗天子。只是朝廷虽也派出了官兵迎接使节车队,怎知竟会遇上山贼,而且被攻了个出其不意,若非白玉堂凑巧遇上,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这边说着话,方才那力敌匪人的少年侍卫一边擦着汗,一边随意应付了几句同伴关心的慰问,一双眼睛却瞧向白玉堂。只是方才走到近前想要说话,忽然脚下一软,竟而摔倒。旁边有人急忙扶住,却见他脸色已经不对,不由得惊呼出声。
白玉堂闻声过来,弯腰查看,只见这少年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细眉细眼,想必平素一定喜兴爱笑,可惜眼下双目无神,双手皮肤白皙,原本这应是他肌肤本色,但此刻脸上却蒙上了一层青灰之色。一见之下,便知其必定是不慎着了人家的暗算。仔细检查一番,果然见他小臂处被划开一道血痕,外渗的血迹微微发紫,必是中了毒镖一类的暗器,当时以为小伤不甚在意,直到此时毒伤方才发作。
这时候众人围拢过来,同乐公主惊魂方定,挤在最前,也顾不得肮脏,半蹲在地上,抱住那少年侍卫的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理诸人各个面露忧色。大宋的一干官兵虽略感不解,但想来他们千里迢迢背井离乡,前来朝拜天朝上国,岂知竟遭此不测,又想起那少年侍卫虽然年轻,平素却意态甚豪,与各人交好,未免也感恻然。
白玉堂其实已然瞧出这少年侍卫乃是女扮男装,不过想来大理公主千里迢迢出使大宋,身边都是男人的确不像样,带几个丫鬟、女侍亦在情理之中。他眉头微皱,试试那女侍的鼻息,点头道:“她还有救。”同乐公主闻听此言,立即抬头,眼巴巴望着白玉堂,哀求道:“这位公子,求你救救我家……救救她吧!”
方才与山贼交战之时,众官兵已然露了败势,这少年却英雄不屈,始终不曾后退半步,力敌匪人,白玉堂已经对其心生赞叹,况且“义”字当头,怎能见死不救?方才一瞬间的迟疑,所虑者无非男女到底有别而已。只是人命关天,眼看也再容不得犹豫,当下道声“得罪”,执起少年受伤的左臂,将伤口处的衣服略向外撕了撕,吩咐一声:“按住了她。”同乐公主这时候哪还顾得上什么金枝玉叶之尊,乖乖抱住了侍卫的肩膀,大理又有人上前,牢牢按住少年的双腿。
白玉堂掏出随身匕首,点燃火折子将刀锋两面一烤,忽地下手,奇快无伦,削去了少年着伤的那块皮肉。那毕竟是个姑娘家,“啊”地一声痛呼,双目倏地圆睁,双肩剧烈一挣动,同乐公主几乎抱不住她。但是伤口处的污血一去,虽然鲜血外涌,却显见得已经转为了鲜红颜色。白玉堂随身带着金疮药,此乃习武之人必备,他带的还是甜儿亲手所制,掏出来给那少年伤口上了药,又吩咐人找来干净布条,为她裹好伤口,这才道:“好了,她这伤不重,好在是慢性毒,伤口又不深,去了病根,再休养几日就可以了。”
“神针婆婆”一门传下来的疗伤秘药果然甚有奇效,不多时,那少年伤处虽仍疼痛,嘴唇发白,可是目光中已渐渐有了光彩。同乐公主极为感激,一边抱紧自己的侍卫,一边擦着腮边的泪水,望着白玉堂话也说不上来,目光却甚为诚挚。白玉堂微感奇怪,心想皇家公主是金枝玉叶,未见识过外界风波险恶虽有可能,但这位同乐公主如此柔弱,大理那位圣德皇帝居然钦派她担当出使大任,确实有违常理。便在此时,大理的众侍卫二次感谢,诚意比之前有甚,一点小小的疑问便被忽略过去。
有人问及白玉堂姓名,这时白福也已过来,自豪地道:“我家爷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白玉堂横了他一眼,大宋官兵有在江湖上结交朋友的,闻言纷纷赞叹:“原来是白少侠,果然英雄出少年!”奇的是大理虽地处西南边陲,竟也有人听过白玉堂的名号,他们最慕英雄,对白玉堂感激之余,便又多了一层敬意。
当下众人收拾局面,重整车马,将伤者扶到车上休息,休整了一回,因为出使大事,事关两国,轻忽不得,在这偏僻山野亦不便久留,遂又整装出发。大宋的一名侍卫统领,姓薛,出言恳请白玉堂同行。白玉堂心里有事,不免有所迟疑,薛统领说得倒很实在,照理说大宋接待外来使节自有成规,人数多少、规制几何,乃至行程日期、路径,无不需慎之又慎。虽则说世事难免多有凑巧,可是他们一行才过长江不足半日,即在此素来无人烟、连案件也未曾呈报过的地段遇上山贼匪寇,未免实在巧得过分。护送使节平安进京乃是事关国体的大事,大理虽然国小,对大宋构不成威胁,却是天朝颜面之所在,况且又有吐蕃、西夏、辽等国虎视眈眈,只唯恐寻不到向大宋起衅的错处,因此轻忽不得,他肩上责任重大,深恐万一有所不周之处,于国有损,是以也只有觍颜求助。
白玉堂闻言,慨然应允。虽则仍有为难,但答应了甜儿的乃是私事,即便无法按时赶回,仍属一家小事,外邦使节行程遭到泄露,以致险些出了意外,却是事关国体的公事,孰轻孰重,他心内自然拎得清楚。白福深知自家爷的脾气,自然也不敢再多话,因此主仆二人调转马头,随使节队伍同行,沿途保护。
路上非止一日,说也奇怪,自那日遭遇山贼后,竟然一路平静,再无枝节,连薛统领都啧啧称奇,怀疑自己是不是估计错了,那日当真只是偶遇贼寇?白玉堂却未曾懈怠,既承诺于人,自然务须尽心竭力,尤其行出数日,接连遇上三拨单骑怪客,在车队前后缀行甚远,他心下便暗暗明了,贼不是没有,只是没有找到露面的好时机,不便行事而已。
虽则如此,白玉堂一样坦荡无惧,白日行路,和同行的薛统领等人,以及大理众侍卫谈笑风生,不露丝毫端倪。到得夜间,或是在山野间围坐篝火畅谈江湖逸兴,或是在市镇上小酌几杯,虽不便开怀痛饮,但是潇洒自若,豪情横飞,令诸人无不心折。无形间结交下的友人非止一人。唯独一件事,因为只能沿着荒野山路、偏僻小镇行进,行程便比走官道慢了不少,他虽非贪于禁不得苦的人,可是这样一来,在路上挨得日久,终非所愿。
倒是同乐公主与那名叫做泠儿的女侍对这一路上的相伴而行甚是欢喜,大理民风较大宋开放,她们一个天真柔弱,一个豁达乐观,更是少了几分扭捏雕琢,时不时地总喜欢跟白玉堂搭话,或询问大宋风土民情,或流露关怀。同乐公主更为羞俨,上来搭话的时间倒还少,泠儿却不一样,兴致来了,还要向白玉堂讨教几招。
白玉堂这时已知泠儿年龄实则比自己还大着一岁,可是不知是否从小入宫的缘故,天真未凿,如同浑金璞玉一般,性情又豪迈,着实令他赞赏,倒似自己又多了一个姐妹,但逢她讨教武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泠儿获益非小,喜得将这一趟来大宋可算是来着了的话挂在嘴边。然而路再长,终究有到达之日。
就为了路上的绕来转去,尽捡着小道走,白玉堂护送使节队伍这一趟行程竟耗去两月有余。路上时不时听到一些新闻掌故,如包大人为民除害铡了安乐侯庞昱、如今已入阁做了首相等等,暗暗点头,总算是当初没有白出手一场,救了位为民请命的清官。待得行至汴京城外,眼看还有三十里路,不到半日便能抵京,白玉堂再按捺不住归心似箭,便向同行的众人告辞。
薛统领苦苦挽留:“白少侠仗义出手,千里送使节,于朝廷有大功,将来我等回去复命,官家必有封赏,何必急在一时?”泠儿也挽留道:“一路上都过来了,眼看都要到了,白公子怎么能走?随我们进京,容公主略表谢意,总是一份周到之情。”同乐公主亦殷切挽留。
白玉堂一一谢绝:“大家的好意我白玉堂心领了。只是家中的确还有事,当初因怕这一路进京再遇波折,只能暂且放下家事,得以与各位相伴同行,也算是一桩幸事。如今京城已近在咫尺,必不会再遇匪人,我肩上这副担子可以放下了,就得返乡料理家务了。”说到这里,抱拳拱手,又道,“区区小事,乃行侠之人份所应当,给位也不必挂齿。他日有缘,江湖再会就是了。”白福在旁也连连点头。
同乐公主等眼见得确实挽留不住,没奈何,只得与白玉堂主仆作别,直到望不见他们主仆绝尘而去的背影了,才又纷纷上轿、上马,重又赶路进京。
白福心里倒是琢磨了,二爷此番仗义护送使节,对朝廷而言乃是大功一件,若是能随同进京,到时候不说加官进爵,至少能有官家封赏,也算是光耀门楣的美事。只可惜在路上耽搁了这许多时日,不说田小姐在家中怕是等急了,二爷虽不说什么,只怕也是心急如焚,没奈何,自家主子就是这么副脾气,不去也便罢了。
来时绕了许多山路,返程却没这些顾忌,白玉堂对此番失约甚是歉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只用了十余日的工夫便返回金华。才进家门,解马离鞍,就想先过田府,却被大哥叫住了:“干嘛去?”只能暂且站下:“大哥,甜儿���边……”白锦堂摇头:“临走时说得好好的,最迟一月便回,你自己看,这都多少时日了?谁还能尽等着你不成?”
白玉堂闻言不由得微一变色:“怎么,难道出了什么事?”立即想到甜儿的身子状况,胸口微微一疼。白大奶奶虽然说起来也气,但到底疼兄弟的心盛,随手拍了丈夫一下,才道:“让玉堂着这个急干什么。行啦,没别的事,就是前几日,不出十天吧,京里来人了。”仔细想了半晌,方才续道,“不知你在路上听说没有,说是当今的国母不姓刘、原来姓李。国母娘娘流落民间多年,双目失明,宫廷里多少御医束手无策。因此要寻访民间名医,原是下旨寻访甜儿的师傅,只是那位老人家年事既高,又已归隐多年,无处找去,也不知道怎么打听出甜儿是她的弟子来。所以官家下了旨意,派人接甜儿进京,说是去给国母娘娘治眼的。”
“哎呀,二爷,早知如此,咱们就不必急着赶回来啦!”白福听了忍不住插嘴。白大奶奶忙问何出此言,白福就把二爷这趟出门的经历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最后又摇着头道:“那位统领大人,还有大理国的公主,都邀请二爷进京款待呢。就是因为爷心里记挂着田小姐,这才连汴梁城的门儿也没进,不分昼夜地赶回来,哪知道阴错阳差,反倒和田小姐错过了,岂不可惜!”
白锦堂这才道:“既是为了大义,这也是如之奈何之事。只是,那晏飞死不足惜,可是找不回冰蟾,甜儿又一直有这个心结,你看该怎么办?”白玉堂虽也觉此事不易开解,但是他一路上也没少琢磨这个难题,便道:“冰蟾肯定要找,晏飞既然被灭口,说明他身上另外还背负着晦暗之事,反过来讲,冰蟾却极有可能无恙,从这条线上查总不会错。另外,我也正想着,哪怕一时找不到冰蟾,咱们家也可以广收名贵药材,若有者酬以重谢,无论如何,甜儿的身子是要紧的。”白大奶奶笑呵呵点头:“算你小子还有良心,甜儿没白白地日里夜里惦记着你。”
一家人说着话,白锦堂命厨房准备酒宴,为二爷接风洗尘。酒席宴上,白锦堂又问起兄弟接下来的打算,是进京还是在家多留几日,忽有人来报,说是陷空岛卢大员外那里给二爷来了信。白玉堂急忙让把送信人带进来,原来是结义兄长卢方的家人卢安,接过信来,先问四位结义兄长安好,后又问是否出了什么事,却也无甚大事,无非是他离岛日久,兄弟们心中挂念,所以派卢安前来,也有问候白锦堂夫妇的意思在内。再看信,也就是一些挂念的话而已。
白锦堂命人带下卢安去好生款待,兄弟俩继续叙话。白锦堂年轻之时也在江湖绿林道上行走过,虽时日极短便回家接管家业,但深知“义气”二字,见卢方来了信,知道兄弟在外面自有朋友、兄弟等等的事要办,也就不再强留。白玉堂更是想着几位结义兄长素来交友甚广,若是拖他们广寻奇珍药材,必是事半功倍,思念至此,就打定主意先回陷空岛一趟,料理几日岛上的杂事,就上京去接甜儿。
计议已定,白玉堂在家里只住了两天,略作歇息,便带了白福,随同卢安返转陷空岛。一路无事,等过了芦花荡,到了岛上才下船,却看见之前离岛时才来的头目邓彪站在那里,满面怒气,正朝着几个渔工训话,遂过去问道:“邓彪,怎么了,何事值得如此?”
邓彪见是五爷回来了,急忙躬身施礼,这也是个直性汉子,见问便直说无虞:“茉花村那边的人好不地道!平素打鱼说是以芦花荡为界,结果这些日子鱼虾短少,我让人一打听,才知道他们近来时常选那水性好的,暗潜到荡南来,把鱼都赶到他们那边去了!小人不知这事丁家的两位员外是否知道,可是禀告给大员外,大员外总是教训我们务必以和为贵,不得声张,但是大伙儿打不着鱼,心里未免着急,像他们——”一指那几个渔工,“也都懈怠了。”
卢安知道心知五员外性情刚烈,最容不下这等事,压制邓彪不住,见他说完了,五员外脸上果然变色:“有这种事?邓彪,既然他们不讲信义,咱们的渔民也都是要吃饭的,难能一再被人欺侮?下次再遇到,你只管找他们质问,丁家的人来了也不用怕,大哥那里我来担待!”邓彪倒是喜孜孜赶紧答应着,卢安瞅到个话空,急忙道:“五爷,我提前已送了信说您今天就到,大员外他们还等着您哪。”白玉堂这才吩咐白福先回去放下行囊,跟随卢安来到卢家庄五义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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