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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料或毒药
出事整整一个月了 前几天带布丁去书店 她问我要了一盒橡皮糖 小时候我也喜欢吃这种糖 那时候哈尔滨这种糖卖的很贵 爸爸每周回来都会带我去买
我��常说 儿时所有洒满阳光的记忆都和爸爸相关 他教我包书皮、拼拼图、做手工 给我买第一套乐高 甚至舍不得吃飞机餐 会把整个餐盒都带回来给我 给我买安徒生童话的珍藏版 不远万里从北欧背回来 陪我拼多比诺、给芭比娃娃缝袜子 告诉我与人为善、择良为伴 现在想想 一个成年人像对待大人那样平等看待一个孩童 何其难得
小时候每逢过年去往爷爷奶奶家的绿皮火车上 他总是自己编故事讲给我听 我听到后来眼皮打架 会跟他讲:“爸爸,我困了” 他便知道因为软卧床铺太小,我这是在赶他下去 于是去车厢连接处抽烟 等我睡熟了再回来
都说儿时的美好是成年后的养料 朋友们也常常说爸爸把我教得很好 可现在这种紧密的连结却锁住了我的喉咙 几乎时不时让我背难过吞噬
现在我也尝尝给布丁编故事讲给她听 教她给铅笔做笔套 能力范围内尽力满足她的要求 努力把所谓的“家族”这种概念传达给她 我希望她以后关于我的记忆也会是明亮灿烂的 但我许多时候做的并不好
万幸 我现在对于这种太过亲密的关系抱持着怀疑 因为它虽然美好 也切实的让我痛苦
我昨天梦到爸爸了 在梦里我很开心 醒来的时候失落却被成倍的放大 但我没有哭了 好久都不曾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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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孔多在下雨
最近终因资源的匮乏而开始心平气和的接受电子书。在节奏缓慢的这北纬60度体验许久不曾遇见过的心流。
买这本书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间我有几次曾试图把这个故事读下去,却觉得荒诞无趣。在这几天却突然发现,这是一个读起来很难停下来的故事。
阅读这件事,许多时候好似照镜子。向往尔虞我诈,于是在文字中看到厚黑与权谋;向往翻涌情欲、便在文字中看到欲望与沉沦;饱尝孤独,于是在那描述孤独的文字中战栗颤抖、似乎无有所依的心脏突然被窥见、被洞穿。
所以信息茧房真的是字节跳动特有的专利吗?我们恐怕每个人都很擅长游弋于让自己舒适的精神领域,并不可避免的抱持这种宗旨挑选着朋友和书籍、在信息臃肿得令人窒息的时代筛选着让自己感觉安全的文字和影音。
先满怀信心的射出一剑、而后所有支撑理论的证据都被旁征博引,一圈一圈在那剑落之处的周围被牢牢固定。
最后观点得以被论证,于是整个故事无懈可击。那是一场作茧自缚的行为艺术,却被忠地重复践行。
有时候真的很想粗暴表达:乐观与悲观可以解释一切矛盾产生的根源。而我如此固执,你们是否还会乐意接纳我。
世界竞比魔幻现实主义更加魔幻..你是否还爱她。
马孔多在下雨,可总有停下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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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置
2024年了 打开车窗听见旁边的车里放着Zombie 分贝高的有些夸张 时间的流速让人困惑恍惚
去Sheffield买了两包烟 这个地方买烟怕不是比买大麻还困难 售货员收款前要了ID 我把护照递给她 她看了半天笑着说 啊…看护照真的是三十几岁了啊 十几年前在英国买烟被要ID我会恼怒 十几年后在这里买烟被要护照我是觉得欣喜 人啊 某些时刻 似乎真的很喜欢跟真实作对 可是我的头顶已经很明显长出几根白发了
时差真的是反人性的东西 她让人作息紊乱 忍不住想去靠近熟习的那些人坐卧行走的节点 试图寻求跟现实的一点连结 我似是回到读书的时候 每天写字、听歌、拍照、行走 在豆瓣上翻出来那些之前就听过的专辑重新听一遍 试图触碰年少时的自我 我还发现收藏清单里还保有一些过去的自己写下的 现在看起来很搞笑的备注
我许久不为自己好好写字 生疏的很 就到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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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
梦境有时候清晰的竟能让我难以辨别那是否是平行时空 醒来的时候竟一时懊恼为何身处现实 梦里的人比之前消瘦了不少
我隔着玻璃看到她在冰球场上厮杀 一直在好奇她哪里来的力量
怎么又出现了,后悔吗? ——哪有,当初不也是迫不得已想让你赶紧回到正轨 你所谓的“正轨”是什么?看不出你还挺传统?
她轻轻笑了笑 ——结果上看,挺好的不是吗?
啊 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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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
生活的沟壑有时像冬日里的树 带着划破苍穹的笔力却透露着生机 我们不可以停歇 也没有余力叹息
又一次身处北纬五十度的城市 这个纬度印刻了我儿时每一个有关新春的记忆我会铭记这个冷冬里收获过的所有善意前行 前行 帯着温暖我的力量 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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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本来是想着等解封了复盘这段时间的特别经历,但目前看来解封的日子是遥遥无期的,我年纪大了,为防止遗忘,就提前把这件事做了吧。
3月初
陆陆续续有小伙伴的小区被封,其实过年回来以后就一直觉得怪怪的,所有的店铺管理都要比之前严格了,行程码二维码查的很紧,宝宝钢琴学校上一次组织演奏会就被居委叫停了,这次的演奏会也是提前几天突然被学校通知取消了,接到钢琴学校电话的时候,老师一开口,我问:“取消了是吧?”,老师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芊芊(布丁的好朋友)爸爸去北京开会,期间跟宝爸通电话,提醒我们最近别让宝宝去上学了。他在街道工作,对真实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我们因为考虑到宝宝的幼儿园也没几个人,想说环境相对简单,就没跟学校提。
3月6日
宝宝因为吃坏了东西,晚上十一点热度有些高,然后哭闹,呕吐后温度降下来了,人也基本好了,但是有点咳嗽。小家伙是过敏体质,那几天温度也忽高忽低,对于她这种状况我也见怪不怪了,但是还是想着去趟医院,把雾化药物补一下,毕竟后面万一真的又有大规模疫情去医院就不方便了。但是打电话给曜影的时候,被告知有发烧咳嗽不能接待,于是又约了了新城和睦家。
我开始跟宝爸说尽量减少外出应酬,最好能不去公司就不要去了,情况肯定不乐观,因为现在私立医院很多都不接有流涕咳嗽症状的宝宝了。宝爸说公司的人接触环境比较简单,应该问题不大。
3月7日
在医院给宝宝做了全面的检查,都是正常的,不过前台问了许许多多的问题,明显感觉到了大概上海的疫情不是太乐观,于是决定除了雾化的药,各种宝宝常备药也都开一点,也算是定心了。
3月10日
这之后的几天我也开始咳嗽流涕,大概率是鼻窦炎导致的,家里宝爸也一直有呼吸道症状,虽然都不明显,但是也都赶紧吃了消炎药。美团上又补了几盒达菲,之前在海淘网站买的日本感冒药、鼻炎药什么的也都到了,药物储备算是充足的。
3月11日
幼儿园课后的跆拳道班取消了,同时学校也通知因为疫情严峻,所有小朋友礼拜一要持核酸报告上学,我约了曜影张江门诊,鼻咽拭子都要做的那种,可是没过几小时看到上海教育发布的信息,所有中小学生、幼儿园、托儿所停止入园,线上课的日子正式开始了。
宝爸给我发了华亭酒店事件的始末,我说还没有官方消息,等通知,主要是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不过也比较丧气的跟他说了句,“如果上海也没有未来,那就移民吧”
我是个一直过的比较漂泊的人,年少不更事,总想着生活在别处,远离故土才有风景,所以走过的城市也不少,上海应该是除了家乡和伦敦以外,我最喜欢的一座城市了。
3月12日
因为看到几个黄浦区的朋友被突然隔离,所以让宝爸准备了待产包,也在京东上买了平时爱喝的速溶咖啡、以及很多种小零食、泡面什么的,让家里人寄了很多五常大米,算是图个心安。
3月14日
宝爸公司已经通知可以居家办公了,考虑到孩子小,而且没有注射新冠疫苗,这对我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对面的小区跟我们相隔一条河,开始有大喇叭喊人下楼做核酸了,说实话,疫情两年多以来,第一次在这所城市比较切实的感受到生活被病毒所影响。之前除了偶尔外出需要去做个核酸,进出很多场所看看健康码,生活一切照常。像今天这样今天看到大批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集体强制做核酸,确实是头一回。现在想想,这两年多的安宁,是多少基层工作人员一点一滴铸就的,这真的太了不起了。
吉林的数据每天都在攀升,毗邻小区也接到管控通知2+12封闭管理,有种被敌人步步逼近的压迫感。好在,这几天我们一家人的咳嗽症状都消失了。
3月15日
宝宝开始上网课了,联通公司全员核酸检测,宝爸单位很多员工已经被社区隔离,大家居家办公、开会、传材料、做表格。一切似乎如常,一切好像也都不一样了。
3月16日
晚上小区通知我们楼里有密接人士,楼道实施48小时封闭管理,全楼不允许出楼栋,并配合做两次核酸检测。该名密接少年父母在楼里做了解释并致歉,大意是因为孩子一起参加合唱团的小伙伴3月13日确诊,但是合唱团上一次一起演唱是3月5日的事情了,因为流调要追诉14天,所以该少年被认定为密接人员,目前经过四次核酸检测,结果都是阴性的。算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吧。家长的解释很诚恳,业主们也都纷纷表示很理解,该来的总归回来的,不是么。
3月18日
大概因为医��资源的问题,我们昨天并没有做上核酸检测,但是大家的情绪似乎也都比较平和,好在今天做上核酸了,大人鼻拭子,儿童咽拭子。物业组织的很有序,一层楼一层楼叫的,没有拥挤,第一天核酸顺利完成。我们的大米也顺利到了,万一真来个十几天的封闭管理,应该也饿不到了。
3月20日
第二次核酸检测结果终于出来了,第一次的也在不久之后上传了,我们楼被认定为为安全了,楼洞口的取货架也撤掉了,与此同时,我们小区也收到了封闭管理的通知,虽然很沮丧,但好在我们可以带着宝宝走出楼道在小区里转转了。
这几天的流言满天飞,包括有小区几乎全部阳性,包括浦东几乎沦陷,官方一直没有很好的说明和解释,对于无症状感染者的定义也很离谱,头一次,感受到了上海执政人士对于百姓的不真诚。
3月21
渐渐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无力感,很多小区有密接者却还没有封闭,要求大家自行去做核酸,这真的是有些难以置信。东航一架飞机在今晚又失事了,气氛跌倒冰点之下,目之所及,没有能让人振奋起来的消息。
3月23日
北京的闺蜜告诉我,她小区楼下有人确诊了,现在也在楼里足不出户了,想不到隔得这么远,居然开始了共患难的隔离生活。据说北蔡已经一塌糊涂了,而我们跟北蔡是相邻的街道。这几天飞机失事的消息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虽然很难过,但是很多隔离在家的人已经开始苦中作乐了,拐点似乎还离得好远,这就是一场龟兔赛跑,想要赢,大概是没有任何犯错机会。我俩状态都不错,去帮物业分分快递,也蛮好。
3月24日
大家开始了每隔一天做一次核酸的日子,不知不觉间,小区的樱花都开了,还是很喜欢这座城市的,在这里我得到的要比付出多。很多人已经开始在网上抢购蔬菜和肉制品了,我们想着这大概是短期焦虑造成的吧,目前我在水果店还是能买到蔬菜,所以从来没去山姆店或者盒马、叮咚抢过东西,感觉有点难。
3月25日
家里吃的东西也不多了,昨天在citysuper下了单,还是很好买的,但是送货时间预计是3月28号,希望可以正常配送。除了蔬菜肉蛋还买了生巧和草莓,已经失去自由了,总归要吃的好一点吧。最近的官方发布也真的是拉胯啊,所有辟谣的后面都成了真的,这是要拿辟谣当“官方认证”到处敲章吗?虽然很失望,但是还是要乐观面对啊。
3月26日
今天好幸运,早上接到citysuper的电话,说是今天给我提前配送,这大概是近期最好的消息了。在美团上又喊了一份面包,上午喊的,一直没人接单,大概骑手现在也都很紧张了吧。下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问我面包还要不要了,我很开心,跟他说当然要了,拿到货还多给他转了点钱。说到底他们真的辛苦,这种时候还要冒着风险到处跑,吃不好也睡不好。小区管家说我们有望两天后解封,希望是真的。
3月27日
靴子落地了,简单地说,之前辟谣了很久的不封城,最后变成了封两个地方:浦东和浦西。浦东人现在真的已经处在买不到菜的窘况下了,今天的citysuper还能用,但是其他东西基本都喊不到。好在,有点盼头了吧,之前像是被判了刑没说啥时候放,现在高低有了个刑满释放日期,该知足。联系了昨天帮我买面包的小哥,让他帮我们去ole看看,结果除了点苹果和橙汁,几乎什么都没买到,我们还是给了他200块跑腿费,一些口罩,让他注意安全,他说明天有机会再去帮我们看看能不能买到东西。
3月28日
之前的许多物流都瘫痪了,city也通知暂停营业。快递小哥联系我们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因为跑去做核酸的原因,到盒马有些晚了,所以关门了,导致我们今天没有收到任何新的补给,这波疫情以来,我第一次有点焦虑感了,想不到在2022年的上海,我要为食物而担忧。钢琴学校今天也联系我们了,做了登记,说尽量安排配送一些补给。还是好人多啊。
3月29日
今天很幸运,我早上8:30居然通过京东到家APP在佳思多买到了一些蔬菜和水果,紧接着美团的小哥联系了我们,我拜托他去了山姆,承诺可以补偿他今天的损失的所有配送费,整整6小时,小哥才排到,说真的,这期间我几乎都要放起来。他拿到的是62号,山姆店已经没什么服务人员了,而且不可以进去选购的,都是窗口递需求,店员配货送出来。提前问了一圈身边亲友有谁储备不足,小哥排到的时候,根据我们的需要买了两大袋东西,挂了电话,我和宝爸冲出家门去小区门口等他,似乎过了好久好久,远远看到他的电瓶车,就如同注视一位凯旋的英雄。他中午连饭都没吃,我们赶紧递给他一盒蛋糕,把家里带出来的可乐、矿泉水、香肠都一股脑塞给他。分装好又拜托他帮我们给亲友两箱物资。折腾了一天,算是有个不错的结果了。
3月30日
生日。之前的愿望是拥有自由,现在的愿望是拥有蔬菜水果以及肉蛋的自由。家里的绿叶菜冰箱已经摆不下了,网上看了几个经验贴重新包装保存,治疗焦虑,至少有10天的药效。然而上海的情况却迟迟不见好转,上海在网上被喷成了筛子。也许这就是互联网时代吧,真相并不重要,人与人之间的割裂可以如同万丈沟壑。
3月31日
宝宝已经憋到对连珠炮似的提问了,问题包括:“为什么不让我去餐厅吃饭?”,“为什么不让我去图书馆?”,“为什么不让我出去跟小朋友玩?”等等等等,实话实说,我也有相同的困扰。我还是会每天早上定个闹钟去叮咚上抢鲜花、草莓。人还是需要心存希望的。想到“情愿相信虚假的乐观、也不做真实的悲观者”这句话,到底还是选择站在乐观这一头好一些吧。
4月1日
如同预期,我们没有解封,整个浦东,没人可以解封。物流现在全面不正常了,之前的美团小哥酒店也出现了阳性,他被封控在内,也就是说我们接下去只能靠自己了。好在小区开了很多团购群,大家很积极乐观,都在想办法应对,倒是也不缺物资,人多力量大嘛。还有上海的姐们儿们真的很厉害,我是除非做给宝宝,否则宁可饿着也不下厨,她们是宁可中毒都不下厨哈哈哈,每天在朋友圈晒各种老公做的黑暗料理。昨天收到了叮咚送来的郁金香,因为物流现在很慢,收到的时候都耷拉下来了,我用网兜罩住养了一夜。早上宝宝兴奋地跟我说:“妈妈妈妈、花花们都立起来了!”,还是要心怀希望啊。
4月2日
今天开心的事情是买到了肯德基,门口有很多大家囤的燕麦奶,朱门酒肉臭啊。这个病毒最厉害的地方也许就是对社会的割裂了吧。在居委会工作的小伙伴真的很拼命,可惜我们花木没有这么好的干部。到目前为止,花木社区只发了一次菜,盒马、叮咚都停了,买菜变得越来越难。
楼下的野猫已经饿的瘦骨嶙峋,看到我们下楼开始是有些畏惧的,我就隔着很远跟她说:“在这等一下,上楼给你拿吃的。”她“喵”了一下算是回应我,等我下来发现她就老老实实趴在门口等着我,我才确定她真的听得懂。
4月3日
我们终于开始做抗原检测了。到今天为止已经数不清做了多少次核酸了,也始终没有要放我们出去的意思。好在还可以在小区自由走动,当下的情况看,已经是十足的幸福。从前我很讨厌宝爸囤许多日用品、水和干货的,现在看来,行为模式没有绝对的孰优孰劣,关键活在什么境况。这几天他开始跟我说以后装修完了要再买一个上开门大冰箱,这算不算疫后PTSD。
4月4日
团购的面包到了,切片面包没有切片,要靠自己切,也好,这样安全。我分开两半,写好日期,把其中一半放到冷冻层,这也是我刚学到的储藏方法。从没想过生活在全国GDP第一的城市,有一天我竟然会为了一袋面包这么高兴,要每天盘算着接下来去哪里能买到新鲜蔬菜和水果,现实太过魔幻。
4月5日
小区保安半夜值班没有东西吃,于是业主给他们捐了一个超市。人间尚有真情吧。宝爸已经做了几天的志愿者了,主要负责分发物资和试剂盒,但是一直没有给大白的衣服穿。这几天我把宝宝的钢琴课也停掉了,线上教学效果很差,我也不想因为这个影响亲子关系,毕竟最近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持心情愉快,吃好喝好。
4月6日
今天的好消息是宝爸居然给我买到了佳思多的牛轧糖,不好的消息是38号楼出现了一例阳性,好在30号发热的时候他们就没有再下楼参加过集体核酸检测了。4月1日上门复测后确认阳性,今天公布的。看来官方公布数据有5天的时间差是可信的。不论怎样,日子还要照过啊。网上现在还能买到郁金香,不算太坏。
4月7日
今天居然在山姆店买到了橙汁和西蓝花,简直是太幸运了。疫情把人弄得患得患失,上了各个APP担心买不到担心,买到了担心物流不给送,都快成心病了。
4月8日
我的山姆订单没有送到,也没有被取消,算是喜忧参半的一天。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被物流牵动情绪。好在楼里已经有佳思多的专供渠道了,由于保供证明相关事宜上午停了一阵子,但好在晚上也都正常配送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愈发让我看不懂了。
4月9日
封的我性格都不太好了,连给宝宝读个绘本都能够感受到被冒犯。不过想到那么多人奋战在外,真的是没有什么抱怨的资格。小区的樱花已经落了,夏天到来的时候希望我们可以走的出去。我是一个典型的得失论,总觉得一切经历都有价值,比如让现代人感受一下食物的珍贵,平时享受的方便、快捷、甚至自由其实都并非理所当然,也许不算坏事吧。
4月10日
从来不知道小区有一种树叫“朴树”,今天遇到他的时候我也问过了,他不会唱《那些花儿》。宝爸的大白服装到了,这是我迄今为止见过最帅的衣服。
4月11日
带着宝宝在楼下自由自在行走的感觉真的好幸福。疫情以来,我们只有两三天不能下楼活动,这何其幸运。
4月12日
任何经历都有价值。如果说这次封闭有什么意义,也许就是懂得珍���食物、尊重食物。看懂一些人性、底色。自由并非理所当然,生活里的花朵与情怀都并非理所当然。
4月13日
这次的疫情似乎让“消失的附近”一下子都回来了。邻里们互相帮助,有来有往。也许真的要这种不那么亲近的关系才能觉得任何得到都并非那么理所当然。
4月14日
之前一直接送我们去机场的司机大哥现在有出门证了,人在防范区,说我们有需要的农副产品或蔬菜可以随时联系他,还坚决不收钞票。顿时感觉悬着的心彻底落下来了。好人好报啊。
4月15日
爸爸顺利抵达海南了,要是再晚一天出来,就要面临16天的酒店封闭式隔离。妈妈那边终于有人照顾了,真是万幸。我们还在以每隔1-2天一次的频率配合核酸检测。越来越不知道这一切的逻辑起点和终点在哪里了。
4月16日
团购的面包到了,给了我一整天的好心情。终于可以把之前冷冻的面包拿出来解冻切片了。放了好久都舍不得吃。鲜花已经买不到了,距离疫情结束依然遥遥无期。
4月17日
这几天在调整生物钟,疫情之下节奏全无。中午要是小憩一会儿,晚上就铁定睡不着了。
4月18日
家里实现了鸡蛋自由,于是宝爸提议自己做点茶叶蛋。发现没有八角、桂皮和香片。楼里一个邻居给了很多。我们在全国人均GDP第一的上海,从以物易物迅速过度到了共产主义,这真的很魔幻。上海之外的城市,一夜之间都与我们成为了平行世界,大家现在已经无心拿自己的处境开玩笑了,尽显疲态。
4月21日
曜影配药依然很靠谱,上午视频开的药下午就到了。时至今日,除了无法走出小区,我已经几乎不太能感受到疫情带给我的影响了,当然前提是是我几乎不看新闻。
4月26日
宝爸团购了TH的咖啡和牛角包,从前看不太上的那些,如今都快高攀不起了。
4月30日
又一个月结束了,今天到了30只玫瑰花,是平时不会买的肉粉色。终于把从前的不尽人意都熬成了��属不易。
5月19日
突如其来的良民证到手了,带着宝宝出门了,不去购物,就去走走。街面的商业基本都贴了封条,少数的保供商店开着门。一点点奶茶开了一半卷帘门偷偷做生意。在偏远的札达县我都不曾觉得如此惨淡过,这可是上海啊。真的像是遭了一记重击。水泥路返上来的光线还让我有点头晕,百感交集。会好起来的,这城市。
5月26日
骑行去了���家嘴,一路上有警察检查健康码。马上就是到上海十年整的日子了。这么安静的陆家嘴我第一次见,希望也是最后一次见了。
6月1日
历时两个多月,我们解封了,像是做梦一样。附近的商业全都开了,烤肉店门口甚至有好多人在排队,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这很奇幻。也很好。就好似我们之前许许多多的理所当然都失而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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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一直都活在过去
最近又开始被梦境折磨 在梦里 似乎有的人仍然是我执着多年的欢喜 想了想 还是记录下来吧
2019.09.25 一整天人都不好 我大约是00:40睡下去的 梦里的时间轴却从傍晚延展到了凌晨看不见太阳的三四点钟 色调一直都是昏暗的 梦里的Y把玩着一个魔方 但似乎只有黑白灰三个颜色 房间没开灯 我借着幽暗的天色 看到他神色凝重、微微蹙眉 倚靠着一个老旧的棕色沙发 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说着话 他说:“你知道吗,我想给你的那些,用了这么多年,现在差不多能做到了。” “哦。” 我回。
2022.02.27 去爬山了 很不陡峭的一座山 所以游客也多的不得了 多到我们在人群中被挤散 Y就这样自顾自的逛到山顶的旅馆去了 到了一会儿没见到我的身影 又逆着人潮晃下来 我看到他的时候心安了不少 虽然他的眼睛里还是有很多我读不懂的情绪
2022.03.10 在个远离市区的仓库救伙伴 不知道梦里的自己怎么突然不害怕一个人乘出租车了 也不知道Y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带我走出去的时候俊哥还在对我说:“你也不要去烦别人了,老大不小的人了,赶紧结婚吧……” 我在梦里还想着,早呢。 全无意识自己早都三十几,娃都会打酱油了
���着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在梦里还停留在心智不怎么成熟的阶段 追逐着那种不确定、很恍惚的空虚感 又矛盾的很想具象化诸如“喜欢”或“厌恶”这样的情感 回归到现实的自己又是跟人疏离的 习惯性厌男的 也是一直活在过去的 就这样吧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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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里最好看的部分
无论曾经多么跌撞不堪 依然乐意朝着相信爱的温暖的方向行走 我想对我而言 这大约是人性里最好看的部分
现下除了冰箱 连公司的柜子都被填满了 脱离了些自我质疑的时日 偶尔场景对话像复刻 感觉却有所不同 我记得CR曾经问过我 “对于感情,你还能像24、5岁那样义无反顾么?” 我无意识的让本来轻松的聊天气氛顿了一下 “我不会再赴汤蹈火了,我只知道我可以为他做很多很多事情,像他对我一样” 于是我明白 曾经用生命去经历的爱和喜欢 曾经那么的努力 无一是错的 在许许多多都结果的当下 我做不到抱怨 更做不到后悔 一字一句只想感谢或者祝福 想来一个人能给与另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无非就是时间 所以我会感谢你们曾经陪伴我 又在最适当的时候放了手 学会让感情以更温和的形式流出 不烫不冰 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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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故事的全部
想法很多 一涌入喉 移至嘴边瞬时变成缄默 在你身边 依然只说 “我很想你” 这就是故事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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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你们
定的礼物总算到了 爹:今年洋气了改郁金香啊多少���啊 我:300多点 爹:以后这事儿多整点儿花钱不多我还挺乐呵 我:……@£#\*o#& 我总能因为他快乐一阵子
早上去看望来沪出差的新华社叔叔 他回忆说我刚到英国读书的那年 在希思罗被扣留好久 机场的人都走光了 来接我的时候只见一个中国小姑娘趴在行李箱睡觉 于是拍了拍她 结果那还真的是我 我听着听着就很感慨
那天似乎是丢了银行卡 丢了健康证 电话不好用 狼狈而不自知 到底是多小的年纪呢
从去年入冬来就持续在一个很低落的状态 早有所预见和准备 只是这抵御却常常漏洞百出
好像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更多的是喜欢共事的人 项目上来的时候满办公室开始脏话乱飞 彼此毫无防备的氛围
昨天终于去了大叔说了好久的饭 环球港的人好多 于是绕了好几层楼挑了家几没人等位的steakhouse 大叔问 不是不吃牛肉么 我说 没关系一定有别的可点 当然alternative真的未必在任何时候都唾手可得 我在整个用餐过程中少言寡语 我知道他大概一直都没变 不同的 向来只是我自己的心境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我说这里好像我在美国住的地方 那里有个商城叫crabtree 所以以后我再也不来这里了 大叔说 那就当这里是好了 我说 能一样吗 身边的人全都不同了 说不上算好算坏
有种感情无法排解 于是沉淀成怀念 所以即便现在见到大叔总会别扭种种 在他说 今年有机会一起去美国吧 的时候 还是会自然而然地说 好啊 我转年回来就去签证 你不去 我就自己去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 所以我这戒了烟的帮你这个戒了烟的点了一根过嘴烟
想到体了个检 贫血心率过缓等毛病众多 还是觉得挺好的 想让一切停下来的时候太多 想到种种不舍的时候很不巧一样多 所以左右摇摆成了最惯常的状态
明儿一天到底是要多忙呢 想到这儿就只觉得应该倒下来睡
晚安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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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享
这个���睡不着 也不知道穷兴奋些什么 零度下开窗抽个过嘴儿烟 爽飞了 大约是温度 我开始发狂的想念伦敦 谁让我欠她 一辈子偿不清的感觉 活被剥了层皮
几小时后 我有好多事要做 要去分行找条线领导签字 要去出入境管理局办手续 要去趟人才中心 还要去趟派出所 我还不睡 我这是要事儿没够呢么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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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科学
不碰烟大概有一周了 我不是故意的 想味道也恶心 想到任何食物也恶心 我开始夸张的嗜睡 面色惨白 不掺半点血色
这不科学 这不符合口唇期的低级欲求 因为从打我拿起这东西 就从来没想过要戒
好像会不小心远离这云雾缭绕 当心里不觉得空时 所以好像一直渴望被救 却好像一直在把走近的人推很远 推更远 …
我回魔都一年半了 辞职的这段时间是最清闲的 我捧着热豆浆穿梭地铁 享受着这短暂珍贵的朝九晚五 我不知道辗转再三换个工作会更好还是更糟 不过 这恰好也是要换换的理由
好像还是很讨厌一直被问在干嘛去哪了今天来不来 好像避开所有出发点把这一切主观臆断成控制的一种 我坚持着可笑的自由
总轻易的屈从了一些长者自居的关怀 总忍耐不了多久就开始觉得厌烦 于是一直在伤人 于是一直被愧疚折磨 我在想 loop断环的时候会不会很壮观
领导说:“你走了,请你吃好吃的吧” 我说:“从前走的都没聚,我也算了” 领导笑了:“不一样,好歹相处一场,大家喜欢你” 恍惚想起来去年此时师傅说的一句:“其实大家都很喜欢你”
哦 竟然是真的
我做了一年多的客户经理 管了四个对公户和数不清的个人户 我感动于换号码直接打给他们他们可以听得出这就是我
我意外于他们包容我的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银行无疑已成为劳动密集型的工作了 即便如此 名字依然有些价值 对吗?
人啊 其实贱的很 明明是寻了更合适自己的去处 却还是避免不了舍不得
感情如何注入 就要如何拔出 从来如此
我忘了���不该因此而消极 我的确可以三两句话把一些人永远放入friend zone 并时刻提醒自己不重蹈覆辙 我坐在飞机上每隔三五分钟拍一次天空 她在变 她每秒都不同 也是我从小喜欢盯着她看的理由 还是避免不了在飞离地球表面的时候想起来很多人 并习惯于从一些过去的和现在的关怀中汲取营养 这很必要
总想起来冲动时候的恶言相向 感谢你们把这一切默读成口是心非或者任性使然 感谢你们爱过我
对了 personal plan剩下的光景有一年又半 我想我会尽全力去完成 十点整 是时候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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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
事情一旦只相关时间 就变的棘手异常 我被愿望和理想谜了眼 我以为只要强大起来就足以顾好自己乃至身边的人 我规律化的回归到最原始的平衡状态 喜欢秋天 大概不过因为她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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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说谎 所以我只好沉默
被自己的心骗过很多次 我觉得挺厌倦 好奇心消耗殆尽后 剩下的就非得是些俗套桥段 没劲 我讨厌说谎 所以我只好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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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身体不适令到精神薄弱 失眠亦然 两样凑一块儿效果明显 于是大半夜就精神��擞本性暴露了 我不想看你们瞎折腾 所以我自己做个表率 让你们看看折腾的女人有多丑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说谎的人是可悲的 孤独者自闭心门 说谎者无法体味信任 所以上帝其实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旁观大家的自我惩戒 冷眼也好 不冷眼也罢 可惜的是 "上帝已死" "上帝死于对人类的宽容" 好了 有人让我相信 生活毕竟没这么复杂 实在想表达不满就爆个粗口 日子照过 海明威爷爷说了 "太阳照常升起"
另外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伪歌迷 可是即便伪 当我把挚爱的歌送给你的时候 那一定代表 我很爱很爱你
谢谢我自己 多么难过的时候都没有抱怨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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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壮烈为什么
想起来一桥段 W婶儿有天在家哭 W叔理也没理就进屋了 于是W婶儿很恼火的问 你怎么都不关心下我为什么哭 W叔说哦那为什么 W婶儿说我最好的朋友离婚了 W叔问那你哭什么 W婶儿说我觉得他们不该离婚的 W叔说这事儿你起什么劲你再哭咱俩也离 于是W婶儿破涕为笑了 多萌的一对儿
我的压抑持续了这么久终于厚积薄发了 在家闷了一天不碰烟 我大概就是受不了 为什么那些努力去爱努力去生活的姑娘 日子都这么难过 我累了 我也有劝不过来的时候 可是打着打着字就哭了 这不就是矫情么 这不就是不懂事儿么
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只是这时段真的太难熬 我需要沉淀多少力量才敌得过去
生活是个大轮回 每个个体早晚都要结的 过程里却都这么壮烈 非要这么壮烈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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