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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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11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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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期按摩
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在22XX年,蓝星的女性和男性基本隔绝,拥有优先繁殖权的优秀女性被鼓励在精子银行选取优秀男性的遗传基因并繁衍后代,而拥有优秀基因的男性则应在16到36岁之间按照政府发表的时间表格定期去接受「按摩」,捐献精子。此外不得随便浪费宝贵的基因。在这个忙碌的时代里,年轻人也少有时间心思或者这方面的需求,只有中老年人才会寻找伴侣,组成两人或者数人家庭。儿童则统一在各国家或地区的教育机构接受教育和抚养。
对于已经30岁的陆来说,还有6年就要脱离捐精义务人群,进入每星期有一天休息日的放松的中年人工作生活。但是在此之前,只有一周一次的按摩时间可以让他完全放松,暂时从疲劳的工作生活中脱离。走进熟悉的按摩所10086,在前台打卡之后步入内厅,便已经可以听到广播中柔和的声音「三号房间准备完毕」,「16号房间按摩结束,请打扫」,「XL100号按摩师请前往5号房间准备就绪」。对于客人来说是放松的场所,但是对于工作人员来说还是一如既往忙碌的一天。顺说这里的工作人员全部是男性,年龄段从20几岁到40几岁不等,一部分自己也还处于捐献义务年龄内。
「2386号陆先生请前往9号房间准备。」
房间和房间之间是以毛玻璃隔开的,虽然无法清除的看到左右其他房间里面,但是没有特地强化隔音效果,房里的动静透过玻璃也可以看个大概。8号房间的客人似乎是一位刚满16岁不久的少年,还不习惯这里的按摩服务,可以听到他羞涩压抑的声音,10号房间则正在被清理。为了卫生起见,客人们会脱光衣服,躺在铺好一次性纸巾的按摩椅上。与其说是按摩椅,应该说更像老式的妇科检查椅,这里毕竟不是做全身按摩的场所,而只是用来收集优秀的基因的机构。
陆熟悉的躺到椅子上,刚坐好,工作人员也已经到了。「您好,已经准备好了么?」是个面貌英俊的年轻人,看起来比陆自己还小几岁,之前没有在这里见到过。在陆点头的同时,青年已经麻利的将催情的精油涂抹在陆的阴茎上,并侧头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您的收集期是一周一次,一次20cc,对吗?」「对……但是……」「但是上星期您没来是吗?」「是的,工作太忙,居然忘记了,很抱歉。」「在此期间有过梦遗吗?」「……没有。」因为疏忽了收集日而导致梦遗浪费宝贵的基因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在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次,但是所幸这次并没有发生,也许是因为30岁的男人精力已经没有20岁的时候那么旺盛了?采集期也从十几岁时的一周三次减少到了现在的一周一次。其实之前也已经发生过因为精力不足所以无法采集满20cc的事情,虽然对量没有硬性规定,但是无法达标也是不大好意思的事情,这次应该没有问题了吧……陆想。
暂时问完了所有问题,按摩师用手掂量了一下陆的睾丸,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裹着棉花的无菌收集管前段插入已经半硬了的阴茎并用生理盐水注入管子上的小球,使得管子可以恰到好处的卡在尿道里面不会滑出。管子的另一端很长,连着墙边的复杂机械,那是可以立刻将精子从精液中隔离出来,筛选(事实上就算是被挑选的优秀捐献者,可以一次射出数百健康的精子也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和输往中央保存皿的机器。
陆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躺好,半闭着眼睛看按摩师工作,8号房间传出了少年轻如猫叫的哭声。是了,对于刚开始捐献不久的少年来说,这里的按摩时常显得太刺激又羞耻了呢,想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又何尝没有在椅子上哭过?
按摩师已经开始轻车熟路的按摩起手中的肉棒,让它完全站立起来,催情的精油和按摩师熟悉的手法让陆舒服的叹了一口气。只见他一会儿轻柔的按捏,一会儿上下挤压,一会儿又用手指上的震动指环刺激着龟头和铃口。过了没几分钟,几滴晶莹的前液流入了收集管,几乎立刻就被管子里吸力吸入机器。不过这种程度的前液里应该还没有可以使用的精子吧?陆想着,他飘飘然的有点要睡着了。
按摩师将精油也均匀的涂抹在陆的两个圆球上,并轻轻的按压着,陆的整个胯部忍不住震动了一下,他知道屏幕上所显示的资料里写着他属于睾丸较为敏感的那类人。按摩师现在开始用右手上下用力揉捏着他的??分身,左手玩弄着他的睾丸,他感到自己的第一次高潮很快就要到了,用双手抓住了椅子的扶手,他屁股上的肌肉收紧着,很快阴茎也开始抽搐,于是他仰起头发出了绵长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好像在梦中一样听到隔壁的少年高潮的哭叫声,然后是按摩师似乎安慰的说了什么,另一边的10号房间也进来了人。迷迷糊糊的睁开刚才不自觉的闭上的眼睛,他看到管子里最后一点白浊正被吸进机器里,不一会儿绿色的灯开始闪亮,昭示着这一次的量和质量都令人满意。按摩师微笑着,「看来上星期错过的按摩也有好处呢,要不要我们把??您的采集期延长为10天一次呢?」看到陆只是茫然的看着自己,他又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啊,这件事情还是等这次采集结束以后再说吧,您休息一下做接下来的准备吧。」
「接下来的准备」,只是接下来按摩的心理准备而已。一个成年男子一次射精的量很难超过6cc,而这点精液对于采集来说未免太不值得,所以才有了计算最长不会梦遗的时间段并以此来决定收集期的规定。每次收集也都会一直「按摩」到客人的极限为止。
年轻的按摩师脱掉衣服,并且在自己的阴茎上也涂满厚厚一层催情??的精油。按摩师们在工作时间内都会插好收集管并连接到缠在一边大腿上的收集器皿上,这是为了避免在工作期间射精并造成浪费,当然,过了收集期的中年人除外,他们只需要带上保险套就可以了,但是眼前的年轻人很明显还在收集期。当然,因为按摩师也有自己的收集期,所以在工作期间射精本身是不被鼓励的,因为这会打乱收集的规律,并且很可能会影响到精子的质量,所以催情油也绝不是为了满足按摩师,而是为了从内部刺激客人的肠壁和不要弄疼客人而涂的。按摩师专用的收集管甚至还会带上正好覆盖住龟头的塑胶软套来减少刺激,但正因此按摩师的收集管比一般的收集管要更难正确固定,所以除了小便的时候以外是都不会取下的。听说近两年甚至有人引进在需要的时候从收集管的额外开口插入导尿管以避免需要取出再放进收集管的麻烦,这样也可以有效避免尿道里有尿液而影响被收集的精液的纯度。
青年的阴茎长而粗壮,向上弯曲,一看就是很容易满足客人的形状。如果持久力和硬度也达标的话,陆就完全可以明白为什么按摩所会招收这么年轻的按摩师了。
如果陆再年轻十几岁的话,这一步的按摩大概会需要繁琐的准备工作吧?但陆早以是这里的常客,也不知道接受过多少次按摩了,早就学会瞭如何在适当的时候放松自己的肌肉,这时被进入时伴随的热辣辣的痛感甚至会加大他的快感。虽然如此,当他看到按摩师粗壮的家伙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打鼓。按摩师将涂满了精油的龟头套贴近陆的入口,并用双手分开陆的臀半,时轻时重的研磨了一会儿,然后像是知道陆心里想的什么一样,又或者是出于职业操守,说了一声「请放松」,便缓缓一插到底。
当因为收集管的原因有些凹凸不平但同时也因为精油而变得比泥鳅还滑溜的硕大龟头挤入陆的肝门时,他忍不住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接下来整根粗大的阴茎都缓缓滑入他的内里,慢慢的,慢慢的好像永远插不到头那样。陆觉得自己要无法呼吸了,那大家伙一定会从他的嘴里插出来的!然后一只手轻轻的掐住了他左边的乳头。「请放松」,按摩师重复道。没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嘴里插出来,试着收紧一下肌肉的陆感到被前所未有充满了,他发现自己久违的流出了眼泪,不是哭,完全是被生理刺激而留下了眼泪。按摩师看着他,然后俯下身将他的眼泪舔走。陆受到了惊吓。这是完全愉悦的行为!在他捐精的真么多年,接受按摩的这么多次里,从来没有遇见这种……!但是按摩师不容他多想,一只手已经又开始挤压他不知何时硬的发疼的分身,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并开始缓缓抽插,他立时觉得天旋地转。
太大了,太粗了,太硬了,太长了!总之就是太……!真的有人可以承受这个按摩师的按摩吗?如果是刚才隔壁那个少年的话……他又变得无法思考,脑子里一团浆糊。他身体里滚烫的凶器将他最大限度的撑开,缓缓拔出,又缓缓插入,缓缓拔出,然后猛的一下!全插了进去。又来了,这种会被捅穿的战栗感,扶着他腰的手开始抚摸着他的腰部,好像在提醒他不要屏住呼吸。然后,有什么东西擦过了他的前列腺。当然,接受按摩的时候几乎不可能不接受前列腺按摩,但是刚才那个是什么?那种恰到好处的摩擦,就好像这根阴茎是为了他的前列腺而做的一样,力度,方向,稍微有一些粗暴的动??作……他感到按摩师的右手又开始挤压摩擦他的分身,他的分身好像着火了一样热,他浑身都出了一层薄汗。按摩师时而摩擦他的阴茎,时而又捏又掐他的乳头,按摩师好像特别喜欢他左边的乳头一样,不停的欺负着那坨小肉,他左边的乳头火辣辣的疼,同时又痒到了骨髓里。身下的节奏在加快,他一定已经流出了不少的前液吧?
在陆混沌的意识的某个角落里,不得不佩服按摩师在这种时候还可以保持如此冷静,如此有规律性的律动。他数不清是九浅一深还是……总之不是自然而野蛮的动作,而是有目的性的改变着深浅快慢。他好像听到自己发出了频死一般的呻吟声,一声大过一声,他完全无法思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身的抽插停止了,陆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又放松的飘飘然,好像接受了一次真正的全身按摩。「您还好吗?」按摩师问道,他的楔子还像之前一样坚挺在陆的体内。陆的眼神无法聚焦,从左边看到绿色的光疯狂的闪动,啊,这一定是这收集所最顶级的按摩师了吧……
然后按摩师又动了起来,陆的一声惊呼卡在喉咙里。这次比上次快多了,一下子就把速度提升了上去,他把陆的一条腿抬高,形成了半侧入的体位,奇怪的是这个体位也能完美的刺激到陆以为应该已经麻木了的前列腺。就着这个体位抽插了半日,陆有一种虽然非常舒服,但是似乎还差那么一点的感觉,今天难道到此为止了吗?也许没法再射出一次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达标,却也无法集中精力去担心这种事情。
按摩师的动作又停了下来,似乎透过重重迷雾,陆听见他说「我们再把刺激加大一点,我想您今天再射一次应该完全没有问题。」加大?陆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害怕,按摩师将阴茎从他体内拔出到令他相当失望。但是很快,按摩师拿着一样陆之前还没有见过的器械又回来了。那是一根细长的棍子,看起来十分的普通,就是非常的长,如果是尿道刺激的话,应该不需要这么长的棍子才对。似乎知道陆心中所想,按摩师解释到:「这是最新型的尿道刺激棒,虽然不是很粗,表面也是光滑的,但是会震动和释放低频电压,非常受顾客们的喜欢。为了避免您收到刺激而失禁,我必须先帮您清理一下膀胱。」说着,便打开连着陆阴茎的收集管的一个开口,从那里插入了一根透明的细长塑料管。因为塑料管比收集管略细,所以陆几乎没有感觉到不适,便见到淡黄色的尿液从里面流出喷入按摩师准备好的小桶中。但这还不是全部,「清理」膀胱,顾名思义,重要的部分是清理而不只是单单的导尿,平时这是陆最讨厌的「服务」之一,但是想到之后电击的刺激,他竟然连一点疲软都没有。
按摩师从抽屉里拿出生理盐水,顿了一下,又从桌上拿起催情药水注射进去,才把盐水袋连在导尿管上。一大袋生理盐水就这么消失在了陆的膀胱里,他感到强烈的尿意,却无法自行小便,当按摩师开始挤压他肿胀的小腹时,他几乎又要流泪了。等到按摩师终于把盐水袋拿开,让膀胱里混合着尿液的盐水和催淫药流入桶里的时候,他觉得简直过了数十分钟那么久。这项程序又重复了3次,按摩师才满意于没有任何尿液剩余的干净膀胱,将尿道刺激棒插入了陆的分身,此时被灌进他膀胱的催淫药已被吸收了不少,他的分身肿胀,后穴也又热又痒。细长的刺激棒和刚才的导尿管差不多粗,几乎完全无法给予他刺激,陆于是有些失望,但当按摩师再一次在自己肿胀的阴茎上涂满药膏并先往陆的后洞里塞入一个中等大小的跳蛋,再抬起他的右腿并一举插入的时候,陆又没有心思失望了。
「您一定在奇怪为什么这支刺激棒这么长吧?」按摩师一边轻喘着努力抽插一边说到,「那是因为这样可以加强它的震动和电击。」
虽然有些喘气,但是除此之外完全冷静的按摩师先是打开了跳蛋的开关,陆似乎听到一声细细的呻吟从他的嘴里漏出-是了,就算是职业按摩师,这么久的抽插运动,催淫药和龟头顶端的跳蛋让他也无法完全保持无动于衷吧?像是为了推翻陆这种质疑他职业操守的想法,身后的楔子越动越快,比之前更深而猛烈的摩擦着陆的前列腺,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和内壁深处的强烈震动让陆来不及捂住嘴而发出了带哭腔的呻吟。也许根本用不到那根尿道刺激棒,他很快就要高潮了!但是他已经无暇去说这些话,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按摩,突然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从他的分身传来。这种刺激前所未有,可以和疯狂的前列腺刺激像媲美的的猛烈震动(如果他能睁开眼睛而不是闭着眼睛大声呻吟的话,是不是能看到分身无比夸张的晃动呢?),然后是让他发出尖叫声的尿道电击。
他觉得自己应该失禁了,却忘记了膀胱里已经一无所有,他的肉壁紧紧的夹住内部的粗大一阵阵抽搐,分身随着刺激棒而激烈跳动着,连续第三次高潮还可以如此激烈是他之前想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但是他却也不能想什么了。就连身后的按摩师也停下了动作,皱起了他好看的眉毛,似乎就要无法抵挡肠壁的紧致。咬牙拔出频近临界点的肉棒,跳蛋却因为客人似乎不愿停歇的高潮而暂时无法取出。他伸手想要关掉尿道棒(收集器显示客人这次已经射出了25cc)却在手碰到工具的时候似乎再一次刺激到了这位客人,客人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他的方向,发出了猫叫一样的呻吟声持续射精,双腿也不安分的抽动着,右腿竟然凑巧摩擦到了他因为站的太近而无法避开的分身!
当陆的眼睛再次聚焦的时候,身边的机器亮起了橘黄色显示收集器即将装满的警告灯(30cc?这怎么可能?),而面前站着的年轻按摩师手上拿着还在震动的尿道棒,愕然的看着自己,粗大的阴茎还在微微抽搐着,而收集管里装满了可疑的白浊。
但是很快,年轻人便恢复过来,脸上居然飞起了一抹红晕。他关掉按摩工具,将收集管从陆终于疲软的分身抽了出来,似乎为自己射精的失态不好意思的笑着,用干净的温毛巾擦拭着陆的下体。当然,没有一滴珍贵的精液漏到它不该去的地方,所以需要打扫的也只是一些精油而已。
两腿打颤的陆刚一站起来便感到跳蛋从他还没有完全合拢的肛门掉了出来,高潮到居然将玩具紧紧夹住导致无法取出的记忆让他一阵战栗。按摩师体贴的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跳蛋捡起来放入清洗器,随即按了墙上按摩结束的通知键(「9号房间按摩结束,请打扫」),匆匆离开房间-他必须在短暂的休息期间换好好自己的收集器。
「等一下!我想请问你的工作编号?」按摩师又探头进来,「XXL100……」,他脸上的那是不好意思的红晕吗?「下次来,如果可能的话,我喜欢还是可以由你来按摩。」陆露出了疲倦而满足的笑容。遇见了这么专业的按摩师,今天晚上一定可以睡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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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师XXL100,今天下班的时候是有些忧心忡忡的。自从他20岁被选中来收集所10086参加工作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在客人面前失态,这种失态所伴随的恐怕是不久后新一轮的培训。
收集所的工作人员是由老资格的按摩师在工作期间从客人中挑选的,因为挑选条件严格,每一个按摩师可以工作的时间又长达数十年需求小,100个捐精合格者中可能只会有1,2个符合基本资格。所谓基本资格,指的是美颜指数超过优秀捐精人群的百分之80,身高在180到200cm之间,体格强健,极少染病,阴茎长度在15到18cm之间,直径在5到8cm之间,硬度也要达到客户人群中的百分之80以上,年龄则最好在26到36岁之间,像XXL100这种刚过20岁生日,在还没有接受过太多次按摩又年轻气盛的情况下就被聘请的情况,可以说是例外中的例外,实在是因为他的各项指标都接近完美,阴茎上翘的形状又非常适合这份工作的原因。
然后不管条件多么优秀,在正式开始工作之前,准按摩师都必须接受长达1年的严格培训。在这一年间常会有百分之80的培训者被淘汰,为了确保只有最优秀的人选才能加入这份保证人类繁殖的重要职业中。培训的内容很重要的一部分自然是理论学习和现场观摩,同时他们的仪表也要接受锻炼,但是最艰难也最重要的训练部分,也就是对按摩技巧的训练,是需要极高的天赋才可以达到效果的。在这期间,培训员将最大限度的提高他们的持久度和抽插技巧,并同时使他们难以从前面达到高潮。与此同时,为了不妨碍工作人员日后??自身的定期收集,也必须提高他们后庭的敏感度以避免为他们服务的按摩师需要用多倍的时间才能让他们达到顶点。当然,所有新型的工作器械在投入使用之前的人体试验也是在培训者和工作中的按摩师身上实施,以免对客人造成不必要的负担。
比同期训练者都小了好几岁的XXL100号培训者虽然各方面条件优秀,但是因为年龄的原因在这项最重要的培训中很长一段时间的成绩都明显差过其他培训者。一开始,只是最简单的插着收集管和涂着春药去上理论课或者锻炼竟也常常能让他留出大量含有精子的前液,在实践课上更是有时刚插入同学紧致的后庭没动几下就足够让忍受了一天的他颤抖着射精。由于他每天都会高潮一到两次,训练所连他三天一次的收集期都取消了。虽然他的精液量和含精量都高于常人,但是这么频繁的射精不得不令人担心他过不了多久便只会制造出稀薄的液体。
当这种情况过了一个半月仍没有改善,而其他培训者都已经进入了下一阶段的抽插技巧课的时候,教师们不得不让他进入那一年只有他一个人的特别培训班。那一天,XXL100加入培训班开始就没有离身过的精液收集管被换成带小塞的导尿管,导尿管从尿道插入膀胱,有效的堵住了半路汇入尿道的输精管,保证他不管在什么样的训练下都无法射精。接下来他接受了一次长达数小时的全套按摩服务,从抚慰,按摩,电击前面的肉棒,到专业按摩师亲自上阵,先是用男根,然后是凹凸不平,剧烈震动还偶尔带电击效果的巨大按摩棒刺激着他的前列腺。在此期间,XXL100的前面,后面,嘴里和膀胱里,连小巧的乳头里都被注入了因效果太激烈而暂未投入给客人使用的特效春药1号。光是回想起那一阵又一阵令人发疯的快感他就已经汗毛倒竖,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人类的身体可以承受此种程度的刺激而不高潮,阴茎肿胀到似乎要爆裂,乳头和睾丸也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瘙痒着,呐喊着,祈求着抚慰和解放。
然而他并没有得到解放,特训结束后他保留着前面插入导尿管的状态被留在了培训屋里,后庭空虚的收缩着渴望被填满,没能释放的分身依然硬的像铁。临走之前培训师们像一开始一样,再一次往他的乳头和龟头里注射了少量的春药,这次是2号方剂,内壁也被涂满,膀胱被清洗后注满了掺入春药的生理盐水,铃口被塞住,嘴里也被灌入大量2号实验药。他不知道那一晚上他是如何度过的,是睡着了还是没睡过呢?浑身好像火烧一样,没有之前的1号实验药激烈却更持久,后穴麻痒的好像有一万只小虫子在爬,但是至少他没有做出在培训时间外用手指滋味的失态行为。
这样的特训持续了数日,到了他被放出来参加正常实践课的某一个下午,XXL100的大脑已经无法思想,他无法站立,口不能言,身体好像化成了一团火,每一个细胞都恳求着释放,他想被操,他想射精,再粗暴的蹂躏也没有关系,被撕烂也没有关系,只要能让他去,要做什么他都愿意!
每次实践课都会有几个学生被选为学习素材让其他学生练习按摩,而这一天他成为了唯一的素材。他被塞入口塞,蒙住眼睛,以上身贴在软垫上,两腿叉开臀部抬高的姿势固定在训练室内。为了避免他失禁,教师们体贴的帮他清洗了涨疼的膀胱,他听到今天的课题是「如何准确的摩擦前列腺并控制力度和速度」,便被第一个学生进入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接受特训的这段时间内(后来他听说是2个星期),第一次选拔期已经到了,培训班里的学生就在这一天将被筛选掉三分之一,能剩下的将都是有相当天赋和控制力的优秀学生,而自己就是这次考试的题材。
第一位学生的阴茎粗长,几乎第一下就戳中了他的前列腺,接下来也能频繁的摩擦到它最敏感的一点。「好的,就是这样。」XXL100听到教师赞许的声音,「接下来要控制的是力度,不要太用力,这会惊吓到客人的前列腺,要循序渐进,从慢到快,如此循环,对,很好。」第一位学生练习了数十分钟,大概是示意接近临界点,从他体内退出,非常优秀的控制了自己的射精欲。接下来马上是第二位学生,第二位学生好像是涂了太多药膏,在已经被涂的非常湿润的软穴里几乎没有摩擦力,导师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他在XXL100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了几分钟,才勒令他拔出,这一位恐怕是要被淘汰了吧。第三位学生的阴茎粗壮,动作也比较粗暴,一般的客人可能会觉得太过头了吧?这种力度和带着微微疼痛的摩擦对被折磨的万分饥渴的XXL100却恰到好处,忍不住从含着口塞的嘴里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虽然动作粗暴,但是很快XXL100发现三号训练者的控制力非常好,出入的时快时慢,不用导师提点,就能有节奏的改变着插入度的深浅,甚至还能微妙的改变角度,每次的着力点都有些略微的不同。抽插了一会儿,三号学生突然加快了速度,好像最后冲刺一样狂风暴雨的狠插着,XXL100先是以为他无法忍受,要在自己体内达到高潮了,却很快发现自己错了。身后的施暴者居然用这种速度和强度抽插了10分钟之久,还远远没有要射精或者疲劳的迹象,XXL100口中发出了越来越撩人的呻吟声,两周内从未得到真正满足的后穴似乎在满足的舒展,他在被捆绑的情况下努力更加分开了双腿,感到身后的肉棒进入的更深了。
一种之前从来没有过的,另类的瘙痒感从他身体的最深处升起了,那种感觉和以往的高潮不同,是他无法理解的怪异感觉,他发出了绵长而高昂的惊叫,腰部颤抖着迎合三号的插入,然后达到了高潮。毫无疑问的,那种感觉除了高潮无法用其他的词语来形容,而他的阴茎一如特训开始以来的这段时间一样被插入了令他无法射精的导尿管,他也觉没有射精。XXL100的后庭有规律的收缩着,浑身的肌肉抽搐,这种和射精的短暂高刺激不同的好像不会停止的痉挛是什么?身后的三号好像吃惊一般的停止了律动,也或者是??用首次完全用后面高潮的肉壁搅住了他的硕大,让他无法继续刚才那样强烈的冲刺。
等XXL100恢复意识的时候,他感到身后已经换了一个人抽插,他不敢说这是四号还是五号,也不知道自己在那不可思议的高潮中沉溺了多久。自两星期以来第一次,他感到身体的紧张感稍稍放松了,好像找到了新的释放欲望的渠道,他渴望而又惧怕着刚才那种令人晕眩的感觉,感到自己好像达到了这次训练最重要的目的之一。后面的人抽出阴茎,下一个人插入,但是对他来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似乎从现在开始,只要持续刺激他的后庭,他就可以得到满足,不一会儿,XXL100果然又进入了那种浑身痉挛的状态,他身体瘫软着,一会儿发热一会儿发冷,高潮从他的内心深处散发到四肢百骸,肿胀的男根也无法让他感到急躁。
这一堂考试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可能本来就没有持续多久,毕竟这一届的训练生一共才有10几个人而已。XXL100只知道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的菊穴变得空虚,有人解开了他手脚的束缚,然后他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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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过后筋疲力尽的XXL100却没能休息太久。比预计淘汰了更多学生导致只剩下6人的情况让导师们决定第二天就继续接下来的课程。一号和三号毫无悬念的通过了,二号被淘汰,同样通过考试的还有8号和11号。按照XXL100前期的表现,本来很有可能在这次考试落选,但是他作为试题的表现和达到了纯后庭高潮的优秀成绩说服了考官让他破例留下继续接受训练。
虽然新的高潮方式让他释放了两星期以来积攒的一部分欲望,但是这无法改变青年已经太久没有射精了的事实。
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是后庭高潮。已经达到这一项目标准却没能好好练习抽插技术的XXL100理所当然的第一个插入了同学的菊道。柔软而紧致的火热让他浑身发抖,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要就着插入导尿管的状态射精了,但是在导师严格的目光下,青年加紧了颤抖的双臀,用意志力硬生生的保留插入后的状态没有立刻开始动作。过了几分钟,射精感终于减弱了,他长舒了一口气。
「很好,就是这样。如果你可以安然度过今天的训练,下课后就可以再次参加捐精了,当然是用后面。」
XXL100用自己硕大的阴茎在XL100的后庭里磨蹭着,寻找着对方的前列腺。XL100俊脸发红,半开的嘴里发出压抑的喘息声。XXL100培训班里最大最硬的家伙只要不因射精而疲软,是没有男人可以抵挡的。他上翘的圆弧使得他在受方仰躺的姿势下,几乎不用找就可以准确的摩擦到对方的前列腺。他抑制着自己心中好像有小猫在挠的瘙痒,一下又一下的插起XL100,在训练员的指导下,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每一下都把阴茎拔出到几乎滑出的位置,然后挺起腰按压着XL100的前列腺,一捅到底。
虽然速度缓慢(他无法保证自己如果再动快一点会发生什么事情),但在他准确的按摩下,XL100的男根顶端已经开始流出晶莹的前液,明明没有被触碰过,却好像已经要达到高潮了一样。训练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XXL100,现在改变一下节奏,你这样一成不变的按摩再敏感的客人都要睡着啦!要让受方无法捉摸你的快慢深浅,才更容易达到后庭高潮!」
XXL100咬紧牙关,开始在抽插的时候扭动胯部,改变龟头磨蹭的角度,尝试九浅一深的插法,速度方面他实在是不敢改变,就怕自己完全失去控制之时会再次接受特训??。饶是这样,没过5分钟,他身下的XL100惊呼一声叫道:「我不行啦!」第一堂后庭高潮的课程是不允许学员真的射精的,或者应该说,射精被正式允许的时候只有在收集日那一天而已,一旦学员感到强烈的射精感,便是通过了第一天的训练,必须及时喊停,避免在规定日以外射精的失态,刚才那便是让XXL100拔出的信号。青年恋恋不舍的退出紧致的热穴,眼看身下的XL100试了三次才成功站起,男根微微颤抖着,好像还在抵抗强烈的射精感。旁边两组还远没有达到这一阶段,负责这一组的训练员赞许的看着XXL100巨大的男根,示意XL100可以下课了。他从训练室里也有的精液加工器里抽出一根塑胶管,问道:「XXL100,你现在有尿意吗?」XXL100摇头,训练员便将他尿道中的导尿管拔出一半,抽掉塞子扔在一边,将精液加工机的塑料管接在了探出头的导尿管上。
「趴下。抬起屁股。」
马上就可以射精了。XXL100简直无法相信,还是在同学的面前。光是那种期待的兴奋感就几乎可以令他达到顶点,如果是以往的自己,一定在此时已经喷出了浓稠的液体了吧?但是特训的效果并不是说着玩的,对导师的敬畏让他咬紧牙关等着接下来的按摩。训练员在他的眼睛上绑上黑色的眼罩,接下来青年便感觉到后庭插入了-塑胶的巨棒,那粗长凹凸的感觉,应该是之前的两个星期日日折磨过他的新型按摩器,黑金刚。后庭的敏感度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教达到了新的高度,就算没有催淫药也好像可以感觉到黑金刚上每一颗不规律的颗粒似的,按摩棒被拔出再插入,摩擦着柔软的肠壁的快感是他在特训之前想都没有想过的。
「不用忍耐,今天是收集日,你可以尽情的喷射了。」
教师的话好像打开了他胸中的某个开关一样,后庭的快感越升越高,简单的抽插已经让他频近顶点,而当教师真的打开了黑金刚的震动开关,加快了抽送的速度时,XXL100惊叫着射精了。
和以往的射精感不同,久违了的高潮让他整个人都失神了。好像连灵魂都在抽动,把血液也要射出去一般,近乎没有止境的射精让他不停发出失态的吼叫。但是当他停止射精的时候,高潮的感觉还在继续,后庭在搅动着,饥渴的收缩,灼烧一般强烈的快感化为漫长的,永远不想让它停止的甜美折磨。直到训练员抽出了黑金刚,可怜的后穴仍渴望着被填满,被粗暴的操弄。正当XXL100以为这次收集将以一次前后双重的高潮结束的时候,他感到一个硕大圆滑的龟头在他的臀瓣上摩挲。他忍不住惊喘一声,把屁股猛的像后顶撞,好像这样就可以逼迫那龟头挤入他下面的小口一样。但是坏心眼的龟头避开了他的动作,仍在臀缝中摩擦着,他忍不住想张口求饶,却只说了一个「求……」字,龟头便好像凑巧一般滑入了他早以被充分润滑的甬道里。
和黑金刚的大小不相上下,没有上翘却比自己的肉棒更加粗硬的肉棒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一插到底,然后便开始了猛烈的撞击!
时快时慢,时深时浅,强大到接近暴力的冲撞,无情的挤压着脆弱的敏感点,XXL100为了不再发出太夸张的呻吟,只能咬住了自己的右手臂,却无法阻止细碎的声音从齿间透出。
这就是导师希望自己能达到的境界吗?如此强有力却也灵活的深度按摩,让客人像自己现在这样舒服的几乎哭泣……不,不对,这种非人的速度,突然的停歇,再次的加速,让人分不清痛感和快感的冲击,这是那天的三号学员!难道他竟然已经达到了可以开始给人按摩的境界了吗?突如其来的发现令他感到羞愧不已,不光被同学围观自己一再高潮,而是下课后还被他们狠狠操弄的强烈羞耻感却让XXL100又一次痉挛着射精了。
身后的人像考试那次一样突然停顿,用后穴狠狠挤压着他肉棒的XXL100却无法分心去在意这些。隐约中他听到指导员对其他人说到要像可以这么轻易达到前列腺高潮的他学习之类的话却也完全无法用心听。他还想要更多,他在没有接到指示的情况下把双手从撑在身体两边的位置移动到身后,用尽力气按压身后人强健的臀部肌肉,试图将肉棒更深的塞入自己体内。
「就是这样,分开他的腿,让他从跪趴的姿势变为平趴,只微微提高臀部,对。然后用力插入,这样肠壁就可以放松一些,你就又可以插动了。」身后的人闻言果然搬开他的双腿,就着他大岔开腿趴着的姿势将胯部下压。XXL100发出了好像母猫发春一般绝望的尖细声音,后面的人终于又开始插动,这个姿势甚至还可以讲被深入的青年被遗忘的肉棒在软垫上摩擦,XXL100一个激灵,又射了。
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后庭已经无力再紧缠灼热的肉棒,而身后的楔子居然一直到最后都还保持着粗硬,完全没有要失控的迹象。「三号」应该是今年新进按摩师的尖子吧,不知道是谁呢,一直被蒙着眼睛……XXL100在再一次失去意识之前想,但是却没来得及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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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是第一次来到按摩场所。22XX年的男性性成熟较晚,通常14岁才会进入青春期,15岁开始会进行四个月一次的身体检查,只有身心健康,精子质量高的少数男性才会被列入捐精人群。在确定是否需要捐精之前便已经严禁手淫,阅读/观看含有色情内容的书籍和影视。小林虽然也曾经有过几次梦遗,但是次数不多,为了避免他接受到不必要的性刺激,甚至连身体检查的精子检查部分也是在短暂的麻醉下进行的,所以他根本不记得射精的感觉。
16岁生日那天,教育所的老师将他带到了收集所10086的大门口。老师的表情是欣慰的,小林的心中却有些不安。
前台坐着的是一位友好的中年男性,看起来40岁上下,头发却已经灰白,右眼似乎是盲的。「小林是吗?」中年男性微笑着说,「第一次来收集所?不用紧张,这里的工作人员都非常专业,第一次也会特地选择比较温柔的按摩师。您是今天的第2385号客人,一会儿会有人叫您去按摩师,现在请先在等候厅等候。」这名男性大概属于从来没有接受过按摩的??身体缺陷人群吧,却能露出那样令人安心的微笑呢。
等候厅里没有人,头顶上的喇叭不停传出「1号房间准备就绪」「5号房间可以清理了」的通告,「2385号林先生请到8号房间准备就绪。」啊,叫他了。
房间里已经有一名工作人员在等候了,小林吓了一跳,工作人员浑身一丝不挂,只有一根奇怪的管子和一个透明塑胶套子固定在龟头上面,管子的另一头通向他右边大腿上缠绕的黑色绷带,绷带还包裹着四方形的器皿。
「请脱光衣服,坐到椅子上去。」工作人员一边说,一边转向旁边的屏幕阅读着什么东西。小林依言脱掉衣服,和高大健壮的按摩师相比,他的身材虽然也不错,但是显得太稚嫩了,也还远远没有达到他的最终高度,这令他有些自卑,两腿打开着半躺在奇怪的椅子上,两条腿放在两侧的垫板上,私处一览无遗的姿势也令他紧张。
「你今天是第一次来吧?之前有没有过手淫?上一次梦遗是什么时候?」小林涨红了脸,他从来没有手淫过,梦遗也很少发生。「对,没有,大概一个月前?」
「很好。那我们开始了。你看到我身体上的管子了吧?这是用来收集精液的。现在我会把这样的一根管子固定在你的阴茎上,感觉可能会有些奇怪,需要我固定住你的腿吗?」小林茫然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按摩师「嗯」了一声,用大概20cm宽的松紧带把他的小腿绑在了垫板上。接着,他一只手拿起了小林还软着的阴茎,上下撸动了一会儿。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小林倒抽了一口凉气,除了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之外,他从来不会触碰自己的那里,更别说让其他人碰了。很快,他的阴茎就处于半硬的状态了,这时青年轻轻拨开小林的包皮,用湿纸巾仔细的擦拭着敏感的龟头。小林觉得自己又变硬了。
接下来按摩师用左手捏住小林的龟头根部,用右手拿起桌上的注射器,将没有针的注射器头插进了小林的马眼!还来不及惊呼,他就又感觉到有什么滑腻的东西被注射进了自己的尿道里。「这是催淫药,也是润滑剂。」按摩师解释道,然后熟练的把一根塑料管子插入了小林的阴茎。小林的尿道里好像有蚂蚁在爬一样,又麻又痒,还混合着被塑料管插入前面的不适感,他还没有完全长大的青涩性器硬的发疼,颤颤巍巍的站立着。注射器里没有完全用光的春药被涂在了按摩师的手掌上。按摩师用手掌摩挲着小林颤抖的肉棒,时轻时重的上下按捏着。虽然上下撸动速度的加快,小林的屁股收紧着,两腿也开始挣扎(幸亏按摩师绑住了他的腿),他的手抓紧了扶手,忍不住闭上眼睛仰起头喘息着。
「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窜过了他的阴茎,好像射出了什么,他的双蛋收缩着,想抬高屁股却被青年按摩师按住了胯部。
小林睁开眼睛,看到连接自己阴茎的管子里充满了白色的液体。这……就是射精吗?
「还没有结束。第一次按摩需要做到客人射不出来为止,以便于计算所需要的按摩次数。」青年解释到,并开始抚摸少年的双球。从未畅快发泄过的青涩身体和「射到射不出来」这种让他似懂非懂,浑身战栗的词语令小林很快又硬了起来。这次青年没有等太久,而是很快就开始快速的上下撸动被春药弄的粘哒哒的少年的性器。不一会儿,小林就又射了。
「连续射了两次之后,就算是16岁的少年感度也会降低,所以接下来会加入新的刺激。」按摩师一边说一边从一个写着「催情剂003」的瓶子里挤出大量乳液涂在手指上。修长的手指随即插入了小林的菊蕾,类似于排泄感的怪异感觉让他忍不住夹住了那根手指。
「请放松,您这样我很难继续按摩。」小林羞红了脸,努力放松加紧的后庭,不知道是否成功,另一根手指又挤进了他紧致的内部,在肉壁上摸索着。突然,手指好像找到了什么,而少年的身体像触电了一样弹跳起来。「啊!那……唔唔!」无法抑制的呻吟从捂住嘴的手指间漏了出来。青年却毫不留情的用熟练的手法摩擦着那个他自己从不知道的敏感处,还拉开了他捂着嘴的手。「请不要抑制你的声音,大声的叫出来,这对其他客人来说也是极好的催情剂。」
甬道里已经伸入了三根手指,一直以来可能是因为太紧张而没有发觉,但是按摩师这么说过了以后小林突然发现四周似乎都可以听到男人隐忍的喘息声和舒爽的媚叫声。需要被别人听到,也可以听到别人的高潮声这种事情,和前所未有的前列腺按摩刺激着敏感的少年。他不知什么时候又硬了起来的分身猛然跳动起来,又一次射出了乳白色的精液。
「接下来的项目可能会有些疼痛,不过很快就会令你感到舒爽的。在疲软期进入也可以让客人习惯异物感,加快接下来的几次射精。」
等等,那是什么,按摩师居然用自己昂扬的性器顶在了少年的菊穴上。那插着收集管的肉棒不知何时硬了起来,达到了少年从未想像过的粗大,而青年正在自己的阴茎上涂抹着春药。眼前的景象让小林几乎想要求饶,青年好像要满足自己似的缓缓撸动着硕大的东西,然后突然毫无预警的猛然动了一下腰,插入了三分之一。
巨大的痛苦让少年流出了眼泪,他隐约听到按摩师小声嘟囔着「好紧」,然后让他感到身体都要裂开了的凶器从他体内慢慢退出,果然太紧了不可能吗?这样祈求着的小林却在肉棒退到只剩下肥大的龟头在他体内的时候,被再一次插入了,这一次比刚才更深。他开始小声的哭泣。
意外的,按摩师并没有不管不顾的继续,而是停了一下,甚至俯下身,就着几乎在拥抱他的姿势擦拭小林的眼泪。
「很疼吗?对不起,我可能太粗了一点。不过不要担心,再过几分钟你就会舒服了,请再忍耐一下」按摩师温柔的说。这样的安慰和停住不再前进的性器稍微安抚了小林的心情,他试着深呼吸了几次。「很好,就是这样,放松,深呼吸,还差一点就全进去了呢。」按摩师赞扬道。
这次他没有再退出,而是扶住小林颤抖的胯部,缓缓推进到底。
太深了。少年有一种连肠子都要被顶穿了的可怕感觉,不,更深,连五脏六腑都被搅乱了。
按摩师打开了手上粗大戒指的开关,嗡嗡响的震动环被贴在了小林半软的阴茎上,随着手掌的动作刺激着他。虽然身后还塞着巨大的楔子,但是按摩环和青年熟练的动作还是让小林硬了起来,连双腿都又开始颤抖。看好他又被挑起了欲望,按摩师开始缓慢的抽出一半阴茎,又塞入。这样重复了几次以后,小林渐渐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甚至觉得被塞满的感觉有一点舒服似的。接下来身后的硕大被更大幅度的抽出直到只剩下龟头卡在入口处,又猛然大力摩擦着前列腺深入到底。少年惊喘了一声,却不再抵抗这种感觉。
按摩师将按摩环从手上解下,套在小林的龟头上,双手扶住小林的胯部,把注意力全放在了阴茎的动作上。只见他重复了深出深入的前列腺摩擦数十次后,又用阴茎的上面顶住前列腺,转动着自己的臀部研磨着。当小林开始发出细细的呻吟声后又改变动作开始不规律的变换着深浅,三次中到有两次几乎没刺激到前列腺。这种无法预测的按摩却比之前更加刺激着少年,他的呼吸加重,呻吟声越来越响。青年加快了抽动的速度,小林的叫声开始带着哭腔。「啊,嗯……!不,不要,不要……!啊!!啊啊!」
这一次高潮似乎比之前都要猛烈,少年的后庭疯狂的收缩着,双腿在束缚中猛烈挣扎却连下身都因为被及时按住而完全无法动作,只有分身弹跳着,抖动着射出一道又一道的精液。此时的精液已经比不上之前几次那么浓稠,颜色明显淡了许多,但是量却不小。
不等少年的呼吸恢复均匀,青年便开始了新一轮的攻略,但是少年又哭叫了起来「不,不要!我……我,我要尿尿!」
抽插猛然停下,小林羞红了脸不敢看按摩师,却很快感到自己的尿道里进入了什么东西!只见一根吸管越插越深,直到淡黄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向了地上的小桶,小林又是后庭一缩-按摩师在给他排尿!直到膀胱里的尿液全部排空,按摩师却还不满意,在导尿管上接上了一袋透明的液体,挤入了小林的体内。少年眼看着大的惊人的塑料袋里的液体全部消失在自己体内,膀胱又感到了几乎要失禁的胀痛感,但是他连失禁的可能性都没有!尿道和膀胱被刺激的快感和羞耻感令他又流出了眼泪,肉棒却在整个过程中直硬的挺立着。按摩师把膀胱清理重复了3便才满���,赞许的说:「谢谢你的诚实,如果今后的按摩中又出现有尿意的情况,请一定及时告知我们工作人员。如果精液里混杂了失禁的尿液的话,很可能今天的工作就白费了。我刚才发现你的尿道似乎十分敏感,所以接下来会提前进行尿道刺激。尿道PLAY可能会导致精液逆流进入膀胱,所以你要及时的把它尿出来」
说完他从按摩椅旁边的小桌上拿起一根一端粗一端细的小棍,在春药中湿润之后插入了收集管侧面的开口处。小棍粗的一端比收集管还要粗一些,插入时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小林的阴茎抖动了一下。按摩师一手扶住小林的阴茎,一手开始抽插尿道刺激棒,阴茎还硬邦邦的塞在小林的后穴内。
尿道中的抽插远没有后庭的抽插激烈,感觉却比后面要敏感的多,毕竟是那么细小的器官被开发和摩擦,还混合着春药的效果。小林发出了呜呜的呻吟声,后庭有规律的收缩着,这个无法控制的下意识动作却因为插在里面的巨物而更增加了身体的刺激,同时,身后的楔子也有效的组织了他胯部一切的动作。无助感,春药和多次射精导致的浑身的酥软,后面被最大限度的撑开,前面也被无情的抽插,龟头上的按摩环还在嗡嗡的震动。
不一会儿,令人晕眩的高潮快感卷席了他,少年甚至觉得自己在数秒间失去了意识。当他睁开眼后却发现收集管中并没有精液,按摩师的手仍在抽送,快感没有减退,阴茎也没有疲软,还有再次高潮的迹象!
连续通过尿道刺激高潮了2次的少年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满脸都是汗水和泪痕,他恳求按摩师停止尿道按摩,这种刺激果然超出了他的承受度。按摩师看了他一样,点头道:「对你来说可能还是太早了一些……刚才你应该有射出精液,却因为刺激棒的阻碍无法正常射出,而是回流进了膀胱。现在必须尽快尿出精液,防止精子在进入加工机器前死亡。」
但是他拔出尿道棒之后,小林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往收集管里尿尿这种事情他从来没有做过,更何况要尿出的不是尿液而是粘稠的精液!他用尽力气收缩小腹,却只是紧紧夹住了青年的分身,无法尿出。努力了好几分钟之后,他才在按摩师的小腹按摩下缓缓挤出了膀胱内的液体。尿出精液的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和一般的小便如此不同,小林有一种自己失禁了,失禁的内容却是精子的错觉。最终,按摩师又用小量的膀胱清洗帮助他排出了所以珍贵的精子。墙边的精子亮着绿色的小灯,昭示着精子还存活着,并且量也足够。
「没想到你真的还有那么多精子,真是难得的客人。」按摩师说道,「看来在你射出毫无精子的液体之前,可能还有两三次高潮。」在浑身瘫软的小林能对他所说的话做出反应之前,青年便摆动起他有力的腰部,在尿道刺激的整个事件都只是插在少年后庭的楔子又开始了猛烈的律动。这一次青年好像竭尽全力一般,极迅速而猛烈的撞击着少年的敏感点,速度快到令他几乎无法呼吸。以为自己早已射无可射了的小林在数百次抽插之后又一次达到了顶点,却连求饶的空隙都没有,因为按摩师还在一刻不停的冲刺着。快感保持在接近高潮的高度,小林突然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在他身上抽动的青年。青年停顿了一秒,随即也用强健的手臂抱住了失神的小林,任由他把脸埋在自己的肩窝里。他一边冲刺一边计算着,小林又高潮了一次,隔壁的客人发出了愉悦的叫声,毫不羞耻的昭示着自己的高潮,小林也好像受到鼓舞一般,放肆的大声呻吟起来。
呻吟的原来越响也越来越媚的少年痉挛着抽动着内壁,好像要挤到按摩师也射精为止一般,但是受过严格训练的青年自从通过职考之后就按照规定,只在他应有的收集期通过后庭或者尿道的刺激达到高潮。事实上,他的直径,硬度和持久力在按摩师中也是绝无仅有的,可以持续好似最后冲刺般的迅速抽插数十分钟也曾让培训他的导师对他另眼相看。同期的按摩师中还有一个阳具极好的家伙,那家伙的阴茎甚至比他的还要粗大完美,没有人可以抵挡他的抽插,但是当青年把自己的凶器插入他后庭的时候,他的敏感度也令人吃惊。那人虽然比眼??前的客人大了几岁,但是紧致度不输于这个第一次被人干的少年,高潮时连绵不断的收缩令得他也好几次险些丢盔弃甲……
精液收集器的警示灯想起,收集管里的液体近乎透明,量少,已经没有精子在内。SLLL1号按摩师把自己湿润的家伙从少年的肛门里拔出来,摸摸的擦拭少年的下体,清理道具,拔出收集管。小林几乎昏迷的躺在按摩椅上,浑身大汗,下身还在微微抽搐着,嘴里也持续发出微弱的呻吟。SLLL1用毛巾把他包起,收拾好他的衣物。果然经过这样一次按摩之后还是需要把客人带去休息室躺一会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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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的诺言(柯哀新志同人小说)
第三章 异国旅途中
星期六下午一点,博士带领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登上了意航的班机。他们选定的旅游城市是罗马。
妃英理已经平安度过了危险期,可是还没有醒过来。柯南本想放弃这次旅行,留下来陪小兰,反而是小兰劝他不要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妈妈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她可以放下一半的心,他留下来也帮不上别的忙,倒是要她在照顾妈妈之余还必须照顾他。
况且还有博士和侦探团的小伙伴们,大家都盼望这次一起出国旅行好久了。
灰原却是一如既往地说“PASS”,博士关于“机会难得”的劝说和步美的“朋友们都在一起,第一次到国外去玩”的希望都派不上用场。最后,大家公推“柯南常常找灰原同学斗嘴,惹她生气”,结果柯南就被连同博士在内的四个小孩子推上了劝说灰原的“第一线”。
呵呵~~~柯南只有无奈地尴尬笑着,露出招牌式的半月眼和抽搐嘴角,然后硬着头皮走进地下室。
灰原照例在电脑前忙碌着,柯南深吸一口气,想起三个小家伙和博士不满的眼神,开口说道:“那个,灰、灰原……”
“大侦探有事吗?”灰原转过身,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肯定是来劝我跟你们一起出门吧?而且还是被博士和孩子们硬推出来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笑意,她其实早已洞悉平成的福尔摩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却说不出口的心理话。
听她说出来,柯南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并不感到意外。就好像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即使他行事作为的方法和时而具有深意的举动不为人所理解,甚至会被朋友们和最亲密的人所误会,却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一个她无条件地相信他,她读得懂他的心思,事实上他们从没有什么事能够瞒过彼此。
她已经知道了,他干脆直接说出:“难得一起出国旅行嘛,大家都盼着这一天呢。你不是说过吗,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偶尔也应该适当放松一下。”说着,情不自禁望向她湛蓝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犹如月光下碧海上的冰山一样,澄澈而晶莹,宛如星辰般明亮美丽,却有着冰冷的光辉。
灰原似是不经意地回头盯着电脑,不让目光泄露自己的心事,声音却刻意地冷淡:“我倒是无所谓啦,可是你不希望早一些去陪毛利吗?尤其是这种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她的语调中似乎有几分凄然,但随即恢复如常,“女孩子在困境中都盼望最亲爱的人能够陪在身边的。临时解药吃多了会对身体产生副作用,早一天研究出永久解药来对大家都好。”她那个“对大家都好”说得极其自然,只因那本来就是她的愿望,只要他和如同姐姐一样的天使般的她能幸福,她从不考虑也不在乎自己的未来。
柯南不禁沉默,是啊,他从来都瞒不过她,他的心思她全懂,无论任何事,她第一考虑的永远都是他。说不盼望恢复身体是假话,可是……他忽然绽开一个笑容,不容分说把她从电脑前拉起来,带着有点撒娇的软软调子用极为可爱令人无法抗拒的天真烂漫表情说:“好啦好啦,解药也不在这几天嘛。而且妃阿姨已经脱离危险了。将来等我们的身体复原了,可是很难再有机会和这些孩子们在一起了呢。”
灰原稍加思索,竟然同意了。
于是,星期六的时候,博士就带着五个小孩子登上了少年侦探团第一次出国的航班。
坐上飞机的孩子们格外兴奋,元太向空中小姐要了食物,一手举着巧克力一手举着汉堡包痛痛快快大吃起来,光彦认真地掏出小本子来做记录说是将来写游记报告时有“科学参考价值”,紧挨着坐在心爱的柯南身旁让步美忍不住脸红。博士怕他们闹得太厉害打扰别的乘客,于是准备“出一道题考考大家”~~~
“不会吧~~~”小家伙们立刻变成了苦瓜脸。
灰原挨着博士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好像是在专注地欣赏着机外瞬息万变的美丽云海,目光所到处却将这温馨而有趣的一幕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漂亮啊……柯南有点发呆,突然听到步美兴奋地叫他:“柯南,说起意大利就让人好怀念对不对?我们少年侦探团第一次出击办的案子就是有关意大利强盗的暗号事件呢。”
是哦,第一次和这三个小鬼头组成所谓的少年侦探团,就遇上了那样的事件呢~~~柯南想起那时候落入强盗们手中的情形,还真是危险啊,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吗?再回想起来竟似是恍如隔世,他们和这些孩子也已经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可是,现在再回忆那个时侯的情境,那些珠宝强盗们——柯南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不禁一动。
“好多暗号线索可都是我圆谷光彦发现的呢。”光彦突然插进来得意地挺起胸膛,元太含着满嘴巧克力含混不清地急着叫嚷:“什么啊,柯南一开始还不想调查呢,全亏我坚持下来的!”步美紧紧抱住柯南的手臂抗议:“暗号可是柯南解出来的,最后元太和光彦都吓哭了,还是柯南想办法出来救了大家啊。”
“喂喂~~~步美啊~~~”柯南挣不脱,只好面红耳赤地含糊提醒着认真的小女孩,一抬头,正对上两个小男孩吃醋的愤怒眼光,不禁满脸是汗,只能“嘿嘿”尴尬讪笑着。
“如果让吉田伤心的话我绝不会原谅你的哦……”
忽然,一个清冷的声音浮现脑海,好像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又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柯南情不自禁望向前排,灰原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好好地坐在博士旁边,看上去并没有被他和小家伙们的对话影响到。然而,他知道,这只是她隐藏在保护色下的假象,她一定注意到了些什么,却有意隐瞒着大家,如果他的判断没有错,她想到的和他一样……
若真的是这样,她独自付出的牺牲就太大了……一刹那,他仿佛第一次诚实地面对自己关注她似的,冰晶般美丽而沉静的她啊,小小的身躯里深藏着不为人所知的顽强,什么事都一个人默默扛在肩上,她背负得太多了啊……
柯南开始不知道勉强她跟大家一起出来究竟是对是错了。
当然,他和她所想到的与步美天真无邪的初恋无关。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漫长飞行之后,他们的飞机于当地时间下午六点抵达罗马机场。
一行人下榻的酒店已经由设立奖项的工业社派人提前预定好了,游览的行程从第二天才开始算起,但抵达当天的食宿费用说好同样由对方承担,完全免费。
晚餐是在酒店的餐厅里品尝有名的意大利通心粉。
用过晚饭后时间还很早,于是博士兴致勃勃地提议:“不如这样吧,反正难得出国一次,我们干脆出去走走好了。���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到当地的歌剧院感受一下正宗的西洋音乐。”
“好!”孩子们第一次到国外旅行,对什么都感到新鲜,异口同声大声回答。
西洋音乐?呵呵,对这些小家伙来说是不是太难懂了啊,还赶不上假面超人有趣吧~~~柯南想像着等一会儿小鬼头们可能会有的不耐烦表现,不忘提醒博士:“喂喂~~~博士啊,欣赏音乐会应该去维也纳吧,到罗马应该是参观大教堂和博物馆才对。”他心里其实还有另一个想法,既然已经来了,逃避总不是办法,庄严的大教堂和充满古迹的博物馆总比相对来说人流复杂的歌剧院更合适一些。
“有什么关系嘛,我们的行程从明天才开始算起,一共有三天时间可以参观罗马的名胜古迹,时间够用了。今天毕竟不早了,就算看也看不好啊,不如去听听音乐会呢。”迷糊的博士根本没察觉柯南的真实意图,三个小家伙立即围了上来,元太和光彦都怪柯南总是异想天开与大家唱反调,步美则拉着柯南的手央求:“西洋音乐?好浪漫哦,古代只有国王和王后才能享受到的吧……柯南,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柯南的头开始痛,当着孩子们的面,他总不能直接跟博士说出心中所担忧的。灰原突然说:“可是这种地方的音乐会门票不是都必须提前预订吗?我们突然决定的是不是来不及了?”
博士立刻兴高采烈地回答:“这个不用担心,我刚才问过餐厅的服务生了。因为现在不是
节日或旅游的旺季,我们也不需要特别的包厢,门票问题很容易解决。”
“这样哦~~~”灰原脸上的神情淡淡的,声音也是淡淡的,看上去与往日没什么不同,“那偶尔听听音乐会看来也不错哦。”三个小鬼头高兴得大呼“万岁”,和博士一起急急忙忙跑回房间换衣服了。元太临走时还不忘不满地瞪了柯南一眼:“灰原同学比有些不顾朋友只会自己出风头的家伙好得多了哦。”
柯南哭笑不得,等大家都走了,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喂,就这么去听音乐会吗?而且还是和这些孩子在一起,你不是总要列出许多反对的理由吗,太危险了、会牵连他们的等等之类。”
他果然看出来了,还是没办法瞒过他啊~~~灰原想,嘴角微微扬起,似有似无的笑容中仿佛有种说不出来的寂寞和自我嘲讽:“可是某位大侦探告诉我的啊,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应该多陪陪他们,往后恐怕很难再有这么闲逸的时光,也很难有这种机会了。”眼波流转,已看到平成的福尔摩斯双眼有变成半月型的趋势,不忘凉凉的加上一句,“而且那位大侦探还信誓旦旦说过会保护我的嘛。”最后一句终于成功地制造出在柯南额头上变出一个大大的“十字路口”的效果。
恰好这时候步美他们和博士都换好衣服出来了,胖胖的博士换上白色西装竟有几分慈祥的帅气,元太穿上了小礼服,光彦打着正式的领带,穿上浅粉色镶边长裙的步美更是可爱得像个小天使。柯南长舒了一口气,博士他们还真是及时啊,他可不想和她继续斗嘴下去,最后被气得半死。
除了足球之外,罗马的音乐氛围很浓,歌剧院在城区里有很多。三十分钟后,大家已经坐在距酒店不远处的一家中型剧院里了。
今天上演的是意大利著名歌剧《蝴蝶夫人》,乐队的伴奏和演员表现都很细腻华美,不过对于只喜欢福尔摩斯的侦探推理狂来说却未免无聊得像是在受刑了。灰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舞台上演员的表演,步美一脸神往的表情看得津津有味,元太和光彦虽然也觉得无聊,但陪伴两个女生已经让他们兴奋不已了。柯南坐在步美和灰原中间,空气中似有似无的清淡馨香气息让他的心莫名的一阵怦怦乱跳,真是怪了,他们一直在一起,没看到她去特地换衣服并化妆哪,这种让人很舒服感觉很温馨的气息也不是任何一种香水所有的。为了逃避这种奇怪的感受,也因为实在很无聊,他探过身子去和坐在步美旁边的博士说起了悄悄话:“博士,你们太小题大做了吧~~~听个歌剧而已,用得着穿得这么夸张吗?”
“新一哪,西方人在公开场合的礼仪可是很正式的哦。歌剧院啦,还有明天要去的教堂,正装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起码的尊重,这都是礼节的一部分。今天天晚了,明天你也得准备好哦。”博士压低声音说,很高兴终于有机会能教育柯南一番。
“知道啦,罗嗦~~~”柯南的眼睛不由自主变成了半月型,这些礼节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平常说起出国来都是去美国,而美国人的崇尚个性和不拘小节是世界闻名的,习惯成自然所以一时没有想到那么多。而且这么换来换去的既麻烦又太做作了点吧~~~柯南有点无奈,灰原应该和他想得一样吧,整座剧院好像只有他们两个是穿着日常休闲服装的。
然而~~~~记忆中,虽然每次破案需要她帮助时,她总会夸张地提出各种各样的条件,名牌的手袋啦,或者是Chanal品牌的手表,但事实上,她事后从来没要求过他兑现诺言。不仅如此,平常不上学时,她永远都是一袭对纤细的她来说太大了点的白色工作服,至于上学的日子,则大部分都是校服,虽然偶尔会换便装,也都很整洁漂亮,但他从没有看到过她像步美一样穿着各式昂贵的套裙或正装。
也对啊,她是从组织的毒气室里逃出来的,被博士发现的时候只有裹在身上被雨淋透了的工作服,之后就都是以小孩子的身份生活,博士的收入又不丰裕,即使以前是爱美的女孩子也很难再添置贵重的新装。虽然博士很疼爱她,有时候也不乏发明销路好多赚些钱,但博士自己都糊里糊涂的,哪能帮她挑选好合适的服装呢?那么明天……
柯南偷偷望向身旁的灰原,剧院里迷朦的暗黄色灯影下,她侧面的清秀容颜与他近在咫尺,却又好像隔着极远的距离……清新自然的着装,配着她冰海般湛蓝的美丽眼眸,毫不做作的专注神情——一刹那,柯南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词汇“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想起小兰每次和园子逛街都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连泳衣都准备了那么多条,为新一买的、跟园子出去玩时穿的、撮合爸妈去海滩度假时穿的……他忽然跳下座位,从步美前面借过,只跟博士说了一句:“博士,等一下你直接带孩子们回酒店好了,我有点事先走了~~~”不等博士阻拦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博士只能不满地变成半月眼低声嘀咕:“真是的~~~简直像小孩子一样随心所欲嘛~~~”
大家回到酒店时柯南早已回来了,正无聊地待在房间里边看电视里的“侦探特辑”边等着他们。
光彦他们看到柯南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抱怨,指责他又不合群地仍下朋友们一个人跑了。这一次,连博士都摆明了看好戏的神情不来帮他解围。只有步美还是一如既往地倾慕着最喜欢的柯南:“柯南能看懂意大利文的电视啊?你懂得好多哦。”
灰原似是漫不经心地双手抱在胸前,微带嘲弄却了然于胸地说:“不过,大侦探突然跑开应该有自己的理由吧?”步美瞪大了天真无邪的眼睛:“是这样吗,柯南?”
柯南满头是汗,连忙摇着双手掩饰地笑着:“不是啦,没什么的——”
“哦。”步美好失望,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只有先回她和灰原的房间去洗澡。光彦和元太也对柯南很气愤地回去自己的房间。只有博士和他们三个人在了,灰原唇边浮现一丝不易为人所察觉的笑意:“好了,大侦探可以说了吧,离开大家独自行动的目的。”
“那个——”柯南挠挠头,没等说话脸先红成了熟透的苹果,灯光下,平素在犯罪现场严肃自信的大侦探的神情看起来可爱得要命。他嗫喏了半天,终于别扭地伸出手,他的手里提着四只刚才不知道藏在哪儿的袋子:“灰原,这个是送给你的。”话没说完就一股脑塞到灰原手中,逃也似的跑出房门。
博士不解地问:“新一今天这是怎么了?”随即又指着那些提袋,“小哀,那些是什么东西啊?”
“据说是风靡欧洲的名牌服装。”灰原轻轻地说。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其中,还夹杂着淡淡的幸福感觉……原来自己是这么容易满足,只要他心里还有一块小小的位置是留给自己的,只要还能和他在一起,在他所关注的世界里有一个自己存在,就能够这么快乐~~~灰原想着,秀丽绝伦的小脸上满是让人沉醉的迷人笑意,她笑得很少,一笑起来却有种惊世绝俗的旷世美丽。
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在剧院里他和博士的对话,却从没有想过连最佳拍档的好兄弟服部平次都称之为“推理狂”的他竟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
四只提袋上都印着Celine品牌专卖店的标志。打开来看,一条细腰下摆宽大具有五十年代复古风情的湖蓝色长裙,一套水红色的晚装小礼服裙,此时已经是初秋,欧洲的早晚都有些凉意,所以另外两只袋子里都是外衣。一件用彩线镶有可爱图案的navy blue及膝短大衣,一件质料昂贵的雪白色外套,另外还有一件薄薄的米黄色毛衣,领口处用同底色的丝线绣有淡雅的图案。
原来那个笨蛋侦探挑选的衣服也不错嘛~~~不对,他那个推理白痴怎么可能会将颜色搭配得这么好,肯定是麻烦Celine专卖店的女店员帮他选的。
不过那些店员们还真是辛苦啊,这些衣服都是儿童身材也穿得下的最小型号,真亏她们怎么在这家全球范围内都很知名的店里找得出来。
灰原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容,指尖轻轻拂过每一件他为她选择的衣服,已经可以想像出孩子外表的他走进Celine要买女装时店员们惊讶得瞪大眼睛的有趣场面,找不到合适尺码的时候他该是何等诚挚地请求女店员们一定要帮忙。当然,那些女店员们肯定也是怎么都无法拒绝可爱得一塌糊涂的他~~~~
衣服说不上百分百合体,那件短大衣就偏大得差不多变成了长大衣,但对她都很合适,平日里除了推理探案对日常生活的小事和细节都迷糊得要命的他啊……这些衣服的价钱铁定都很昂贵,看来世界知名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的信用卡上又少了一大笔“银子”,可是,她在乎的不是品牌和质地……在组织的时候,虽然因为出众的天赋而受到重视,但她到底只是被当作有价值的工具啊,辛辛苦苦全为Boss的野心而忙,终年关在不见天日的实验室里,白色工作服是组织里除黑色之外的唯一颜色也是她经年累月的着装。连换上普通衣服的时候都很少有。
女生毕竟都是爱美的,冷漠的外表是她自我保护的颜色,亮丽的时尚杂志是她仅有慰藉自己、小小满足女孩爱美天性的方式。争来的礼物就不再是礼物了,她从来没想过要求什么,只是在他探案遇到困境的时候,因为喜欢看他嘴角抽搐尴尬地“呵呵”笑着的无奈而可爱的神情,所以总是情不自禁和他抬杠,故意为难似的提出好多无理的条件。
事后,他从来不注意这些探案以外的细节,她从来不提醒他要记得兑现承诺。
这是他第一次送给她礼物。
金钱有价,礼物的珍贵无价。
“不早了,我要回房间去了。博士记得早点睡,不准偷偷通宵上网打游戏,明天我们可是要很早就起床的哦。”灰原突然说,神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把衣服一一装回袋子,转身走了出去。
心里刚刚才转得念头很轻易就被看穿了,博士不禁脑后一大滴汗,“嘿嘿”干笑着,同时不忘挠着头,不解地自言自语:“新一今天有点不正常啊,怎么想起买衣服来了?他肯定是拿了优作的信用卡,败家子啊~~~~”
罗马是古罗马帝国的发祥地,也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宝库之一,以古城闻名于世,名胜古迹多不胜数。如果一一详细浏览欣赏那些令游人流连忘返的重要景点,一个月时间都有可能不够。博士一行人只有三天半时间行程,虽然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但也不得不特别挑选出重点游览景观。
第二天一大早,灰原和步美就负责地把大家从睡梦中唤醒。他们参观的第一站是帝国大道旁边的元老院古建筑群,因为恰好赶上星期天,如果抓紧时间,在十点半之前结束参观,还能来得及到著名的圣彼得教堂参加在日本难得的周日礼拜。
既然准备去教堂,服饰无疑需要以稳重庄严为先。灰原换上那件湖蓝色的复古长裙,清晨天气较凉,又在外面加上了雪白色外套。脂粉未施,她宛若凝脂的雪白肌肤令世上那些靠高价化妆品打造出来的所谓美女自惭形秽,得体的着装恰到好处地完美体现出她纤细而玲珑的身材曲线,清新雅致,美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除去博士之外,柯南和那两个同样是男生的小鬼头一样,乍然相见,仿佛看到了临凡的仙子,不禁痴痴怔住。
与这一幕类似的场景,她旷世绝尘的美丽~好像很熟悉,让人想起来就觉得温暖亲切,似乎在什么地方曾经看到并亲身经历过……那时候他们都是成人的容貌,面对面为对方呈现出最本真的样子,不是此时此地,不是身体变小后和她重逢以后的事情,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远古时期人类诞生的童年……
等等,他怎么又开始冒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了?难道他在今生之前就和灰原认识的吗?怎么可能嘛,世界上可是没有用科学理论解释不通的事,他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要是让服部知道了非被笑掉大牙不可,太荒唐了~~~~
真是如此吗?
元太还好,无非是对着餐桌上丰盛的意式早餐一通狼吞虎咽,嘴巴被食物塞的满满得含糊着说:“灰原同学今天很好笑哦~~~”立刻被步美认真地纠正过来:“元太又说错话了啦,不是好笑,应该是好看才对。”“知道啦~~~”元太顶多不服气地嘀咕一声,就继续向着早餐开动了。
光彦却是痴痴盯住灰原好像连脸上的雀斑都在泛着红色,以惯用的成熟语气赞美道:“灰原同学今天的着装很高雅,这件衣服很适合你哦。”“是吗?”灰原不以为意,��多谢了。”
“我是说真的!”光彦生怕心中爱慕的灰原同学不相信,急忙又强调,“灰原同学的气质真的好好哦~~~”灰原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又好像被小家伙认真郑重的态度所感染,轻轻一笑,难得态度很正式的回答光彦:“我也是真的感谢你。”平日里她虽然是少年侦探团不可或缺的有力支柱,关心的态度却总隐藏在看似云淡风轻的淡漠外表下,从不流露一丝真实情绪,几乎没有过这样郑重其事的表情。光彦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赶紧满面通红地低下头吃早餐,灰原顺手把刚涂好黄油的吐司递了过来:“给你。”
接过吐司,光彦的脸更红了,今天真是太幸福了噢~~~~
柯南心里莫名地溢满不舒服的感觉,什么嘛,为什么突然就这么不爽,这几个好奇心重的小鬼头,频频闯祸,每回闯祸还都是要他豁出性命去解救,带着他们就是麻烦,早知道就不和他们一起出来了——
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对孩子们这么生气呢?他们是在他身体变小后最珍贵的朋友啊,多少次生死关头都坚定地与他站在一起,而且,他明明已经学会并习惯了与这些小家伙相处的方式~~~~他今天是怎么了?
灰原坐在柯南的对面,专心致志地将煎蛋夹在两片吐司之中,却早已将对面的他的每一个表情看在了眼里。他手里拿着一个柠檬派,却似乎根本就忘了吃东西这回事,俊秀的小脸上神游物外的表情千变万化,忽而是那种会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的深深凝思,忽而是一副不爽的气恼样子,忽而又是在思考难解问题时惯常的沉稳严肃,面颊上隐隐还有一抹绯红浮现——真像个货真价实的小孩子,可是,好可爱。
只不过,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和他以前就见过吗?在有关APTX4869的牵绊之前?“我会保护你的!”——他用孩子童稚的声线许下的诺言,纯真的面容上是与年龄不符的庄严和坚定,曾给了被冰冷世界中阴云笼罩的她多少温暖和宽慰啊——然而,就是平白觉得,好像还有另外一句更重要的承诺,是用鲜血和生命深深记录在灵魂最深处的,伴随着她无所畏惧地穿越数千年风霜雨雪,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那是什么
了……
不可能的,她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这些悬幻的东西了?在他心里,她只是朋友吧,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就算他真的承诺过什么,那也应该是给毛利的吧,深海里的鲨鱼是永远没办法与阳光下的海豚相比的……
一个是执著于正义和真理的大侦探,一个是总在废寝忘食钻研最精密最尖端科技的科学家,科学真理对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他们是毫无疑问的理所当然,前世与神话传说是不可寻觅的渺茫……
“喂,大家抓紧时间哪,已经不早了。”博士的提醒不知道该说是不失时机还是大刹风景,但总算起到了让两个人回魂的作用。那两个走神的人同时感到了脸上热辣辣的,幸好没人注意到,连忙动作一致低头专心吃起了早饭。
元老院的古建筑群还保留有恺撒大帝时期霸气威严的风格特征,以及安东尼执政时的元老院大殿、议会厅等,置身于这些几千年前的人类遗留下来的古代文明中,给人一种恍然穿越时空不知今昔何昔的历史厚重感。
那些高大宏伟的古典建筑,仿佛还隐约可见恺撒大帝遇刺时飞溅的血迹,环境肃穆庄严,连空气中都流淌着浓浓的凝重感……连三个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小家伙也不由自主为这气氛所感染,罕见得安静下来。
灰原小小的手轻轻抚过一根参天巨柱,与花岗岩的巨柱比起来,她是如此娇小啊——人类的生命在茫茫宇宙间不过是沧海一粟,何为真实?何为虚幻?地球永不会为任何一个人而停止转动,只有这些看上去没有生命的石柱,历经沧海桑田甚至是战争的浴血洗礼,仍然在无言地注视着世间芸芸众生……
她心中感慨万千。
柯南就站在她身旁,专注地欣赏着每一处饶有特色的古迹,情不自禁在头脑中将所有有故事的地方与读过的历史学书籍一一联系起来,同时,也在一直默默关注着她。平成的福尔摩斯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中,凝望着她的他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柔和而溢满光彩。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甚至不需要电影里常常会出现的用滥了的目光交流的场景,他们就是清楚,彼此心中的感慨一般无二。他和她超越了生命的默契。
参观完元老院,圣彼得教堂是另一种与众不同的神圣庄严。深厚庄重的圆顶教堂中,悠扬的管风琴声响起,柯南和灰原与博士及孩子们在一起,随着参加礼拜的众人庄严起立,一道咏唱优美的圣诗,圣洁的氛围让每一个人都像是沐浴在了灿烂的阳光中……
不过,与“真相只有一个”同样的至理名言,是“世界上绝不会有百分百完美的事物”。如果这种事物真的出现,也必然会伴随着各种各样的缺陷。就像此刻,完美无瑕的场面中只有一个微小的缺陷,那就是在大家合声齐唱圣诗的优美歌声中,明显有一个五音不全的声音具有“震撼力”得不协调而又极其惹人注意~~~~博士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不用看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柯南旁若无人地专心高声咏唱,博士和元太、光彦脸红成一片装做不认识他,步美和灰原分别站在他身旁,步美是对喜欢的人一切都能够包容体贴,灰原则是一贯若无其事的冷静,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做完周日礼拜,大家在附近的餐厅就近吃了午饭并稍事休息。接着下午又去参观神殿、贞女祠、世界八大奇迹之一的古罗马竞技场等名胜古迹,直到临近晚饭时分才来得及到罗马最繁华的商业街区转一转。
大家走进街边最大的一家商场,博士想去看看有什么最新的科技书籍吸取一下国外的先进科学经验,小家伙们闹着要先去看玩具,罗马是世界上最有名望的足球圣地之一,柯南自然想转转体育用品店说不定还会淘到宝,步美问“小哀的意见”,灰原漫不经心地说:“我个人会选择美容专柜。”
“啊?美容?”小家伙们全都傻了眼,柯南和博士同时脑后一大滴汗~~~
正在这时,商场二楼的一间店铺里忽然传来一声女人惊慌失措的尖叫。柯南神色一凛,立即跳上电梯飞快地向着尖叫声的来源处跑去。这种叫声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灰原和孩子们紧紧跟在他身后,大家都把博士远远落在了后面。
出事的地方是一间珠宝店。死者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尸体还有温度,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三十分钟,指甲呈现粉红色,嘴里散发出一股杏仁的味道。发现死者突然状态不对地倒下并尖叫的是他的未婚妻,据说他今天是和未婚妻在朋友的陪伴下来这里挑选下周将要举行的婚礼要用的结婚戒指。
柯南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后立即命令在场所有的人员不要随意走动,同时让少年侦探团的伙伴们看住门口不要让人进来,并密��关注每一个案件相关嫌犯的“小动作”,博士随后气喘吁吁地跑来,正好掏出电话担任报警的工作。
大致检查了一下尸体之后,柯南开始认真观察现场环境并一一过滤在场的嫌犯同时听取证词。
案发现场是一间套间式的商店,外面大的一间是珠宝首饰店,因为店主认为到通常都是年轻情侣来购买首饰,男生在女朋友面前一般都会出手阔绰,所以里面小的一间套房设计成了高档化妆品专卖,并邀请了一流的美容师担任了为顾客试妆的工作。两间店内部相连,但是只有一个出口。
案件发生时在场的疑犯一共有八个人,除了死者的未婚妻外还有陪伴他们前来的一男一女两位朋友,另外五人是店主及首饰店和化妆品专柜的全部店员。据说在事件发生之前一刻店内突然停电,店主曾出去检查,发现只是跳闸问题,很快就修复了。这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三分钟。来电之后大家才发现死者已经抽搐着倒地,而停电前没有任何异常。店里的四名保安人员按照规定都是在卖场外值班,他们都肯定停电期间没有外人进入。
死者的未婚妻一直站在他身边,很笃定地一口咬定在停电的过程当中也没有异常情况发生。
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了,意外是在停电后即将来电的那一瞬间发生的,犯人及犯罪手法也差不多能够确定,只剩下最后一个小问题~~~~
警察在柯南思考的时候赶到,毫无疑问,他被礼貌地“请”到了一边远离尸体的地方~~~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该检查的他都检查过了,余下的就是赶快解决那个最后的小问题~~~
柯南习惯性地用手托着下颏,正在凝神思索,忽然听到一旁的小家伙们挤在一起窃窃私语:“灰原说柯南走到哪里那个地方就会发生命案耶~~~”“好像是真的噢——”“今天一天都没事,我还以为不会有案件了呢~~~”
呵呵,都是这个不可爱的家伙~~~柯南脑后一大滴汗,无可奈何地看了灰原一眼,走到她身边,神色在刹那间转而凝重:“喂,灰原,我有事问你~~~”
“你想的没错,通常都是那样的。”灰原不动声色地回答。
“果然是这样啊——”柯南兴奋地说,“我终于明白了,这起案件的真相。”嘴角不觉微微上扬,露出了往日那种自信满满会让人无限信赖的侦探的微笑。
博士站在他们身后,看着新一和小哀不需要太多言语交流,只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心灵间那种让人只可意会而不能言传的默契,就能互通心意,不禁想起了新一以前抱怨过的,小兰听了园子异想天开的信口胡诌就开始怀疑他在外面另有女朋友,每每打电话回去都要发火~~~陶艺教室里充满杀机的岳父杀死女婿的那一次案件、园子为了模仿流行电视剧《冬日红叶》而特地把他们叫到群马县的山里往树上系红手帕结果遇上的那次案件……正想得出神,冷不防柯南叫他:“喂,博士,我要开始推理了哦,注意配合我用蝴蝶结变声器说话声音的口型。”
“新一已经知道真相了吗?”博士问,从柯南眼中看到了熟悉的自信眼神,随即严正地点点头。
警察们对现场做完常规检查,正想把在场的相关人士带回警局做进一步问话,就听角落里有人一声咳嗽,大声说:“请等一下,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顺着声音来源望去,一个满面红光的亚洲裔老人态度严肃地站在那里,意大利语却说得很流利。
“阿笠博士推理秀开始了喔!”小家伙们一阵欢呼,警察们虽然不懂日语,却清楚地听到博士在说什么,一位明显是带队警官的警员好奇地问:“这位老先生,你不是案发后才赶到的吗?真相是什么?”
虽然场面与在日本破案时一般无二,但意大利的警察毕竟不像日本的目暮警官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啊~~~
博士扮帅地左手握拳咳嗽一下,接着说:“这起案件的关键是,死者的尸体特征表明他应该是中毒而死,但停电之前还一切正常,而停电过程当中,他没有任何理由在黑暗中吃下不确定人物递给他的东西,不管其中有没有毒。然而,有一件事是个例外。”
浪漫的意大利人到底比相对传统的日本人开放,警官们立刻听懂了博士的意思,所有目光一起望向死者的未婚妻。
那位小姐也大方地承认:“没错,我们的确是趁着停电的黑暗接吻了,但那又怎么样?你们凭什么就怀疑我是凶手?”
如果唇膏上有毒……
果然,阿笠博士继续说:“如果将氰酸类的毒物混在唇膏中,并且在有毒的唇膏下面预先
涂上一层防护唇膏的话,就能做到只毒死那位先生一个人。我相信如果现在立刻化验,还能发现残留在这位小姐所涂唇膏中的毒质。”
警官立即命令鉴定科人员:“快去取证化验!”
灰原不停地把柯南用意大利语做的推理翻译成日语讲给三个小鬼头听,元太忽然冒出一句:“可是博士对接吻和唇膏这些事还真是熟悉啊。”“就是就是——”光彦极为赞同,“我还以为博士一直在全心全意等着木之下阿姨呢。”步美显得有些烦恼:“难道又是柯南告诉博士的吗?”
呵呵~~~
博士额角一大滴汗,无奈地讪笑着斜睨柯南一眼,柯南也是额角一大滴汗,不满地瞪着摆明了看好戏的灰原:这个问题明明是你刚刚告诉我的嘛~~~~
现场鉴定结果恰在此时出来,那位小姐嘴上所涂的唇膏里确实残留有大量氰酸类毒质。她变了脸色,但仍一口咬定:“不可能的,怎么会是这样?凶手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警官命人带走她:“对不起,小姐,你的嫌疑确实最大。有什么话还是到警局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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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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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舅舅难忘的海南之旅
我是一个国中生,国中三年级。由于第二学期就要进行一场关乎我人生的重大考试,所以在放暑假的时候为了放松自我和休息我和我的家人去了海南旅游和我一起踏上旅途的人有我的大伯,大伯的女儿(我的表妹)和维科舅舅。
维科舅舅既是我妈的表弟又是我大伯的司机,他今年34出头,正值人生青春年华。旅游的第一天,我们去了好多地方,我大伯以前的朋友为了替我大伯接风洗尘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宴席,我们也一并去了这个饭局。在一间十分宽广的包厢里七八个人推杯换盏,互相敬酒,喝的大家赤耳面红,口齿不清,个个都趴在座子上拿着酒杯谈论过去的事。连维科舅舅都醉了,倒是身为当事人的大伯还很清醒。
到了分房间睡得时候了,很自然地,大伯和表妹一间,我和维科舅舅一间。维科舅舅喝的烂醉如泥,大伯叮嘱我要好好照顾维科舅舅,必进我是国三生了,好歹也都14岁了。
在宾馆里维科舅舅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赤耳面红满身酒味,我为他脱了鞋子,在他耳边问他「舅舅,你要不要洗澡?洗澡让你清醒一点」舅舅模糊的回答「洗······」
很明了的我脱了舅舅的上衣,解下了他的皮带,发现他穿着一条黑色镶蓝色条纹的三角裤,而且还是稍微有点紧的,我吃了一惊,这个年纪的人还穿三角裤?看着舅舅赤裸的身体,大概177的身高小麦色稍微偏黑的皮肤上身有着肌肉微微隆起,但是线条十分和谐,胸部点缀着两颗暗红色的葡萄,腹部虽然没有腹肌但却也十分结实,从肚脐下方有着细碎而又黑油茸毛延伸向下方然后被内裤遮住,微微凸起的内裤下藏在什么秘密呢?嗯···真是迷人啊)
我也脱了衣服扶着舅舅向浴室走去,虽然舅舅醉的不醒人事但还是有意识的能走路,我把舅舅放到浴缸中去,开了莲蓬头向浴缸中加水,我冲洗着舅舅的身体,双手不断在舅舅身上滑动,手里摸着沐浴乳在舅舅结实的身体上搓揉着帮他清洗身体。
啊,结实的身体真有质感啊。洗到肚子时我犹豫了一下扯下来舅舅的内裤,顿时一只肥硕的鸡鸡伴随着茂密的黑色毛发弹了出来,鸡鸡还未勃起就有9、10厘米长了,大概4公分粗,最叫人惊奇的是以舅舅34岁的年纪他的鸡鸡还是被剥皮微微遮隆的,真是迷人啊,我低头看了看了看自己的鸡鸡,哎,不能比啊。我摸了一把沐浴乳就向舅舅的鸡鸡抹去,舅舅的鸡鸡在我的搓揉下逐渐变大变硬看着舅舅勃起后达到16CM的鸡鸡我玩心大起,对着舅舅的鸡鸡搓揉了几下,只见那鸡鸡逐渐变红,开始凸显出青色的血管,在我的手中还一跳一跳的,煞是好玩,我捏了几把,感觉手感十分好。
看着舅舅一脸迷糊不清醒的样子,我赤裸着用自己的鸡鸡摩擦着舅舅的鸡鸡,很快的我的鸡鸡也变大了好几圈,两只鸡鸡摩擦在一起,小龟头顶着大龟头,阴茎摩擦着阴茎,这使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满足和兴奋,同时双手也不停的抚摸着舅舅身体得其他部位,我的手在他的腰间和屁股不断徘徊,一捏一捏的煞是满足。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贴在了舅舅的身上,我的鸡鸡对着舅舅的鸡鸡一顶一撞,不断摩擦来摩擦去,卵袋也和舅舅两科硕大的卵子不断摩擦,腹部还被舅舅黑硬的屌毛戳着,痒着痒着很是舒服,双手还在他的屁股上捏来捏去,幸好此时舅舅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于外界发生的一切还不知情,不然让他知道了还不懂会怎么样呢(舅舅可是有老婆的人了)
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普及了我的身体,脑海一片空白,我和舅舅屌卵摩擦的鸡鸡突然一抖一抖的射出了一股股白色的液体,口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两声「哦哦」的低吟。我的身体抖了三下才停下来,看着那股白色的液体黏在舅舅的腹部,还黏在那杆宝枪上方浓密茂盛而又黑硬的屌毛,散发着男人特有的荷尔特蒙气味,我脸一红才记得这是我的舅舅啊,我妈妈的弟弟啊!我到底干了什么啊,幸好舅舅还是闭着眼睛打着粗粗的呼吸,似乎是没有发觉。
诶,我赶紧给舅舅和我清洗了身体把舅舅身上的水擦干把他放到了床上,去翻找内裤给他穿。天阿!!我在舅舅的行李里发现了几条十分SEXY的内裤,都是三角的,而且尺码也都小了一号,也就正好和我的腰围,如果穿在舅舅的身上······
我选取了一条最性感,尺码最小的蓝白色条纹的内裤给舅舅穿上,穿的时候难免会碰带舅舅的屌卵,不知怎么的我有多动了两下···一股触电的感觉从我的指尖传来,嗯···我心跳慢了半拍,心中油然升起一个念头,不如就这样把舅舅玩了吧···反正也就一个晚上而且过了今天晚上就没有几回了···我决定了,在今晚玩弄舅舅性感的躯体,看着舅舅带着阳刚却昏睡沉醉的脸庞我心中对不起舅舅,心中却是暗想「舅舅你睡吧,我会让你爽上天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拿了两包999感冒冲剂和两片非那根给舅舅服下,这两种药对于治疗感冒十分有效,不足的是副作用太强,会使人昏睡很久。不久,舅舅的呼噜声更大,我对着舅舅的脸用力抽了几下舅舅依旧昏沉沉的毫无反应。哼哼,现在,游戏开始了。
我把自己刚刚穿上不久的睡衣脱了个精光,连内裤也不留,就爬到了舅舅的身上,用我的鸡鸡对着舅舅的鸡鸡,舅舅的鸡鸡软塌塌的好似一尊沉睡的小鸟,我疯狂的吻着舅舅的脸庞,鼻子,嘴巴,眼睛,眉毛,脸颊一个都不放过,我撬开舅舅的牙齿,把舌头伸了进去,疯狂的掠夺着舅舅口中琼浆玉液,舅舅口中的浓重就为不仅没有让我反而激起了我的性欲,同时我的下体不断摩擦在舅舅的屌卵上,我不断吮吸这舅舅口中的一切,什么饭菜残余物,一律吸回我的口中。舅舅的呼吸逐渐加重,脸色更红了。
吸着吸着我似乎被舅舅口中的酒液也给灌醉了,于是尺度就更大了。我收回舌头,舔着舅舅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从上到下,我舔着舅舅的咪咪,还用牙齿轻轻咯愣着舅舅的咪咪,逐渐舅舅的奶头变硬了。可是舅舅的屌卵还是那样,不见有什么起色,还是那样大,哼是不是我给你的刺激不够,那就再加大火!我一口将舅舅的屌卵含入口中,用舌尖在舅舅特有的包皮屌徘徊,游走在龟头和包皮龟头连接处的根冠,双手也没闲着,不断狠狠捏着舅舅的卵袋,我能感到舅舅的屌卵在我的刺激下逐渐变大变硬变得有力,我的嘴巴已经容不下舅舅变得坚挺变大的屌卵了,只能勉强含到三分之二的部位。
我加强了刺激,还用我的下半身摩擦着舅舅的小腿,我的下半身已经完全充血,如果舅舅还有意识的话他能感觉到一根坚硬肉棒在他的小腿摩擦着。突然,舅舅的身体抖动了,我知道这是射精的前奏。我更加大了吮吸舔他屌卵的力度,终于在舅舅身体剧烈的抖动下一股白花花的液精射在了我的口中,舅舅还发出「嗯···嗯···」淫叫舅舅的大屌足足抖了5下才停下来,我一滴没有浪费的全部吞了下去,味道有一点咸咸的,还有一股浓重的男性特有的腥味。舅舅的屌卵在我的口中逐渐变小,我吐出舅舅的屌卵,看着舅舅屌卵上没有被我舔干净的残余物,我嘿嘿一笑,又在伸出舌头慢慢吃了起来。
看着舅舅软下来的屌卵,心想,帮你爽完了该到我了吧,于是我撬开舅舅的嘴巴把我那根依然坚挺的肉棒送入舅舅的口中抽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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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9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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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三十六章
殿上虽不乏邓车、徐敞等武林高手,然则这些人只看得出雷英和白玉堂较劲,到底谁输谁赢,哪边占了上风,并非他们这些局外人瞧得出来的。突然见到白玉堂冷然相对,雷英险些摔倒,殿上殿下的这些人等皆不由得大吃一惊。
邓车等人虽曾与白玉堂交过手,但是他们来到襄阳多时,皆知雷英的武功、力道,未曾想到竟被白玉堂举重若轻破了。震惊之余,更是想到:“这白玉堂竟进境如此神速!若不早做准备,以后再想对付他,只怕更加不易了。”
襄阳王虽不通武艺,可是见了此番情形,猜也猜得出来方才雷英和白玉堂暗中定是有过较量,雷英还吃了闷亏。他虽属意白玉堂,有意收归己用,到底雷英追随他多年,又一向忠心,面子还是要给的。因此哈哈大笑,吩咐道:“来呀,给客人看座!”
有宫人奉上座椅来,颜查散、白玉堂这才谢了座。襄阳王又打量二人一番,有心试探,开口道:“颜大人身边只带了白玉堂一人,便敢到我襄阳来,倒使孤王想起了一位古人哪。”颜查散听出这话中有话,遂道:“王爷请讲。”襄阳王道:“遥想当年,刘备下东吴,身边不是也仅带了一位常山赵子龙?”颜查散听到此言,正色道:“王爷过奖了。下官怎敢比刘皇叔,白玉堂亦非赵云将军。遑论若要如此比法,王爷岂不是自比作了鼎足而立的孙权?”
襄阳王微微一怔,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一时间有些不快,但他随即想到此时当着众人之面,颜查散一时不便顺承接话也是有的,于是不怒反笑,赞道:“说得好!颜卿实乃辩才!机智过人哪!孤王素有爱将之心,有意将你二人留在身边,委以重任,不知你们意下如何?”这话既是说开了,却也是有意试探,且看颜查散如何应对。
白玉堂闻言暗中一惊,正待开口,颜查散已然拱手道:“承蒙王爷错爱,下官等身为人臣,效忠朝廷,忠贞不二,乃是理所当然。若是卑职在襄阳任职期间,有哪些地方不明,还望王爷多多赐教。”宛转述明立场,虽是留了余地,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口风。
襄阳王脸色微沉,知道颜查散是将方才自己那番话又端了回来,然则心中恚怒,当众却不好
发作,只能在心里暂记下了这笔账。他随即又是哈哈一笑,传令道:“很好。来呀,摆酒。”颜查散忙站起身拦道:“且慢。王爷操劳国事,日理万机,下官委实不敢叨扰。兼之卑职初到任所,仍有公务须待料理,不敢偷闲。王爷的厚意卑职心领,必改日再来问候。今日权且告退。”襄阳王沉下脸来,怒气更胜,冷冷说了声:“送客!”
颜查散、白玉堂随即告退出来。襄阳王本是一团高兴,有意招纳人才,孰料几次三番被顶回来,心里甚是不愉,面沉似水,暗想道:“孤乃当今皇叔,颜查散他是何等样人,竟敢倨傲至此,折孤家的颜面,实实令人可气!他倚仗是包黑子的门生,又有小皇帝的钦派,就敢藐视孤家。孤家要是叫他好好在这里为官,还如何能够统领众人、成其大事?必须设计将他害了,一来出了这口恶气,二来也好举事!”雷英伴在王爷身边多年,深知他心思,趁便说道:“父王,这颜查散、白玉堂皆是不识抬举之人,您也不必烦恼,让我带人去砸了他的衙门!”
底下有几个匪人见是个卖好的机会,亦上���道:“王驾千岁,让我兄弟今晚去把颜查散的脑袋给您拎来!”
襄阳王见他们一通乱说,想起方才见过的白玉堂英姿飒爽,气魄逼人,只可惜不能依附于己,自己手下的都是这一类人,颇不耐烦,申饬道:“你们这些人,除了打、砸、抢还懂些什么?卧虎沟的沙龙至今不肯归附,朝中又要新换襄阳太守,派素与孤家不对的金辉前来上任。有这些事牵着,要行大事便得慎之又慎,刺杀朝廷命官——你们是嫌朝廷对孤家的防范还不够么?”他这一发火,那些贼人一个个垂头丧气,退在一旁,皆不敢做声了。奸王却正好瞧见了立于一旁的沈仲元,他素知沈仲元多智,有“小诸葛”之称,因此问道:“不知沈义士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沈仲元想了一想,双手一抱拳,说道:“王爷,恕属下直言,依我愚见,还是不要轻易动颜查散得好。”“为何?”襄阳王挑眉问道。沈仲元就借着方才他的话,说道:“正如王爷方才所说,此人乃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属下放肆说一句,根本便是冲王爷来的。如今王爷的大事尚未筹备齐全,不便仓促起事给朝廷以口实,颜查散拿不到铁证,便奈何不得。但是他若出了事,死一个颜查散事小,却正好授人以柄,给了朝廷借口,于王爷的大事不利。何况白玉堂武功高强,并非等闲之辈,入皇宫大内如履平地,连在大理……他又有诸多义兄相助,行刺颜查散之事万一失手,只怕反而后患无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续道,“因此理当慎重,请王爷三思。”
沈仲元这番话既是劝说之语,也暗合襄阳王方才流露出的意思,因而奸王听了,颇觉有理,不由捻须点头。正在这时,邓车上前道:“王爷,属下有话要说。”襄阳王正好还有迟疑,便道:“但说无妨。”自从邓家堡被查封,邓车一直深恨白玉堂、欧阳春等人,后来霸王庄再出事,这恨上加恨,只是北侠行踪不定,便是有心报仇也无处施展,白玉堂却不一样,且方才见了他武功精进如斯,深怕若是再不下手害人,日后就报不得这仇恨了。所以听沈仲元一说,邓车既不服气,又恐错过机会,因此道:“王爷,沈贤弟未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锐气’了。若似这般‘前怕狼后怕虎’,还做甚么大事?白玉堂再厉害,又不是三头六臂,就算他们五鼠一起来,再加上个展昭,难道我等就是在王爷这里吃干饭的不成?”他此言一出口,众绿林匪人纷纷喝彩叫好:“邓大哥说得是!”“不错!”“五鼠算得了什么,和他们抻练抻练!”
襄阳王心道:“既有如此士气,那便不该折了自家的威风。”一摆手,说道:“各位稍安勿躁,且让邓义士把话说完。邓义士,你且说。”当着众人,邓车自以为有了面子,一拱手,续道:“王爷,属下并非有意蛮干,因为大事要紧,犯不着为了区区一个颜查散耽搁。不过既已知道他来意不善,那也不必让他在襄阳坐稳了,无论如何也要收拾了他,非但如此,还要让朝廷追究不得。”徐敞听得蹊跷,开口问道:“收拾颜查散虽说容易,可是让朝廷无法追究……不知邓大哥有何妙招?”邓车先看襄阳王,说道:“请王爷给属下三日时间。三天之内,我必将颜查散的大印取来!只要他丢了印,便是渎职之罪,越是奉旨钦差,这罪便越大,到时王爷便是不想亲自要他性命,只消上一道奏折,这颜查散也得吃不了兜着走!”说到最后,不禁得意洋洋。
底下那些豪强见王爷并不怪罪,跟着轰然叫好,纷纷地道:“邓大哥这主意果然高!”“妙计!妙计!”
襄阳王先压下了底下众人的喧嚣之音,然后道:“好,这主意甚佳。印拿来之后,可以暂时藏于冲霄楼上。我也给他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若是有人敢登孤家的冲霄楼,管叫他有去无回。若是没那个胆子,三天不来人,那便讲不起了。孤王到时将印送往洞庭君山,扔进那深不见底的逆水寒潭。颜查散哪,小娃娃,我让你到下辈子也找不回印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沈仲元听得分明,心内暗暗吃惊:“哎呀,好厉害的毒计!”忽听襄阳王问道:“沈义士,
你看此计如何?”仓促之间,沈仲元不好明面上反对,只能推诿道:“这……属下一时尚未理清。”邓车道:“王爷,既然沈贤弟未曾理清,就让他慢慢理好了。只是良机不可错失,属下愿为王爷分忧,今晚便去按院衙门探看。若是得着机会,连三天亦不必用,便能为王爷除此心腹大患。”襄阳王笑道:“好。若你能办到,孤王必记大功一件。”
邓车谢过了,又道:“只有一件,此事关系重大,属下唯恐单人失孤,难顾首尾。因此需有人相助。”说到这里,向四下一张,“诸位,哪位愿随我同去?”这一回却无人应声了,这些人无不是在绿林浸淫多年的,个个都是人精,皆知道给人打下手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做得好了,功劳归人,做得差了,过失就得落在自己头上,万一再有不测,就难免成了“替死鬼”。所以没人响应。邓车在人群中踅摸一遍,见到人人噤声,忽然一乐:“怎么,各位兄弟是信不过我邓某人,怕我不懂交情?咱们不妨把话说在头里,无论哪位兄弟随我同去,事情顺手,功劳二人平分,倘或风不顺,砸了锅,我一人顶着。怎么样,哪位兄弟捧哥哥这个场?”说到这里,仍无人出头。
雷英见此情形,眼望众人,说道:“各位,‘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有骨头的就请站出来,哪位自告奋勇?”,话中带激。襄阳王虽未开口,可是双目却也未曾离开众豪强匪盗。果真就有那年轻气盛、沉不住气的,经人一激,挺身而出:“我去!”沈仲元循声看去,原来是“钻云燕子”申虎。他自来了襄阳,也没少暗地结交人,这申虎为人憨直,他本是有心交纳的,哪知道偏在这时候挺身接下了这差事,事出突然,闹得连拦也来不及。邓车自是高兴,夸奖了申虎一番,连送上几顶高帽,此事便就此定了下来。
邓车遂与申虎告退,先行去打点准备。襄阳王自然准行,许诺待二人归来,必把酒庆功。
且说白玉堂与颜查散回到按院衙,见到了公孙先生,谈及今日在王府所历,公孙策一阵后怕:“虽然按道理推算,襄阳王不致仓促举事,仍需得筹备万全了,但就看他敢于在大人面前露迹,只怕这一日不远矣。”接着说起他白日打探出的消息,外面传说最多的,也是冲霄楼。传说为盖这座冲霄楼,足足用了两年零八个月,楼成之日,所有盖楼工匠都没能出来,自然,对外只说是天热发了痧。因出够了钱,且王府势大,顾工匠家属无一敢有异议。至于其后之事,过去办案,衙门里有人多少和王府中人打过交道,知道冲霄楼乃是襄阳王爷存放紧要事物的所在,内中机关重重,有个甚么八卦铜网阵尤其厉害。这与马朝贤的供词相合,只是再往深里,衙役能识得的王府之人身份地位有限,便无从得知详情了。
白玉堂听罢记在心里,到了夜间人静之时,改扮了行装,出了衙署,直奔襄阳王府而去。他脚程甚快,到了之后,先将大概看了,然后越过墙去,处处留神。从银安殿屋顶上过去,先到了后面的集贤堂,窃听了多时,夜静无声。遂从房上越了几处墙垣,借着月色,已瞧见那边有一高楼,直冲霄汉。五爷心中暗道:“怪道起名冲霄楼,果然巍耸,且自下去看看。”回手掏出一枚飞蝗石轻轻问路,仔细听去却是实地,于是连忙飞身跃下,蹑足潜踪,滑步而行。
五爷身法极轻,未曾有一丝声响。待来至切近一立身,他却摸着木城板做的围城,下有石基,上有垛口,垛口上面全有锋芒。中有三门紧闭,用手按了一按,里面关得纹丝儿不能动。只得又走了一面,依然三个门户,也是双扇紧闭,一连走了四面,都是如此。五爷暗道:“我已去了四面,大约那四面也不过如此。他这八面每面三门,想是从这门上分出八卦来。闻得奇门上有个‘八门逢阖,三奇入木’。惜乎,我不晓得今夜是什么日子。看此光景,必是逢阖之期,所以各门紧闭。这门俱都紧紧关闭,是我今日来得不巧了,莫若暂且回去,改日再来打探,看是如何。”这样打定了主意,刚要转身,只听那边既有锣声,又是梆响,知是巡更的来了,留神一看,见那边有座小小的更棚,遂隐身到更棚后面。
不多时,锣梆齐鸣,来人到了更棚歇了。原来此处共是四人轮换当值,有的想要偷懒,有的嘴碎玩笑,说笑了一阵子,才换过了班巡更去了。白玉堂逐趁着锣梆声音,暗暗离了更棚,窜房越墙,回到署中。此时天已将近五鼓,他见并未惊动衙署中人,逐悄悄进屋安歇。
第二日,新任的襄阳太守金辉有手本呈上。颜查散即刻相见。金辉进来,细说上任时的情形,原来他曾因弹劾襄阳王遭贬,此番被重新启用,叫襄阳王得知,几次三番派了人,在他赴任途中发难。亏得路上多遇侠义之士相助,在赤石崖捉了盗首蓝骁,现在卧虎沟沙龙员外处看守;又在十里堡拿了刺客方貂,交到长沙府监禁。因此说道:“此二人系襄阳王赵爵的硬证,必须解赴东京。”颜大人听说,吩咐赶紧办了奏折,写了禀帖,派妥当差官先到长沙起了方貂,沿途州县俱要派役护送;后到卧虎沟押了蓝骁。因听金辉说起北侠客欧阳春、丁兆蕙皆在那里,所以不但有官役护送,并请他们一同戒备。
只说白玉堂,白日因相伴于大人左右,听金太守说起了卧虎沟的诸般情形,襄阳王将蓝骁作为了一员干将,多次派人前去攻打,如今虽喜幸无事,且捉了蓝骁,然则去了一个蓝骁,必然还有别人,只要奸王不除,后患必然无穷。因此五爷动了侠义情肠,想到当初在洪泽湖时众乡老的惨况,为今之计,不若直接挫败奸王计谋,方是一劳永逸地为百姓计。要行此着,还是当
以取得盟单为要。所以他借着闲暇之时养精蓄锐,只等天黑,再去探一探那冲霄楼。
待到用过了晚饭,白玉堂暗暗地装束停当,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等过了一更好出门的。忽然有人敲门,他开门看去,原来是颜查散。颜查散深知白玉堂为人,他白日听了蓝骁带人去卧虎沟骚扰的情形,必然想到“为民除害,当剪除后患”,十之八九就要去冲霄楼盗取盟单,因此不放心,特地前来。白玉堂在夜行衣靠外面罩了素日穿的衬袍,倒是不担心被义兄瞧出破绽,可是颜查散直说请他前去书房商议,总不能推辞,只得跟着一道去了。
两人进到书房,公孙先生亦等在这里。颜查散并无隐喻试探,照直问道:“五弟,你今晚可是有意要去那冲霄楼?”白玉堂见问,便也坦然道:“正有此意。虽然金太守与沙员外等取了蓝骁,但襄阳王手下尽是些亡命匪徒,有他在得一日,自然少不了其他贼人为之卖命,残害百姓。倒不如直接去了盟单,拿了证据,剿除这反王,好得天下太平。”颜查散听了,虽说感动,却也担忧:“哪有如此容易。为兄的知你是一片赤诚之心,可是五弟呀,这冲霄楼若是个好去处,怎能够得起做襄阳王府的重地?可万万去不得。”白玉堂道:“兄长不必担忧。昔日我在师门,亦曾习得机关消息之术,这冲霄楼在外人说来奇妙,其实也不过是依照九宫八卦的奇门之术所建,内合干支五行,只要看破其中关窍便无有可虑的。咱们昨日又见过了聚于王府的那些匪人,不过是这些年被破了巢穴的一些绿林客,亦无甚居奇之处。”
公孙先生道:“五弟切不可大意!恰恰因了你能震慑那些匪人,成了众矢之的,他们才愈要在你身上打主意。小心谨慎总是不错的。”白玉堂道:“先生此言差矣,若是为了顾忌匪人打主意就畏手畏脚,岂不是纵容了恶人继续为非作歹?既然要除祸患,那便迟不如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声夺人,攻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方是正道。”公孙先生还想劝说再观望些日子,待更稳妥些为上。玉堂道:“‘兵者,上者伐心也’。只怕是时间耽搁久了,王府有了准备,倒真是不好施展了。”颜大人听二人争论,心中委实担忧得很,只是他与白玉堂相交日久,所知甚深,情知拦是拦不下的,只得道:“五弟既执意走这一趟,为兄的也不便阻拦,若能探看清楚也好……”停了一停,继而道,“只是当以谨慎为要。须知道,如今我身边仅有你一人护持,切切出不得差错。因此务必速去速回,你若离开衙门时辰大了,我也没了主心骨。”
这话正说到了白五爷心里,他纵然一身是胆,不惧风霜险恶,却不能不顾及义兄安危。因此终是答应下来,回房去携了兵刃,束了百宝囊,等到一更鼓响,离了衙署,蹿房越脊,再赴襄阳王府。此番已是第二次来,熟门熟路,直接到了冲霄楼。因是肩上担着干系,五爷果然处处留神,步步谨慎,先在院墙上观望,之后看过天时,已到亥时,此时应走乾位西北方向,于是脚下别步,以万字为准行走。
九宫八卦阵乃是上古年间传下的奇门阵法,八卦之中,每一卦又分出数支,阵中变化无穷。冲霄楼外木城恰是据此排开。只消稍有不慎,踏入的便是死门。白五爷来至楼前西门处,从院落中到冲霄楼的入口,尚有八级台阶。他在八段乾位处用刀鞘一试探,发觉无事,方才迈步。
待到了门前,五爷伸手扣住门上的兽面扣环,向左一拧,连扣三下,随即一拽铜环,即刻俯身贴地。门一打开,三支火箭立即射出,亏得了五爷灵醒,早有防范,方不致有何不测。五爷提步进去楼门,只见四壁墙上皆燃着油灯,到时将内里的情形照得一清二楚,地下镶有方砖,心知若要前行,须按时辰方位计算步子。好在方才他已看准了天色时候,心内飞快默默计算一番,当机立断,继续前行。
这冲霄楼占地甚大,内中虽有乾坤,然则玄机暗藏,抬眼望去,直接可见一道楼梯通上。五爷仔细看过了,正待举步,忽然脚下闷响一声,心中顿时一骇,只觉脑后生风。当下不及多想,身形一侧,只见对面墙上射来两条铁链,几乎便是擦面而过,钉在楼梯之前。五爷心中暗捏一把冷汗,心道这楼果然邪门,令人防不胜防。
因此时楼门大开,方才的铁链是从对面墙上射出的,却还不知道外面的木城又有甚机关,白玉堂凝目一张,借着灯光、月色,果见外面���城中影影绰绰,不知何故。他料想外面若是有人,当非王府中人,怕只怕又是甚么暗藏的消息埋伏,与方才的铁链一般,出其不意,突然生变。因此摸出一颗飞蝗石子,指上加劲,射出楼外试探。
那颗石子啪地一声击在最外一层木板上,随即呱嗒落地。木城中果是有人,顺着这石子落地声响,不知在内怎么曲曲折折转开,径向这方向来了。白玉堂见此情形,猜测所来的当是同道中人,不妨助他一助。索性便按照适才的方位步伐倒退数步,直接回到楼门处,看准了外面木城上倒映的人影所在,又是一颗石子,啪嗒一声,打在其斜前方的木板上。那人果然依着路径出来,先伏低了身形,似是不知前面所系何人,仍然戒备。
玉堂依原路下了丹墀,低声道:“小弟乃是白玉堂,智兄几时到来?”原来来人正是智化,忙回道:“劣兄已来了些时候。叵耐这些门户闹得人眼迷心乱,再也看不出方向来。不知贤弟何时到此?”原来这木城之中各处墙面邪正不一,大小不同,什么真的假的、通的塞的、明的
暗的,种种不一而足,莫说夜间,便是晴天白日一样令人眼花迷乱。
白玉堂猜想智化当是被这木城绊住,因此道:“小弟也来了许久了,这里果然门户曲折,令人难测,方始侥幸踏出一步,不想恰好得遇智兄。”智化皱眉道:“劣兄进来时心内明明白白,让这左旋右转地一通,就闹得糊里糊涂,不知方向了。”正说着话,忽听有人接言道:“不用着忙,我来引二位出去。”智化和白玉堂循声看去,只见一人走来。智化留神一看,满心欢喜,道:“原来是沈贤弟么?”
沈仲元道:“正是。”他昨日曾见过白玉堂,但银安殿上人数众多,白玉堂又须着意小心谨慎着,以防有人对颜查散不测,因此并未留心沈仲元。智化便为二人引见了。沈仲元将智化,白玉堂让到了冲霄楼的丹墀之上,说道:“今日乃小弟值日之期,方才听得有物击木板之声,便知是兄弟们来了,所以才迎了出来。亏得是小弟,若是别位,难免声张起来。”白玉堂只一笑,沈仲元道:“五弟,不知你今日到来,还是快些回衙署得好,这襄阳王已定下了毒计!”便将昨日他与颜查散走后,银安殿上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
白玉堂闻听,吃了一骇,急忙要走,沈仲元追上来叮咛:“五弟既已来了,便也不在这一时,请听劣兄一言。以后千万不能再来此,这楼中的消息线索厉害非常。奸王唯恐有人盗取盟单,所以严加防范,每日派人看守楼梯,最为要紧。”智化问道:“这楼梯却在何处?”沈仲元道:“就在楼底后面,犹如马道一般。梯底下有一铁门,里面仅可存身。如有人来,只用将锁簧上妥,尽等拿人。这当中制造的底细,一言难尽。二位回去,见了众家兄弟,谆嘱一番,千万不要到此。倘若遇了圈套,后果不堪设想。”白玉堂问:“他既设此机关,盟单藏于其内,关系重大,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沈仲元忙道:“如何就罢了呢?不过暂待时日。待有机缘,小弟探准了诀窍,设法破了锁簧,只要消息不动,那时就好处置了。”智化谢道:“全仗贤弟帮助了。”沈仲元应下。白玉堂惦记着衙署,急忙告辞回转。
这一去一回,便到了三鼓半时分。白玉堂见颜查散书房仍有灯光,知义兄定是放心不下,心中一暖,正想前去告知一声,忽见书房门开,雨墨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因天晚不辨路,一头撞进怀里。五爷忙拉住了他,问道:“雨墨,你往哪里去?”
雨墨见是五爷回来,似是长舒了一口气,脸上似哭非哭,说道:“五叔,你可回来了!大人的印丢了!”白五爷正惦记着这事,闻言不禁一惊,忙把雨墨拉回到书房,见了颜查散,正一脸焦急,忙问道:“兄长,衙署内出了何事?”颜查散见他回来,方放下了心,却又递过一张字笺来,说道:“这是方才隔窗被人掷进来的。”
五爷接过,借着灯光一瞧,只见上写“有人盗走官印”几字,急忙问道:“兄长派人去看过了?”颜查散道:“雨墨正要过去查看,可巧你回来了。”白玉堂心里一松,笑道:“幸好还未曾去。有道是‘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这字条不会凭空而至,若是我辈侠义中人送来讯息,总不致如此藏头露尾。只怕是奸王那里派人前来窥探,雨墨若去了,正好提拔他了。当初我在开封府盗取三宝之时,原不知三宝放于何处,因此用了个拍门投石问路之计,多亏郎官包兴领路,我才知道三宝的所在。‘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颜查散连连称“是”,遂放下了心。于是便向玉堂道了辛苦,请他回去歇息,看看时候不在,自己逐也回房安歇了。
白玉堂回到房内,想起沈仲元之言来,料想襄阳王派来的贼人必是不知衙署的路径布置,因此昨日只是探查,未敢贸然动手。天幸今日自己遇上沈仲元,得了消息及时赶回,方才挫败了他等的谋划,只是襄阳王给出三日期限来,明晚乃是最后之期,须得谨防这些人临了一搏,再生事端。心里既装了事,便未得好生安眠。
及至天亮,不免精神短少。五爷暗暗提防,直等了一日,却不见人来,到了晚间,心不敢放下,虽然早早就寝,但是躺在床上不过浅眠,脑中仍是思绪万千。后来惊醒,索性起来,穿好衣服,佩上兵刃,系好了石袋,来到院中,前后巡查。刚刚由西边转到东边,猛听得人声嘈杂,嚷道:“不好了!西厢房失火了!”
五爷急急从东边赶来,抬头时只见火光一片,照见正堂之上有一人站立。忙回手从袋内取出飞蝗石子,扬手打去,只听得噗嗤一声,倒而复立。白玉堂暗道一声:“不好!”此时众衙役俱各看见,忙着救火的,叫嚷有贼的,乱成一片。五爷一眼看到雨墨在哪里指手画脚,分派众人,连忙赶向前来,说道:“雨墨,你不护印,张罗这些做什么?”一句话提醒了雨墨,跑到大堂里面一看,顿时带了哭音,唉哟道:“不好了!印匣失去了!”
白玉堂无暇细问,转身出了衙署,一路直追下去,早看见前面有人在飞跑。五爷一壁赶,一壁掏出石子,暗运指劲,抬手掷去,正好打在那人身上,只听咯当一声,却是木器声音。那人打了个踉跄,五爷已然赶到,喝道:“好蟊贼,把官印给我留下!”
那人听到声音已近在咫尺,慌忙之中用一招“旱地拔葱”,嗖地一声蹿起足有一丈多高。这
人正是申虎,他外号“钻云燕子”,轻功自是不错,只是那燕儿钻云,是往高处去的,若是爬树翻墙、登楼上房用起来自然稳便,可要逃脱追赶,只见其高,不见其广,那也无用。白五爷见申虎腾起,正待追赶,却见此人随又落下,与方才蹿起处相差无几。
五爷不觉好笑,上到前来,伸手一抓。申虎正好往前一扑,可巧跑得脚急,收刹不住,噗通摔了个嘴啃泥,趴在尘埃。五爷正好抓到申虎后领,跺了一脚。申虎之前本来还有一人在逃,忽然抽身回来,将手一扬,弓弦一响。白五爷跺脚伏身,眼光早已注定前面,见那人回身扬手弦响,知有暗器,身形随之一蹲。那人顺势凑近一步。五爷心念电转,故意的将左手一握脸。前面那人只当白五爷着伤,急奔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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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hao1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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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 朱塞佩·托纳多雷 编剧: 亚历山德罗·巴里科 / 朱塞佩·托纳多雷 主演: 蒂姆·罗�� / 普路特·泰勒·文斯 / 比尔·努恩 / 克兰伦斯·威廉姆斯三世 / 梅兰尼·蒂埃里 / 更多… 类型: 剧情 / 音乐 制片国家/地区: 意大利 语言: 英语 / 法语 / 意大利语 上映日期: 2019-11-15(中国大陆) / 1998-10-28(意大利) 片长: 165分钟 / 120分钟(法国版) / 169分钟(加长版) / 125分钟(中国大陆) 又名: 声光伴我飞(港) / 一九零零的传奇 / 1900海上钢琴师 / 传奇1900 / The Legend of 1900 / The Legend Of The Pianist On The Ocean IMDb: tt012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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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钢琴师》是一部意大利电影,描述了一个塞巴斯蒂亚诺·迪利吉的成长故事。 剧情简介: 1908年,塞巴斯蒂亚诺只有5岁,他与家人乘坐轮船跨越大西洋,前往美国寻找新生活。在轮船的最后一场舞会上,塞巴斯蒂亚诺不顾一切地弹奏钢琴,给在场所有乐迷带来震撼。但在这之后,他与家人失散了。 20多年后,塞巴斯蒂亚诺已成长为世界级钢琴家,以“海上钢琴师”的身份驰名音乐圈。有一晚,他在纽约一家夜总会进行表演,不料被一个老人认出,原来那老人就是当年那场风波中的幸存乘客之一。老人含糊其辞地透露,塞巴斯蒂亚诺当年家人的命运,从此引出他追寻自己存在目的的旅程。 主要演职人员包括: 导演:吉亚尼·阿梅里格 主演: 朱塞佩·桑托纳奇 饰 塞巴斯蒂亚诺 音乐节奏感强,情节曲折复杂,通过塞巴斯蒂亚诺的成长描绘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线,是部高度成熟的音乐传记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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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gbingdeyudian · 9 d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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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拥天下(《三侠五义》同人小说)
第十九章
知县闻言发愣,蒋平一听,便道:“大人不必猜疑,想来应该是我们的同伴到了。”赵虎起身道:“我出去看看。”去了一圈,果然把卢方、徐庆、展昭等人接了进来。
彼此见过礼后,同在二堂叙话。蒋平又把白玉堂大闹徐敞府的情形跟大哥等人述说一遍,卢方果然心惊:“五弟呀,你这脾气呀!今日之事,何等的凶险!”白玉堂安慰道:“大哥放心,小弟也曾听过徐敞在江湖上的名号。只是未料到这人徒有虚名,尽是些下黑手的能耐。以后再遇上,只消小心从事,无需惧怕于他。”虽如此说,卢方仍免不得事后担惊。
愣爷徐庆大大咧咧插了一句:“嗐,不就是徐敞?下次见了,我也会会他!”卢方看他一眼。蒋平跟着道:“小五你也别不服气,大家同在江湖上,谁的名号也不是吹出来的。今日徐敞没沾了便宜去,谁知他不是暗藏了几分能耐要试探于你?等下次见了,许就大不相同了。”白玉堂正待说话,卢方怕他们两个又起争执,连忙制止,又转换话题,问知县道:“贵县,不知本地可太平吗?”
知县忙道:“就下官到任以来,一向还好。只是近日来,不知为何,已连出了三起命案,皆是妇女被辱杀害,命案现场留下的记号,乍看好似蝴蝶一般。”众人一听,便知是花蝴蝶做的好事。卢方遂又问起这县内还有什么显眼的人物,虽说绿林匪盗必不会自爆其短,然若是什么退隐一方的达官、为富的豪强,和徐宅过从密切的,皆可算在内。
知县犯难,转头去问师爷:“你可知咱们县内有什么人,行事涉及绿林?”师爷见问,先把在旁奉茶的下人斥退,又关上了门,才转回身恭恭敬敬地答道:“回老爷,要说豪强,那个比得上李庄主?县里人人知道,他曾拜高人学艺,武艺高强,在朝中又有人脉。自徐敞搬来本地,两家一向关系密切。”白玉堂微一皱眉,问道:“哪个李庄主?他全名是什么,在朝中有何人脉?”师爷道:“这位李庄主名讳叫做四虎,听说号称什么‘震三州’,当朝的工部侍郎是他亲叔叔。”
展昭听到这里插了一句:“可是李天祥?”师爷点头默认了。听到此处,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皆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之感,原来所谓的“三州四虎”,竟是这么个意思。蒋平乐了,说道:“我说,县大老爷哪,这个李四虎在当地的声望怎么样,是也乐善好施呢,还是干脆就是个恶霸?”
知县苦了脸,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子,才吞吞吐吐地道:“这要怎么说可好呢……下官跟您这么解释吧,说句大不敬的话,下官在本地这个知县,倒像是做了李家的官。无论有什么大事小情,只要李家的人使个眼色,我就得亲自登门去。逢年过节、三节两寿,那些贺礼之类就不消说了,单说李家但凡有所差遣,只要吩咐下来,哪怕就是管家派人送来个条子,下官就得立即当成公事去办,稍有迟缓,唉……”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气。
蒋平一听:“什么,一个下人就敢指使父母官?”知县苦笑道:“什么张口就骂都是常事,厉害的来我这县衙大闹一场,下官是实在没辙啊。谁让那是李家的人呢?”说到这地步,李家到底在平县什么地位,诸人岂还有不明白的?白玉堂怒道:“简直是无法无天!”蒋平倒是见怪不怪:“这有何奇怪?仗着叔伯老子的势力横行霸道的多了,然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到头来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前有庞昱不就是个榜样?”赵虎一听来了劲:“甭问,花蝴蝶和徐敞两个小子,一准儿是躲到这个李四虎家中去了!”
白玉堂看看天色,时已将晚,道:“不如今晚就去,抓他个人赃并获!”卢方道:“还是莫要匆忙得好,如今咱们手中尚无真凭实据,花蝴蝶等人就是在李宅里。万一有甚疏漏,我等倒没什么,岂不是要牵连当地的父母官?”展昭赞许道:“卢大哥言之有理。我看不如今晚先去探探情况,摸清对方底细,再动手亦不为迟。”
当下计议已定,蒋平自告奋勇前去探底,拍着胸脯保证:“办这种事咱不是吹,那可是手到擒来。”卢方点头道:“好,四弟,你就辛苦一趟。”说话间到了晚饭时分,知县忙着让人张
罗酒宴,展昭拦了:“贵县不必客气,我等日常办差,除非公事,否则绝不叨扰地方。”知县无奈,只得命人简单摆上饭食。
一时用过晚饭,蒋平看天色已黑,逐向知县问明了李家的方位所在,起身出来。及至来到李家公馆,蒋平也并未着急,先在墙头观望,借着月色,大致了解李家的房舍格局,判断好方位。之后方才窜上厢房房顶,放轻步子,小心翼翼来到厅房位置,仗着胆色探头向下观瞧。只见下面室内陈设奢华,屋子四周点着牛油大蜡,照得溜明锃亮,正当中的八仙桌上酒菜齐备,三人正围坐饮酒。蒋平认得左右客位上的二人,正是徐敞、花蝴蝶,当中主位上坐的是个三十余岁的壮汉,虎背熊腰,黑漆漆一张面皮,连鬓络腮胡须,说话时声如洪钟:“二位贤弟,来,干了这一杯。”看这情形,定是那个“震三州”李四虎无疑。
花蝴蝶似是性质很高,跟着一端酒杯:“干!”徐敞却是脸带愁色,端杯意思了意思,然则并未沾唇。李四虎见状,一笑宽慰道:“不就是开封府来了几个人,让人抄了家嘛,何至于此?师弟放心,咱们自家的家具细软,一样也少不了!这等小事交给师兄,明日我就打发人到县里,抄去什么就得乖乖给我吐回来。到时候少根草棍,让他们赔根金条!”蒋平听了,正与知县的话相合,暗想果然是好大的口气!
就听花蝶道:“二师兄,既然有大师兄这句话,你还愁什么?来,干了!”说得轻巧无比,就似这番灾祸不是由他而来一般。蒋平正琢磨徐敞和李四虎是同门师兄弟,二人之师该是何人,下面李四虎又道:“三师弟,可不是做大哥的数落你。照理说你年纪轻轻,人不风流枉少年,有些风流韵事也属寻常。可是适当也要注意些,不然传出去,钱师伯面子上须不好看。”花蝶脸上有些变颜变色:“大师兄,这些小弟明白。”“你明白就好。”李四虎还有几分大哥的做派,“往后还当收敛着些。”徐敞跟着道:“大师兄说的话别不往心里去。不是哥哥难为你,若不是你胡闹,我至于落到这一步?虽说大哥许下了,助我拿回家业,然宅子里这一通闹,我也是住不得的了。且不论其他,就为我等习武之人,气血乃是第一等的要事,女色再好,若弄垮了身子骨,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四虎和徐敞一人一句,数落得花蝴蝶颇不耐烦,“啪”地一撂酒杯,说声:“二位哥哥所说,自然是为了小弟着想。谁让做兄弟的有这个小小的爱好呢?往后我自己注意就是了。兄弟身子不适,且回房歇息去了,二位兄长慢饮吧。”拎起一边的包袱,出屋向后面走。徐敞和李四虎看他走了,继续饮酒商议不提。
且说蒋平,此来首要便是为的花蝴蝶,看他走了,自然要先顾这边,在屋顶上瞧准了花蝶动向,蹑足潜踪跟在其后。只见这人一直往后院去,突然之间,猛地驻足,侧耳聆听,同时,一阵幽幽琴音传来。
花蝶是色中老手,当即辨了辨琴音方位,窜上房顶,索性直接由屋脊过去。蒋平吓了一跳,急忙俯身趴下,也亏得他身形瘦小,黑暗之中不惹眼,花蝶又是在醉中,全未留意。花蝶辨明了方位,琴声是由第三重院落里的绣楼内传出的,逐展开本事,循声找了过去。蒋平咬咬牙,壮着胆子,在后跟上。
就见花蝴蝶一直来到绣楼,倒挂在房檐上,先伸指捅破窗纸,向内观看。蒋平是不知道,原来这房中坐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妙龄女郎,如花似玉,娇媚无匹,环佩叮当,背靠床榻,正在抚琴。这女郎正是李四虎的胞妹李林华,她也是自幼学艺,武功不弱,人才虽好,唯独品行不端,在江湖上也有一号,乃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惯于倒采花的女淫贼。花蝴蝶一到,她就知道了,有心施展手段勾引过来,只是此乃兄长的客人,和大哥又有师兄弟的名分,不好做得太刻意,只好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打发走下人,独坐房中弹奏《凤求凰》,寄希望于引其注意。果不其然,像她和花蝶这类人臭味相投,自然是没有落空的,花蝶在外看得心猿意马,猜也猜到了这正是大师兄那位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妹妹,索性直接推开窗子就翻了进来。
李林华抬头嫣然一笑:“原来是江三哥到了,站着干什么,坐啊。”花蝴蝶笑道:“原来是大妹妹,失敬,失敬了。”回身关上窗子,直接走到李林华身旁,拉过椅子坐下,又直往李林华那边瞅,“这是干嘛呢?”他这一下倒给蒋平提供了方便,一看关上窗子正合心意,干脆也凑过去,就着方才那个破洞往里瞧。
花蝴蝶和李林华调笑一阵,越说越不堪入耳。李林华突然道:“江三哥,你说的待我真心,那我要向你求两样定情信物,不会舍不得吧?”花蝴蝶调笑道:“妹妹要什么信物只管说来,就是要命,三哥也舍得。”李林华娇声一笑,说道:“那好,三哥背上的包袱里面是什么,怎不交给小妹收着?”这话一出口,莫说花蝴蝶,外面的蒋平也惊到了,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盯着花蝴蝶看,下面要如何作答。
花蝴蝶一怔也只是瞬息之间,随即想到她一个女人家,就是看看也无甚紧要,遂大大方方打开包袱,取出翠花盏和九点桃花玉马来,说道:“妹妹既然喜欢,那当哥哥的怎么会吝惜?”李林华一笑:“三哥不后悔?”“什么话,你把哥哥小看了。”“那好,小妹先替三哥收
着。”李林华见花蝶如此知情识趣,心下更喜,接过两件宝物来,随手搁在枕旁,又吹熄了蜡烛。
蒋平是真想把那两件国宝抢回来,估摸了一下形势,到底没敢贸然动手,室内那光景不提也罢,唯有先回县衙再说��待到见了众人,将此番夜探情形详细述说一遍,知县惊道:“李四虎平日耀武扬威,也无非是地方上豪强的做派,原来他竟当真与贼人勾结。”
徐庆便说:“既已查实,咱们直接去那个什么李公馆抄家拿人,岂不爽利?”蒋平道:“不可,李公馆不比徐宅,深宅大院,藏个把人是不成问题的。要是贸贸然前去,打草惊了蛇,抓不住赃证,倒被反咬一口。再一个,今日我也留意了,李公馆的恶奴、护院,远超徐宅,我等虽不怕他,但到时候碍手碍脚,被缠上了,反倒容易放走主凶。”
白玉堂问:“依你便该当如何?”蒋平神神秘秘一招手,把诸人集到眼前,说道:“依我看——明日不如请县太老爷出面,派人送个请帖到李公馆,请李四虎来一趟。李四虎必然不会起疑,只要他一到,那便是瓮中捉鳖,当场就将之扣住!到时候,令其交出花蝶,以及国宝,就是轻而易举了。”知县听罢,惊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展昭安抚其不必担心,事有成败,皆属开封府之事,与其无关。知县闻言才算稍稍放心,又问:“往日有事,都是我去李公馆拜会,或是李家派人找我前去,此番让我找他前来,只怕李四虎不信哪。”
“这有什么?你就说衙门里抓住了几个形迹可疑之人,皆是因为贼情到案。过堂一审,诸人皆声称与李四虎相识。因此你有心网开一面,又恐有贸认官亲之事,如若不放,只怕伤了和气,又不便带贼人前往李公馆辨认,只能请他前来当面相认。若果真是相识的,当面开释。”蒋平脑瓜子转得快,已替知县想好了主意。知县战战兢兢,只得照做,当下写好了书信,第二日一早便派身边的随从前去李公馆送书。
李四虎素来在平县地界作威作福惯了,自信知县决不敢弄鬼,果然信以为真。这人只当是哪条线上的绿林朋友一时失手,就想着去接人出来,甭管识与不识,这都算卖了一个人情,因此和徐敞等人交代了一声,便带了管家出来,直奔县衙。
及至到了县衙,李四虎满以为知县必得亲自出来迎接不可,哪知道通传进去只得了个“请”字,心中便先有三分不快,吩咐管家在外等着,自己直接大步上了大堂。再见知县在堂上端然正坐,三班衙役拄着板子整齐排列,李四虎更不满意,只随便一拱手,开口就是:“县太,我的人呢?”
若在往日,知县必然立即起身还礼。只是今日不然,壮壮胆子,“啪”地一拍惊堂木,说了句:“李四虎,你可知罪?”李四虎未料到知县如此大胆,眼皮一翻,横了他一眼:“何罪之有?”知县又拍了一下惊堂木给自家壮胆,才大声道:“你窝赃朝廷要犯江永志及其同党,藏匿国宝,还说没罪?”
李四虎虽未把知县放在眼里,却也立即意识到,今日情形有些不对。这人飞快扫视一遍四周,见差人班中,屏风后面,似乎都有人,警醒之心更甚,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捉贼当捉赃,你这么说可有凭证?”知县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李四虎哈哈大笑:“今天这事可不算完,咱们府里见!”撂下一句,转身就走。
赵虎和徐庆混迹在差人当中,一见李四虎已走到了大堂口,哪里还容他溜掉,二人当下便直扑过来。徐庆伸手就扣李四虎的腕子:“小子,哪里走?”李四虎对这县衙里的差役无不熟悉,一见是生面孔,立即猜到必是开封府的差官无疑,当下一挫身,猛地甩开双臂,照准徐庆当胸便是一拳。徐庆见状急忙侧开身子,一个“海底捞月”右手去抄李四虎的手肘,孰知这一拳乃是虚招,李四虎横腿扫出,去踢赵虎。
赵虎冷不防中招,晃了两晃,险些没站稳。李四虎趁势向前一纵身,伸手往腰里一拽,抖出一条十三节的链子鞭,手腕一扬,做了个起式,向徐庆、赵虎二人道:“二位,行个方便,将路闪开。如若不然,李四虎懂交情,我这条鞭可是不认得人的!”赵虎哪听这个,刷得亮出刀来:“放屁!套人情套到开封府来了,你还想走?”徐庆亦亮出兵刃:“识相的放下兵器,否则就别怪老爷们动手了!”
李四虎到了这时也不论交情了,一甩链子鞭,带着飕飕风声,就朝徐庆与赵虎卷去。徐庆一个“缠头裹脑”,护住头面,硬碰鞭身,手臂被震得一抖,不由说了句:“果然倒有几分力气!”赵虎也是急架相迎,蹬蹬蹬连退数步。李四虎正待再下毒手,忽听有人大喝一声:“住手!让我来会会你!”
原来蒋平安排人手,他和卢方混迹在堂口的百姓中间,以备策应,白玉堂和展昭则藏身于堂上的屏风之后,专等着拿人的。说话的正是白五爷,他见李四虎凶悍,恐三哥和赵虎皆非其对手,当下飞身出来。李四虎看他威风凛凛,又提防着一旁的徐庆、赵虎,能拖延一刻算得一刻,向后退了一步,说道:“朋友,你又是哪位,请报个万儿。”
“在下白玉堂!”白玉堂盯住李四虎,蓄势待发。当此时刻,堂下围观的百姓早已吓得远远
躲开,县衙的差役将堂口封死,为首的二人正是卢方、蒋平。跟着,展昭亦步出屏风。
李四虎闻听白玉堂之名,他虽不认得其余几人,看各人形貌,多少亦能猜出几分,心知今日断难离开,倒不如“就坡下驴”,谅这些人也不能对己怎样。既打定了主意,当下就手把链子鞭向地下一扔,充起豪横的门面:“行啊,今日且看白五爷的颜面,兄弟不还手了,要抓要拿悉听尊便。”说着将手一背。
于是差人上前,将李四虎锁了。
李家的管家在堂下看得清楚,“唉哟”一声,李四虎毫不在乎,向着他吩咐:“不妨事,你且回去吧。家中谁也不用过来,他们怎么抓得我,也得怎么放我。”他心里清楚,只要徐敞、花蝴蝶二人不露面,开封府众人无有罪证,最终不但非得放了自己不可,更得闹个灰头土脸,因此有意在话中暗示。
赵虎到底跟在包公身边办案最久,立即就觉得不对,要让人把那管家拦下来。蒋平笑道:“不必,就是要让他回去送信才好。他送了信,徐敞和花蝴蝶来得才快。咱们只消张开网等着就是了。”赵虎听了个似懂非懂,不过蒋平一向主意大,他也是知道的,肯定要听蒋平的。
知县扣押了李四虎,就像捧了个烫手的山芋,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展昭道:“不放暂时收监。等抓获主犯后我们一起押解进京。”知县唯有唯命是从。等堂上之事一了,众人回到后面,一合计,均道蒋平的计策虽妙,也须得以防万一,应当兵分两路才好。最终定下计议,一方面派人手严加看守李四虎,并密切注意李公馆,以防犯人外逃,另一方面由开封府中人做好准备,单等嫌犯前来劫狱。
白日无事,蒋平以为夜间必有人前来,那料得一直等到将近二更天,竟一派风平浪静。白玉堂道:“要是花蝴蝶听了那管家回去报信,白天不便出逃,难道不会晚上溜?”蒋平猛一拍大腿:“小五这话没错,谁说不是呢?咱们快去!”遂由徐庆、赵虎留守县衙,其余诸人,皆赶往李公馆。蒋平已来过一次,带领几位兄弟和展昭翻墙入院,熟门熟路。
哪知道李公馆内漆黑一片,几无人声。蒋平带领众人直奔后院,一直找到李林华的绣楼下,偌大的公馆,只有这处仍有灯光,隐隐可见人影。几人各展轻身功夫,纵上屋顶。蒋平扶住天窗悄悄向内一探头,就见花蝴蝶和李林华正在屋中。这二人已换好了夜行衣靠,各携兵刃,花蝴蝶道:“妹子,二师兄大概已去了,咱们可也该走了。”李林华问:“咱们不去?”花蝴蝶阴阴一笑:“别傻了,开封府的人正张开网等着我们,去了无非是个白送死。”李林华似是一惊,问该怎么办,花蝶道:“林华,不如你跟我走,咱们做个长久夫妻得好。”李林华颇为动心,却又迟疑:“我大哥还在牢里,难道我就扔下了他不管?”
花蝶道:“你不懂,他们要抓的是我。只要抓我不到,就无法给大师兄定罪。所以不如趁二师兄去劫牢,引开他们注意,咱们一走,定然能保大师兄无事。”蒋平听到这里,展昭也探头过来,又听下面李林华问:“那我们要去哪里?”“到杭州去,我有二位旧识在那里。太岁庄马刚,霸王庄马强,不知你可知道?”花蝶显是筹谋已久,说着,又问起交由李林华收着的宝物。李林华便从床边的描金小箱里取出一个手绢包,包裹得不甚严实,隐隐可见里面微露碧玉光华。
蒋平一见,知道那就是国宝,立即叫道:“花蝴蝶!你小子走不了啦!”花蝴蝶一惊,急忙吹熄了灯,室内登时一片漆黑。蒋平这边可还没完,又喊道:“大哥,小五,展护卫,上下窗户门都堵住了,给我堵窝掏!姓江的,识相的把国宝交出来,不然我是管打不管埋!”
花蝶和蒋平几次交手,知道他管用的套路,嘿然冷笑:“姓蒋的,你不是爷的对手,识相的快滚,不然要你的命!”言罢随手抡起一把椅子,朝着窗户扔了出去,人则紧随其后,与李林华先后跳到院内,一见果然四方都有开封府之人。
“白玉堂,前次你我未分出胜负,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花蝶用单刀一指白五爷,左手摸出那手绢包,狠声道:“这东西可在我手里。要是你们依仗人多,不讲江湖规矩,就别怪我先把它毁了!”蒋平原想既然拿贼,肯定是求稳求快,万没料到这么一出。白玉堂道:“慢着,拿下你,我一人足矣。四哥,大哥,请给小弟掠阵。”花蝴蝶回身将那绢包交给李林华:“你拿好了,谁敢妄动,这东西咱们也不要了!”说罢一挺单刀,直奔白玉堂。
白玉堂凝神迎敌,刀势一横,格开花蝶的一招,眼前突然闪过一抹蓝光,知道厉害,急忙一侧身子。花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大叫一声:“扯呼”看准了西边一处墙头,飞身蹿上。李林华急忙跟上,恰在此时,展昭的袖箭射出,正中其腕子。李林华顾不得伤痛,纵身登上墙头。展昭岂会让她逃了,高声喝道:“站住!哪里走?”飞身赶步,抢在其先,正落在墙上,连花蝶带同李林华一并拦下。
展昭一晃掌中的湛卢剑,花蝶后退无路,前进无门,情急之下一把抓过李林华,猛地一抡。展昭只知这二人乃是同伙,却未料到花蝶还有这么一手,不由得微一怔神。借此机会,花蝶就手就将李林华推在了展昭怀中。展昭甚是尴尬,本能地抬腿将李林华踹下墙去,蒋平上来,先
将这女人绑了。
花蝶趁势逃窜,白玉堂怎跟给他机会?飞身追了出去。花蝶情急拼命,回身连发三枚银针,分上中下三路,分射白玉堂要害所在。白玉堂弹出两颗飞蝗石击落两针,单刀往下一抄,挡掉第三针,跟着疾步上前,眼见得花蝶就在眼前了,忽听得前院锣声大作,知道不好,对方来了人,因这一分神,花蝶早溜得不见了踪影。
就在此时,院门打开,一群人高举灯笼火把,乱哄哄闯了进来。走在最前的十几人无不是劲装打扮,各持兵刃,一进院来立即四下散开,隐成围攻之势。继而,又进来四人,高矮胖瘦不等,却是一个个目带煞气,面露凶恶。开封府众人虽不认得他们,却也知道必是对方的门人弟子之属。随后又进来二人,竟是徐敞及李四虎。
却原来李四虎束手就擒无非是缓兵之计,因着衙门里的大小班头、牢头禁卒,或是受过李家的好处,或是畏惧李家的势派,哪个有胆子当真得罪了他?白日含混过去,到了夜间,趁着白玉堂等人动身前来李公馆,衙门里仅剩下赵虎、徐庆两个粗人,照看不了那么细致,遂私下悄放了人。徐敞不明情由,还想着前去劫狱救出大师兄,两人就在半路上遇见了,是以一道回来,正好赶上。
李四虎一见开封府仅来了四人,自己妹子却被捆上了,少不了恨得咬牙切齿。徐敞怒道:“大师兄,今晚咱们把这些人废到这儿,让他们来得去不得!”卢方为人实在,还想讲理:“李四虎,你包庇逃犯,窝藏赃物,现又加上一条越狱潜逃,你可知罪?”李四虎嘿然冷笑:“卢方,你们五义如此的不仗义,做了朝廷的鹰犬就狐假虎威欺压绿林同道,怪不得让人唾弃耻笑!”说着一抖链子鞭,就待上前动手。旁有他的大弟子,外号“矬金刚”的崔林,说了句:“师父,杀鸡焉用宰牛刀,弟子上前收拾这些人就是。”抄起两把钢叉就拉开了阵势。
蒋平一见,也道:“大哥且慢,你和这种人动手有失身份,看我的!”峨眉刺在手中一转,上前就抵住了崔林。若论力道,蒋平身形瘦小,自不及崔林,只是他机变灵活,窜来蹦去,崔林空有一身力气,钢叉上支下绌,偏生够不着他,又是憋屈又是上火。加上蒋平嘴里还不肯闲着,正向旁边一纵闪过崔林运足了力气的一叉,跟着喊了句:“小子,留神脑门!”崔林本能地抬头一看,蒋平正好身子一低,钢刺直扎他小腹,崔林险些没气歪鼻子,急忙回手招架。
蒋平接着喊:“我扎你肚子!”双腿一蹦,一记钢刺攻向崔林面颊。崔林气得吼道:“瘦鬼我要你的命!”怎奈蒋平动作灵巧,又是用的贴身近战的法子,他那钢叉回旋不便,有劲使不上,没出几个回合就累出了一身汗。崔林踢出一脚,用一招“愚公移山”去踹蒋平,蒋平看得清楚,滴溜溜一转身,叫了声:“小子,我给你后臀放放血吧!”钢刺正好扎在他屁股上,回手再一带,一大块皮肉被拽了下来。崔林惨叫一声,站立不稳,摔在地上,被立即绑了。
李四虎方才因妹妹在对方手中,不便命人立即上前混战,哪知道适才这一战不仅没抢回妹妹,连徒弟都被人绑了一个去,心中自是恼怒。正在这时,他手下另一弟子,名叫曹振的,手持花枪上前,二话不说直取蒋平。
蒋平故技重施,看准了这人也是用的长兵刃,不便近战,也不和他正面冲突,只用小巧腾挪的法子,连躲再闪,虚招连连,偶尔夹杂着一个实招,偏偏嘴里仍不肯闲着,乱七八糟一通喊。曹振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蒋平,唯独是拿他不住,心下越发焦躁,猛地挺枪一刺,未曾碰着蒋平,却把地上青砖扎个粉碎。他人可也愣住了,就听师父喊道:“当心后面!”未及反应过来,蒋平叫声:“这儿��!”刺随声到,一刺戳在他大腿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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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x001xx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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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 朱塞佩·托纳多雷 编剧: 亚历山德罗·巴里科 / 朱塞佩·托纳多雷 主演: 蒂姆·罗斯 / 普路特·泰勒·文斯 / 比尔·努恩 / 克兰伦斯·威廉姆斯三世 / 梅兰尼·蒂埃里 / 更多… 类型: 剧情 / 音乐 制片国家/地区: 意大利 语言: 英语 / 法语 / 意大利语 上映日期: 2019-11-15(中国大陆) / 1998-10-28(意大利) 片长: 165分钟 / 120分钟(法国版) / 169分钟(加长版) / 125分钟(中国大陆) 又名: 声光伴我飞(港) / 一九零零的传奇 / 1900海上钢琴师 / 传奇1900 / The Legend of 1900 / The Legend Of The Pianist On The Ocean IMDb: tt012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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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钢琴师》是一部意大利电影,描述了一个塞巴斯蒂亚诺·迪利吉的成长故事。 剧情简介: 1908年,塞巴斯蒂亚诺只有5岁,他与家人乘坐轮船跨越大西洋,前往美国寻找新生活。在轮船的最后一场舞会上,塞巴斯蒂亚诺不顾一切地弹奏钢琴,给在场所有乐迷带来震撼。但在这之后,他与家人失散了。 20多年后,塞巴斯蒂亚诺已成长为世界级钢琴家,以“海上钢琴师”的身份驰名音乐圈。有一晚,他在纽约一家夜总会进行表演,不料被一个老人认出,原来那老人就是当年那场风波中的幸存乘客之一。老人含糊其辞地透露,塞巴斯蒂亚诺当年家人的命运,从此引出他追寻自己存在目的的旅程。 主要演职人员包括: 导演:吉亚尼·阿梅里格 主演: 朱塞佩·桑托纳奇 饰 塞巴斯蒂亚诺 音乐节奏感强,情节曲折复杂,通过塞巴斯蒂亚诺的成长描绘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线,是部高度成熟的音乐传记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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