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mgik
#虽然我连be都吃得下 但这次…..我很自私地希望他们最后能好好地在一起
yeekunaus · 2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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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Fi Rush/卡尔×阿茶/羽甘茶】Hypothetical Romance 假定浪漫
一个高智商的傲娇笨蛋为了奇怪的目的策划了一场浪漫约会
小狐狸阿茶初具雏形(狐控狂喜)
本篇别名:甄足党魅力时刻
————以下正文————
这就是放任男友和与自己关系不好的妹妹交好的结果。卡尔坐在沙发上单手捧着书,右手边是正抱着本漫画看得津津有味的阿茶。说真的,到底谁想出来的往现在这个器官里再加一段代码,还是个不稳定复现的bug?我是色狼所以活该一有反应就被定住?怎么不说这小子一直在勾引我呢。
卡尔非常不满。第一次使用新工具的甜头在他脑子里盘旋,第一次让他发现(或者说,“遭遇”)这个不稳定bug后阿茶那句甜美的挑逗更是在记忆里挥之不去(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已经知道我喜欢他这么做了),至少存续了好几周一直到现在。他愤愤抓了一下沙发背,刚好在阿茶右肩的那个位置,当然声音还没大到让他那个沉迷在英雄故事里的男朋友察觉。让卡尔感到糟糕的是抚摸阿茶的身体部位(不止头发,可能随便哪里都行,但目前知道的除了头发以外的就只有腰背和腹部)会让他心情非常舒畅。而且说实话,阿茶在性事里主动起来让卡尔真切意识到他确实在和一个成年男子谈恋爱——虽然这男子拥有着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身体部位,但多少让卡尔感到惊喜的是,阿茶很乐意(且擅长)用那里让他们两人都享受意乱情迷的过程——仅限他真的“乐意”的时候,否则卡尔现在也不会拿着这个诡异的bug束手无策(难道是时候捡起已遗忘的反编译课程了吗……)。
某种程度上卡尔知道这个bug是否触发和阿茶的身体状况有直接关系。最近几周的观察记录是卡尔在一周内连续求爱超过3次基本(是的,不是一定)就会触发这个bug,而在阿茶非常疲劳(通常是他结束一次深夜场演出)的时候,即使已经超出邀约次数阈值似乎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卡尔会直接把他带回家而阿茶不会拒绝。阿茶会在他这儿和他依偎着抱着他,脑袋靠着他的肩膀把呼吸洒到他脖子上,在他把脑袋凑上去的时候把他的脸扳过去接吻(“来爱我一下嘛,卡尔亲爱的?”,声音低低的很好听。卡尔记得特别清晰,那天晚上真的太棒了)。
也就是说,如果让阿茶达到极度疲惫的状态,他有极大可能不会拒绝卡尔的。而卡尔刚好擅长甜言蜜语和恰到好处的关心,乐于让身体极度疲惫的男友在情事上投入热情。当然对卡尔来说更重要的是阿茶本身。充满情欲的微笑,轻柔得像在挑逗的抚摸和与平常或台上完全不同的梦幻到简直像在撒娇的语调(他用很轻的声音叫我“Daddy”!虽然后来他又不认了,但是真想再听一次),这小子以前绝对谈过不少,他在这事儿上很有技巧,他完全把我捕获了。
卡尔听到阿茶在叫他,于是转头,看到阿茶充满了担忧的眼神:“卡尔,你有心事吗?”
“没。怎么了,阿茶?”说出来会被他打的吧,想和他疯狂做爱这种事情。于是卡尔思忖着选择了不说。但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他?难道他的随身听能和我的想法同步吗?(哇,听起来也不错嘛!)
“嗯,就是看你的书一直没翻,而且,”阿茶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你快把沙发抓烂了诶。”卡尔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沙发快要被抓破出一个洞。
要不哪天再把现在的手指弄圆润一点?但是又觉得实在没必要,阿茶说很喜欢他用手指尖逗弄私处的感觉(虽然是在床上说的)。卡尔于是干脆合上了书,身体面向阿茶,作出非常郑重的表情:“阿茶,周五我们去约会吧?”
“啊?周五我有个演出诶,翘班的话小薄荷饶不了我的。”
卡尔看着阿茶认真的为难表情心里在笑。明明很喜欢摸鱼,这个时候这么热爱工作,看来和他那个一丝不苟的妹妹混得太久了。这样会把自己累坏的哦?
但现在卡尔需要他对工作的积极态度。于是他面不改色:“等你演出结束,我带你去山上看夜景。”
“感觉挺危险的。你又在想什么邪恶的计划?”但是阿茶没有作出要打他的架势,反而是盘起了腿,左手撑着脸(他的脸这样看着好软)继续看着他的眼睛。卡尔明白阿茶这是在表达对他说的话题感兴趣,于是他习惯地摸了一下阿茶的右脸:“你都知道它邪恶了,那就来阻止我。”
“嗯——看来我不得不答应你了。”有时候卡尔很感谢自己的声线,它让卡尔能够很方便地施展魅力,比如他很确定现在阿茶会微眯着眼睛看着他微笑是他刚刚低沉着声音的结果。然后阿茶凑了过来吻了他。
卡尔试探道:“今天晚上?”“不要。明天还要排练呢。”阿茶耸耸肩,又吻了他一下:“晚安,坏蛋卡尔。”然后就拿起吉他走了(他今天弹的他自己作的曲的小样),走之前惯常地给了他一个灿烂笑容和活力满满的挥手。
有时候卡尔真怀疑究竟是谁在爱河中沉得更深。但凭良心来说他必须承认,阿茶在感情里已经非常纵容他,以至于他对自己挨的阿茶每一次打都已经没有多大怨言。现在他又想再享受一次男朋友的纵容了。
一个良好的计划需要什么卡尔再清楚不过,但一次合格的约会的必需品对卡尔来说是知识盲区,特别是夜间场。上次在那个小木屋和阿茶落荒而逃以后卡尔又找了个机会去补充了一下内饰(现在才发觉,比起他和阿茶在建筑游戏里搭的小屋真的好空),但从感官和感情上来说作为约会地点实在不合适(“充满了邪恶的性欲味道”,感觉阿茶会这么吐槽)。而且更重要的是,这片树林的海拔不够高,地形作为山丘来说都不太够,充其量是个小土坡而已。
不过地点这类的问题其实最好解决,范德雷园区根本不缺风景优美又人迹罕至的地方,想找到不难。虽然卡尔自己都不太记得有没有在范德雷园区的某个山包上修过工事,如果有的话安全部应该会检查。
哦,对了,说起来寇西嘉现在正在和小薄荷谈恋爱来着,应该知道约会要带什么东西去,至少她应该会写在日志里。但是他现在没有任何权限能够获得寇西嘉那里的数据。那么找小薄荷?她估计正在为自己留下来的新bug洋洋自得呢,这会儿去找她是还嫌自己器官里的错误不够多吗?
思来想去,可能还是直接问男友最合适。卡尔在没有人来点饮料的间隙拿起了手机发送消息给阿茶:“明天晚上约会带什么合适?”
阿茶回他:“零食吧。出门总会饿的。”
几秒后又来了一句:“还有饮料。”
几秒后又是一条:“这些我带吧,你都在选地点了。”
卡尔果断地拒绝了。什么都让男朋友包办了,显得他没能力似的。饮料好办,周五下班的时候多做两杯带去就行了,实在不行还可以偷两罐餐厅冰箱里的。零食么,阿茶平时爱吃甜的还是咸的来着……?
阿茶回复他:“我随便,你别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行。”
卡尔刚要打字就看到了下一句:“对了,别再狂吃一堆辣椒了,不忍心看你满脸通红的可怜样……”
喂,恋人间一定要玩秋后算账这套吗?当时你一吉他拍到我下体上可痛了,虽然不会真的受伤,但是真的能痛死(不过阿茶用嘴来做的感觉真的不错……!不管生理还是心理上的)。
但卡尔还是用了更温和的语气:“好,我会准备的。今天晚上还过来吗?”
“来啊,我今晚在你这里过夜。”阿茶说完就把状态调成了离开。卡尔开始思考今天晚上邀请阿茶共度良夜而不会触发不能动弹状态的可能性,但考虑到计划就在第二天执行,觉得还是把大餐留到最后更好。
找个天文望远镜不难,难的是在一天内安装到山上那个安全屋里面。卡尔在几乎要通宵前两个小时终于在自己混乱的数据库里找到了一个观景漂亮并且已经建立了安全屋的山头(忽然明白为什么小薄荷骂他工作做得烂了),而且那个安全屋里的摆设也算齐全(至少有张舒服的床,还有沙发和茶几,适合聊天,虽然当初建它的时候没想过聊天)。寇西嘉那儿的安保机器人已经完全不可能听他调遣了(倒是听说阿茶跟某个技术工机器人混熟了?他人缘这么好吗),研发部那边的人他也不太熟,罗克福更不可能管他了,虽然只要他开口罗克福可能就会答应,但卡尔实在没理由找他(“帮我找几个人手安个天文望远镜,因为我要和男朋友来个浪漫约会讨他开心。”这种理由讲出来绝对会被他笑死)。真是的,果然啥都得自己来啊。
请了下午半天假终于把这个天文望远镜扛到安全屋里安装好(顺便补了个觉)以后卡尔快速地赶回阿茶的演出现场。一如既往地喧闹,每个人都在疯狂地喊着“阿茶!阿茶!”,主角正在舞台上边弹吉他边把着麦克风演出节奏激烈的音乐。灯光打在他身上,他像太阳一样闪耀。他是最耀眼的摇滚明星。
当然,卡尔不会把这些话讲出来。他只是拿着两根荧光棒跟着周围的人一起挥动(为什么摇滚音乐会上有这种东西?),尽管力度比起他人来非常有气无力,但他确实一直注视着舞台上的阿茶,那个闪闪发亮的,快乐的,他的,阿茶。
“谢谢大家!”演出结束了,观众们要用尽最后一丝激情一般疯狂叫喊,卡尔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聋掉了,但舞台上的阿茶显然很享受。散场后,卡尔径直走向舞台,叫住了正打算下台的男友。
“走吧,去约会。”卡尔做出风轻云淡的样子。阿茶一屁股坐在舞台的地板上,这个角度他们几乎平视。“你来了啊。”他看起来很开心。卡尔看着阿茶的微笑,用温和低沉的嗓音对他说:“演出不错,你果然是天生的大明星。”
现在阿茶真的笑得很开心。他冲卡尔张开了双臂,卡尔知道自己如果回应男友这个拥抱的话还会得到一个吻,而不论从情感还是理性上他都愿意。
阿茶搭着他的肩膀问:“今天的约会地点保密吗?”“保密。去了你就知道了。”卡尔说完,把阿茶从台上抱了下来。对于浑身是金属机械的卡尔来说,阿茶的体重很轻,抱起他非常容易。
“要走多久?”阿茶问他。卡尔向场地外努努嘴。搞到一辆空闲的电瓶车对他来说还是不难,虽然说是个可以坐六人的,刚好把零食啥的都放在车上(希望不要掉下车)。“你从哪里搞来的,看起来像寇西嘉那边要用的诶。”阿茶坐在他后面,双手搭着司机位,身体向前脑袋凑过来问他。“就是安保部门那边闲置的巡逻车,稍微调度了一下。”“呜哇,听起来像偷来的……”“这叫假公济私,阿茶。”卡尔启动了车子,晃晃悠悠一会儿后平稳地行驶在范德雷园区里。“说实话,光看园区里的夜景也不错。”阿茶的声音传过来到他耳边,安静的夜里如此明显的安宁。“但是从山上俯瞰会更好,你不觉得吗?”“嗯。”轻笑声让卡尔更清醒了一点,他刚刚差点撞到路边一个矮小的路灯。“你能开的交通工具还有多少?”卡尔听到这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只要你想,宇宙飞船也不是不行。”“你可别再造个宇宙飞船出来了,听着就不安全。”阿茶刚刚说完,卡尔就听到他发出一声惊呼:“那里还有萤火虫!”卡尔发出一声自认为是宠溺的轻笑:“园区的生态其实还不错。”“是吗?我在园区里看到的动物除了鸽子就没有别的了。”“鸽子又不是只吃面包屑。”类似这样的话题持续了快半小时,卡尔在一个修了台阶的山脚停了下来。“到了。”
阿茶先卡尔一步跳到了台阶上。“感觉还是挺原始的。”“那是因为我没开灯。”卡尔说完,在口袋里按下了遥控器开关,台阶亮起了绿灯。“怎样?”“看着挺帅的。它能当传送带吗?”“想什么呢,山又不会动。”“诶……”卡尔走到阿茶身边,向他伸出手:“走吧,散步上去。我带你去看星星。”
和人牵手走在山路上听虫鸣的体验对卡尔来说不多,但今天这种心动的感觉格外明显。阿茶人类的手心紧紧和他的金属掌心贴在一起,手指相互摩挲对方手背的感觉让卡尔感到脸部有些许升温。阿茶的好奇心总是很强,拉着他往山路旁的各种植物那边探索,卡尔乐意被他拖过去逗弄花草和昆虫(而且他被叶子上的蜘蛛吓到的样子很符合卡尔的恶趣味)。一路走一路玩着到了山顶的安全屋,卡尔按下遥控器开了门:“喏,今天约会的正式项目。”
“哇,比之前那个酷。”“里面有更酷的。”卡尔看着阿茶自然走到房间里,又按了一下���控器。阳台门打开,阿茶循声望去,走到了天文望远镜前。��你从哪里搞来的望远镜啊?”卡尔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个凳子:“我想弄一个望远镜还是不难的。别的部分要改的话有材料就行了。”“你自己改的?”卡尔很喜欢阿茶这个崇拜的眼神。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男友:“一个望远镜而已,不难。”其实只是修了一下外壳而已,这种高精度的东西怎么可能徒手搓出来。但阿茶很显然看不出来卡尔在吹牛。他已经凑到目镜前开始兴致勃勃地准备观星。“嗯……”卡尔看着阿茶的嘴唇略微撅起,猜想他是没看到期望中的景观。“怎么了?”“感觉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怎么不一样?”“没有看到那种很大的……星云?只看到了一团有点暗的光点。”卡尔坐得离他更近了点:“那些就是星星。”“唔,不过也比普通的夜景好看多啦。”阿茶对他笑笑,卡尔于是非常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靠近他。“果然用望远镜看星星更清楚。”“漂亮吗?”“嗯!”他很开心,这样子很好。卡尔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正在上扬,他用揉着阿茶肩膀的动作将两人距离又拉近了一点。“卡尔。”“怎么了,阿茶?”“你认识星星吗?”“能认一点。你可以把手机对着目镜拍照。对,拍下来。”卡尔就这样顺理成章地让阿茶靠着他的肩膀,他手指点着屏幕上的星星告诉他每颗星的名字和视星等,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这样看星星的命名挺有意思的嘛。那个,虽然我不懂规律……”卡尔喜欢看阿茶这样认真思考的样子,更喜欢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表情,那样子很可爱。“啊,我觉得我也是星星。”卡尔看着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认真看着他的阿茶,觉得自己头上冒出了问号,但他隐藏了疑问语气:“说下去。”“未来的,摇滚明星!”看阿茶一脸自信地对他比剪刀手的样子,卡尔确信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回应方式,他用非常磁性的嗓音,语气轻缓而肯定:“你已经是最棒的大明星了。”“嗯,但我知道我知名度其实没那么高。”头一回见阿茶没那么云淡风轻的面无表情。卡尔在等他的下一句。“毕竟阿姆斯特朗计划的受众范围很有限嘛,虽然阿姆斯特朗大使的名头也挺不错的,我也在表演摇滚。嗯……其实离理想已经近了一步吧!”
卡尔思考了片刻,确信阿茶这不是丧失信心的表现而只是深夜的思想家倾向上身,于是放心地再次面对阿茶摆出郑重的表情和语气:“对我来说,你是最好的摇滚明星。”“是吗?你都不太爱听音乐。”“你演奏的音乐就行,我保证。”卡尔看阿茶歪头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你像星星一样在我面前闪耀就行了。”这句话的语气卡尔连思考都没有准备,就这样用低沉温润的嗓音讲了出来。于是他惊喜地在夜色中捕捉到了阿茶脸颊上浮起来的一丝红,然后看到了他脸上出现的与往常略有不同的微笑,那情绪在卡尔的认知里似乎接近于羞赧。他看到阿茶似乎偏过头在想什么,然后,他的男友就义无反顾地吻了他的脸。
“说吧,”他微眯着眼,还是带着那个微笑问卡尔,“今天晚上是不是想做爱?”
他发现规律了?卡尔感到自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他仍然用镇定的语气回答:“是。”
“果然。你一想做爱就会这样。”阿茶仍然保持着微笑,只是在卡尔看了多了一些他不太在他人那里熟见的情感。后来卡尔会不情愿地把它解读成宠溺。卡尔轻声问他:“可以吗?”
“嗯,说实话今天我很累了。但是今晚的约会我很喜欢。所以,”阿茶用左手搂住了卡尔的右肩,这个姿势下卡尔完全可以把他抱在怀里,然后他用了那个低沉、轻柔到有些梦幻的声音,“我想要你,卡尔。”
接吻其实并不是什么很稀有的动作,所有的恋人都会这样。但卡尔很喜欢。阿茶的嘴唇轻巧地在他的嘴唇上停留,轻吮,配上他不自觉发出的鼻音,卡尔认为这是自己对阿茶成瘾的主要原因。同时他也喜欢阿茶捧着他的脸抚摸的动作,他能在这抚摸里毫无顾忌地沉沦在爱情里。
阿茶轻声问他:“不回房间吗?”
“如果你想在阳台做的话,也行。”卡尔回答道,手把住他的背。
“算了,被看见的话不太好。而且我怕万一会下雨。”阿茶用嘴唇轻触了一下卡尔的嘴唇,“但是我现在有点走不动了。站了一天,你也知道。”
“我帮你揉揉脚?”卡尔让两人额头贴在一起。阿茶用鼻尖轻轻摩擦卡尔的鼻梁,搂住他的脖子:“这算前戏还是对恋人的关怀?”
“都是。”卡尔说完,托起男友的屁股站起身来。之前阿茶在温存时问过他为什么喜欢这样抱着他,卡尔自己心里也没有明确的答案,而阿茶在这方面意外地不好糊弄但又很宽容。“你应该是喜欢掌控感?”当时阿茶这么试探他,卡尔只是给了他一个不置可否的摸头。“我以为你会反感这种说法。”他当时如此回答道,而阿茶一如既往给了他一个灿烂到有些甜蜜的笑容:“你也掌控不了我,亲爱的大坏蛋卡尔。”之后的那个吻似乎仍然停留在唇齿间,和过往所有的吻一样令卡尔沉醉,令他明白心脏这个实体与“心”这个概念完全不同的醉酒感。又或者说,是大脑被迷晕了吧……阿茶就像对他特供的麻醉药,而他偏偏喜欢沉浸在其中的迷醉感。
把阿茶放到床垫上的第一件事情是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床边,阿茶对他这个行为表示了不解:“直接坐在床上不是更好?”“这样你可以把脚放在我腿上。来,把鞋子脱了。”卡尔看着大腿上阿茶穿着黑袜的双脚无奈地笑笑:“一次只放上来一只就行。”“我以为你能左右开弓。”阿茶最后把左脚放了下去。说实话,卡尔第一次近距离地用手接触阿茶的脚部。做爱的时候阿茶会用腿夹紧他的腰,而卡尔的手往往只把着他的大腿,然后,就到这里了,顶多摁着腘窝下面的皮肤(他被干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喊我bad daddy……)。手指刚一碰到脚心时卡尔听到阿茶在笑:“会痒。”“这样呢?”往下摁压后笑声变成了呼痛,但也只是很短促的一声而已。脚掌隔着袜子布料的触感让卡尔心里嘀咕他一天下来到底能有多少时间是坐着的,另一个声音在悄悄对自己说想在做爱的时候把他的脚捧在手里把玩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阿茶和他闲聊开了:“我说,卡尔,你以前有给别人按摩过吗?”
“没。小时候想过给妈妈揉肩膀,但她没时间。”
“但你做得挺好的啊?我以为你很有经验。”是吗?我做得很好?卡尔觉得自己的声音都轻快了起来:“天赋吧,像你对音乐一样。”
阿茶的轻笑声让卡尔放心地毫不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用指节按压他的脚掌时阿茶用轻松的语气提了一个问题:“如果当初不当范德雷总裁,你想干什么?”
这是个比较严肃的问题,但卡尔已经打算轻松对待它,于是他拍了拍阿茶的脚背示意他换左脚上来,然后用了像在呢喃的声音:“当个普通程序员挺好的。”
“诶,不当老板吗?”“不当,太累了。”“那当初用不当手段当范德雷总裁,想要权还是钱?”“都想。但满足客户需求太累了。”“难怪搞光谱计划。”“你就不怕现在还是光谱的影响?”卡尔故意稍微用了点力往中间摁,听阿茶的嘶声暗自高兴,“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就不怕你被我洗脑了?”“听起来你像要讲哲学。”卡尔看到他耸耸肩,稍微放缓了力道:“你觉得我会在这个问题上讲多哲学的东西?”“不知道,但你有时候聊着聊着就开始哲学,而且大多数东西我都听不懂。”“我前几天还看到你捧着本书,哲学的。”卡尔用了更轻柔的力道将手握成拳用指节给阿茶上下按摩,就像他的语气。“呃……因为是从你的书架上拿的。”“你想看随时拿。”卡尔没说出来的话是,看他最近拿文学类的频率比漫画高了,还挺欣慰的,这种久违的情感最近频繁地光顾他的脑神经。而且他看书的时候不会注意到我在偷偷抱他。“好了。还痛吗?”卡尔看着阿茶晃着小腿向他笑笑表示效果显著,起身坐到阿茶身旁:“接下来怎么样?”
“嗯,说实话我想洗个澡。”阿茶向他问了浴室的位置就拿起浴袍过去了。彻底闲下来的卡尔看看漆黑的夜景和开着柔光灯的室内,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好像阿茶还在时不时轻哼歌,不是开嗓唱估计是因为累了),白噪音和刚刚趁阿茶去浴室后偷偷点上的香薰蜡烛让他终于无法抵抗眼皮的重量。
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整个人正正好好地躺在床上甚至还盖了被子,扭头看向左肩,躺着的人是正熟睡的阿茶,右边是仍然漆黑一片的夜。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过后。
犹豫了一会儿,卡尔选择抬起手掌抚摸阿茶的脸。男青年睡梦中的表情非常平静,轻微的鼾声令卡尔有种温暖的感受。家的感觉。卡尔用手指撩过茶色的发丝按摩似地摸着阿茶的头皮,感受他的发丝与自己手指相互摩擦的触感。心底不断泛着某种柔软的感觉,很久以前会令卡尔感到不安甚至恼怒的感觉。
听到阿茶睡梦中迷迷糊糊叫他的名字时卡尔觉得自己应该做点回应。于是他俯身吻了阿茶。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受到阿茶猛烈的亲吻攻势却对此暗自庆幸,幸好不像童话里一样接吻就能醒来。手向被子里探去,摸到肌肤的触感才发现他似乎是洗完澡直接脱掉浴袍就上了床。即使是面对男朋友,这样也未免太不小心了点。又或者说阿茶是对他抱有很强的信任感才这么做的?但他的手没有向更下方摸索,只是停留在腹部,亲吻他嘴唇的同时用指腹抚摸,稍稍用点力道就成了按压。
“嗯……”听到阿茶的声音后卡尔抬起头,看到他眼皮颤动几下最后睁开,茶色的眼睛仍然惺忪。阿茶转过头来声音含糊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凌晨4点18分。怎么突然醒了?”这句话的关切语气一部分出于卡尔的真心,同时思索按照阿茶的疲劳程度卡尔推断他至少会一觉到天亮才对。
“刚刚做梦了……”卡尔看他揉着眼睛坐起身来,试探地伸出手臂去搂他的背。“是好梦还是噩梦?”卡尔声音轻柔,想着尽量不破坏这个甜蜜的氛围。
“很难说。”头一次听阿茶声音这样闷,比起往常多了点沉稳。这样更像个男人,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刚刚从睡梦中恢复开口说话的状态。卡尔在等他的分享欲起作用。阿茶缓慢地接着说了下去:“我刚刚梦到我在打架。不是和安保部的那些机器人,是怪物。血肉模糊的那种。”
好吧,甜蜜的氛围已经被破坏了。卡尔很想崩溃地问他是不是最近打游戏打多了,同时绝望地感到准备充足的弗洛伊德理论根本无用武之地,但这个时候(而且他跟着阿茶玩了不少,游戏库被狠狠地污染了)他想尽量做个体贴男友:“然后呢?”
“啊……说实话,梦里打架可比现实要难多了。”阿茶抬起了他的机械手臂,抽出了铁棍又收回去,“我能用的就是吉他,呃……或者说铁板,对面可是用刀来砍,是真刀!都快砍到我肚子上了!要不是闪得快我都以为我会死那儿。”
“听起来很恐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谁知道。而且梦里根本不讲道理啊,谁和那种血肉怪物在火炉上打架?不怕掉进去被烧吗……”阿茶越说越激动,似乎也清醒了点。讲着讲着,似乎是看到了卡尔的表情——尽管卡尔现在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瞪得比平时要大好多,他收起了声音,重新用轻轻的声音试探卡尔道:“抱歉,我吵到你了?”
“啊?不,没什么。之后呢?”火炉。卡尔极为在意这个词,那个他本来要拿来处理瑕疵品的用具。范德雷从不出瑕疵品,直到阿茶。他至今都记得刚得知获得机械臂的阿茶在园区里到处乱跑时的心境。他催促着阿茶继续说下去,但阿茶已经开始挠头了:“做梦做到一半醒来了,我也记不清啊!”
“那你觉得害怕吗?”
“嗯?梦里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醒来,我现在可还好好的呢。而且,”阿茶对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我打架可是很厉害的哦!”
“确实……”他不在意那个在卡尔看来代表些许恐怖的梦,这对卡尔来说是好事情。本来是他的一个手贱导致的阿茶成为了所谓的瑕疵品,而他曾经为了维护公司对外形象跟他当面放狠话要直接把他丢火炉里。估计是被他记在心里了,但愿他以后能继续纵容我。卡尔认为自己有必要作出总有一天会透支完这份爱情的觉悟。
而他的男朋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给他的爱情目前还远不到被透支的额度。阿茶用他人类的手心轻缓抚摸他的脸,这让他们的身体更贴近了些。他脸上的微笑越发透露着某种柔情,这让卡尔又一次意识到他确实是个成年男子。他问卡尔:“要做爱吗?”声音那么轻又很平静,仿佛今天真正谋划这场情事的人不是卡尔而是他。
卡尔感到自己声音像在喃喃:“你会在做完爱以后还爱我吗?”飘忽得像房间里早就燃尽的香薰蜡烛。
“我当然会永远爱你。”他笑得像看到难缠的孩子那样耐心。
卡尔不记得这拥抱持续了多久,什么时候开始接的吻,什么时候阿茶的抚摸变成了拥搂和调戏似的爱抚。阿茶捧着他的脸,用手指在他眼周摩挲着什么,在他挺进去的时候还咬着嘴唇,手指轻轻在他眼眶附近做擦拭的动作。阿茶总说他做爱做到一半就开始哭,可卡尔完全不记得。我怎么会哭呢?但阿茶手指上的液体又不会是凭空变出来的,于是卡尔便每次在事后都一口咬定那是汗水,而阿茶则不置可否对他笑笑,并闭上眼轻啄一下他的嘴唇。“卡尔,我在这儿。”这是卡尔第二喜欢听阿茶在做的时候说的话,仅次于他的“我爱你”。就像现在一样,阿茶开始红着脸喘息了,声音也变得不稳了起来。然而当卡尔在他耳边吹出一句“你爱我吗,阿茶?”时,他仍然轻轻扳过卡尔的脸吻了卡尔,温柔又坚定地回答他:“我爱你,卡尔,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只爱我,好不好?”
“我当然只爱你,卡尔。你也要爱我哦。”卡尔每次���到这个混杂着情欲的微笑都感觉已经不存在的心脏在颤抖,或者说代替他心脏运行的机器在飞速运转。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吻上去,在阿茶用舌尖和嘴唇回答他以后抱住他并告诉他:“我爱你。阿茶,我爱你。”
“我好高兴……”这拥抱很温暖。卡尔甚至觉得在阿茶的身体里感受到的温暖只是器官上的,拥抱能让他的整个脑子都热起来。浑身都要发烫似的,但他的机器冷却性能其实很好。
“卡尔,你高兴吗?”阿茶的双颊还是绯红的,但他轻笑着问了卡尔这句。卡尔被他夹得不太清醒,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吻他,不管是脸还是嘴唇,又或者是喉结。“卡尔,别哭嘛,别哭,我在这儿呢……”是吗,我真的在哭?卡尔在脑子里消化从胯下传来的快感时尽力地想要记住阿茶的手指在他眼眶旁抚摩的感觉。
天啊,简直像掉在火炉里……但在火炉里的液体是会被蒸干的,卡尔却觉得自己身上要涌出来更多。汗水,唾液,应该像阿茶说的那样还有眼泪吧。他用手臂感受到阿茶背上已经变得有点湿漉漉的,并暗自庆幸自己身上机甲的防水性能不错(除了之前大腿上的那部分,不过因祸得福了)。阿茶的吻更加热烈了,而且腿开始紧紧夹住卡尔的腰,他的喉咙里也发出了难耐的声音。好可爱。我的男朋友果然是最可爱的。我喜欢他这样叫我名字。他说也喜欢我念他的名字。好。阿茶,阿茶?我爱你哦。阿茶,亲爱的,你喜欢这里对吗?看来我做得对。我喜欢你夸我,阿茶,再多夸夸吧。
“啊……!卡尔,你那里好厉害……”卡尔看到阿茶的眼神开始迷离了,知道这时候再接再厉会听到更多更色情的话。于是他和阿茶接吻并用舌头挑逗彼此,此时的卡尔更胜一筹。在两个人嘴唇中间牵出的银丝断裂时卡尔问他舒服吗,他喘息着告诉卡尔:“很舒服……卡尔,你让我很舒服……!”
“阿茶,肚子那里舒服吗��喜欢这样吗?”卡尔用指腹摁住阿茶的小腹,果不其然听到阿茶高了几度的惊呼,在他上下摁压滑动的时候声音颤抖地告诉他太舒服了,会被玩坏掉,快停下。“太舒服了不好吗?或者说,宝宝那里会被弄坏掉?”卡尔觉得自己也不太清醒了,但说出来总是一种情趣。“卡尔,你很坏……你真是个坏蛋……”阿茶开始吻他,匆匆在他嘴唇上含了几下以后在他耳边声音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坏爹地,我是个很坏很坏的男孩,快操我,让我怀上你的坏种。”
卡尔真的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在流泪,但在阿茶急促的高音和紧窄的腿间那里他感到一阵放松,尽管此时阿茶的腿在紧紧箍着他的腰。有一种胯下的动力被彻底释放导致电流过剩逆流而上的酥麻感,同时也感觉到腿上的机甲被溅上好几股液体。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卡尔干脆地身体歪向一旁趴了下去,然后翻过身面向天花板接着喘息,清醒了一点才发觉自己脸上似乎确实有泪痕。泪腺什么时候这么发达了……
“嗯……”听到恋人声音的卡尔转过头。阿茶微噘着嘴似乎在思考什么,于是卡尔轻唤了他一声让他看了过来。“怎么了吗,卡尔?”
“在想什么呢?”“嗯?没什么,在想要不要再来一轮。但我现在真的有点累。”“那这样吧,你趴下去,我来动就行。”卡尔轻轻抚摩阿茶的头皮回答。阿茶挑起眉毛:“那样的话很难接吻。”“感觉像单纯的性交是吗?”卡尔觉得自己说出这个词以后脸部有点升温。阿茶点点头。“那你想多来点花样吗?”“嗯,我想想……”卡尔看到他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后挑了一下眉毛,知道他估计有了个想法。于是他示意阿茶,但阿茶让他先起来(卡尔承认自己很难抗拒那个期待的眼神和略显矜持的笑)。卡尔按照他说的跪坐到了他腿中间的位置,看他抬起上身,微噘着嘴似乎在思考什么。正想着要不要就这样直接挺进去时他看到阿茶抿起嘴,然后抬起了右腿(这视角似乎能看到他腿间的形状……若隐若现)。卡尔在疑惑的时候感到胯下的硅胶器官碰上了柔软的触感,看了看,阿茶刚才抬起来的那只脚正在踩着它,而且还在缓慢地磨蹭它。
“哇哦,”卡尔只来得及在大脑得到一瞬空白后的一秒内想出这一句,“你真的是个坏男孩。”
“嗯哼。”阿茶对他摆了个微笑,脚掌继续摩擦那个硅胶柱体,微微踩踏的动作弄得卡尔心痒痒的。虽然显然不如阿茶用手或者嘴熟练,但脚趾蜻蜓点水似的摩擦过顶端的时候卡尔感觉到那儿又重振雄风。比起胯下时轻时重的柔软触感外,阿茶咬着嘴唇的认真表情更让卡尔脑子兴奋。于是他伸出手抓住了那个细瘦的脚踝,在阿茶惊讶的眼神中顺势向下摸住了他的脚掌,手指开始在一个若有若无的触感上抚摸:“阿茶,你喜欢用脚来给我做吗?”
“别这样,卡尔,会痒……!”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阿茶亲爱的。”卡尔很高兴捕捉到他的腰在颤抖。
“哈……嗯,喜欢。”那个带着小小的得意的笑容让卡尔想马上把他的腿分开然后插进去。但卡尔想多少开发点新的玩法,他大脑里负责生产新点子的区域正在蠢蠢欲动。他让阿茶趴下去,毫不意外地得到了阿茶的质疑声:“你不是喜欢玩我的脚吗?”
“你趴下去,我保证给你玩个够。”卡尔说着,顺手打了下阿茶的脚掌。清脆的声音和阿茶吃痛的不满呼声让卡尔想起了自己的性欲来源。看阿茶因为性事露出和平时不太一样的姿态让他感到自己正在创造某种东西。事实上现在的阿茶本身也可以算作是他的小错误造成的。
当然,爱情本身的因素让卡尔两手分别顺着阿茶的两条大腿向他的小腹抚摸,和他不算假惺惺地用低沉的魅力嗓音道歉:“好嘛,你也累了,让我服务你不好吗,大明星先生?”并附赠一个配有深情眼神的浅淡微笑。
“有时候真感觉你应该来读文科。”阿茶嘟哝出这一句,转过身趴了下去。卡尔没打算细究他的用词(“来”?),手指在他背部随意画着形状,感到还可以再过分一点,随口跳出一句:“阿茶,能稍微把屁股抬高点吗?”
“呃,嗯……”卡尔看他用机械臂去够了个枕头垫在小腹处,对他能借外力摸鱼就不让自己累着的个性再次深深体会,同时非常欣赏。两只手在他腰背处浅浅地画了个心形后卡尔拍了下阿茶扁平的屁股,用幽幽的语气开口:“你太瘦了,多吃点再去运动运动。”
“瘦点不好吗?你不是很喜欢抱着我操吗?”啧啧,越来越会顶嘴了。卡尔看他回头时带有些许紧张的期待眼神,趴了下去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地说:“是啊,现在我要把你摁在床上狠狠操。”
“看来我这次会被你玩坏掉,我得想想怎么反击。”卡尔看他甚至撑起了脸的悠闲样,伸出手轻轻掐了一下,在他皱着眉时把右手伸到了他腿间那个柔软的地方轻一下重一下交替着摁压,看他脸一下飞起一片红得意地笑了出来:“想好怎么反击了吗,用你的吉他还是伙伴们?哦,那只机器小猫现在不在这儿。”
“嗯……”阿茶把脸埋到了枕头里,但相应地稍稍抬高了些屁股并打开了一点大腿。“你喜欢这样。”卡尔用两根手指从两瓣向中间夹击着按压,指尖掠过顶端的时候他听到阿茶发出一声难耐的鼻音。“怎样,阿茶?”“嗯……”卡尔看到他回头时脸上带着潮红非常满意,不知自己是在兴奋还是在欣慰,于是他俯下身去看着阿茶的眼睛。茶色和薄荷色混在一起越发浓郁,而略微抬起头的年轻男人抬起了那只机械手,在卡尔疑惑的时候把他的脸扳过去并吻了他。
“卡尔,你确实很会动手……”卡尔最不擅长但又最喜欢面对他这个笑容,微微阖起的双眸和泛红的脸颊搭配一个浅淡上扬的嘴角让卡尔头皮发麻大脑发热。我确实一直把他当小鬼来着,但是,啊……他多会调情,他喜欢来含我的嘴唇而不是普通地接吻,他会在适当的时候伸舌头来挑逗,他甚至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而且是很轻的笑声,我爱死这个笑声了,他确实不是小孩而是个男人,他在引导我一步步让他更舒服,或者说他在教我做爱……而且他的声音多好听,不会矫揉造作地刻意显示自己要高潮的样子,那个淡淡的声音就很好,能让我知道我确实做得不错……也许这就是我沉迷和他做爱的原因吧。
卡尔觉得手上又是一阵黏糊糊的触感,于是他在阿茶登顶前收了手,在阿茶略带疑惑的眼神中吻了他的脸:“把大戏留到最后。”
“我以为你累了呢。”阿茶和他对视,卡尔快要从那茶色的倒映里看到自己火热的瞳色。他想说点什么,但阿茶把手指放在了他嘴唇上作噤声手势:“你不是要狠狠操我吗?快把我那里弄坏吧,卡尔,我很想要你了。”
他说他想要我。卡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闭上眼和阿茶接吻。慢慢悠悠滑进去的时候阿茶举起了机械臂在摸卡尔的脸。唇齿交流了一会儿卡尔离开阿茶的嘴唇,在他的疑惑眼神里用平缓的语气要他趴好,不然接下来会很累。于是阿茶照做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卡尔从没摸清他做爱时做决定的依据,但也因为这个才在每次亲密时有很多期待(和幻想,虽然卡尔很长时间内拒绝使用这个词)。动了几下腰发觉阿茶的背在微微颤抖,背后那个布贴着的机械管子看着异常显眼。伸手抚摸了一下皮肤和管道的连接处,看到阿茶稍微扭动了一下腰。估计是这儿挺敏感的。但现在这里不是最重要的。腰在运动的时候他能看到阿茶好几次抬头又把头低了下去脸埋进枕头里,房间里的水声和两个人时不时的喘息声都多少让卡尔脑子更加不清醒。事实上,如果卡尔观察得再仔细一点,他能发现阿茶抓着枕头的手越来越用力。
但这个姿势说实话太累了。卡尔想着,停了动作,在阿茶茫然回头的时候拍拍他的屁股轻声不算命令地:“屁股再抬高一点儿。”
“唔,这样更像交配了。”“去,说什么呢。”“本来就是。卡尔一直一副性欲很旺盛的样子,还老是说是因为太爱我,明明就是想做而已。”“咬文嚼字。”“哇,这是在夸我词汇量大哦?坏爹地。”阿茶还是乖乖把屁股翘得更高,尽管嘴上还是没停地在吐槽卡尔(但卡尔喜欢,他现在说这话像在撒娇)。这个姿势下果然好用力多了。果不其然,进去运动了没几下就能听到阿茶难耐的喉音,嘴上还在叫卡尔慢点,但腰已经非常诚实地跟着卡尔的动作律动(没开玩笑,真有旋律)起来。
当然,这时候的卡尔的注意力除了放在自己胯下以外,还有腰两侧刚刚阿茶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过于舒服而翘起的双脚。有点迷糊的大脑让卡尔伸出手把住了两只白脚,在阿茶一声短促的惊呼中开始用手指在脚掌处上下抚摸。
“卡尔!别玩了,很痒……啊……”可能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阿茶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夹杂了很多喘息。但对现在的卡尔来说更直观的变化是那儿感受到越来越强烈的湿润和紧缩,夹得他一瞬间脑子空白。但身体上的空虚感却愈发明显。怎么回事……明明他就在我面前而已,但我却感觉他随时会跑走……我甚至还在捏着他的脚呢。说实话,挺软的,形状也不错。这个身材算得上瘦小的男人居然也让我着迷成这个样子。我是疯了吧……从我第一天知道自己的欲望开始,我就疯了……可我好喜欢他……阿茶,你喜欢我吗?你最喜欢我吗?你爱我吗?你爱我好吗?我真的要疯了,这感觉太梦幻,我不确定现在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只要你爱我就没事了,我想被你爱,好不好?
“卡尔……卡尔……?”听到那个微抖声音的卡尔趴了过去,一手撑着床,另一手从胸口那儿抱住了阿茶。阿茶正在回头看他,除了脸实在很红以外,他的表情似乎很平静。
“阿茶,”卡尔最终还是没忍住,“你爱我好不好?”
阿茶用一个吻回答了他。准确地说,是在正式回答之前先给了他一吻。
“我永远爱你,卡尔。”啊,还是这个微笑,只在做爱的时候会露出的这个表情。卡尔让自己轻笑了出来:“你在宠我,对吗?”
“真是的,别哭嘛,卡尔。我好喜欢你。”答非所问后又是一吻。卡尔已经不想弄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又开启了泪腺,但阿茶正用他人类的温暖掌心抚摸他的脸。这种感觉他很喜欢。“卡尔,我觉得你很可爱。”“为什么?”“因为,嗯,你看,又哭了。”“哼……你爱那么多人。”“可那是工作……你吃醋了?”“嗯。”“卡尔,我爱你,真的。”“永远吗?”“永远。”“那你会和我结婚吗?”卡尔缴械地嘟哝出这句,然后就看到他在轻笑,然后他就吻了上来:“会的。”
两人在接吻中到达顶点。幸福的感觉让卡尔甚至有点害怕,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现在怀中抱着能让他安心的人。阿茶刚刚似乎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嘴唇,正在轻轻舔弄表示歉意。
“今天晚上,你给打几分?”临睡觉前,卡尔问已经疲惫不堪的阿茶。阿茶从他怀里懒懒地抬眼看了他一下,用手指比了个“10”并附赠了一个爱心,然后就合上了眼皮进入熟睡。
“好吧,晚安。”卡尔轻轻吐出这句后也任凭睡意席卷大脑。尽管此时天已蒙蒙亮。
“所以,请解释一下你怎么把车弄出来的。”寇西嘉坐在椅子上,表情非常不满。坐在她对面椅子上的卡尔满脸不在乎:“已经还回去了。”
“不要糊弄了事。这是关乎公司财产安全的问题!公司公用财产要是出了差错……”“那应该让罗克福来管。”卡尔插话打算胡搅蛮缠,看寇西嘉又在表格上了写了什么,想她八成是要给他的刑期再延长。“私自调动公用车辆,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能允许了。说实话这也是我的失误……处罚方案我等会儿用邮件发给你,记得12小时之内回复。我也会派我这边的人监督你执行。”
“好的,安保主管大人。”卡尔起身,打开寇西嘉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门外正在焦急等待的阿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这小子正义感真的过剩了,大义灭亲啊,前一天还好声好气叫我���爱的,后一天就押着我过来领罚。如果不是看在他那个认真的表情的份上我说不定真会发火。
“怎样?”阿茶满脸担忧,不知道是在担心他的处罚还是脾气。但卡尔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等会儿就知道了,而且至少还留着我一条命。”
“嗯……”阿茶捏住了他的手,拉着他一路出了安保部办公楼。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他才松开,转过身来问卡尔:“你生气吗?如果我不告诉寇西嘉的话,没人会发现你私自挪用巡逻车。”
“有点生气。”其实没生气,说这句话是想看看阿茶会不会来哄他,毕竟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还是挺好的。而且阿茶和他谈正事的时候总是正面对着人,这态度不错。果然看到了阿茶有点犯难的表情。卡尔看他皱眉思考的样子在心里偷偷欣赏,暗暗期待他能再主动提出一个亲密的要求。
“这样吧,以后我带你去约会,正常的那种。别再搞奇怪的计划了好吗?”
行吧,就知道他的解决方案不会往那方面拐。卡尔想着自己可能很难复刻当初付出了剧痛换来升天体验的操作,不情愿地点点头,然后他看到了阿茶灿烂的笑容:“那现在就直接去吧,我请客。”
话说那个bug是不是还没解决来着?不过也没有再触发过了,权当解决了吧。而且如果线下约会的话可以有很多事情能做呢。不一定是做爱,能和他在一起就很好。虽然之前也经常待在屋子里打游戏之类的,但总是拐到上床那儿去。还是让阿茶来带着他到处玩儿比较保险,阿茶在表达感情方面比他更加直接,而且行之有效。
卡尔牵上了阿茶向他伸出的手,温暖的人类的手心。于是卡尔知道了一件事,他知道卡尔喜欢这样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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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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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上的轮姦
客运终於来了,本来担心最后一班已经走了,现在总算放下心。
今晚是朋友小怡生日,大伙在KTV替她庆生,闹到11点半才结束。走出KTV却发现摩托车怎么发都发不动,只好改坐公车。上了客运后直接走到最后一排右侧靠窗坐下,瞄了一下车內,由於是最后一班车,车上乘客很少,稀稀落落只有5个。除我之外的还有另外一个男生,短头髮,抱著几本原文书坐在我左前方,侧面看起来挺帅的,似乎不比我逊色,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某大学硕士班一年级学生。
车厢內冷气很冷,吹的我两条大腿凉颼颼的,不禁有点后悔没有换下篮球队制服。
我今年18岁,XX商专4年级,並且是学校篮球队队长,今天下课后篮球队留下来练习到8点,而小怡庆生会6点半就开始了,所以练习结束后连篮球队制服也没换下,披件外套就匆匆去了,而篮球队的裤一向​​很薄,根本无法御寒。
唉,算了,反正不过40分钟车程。
由於刚才喝了一点酒,头有点晕沉沉的,所以想打个盹,反正我坐到终点,不怕坐过站。
眼睛刚闔上没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旁边有一人坐下,睁眼一看是个粗壮的中年男人,可能是刚刚上车的。顿时我警觉起来,车上那么多空位不坐,偏偏坐我旁边,分明不安好心。果然不到一分钟,他一巴掌放在我大腿上,我马上一手拨开,想起身离开。没想到他不动声色地从口袋掏出一把美工刀,在我面前晃了一下,隨即又立刻收起来。这个简单动作却嚇得我六神无主,脑筋一片空白,根本不敢再动。
他见已经嚇住我,又把右手放到我大腿上,开始肆无忌惮的抚摸。我不敢再反抗,谁知道他有没有暴力倾向?只能自认倒霉,心想反正在公车上他也不可能太过份,没想到我错了。
我看著窗外尽量不理会他,但被抚摸的感觉仍不断触动我的神经。他的手掌很粗糙,摸的感觉和我以前男朋友完全不同,这其实很舒服,但这种色狼行径又使我十分厌恶,整个感觉很复杂。
摸著摸著已经摸到我私处,我尽量夹紧大腿让他不容易活动,没想到这无耻的色狼居然一把將我左腿拉开,放在他右大腿上,右手又继续隔著短裤抚摸我的私处。我还记得那把美工刀,所以仍旧不敢动。
5分钟后,我竟然感觉到下体已经硬起来,马眼流出一些淫水。虽然我心里极端厌恶,但两个多月没碰过人的身体却做出不同反应。这时的心理十分矛盾,居然有点希望他不要停。
「我是被胁迫的,並非我喜欢。」我这样告诉自己,希望为我的配合找到理由,以降低我心中的羞耻感。
他见我没有抗拒,动作更大胆,把手伸入我的篮球裤,直接伸进我的小內裤去摸我的下体。当他发现我已经湿了,变的更兴奋,粗糙的手指在我阴茎上来回磨擦,並不时去触摸龟头。这感觉比刚才隔著短裤抚摸要强上数倍,顿时一股电流直通脑门,不禁全身酸软,只能闭著眼睛靠在椅背上轻喘。
过一会儿,他右手绕过我背后,一巴掌盖在我右胸上,左手则继续抚摸我下体,將我整个人搂在他怀里蹂躪。
他一定是个老手,下手不轻不重,弄得我愈来愈硬,淫水不断流出。说实在我生理上是很享受的,虽然心里仍然厌恶,但在我不断为自己找理由,羞辱感也减低不少。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右手已伸进T恤內直接搓揉我的胸部,並轻捏我已变硬的乳头。在他粗糙的手掌搓揉下,我的胸部又痒又舒服。
我一定是发出了一些声音,从半睁半闭的眼睛中看到那位短髮男生似乎已察觉异状,不时回头查看,一张俊脸充满讶异。这个男人也不管,动作变本加厉,右手將我屁股一抬,左手便去扯我的短裤。
我这时开始惊恐​​,这已经大大的超出我原先以为只是轻薄的行为,因此双手紧紧抓著我的短裤,企图阻止他的动作。但此时他已色胆包天,不但不停止,反而更用力拉扯。在挣扎中,我瞥见他狰狞的眼神,一害怕手一软,竟然连內裤也被一併扯下,无力的掛在我右脚踝上。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男乘客也发觉了,穿著西装好像是个上班族,缓缓走过来。这中年男子也不惊慌,反而是我很害怕,因为他左手放在口袋,想必正握著美工刀。
这个上班族走到我们前面,低头对中年男子轻声说了几句话,这中年男子笑了笑,便站了起来。我正高兴有人来解围,这上班族却一屁股坐下,將我搂进怀里,低声说︰「別叫,一叫全车都看到你这样子。」
天啊!又是个色狼,不是来解围的,而是来分杯羹的。不等我反应,他把我放倒在椅子上,立刻吻上我的小嘴,舌头迅速钻进我的嘴里,不停搅动我的舌头。两手也没閒著,先將我的T恤往上推,让古铜色的胸部完全外露,接著一手摸我的胸部,另一手扒开我双腿,中指则不断攻击我的肉洞。
在我被推倒的那一剎那,我看到那中年男子走到短髮男生旁边坐下。唉!又一名受害者,但我已经无力关心他了。
在这上班族的挑逗下,阵阵快感接踵而来,肉棒已经一柱擎天,淫水不断从马眼渗出,沾湿了整个龟头。这还不够,这上班族隨后將中指插入我的肉洞,快速的抽插。若不是小嘴被堵住,我一定会大声呻吟,但这时我只能发出「唔……唔……」虚弱的淫声。
在他上下夹攻下,我居然达到第一次高潮,精液射到我的胸膛之上。
高潮后我只觉得全身虚脱,但他还不放过我,迅速脱下裤子坐在椅子上,並將我压倒跪在他两腿间,压著我的头將已勃起的阴茎塞入我的口中。
突然,我发现那位短髮男生已被带到最后一排左边,想必那中年男子重施故计,亮出刀子胁迫他就范。最令我惊讶的,除了那中年男子外,还有另一名年轻人,一左一右將短髮男生夹在中间,在他身上不停肆虐。
我的天啊!难道男人全部都只有兽性,不但不阻止,还加入暴行,这些人的书都读到哪去了?司机呢?司机应该已经发现才对。
没时间细想,那上班族敲一下我的脑袋,狠狠地说︰「专心点,吹喇叭也不会吗?」这种情况下我已完全放弃抵抗,努力地吸吮他的阳具,舔他的阴囊,左手握著他的鸡巴上下套弄,希望能尽快完事。
这时短髮男生的衬衫已被完全解开,牛仔裤也被脱下吊在右腿上,那条比我的还小的三角內裤则还穿在身上。他显然十分害怕,一边啜泣,一边哀求︰「呜……放过我……呜呜……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唉!真傻,这样只会更刺激这群野兽。
果然,那年轻人立刻从中间拉开他的三角裤,用舌头去舔他的肉棒,还不时用舌头舔他的菊花,整个菊花口湿淋淋的,不知是口水还是淫水。那中年男子则努力亲吻他的乳头,和我一样,他的乳头也是漂亮的粉红色。他的左手被中年男子抓著,正握著他的大鸡巴,那根鸡巴真的很大,少说20公分,又粗,那男生的手还无法整个握住。
在两人的夹攻下,这帅哥已无招架之力,虽然还在抗拒,却已忍不住开始呻吟︰「喔……啊啊……嗯……喔……嗯……啊……」
被他淫媚的声音感泄,我又硬了,那上班族也忍不住了,抓住我的头在我嘴里一阵猛插。虽然他的鸡巴比那中年男子小(大概13、14CM),但也弄的我的小嘴又酸又麻,接著他便在我嘴里泄精了。泄了后还不抽出阴茎,逼我將精液全部吞下。
我从未曾让男人碰过,只有我碰別人,更遑论是喝精液了,想不到第一次居然是被陌生人射在嘴里。
回头一看,两个高中生站在背后,约15岁,一高一矮,神情有些犹豫,但眼睛都充满兽慾。此时中年男子说︰「还等什么?你们说不定一辈子都碰不到这种帅哥,而且还是两个。」
在他怂恿之下,两个高中生不由分说將我拉过去,这时我已完全绝望,一切逆来顺受。他们先將我外套脱下,再將我的T恤从头脱掉,当我双手举起时,他们分別扣住,不让我放下,接著掏出他们的鸡巴凑到我嘴边。
我含著泪,顺从的先含住其中之一,头一前一后的替他口交,过一会再换另外一根,由於双手被制,只能靠嘴巴服务,所以特別辛苦。这种姿势似乎让他们特別兴奋,一边享受我的口交,一边揉著我的胸部,没多久两人都完全勃起了。令人惊讶的是那矮个子却有一支巨砲,尺寸直追那中年男子,含著他的鸡巴特別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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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g-settings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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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SG设定整理】2023追加ask(持续更新)
前言
这些设定是2023年10月28日起上传的追加ask,我虽然很开心在2023年还能见到FSG的新内容,但是在整理途中发现了少量与原有的旧设定矛盾的地方。如果将这些新内容不停地编辑到各篇文章中,工作量会增大(同时过审很麻烦……)因此我思考之后选择了单独再整理一份23年新ask合集,而不是放进旧设合集中。
矛盾之处或许如枣太本人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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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长的时间,诸多因素发生了变化,希望大家能理性、宽容地看待这些矛盾。
社会背景
 
*地底入口的前身是一个人类的防空洞。
*地底是有分区的,比如雪町里集中了拘留所、监狱、劳改营。
*学校位于旧皇城,以前皇城和主体版图是通的,Asgore被流放之后才封闭。那个时候核心还没完工,考虑到孩子们需要安定的环境学习,他们会去旧皇城的老学校进行寄宿制的管教。
学校本身可能是科学院开设的专科学校,班级设置类似三角符文,一个班里的学生很少,每个班都是只有几个怪物,也都是皇族和官员的小孩子。
 
*教养所是少年怪物的教养所,和劳改营是不同的机关。
*原作那个关你的小仓房在fs是个拘留所。审问全部犯人的成本过高,关起来还要计入食宿成本,整体花费非常高昂。囚犯的伙食费会从他们本身的劳动工资里扣除。抵扣干净了就可以出狱回到大街上。在原本的设想中,红酒可能会处决一些过激的怪物,但是对于没有决心的怪物来说,这样的个例太少了,所以将他们关起来然后设置一个极长的服刑周期。真的出现决心的怪物也会被自己的决心溶解掉,所以红酒不怎么需要用到他的武器。
就底层废怪物的习性来说,他们有两个选项,一个是不断劳改同时抵扣并换取口粮,每天只需要打工;另一个是回到大街上无所事事。有的怪物恐怕还是会选择前者。至于有工作和家庭的过日子的怪物,他们也没有必要到大街上捣乱被骑士团抓住。
 
*怪物们不会有决心,可是有带货的角色,有源头就有需要。可是它们的特殊货物最多也只是被水流冲刷下来的人类世界的造物,交易这样的货物不需要用到决心。而且拾荒也不是一个人在做。拾荒就要去垃圾场,waterfall的垃圾场是旧核电站(带辐射,对人类是直接伤害)。特殊货物拾荒商人都是零散的,他们也没有形成让红酒觉得有必要插手的组织。怪物们有自己的种植业手工业重工业,并不是靠拾荒去维持资源周转。
拾荒的内容最多只有人类世界的娱乐产物/人类发明的游戏机(包含了人类杀死怪物,人类更伟大诸如此类的有害信息)。
 
*瀑布的水是不干净的,带有辐射。 *雪町的洞壁顶上有很多的太阳灯提供照明,太阳灯连接了核心的能源。因为怪物在书里读到人类缺少太阳会生病,于是想到了做自己的人工太阳。在官方的书里会写,是皇家研究所建了人工太阳,也不会提及人类。
*异种族恋爱(比如Muffet和Grillby)可能会被指责,但是不至于被关起来,只是“你们的爱不被王室祝福”,所以会出现各种恋爱长跑。所有不能增加人口的婚姻都是不被女王祝福的。虽然不至于被关起来,但是这可能让他们变成异类。“不被祝福”对当事人来说是很沉重的,明明是相爱的两人,他们的婚礼却不允许其他人参加,女皇的不祝福就是国民的不祝福,他们只能自己交换戒指,孤单地完成婚礼…没有现实里那么过激的情况,只是这样的婚姻显得非常非常孤单……
Undyne和Alphys也是这样子的,既不是同族也不是异性,不能繁衍的婚姻不能被祝福。因为你不需要女皇的祝福,你并不属于地底的世界,所以情书借由你来传递。
婚礼是很正面的活动,不只是单单的过个流程领证而已。即便是冷战时期,婚礼也很重要。被祝福的婚姻会得到证书,这个皇家祝福证书需要两方怪物产下可以培育的后代之后才会出具。
*地底有完善的军阶,但是因为角色很少就没有详细设定。称呼和人类(欧美)的一样。
 
 
非主要NPC 
 
*FSG的Gerson与雪町的兔子阿嬷互换了,但是还没有具体设定。
 
 
游戏机制 
 
*有伪善结局或困难模式,但是暂无具体设定。
*地底并没有被丢弃,大家还会偶尔回来。怪物虽然生活在人类的世界里,这不代表他们作为怪物的自我认同消失了。地底只是资源很紧缺,本身就能出去也能回来。红酒会很擅长帮助怪物和人类沟通交流。
红酒和咖啡的关系会有改善,而且他们本来关系就不错。
 
*把Asgore拖去街上,或咖啡浴室自杀未遂后变成一人说一人听、比较压抑冷漠的关系是其他结局的情况。
*基本上阴暗的剧情都在NE里,某个人死了导致其他人精神状态被影响。GE的红酒拼尽全力要杀死你,被杀死的时候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消散了,他的荣耀、骄傲和那些说不完的理想、抱负、阴谋计划全都尸骨无存。
*在NE结局中,你离开后会有像原版那样的打电话的剧情。电话的内容主要是骂你。把除了小怪之外的几个Boss杀死之后会出现一个无政府主义结局,这个结局里的小羊想要逃走,离开地底前你抓住他,把他杀了。这个咖啡会给你打电话,但是电话那一边的他没有说话,而是传来了骨头打颤、牙齿触碰的声音。
 
*国王红酒、女王、小羊等等的眼睛全红,是由于不知为何而出现的诅咒,可能来自之前被害死的几个人类。Toriel是例外。整个地底就是被诅咒了的…所以每一个王都会瞎眼。但他们是怪物,总有其他感知方法。
 
*如果走GE线,你砍断红酒的腿后,没有在接下来的流程中清完怪,就会进入小羊称王的NE结局。这种情况中,小羊是不会和你产生触发战斗的,他会躲在你后面看着你,没有对话。只要他不死,他就是王。称王的小羊可能会找红酒的麻烦,嘲讽、奚落他。红酒之后可能郁郁而终了。
 
*在小羊称王的结局里,他变成了纯粹的昏庸暴君。小羊就是明明是个软弱无能的领导者,但就是有一层皇室血统的遮罩。他发现再也没有任何人能管束他,同时自己的心结也未解开,于是他再也无法回归到正确的道路上了。
这个结局中,红酒被软禁了,咖啡表面上失踪了。战斗力上来说别人确实抓不住红酒,但是他不是“会逃走”的人,如果被通缉、被要求服刑,那么他就会去做。因为红酒没逃走,所以他就不会被通缉。对外宣称是换成内务工作了,实际上是被软禁,像小时候被g妈软禁一样煎熬。
咖啡表面上失踪了,可能私底下在计划把哥哥放出来,但是日子不好过。咖啡没有被控制,但是小羊会一直试图找到他,或者用酒威胁他。但是没关系,反正世界会重置的。
Frisk
 
*以前Frisk在救济站假装成幼年怪物干活来换食物。最开始他是为了躲避人类世界战乱,误入了地下世界的入口。他本身很擅长生存。
时间顺序大概是:和MK结识→相伴一段时间→Frisk是人类的事情暴露,怪物们想要杀死他,MK阻止→事情沸沸扬扬,掌权人介入,女皇赞许他们的意志,认为他们之间的情谊是人类与怪物可以沟通的象征,女皇和王没有子嗣(形式婚姻,感情不好),于是收养了他们。
 
*Frisk是核心落成开启的那一天去观摩,导致他患上了核辐射病,慢慢死亡。那一天Gaster还在。核心落成之后,为了维持核心的力量需要献祭,未来每年都要一直献祭,怪物其次,人类最佳…
Gaster被推进炉心的时候,Frisk可能已经过世,而且奄奄一息了。他就算知道Gaster谋篡的事情,也没办法出手帮助红酒。
 
*红酒和Frisk是一起上课的,他们姑且算是朋友,人生过客。
 
 
Asgore 
 
*Asgore没有能用的电话,他给了你电话,但是空号。
 
 
红酒 
 
*红酒会给你自己的电话。如果你打他电话,他会让你不要在他工作的时候打电话。他只有这只手机号,但是为工作办的,联系人也只有很少几个。
皇家骑士团有自己的专线。
*红酒平时就在雪町办公,在需要长途跋涉去和女王汇报每月内容的情况下就会坐列车。
 
*红酒会称列车长是“妈妈的同事”。
 
*有前任骑士团长这样的角色,但没有细节的设想。
*女王对红酒选一个教养所的人当自己的副官没有异议,因为不管是红酒变成骑士团长、还是Alphys做副官,都是非常久之后的事情了。
*红酒会指示Alphys在瀑布的工作。他们因为彼此认识很久,所以地位差距不是很明显。
 
*其实红酒很喜欢女王,会和她聊天,尽管女王看不见他。关于他具体干些什么还没有设想。
他其实是当年炉心事变以前,皇室抚养那几个的小孩里最后一个活着的。在政客属性、长幼关系的作用下,双方关系还不错。他现在这样在女王身边走动,女王会有一种“那两个孩子要是活着也和他一样大了!”的感觉,所以他非常吃香。
*因为女王瞎了,有些情况她不能实行权力,红酒得以架空女王的权力。
*女王死了红酒也不在乎。
*红酒不想当国王,因为现在的小羊还有称王的可能,女王死了他希望能做摄政王。
*酒对女王的感情很复杂,他确实可以与她保持利害的关系的同时又对她好。哪怕女王真的死去了,他也拿的起放得���,不至于多难受,人死一捧灰。
 
*红酒是公务员,实际上不需要政治联姻,只有皇室会需要联姻。
 
*第一次见到红酒的时候,红酒会表示欢迎然后让你自己爬过非常危险的谜题。
*红酒只有愤然战斗的时刻才会露出那一面他内心深处的欲望,平时虽然清闲但是他也没有停止去思考(如何祸害其他怪物)。
 
 
咖啡 
 
*高功能自闭症,他开口只能说很短的句子,写字倒是会写很长的句子。除了会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智力是绝对没问题的。
生活起居也没有问题,只是会显得很凌乱。整体而言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不说话的连帽衫少年。
 
 
Gaster与红酒、咖啡 
 
*红酒以前也在寄宿学校读过一段时间的书,只有周末和放假可以见咖啡。每次红酒看到咖啡被Gaster忽视,看起来低落难过,他就更不舍一些。
寄宿期间红酒能脱离Gaster的训练,在学校比回家轻松一些。
*在红酒和咖啡家后面能找到一间类似原作骨兄弟家后面的工作室,里面的放着武器、实验用具之类看起来很不友善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好的回忆、或难得的好的回忆。比如说Gaster可能出于安慰剂考虑,每天查房时会给咖啡带颗糖,咖啡可能会把糖纸都弄干净压在字典里。工作室可能是一个车库,铁架上有很多旧书,因为水汽侵蚀已经都发���褪色的书。
这里有很多是儿童书,还有小孩子的床、小孩子的衣服鞋子,还有一个…?古旧的女士的裙子?
“可是这个房子里住着两个大男人,真奇怪啊。”是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和一个小一点的孩子,与一个女性监护人…曾经在这里生活的,一些痕迹。
Gaster常驻实验室,咖啡也在实验室﹐酒住在学校。雪町这以前是一个私宅老房子﹐他们只是在机缘巧合下短暂地一起居住生活过。
 
*红酒对咖啡的态度是“麻烦的小弟妹,家人又是竞争对手的心态”。年纪太小的时候是很烦弟弟。但是又不可以隔开,因为咖啡如果不待在红酒的身边只会闹得更严重。
红酒最开始很害怕幼儿小骨头宝宝会抢走Gaster的爱,本来幼年的咖啡就哭的很多。但是看到他依赖自己的样子又觉得自责,不会再想要掐死咖啡了。想掐死小宝宝只是他刚接触襁褓中软骨头宝宝的前期,这种心情很复杂:“不要抢走属于我的关爱”“你为什么非要降生,相比起你我显得像是Gaster的失败品”“为什么非要生在这样的地底下”;但是后来他发现“只有这个骨头宝宝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亲人,是无条件爱着自己的人”。
 
*最开始红酒还对Gaster抱有亲人的期待,后来发现她完全就是把小骨头们当工具人。这种失望裹挟着巨大的憎恨。
咖啡出生的时候魔法力很强,但是精神不稳定,后期被Gaster当作弃子。酒与此同时很努力地训练和学习,希望自己能被Gaster认可、能成为弟弟的榜样,自己这样努力一定能改变Gaster对自己和弟弟的看法。结果核心落成之后,Gaster的计划里竟然包含一项“在core中融合献祭强大的灵魂”,而在献祭者的名单里有咖啡的名字。这件事是Undyne透露给红酒的,红酒知道之后精神完全崩溃了。
至此红酒对Gaster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他只想让Gaster去死。红酒和Undyne直接偷实验室的文件给女王,这些文件含有Gaster架空皇室、自己插手地下王国管理的证据。
后来就是实验室同党一个一个跪着,被红酒踹下核心。红酒这时候戴着女王给他的青年功勋徽章,连表情和气质都不一样了。他最后把G妈也推了下去,跟她说“再见母亲。”后来Undyne也接管实验室,虽然她在看到这个画面之后一直心存愧疚……但是后续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Gaster其实信任红酒,她对Undyne是完全轻看了。有一个问题是,Gaster之所以用手语是因为女王的眼睛开始变瞎了(开始变全红)。就因为那是最了解她的红酒,所以才能在私人资料里挖出一般人都挖不出来的信息…怪物也好人也好,都会被信息带动情绪。如果把一长段信息中间的某些部分截取出来,甚至重组、搭配上肉眼可见的“事实”,由被控诉者的至亲诚恳向女王奉上,就算是女王也一定会为此表露情感…
Undyne
*她其实是咖啡的朋友,加上她在研究所大学被团队前辈霸凌过,所以她会想帮酒也很正常。
*她会和咖啡一起看漫画,咖啡自己的书房里好多书。
*那时候Undyne知道Alphys在教养所。
 
*Undyne属于军事研究员,她自己也有军籍而且很高。红酒送给她的武器属于军事研究的范畴,不会因此违规。
 
*热地不适合Undyne生活,所以在她实验室的二楼有一个充满水的房间,同时出门要做很多防护。
 
 
Alphys 
 
*会参军是因为Alphys很强壮,她觉得很合适就去了。
 
*进入教养所的时候Alphys还是小孩/青少年。
 
*是遇到事情会有内心小剧场的性格。
*会和咖啡相处得很愉快,因为是同类性格,沉默但心思细腻。
 
Grillby 
 
*Grillby是一个军火商,他只会给骑士团+其他王府机关的上层交易。 *他有一个会所,但是那个会所是私人性质的。
 
*在Muffet那里买一个9999手工甜甜圈给Grillby,Grillby会大惊“原来这是她托你带给我的吗,天,我太幸福了”。
 
 
Muffet 
 
*在Muffet’s外贴满那种反骑士团的东西的人会被拘留。但是Muffet不会怎样,因为店门只是她租的。因为贴的太多了,清理墙面的预算还在等批。虽然一直没有等到,但是给墙面刷漆维修的钱倒是省了,因为它们贴的真的很牢固。
 
*Muffet趴在柜台上披着的外套是Grillby的。
*是一个阿宅,平时会写文。
 
 
Muffet与Grillby的婚礼可能的场景: 
 
*如果是Grillby和Muffet的婚礼,Undyne和Alphys的婚礼,红酒甚至也会自己跑去参加。这种事情只要不上报,女皇就不会知道。
女皇:为什么在雪町出现了编号xxx其中一颗人工太阳被冲锋枪打碎的情况呢,而且聚集了很多人。 酒:这是我们在低温环境下测试Grillby这一批次的弹药。 酒:有很多人来看热闹,他们因为寒冷喝了很多酒,我已经把他们都驱散了。 事实:Grillby来Muffet店里拿着面包圈求婚了,喜结连理,Grillby掏枪对着天来了一梭子。 女王:嗯,低温测试弹药还要平复民众情绪,你做的太好了。
 
 
Flowey 
 
*Flowey不只一朵,有很多,它们都劝你办贷款。
*最大的那只Flowey现在是银行家,银行行长属于政府管辖。不要去找小花,你会背上天价负债。当你的负债到了-999999之后,你就不能跟任何店铺交易了,因为你是老赖。
*粮票是近几年地下世界物资开始短缺才出现的。
 
*在红酒小时候,Flowey教孩子们关于经济的课程,在模拟交易下,班里的孩子们很快每个人都负债99999。
 
 
Asriel 
 
*Asriel有分原始性格和后期性格。原始性格是比较懦弱和内向的,后期他会变得戾气那么重,是因为一直被无视、被忽略,没得到他该有的爱。
列车员 
 
*列车长在经历炉心事变前就去管交通、运输系统了,他本身就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列车长在炉心事变之前就离开了,他退出研究所、远离相关的一切事物才逃过一劫。他大概早就有预料到Gaster会出事。列车长后来会告诉你:“这里以前是一条河,可是它做什么都太慢了,于是我们把他抽干了做了一条铁轨。铁轨更快,金属和齿轮更好,碾过一切,嘟嘟嘟”。核心研究人员对Gaster非常忠诚,Gaster也不会轻易拿重要的部下背锅。这份定罪谋篡的资料是红酒和Undyne搞到手的,拿来出卖了母亲/上司。列车长很早就跑路去搞交通设施一块的建设了,炉心事变和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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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ogaoxdy321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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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妈妈的丝袜原文+续姐姐的美腿-圣诞铃声+妹妹的丝袜
「嗯,妈妈,让我摸一下你奶子好吗?」
  「不行,什么奶子呀多难听。哎唷色小扬你怎么自己就伸手了?」
  从那天之后的半个多月,每天妈妈下班跟我放学回家之后,都要在我的房间
让妈妈穿着上班的套装以及性感的丝袜帮我手淫射精。
  刚开始妈妈还有点害羞,后来就逐渐习惯这种不太正常的关系,就连要让我
摸她胸部这种要求,也从一开始的拒绝到现在基本上是不管;进步了很多,当然
仍要隔着衣服就是了,虽然有点没办法尽兴,但是也已经让人很欲望高涨了。
  尤其是妈妈的腿,每天都穿上各式各样不同种类跟颜色的高级丝袜,又有得
看,又有得摸,让这样的性感尤物妈妈为我打手枪真是无上享受啊。
  在搓揉妈妈的丝袜腿时,偶然发现只要我手一碰到妈妈肉感的大腿内侧,妈
妈身体就会一抖。只要我持续摸着,妈妈就会闭上眼睛彷佛很享受似的接受我的
抚摸,让我更兴奋了。
  「妈妈,我想来点不一样的呢!」一手隔着衣服用力搓揉着妈妈35D的巨
乳,一手轻抚着妈妈大腿内侧的灰色密致丝袜,硬挺的肉棒还被妈妈丝绸般的手
温柔的套动着,我突然有了新点子。
  「什么不一样的呀?」妈妈不解的问,手上的动作稍微减缓了下来。
  「这样子。」
  说罢,我让妈妈坐在床上,自己也面对面的坐了上去,然后将妈妈穿着灰色
丝袜的性感大腿夹起来,再从底下将十八公分的坚挺肉棒从妈妈大腿底下插入两
腿之间,在丝袜腿之间上下抽动的凶猛肉棒,形成一幅淫靡至极的景象。
  「唉唷小鬼,哪边学来这种东西,羞死了!」妈妈羞得用双手遮住眼睛,不
敢看眼前巨大的阳根在她双腿丝袜之间不断抽送的画面。
  「这叫腿交,看书学的,是不是很像山谷里的大蟒蛇呀?」
  「什么大蟒蛇,你呀,真是……」妈妈干脆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被紧紧夹着的大老二一上一下的快速抽动,享受着妈妈双腿之间丝绸般的无
上触感。在快要被这双美腿夹出精液的时候,我将动作停了一下,退后了一点改
用妈妈的丝袜小脚夹住我的肉茎,开始了另一轮的抽送。
  「这样也行唷?天呀小扬你……」
  「这叫足交啊。好爽喔,妈妈,你的小脚弄得我好舒服喔。」
  在妈妈丝袜脚的脚底板中迅速的抽动起来,看着妈妈娇羞的小女人神态,直
让我爽得不知身在何世。没过多久,阳具就一突一突的像喷泉般向上激射出一股
股的男精,落了下来,又是把妈妈的丝袜全都喷得黏糊糊的。
  我让妈妈的两只小脚继续夹着我射完之后半软的肉棒,坐在床上休息了几分
钟,才放开妈妈的小脚让她开始擦拭喷在腿上跟床上的精液,顺便还擦擦我的肉
棒。
  看着妈妈清理精液的又是责怪又是疼惜的娇媚神态,让我心中又是一荡,缓
缓的又挺立了起来。在妈妈起身准备要去浴室清洗腿上丝袜的时候,我从后方抱
住了她不让她离开房间。
  「干嘛呀小扬?腿上还黏着呢!」妈妈轻轻敲了我的头一下。
  「不嘛,再陪我一下。」说罢,我又挺起已经恢复完毕的凶器,在两个人都
站立着的情况下从妈妈身后将肉茎从她两腿之间插入进去,正好隔着丝袜摩擦在
妈妈的下体,弄得妈妈轻抖了一下。
  「别瞎顶啊小扬,那边不行……」妈妈急欲脱身。
  「我只是在干你的丝袜腿而已嘛,妈妈……」我充满淫欲的说。
  「什么干啊干的,多难听,啊……」
  妈妈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的阳具一边在她的两腿夹缝最上处抽送,一边
还伸出双手从身后握住妈妈的两颗浑圆乳房。虽然只是隔着衣服,妈妈却依然全
身酥软得不能言语,就让我搓揉着她的酥胸,还在双腿中间抽送着老二。
  妈妈的大腿内侧本就敏感,我阴茎抽动的角度又正好会顶到妈妈的私处。在
这双重夹攻之下,很快就弄得妈妈到达了顶点。
  「别别……别弄了……啊啊啊啊!」
  在妈妈的一阵哆嗦之后,妈妈全身软了下来,我隔着妈妈丝袜与内裤不断抽
送的肉棒感觉到在内裤里面多了一股湿湿的热气,甚至还渗过丝袜沾湿了我的肉
棒。
  ──难道是妈妈已经到了传说中的高潮?
  思考着这淫秽的想法,我用力的抽送了阳具最后几下,「噗哧噗哧」的送出
了仅存的精液,将妈妈的两腿中间弄得整个湿糊一片,分不清是我的精液抑或是
妈妈高潮之后的淫水。
  「好了好了,妈妈要去清洗了……」妈妈脸红红的摆脱了我的熊抱,一团狼
藉的往浴室走去。
  「妈妈,你刚刚是不是高潮了?」我大胆的开问道。
  「什……什么!?小鬼头乱说一通,不理你了啦!」妈妈羞得不成样子,赶
忙就钻进浴室把门阖上了。
     ***    ***    ***    ***
在那之后,这样的乱伦淫戏没过几天,妈妈就说这样的弄法要暂时停一下,
我很失望的快要哭了出来,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妈妈赶忙抱住我安慰了起来,解释说是因为她这几天月事来,人不舒服不方
便再让我用大腿夹着阴茎抽送。
  「可是我好胀,怎么办啊。」我装作天真无邪的问道。
  「我也喜欢小扬那样弄我……」妈妈害羞的说出了真实想法,「可是真的没
办法,我用手帮小扬解决好不好?」
  妈妈热心的提议道,毕竟也是不忍心让儿子憋着阳精难受。
  我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也只好点点头答应再退回第一步的解决方法。
  妈妈一样让我坐在床沿,退下我的裤子,拿出我已然硬挺的巨大阴茎开始套
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开始习惯妈妈的手淫,抑或是忍耐力开始慢慢变强
了,连续套了二十几分钟之后都还是射不出来。
  终于,妈妈的手也像我当初一样开始酸了起来。
  「小扬变厉害了���?变的好持久喔,不是当初妈妈疼你一下就希哩呼噜射出
来的小男孩了唷。」妈妈不知是KKKBO还是忧虑的说着。
  「我也不知道,我还是觉得好舒服,可是就总是差一点点而已,一直没办法
射出来。」挺着身下被妈妈握在手中的阳具,我皱着眉头做出很痛苦的表情。
  「那怎么办啊?」妈妈不知所措的问,自己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
  「那,妈妈,你用嘴巴帮小扬好不好?」
  「啊?!」妈妈吃惊的整个身子往后退了一下,「什么叫用嘴巴帮你?」
  「就是用妈妈的小嘴含住小扬的鸡鸡,然后前后动还有用舌头舔……」
  「停停停停!」妈妈紧张的伸出小手捂住我的嘴,「不许再说,你从哪边听
来这种鬼点子的啊?」
  「同学告诉我的啊,他们说这叫口交,被女人这样做很舒服哩。」我以期待
的眼神投向妈妈。
  「什么呀真是!」妈妈有点生气,「让作妈妈的含儿子的那……那……这不
是太难为情了嘛?」
  「可是我真的射不出来呀。」我双手一摊作无辜状,「妈妈好嘛,我知道你
最疼小扬了,你就帮帮小扬嘛。」
  我握住妈妈的手荡了荡,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起来。
  妈妈拗不过我,说了声:「好啦,你这小鬼头!」
  「我就知道妈妈对我最好了!」KKKBO的我迅速站起身来将阳具正对着妈妈嘴
角翘翘的小猫嘴。
  「你就知道啦!小色扬!」妈妈伸出手先在布满青筋的阳具上套弄了几下。
  「先说好,妈妈从来没做过喔……」
  「连爸爸都没有啊?」听到这我可乐了。
  「对啦小色鬼。」
  妈妈无奈的说了声,然后看着眼前的肉棒犹豫了一下,轻轻的伸出舌头在上
面舔了一下,弄得我是一阵哆嗦;确定了味道不会太糟之后,就慢慢的用整个嘴
唇都包住了龟头,开始前后动了起来。
  因为我的肉棒太粗长了,妈妈还没办法整根吞入,只能含进肉茎的前半段。
  第一次接受美丽妈妈给我的口交服务,我爽得仰起了头呻吟了起来。
  由于不是很熟练的关系,一开始妈妈的牙齿还会刮到龟头,在我露出痛苦的
表情之后妈妈很快就修正过来,懂得避开让牙齿刮上肉茎。
  妈妈的舌头异常灵活,在我的龟头上划来划去,每每都像有千万根小针般在
刺激着我的男根。我一边低吼着,一边将妈妈上身的衬衫用力的扒开,弄得整件
衣服的扣子没剩下几个。
  妈妈责怪般的用水亮的眼睛望了我一下,却没有伸手制止,仍然是继续握着
肉棒的后半截前前后后的用小嘴套弄着。
  在妈妈的默许之下,我吞了口口水,直接把妈妈的蕾丝胸罩掀了起来,自好
久之前偷窥之后,已经许久未曾见过的35D巨乳弹了出来在我眼前晃动着。
  妈妈浑圆的雪白巨乳像颗有弹性的水滴似的,上面的粉红蓓蕾不受地心引力
影响般坚挺的向上翘着,一点也不像是已经三十多岁女人的胸部,上面的肌肤又
粉嫩又薄,都可以看到底下青色的微血管,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以站着让妈妈吸
弄阴茎的情况下,向下伸着双手用力的搓弄妈妈丰满的大奶子,手搓过蓓蕾的同
时也弄得妈妈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嘴里的动作也加速了起来。
  我手部揉捏奶子的动作越快,妈妈的小嘴也吸得越用力。我突然间抽出了肉
棒,将妈妈慢慢放在床铺上,妈妈用不解的眼神望着我,我则迅速的骑到妈妈的
胸口上,用妈妈硕大的巨乳夹住我的肉茎,用细嫩的乳肉包住肉棒继续的抽送。
  因为我的阳具比较粗长,妈妈胸部又很大的关系,在乳沟中抽送乳交时,我
的肉棒前缘还是紧紧的塞在妈妈的口中,同时享受着乳交与口交的双重快感,感
觉整个人都快要舒爽得飞起来了。
  「妈妈,我……我要射了!」没待妈妈反应过来,插在她嘴里的阴茎已经开
始一阵一阵的在小嘴中放射出白浊的精浆。
  妈妈原本想要退后放出肉茎,却因为我骑在她的上身,紧紧的抓着她两粒雪
白的大奶子而没办法脱身,一直到我喷射到只剩后面几道,才松开妈妈的乳房跪
了起来,将肉茎从妈妈嘴中一口气抽出,将还没射完的最后几发精液全都不受控
制的喷洒在妈妈美丽的脸庞上。
  惨遭颜射的妈妈半开着嘴失神的倒在床上,发现嘴角的精液已开始流出,才
警觉的阖上嘴巴,一阵咕噜,居然将我刚刚射在妈妈嘴中的精华全都吞了下去。
  「妈妈,对不起,还让你吃我的脏东西……」
  「这是我最爱的小扬的东西,怎么会脏呢。倒是你这小色鬼唷,不抽出来就
算了,一抽出来就射得妈妈满脸都是。」妈妈轻轻的敲了我的脑袋一下,「这下
满足了吧小色扬!」
  「满足了!」我KKKBO的笑着。
  妈妈于是起身到浴室准备清洗一下,在妈妈离开的时候,我偶然间发现妈妈
把脸上的精液用手指头都刮下来放进了嘴里……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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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udi1985 · 9 months
Text
Slash:Viggo Mortensen/Sean Bean
作品标题:《幻觉支撑我们活下去》
等级:PG
说明与警告:末日危途AU,角色死亡,Major Character Death
“——我不要清醒的水,我只要眩晕的酒。
Tumblr media
——我不要清醒的水,我只要如梦的酒。”
《幻觉支撑我们活下去》·周云蓬
sean和viggo的终点站是sean在萨默赛特郡几英亩的私人大花园里。
当一场措手不及的病毒性灾难来临,世界上的活人一个接一个越来越少,世界逐渐的没有了新人口的出生率,动植物的生命都在凋敝,纵使再有钱有势也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sean和viggo终于从他们舒适安全物资储备还富余的房子里走出来,一起开车或徒步游历那些他们没去过的许多风景,去时他们互助,或者更多时候是viggo在主导与照顾sean,回来时却是sean搀着viggo,走走停停,他们都比出走时更憔悴更苍老,没人想得到他们之中更适应野外生活身体更强壮的那个倒下了。起初sean希望剩下的旅途能找一个更接近viggo梦想中的地方就地留下,但viggo却坚持要回他们的家。
回来时sean想过他们的花园和房子被缺乏物资的人群占领了,必要时会有一场恶斗,他和viggo双双殒命,这世道最好的结局是能死在一起,然而房子和花园留给他和viggo的只有荒凉与衰败,被糟蹋过了的围栏池塘果树厨房仓库和地上的尸体,甚至没有活着的天敌,天敌们连他们的库存都没吃完就变成了尸体。
剩下的日子sean照顾viggo,成为平时他心灵上更加倚靠的人的肩膀,起初viggo精神尚好,在被照顾吃喝拉撒之外听他唱歌讲故事唠唠叨叨,还能强打精神回上几句,后来是只能通过身体语言如抬起的手指或者微笑皱眉回应,他一天比一天陷入神智不清,病痛与持续的低烧让曾经的万世巨星一点点褪去了光彩,与满园子枯萎的草木无异。sean给viggo用园子里池塘里仅剩的活水和他能找到的干净的布擦拭身体,换尿布,用滴管耐心的给他喂流食和水,喂他还能找得到的碾碎了混到水中的药物,没有可以打进血管里的生理盐水葡萄糖,没有和平富足时代时花钱就能解决问题的专业护工,没有可以运作的呼吸机,没有名流可以享有的带着高度赞誉关怀光环效应的尊严与体面……在长夜中sean也掩面痛哭过失声嚎叫,也想放弃,viggo微弱的呼吸声在漫漫长夜中陪伴着他。
一个星期后,viggo在一个半夜sean还处于连日疲惫终于累晕过去不踏实的梦境里时走了,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手中握住的viggo的手已经又凉又硬,睡容安静。他把他埋在花园里,插上很久前定的刻了viggo和sean两个名字的木头十字架,埋上sean花园里未知数不确定是否还能长得出芽来的树种,现在是盛夏,而过往葱葱郁郁的绿植枯萎有如寒冬,连食腐的渡鸦们都不再停留在枝头,他希望viggo不睡在冰冷的人工棺材里,身体与这染病的土地结合分解,回归成为这不再健全健康的大自然里的一部分,成为他花园里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他感到自己大限将至,他会挖开手下的土地躺进去与他被虫食蚀的身体躺着相拥在一起,或者隔着薄土躺在上面亲吻他的嘴唇死去。
开始独居的日子sean和viggo留下的所有东西呆在一起,他失去了再次远行和把自己收拾整洁利落的所有动力,在花园的库存和附近的超市中找遍了能喝的酒,颓丧到差点用浓度百分之75的消毒酒精兑池塘里的水喝死自己;酒精失去作用后sean戴着老花镜读家里所有的书和纸制品,凡是有文字的部分汲取时都将近贪婪;有时候他在花园中与自己玩二十三人的足球游戏,谢菲尔德队对战圣洛伦佐队,苍老的肉体踢不动了跑不动了就玩桌上足球游戏;他找出颜料和可以用的拼贴材料,继续画viggo去世前留下的没有完成的作品,在原来画作的边缘部分想尽办法与原作自然衔接,用笔迹学知识署名模拟viggo的字迹,添上自己识别度很高的seanbean的签名,砍了树用砂纸磨木条做成简单的装裱框架,有时候也画seanbean自己想画的作品,他太久没动笔画自己想画的东西,感到生疏然而尽量投入进去;他写诗歌,写日记,但是书写体始终用的是sean的笔调,用生涩的语句写一切他能想得出来的想写的东西;他把viggo那些他能找得到的没写完的电影剧本手稿找出来,凭借自己对viggo的点滴了解将自己代入编剧的位置,补完和加长了再也无法面世的电影们剩下的剧情,有时写多了写长了写成了他最喜欢的三集剧,他在想象与文字的游戏中忘乎所以;他弹钢琴,唱教堂中的赞美诗弥撒曲,大声向从来不在人间现形只出现在圣经故事中教堂里人人嘴里相传的上帝五体投地的祷告,上帝创世初不来,也不会在末日降临,最终他的钢琴弹坏了,只能用手画一张黑白琴谱在脑子中弹奏出声音,在脑海中弹奏他钟爱的古典音乐和viggo喜欢的后现代音乐;他找出一切viggo的东西,吸上面的味道抱着这些东西吃饭发呆自言自语睡觉,失去和一切交流的欲望,本来他性格中就有羞涩腼腆的部分,只和相信的人多说真正能算得上是交流的真话,现在他的知己爱人逝去了,世间大部分活物也不在,他再无张嘴的必要,然而这房子里,viggo健康和病衰死亡的味道都逐渐很淡很淡了,他在他的脑海中明明无处不在,然而他的存在却在物理性的逐渐消失,他苦苦寻觅的一根又一根的稻草,均被时间无情的点燃成一寸寸灰烬。
他想,我去你妈的,我为什么要认命?虽然他年近古稀,有无数表演挨打死亡的经��,但他毕竟不喜欢全然被动佝偻着被命运压弯的脊梁骨、被活活打死的感觉。他在左手的小臂上用墨水和他用来签字的钢笔戳出一只乌鸦的图案,假装这是viggo的手,一个个针孔形成图案的肉体痛感,减轻分散了他的精神剧痛——他想,是的,我还爱着你,viggo,你在我生命中实在滞留太久了,我们好不容易生活在一起过,放弃了很多功成名就者的赞誉,忍耐着被小报们翻了天的胡说八道,但并不总是好回忆,也并不总有爱与美,我们吵过打过,酒店里飞机上泼对方香槟红酒胡闹到上了新闻,更过份操蛋的事情也有,过后冷战很久又别别扭扭的沟通和好,你有你的臭脾气,我也有我惊人的固执,以至于我刻意放开与忘却都做不到消灭你,在我清醒或者昏沉的每一天,每一夜,这种热度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像高烧不退一样不曾褪去,所以我掩饰我的痛苦悲伤压抑着我爱你不能忘记你的事实有什么用呢?既然我有病,我就承认我病,既然我固执的爱着你,你在的时候,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而你不在了,爱就是我一个人的事,好与坏,痛苦与孤寂,走不走出来,是否得到理解,全是我自己的选择。他全然接受他去世了然而自己依然偏执的爱着他的所有事实,并打算与他继续共存亡——
他听到摆在面前的道具盒的假猫用他自己的声音说:
哀哉,可怜的sean,viggo早就不在了,其他人或许也都不在了。
挂在墙上的火烈鸟玩偶继续用他的声音说:
人总要找点理由活下去,尽管日子艰难,但幻觉支撑我们活下去,这或者是个哲学的问题,又或者只是生命本身的求生欲。
他听到viggo用他自己的声音说,那声音被模拟得唯妙唯俏,与他原本的声音相比,刻意处理得十分轻柔轻哑:
sean…少吃糖,少喝酒,给我们留一点存粮,别把我的份提前吃完了,是的,我的份,我还在,sean。
但你知道我不要清醒的水,我只要如梦的酒……viggo。
sean用自己的声音低喃着说。
他是个演员,演绎是他的终身事业,过去他上线开工挣钱,下线需要独处很久才找回做自己的感觉,线上线下分得清清楚楚,这才让他感觉安全自在;viggo和他一样热爱表演,工作时无时不刻的投入一个角色很久,在需要过自己的生活时比他更加界限分明更能舍弃有自己的原则。他余生最后的没有报酬的演绎任务是一人分饰两角,演好他活生生又身体健康的Viggo Mortensen和Sean Bean。上映时间是每一个朝晨与日暮,天和地,木与石,分裂的细胞,地里的尸体,每一口可以循环呼吸的氧气,整个世界所有还活着或死去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观众,在记忆的潮水声中这影院从来座无虚席。
他决心完完全全的接受生与爱的痛苦和甜蜜,在上帝决心剪去他之前,他不走。
但理想与现实总有诸多不可调和的矛盾,在极度的分裂与混乱的投入中,他失去了判断虚实的能力,他不可避免的时好时不好,不好的时候更多更多,越来越巨大的黑暗眩晕在他脑子里盘旋,与所剩无几的光明力量搏斗般扭打在一起……在阴沉无出口的黑暗中sean又一次右手拿着枪管顶在自己下巴上,脚下和viggo或许已经腐坏的身体隔着几个巴掌,想扣动它来上尘埃落定解决性的一枪,他现在明明站在地上,却觉得自己有一半已经和viggo一起埋进土里了。
他颤抖的手指拉掉了安全栓,几乎要扣动了,几乎要扣动了……突然左手小臂的肌肉弹跳数下,那只有乌鸦图案还在疼痛的左手把枪压了下去。
sean……是我……是我……你不能这么做不能杀掉我们,shhhhh…
他的左手摸上他已全是泪水的脸,指腹抚摸上面每一条心碎无力的皱纹中间的泪水,爱抚他鬓角的苍苍白发,左手环着他自己把他的半个身子紧紧抱住。
你很安全。
他在用viggo的声音/viggo用他的声音安慰道。
那个声音轻轻说:
你很安全sean。
你很安全。
他把枪慢慢的放下了,在矗立的时光中,恍恍惚惚地,他打开一扇门,那是2005年的圣诞节,他提前从一个剧组杀青出来,坐飞机回viggo在美国爱达荷州的家,北美的风冻得他的脸摸起来像冰,高空恐惧的余留让他脸还是青的,那张英俊的脸一路上都很严肃的板着,他刚要掏钥匙开门,那门就开了,viggo手上拿着支未点的白色万宝路,打算出来抽根烟,他开门的动作带出来屋子里食物的美妙气味,屋里鼎沸的人声、和viggo自己身上的肉和汗的,让人联想到火与美好事物的味道。
有着灰蓝色眼睛依然在壮年时的男人错愕的看着他眨眨眼,一片飘落的雪花在他还带着室内温度的金发上融化。
Hi……你提前回来啦sean?为什么不和我说让我开车去机场接你呢?
……呃……我知道你今天会接待很多朋友。
门上装饰着圣诞槲寄生花环的玻璃将sean沉默的身影倒影出来,委屈如一个成年了很久却依然有所恐惧、因为有所顾虑只能选择不说的孩子,而viggo一把把住了他宽厚的肩膀把他拉进怀里,他了解并看透了他的恐惧,温暖又坚定的像抱住一个已经长大了很久的很独立的孩子,同时也是他的爱人,viggo温和的说:
Oh sean……让我给你做个丹麦风味的花生酱三明治怎么样?当然是我个人改良的丹麦版,你喜欢上面加点生奶油和不应季草莓吗?……快进来,大家都在等你呢sean。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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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comedy · 1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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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评价汇总
除了呕吐两回发脾气说不想干了,一上来说自己有医学情况(但坚持他会叫你给医疗所打个电话),偷雨衣失败,骂他四眼仔,攻击他给案子起的名(速刷-5评价成就)
初见klaasje的时候authority failed说过have a fuck with you,再次见到对她不客气她会提起这事
滥用rcm权力强迫老奶奶签字
跟神秘动物学家说厌女的话
对决之谜跟kim说是来羞辱他的
偷了吊人靴子跟kim提起(不提这事好像不减,kim装没看见www)
好像是撮合任务失败在Garte那里骂Sylvie
ice cop hat fuck show之后(他不喜欢这样暴露脆弱丢了rcm面子呜呜呜)
撬垃圾箱那里不合作被说是badass(显然他不喜欢有毒男性气质)
再次跟周日朋友见面还是忍不住骂他
跟acele说(撞车后)开趴体(kim说应该让他来非常规讯问,所以就是那个装不良少年的,啊啊啊啊啊啊)或者埋怨kim戏没配合好(kim表示你怎么不商量好再演)
跟noid要speed
在mañana那里kim提醒读书会口号非但不感谢他还说口号很傻
在cindy那里kim又提醒读书会口号非但不感谢还说他应该感到羞愧
极端自由主义支线最后在kim做非接触呼吸礼的时候说不尊重死者的话
道德支线empathy check失败跟接线员抱怨kim(ass riding超好笑但代价值得吗,关系好就说不敢相信还以为你好起来了,关系不好就说疯言疯语毫不意外)
跟steban讲遥视部门
steban让你轻轻打他一下,下手重了
撬教堂门把撬棍弄断了(kim希望你能尊重教堂)
赞同种族主义司机
然后被拉到一边说话还是坚持种族主义
签名任务说不在乎居民(kim觉得你很混蛋)
告诉kim错误靴子序列号之后如果他尸检的时候发现是错的或者脱掉靴子以后告诉他是错的
尸检的时候没有找回手册kim说你还剩什么?骂他多管闲事,他道歉说如果显得像是在patronizing但默默减评价(老老实实数自己身上还有啥就不会减评价)
尸检的时候尸体被海鸥叨过说是非致命,kim想让你接起来是死后造成,说不喜欢这个游戏不配合
欺负邮箱并且没有get到kim的反讽或者啥也不说(说是混账行为就不减)
跟厨子说你应该说瑞瓦肖语(民族主义者行为,另外没有瑞瓦肖语)
审判后跟tommy说ruby的事情(但他脑震荡没有力气去生气了)
跟tommy聊诗歌tommy意外cop也能创作,回答说fuck the cop(如果说rcm其实有各式各样的人会加评价)
找siileng要钱,kim说腐败(虽然他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
跟弗利多店员说女孩亲嘴封面futuristic(搞得店员很不舒服)
说起马丁内斯旅游重建项目可能被evrart制止,说喜欢有组织犯罪
砸Klaasje的门
还骂whore(他很反感厌女者)
舔桌子上的酒
骗了gaston的三明治跟rene说,被rene骂rcm不是好东西(但是提民族主义跟rene分享三明治kim也不赞成)
偷睡觉工人的皮夹失败
拿走klaasje柜子里的Preptide(偷偷拿也不行kim努力不看但瓶子太响了wwww)
打恶作剧电话骗那个丈夫
当街抠屁股摸荣誉腺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敬cuno说maybe i wanna(fuck),把cuno吓一跳
跟双胞胎说你们的父亲自杀了
在dj mesh那里说种族主义言论
然后问他们能不能shoutout kim的名字被拒绝
并且连累kim在speedfreak fm挨骂
“你容忍我是因为我级别比你高?”
“我不想变好我想变得更糟”
问roy要了pyrholidon
跟rosemary说自己是cuno的pig hooker
法西斯支线kim说你让他想起了rene
破冰者are you fucking insane
吸了speed,im not your mother
跟acele说have problem with homosexual(又是民族主义者选项)
给cuno烟讨好他
哄kim吃三明治被拍到地上
试图吞枪自杀
之后说为什么她离开我(选别的就算是坚持要自杀也不会多减)
偷rene的制服
看警徽说喝过酒坚持自己还会喝
在审讯hardie boys时kim打过信号以后还是头铁试图逮捕shanky
做炸弹的时候kim好奇问了骂他别多管闲事四眼仔(要是说实话他还谢谢你表示同情)
没能阻止佣兵对lizzy开枪
kim听roy说你逼着他把枪买了15块
法西斯线找gary问,坚持这个事比调查案子还重要
赞同gary的西奥阴谋论
暴力威胁soona离开教堂
跟soona说要建drug lab(技能提醒你别当着kim面说但当然圆不回来了)
偷地图失败(是被kim看到了)
偷了rene制服穿上问gaston怎么样(太不是东西了……)
骂了四眼仔触发他的PTSD不道歉再骂还会减……
跟Sylvie打电话的时候知道工会是地头蛇大发脾气
坐不舒服椅子被evrart拿捏了
嘲弄老好人leo
看lizzy身份检定失败,问她听不听disco(种族刻板印象)
跟joyce分享毒品案信息
跟joyce说kim喜欢speedfreak fm
跟joyce说mr evrart helped me find my gun
跟joyce说evrart是虚张声势开打就开打
跟joyce说ruby跑了
跟joyce说wanna fuck
跟lizzy说What are you going to *do* to me(没气势也没技巧)
跟lizzy说leo说她是evrart的死亡机器(又是民族主义选项,kim不赞成个人攻击)
回忆kimball失败说you guys并且继续说西奥人玩弹球刻板印象
问Klaasje失忆之前的事情(不专业,kim想私人问题至少不要当着他面问
Klaasje问lely是不是在磁带里说whore说自己也喜欢说
问Klaasje毒品的事情她说你也用
教双胞胎说fuck
没拍到竹节虫照片
跟evrart说不在乎枪
拿了evrart五块钱
找gary问turn back time,骂kim是西奥间谍
法西斯线跟测颅谈完不告诉kim谈话内容
跟smoker说骂了周日朋友一顿kim不高兴你丢掉一条线索
极端自由支线cindy给你看画失败,cindy让你学小猪叫,让kim学
cindy让你学猪叫才告诉你读书会的事情
问cindy血型,kim说你要勾搭未成年吗?
没能阻止ruby自杀
kim吓唬piss和fuck的时候捣乱/跟piss和fuck说fuck the police
说喜欢现在的rcm标语Puts the fear of god back in the f****ts.(又是民族主义)
搜完卡车不跟kim debrief
撞破acele的drug lab说自己要分成/没能成功在kim面前说谎
说自己还会去揍测颅
听白痴旋涡讲开车撞海里的故事
把球扔海里了并且拒绝找替代铅球的任务(讨厌不负责任)
不否认rene的厌女观点
揍cuno失败摔倒让kim扶你被拒绝/让他们别笑了(不过kim看你太惨了可以+1士气)
揍cuno成功
顺着gary说西奥人都在做什么阴谋(kim很悲伤)
说西奥人不是人……(判定条件从lena那里听的………………)
对着马佐夫雕像说他是变态(民族主义)
骂周日朋友是frog-eater(民族主义排外)
说周日朋友是凶手
跟周日朋友说起lely和殖民主义,说了k-slur
从rosemary那里买了speed
没收了猪猪女侠身上的毒品并且不说话,如果解释是没收(真信吗?)或者为了查案子需要用就不会减评价
跟猪猪女侠对质的时候让kim一枪崩了她
被猪猪女侠用枪指着的时候强行离开(刺激她开了枪虽然空的)
给cuno毒品
对kim说fuck off
报丧失败不跟kim讨论
教堂事件后说不需要他留下来
kim说他会为了案子留下来-2…………………………
接了调查cuno爸爸的活儿说自己是bad addict cop
跟titus说自己用毒品
跟titus说了目击者周日朋友的姓名和住址
跟titus建立authority失败指责titus被反将一军说是种族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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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2016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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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与妈妈的通信(蜜月进行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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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Susan跟儿子正在蜜月中。她慨允发表她跟我妈妈的往来通信。为了保护隐私,通信发表前做了必要的编辑加工。Susan和小刚都是化名。我妈妈是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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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X好,
      小刚吃完午饭又要了一次。做完,他趴在我的背上喘粗气,像只小狗,很可爱。他昨晚睡得太晚,难得的周日,我让他先去再补补觉。即使所谓纵欲伤身都是无稽之谈,精神上的休息还是有必要的。
      很感谢您对我们母子关系的称赞,您和Eric也是神仙眷侣。您俩的日常中,透出一种老夫老妻式的默契和配合。我和小刚都还需要磨合才能达到你们的境界。
     有关于和孩子的交流,我赞成您的观点,也感到和您一样的困惑。网络的高速发展让如今的孩子早早地面对了童年的终结,他们知道的事情,可能比我们三四十年的经验积累还要丰富。每当在床榻上听着小刚诉说他对我的想象,他幻想着我、拿我的三角裤自慰,我都感觉刺激,也惊讶他的早熟。也许不是他早熟而是我迟钝。过去数年里他在床上对我的亲昵举动早该让我不能再将他当成孩子了。
    说回家庭关系。我和小刚的父亲是在XX年初的相亲中认识的,因为得知双方曾在同一所大学读书。虽然在校期间并不认识,我们也很快地拉近了距离。他很憨厚,也很有责任心,有典型理工男那种典型的沉稳,但同时也有那种刻板印象中的不解风情。我们结婚后,XX+1年时就有了小刚,但小刚的父亲也在那一年进入了新企业。
想来,就是那一年开始,我和他的交流频率开始断崖式下滑。 他似乎把他的事业当成了他的家,而我也并不想成为那些烂俗情感小说里的怨妇,所以我把满腔的情感都倾注在了小刚身上。
我很欣慰,我的孩子,我的宝贝,我的小丈夫茁壮地成长起来。虽然身高在同龄人中稍显矮小,但他似乎继承了我的文字天赋,他的感受力和想象力在同龄人中足以称得上超群,尽管有时会有些不谙世事。
我也很庆幸,是您和Eric在他为社会习俗所不容的强烈母子恋情结困扰时给了他鼓励和指引,使他对母子恋确立的积极正面的认识,摆脱了犯罪感,坚持在母子恋的道路上一路走过来,走进了我。
   【或许(我)也想让小刚知道,我对Jessica这样小生命的存在感到欣喜,也完全可以接受Eric对自己浓厚血亲的情感】,我自认是心胸开放open-minded的人。除去遗传学上的顾虑,我觉得给爱人生育是十分自然,甚至是值得自豪的事情,无论他是谁。
   但对于我来说,我能够接受给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爱人孕育一个新生命,尽管我的家庭情况让这一切会变得很复杂,而我也并不打算让小刚承受太多压力。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势必是需要几年来计划和安排的。如果小刚有这样的强烈愿望,我作为母亲和长辈会尽力做好计划安排,但同时也会让他不要操之过急,让他明白个中利害。
   真诚的,
   Susan
附:
这是我们过 “伊甸园生活” 时,小丈夫偷拍的照片(注:小刚跟全裸的妈妈后入式交媾图片一张)。我还不想揭穿他,从他的电脑里偷了出来,权当作分享。
不知您是否会对直接的情色场面感到反感,如果会的话万分抱歉,我会检讨。但在我看来,或许他有摄影天赋亦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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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好。
感谢您的分享,日常生活的分享,心境的分享,还有你们母子合体的美妙图片的分享。
好美的图片。您光洁的皮肤,婀娜的身段,纤细的腰肢,肥满的后臀,您的身体轮廓曲线会让男人着迷到流鼻血,也是画家们最喜欢画的那种优美迷人的女体。
女人的身体就是比男人来得好看。这不是我作为一个女性的个人偏见,而是众多画家和众人包括众多女性的共同看法。
您的小刚太棒了,吃过午饭又要一次。显然,您和他还在蜜月中,你们母子俩仍然是生活在爱恋和性爱的激情中。这是你们人生的高光时刻highlight。相信你们一定会非常珍惜,充分享受。我希望你们多做记录,文字的记录,音像的记录。这是你们最宝贵的人生财富,精神财富。
我好奇想问一下,吃过午饭之后,小刚是怎么提出要您的呢?您又是怎样回应的呢?然后,你们又是怎样做的呢?
请不要误解以为我这是变态偷窥欲望强烈。
不是的。这些宝贵的细节确实需要记录下来,趁着记忆新鲜的时候。
我后悔当初不太懂事,没把我和Eric在最初的日子里那么多的第一次详细记录下来多少。现在回头看某一天比较详细的偶然记录,总是觉得很宝贵,好像是重新回到了过去的好时光。记录就是财富。我们生命的意义其实就是回忆。没有回忆的生命是无意义的,甚至等于不存在。
所谓的我们生命的意义其实就是回忆不是我的夸张说法,而是法国大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的观点。他的超长篇小说《追寻逝去的时间》(旧译《追忆流水年华》)的主旨就是通过追忆来重建和确立生命的意义。
看着您的小丈夫后入您的图片,想到小丈夫气势如虹地返回他的老家,在其中横冲直撞,捣您,搅您,把您捣腾得心花怒放,随着高潮感阵阵涌起,您发出的高高低低的呻吟声跟小丈夫对您做活塞运动的啪啪声构成美妙的二重奏。此情此景太美了。感谢小丈夫拍下这么美的图片,感谢您愿意跟我分享这样的图片。
很高兴看到您是一个真正解放了自己的女性,可以毫无羞愧地跟自己的孩子、跟自己的真正的丈夫申明和追求自己的性欲和性满足。您的这种开放也使小丈夫更加气势如虹,势如猛牛,你们母子夫妻俩就这样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相互刺激,相互激励,相互享受。这是最美妙的性爱境界,是最美妙的母子关系。
你们真的是有缘分。应当说,并不是所有的母子都有缘分,恰如并不是所有的男女都有缘分。
现在您和小刚正处于蜜月期,激情期,由于您家特殊情况(因为他爸时常在家,你们不总是可以尽情尽兴地亲昵),这种激情期会延续的时间更长一些。在他爸不在的时候,你们俩可以尽情进行地亲昵,他在不到24小时的时间里已经要了您六次了,但这不会是常态,请放心。估计几个月后,他对您的欲望会进入平稳期。但因为他爸的存在,他和您的激情期会延续多久现在还不好说。
您说的您跟小刚父亲的关系问题看来确实是问题。是的,他没有什么过错,但他不解风情、不能照应和满足作为女性和妻子的您的感情和性需求是实实在在的问题。在传统社会当中,这不是问题,遇到这样的问题,女人就只能忍耐,忍耐一辈子。谢天谢地,现在是新时代。谢天谢地,您有您的小刚,您的小丈夫,您的更能干的丈夫,让您充分品尝到了男性的生猛,女性的满足。
在跟小刚发生了这样的关系之后,如何同时维持跟您的名义上的、法律上的丈夫很您的名义上的儿子、实际上的真丈夫的关系是一个挑战。挑战中也有欢乐和刺激。要是没有他爸的阻隔,我想小刚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激情会一天要您六次不止。就目前而言,我想您大概还是要维持跟他父亲的关系。
您不要担心他会累着或睡眠不足。一般不会的。男孩子在尽情射精之后会睡得特别沉,休息会特别充足。这样的睡眠睡一个小时可以顶得上不沉的、半睡半醒的睡眠三个小时,四个小时。然而,说是这么说,而且道理确实是这样,但对孩子还是得要求他们尽量生活有规律,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周末可以宽松,放宽,放松,但绝对要保证平时的学习有充足的精力和体力。
再看小丈夫拍摄的他和您性爱的照片,猛然意识到您为什么对小丈夫(以及对一般男性)有这么强大的性吸引力了。您的肥臀和细腰是典型的生育能力强的表征,而生育能力是女性对男性的吸引力的主因。虽然在现代社会,性行为大部分都不是以生育为目的或以生育为结局了,但这种源自千百万年前的进化、深入人类基因的本能是强大的,小丈夫也不能例外。
想不到您在为小刚生育的问题上会这么open-minded。您太了不起了。生育事关重大,属于非常个人化的选择和决定。我相信您说的【...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势必是需要几年来计划和安排的。如果小刚有意愿,我作为母亲和长辈,会尽力做好计划和掩盖】也是出自您的强大的生命的本能。
这事您和小刚沟通过吗?假如他提出这样的愿望,我觉得可以跟他沟通。这样的沟通会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纽带,也会强化你们彼此的性趣。但假如小刚要是不提,我觉得您也不必主动提。除非您自己非常想跟他有一个爱的结果。
小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孩子,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丈夫。您有小刚实在是幸运。但这幸运也并非全然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是您过去这些年辛勤养育和培养的大有关系。
可以说,作为女人,作为妈妈,您可以说修成了正果,取得了可以永远感到自豪和骄傲的成就,这就是,先前年在您体内靠您提供的营养发育并出生的您的骨肉,如今又返回了您的身体,把他的精华持续地注入您,您和您的骨肉就这样完成了一个完美的生命循环。这世界上能如此幸运的人是少数的少数。
我们都是万分幸运的人。
诚挚地,
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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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itasashag · 2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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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polar dairy 2
似乎醒来之后就给自己放一下血成了唯一的安慰剂,越割越感受不到疼痛,没有想到是这样的方式肉体上重回了青春期,碰巧联系到了我的一个认识人夸夸其谈一些让我吃点能量食品以及点评我行为相当青春期的屁话。似乎人们的认知中半公开的自残与自戕只有缺乏管教的青少年才做得出,我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证明我确实没有抵抗的能力,那种每次袭来的复杂与苦痛永远占据上风,后一次都比前一次更加无法抵抗。每一次袭来时你都为依然需要去进食(尽管少量)、排泄和清洗自己、以及观看尽管无意义的东西来度过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感到好笑,在多年以前为了避免自己掉入卡夫卡式的深渊(那是另外一种深渊),我主动放弃了稳妥的社会身份,这当然在我的上一辈看来是无法理喻的,规则和秩序以及按部就班的生活似乎在他们的眼里可以逃离疯狂,当然“逃离”本身也是,我已经大概率确认了一个事实即是:逃离现实的我,就是他们维持与幻觉中的还在困难光荣的荆棘路上狂奔的女儿共处的可能。现实中的我则肯定他们最知道发生了什么。
朋友说,你的内心足够强大,你可以的。在卡夫卡式的悲剧中,这句话发生在每天打卡上班的同事对话中,内容不同,内核相似。我后来发现雅典泰门或圣鹿式的悲剧如何就可以自以与卡夫卡不同呢?每一次郁期都比前一次的郁期内容凶猛,无论我在燥时再尽全力构筑一些什么,郁期的第一二天就可以完全摧毁,天空中出现的那个与月亮完全匹敌的月亮,那个小星球,我一遍又一遍的在每一个复发的低谷重复播放那几部,拉斯冯提尔全部循环、兰斯莫斯全部循环、查理考夫曼全部循环、大卫林奇全部循环等等,我们这代依然是与电影相伴而生的一代, 我永远在相同的电影与语句中反复沉没。中文,尤其简体中文是喜爱提炼与传颂短句的,诗歌与词句的雕塑感将我们的审美带往骈文的并喻,但我们又热爱共鸣与喜剧,于是很多噩梦般的句子都被升华为了诗歌。为了抗拒这一点,我始终强迫自己时刻观看上下文,而这上下文让我放弃抵抗。有什么比去疾呼追问上帝的上帝之子更没落呢,今天我再次知道的一个现实就是我们的表达与我们想让表达所呈现出的样子完全相反,惯于使用和造句的能力也许正是表达的阻碍,我想要通过我的造句能力抓住一些来自具体的人的虚空的爱(爱这个字也许不应该出现于任何涉及思辨的讨论中),但我的造句正好令人们畏惧。我制造许多对自我真实需要的抵抗,我的造句成了我自己的捕兽夹。
近些年的我时常感觉在郁期不得不处理燥期的一些情感代价,我已经完全不会处理与人平稳平衡的连接了,情感是想要补完自己诸如自尊和中年危机或其他任何日常人格部分的工具,一部分人令我失望,失望的质感令自我中幼稚的部分完全疯狂,虽然我并不认为任何情况下我们可以命名一种行为模式为幼稚,但依照一个陈旧的大众规则判断,这种无法处理失望,继而将其改��为愤怒和绝望的行为模式就是幼稚。在混乱之战中,我也无法把一些纯真的喜爱与性冲动分开,混杂之后加深了绝望,继而反噬到自己身上。很多时刻后我感觉自己像声称自己悟道成功的修行人,刚刚出关下山便立刻饱受诱惑,这是一种根本性错误吗,还是说,一开始所悟的道便从来没有成功过?阅读黑塞时所遭受的冲击不同于卡夫卡,黑塞彻底让我明白一个交错混乱的荒原狼式自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责怪到卡夫卡式的套中人焦虑中去。实际上我是一个既不伟大也完全不彻底卑微的市民式闹剧人物,在一种向上的幻觉里,我难道没有幻想过贵族式的众叛亲离吗,一部分的我渴望洛特雷阿蒙描述中的秽乱与彻底的癫狂,我的心智根本没有能力迎接痛苦本身,于是痛苦的幻觉迎头而上,我在虚假的幻觉中缩手缩脚的跳舞。
但即使这样,我就不该被爱吗,我不该被一个具体的、不会离弃的、符合我想象的人所一直挚爱吗,难道就因为我是一个处于前中年危机中的女性,这个数量与可能就大大降低了吗。在某种错误的机制彼此咬牢后,主动与人交往就与莫名的自尊水火不容,为了自尊,只好织百米裹尸布把自己提前裹紧放进悬棺里去,阿玛兰塔,这个硬而绷直的意象居然一直贯穿在我的人生中,我是被强迫成为阿玛兰塔的蕾贝卡与梅梅,我鄙视与自己相似的意象,却一直被相反的意象吸引与折磨,最终我成为清晰与亭廊中死神侃侃而谈的硬壳,死神说,你没有活着,也没有完全死去,你是一棵内心自燃的树,让人离远到大河另外一边并且赞叹,好艳丽,连你的生身父母也是一样。
 我想过可行的自杀方式,在过去的许多年里,如果自我生命在大脑中的投射是具象的,那么我的生命早已死过成百上千次,幻觉和计划都非常具体,药量、药物的种类或者哪里承重足够搭上结实的围巾与绳索都被细细考量,幻想结束生命会产生些微愉悦,这种愉悦就像地下室手记中开篇所说的惰怠与惯于在自己的日常痛苦里寻找享受的心境,因为惰怠,我纵容一个虚空中的什么将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扔进这种日常刑房,在陀氏的自问与问天中,这样的惰怠是巨大的磁铁,将生命无限吸近死亡,又因为惰怠懒得再割一刀。于是我永远令自己布满浅表性的伤口,不致命也不全很痛,至于那么痛的东西,我在发生的同时以细密的浅伤口来分解。自尽不是问题的解决方法,当然自残也不是,自尽带来的社会性遗留虽然肯定不是我能体会到的,但大致能构建出人们事后的一些集合了惋惜悔恨等等的情绪,长辈大致会说服自己这是一个自私的后代,朋友与同事恋人等等最接近我的状态则会是非常沉默的记录与哭泣,即使我是一个完全无用的人渣,估计也会有几个真心哭泣的人吧,但那样的哭泣,与目前的我有关吗。我没有看完涂尔干著名的on suicide,难道一个人在自尽与否的阴森的大桥上时的思索不足以与巨著并列吗,虽然自尽自伤都是一个人的选择,但借涂尔干粗浅的分析,仍然要归结为社会影响的结果,到今天,与自尽的每一种可能都细细谈过之后,我不幸要发出这样力道的结论,自杀是环境的结果,每一件事情既然的发生都导致了结果的可能,不存在补救,也许陪伴会延缓这一进程,但我不认为一个过于呈现表演性沉重的灵魂会吸引来什么有意义的陪伴,在地下室手记里,陀氏一直在力图将自己剥离的同时沉浸于痛苦,清教徒或苦修士式的痛苦,这是一种举世皆准的潜意识共鸣吗,疯狂绝不会导致自杀,无限接近疯狂则会,每一个我与这个沉寂密室中绝对安静的我都接近了人类史上的每个洞穴僧侣,再次走入人群则远离了思考,在这两种状态中不断切换导致了精神无限接近疯狂,至今我已对自己每次突如其来的自杀冲动安然处之,如果不得不来,那么也可以来,甚至希望这个冲动可以来得更加愚蠢一些。虽然绝不是每一个自杀者都被冲动的愚蠢左右,但成功的那些很难说到底是因为经历类我的密室思辨,还是难以控制生命对冲动的沉浸。
我不喜欢人类学,辍学除了客观的原因也有个人的原因,想要认识清楚自己与自己完全相悖的原因,去研读人类学也出于这类原始的渴求,相比较哲学而言人类学像新神的话语,我不能接受人作为肉身的新神诞生了,并且传播一些粗浅的神谕。涂尔干的自杀论非常厚,在最后一门民族志剪辑课的机房里我一边剪辑一边阅读,得到的几乎是不明所以的傲慢感受,像纳粹科学家们的冰冷第三人称语言,当然不可能有人会承认人类学的鼻祖们跟纳粹二字有什么具体联系,但具体涉及这门学科的一切给我的感受无非如此,谈起自杀,每个人类学背景都比我深厚的师生们像跟人类二字毫无关系一样嬉笑着否决了,就像如今爱用人类学的各位同行们一样,真正允许或放任自己走入绝对密室的人绝无仅有,或者这是为什么第三人称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出一升又一升的废物。但完全的第一人称就不是自恋吗,在燥期,我永远与镜中那个装备完全的自己审视不够,虽然那样包含深情的审视中依然不断隐隐涌现蔑视,我的自尊永远在蔑视着自己,各个细节都难以满足超我的需要,也许除了智识,然而智识同时是一个傲慢无比的词,是需要完全战胜冲动的自我与本能才能享用的东西,而本能同时在进行完全的否认智识,我很好奇,一个女人的智识需要进行到哪一步,才能完全黏合那些彻底的碎片?女人的碎片是不是只能裹在一个艳丽的红大衣里沉默地向前走?在无论是陀氏或埃默里或荣格对自我地狱的问责中,都忽略了性别对一个人产生的基本影响,在一个男人的一生中,到底发生什么能让他切身体会到女人被穿刺的痛,在这众多被人类注意到的男人们中间,有没有先挣扎于性别的痛苦才沉落于作为人的痛苦之中的那个?对身体本身的恨意,当然也有后天的爱恋,总之像醉后坐在疾驰的后座,依然举起酒瓶对准嘴巴,超我严厉的呵斥这一切,于是痛苦,平庸的痛苦见缝插针的钻入了,我没有美丽过一生的时间,但即便我有,这本能的自恋真的会被自我后天的教育所纠正吗,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美丽了,比如现在,智识这种傲慢的东西真的会填补这种本能的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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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zz · 1 month
Text
002 十一
『陈小满是个���傻逼』
陈小满和我在大剧院前的站台等二百五十路公交车,这真是个印证他是傻逼的好数字。在絮絮叨叨说了不下十遍《清水江》这个话剧里爱别离的部分十分千分万分讨厌后,他诅咒导演兼编剧的蒋音潮要玩完儿。我小结了一下他的槽点,大概是觉得故事里爱人在年轻时被迫天各一方各自嫁娶但依然深爱并且在临死前乞求见一面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的老套俗气自以为是。“相濡以沫死在相忘于江湖的歌颂里,真是丧尽天良”,陈小满忿忿然。
我对他错乱夸张的用词表示震撼:“丧尽天良?”
陈小满薅了薅他为看话剧花了二十块理的短寸,看似深意地瞥我一眼,叹了口气才接着说:“大春,咱两今天也算有缘千里来遇见。你知道我离过一次婚,并且现在已经走在第二次离婚的康庄大道上了么?”
“哦”,我配合着表露自己和他分别了这么多年应该有的无知,并点头积极表示自己愿闻其详。我不想告诉他,我订阅着他空无一物的QQ空间,秘密关注他自言自语唠叨日常的微博,每天都会刷一遍他似乎永远都不会更新的朋友圈,买他的每一本书看他的每一次展,全世界跑,甚至跟着学了户外;我和他身边的朋友保持着某种默契的偶尔联系,只是因为总想着在不经意间问起他的信息,想知道他过得还不错。可是陈小满,这个傻逼居然把一手好牌打成了世人眼中的稀烂,孤家寡人一样在这个冷飕飕黑黢黢的夜晚看完一部无病呻吟的烂剧并和我极为巧合地遇见后,跟我说他其实、可能、大概、只是某面墙上的饭渣子或是某屋碎花窗帘上的蚊子血。
陈小满的第一任丈夫是一个富豪,他们的婚礼是让小报杂志都会欢喜流量的盛大,对方英俊潇洒家底丰厚并且具有时下追崇的贵族般的动人气质。虽不是福布榜上的顶尖,但也算行业里的佼佼。陈小满打趣说他是“盲婚哑嫁”,可他本身就开朗帅气在户外运动摄影圈小有名气,哪会是简单的阴差阳错被天选,大家都猜双方该是用情至深。可我知道,陈小满那时就是个傻逼,虽然心里有隐约喜欢的人,却怂得从未表过白。后来对方出国,这场毫无起承转合的暗恋就被杀死在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普通日子,连恋都谈不上失的陈小满紧接着迷迷茫茫地步入了未知的第一场婚姻。
可陈小满是谁,一旦脑子清醒了些,他不会两眼一闭接受现实委得完满。豪门声色犬马明枪暗箭的日常哪是区区的他能挺得住也愿意挺得住的。他一边扮演贤夫的角色去讨取不可能存在的爱意,一边原型毕露破罐破摔。在丈夫明星模特管理人绯闻不断的时候,陈小满也尝试着夜不归宿喝酒蹦迪,好像这样才算公平:他不爱对方,对方也不爱他,他不接受对方庞大的家族,对方庞大的家族也不想接受他。两个人演了五年半载,陈小满净身出户,爽快利落。
既然委屈爱情追求生活富足美满靠不住,陈小满决定牺牲生活富足美满去追求爱情。
他的世界那时没有“矫枉过正”这个词,仗着自己年轻,陈小满拿着家里不多的积蓄,极其自私不孝地跑去国外追那个对方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人。所以你看,陈小满是不是宇宙最大的傻逼,你可以尽情骂他,像我一样,但如果你太生气最好现在点叉弃阅,因为陈小满一点也不乖、不好、不正能量、不善良。
陈小满小小声地对我解释,“其实出国前我也遇到过几个还不错的对象,但可能是当时状态过于糟糕,约会心不在焉,也就不会有人愿意给我机会进一步交往了。”你看看,他多么擅长浪费别人的心意。
陈小满就这样固执地、白眼狼般地、不在意被祝福与否地收拾行李呼啦啦搭上飞机开始自己的奇妙之旅。说到这的时候,陈小满眼睛亮着光,像是饿得疲软要死的松鼠突然梦到了一大堆松果。他在一个一年三百天都会是晴天的城市找到了投喂他的美丽初恋,那个他肯定自己喜欢的人,他的现任,也是即将成为前任的第二任。
记忆这个狡猾的装置已经进化到会自主删除过于狼狈的片段,然后用不同细度的砂纸给偶尔的美好小心翼翼抛光打磨。国外相依相伴的五年或许是陈小满这小半辈子最自信也最开心的时光了。“次之是我们在一起的幼儿园”,他贼兮兮地眯眼笑。我不以为意,谁长到三四十岁还抱着童年说高光。
陈小满描述回忆的时候显得那么幸福,或者总体是那么幸福,我想,他确实是真真实实嫁给爱情了吧。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和初恋修成正果呢?嗯,尽管陈小满其实有很多初恋——他总是那么阳光普照随处留情。所以哪怕后来这个初恋虐他千万遍,他也能表现得虽九死其犹未悔,这是多么有理有据情意自然啊。
现任在国内一度光芒万丈。黄金单身汉,要身高有身高,要身价有身价,追求者如过江之鲫。但陈小满的狗屎运似乎被卡在了大洋彼岸,那年他们夏天回国,秋天政策变化导致初恋家里资金链断裂,冬天破产清算后一贫如洗。陈小满自以为这是对他们夫夫“共患难”的考验,他觉得自己可以过得艰难,只要有情饮水饱。
傻逼。
在挣扎了九年后,陈小满终于困惑了:一切看似没有问题但一切又似乎全是问题。现任没日没夜早出晚归,除了偶尔醉后表露,几乎从不向陈小满抱怨东山再起的艰难;而与此同时,现任也不再和陈小满有任何形式和内容的交流,他像是所有倾诉和要求都给了其他人,陈小满除了洗衣做饭打扫屋子偶尔给点爱的抱抱,无法提供现任任何帮助和价值。像同一屋檐下的合租人,他们有情,但所剩无几。或许现任是觉得,他要为陈小满负责,陈小满依附他而生。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关系么?还有比陈小满除了等现任晚饭就是等现任不吃晚饭深夜回家后再自己亲手倒掉认真烹制的一切更糟糕的关系了么?
有吧。陈小满转过头来问我:“你觉得他是在暗示我主动提离婚么?”至于这样做的好处,大概就是道德上稍微站得高一点并且不用付昂贵的分手费吧。“但我们其实是国外领证,国内不承认的婚姻并没有这些义务啊。”
我暗戳戳恶劣地想,“或许人更坏一点,预谋以后给七大姨八大姑卖卖委屈——是陈小满甩的他,多无辜啊,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问:“那你离么?”陈小满顿了一下,似乎觉得我这么简单粗暴很好玩,他笑了起来,路灯的光映在他短短���看起来很扎手的头发上,给我种他整个人都在发光的错觉。
“我喜欢他啊。”救命,他真的傻得快要闪瞎我的眼了。
“我还是喜欢他啊。”好了,越说越来劲了是吧,我知道了,陈小满你这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傻逼,我知道了。
真让人生气。但既然这个傻逼已经惨兮兮在如此狼藉的时刻走在离婚的路上了,我决定暂时原谅他,毕竟再泼点冷水,我担心他会放纵冻死自己。
“你会觉得离过两次婚的人很差劲么?”陈小满像是看穿了我的吐槽。
“如果是别人,会。但因为是你,”我转身好好地望向他,用我小半辈子可以用到的最坚定的语气,认真地对陈小满说,“我希望你可以找一个你喜欢的、喜欢你的、并且真的能长久的下一任。”我停了一下,决定把可能性说得圆满一点,“哪怕找不到,你很好,也可以自由且独立地做陈小满。”
陈小满大笑着拍拍我的肩:“汪大春你真贪心。”
是啊,陈小满,我特别贪心。我不年轻没房没车没存款,我甚至从没和某个人真实相爱过,但我想把我所有的、所有的都悄悄给你。就像小时候悄悄把你最爱的朱古力塞到你的企鹅书包里,像背着中学打架受伤昏迷的你跑医院差点哮喘发作,像毕业典礼时偷偷把最漂亮的花包给你,像这小半生,不信任何的我在每一个寺庙里安静地祈祷远方的你平安顺利。
陈小满,《清水江》的另一半故事是悲伤的人找到了纯爱的桃花源,在那里所有的难堪都被抚慰,所有的怨怼都被消融,万物生而有灵。而我特别特别贪心:如果你决心溯流而上穿洞而过鼓起勇气再重新开始,那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小恐龙正狂奔在他的森林里,密林深处的灌木丛中埋着他积攒多年的小宝藏,他想都给你都给你都给你。如果你允许,陈小满,如果你允许。
(今天太难受了,写个片段安慰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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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gbtqromance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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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妓男男
七月的南京,毒辣的太阳普照万物,整个城市仿佛浸泡在笼屉里一样,人们的感觉除了炎热就是炎热。从计程车的深色车窗向外望去,午后的城市,显得那么死气沉沉,仿佛一切都已经睡熟,南京街头商家的宣传似乎也微弱了许多。那鬱闷的天气,时常让人感觉就快要窒息。
计程车与一辆大巴擦身而过时,我从车窗玻璃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像,五官英俊中有种刚劲的冷艳,一头微曲的长髮漂染著一点紫色,肤色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我对自己这种颓废的形象已经习惯。司机是个长眉细眼的年轻人,我和他互相交换了几次目光,但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车在一个高档社区的门口停下,正是午睡的时间,整个社区都很安静,只有蝉趴在树上无力的鸣唱。我急忙小跑著进了楼道里,害怕外面的太阳把我晒伤了,可楼道口的感觉比外面也好不了多少,虽然有风吹进来,可都是鬱闷蒸人的热风。
我的这份兼职,白天出来上班的机会並不多,平常这个时候我多半在呼呼大睡,然后进健身房做些锻炼。
楼道里真是很安静,只有我的皮凉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清响,也只有我在这么热的天气里还在『上岗』。『这样的天气竟然还有心思玩!这个傢伙看来精力满充沛的嘛?有点意思。』我开始想像这个傢伙的身材如何,鸡鸡硬不硬。我一边想著,一边轻轻按了下1601號门的门铃,对讲门铃发出悦耳的铃声,隨即便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小声而紧张的问:「您是谁?」
我语气平静的说:「我是天河私家健身教练,您是今天上午打电话预订的客户吗?」
我们的公开身份都是天河俱乐部的健身教练,但是提供上门服务时,客人真正要求只做教练的几乎没有。这些都是一些暗號,想出来的人虽然不是天才,也足够隱蔽了。
对讲防盗门叮噹一回应声打开,年轻男人声音有些兴奋:「是我预订的,没有想到你真的来了,快进来吧。」
我走进大厅,保安並没有多看我一眼,这身时尚前卫的装束多少有些帮助。电梯里同样的空无一人,我很快来到了楼层,电梯门一开启,就看到一个赤著脚穿拖鞋的年轻男人迎在门口,一边上上下下看了看我,我也打量著这个男人。
他很年轻,长相清秀帅气,斯斯文文,个子比我略高,身材不是很挺拔,但还匀称,头髮也没带上奇怪的色彩,身上穿著阿玛尼的衬衣和短裤,看上去还有点像个学生。他的脚,嗯!看上去很白净,很漂亮。
年轻男人还有一点不好意思,看著我,显然很喜欢,满意地点点头,笑著对我说:「你是天河的教练?」
我微微一笑,对他说:「你中午十一点多打的电话是吧?」
年轻男人点点头,笑著说:「我闷得慌,其实我就是想试试,没想到还真灵,你们真守信。」
我笑著说:「我们公司一向如此的……」
一边说话,他一边引导我穿过电梯房走廊进入房间。房间里空调开的很足,非常凉快,我顿觉一阵舒服。
他一边指著鞋架上的拖鞋,一边对我说:「你自己选一双合適的穿吧。」我脱掉皮凉鞋,找了两只拖鞋穿上。
年轻男人指了指客厅中央的日本布艺沙发对我说:「你请坐,坐。別客气。」我笑了笑,走到沙发跟前坐下,房间装修得很贵气,不过诺大的客厅却显得有点乱,沙发上,房间一角隨意摆放著许多看起来没洗过的衣服,漂亮的天然石面茶几上堆著喝完的空酒瓶和饮料罐、留下的水果皮和剩下的饼乾、麵包及巧克力、以及看过的时兴杂誌。
「嗯,喝点什么?冰水还是可乐?」年轻小伙问。
「有没有啤酒?」我顺口说。
「嘿嘿,刚好有,你也喜欢这个?」他走到餐厅从透明冰柜里拿了两瓶冰镇百威啤酒,递给我一瓶,然后坐在我的对面看著我,连喝了几口冰凉可口的啤酒,我舒服得伸了个懒腰,长长的出了口气,笑著说:「真舒服!要能好好冲了凉水澡就爽了!」
他喝了口啤酒,笑著点点头,「嗯,在你洗澡前,能不能知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看著他说:「朋友都叫我阿木,今年快二十五了,还想知道什么?」
他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说:「耶!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呢,这次搞大了。」
我笑著说:「怎么,嫌我大了。我们公司也有小男生的,要不换换?」
他不在乎的说:「別了,我就喜欢比我大的,上午我还特意嘱咐来著。我只是没想到,你看起来顶多二十。」
我淡淡说:「这有什么?做我们这行的保养一向很精心。」
他似乎有些迷惑,想了想说:「阿木,我叫季晨,你比我大將近七岁呢,这样吧,你叫我小弟,就这么称呼。」
我笑著说:「行!小弟,嗯……」
季晨指引我卫生间位置,穿过复式房子的小过道,客厅走廊还有好几个房间,外面还有一个非常宽大的阳臺。我隨意问说:「你们家够大的,就你一个人住?」
季晨微笑著说:「我父母在国外,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我微微一笑,这种少爷应该不会吝惜钱的,这次有希望能多挣点外快。停了一下,我继续说:「小弟,还用我给你报价吗?」
小弟笑著点点头说:「说来听听。」
我一边喝啤酒,一边耐心给他解释公司章程:出工按钟点算,一个小时150,如果玩儿什么花活儿还要另外算钱。如果是按锅儿算,一锅儿300,可以叼,除了叼以外也是另算钱,因为一锅儿的时间没准儿,所以比钟点价钱高。
小弟想了想,对我说:「嗯……要是过夜呢?多少钱?」
我一听心里高兴,笑著说:「过夜是没问题,不过要看你打了几炮才能算钱,明天早晨结帐。」
小弟笑著说:「就这么定了,反正我也闷得慌。」我也转头看著他,俩人相视一笑。
「我可以冲凉了吗?」
「呵呵,当然。」
季晨家的浴室相当大,除了按摩浴缸外,还单独设了淋浴台,小弟帮我放满热腾腾的温泉,放上鼠尾草香熏油。却並没有急於离开,只在浴缸前犹豫。
我心中有数,静静看著他也不说话,房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小弟有点尷尬的囁嚅说,「嗯,阿木,我们可不可以一起洗?」小弟两眼睁的大大的,喉头还发出口水吞咽声。
看著他有些渴望又有点局促的目光,我不禁一笑,也不说话,走上前轻轻褪掉小弟的衬衣,他的身材还算好,上身肌肉结实匀称,尤其是腹部肌肉很漂亮,上面已经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看到他的短裤已经撑起一个小包,虽然没有碰触他的肉棒,我可以感觉到这也是一条不小的傢伙,但是不知道这小子性能力如何。
小弟也学样一把脱掉紧紧包裹我身体的白色纯棉短恤,我的身材呈標准宽肩蛮腰的倒三角基本上算完美,胸腹健美但却一丝赘肉都没有——这可是我多年练出的成果,小弟目光中露出羡慕和欣赏,愣愣的就伸手抚摸我的胸肌。
看著小弟兴奋的样子,我把鼻子探向小弟的腋下,用鼻子拱著茂盛的腋毛,享受那种淡淡的男孩汗味,小弟被我弄得痒痒的,顺手抱住我的头,我顺势往下吸吮他的乳头,这倒让小弟感觉十分愜意,不一会,乳头竟给逗弄硬了。
我笑道,「你的乳头还真敏感啊!」
小弟嘿嘿笑笑,有些迫不及待地拉著我的手去摸他的下体,我轻轻地一拽小弟的短裤,褪至脚踝,小弟脚一蹬踢开短裤,全裸站在我面前。小弟的屁股结实、圆厚、紧紧地绷拢著,胯下的鸡鸡很大也很壮,像根旗杆般坚挺微微弹动,浓密的阴毛蓬勃的生长著,两个大睾丸沉甸甸的悬在两腿之间,尺寸比我想像得还要大。
几乎不用我的示意,小弟帮我同时脱下外裤和內裤,他张大了眼睛看到我胯下已经半勃起的肉棒,眼神充满兴奋与惊讶,迫不及待伸手抚摸我浓密柔软的阴毛,小弟粗大的手指从阴毛上划过的触感实在很舒服。
正在抚摩小弟大腿的我也伸手握住他的肉棒,慢慢地抚摸著,小弟有一点点包皮,我將包皮翻上去,露出整个龟头,到底是十七岁的小男孩,龟头还是粉红色的,肉质细腻。受此刺激,小弟龟头顶端尿道口渗出两滴透明的液体,发出淡淡麝香味,使龟头变得闪闪发亮。
小弟也衝动地伸手握住我的鸡鸡,先是抚摸整个鸡鸡杆,然后抚摸龟头,又改成了套动,后来又用上另一只手抚摸阴囊。两人的鸡鸡都越来越粗,越来越硬。我伸出双手,一手握住一个鸡鸡,让小弟的龟头顶著我的鸡鸡根,我的龟头顶著小弟的阴囊处,然后又顶到了一起,两个鸡鸡互相摩擦,从茎身、阴囊、龟头,每个地方慢慢地蹭。然后將握住两根挺起的鸡鸡凑到一起,露出龟头互蹭,频率越来越快,在这样强烈的刺激下,两个鸡鸡蹭得青筋胀起,两个人的呼吸都越来越粗重。
为了缓解这种燥热,我一手牵著小弟的鸡鸡来到淋浴区莲蓬头下面,一手打开开关,莲蓬头温热的强力水流喷洒两具年轻的男人身体上,不但没有缓解小腹热力的压力,反而更加觉得衝动。
我们冲洗了一会,我开始替小弟搓背,小弟双手撑在墙上,水流哗哗从他健美的背脊流下。我两手扶著小弟腰部柔滑的皮肤,半蹲下来,一只手握住鸡鸡杆不停的上下套弄帮他手淫,一只手在下面握住两个卵蛋,一边俯身用嘴含著他的龟头,剥开那层薄嫩的的包皮,在浑圆的龟头上好歹舔了舔,他的鸡鸡就更加铁硬,鸡鸡头像个小鸡蛋似的又大又热又亮,从鸡鸡顶端中央的马眼缝隙中挤出一滴晶莹透彻的液体,我吐出舌尖儿,飞快地將那滴液体舔掉,然后用舌头绕著龟棱画圈儿,缓缓地给予刺激,小弟嘶嘶地吸著冷气……
小弟倒吸一口凉气,鸡鸡仿佛在天堂中的感觉让他全身都似乎飘了起来,我用温暖的口腔紧紧包涵小弟的鸡鸡,时不时做出一个吞咽的动作,舌头仔细的舔著他的鸡鸡头,濡湿温暖的感觉让小弟闭上眼睛舒服地哼哼著,『嘶……哈……嘶……喔』不时的还伸手抓住我的头髮用力按两下,一片让他的龟头抵达喉咙深处,我的唇甚至触碰到了根部的褶皱。小弟越是兴奋,我的手就上下抽动得越快。小弟一会儿大声的哼哼著:「哦!我受不了了!慢点!」一会又彷佛自言自语的叫著:「啊!真爽!舒服!快!」
小弟的鸡鸡头果然『多汁』,肿胀的鸡鸡头上不停的被我吮出粘粘的淫液,我的嘴在他的鸡鸡头上忙活著,一会儿使劲的对著裂缝猛嘬粘水,一会儿又把整个鸡鸡头含进小嘴里猛舔,仔细用舌头逗弄著这些淫液,小弟看著我问:「哥哥,什么味道的?」我看著他色迷迷的一笑说:「甜的,好吃。」
小弟对我说:「来,���舔蛋蛋。」我用手擼著他的鸡鸡茎张开小嘴儿含住他的一个睾丸,用舌头戏弄起来,『吧唧、吧唧、吧唧……』我吃得『吱吱』有声,小弟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舒服得仰起了头。
小弟的鸡鸡越来越硬,高高的挺著好像一根火热的铁棍,我一手抚摸著他的睾丸,一手仍然握著坚硬挺立著地肉棒用力抽动,一边横吹竖舔的亲著他的肉棒,然后舌头就开始缠上了他鼓胀的龟头!
这么玩了一会儿,小弟明显有些难以为继,他从沙发上起来,让我换了个位置一起躺在宽大的沙发上,小弟顺势趴在我胯间,右手搂著我的腰,张开嘴巴含住我的鸡鸡口交,两人开始互相舔鸡鸡。
小弟舌头裹住我的龟头,一吐一吸的含弄了起来,同时熟练地用手不断地上下地套弄挑逗著我的肉棒,开来他平常手淫的技术一定不错。
他甚至学著我刚才的动作舌头一次又一次地滑过我的龟头系带,灵巧的舌尖不断地舔弄我那神经会集处,慾望的神经末梢如轻微地触电般一阵颤动,这种细微颤慄的感觉精確地传达我的脑神经,这种感觉真是棒呆了!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嘶……噱……喔……喔…』
我当然不能让他一味玩下去,我將小弟的肉棒吐出,然后用手將肉棒往上拨,並且紧压在我的脸上,用嘴唇吸吮小弟的阴囊,甚至还用牙齿轻咬著他的睾丸,这种新奇刺激所產生的快感就更加地强烈了!小弟屁股弹动一下,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
我再度一口含住小弟的鸡鸡,把包皮翻下来,包住整个龟头开始吞吞吐吐,同时左手握著肉棒用力套弄,右手开始抚摸小弟的阴囊,小弟马眼口上已不断渗出晶莹透明的前列腺液,我每一次舔过马眼都能让他的鸡鸡更加兴奋。
小弟好像对控制射精很有经验,虽然我几次觉得他的鸡鸡连连颤动,高潮快要来临,已经要射了,可他总是能在关键的时候控制住,这一点让我也很惊讶,难道他小小年纪已经是个花丛高手了?真难以相信。
不知不觉两人的屁股由慢到快地耸动起来。我感到自己的龟头被小弟的嘴唇紧紧包围著,自己鸡鸡的周围好像都是摩擦力,阴囊也被小弟抚摸的越来越紧,一阵阵的酥麻的快感从龟头传来。
小弟也很聪明地一直在学习我的技巧,有时用力把我的鸡鸡套弄一阵后,再用舌头翻开包皮逗弄我的龟头,有时候用手揪住了我的阴囊稍稍用力,把缩在一起的两颗睾丸摇两圈,龟头和睾丸放射的快感像电波一样一层接著一层地扩散到四肢百骸,我的肉棒產生了猛烈的抖动,而且从龟头处流出了更多的透明液体,小弟贪婪的全部舔食,同时又带给我更加强烈的刺激,但是,我並不想第一回合这么快射精!
敢和我斗,我决定使用绝招送小弟领先到达爆发的顶点。
我强忍著下体传来的阵阵酥麻,用舌头把小弟的龟头包起来摩擦几圈后,再使劲的对著裂缝和冠状沟猛舔。小弟的鸡鸡被吮吸的硬得不能再硬,龟头却仍柔嫩富有弹性,舌头每在马眼上舔转一圈,小弟都会吸了一口冷气,龟头不由自主地涨大一下。
不等小弟依样画葫芦对我报復,我已经用手指伸到小弟的后面轻轻抠揉,食指一嵌入肛门,再往上一揉一搓,小弟很快就坚持不住了,不断吸著冷气喘息,屁股跟著我的节奏耸动得越来越快,同时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对我鸡鸡地蹂躪速度。
我感觉到了小弟的变化便也加快了舔吮速度,继续吮吸钻舔著龟头前端的马眼,將舌尖一遍又一遍地在龟头棱角边上和龟冠背面的接合处打转,一会儿又用舌尖挑逗两团龟冠间敏感的青筋,一只手使劲儿地狠狠地套弄他的鸡鸡,另一只胳膊搂住了他的屁股,手指更深地插进肛门,刺激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小弟被逗弄得急促而沉重的地喘息著,只见他屁股猛地顶动了几下,后面紧紧夹住我的手指,双腿簌簌发抖,突然打了个激灵,肉棒坚硬无比,阴囊上缩紧在一起,龟头跳动著。
隨著更大的快感呼啸地奔腾出来,小弟忍不住猛哼两声,「噢┅┅喔┅┅」噗地一声,马眼一突、两突、三突、四突、五突┅┅一股股温热的精液连珠炮一样发射了出来,射在我的嘴里,衝击著我的口腔,我咽了几口,很快含不下,有一缕乳白色精液甚至从嘴角冒了出来。
小弟的小鸡鸡已经绵软,可我叼住不放,让那坨滑溜留的肉棒在饱含精液的嘴里打滚,直到变成的半软一条……
经过这么快乐的射精,小弟露出疲倦的满足。我搂著小弟半靠在沙发上端著啤酒喝了一口,小弟慢慢帮我上下套弄鸡鸡手淫。
我凑近小弟耳边轻轻吹著气说:「小弟,刚才感觉怎么样呀?」
小弟看了看我,有些靦腆地说:「挺舒服,挺美,我以前手淫也搞过,可从没这么爽过。哥哥你技术真好!」
我看著他俊朗的脸,心里暗暗想到:小毛孩儿太年轻,经验真少,这点花活儿就爽翻天了。看他的外形条件又不错,又不怕花钱,不如乘机狠狠宰他一下!顺便在他身上好好爽一把,而且越多越好!
便看著他笑著说:「这个就满足啦?呵呵,你的標准也太低了!」
小弟听完,不解的看著我说:「你还有更爽的玩法?」
我看了看他,笑著说:「你要不要试试看看?」
小弟听出我话里有话,顿时来了兴趣,问:「那你说说,別的人都是怎么玩的?」
我笑著说:「別人玩得可比你花哨多了,各种姿势,各种地方,哎呀,太多了。」
小弟问:「那你讲讲,我也长长见识。」
我笑著说:「你要是想听,我就说。」
我喝了口啤酒,看了看窗户外面,外面的太阳好像更加毒辣,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树梢静静的,看来一丝风都没有。我伸开大腿,把头舒服的枕在小弟胸口上,笑著说:「像互相叼老二这都是最最普通的玩法,你玩过后庭花没有?」
小弟也把头躺在沙发背上喝著啤酒,天真地摇摇头说:「我只是在黄色录影里看过,没试过,不知道弄后面疼不?」
听完小弟的话,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嘻嘻的笑著说:「嘿嘿,其实男人搞男人的后面儿最爽了���只要掌握技巧,保证你爽上天。」
小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噢』了一声,看了看我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试试,一会儿我搞搞你后面儿怎么样?」
我色色的一笑,暗道果然上当,说:「小弟,那你还真得让哥哥先上你,示范一下。」我边说边用手握著小弟的肉棒,另一只手捏住小弟的一个乳头转动著,小弟的鸡鸡又开始变硬发热了。
小弟听到这话吃了一惊,犹豫了片刻,撇了撇嘴说:「行!只要哥哥也让我干后面!」
我心里也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笑了笑,「让哥哥示范给你看。」说著用手使劲擼了擼小弟的大鸡鸡,用手从他的鸡鸡头上挤出一丝透明的黏液。小弟忍不住『啊』了一声。我慢慢地贴著小弟的身边躺下来,两条用力的腿,紧紧地压在他的腿上,两手紧紧地搂抱著他贴住我。
我感到他那双发紧的乳头压在我的胸膛,我的头当即“轰隆”地一响,再也不想別的,两手极其自然地摸到他那光滑的背部,恣意地上下游动起来。然后,我用指尖轻轻地在他那紧实两个臀瓣上滑动著,撩弄著。
看样子,小弟也动情了,伸出他那条甜甜的舌头,慢慢地吻到我的唇上。同时手下移,摸到我的肉棒上,紧紧地握著我的坚硬的肉棒,另一只手用力的把我的头按著,往他的胸口压下去。
不再客气了,我俯下身去轻咬他的耳垂,锁骨,乳头……叼起他那早已经作硬,尖尖地耸立起来,暗红色的乳头,用力的用嘴唇挤压著,吮吸著,舌尖挑逗著,舌头舐弄著。
小弟受不了了,呻吟著,扭动著,口中发生了轻微的呻吟声。他终於知道我的厉害了,他呻吟了,但我並没有放过他,我不但继续用嘴唇戏弄著他的乳头,而且渐渐地加重了力气。
我一边摸著小弟的屁股,一边把头从胸口慢慢吻下去,他的肩头,他的锁骨,他的胸膛,他的小腹……在小弟柔软结实的小腹逗留一会,我轻轻的钻进小弟的腿缝里,一张口含住一个睾丸吸吮起来,粗大的卵蛋在我的小嘴里被舌头推来推去,我吐出一个睾丸,把嘴里的一根阴毛吹了出去,又叼著另一个睾丸玩了起来,小弟粗大的鸡鸡越来越硬,被我的举动弄得躺也不失,想坐起又被我紧紧压著无法动弹,只有呻吟两声。
舔著玩著,我慢慢的吐出睾丸后,柔嫩灵活的舌尖滑过鸡鸡和后面儿的交接处,我绷起舌尖来回吸吮著会阴处,小弟舒服得哼哼起来,龟头上开始涌出淫液,沾了两滴在我脸上。
我的心情也激动起来,我的两手使劲掰开小弟两片结实的屁股,露出褐色的后面,又小又窄,四周还长著几根软毛儿,男人特有的体味真是奇香四溢啊。乾脆,嘴儿一滑,舌尖顶在小弟的后面儿上使劲挤了进去。同时將小弟的大鸡鸡擼得更起劲。
「啊…………唔……嘶……嗯……嗯…嗯…嗯……唔……」小弟兴奋得哼了起来,大鸡鸡往前乱挺,而屁股猛往后撅,我的嘴贴在小弟的后面儿上使劲吸吮,灵活的舌尖绷得笔直,一下下的顶进小弟的后面儿里,然后迅速的抽出来。一只手轻轻拍著他屁股上的肉,舌尖挑著,舌面擦著,嘴唇吻著,一只手伸到前面给他摸鸡鸡,小弟的鸡鸡火热铁硬,龟头上已经流满淫液。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我把小弟的两只大脚扛上肩膀,用唾液搽在他的后面上,先用中指轻插他,小弟的处男穴很紧很窄。手指一进入他那个小菊穴中,他先是口中一声轻哼,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他的菊穴紧紧地绷,夹著我的手指,紧紧地,不肯放鬆。
那难不倒我,我加大了力气,伸进两根手指在入面打转,小弟又闷闷地轻轻一哼,身体倏地绷紧,立刻紧紧夹住我得手指,他的后面在一开,一合,那情景,动人,挑逗,我的手指带动著他的肛肌,用力的压下去,隨著我的用力,他的后面的周围形成了一个小漩涡;然后,我的手指又慢慢地拉出来,隨著我手指的抽出,他那灰白的肌肉也紧紧地贴著我的指头被拉了出来,真妙!他被刺激得不停哼哼唧唧。
接著我扶著铁硬的鸡鸡,龟头上在他的后面前打圈,马眼不断渗出淫液。我不管了,没有再徵求他的意见,竖著手指,对著他那个佈满著折纹的小菊穴,慢慢地插进去。
「小弟,准备好了?」
「来…来吧。」小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后面掰开小弟两瓣臀肉,握住自己坚硬的鸡鸡,把包皮捋尽到根部,龟头挺凸,往田俊洞口一塞,蓄势屁股往前一挺,滋溜一声,滑滑的鸡鸡进入后面大半。进入的一刹那,我和小弟都『啊喔』的叫了出来!!
我是觉得他的后面又紧又热,鸡鸡上传来一阵好爽的感觉,小弟明显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痛,肛门括约肌被鸡鸡进入的刺痛传遍了全身……
我拍拍小弟的屁股,「忍一会,一会就好。」说著鸡鸡慢慢提起再插入了他的肛门,开始「叭嘰、叭嘰」慢慢地抽插起来。
『嘶……噱……喔……喔…』隨著我的前列腺液越涌越多,我的肉棒已经轻易的在他那个润湿的小穴中滑动,他的小穴仍然相当紧,我不能一下子把我的肉棒插到底,只能一点一点地挺进著,深入著。
他的乳头早己发硬,尖尖地挺立在他结实的胸脯上,我的嘴离开了,慢慢地往上游去,一直吻上他的嘴巴,贴在他的嘴唇上,深深地,长时间地吻了起来。
小弟的喘息加急了,他的不断的喘息中,我吐出了我的舌尖,轻轻地伸进他的耳朵中,轻轻地嚙著他那柔嫩的耳垂,牙齿也在轻嚙著他的粉颈。
『噗嗤……噗嗤…』我的鸡鸡套在小弟的小穴中,被温暖的肌肉紧紧地包裹著,夹磨著,泡浸著,我沾著自己和他的淫液,不断地抽刺,肉棒抽插著淫液的声音,在夏日安静的房间中特別动听,尤其刺耳!
逐渐地,小弟的肛门变的麻木了,清冽的疼痛慢慢掺进了酥痒,麻木变成了传感,我的肉棒不断摩擦过他肠壁的一点时,赫然感到小弟身子一挺,一股股微弱的快感从肛门导向全身,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激,小弟竟不由自主地配合著我的动作,身子耸动摇晃起来,手都在我的背上,不断地漫无目的地抚摸著,滑动著,时而用力的按著我,把我压在他的身上,迫切要求我用力干他……
在喘息声中,小弟两腿努力地张开著,两手紧紧地搂著我的背部,两腿时而大大地张开,时而紧紧地搂著我的臀部,用力地夹著我,把我紧紧地压向他的私处,不断在地我的抽插下在胡乱地叫著,『哥……哦……噢……』,他的呻吟声成了我更加用力的动力。『啪啪啪……』,我的盆骨撞在他那柔若无骨的臀部上,发出一阵阵的节奏声。
用力!加速!一时间,沙发吱呀地发出不胜负荷的摇动声,肉与肉之间相互地撞击著,肉棒在小穴中抽动著,淫水的“嘖嘖”声,房间里佈满了汗水和前列腺液混合的淫靡气味。
我一边插著,阴囊拍打著小弟的美臀,一边温暖地问著:「小弟,感觉怎么样?」
他不断地扭动著他的,口中在呻吟,「奇怪的感觉,阿木,我有点疼,但是又很舒服了。干,用力地干,对,深一些,再深一些。我……噢……噢…」
「来,小弟,咱们换个姿势。」不等小弟反应,我把又粗又长的肉棒慢慢地抽出来,半靠在沙发上,扶著小弟起来,让他背对我两腿跨在我的小腹上,我的两手捧住他那充满著弹性的臀肉,用力的往两边分开,龟头对准小弟的后面,突然用力一挺,深深地插进他的肛门中,他大声地呻吟著,用力地扭动著一坐,我的鸡鸡前所未有的深深插入小弟那个温暖,润湿的小穴中。
在我的授意下,小弟两手扶著我的臀部,他的屁股坐在我的小腹上有规律的起伏,小弟的小穴时张时合,用力地夹著我的肉棒。每次起来他的肛门微微一颤,括约肌都会紧紧地夹著我的龟头,我的屁股紧紧地抽搐,浑身一抖,插在小穴的肉棒隨之一弹;然后,小弟一下子坐下,隨著我那坚硬的肉棒,一点,一点地没入他的肛门,光滑的龟头轻轻地掠过他肠壁的前列腺兴奋点,小弟必定浑身紧紧地一绷,口中发出『嗷……』地一声,然后,两腿用力地抽搐著,隨著他屁股不停地扭动,一上一下,鸡鸡在他后面一进一出,阵阵快感让我兴奋莫名,我紧张地搂著小弟的屁股,喘息著协助他完美的配合观音坐莲。
我隨即用一只手扶著小弟的屁股,一手握著小弟的肉棒,不断地上下推动起来,大拇指不断地在他那光滑坚挺的龟头上挑弄著,指尖不时滑过马眼,爽得小弟的一只手紧紧地握起沙发扶手,一只手紧张的帮助我套弄他鸡鸡的手更加用力,不断地把头仰起来,绷著颈项,嘴巴不断地张开著,成O型,却叫不出声。
小弟坐立不安的坐下,紧紧地贴著我的腹部,我的鸡鸡被深深地压入他的小穴中,起来,起来,坐下,隨著肉棒在小穴不断一出一进,速度越来越快,我对他鸡鸡的抽动也越来越快。
激烈的快感让他的速度达到前所未见的勇猛,小穴蠕动了,像一个调皮的小孩,用力地拉著,吮著,磨著,夹著,像在撒娇,也像在逗弄,紧紧地裹著我那不知疲倦的肉棒不放!
那是男人无法承受的频率,我觉得,我快要射了。但是,我不能射,我不能如此轻易就射!
「噢……噢,小弟,嗯,我们,噢,起来。」
这次我们非常默契的调换姿势,没有拔出肉棒就站了起来,小弟好像已经力气不足,慢慢转身,双手扶著沙发扶手,撅起屁股,分开两腿,更方便我的龟头找到了他敏感的触点,用力的抽插挑弄著。小弟浑身一绷,口中一阵的呤哦。呤哦声是最好的鼓励!
我忘乎所以,两手扶著小弟的胯部,猛地抽出鸡鸡,只留一个龟头在肛门,再深深插入用力地插入,身体贴在他的屁股上,鸡鸡上下不停地滑动著,『啪啪啪……』我的下体一前一后在不断摆著著,不断地撞击著小弟那结实的少男臀部,发出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声。
「嗯…嗯…嗯…」在不断的撞击声中,小弟的口里不断地附和著。『啪啪啪……』小弟的身体不断地前后跃动著,像一匹小野马,正在不知疲倦在奔驰在无边的旷野中。
「嘶……嗯…喔…」我深深地呼吸著,肉棒不断地抽出,不停地插入,小弟的小穴始终用它那温暖、溜滑、夹磨迎著肉棒的抽插。抽出,插入,再抽出,再插入,我仿佛是一个精力十足的骑手,正在拚命地策马飞奔,向著远方,向著那无边的世界,疾驰而去。
「来吧,哥哥,快来吧,呜呜……我受不了了!嗯……喔…」小弟的屁股在不断地扭动著,在扭动中,他的嘴里发出勾人神志的叫声。
略微调整心態之后,脊椎的麻木感消失了,我可以继续驾驭眼前的那一匹小野马了。在小弟的呻吟声中,我的肉棒全速地抽出,我一把把小弟推到,他知机地仰臥在沙发上,高高地挺起他那个紧实的屁股,迎著我,口中在不断地呻吟著,我清楚地看到他那顏色深浓的花瓣,沾满著浑浊的淫露,特別诱人,褐色的肛门往外吐著一点嫩肉,我无法忍受,用手握著我的肉棒,不断地抽动著肉棒,眼睛只朝他那微微张开,一团狼藉的秘处看著。
「来吧…哥哥…来干我吧…」
我埋头在他股间,轻舔他肛门和周围敏感的皮肤,舌尖探入他体內,输送了大量的唾液进去,扶著我的肉棒,对著他那微微张开的小穴,下体一挺,借著淫液的溜滑,轻轻地,肉棒已经『嘶……』地一下,便齐根而没。
「噢……嗯……嘶…」在小弟的呻吟声中,闪闪发光的淫液隨著肉棒不断地抽出,积滯在他的小穴边,慢慢地,向下滑动,当光滑的龟头仍然停留在他那个泛满水光的小穴时,我当即又一下子狠狠向著他身体的深处插入。
我和小弟结实的肉体,已经佈满汗水,汗水在柔和的光线中闪著亮光,再缓缓地滋润著我们的身体,滴落在沙发上。呻吟声,肌肉的撞碰声,床褥的摇动声,充斥在房间里。
我的下体不断地耸动著。在我每一次的耸动中,小弟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向前跃动,头也隨著节奏上下摆动,眼神迷��的看著我。他的后面在一阵阵地抽搐,他的小穴开始渐渐地挤拢起来,紧紧地抵抗著,抗拒著肉棒的侵入。
我像一个勇猛无比的勇士,挥动金戈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他的防线,直捣黄龙,轻轻地触动著他的敏感肠壁,他的屁股不断地前后摆动著……
我的一只手始终在照顾著小弟坚挺的大肉棒,十分有技巧地套弄,指头不时触碰一下他敏感的龟头,他的鸡鸡已经变得火热坚硬,马眼不断渗出前列腺液。
小弟颤抖了,在他的不断颤抖中,肉穴一阵阵的蠕动,紧紧地吸吮著我的肉棒,把它往他的身体深处牵过去。
一次………又一次………
我知道,我的高潮也要来临了!我也知道,小弟的高潮快要到来了!
小弟看著我,笑了笑,舌头偶尔伸出来舔一下嘴唇,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动作。我忍不住低头又吻了一次他的嘴唇,就在这时,小弟拚命压住嗓门,低声的叫:「啊啊┅┅噢噢┅┅」
我觉得手中小弟的鸡鸡再度一挺,浑身直挺挺地绷著,小弟觉得阵阵快感从鸡鸡上传来,无法忍住,龟头暴胀,一股股的精液汹涌而出,似喷泉般向上方射出。
最先的两滴竟远射到我的嘴角上,其余的便喷洒在他的胸脯和小腹上,他胸膛起伏,脸上露著迷离的微笑。
在小弟射精的时候,隨著连番的抖动,肛门肠壁的蠕动更急,像小儿的吮乳,紧紧地夹弄著我的肉棒,一阵阵的吸力直透我的心中…「嘶……喔……嘶…」
我美死了!我爽死了!紧紧搂住小弟,身子不停地抽搐,身体倏地绷紧,腰部拱起,手指无意识地不住屈张,心里一热,大力地在他体內进��几下。
隨著脊椎一麻,心跳加快,龟头突感到一阵前所未经的酸痒,肉棒在小弟的肠道中连连地弹动起来,隨著每一次的抖动,一阵阵快感从马眼中发出,如潮水般的涌上来,肛门和睾丸的收缩一次比一次有力,一股股的精液用力的喷发,直冲向小弟的直肠深处。
我们两个人都有点虚脱,我们仍互相紧搂著,两人身上尽是汗珠,躺在沙发上……
小弟射精后一会儿,鸡鸡尺寸小了一点,软了一些,但仍然半硬,我仍然捨不得放开得握著。
我向他含情微笑,两人蜜蜜的湿吻,他的臀部仍在缓缓的磨旋微耸,肉壁一张一合,似要吸尽我肉棒中的最后一滴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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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ishizhen · 3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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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劳
现代AU。说实话有点雷人,我不建议任何人看
1
克雷顿与一个男人合租,人是房东那边找到的,男人名叫培特,平日里并无不良嗜好,也不养猫养狗。他打扮整洁,长相接近于英俊。两人合租的第一天一同去吃了顿饭,培特为他递餐纸倒水——甚至最后结了账,“为了庆祝我们的同居,就让我来请客吧”
他微笑地说出肉麻的话,克雷顿不知道是因为五度的啤酒还是肉麻的话脸颊微微发烫。
培特和克雷顿不同,他是个爱干净,有些接近于洁癖的人,克雷顿偶尔一瞥过那人微微掩着的房门,房间里面各个物件收纳整齐,就连床铺的褶皱都有条不紊地烫平。和克雷顿的屋子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不过平日里,培特几乎不怎么回来睡,克雷顿偶尔会思索自己的舍友到底有没有租房的必要,莫非只是为了放东西?不过,他的行李似乎也不是特别多……但一个人住原本给两个人住的屋子,克雷顿也乐得轻松,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把音乐开到最大音。并不用在意隔壁的——
一阵敲门声把克雷顿敲得紧急关闭了网页屏幕,他把裤带往上提了提,趿拉着拖鞋去开了门。
门外是培特,但和一般的培特又不太一样。他的衬衣有些凌乱,身上有些烟味和酒味——他展示给克雷顿看,他的指关节上全是血。他的手很漂亮,因此亮晶晶的血珠从手的轮廓流下来滴在两人站立着的地上时,克雷顿情不自禁地战栗了。
培特说:“我想你有准备了碘酒和创可贴吗…真不好意思,我没打算那么晚来打扰你的。”
克雷顿转身往屋里走,培特于是跟了进去,克雷顿走到柜子前寻找止血的东西。培特看见房间没有第二把椅子,他坐到了克雷顿的床上,被血濡湿的那只手搭在了另一只手腕上。
“之前的住所我都会准备好酒精棉片之类的东西,哦,只可惜我把药品全落在……别的地方了。”
克雷顿拿着碘酒和纱布回来,他拉过自己电脑前的椅子坐在培特面前,然后牵起培特的手。
“喂,这是怎么弄的?”
他语气粗鲁,但动作却很轻柔,他对待培特的手如此小心翼翼的态度仿佛像是在羽毛上上色。
“哦…你说这个?我被玻璃片弄伤了。”
克雷顿想骂他不是在问这个,他想问的是为什么培特会“这样”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在深夜十二点,像个吓死人的炸弹一样。但他也知道培特不会回答他,于是在包扎好之前,他们一句话也没再说。
克雷顿没急忙叫培特离开,虽说他知道再不这么做就事态会变得很奇怪了,培特则似乎先一步意识到了克雷顿的尴尬,他抚摸那只被绷带包扎好的手。低声笑着说这包扎的手法不太好看。
克雷顿则下意识呛到:你刚刚怎么不说?早知道就让你自己绑了。好了,好了,你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了——
培特把那只包着纱布的手放在克雷顿的脸上,他又一次噤声了,脸忽然热得比之前喝了酒时还要厉害——他差点要尖叫。但培特笑着问他,“我觉得我应该报答你,明天你想吃什么,克雷顿?”
克雷顿想把他的手扯下来,又想起了培特是个伤员。“……披萨,我想吃披萨。”
他看见培特听到垃圾食品的瞬间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于是借此机会把他推出门去。
在培特离开之后,克雷顿慢慢回到电脑桌前,他本想进行未完成的事业,但是总忍不住想起培特手掌凹陷处汇聚的小小的血泊,他上药的时候一刻也不敢看培特的表情…这给他少了很多发挥的空间。
——可是去他妈的吧! 他怎么会要培特来给他发挥空间呢?!
第二天早上克雷顿是被敲门声搞醒的,他憋着起床气准备去给那个敲门的王八蛋一顿臭骂,但打开门扑鼻的香气和笑盈盈的脸却让他无言。培特还系着围裙,他拿着一个小煎锅。克雷顿说服自己,不给培特这一拳纯粹是因为他拿着东西……
“哎呀,我似乎吵醒你了,但是饭菜凉了就不可口了。”
“你……你在做饭?给我做的?”
“哦,我很感谢你昨天为我做的一切。”
克雷顿注意到了他受伤的手正是那只拿了锅的手,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恶声说道把锅给我。
“你在担心我吗?”
“……我只是不想今晚又被某些人敲门,叫嚷着伤口裂开了要消毒。”
“这个小锅不是很重,不过烤箱里还有一些东西,我想,也许你能帮我把它端出来。”
2
培特在公寓待了没几天又消失了,克雷顿又吃起了外卖,他感觉身边一下子空落落许多,但他说服自己这下终于不会再有人早上按时叫醒自己以“健康的作息”来按头他的生活了。克雷顿是个电气维修师,经常过着三班倒的生活,他在下午,晚上或者半夜工作,因此与大多数正常的交往彻底绝了缘。克雷顿又是个不太会说话和人相处的人,他脾气暴躁,极容易生气,也不知道是不太和人打交道的生活使他性格如此暴躁,还是生性如此,总之,他的人际关系简直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培特的生活如何呢?他是个小白脸,而且平日里讲话做事装腔作势的,一定有不少女人会喜欢他。某一天克雷顿在修理电路表时突然如此作想,他过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手指接触到了带电的表盘,他被猛地电了一下,头发倒竖,电的刺痛使他忽略掉了刚刚心里奇异涌起的感觉。他烦躁地摇了摇脑袋,心想,我怎么会想起那家伙?我们又不熟,只是舍友罢了。
克雷顿下班回家的时候正是晚上八九点钟,他来到楼下时居然意外地遇到了培特,培特还没有看见他,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比他高一头的男人,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啊走。
直到那个男人忽然低头吻了一下培特,克雷顿差点跳了起来。这是比下午的触电事故更吓人的情况。他绝没看错,那不是朋友间单纯地碰了一下,而且如同基佬一般的……那个男人也许是因为夜色的掩护而肆无忌惮地抱着培特,他俩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很小,克雷顿清晰地看见那男人是怎么样,胳膊以一种蛮横的、几乎于蹂躏的方式抱着培特,培特看起来快喘不过气来的模样——他的目光四处游弋,接着于克雷顿双目相对。
克雷顿呆立在原地。
那男人与培特的影像在克雷顿心里挥之不去,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什么都不问,毕竟他们只是——可事实上,等培特来到楼道时看见藏在阴影中的克雷顿吓了一跳。没等培特说话,克雷顿先开口问:你是…你是基佬?
培特思索了两三秒:只要感兴趣的话,我认为我对这个不太在意。
克雷顿又问:刚刚那个男的是谁?
这次,培特沉默得更久。克雷顿知道自己越界了,但有时候有些挠心挠肺的问题就像痔疮,就算你视而不见,它也就在那里不会消失。
但最后培特还是作答了,他慎重地挑选了词汇,“是一个我的熟人。”
“你…你男朋友?”
“是我的前任。”培特回答。
“哦。”克雷顿呆呆地回答。他上一次谈恋爱还是在两三年前时,对方到底是出于什么喜欢他的他已经不记得,但是分手时对方那种歇斯底里的指控他还至今记忆犹新。每次回想起那人,克雷顿都会患上短暂的厌女症。
他的状态绝对说不上是松了口气,但培特已经开始爬楼梯,他赶紧几步又跟上他。
“所以—你不回来都是去他那儿?”
“你居然会在意这种事,我不得不说,这很令我意外。”
“为什么?你们不都分手了吗?”
培特小声叹了口气,克雷顿没法看见他的表情。只听到培特说:“这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
“我理解不了,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啊?别总挤牙膏好不好?”
克雷顿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两人刚好来到公寓门前,培特默默地掏钥匙,而克雷顿则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他发现培特思考某些事的时候眉头有微微皱起的习惯,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接着,锁舌发出响动,培特突然侧头问他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嗯?好奇?想找乐子?”
克雷顿想下意识回答,“我压根不想知道!”可一个接一个的隐私问题都是他问的,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为什么会问出这些问题, 克雷顿还想替培特问自己呢!
“难不成,其实…是你对男人感兴趣?”
培特低吟着说了出来。
他怎么可能对男人感兴趣呢?
“我很正常!我才不是那个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做那事的人!喂,我交往过女人好吗!”
他进来时像是一锅沸腾的水一样,话语溅落在房子里的各个角落,培特呢,则只是笑笑,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后问他想吃些什么东西。
克雷顿看他如此事不关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大叫一句我不吃了之后就砰的一声关门回房间了。
他回了房间之后,首先是闷头睡了一觉,等他醒来之后饿得发慌。在出门觅食的时候,他在冰箱看到了两个昨天还不在这儿的保鲜盒,上面有培特给他的留言。
读完留言后,他虽然还是生气,可是,你能气一个给自己做饭的人多久?他热好饭之后坐了下来开始吃,可清醒之后,脑子里渐渐又是些混乱的,不可控制的画面。
“哎”克雷顿拿叉子狠狠地插进晚餐里,里面的滚烫的汁水喷了出来,烫到了他的手指。
3
他窥视着那个男人和培特亲吻的画面,对方并不是单纯的搂抱,而是带有一定的侵略性地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培特因为疼痛而发出了呻吟。那声音把克雷顿吓了一跳,那真的是培特的声音。那么相似,他几乎以为不是做梦了。
他想要再听一些,那边的培特被蹂躏得更凄惨,他发出了哀叹,这声音是充满了痛苦和情欲色彩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抽气的声音又让克雷顿的心里痒痒的。
他紧紧地窥视着那对身影,像是蛇一样旖旎,纠缠着。他啃着自己的食指看着,他是喜欢看那些低俗的粗制滥造的“电影”的。不过,平时他只看男女的激情片,他最喜欢的是那些——说实话,就是非常粗暴的情欲片。他有个嗜好,他爱看男人殴打女人后女人红肿的惊恐的脸,他喜欢勒住人脖子时对方痛苦的表情,他忽然隐隐约约地希望那个男人那么做,他还没见过培特真正难受起来的模样,那一定很值得一看。
可是,那对缠在一起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变幻。他见到了自己的前女友,他已经好多年没再梦见过她了。
看着她时,他感觉到心慌,极不舒服。而对方呢,她捂着脖子上紫红色的一圈痕迹。她甩了克雷顿一巴掌。
“你真是太恶心了。我就不该——我就不该和你这种人再联系,我们早就分手了,为什么你还要自以为是地纠缠我,而且……你还打算谋杀我!我们别再见面了,真的。不然我会申请限制令的,是的,我会的。如果你再来骚扰我的话。”
克雷顿在挨那一下之前就清醒了过来,他几乎不回忆过去发生的事情,那实在是不堪,而且没什么好回忆的。
在两三天之后,克雷顿回来时见到培特的房门开着,里面培特正在收拾着行李箱,一开始克雷顿以为他要搬走了。他一时间被吓到,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干巴巴地说道:“房东还没告诉我……你、你要走了?”
“不如说是搬回来。之前我的东西都放在其他地方。”
克雷顿的内心暗暗松了口气,“哈,我还以为……真可惜,我还在想你这儿之前就感觉压根就没住过几次,你可真浪费。”
“我之后会好好利用起来的。”培特突然说道,“其实我是个怕寂寞的人。如果你不会介意的话,我能偶尔来叨扰你么?”
“……哈?”
克雷顿一愣,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培特又接着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比较……害羞的话……”
“等一下,你没有其他朋友吗?”
“在这里?没有。我也是刚来这座城市,这里我只认识一个人。”说到这里,他侧过头去,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很快他又转过头来,他脸上那灰暗的表情重新变得柔和起来,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不过好在我在这儿又遇到了你。”
克雷顿有些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他感觉鼻子上沁出细细的汗珠。他嘀咕着嘲笑起了培特,可声音却不似往日那样具有攻击性……“哼,你是说,在这里……你最熟悉的人居然是一个平日里没见几面的室友而已……”
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培特竟握住他的手来,他的手摸起来非常的柔软,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克雷顿手腕以及手臂上粗糙的茧子以及做工不小心擦到的伤痕。他圆圆的指甲在克雷顿皮肤覆盖下的骨骼凹陷的地方画着圈儿。
“你的手真漂亮,很性感。”
他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可克雷顿的手好像变成了一块湿漉漉的抹布,僵硬地任由培特蹂躏,被拧出热乎乎的汗来。
“你……”
“我们之间真的很有缘分。我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那么说话。我的意思是,我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感觉,我们之间似乎存在着一条看不见的缘分之线,”培特将鱼儿捧在了唇边,低头亲吻了一下。“哇!!”突然,水花四溅,鱼儿从培特的手中跳开——
克雷顿抽回手去,表情狰狞地瞪着他,像是刚刚吞下去一只滑腻腻的青蛙,他唇边的肌肉几番抽动。
“你……你在做什么!吓我一跳……!”
而培特没有道歉,没有安慰,没有举手说这只是一个玩笑——他只是露出了胜利者一样的表情,品味着克雷顿脸上的震惊。
“我早就想做这件事了。”
克雷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了培特的房间,他第一反应是去洗手,他用冷水反复地冲自己 的手,好像这能让血液降温一样。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培特的声音在他的脑袋里响起。
“……我没有朋友。”
“我在这里只认识你。”
“我……想这么做。”
“我想对你做这种事,一开始就想。”
那些声音变得失真而古怪,水流哗啦啦作响,像那个讨厌的男人的笑声。
“我想和你做爱。”
他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自己双目通红,却满脸都是一副渴望的表情。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看着培特的吗?难怪培特会那么看他,笑话他,他真想用这双手掐死培特再杀了他自己——
培特还在收拾着行李,带着惬意的微笑。但是很快,他听到隔壁的房间门再度打开,他哼着小曲收拾着行李,转眼间脚步声就已经到了他的房间,他被人翻过上半身来,那人十分饥饿的模样啃噬着他的嘴唇,想要把他的舌头牙齿全都吃进自己嘴里一样。他的骨盆十分沉重地压在培特身上,培特几乎被压得想吐。
“我以为这些事会等到今晚才发生呢。有没有人说过…嗯……你是一个特别心急的人?”
克雷顿笨拙地啃培特的嘴,培特几乎怀疑自己是在和一头巨型老鼠接吻,他咬得让人脸痛,他十分无奈,便捧起克雷顿的脸耐心地引导对方接吻。而克雷顿呢,他停顿了一下,培特好心提醒他“衣服。”克雷顿僵硬而缓慢地解开培特的衬衣。七个扣子。口腔黏膜似乎连接着露颅骨背面的神经,克雷顿感觉四肢发软,神经有一种诡异的痒意。他的嘴里顿时分泌出大量的唾液,几乎不受控制地从牙龈齿缝间流淌出来,简直像……动物……一样……
克雷顿意识到自己虽然在“吃”着培特,但是实际上则在被培特进食,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上半身已经几乎全都压在培特身上,他不知道何时也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培特的皮肤比他的凉多了,躺在上面竟意外得怡人。
培特的手伸向了他的腰带,克雷顿又是一阵激灵。他忽然开始非常担心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中途一半就阳痿了,毕竟他们已经接了吻了——他其实觉得那个吻还挺不错的,除了都是被培特那家伙主导这一点很烂。但是,除此之外其他的部分挺好的。
但是,这种担心似乎是多余的,转眼之间,他便已经快交代在培特的手里。
“啊……啊!不要!别……!”
他身体拱起躲闪着想要回到自己的安全区域,培特的手却紧紧地攥着他,他的手指像是魔术师玩硬币时那样翻飞运动着,他把克雷顿的求饶声当作一种悦耳的背景音乐一样运作着。接着,克雷顿大叫了一声,许多黏液溅到了培特的腹部和衣服上。
“我真没想到你还有那么多存货,呵呵……”他爬了起来,一边开始脱去自己的外衣,克雷顿则坐在旁边不说话,等培特把上衣放得远远的之后,他一回头,发现克雷顿居然又恢复了精神。不禁又起了打趣的念头。而克雷顿呢,看到培特那揶揄的笑浮现出来的时候便恨得牙齿发紧,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混蛋……!你刚刚就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好啦,好啦。叫得那么大声,就好像你从未获得过快乐一样…这次我会尽量只摸中间的。”
他这次说话算话,只是把手圈成一个半圆,就像在进行活塞运动一样上下摆动着。
克雷顿弓着背趴在他身上,培特的呼吸拂过他的睫毛,他们又一次吻了起来,这一回克雷顿明显比上一次学聪明了多,他的舌头逐渐在这片战场上占了上风。他还在得意洋洋呢,但很快又发现不对,培特的眼神还是套弄的动作没有半点停滞,反而他能从他的眼中读出些许纵容的意味。他那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彻底激起了克雷顿心底深处的东西。他用手掌忽然盖住了培特的两边耳朵,带着报复意味恶狠狠地往中间挤压,一边狂热地用舌头戳刺着培特的上膛和小舌。培特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慢慢演变为不适,他的喉咙里不时地传来几声呜咽,可这些很快都被咕啾咕啾的水声盖了过去。
他那双眼睛甚至半闭了起来,在看到对方眼球上出现薄薄的泪膜时,克雷顿本来觉得自己做得也太过分,本想就此罢手——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培特的从容消失而已。可是,当他手掌上施加的力度准备减少时,克雷顿却发觉培特像是催促他一样忽然加快了套弄的动作。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一句话也没说,可是克雷顿却认为自己懂培特想要说什么。他想要自己别停下,他想要被狠狠地控制住脑袋,让克雷顿操他的嘴,在他的身上射精,射进他的食道里,让精液流进他的胃里,和平常食物一样被消化,成为他的一部分。
他于是顺应了培特的意思,他越来越用力地摁培特的脑袋,用手指捏住培特的耳朵,他舔舐每一寸可以舔舐的地方,培特在他的嘴里发出哭声。但是他的手却攥得紧紧的,他的手和肚子都变热了,克雷顿心想那双柔软的手如果每天都给他做手活的话,不出一年,那双手就会也在虎口长上一层茧子。
新的精液覆盖了旧的精斑,克雷顿躺在培特的床上喘着气,培特的脸很红,如克雷顿所愿——他确实在培特的食道和身上都留下了自己的体液,尽管是不同的液体,但归根结底也是水加蛋白质以及其他元素。
刚刚收拾过的行李因为他们的动静被搅得一片狼藉,“瞧瞧你把它们弄得多乱……”培特给克雷顿展示着,那变成了一团一团的衣服,还有闪着欲望光芒的肉体,“你该留下来陪我整理这些东西。”
这要求是合理的,克雷顿压根没法拒绝。
5
在那天之后,他们的关系确实改变了许多。培特似乎做的是时间灵活支配的自由职业,往往克雷顿下班之后就能看见他已经在家里煮好了饭。他第一次感觉到窘迫和不好意思,尤其是想起他们之前做的事情——他们那天整整做到了隔天的下午,直到彼此饥肠辘辘,不得不因为再不进食而放弃继续探索肉体的隐秘。
天啊,和一个男的!他不是基佬!难道他疯了吗?想到和培特是怎么做爱的,他的手指,他温和而湿润的棕色瞳仁,他那虽然男性特征明显却让人几乎能忽略同性相斥的身体。克雷顿坐在培特的床上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无声地尖叫,自己怎么走到了这样的境地。外面传来了冰箱开关的声音,人走动的声响,那些声音是如此日常,让人想要流泪的日常的声音。他松开了抓着自己头发的手指,他害怕的不是自己现在才觉得两人做的事情是那么肮脏,他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这才让他害怕。
在他出来的时候,培特已经做好了简单的晚餐,下午六点钟夕阳西下,整个房间里本来很暗,只有两盏灯亮着。那两盏灯就像矿工前进使用的矿灯一样,餐桌上闪着光芒。
培特望着他痴痴的模样,不由发笑,“我亲爱的,”他歪头“你出来得那么慢,不会又在里面给自己来了一发吧?”
他的语调是那么优雅,和粗俗的内容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克雷顿狠狠地看着他,他发誓自己绝不会把自己刚刚所感受到的一切分享给培特。
培特朝他递来叉子,克雷顿接过的时候,培特又趁机碰了下他的手。在克雷顿还在困惑的时候,培特笑得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你该吃快点,再快点——我们还能在你上班前再玩几次呢。”
就连那份羞耻心也因为肉欲的纵横流淌而渐渐消失得一干二净,他们经常回来吃了饭,然后做爱。看电视,做爱。就连阅读和小憩都能最终发展为另一场肉体运动的延续。
他们经常会选择客厅,偶尔在培特的房间里,克雷顿自己的房间则终日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像是什么德国腌咸菜的气味,这是培特的原话,他甚至挑了挑眉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收拾你的房间。”
克雷顿听了恼羞成怒地把人推了出去。他没觉得自己的房间有任何让人觉得特别难以忍受的味道。那家伙会那么觉得只是因为他是个所谓的“洁癖”而已。这几天他除了找衣服以外,几乎很少在这里呆着,甚至是过夜。难道他真的要让培特来收拾吗?一想到培特找到他藏起来的乱七八糟的成人杂志、那些不入流的音乐碟片,还有一些他可能当下懒得洗的衣物……会怎么样嘲笑他就受不了——这人有一种几乎无视他人窘迫的幽默,无同理心,这点真吓人。他用手草草整理了一下桌面的物品,他又不是小孩了,他可以自己收拾好这里。
在他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无意间曾收拾到一些和过去相关的物品,那些物品他就是因为怨恨而丢到了看不见的角落,他过去没有丢掉是因为总还在期待着什么——现在又被重新拿出来的时候,那些提醒着过往发生过什么的物品依旧刺眼,但是却没有带给他如此强烈的痛苦了。他忽然发觉,他早就已经不再期待,而当他停止下怨恨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些东西哪怕是丢掉也并不能让他再失去什么了。
当他抱着一堆东西开门准备扔掉的时候,培特正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着他,“你没告诉我你还经营一家过时的杂货店。”他看着他把那些东西全都倒进垃圾袋,“顺便一提,我刚刚的提议依然有效。”
克雷顿则警告着他,“你不许在……看到我有什么……东西时,说什么奇怪的话。”
“你对我一定是有什么奇怪的误解,我从来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培特眨了眨眼睛,“不过,也得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对,对!你就是单纯的讨人厌而已。”
他最后还是让步,让培特进入了自己的房间,门又重新掩上,一开始里面还会传来克雷顿粗声粗气的说话声和笑声。不过在后来,那声音又变了味道,笑声,喘息声。夜晚就那么降临了。
6
当你开始留心另一个和你不相干的人的生活,想知道他生活细节的点点滴滴,你可能是爱上了这个人——先别急着否认,我说的爱指的是广义上的那种爱。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克雷顿发觉自己竟对培特一无所知,而反过来说,培特对他的事情却似乎掌握了许多,他已经有好几次上班快要迟到都是被培特弄醒的。
可培特就像一个谍战片的间谍一样,他对自己的事情几乎很少谈及(虽然克雷顿也不是爱聊自己的事情的人,不过为什么培特弄懂他那么轻松,他想要搞懂培特却那么困难?这不公平!),又或者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现在最清楚培特的一点就是他的身体,这让他才稍微没那么沮丧。他知道按在哪里能让培特的从容消失,他那讨人厌的笑容会骤然从脸上撤去。他突然间发现培特的后背,在肋骨下某个位置有一块小小的深褐色印记,起初他以为是胎记,可是在摸索的时候他发现居然结了痂。“这个伤是怎么回事?”
起初,培特告诉他那个伤已经久到他不记得了。那含糊不清的口吻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说实话还是在说谎。克雷顿便懒得理会他,而是继续在他身上找着那些他以前从未去认真寻找的伤痕。他很快发现了不止那一处,做这事的人明显很小心,他挑选的位置都是倘若不是关系亲密之人根本无法发现的位置。那些伤痕有些新有些旧,克雷顿将手按在一处像是用尖锐物体割出来的疤痕上,“是谁对你做的?那家伙真不是个人……是那个人吗?那个在楼下抱着你的家伙?”他本来想说“你的前男友”之类的话,却觉得舌头打结,他感觉有点恶心。上次还有窥探的乐趣,置身事外的兴奋,可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他发觉现在想起那个人就会胸闷,有些恼火,想到那家伙是怎么吻培特的模样,他心想,培特和对方接吻的时候的表情和他接吻的表情是否是一模一样的。他简直感觉到有些莫名的委屈了。而培特冷淡的口吻反而加深了这种愤怒,“他?那个男人不会再来了,我看不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是,一些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没有得到一个让人满意的答复(但是,什么又是让人满意的答复呢?)之前就会疯狂生长,最后遍布这片大地。
“你也和他做过——我们做过的这些所有事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培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他不笑,没任何表情的时候让他感觉到害怕,他与其说是怕培特承认或否认,不如说更怕的是培特直接抛下他离去。
“喂,说话啊,说些什么!”
“……如果答案是是的话,你就会停下来吗?”
克雷顿的喉咙发出咕哝声,他伤心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伤心,他像一条落水狗一样嚎叫了一声后咬住了培特,他揉,摁,掐着过去那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种种烙印,培特那带着痛苦的闷哼让他的心稍微放松了些。至少那令人无法理解的冷漠消失了。
7
虽然培特和他承诺过那个男人不会再出现了,但某些事越不想它发生它就越会高悬于头顶,就像一柄闪闪发光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
和每一天都没什么差别的一个下午,克雷顿在上完班的情况下回家,他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站在楼下打电话,而培特则缓缓从楼道里出来,他站在那里看,他应该出去质问那个男人是谁,他到底和培特怎么样了,既然早就分开了就应该赶紧离开这里——可是,令人意外的是,他没动。
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克雷顿是个脾气火爆的人,他讲话总是带着一股不知冲着谁的怒意。可是,他此刻表现出来的冷静令人印象深刻。也许培特在欺骗他,他根本就没和那个人分手,只是在玩弄克雷顿而已,他只是在拿他做一个消遣……
他们现在在说话了,由于躲藏的地方太远了克雷顿没法听清他们在说什么,甚至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他真选了个烂地方蹲点。他打开手机,想要调近一点录像的时候,培特忽然靠近了那个男人,克雷顿心中猛地一抽,不安的痛苦卷席了他的身体,就像一阵一阵的浪潮冲刷着他的心脏。
可那阵痛苦没持续多久,那个男人忽然拽着培特的胳膊准备把他拉走的架势,两人逐渐变成了一种难看的极不情愿的拉扯战,到了后来,男人似乎也受不了这种没意义的拉扯,他忽然一拳打了培特一个趔趄,接着,他将培特按倒在地上。以克雷顿的视角,他看不到他们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到培特挣扎而抽动的腿。
然后,他当然是冲了出去,他像是发怒的狮子一样跑到那个男人身边,把他从培特的身上拽开。他这时候才近距离看到那个男人的脸,他的脸普通的让克雷顿有些失望。对方似乎在刚开始受到了惊吓,但是反应过来之后: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别来插手我们之间的事!”
培特从地上爬起来,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我们已经结束了。”他这话是盖棺定论了,克雷顿抓紧了那个男人的衣领,“你听到他说话了吗?别再来这里了。”
“培特,这人就是你的新姘头吗?你的品位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不挑捡……”
克雷顿顿时把他按倒在地,用手肘狠狠地击打那个人的脸。他一向无法容忍自己的尊严受到侮辱的事情,尤其是被眼前这个——情敌?不,已经不是情敌了。这人就是感情中的一个失败者而已,克雷顿狠狠地揍他的脸,他俩人的体型其实差不多,如果真是堂堂正正的对决未必能定下胜负,可克雷顿占据了先手优势,那人一开始还打算踹克雷顿,但后来已经变成狼狈地用手护住头部。克雷顿殴打他的时候,他心里涌现出古怪的快意。
培特在他旁边已经喊停了好几次,克雷顿打到拳头都流血了,他把那个人扔在地上。
“如果你再来到这,再来打扰我们——我就杀了你。”
他丢下这句话,这话是从他心里流露出来的话语,如果再见到他,他一定会杀了他。那个人手臂里护住的脸上的阴影中能看到闪烁着憎恨的眼神,但克雷顿不在乎。
“我想我们该走了,这儿马上人就会越来越多了。”培特说道,克雷顿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们并不相似,那人是个失败者,哪怕过去的克雷顿和他一样,但是现在他早就不一样了。谁获得了爱情谁就在这场战役中获得了胜利,爱就是那么一个残酷的东西。
他们上了楼,打开房门,克雷顿有很多问题想问培特,可培特只是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他将手指放在克雷顿的嘴唇上,“谢谢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将手指移开的时候,克雷顿才有了说话的契机。
“来做吧。”
“在这儿?你不打算洗个澡吗?”
培特愣了一下,克雷顿此时非常兴奋,就像刚做完热身准备的拳击手一样。培特读出了他眼中那种一如既往的贪婪的神情,他只是笑笑,他脱光了自己的衣物,让克雷顿坐在沙发上,接着牵引地骑在克雷顿身上,用嘴唇和手指挑动着克雷顿的感官。接着他慢慢地匍匐在克雷顿的脚前,他用牙齿咬住了克雷顿的链子。在咬下内衣时,培特还开玩笑似的问他。
“有人那么对你做过吗?”
克雷顿摇摇头,他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培特从未为他做过这种事——不,应该说,从没有人为他这么做过,他只在那些低俗下流的成人片里看过这种桥段。培特的舌头就和他的手指一样灵活,可能比手指还要灵活一些,更湿润,更热。
培特有洁癖,可此时看他皱眉忍耐地将脸埋入他带有浓郁气味的阴毛之中的模样,克雷顿竟感觉两种有些矛盾的情感——感动和报复的快乐在他心中同时涌起。
他想伸手碰培特的后脑勺,却在被不满地瞥了一眼后缩回了手。接着,一阵不合时宜敲门声突然急促地响起。培特停下舔舐的动作,在从喉咙里拔出来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干呕了一下。克雷顿注意到他的眼圈红了。
“我回房间等你。”他在克雷顿的脸上留下了一吻,拿着自己的衣物离开了客厅。克雷顿回味着培特刚刚的举动,他将链子拉好便去开了门,那敲门声并不因为没有人来敲门而停息,反而愈演愈烈,克雷顿的好心情都快被这敲门声磨没了。
“别再敲了!在催命吗,混蛋!”他不傻,他偷偷看了下猫眼,猫眼狭隘的视线里看不见一个人。克雷顿来到厨房,他找到一把水果刀拿在身旁。
敲门声一直没停过,像机枪一样屠戮着克雷顿的神经。他走到门前,接着慢慢慢慢打开门。
他看到了一个啤酒瓶,啤酒瓶砸在克雷顿的脑袋上,克雷顿的脑袋很硬,酒瓶反而被砸开了花。玻璃碎得到处都是,啤酒淹了克雷顿的眼睛。
克雷顿什么也看不清,但他抓住了那个男人的身体,他把刀子捅进了男人的身体里,男人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我说了,你再来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杀了,我说到做到……”
克雷顿对着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的男人嗤笑起来,他没有注意到男人手里碎成了一朵花的酒瓶子,意外就是这样发生的,下一秒,那玻璃花就插在了克雷顿的两眼之间。
他的脸上的皮肉被许多片细碎的玻璃碎片刺穿划伤,整个世界全都变成了鲜血一样的红色。
8
惨叫、尖叫、嚎叫、嘈杂混乱的说话声、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他从这众多的声音中认出了培特的声音,他的声音那么久才出现到他身边。
似乎有人来松开他握住刀子的手,刀子沾着血掉在地上,又马上被另一只手收进了证物袋里。克雷顿感觉自己被人搬上了担架,很古怪,他只是被砸了一下头,为什么世界顿时如此快速弃他远去了。血凝聚到了眼皮底下,有深有浅,光一层一层晕开。时间的流速变得极快。
他一直抓紧培特的手。
在担架被缓慢抬下楼的时候,他意识模模糊糊,问,“那混蛋怎么样?”
“他的伤比你轻一些。”
“真该死。”
他的话的音调越来越低,意识也越来越越来越模糊,他因此抓得越紧越用力,就好像手里在握着一截蛛丝一样。但是,哪怕他握得再紧、再用力,很快他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再度醒来是在医院里,他有在做手术的一段模模糊糊的记忆,但不多,无非是被镊子取出嵌在脸上的玻璃碎片,他能隐约感觉到医生们用什么金属支架拉起他的眼皮,做着缝合的工作。他甚至还记得针线穿过皮肉的感觉,想到这儿,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此时眼前一片漆黑,他一开始怀疑是不是没开灯,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但是等到意识到是真的什么都看不见,最勉强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一层光晕后,他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培特走过来握住他的肩膀,“你终于醒了,你睡了很久。”
“天啊、天!我看不见了!”
“放心,放心,你没有失明,你很幸运,那个瓶子没有刺穿你的眼球,不过你的眼皮被划烂了一半……”克雷顿听着这段超现实的对话,他用手去轻轻触碰自己的眼睛的位置,疼痛并不强烈。“手术做得很成功,不过你脸上应该会留下一些疤痕,如果你想的话,激光手术应该能让那些疤消失。不过,这些都得等到你痊愈之后再说。”
克雷顿听到椅子被拉近的声响,他感觉培特坐到了自己的左手旁边。
“等能拆线之后,警局会有人来找你问话,他们已经跟我谈过了,只是要问你一些更具体的细节而已。”
“他们会抓我吗?”
培特笑了,伸手轻轻擦过克雷顿冒着冷汗的额头,“你怎么会那么想?不,当然不会,有一些人看见过他拿着酒瓶气势汹汹上楼的模样。警察会相信你的行为在正当防卫的范畴。”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我也跟他提到过很多次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很可惜,他根本听不进我善意的劝告,他穷追不舍,似乎根本不理解拒绝和放弃是何物,最后,他把他遭受的这一切折磨都认为是我的错误。就连我最后也认为也许我才是做错的那个人,我一直在他的武力或者哀求前妥协了。如果没有第一次妥协的话,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可是,正是因为我之前别无选择,才向他一次又一次地妥协——但是我遇到了你,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的意义。”
他的手指绕着克雷顿的头发,克雷顿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你才是我打算展开新的生活的原因。”
为了这话,他感觉捅了那个人一刀,又被那个人砸烂眼睛,这一切都值了。这比他们做的那么多场爱都值。这比他曾经经历过的灰暗的生命的许许多多东西都值。他最后挤出一句话,虽然狗屁都不是,但充满了真诚。
“我不会让那个混蛋再碰你一下了。”
然而培特说道,“他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会被拘留监禁六个月——一切都结束了。”
培特亲吻着他的手指,裸露出来的手背上的汗毛,他的脖子,最后他找到了克雷顿纱布缠绕里露出来的下巴。
9
拆了线,他的两眼之间,还有人中,脸颊上均留下了长短不一的伤疤。
鲜红的肉线布满了他的脸,就连克雷顿一瞬间也认不出自己了。然而,培特在看见从病房出来的他时,他那棕色的眼睛流露出了发自真心的光芒。“你脸上的疤很美。”他真挚的目光让他感觉脸颊发烫,他故意为了遮掩自己害羞而佯装恼怒地说道:“你这就好像说我以前的脸比现在这张烂脸还要丑一样。”
“我没那么说。这些疤痕对我来说,它们每一条都充满了意义和故事……”
培特难不成是个外国人吗?他怎么能毫不害臊地说出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而且,你现在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连环杀手一样,说实话,这实在是让我更有兴致了。我真想马上和你做……”
“喂!我们在医院呢!”克雷顿推了他一把,培特笑着跑到前面去,他心里痒痒的。都是培特挑逗他他才想的,他才没有这个下流的家伙——受虐狂——一样变态呢。他又追上了他,把身体压在培特的身上,他们就这样一路笑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在旁人不理解或者惊吓的目光离开了医院。
他们回到家时,克雷顿已经记不得自己是在哪像麻袋一样��通倒在地上了。培特指出地毯前的那块区域,“我出来的时候你躺在这里,他倒在那里。”
“我没印象了。”
“你的脸上插了一个瓶子,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当时地板上全是血,你不知道我用了多少清洁剂和温水才把那些血擦干净。”
门被关上了,他们抵在门后,培特碰他的脸时克雷顿喊了一句疼。培特的手停在半空中,接着缓缓下移,放在他的衣领上。
“那你来吻…”他解开克雷顿的衣服,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盖住了。
克雷顿后来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他在回家后第二天就去了警局,警察们早就做完了调查,他们询问着克雷顿的伤势以及那天的具体细节,克雷顿配合地一一回答——如果能让那个㞞货待更久的话,他并不介意添油加醋一些“小细节”。而警察们,毕竟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答和记录着。最后,警察们询问克雷顿有没有见过一台xx型号的银灰色手机。
“没见过。”
“明白了。感谢您协助我们调查。”
“等等,什么手机?”
和他聊天的警官告诉他,那个男人在事后声称自己是培特叫来的。可唯一能证明这一点的他的手机却哪里都找不到,不管是他的家里或是现场附近都找不到。
“那个油嘴滑舌的混蛋在说谎——手机?那种东西压根不存在,他自己偷偷地给扔了,然后编造出一大堆谎言来为自己开脱。”
“是的,是的。您冷静些,在目前找不到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会采信他的证言。”
他感觉简直是荒唐,培特说过,他们早就结束了——他怎么可能主动联系那个男人呢?但在他从警局出来之后,他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是看见过那个男人使用过手机的——但那天是他打电话,然后培特下了楼,接着就演变成了拖拽扭打——他冲了过去。十几分钟之后,男人上楼,他们又扭打在了一起。
警察没找到他的手机,那就是说明那个人在整个过程中得找一个时间点把手机偷偷扔掉。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为了最后给培特泼盆脏水?克雷顿完全无法理解这一点——但是,他能确信的是,那个男人在来的时候确实在打电话,刚才克雷顿在警局里如此斩钉截铁地表示手机是不存在的,他对于那个人的会遭到下场只感觉到幸灾乐祸,不如说,哪怕真有那么一部手机又怎么样?那混蛋最好彻底烂在拘留所里,再也不会找上门打扰他们。
10
克雷顿休了两个月的伤假,他们几乎天天腻在房间中,有一周他们是靠冰箱里已经开始变质的食物和性爱过活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痴迷于和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有时候他竟觉得在这种相互勒到肋骨几乎爆裂的拥抱,想要代替彼此的呼吸系统的残酷的占有欲让他感觉到愉悦。
自从脸部被毁容之后,他就越发懒得外出,本就不多的社交更是在这之后衰减接近于无。不过,这种生活并没有让克雷顿不快乐,相反地,这种不再需要思考其他事情,只有肉欲与情欲的关系让他满足并沉迷其中。他思索,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不再需要世界上任何其他物质上的东西的关系。
他不会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了培特,哪怕是已经发展成现在这样,他依旧相信自己只对女人的身体有兴趣。但是他知道自己需要培特。那些肉麻的绵绵情话克雷顿曾经嗤之以鼻,但是他心里却小小地窃喜。等到后来,反倒是他发现自己被培特的这些话语困住了。
那天回来之后,他把发生过的一切告诉了培特——唯独除了他的困惑,培特的回答是他也记得警官询问了这点,但是他从未见过那部手机。
“我也是那么说的。”克雷顿干巴巴地说道,培特将他的头揽入怀里。“哦,别再想这件事了,把这一切都忘了吧,就当是为了我这么做。”他们中有许多时刻都是言语结束于肉体关系的开端。
哪怕把困惑说出来,培特也能给出解释来——问题是没有意义的,就算被解答心中的芥蒂也不会消失。只要从一天对方被占有的这个事实存在过,克雷顿的不安便不会消失,他当然想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不过问出来除了获得反胃和痛苦又能怎么样。再说了,他也曾经和别人交往过,回忆起来简直是地狱,如果培特问他,他是绝对不会如实答复的,人不会在重要之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卑劣。
庆幸的是,培特没有问过他一次那件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他不问呢?是他早就看穿了克雷顿的个性,便贴心地闭口不谈,抑或是他完全不在乎这件事呢?
克雷顿很快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尽管真相揭露的方式有些过于残酷了。
在他恢复上班之后的某一天,也许是因为知晓他身上发生的事故,他那段时间的工作都很轻松。在一次提前下班后他回到家中,他发现房门大开,他一开始吓得血液倒流,几乎心脏停止,眼前开始闪现过被血液遮住眼皮的画面。但下一秒,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人扛着一两个包裹一并走下楼梯。
克雷顿想拦住他们问话,他们一见到克雷顿脸上的伤疤就纷纷露出惊吓和厌恶的神情,问题自然也被克雷顿吞咽下去自行消化。
他快步走上楼梯回到家中,培特正在客厅里打着电话:“是的,我都打扫过了,大概是这个周末……”
看见克雷顿那么早回到家里,培特也被吓了一跳,他保持得体地和电话那头匆匆道别就挂断了。
“那是谁的电话?”
培特抱着手臂,他看起来有点心神不宁。
“那些刚刚出去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培特抚摸着鼻尖,小心翼翼地盯着克雷顿的脸,最终他的嘴泄出一声叹息。
“你会冷静地听我说吗?……我要和你道歉,我亲爱的,我要搬走了。”
克雷顿一开始倒是没感觉到愤怒,只是手脚开始渐渐变凉,他很吃惊自己居然没有立马冲着培特狂骂起来——难道因为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吗?
“为什么?什么时候。”
“这是一开始就决定的,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座城市呆那么久。我一开始只是打算在这里结束之前的事情,但是我却在这儿遇到了——”
“我不想听这个,你什么时候走?”
“我已经和房东谈过了,我会在这周末离开。”
克雷顿在心里算了下距离周末的截止日期,他这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了全身。培特还在旁边说着些什么,但他什么都听不清了。
“如果我不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如果我没回来的话……”他喃喃自语,有脚步声靠近了楼道,他忽然抬起头看向培特,“让那些人滚蛋,培特。”他是第一次以如此危险的声音直呼培特的名字,他的声音颤抖着,就像一个正在戒断的人一样,牙齿和牙齿之间发出吓人的响声。
“…我叫他们换个时间再来。”
他刚一出门,克雷顿就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满腔怒火,他低下头来剧烈地呼吸着,他又被那种病态的感情抓住,痛苦,想哭的冲动占据了身体,那种难以名状的感情变成了一种贯穿了心脏和全身骨骼的剧痛。他颤抖着抱住头低声叫了起来,又站起来到处转圈。
接着他跑向培特的房间,也许是因为房间的摆设一直都很简洁干净,克雷顿竟一时半会没意识到那两个工人到底搬走了什么东西。培特的行李箱放在床上,里面叠着整整齐齐的衣服——克雷顿将那行李箱倒在床上,他把里面的东西搅得一塌糊涂,他将箱子踹到角落里——箱子发出了结结实实的一声巨响。他又走到衣柜前。
破坏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等培特和那些搬家工人商谈完回来之后,他听到来自卧室可怕的撞击声,这让他脊背颤抖了一下,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正在思索到底是进去还是就此退出屋子的时候。克雷顿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拿着一部手机。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是你把他叫过来的,在我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你就坐在旁边欣赏着我们互相殴打的滑稽样,对吧?”
“你想让我们两败俱伤,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地消失了。你还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能为了彻底摆脱你的前任和另一个男的做到这种地步。你不感觉到恶心吗?你骗人时没有心吗?”
培特久久沉默不语,最后只说道,“除了电话的事情之外,其他的我没有骗过你……”
可是,在撒了第一个谎被识破之后,后面哪怕有真话又有什么说服力呢?
克雷顿攥着手机越来越靠近培特,“如果那些警察知道你为了你的前任蹲局子作伪证,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把你抓起来?不过,监狱那种地方大概最适合你这种死基佬,像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
看着培特的眼神,他忽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疲惫,一种彻骨的疲惫卷席了全身。虽然是克雷顿此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是他反而像悬崖边那个紧紧攥着稻草不撒手的人一样,被骗之后的折磨和痛苦固然让他想要让培特也尝尝同样的痛楚,可是,将重要的人侮辱得一无是处又能带来多少快乐呢?
培特走上前来,“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会做的。”
那亲昵的姿态一如往常,但克雷顿再也感受不到除了冰冷之外任何的情感了。没有爱,这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培特将他搂抱在怀中,他的手指轻轻地覆盖上克雷顿的紧紧握住的手指,当在触摸的一瞬间才被对方手指的冰凉吓了一跳,他接着转过脸去确认克雷顿的表情——他又被对方脸上密密麻麻的疤痕,他那双眼睛吓了一跳。他彻底认不出这是克雷顿的脸了。这是他毁掉的,现在一切都变得陌生,不可掌控起来。他因为恐惧而想后退,但克雷顿却马上紧紧地钳住他的手,他的力气是如此之大,培特忍到最后还是惨叫了起来。
11
培特最终还是没有离开,房子继续续约,他们依旧不改合租的身份,毕竟现在克雷顿有了能够束缚他的罪证,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离开呢?当然,除此之外,克雷顿还在他的脖子上加了一条项圈,项圈连接的细绳移动范围很小,培特经常被束缚在克雷顿的床上受一些玩具的折磨——等克雷顿回家的时候,他会立刻回到卧室“照看”培特。
此外,为了使得卫生清理工作更加顺利,克雷顿也开始学会了制作一些简单的流食,尽管如此,由于行动范围太过狭隘的缘故,培特有时候也会在床上失禁。他那所谓的洁癖以及尊严被生理需求击碎时的模样,那时候他眼里才会落下真实的,屈辱的泪水。
比起爱他,现在克雷顿更加恨他。在看到培特流眼泪时,克雷顿的心里并不难受,他因此也觉得自己已经从爱他的折磨里解脱了出来。而且,他还觉得现在这样比以前更好,他不需要再顾虑培特的感受和喜好,只把培特作为发泄的器皿,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最终,就连心痛他也几乎再也没感受过了,那演变成了一种病态的自虐式的愉悦。
某一天在发泄的途中,他问培特当初为什么选择了他?“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如果他没有被培特欺骗,现在的他可能还是在过着日常的生活,一个人。可能偶尔会掠过来自过去的阴云,但总体而言是并无快乐也无痛苦的普通人的生活。现如今,他们只是生活在两个毫无感情的人相互折磨的地狱中。
假如培特当时选中他只是恶作剧之神的一种抓阄,克雷顿心想如果他是被以这样的理由毁了人生的,他说不定会想就这样杀了培特。
培特在半梦半醒之间说道,“我从第一眼起就对你……”
“你还在骗我。”克雷顿朝他咆哮,培特便闭嘴了,克雷顿嗤笑一声胆小鬼。但随即他看见培特的身上出现了一滴血。那血的颜色如此醒目,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见到血越来越多,便停止了咆哮,“你受伤了?”
但培特回答,“那是你流血了。”
他伸手擦了一下脸,接着发现满手的血,他才后知后觉感觉到双眼之间的剧痛。肯定是在冲培特咆哮的时候伤口又一度崩裂了。他捂着脸跪在培特的身上,整张脸都抽痛不已。培特则用哄孩子的语气让他放开他,他去找药给他涂上的。
“不!不!放过你你就不会再回来了。”
“你脸上的伤很重”
“别离开我!”
“我不会走的。”
“我这样对你,你怎么可能不走呢?”
他在培特的身上哭了出来,这些日子里对培特报复式的施虐也因为泪水而崩坏瓦解了。他对培特那么做不是因为真的恨培特,而是害怕培特从头到尾都不爱自己,与其说是他恨培特,不如说在克雷顿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潜意识里,他想要培特恨他,他希望培特刻骨铭心地记住他。爱或者恨总得占一个吧,不然他就太可悲了。
他还是给培特松了绑,培特离开的时间漫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当他确信培特已经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培特却拿着他的药箱回来了。他对克雷顿笑了笑说道:“幸好我之前没把这个东西寄走。”克雷顿可笑不出来,他的内心松了一口气。
培特要他躺在自己的膝盖上,他上药的时候克雷顿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培特手上力度的温柔和怜惜的感觉让人回想到了旧日的时光。克雷顿情不自禁地想问他:“你到底对我有感觉吗?你对我是……是什么看法?”
“如果你感觉不到,那你可真是迟钝。”又是这样的回答,不肯定又不否定,要让你猜,却又暗暗给你一点甜头。
“你骗了我,计划靠我摆脱你的前男友,想必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大傻瓜,好用的跳板吧。”
“你既然已经预设,我又怎么能否认呢。”
“而且你也从来没说过我爱你之类的话。”
培特手上的动作一停,“可你也没说过啊?”
“那是因为,我……你……”克雷顿咬着牙,他说不出口。他想说自己也不确定。他想说自己还没原谅培特,但是这本就是两码事。
“我爱你。”培特在克雷顿还在磨牙时说道,他轻快地笑了起来。
他们的关系也许就是因为这句话破了冰,不过这种日子本来便不可能长久地持续下去。保持怨恨麻木的困难不亚于一直深爱一个人。
克雷顿还是捆着培特,但是项圈的长度延长了许多,绳子的长度够他到客厅看电视或者去洗手间了。有一天克雷顿回来的时候,他发现培特居然在厨房切菜做饭。一切就像真的回到了过去一样。培特冲他笑眯眯地打招呼,心情极好的模样。“我已经吃腻了流食和外卖了,能做饭的感觉真是比什么都好。”
晚餐之后,他给克雷顿上药,“说起来,之前医院给你开过药吧,要是那时候好好遵循医嘱就好了。”
“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培特摇了摇头,他继续哼着歌给克雷顿上药。
“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我的高兴引起你的不快了吗?”
“你应该完全没有理由高兴才是。”他狠狠地说道,培特没有说什么,他又有些慌乱地接着到:“你不想要自由吗?”
“我当然想要自由,我知道我无法弥补你对我缺失的信任。”培特说道,“但我愿意等到你愿意重新相信我的那天。”
克雷顿的伤疤在痊愈,他这段时间经常两眼之间发痒,伤好了一般都这样——肉在生长代谢的缘故。克雷顿偶尔有想揉眼睛的冲动,但他又担心再揉脓和疤会溃烂���裂,他一直忍着。
与他共事的同时曾经叫住他,劝他去医院看医生,可那人脸上惊吓与担忧的表情让克雷顿恼火,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都让他感觉自己不像人类而像一只怪物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那双眼间的痒意和剧痛愈发的强烈,某一天他在作业时忽然眼前一片漆黑,差点引发了一场严重的事故。领导彻底勒令他去医院检查身体。他到医院做了检查,医生们告诉他在他的眼睛里检测出了毒害物。
克雷顿气势汹汹地爬回了自己的家,此刻眼睛已经接近于失明的状态。他给了他机会!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一次又一次的欺骗。相信一次算培特奸诈狡猾,相信两次只能算他蠢了。真是自作自受。这次他要杀了他,而且在此之前他把培特的手脚之类的全都剁掉,就像那些影视剧里的一样。他狼狈地凭着记忆和已经所剩不多的视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昏暗而臭气熏天,他扑到被褥上准备掐死在上面的人——他扑倒了一团空气。他顺着床头的绳索摸索着,但是他拽了两下,绳索那边轻松就被拖动,毫无重量的迹象。
培特大约是有什么“蜘蛛感应”一样的东西,在察觉到危险会发生前就割断绳索逃走了吧。
他唾骂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凭借着记忆的方位摸索着来到那个藏匿了手机的地点。他要确认这个还没有被偷走,只要证明培特作了伪证的证据还在这里,他就不至于满盘皆输。
他颤抖着手指输入了密码,心里盘算起了有史以来最恶毒的复仇计划,给他留下过深深创伤的那一个个的形象浮现于他的心头,可是那居然都比不过培特一人强烈。这次他再也不会同情,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了,这个花言巧语的骗子——也许在砍掉培特的手脚之前,他更应该割掉的是那条舌头。曾经那条舌头给他带来过多少欢愉,现在就带来多少痛苦。
就在密码箱打开的一瞬间,他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去,胜利而残忍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而他头顶忽然砸下来一口铁锅,那人狠狠在克雷顿的脑袋上砸了数下,直到那个铁锅都凹下去一道口子才停下来,他确认克雷顿是真的失去意识后便丢下了锅子,接着去抠克雷顿抓在手里的手机。克雷顿的手握得那么近,在拔出来的过程中那人全程大汗淋漓,他随时担心着克雷顿的醒来。这段时间的营养不良让他几乎已经无力再进行第二轮的反抗。
他最终还是成功地从克雷顿的手里抢过了手机,他将手机谨慎地放进衣兜里,接着把药箱以及其他物品处理了准备带走。其他的东西,留下来也对他没什么威胁。当然,这里最大的威胁只有——培特的目光转移到昏睡在地上的克雷顿,他的脸上的疤痕条条因为化脓而浮肿不堪,如果不早日加以处理的话,这就不单是毁容那么简单了。
一开始,他没打算做得那么过分,他只是想用克雷顿来威慑一下——可谁知道呢,事情发生到后面越来越超出控制。到了最后,就连他也在克雷顿的影响下变得疯狂而不择手段。是否要在这儿杀了他呢?培特从没杀过人,但是虚伪、谎言、从一个地方逃到另一处已经成为了他血液里流淌的本能。杀戮和这些品性正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总而言之,人既然已经踏出了超出法律界限的第一步,那么第二步也似乎没有那么困难。克雷顿晕得那么彻底,难道不正是在大胆地鼓励着培特亲手摆脱这个祸患吗?再说了,杀人未必需要亲自动手,他只要拧开煤气炉,在外面等几个钟头便可大功告成。
就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而已。
可是最终,培特只是深深地看了克雷顿几眼,他用塑料绳捆好了克雷顿的手脚,又拿麻布塞住他的嘴。克雷顿本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培特想也许他如果就这么被呕吐物呛死也太可惜了,他又将克雷顿嘴里的麻布拿了出来,只是简单地绑在对方的脑后而已。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克雷顿的身上已经浪费太多逃走的时间时,他为自己而暗暗吃惊。
这是爱吗?他爱克雷顿吗?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他可以毫无忌惮地陷害,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可是在真正能杀死他的关头,他又忍不住地心软和犹豫了,倘若他对这段感情更加认真地投注感情,去思考,他是不至于像现在一样被心头忽然涌起的莫名的感情攥住的。
培特最后爬到了克雷顿的身上,他为了确认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地在克雷顿被绑住的嘴唇上留下轻轻的一吻。与此同时,克雷顿的眼睛也在此时睁开。他的瞳孔猛地放大,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徒劳的呜呜声。培特则迅速站起身来,他转身离去,他把这心跳归结于惊悚的体验,无视掉了身后有许多家具被碰倒的声音,锁上房门,他走得飞快,就好像鬼魂紧随其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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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rping · 4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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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拜登总统 您好!
尊敬的拜登总统 您好!
尊敬的拜登总统 您好!
         尊敬的拜登总统 您好!首先真诚地祝愿伟大的美国永远繁荣昌盛!祝愿所有善良的美国人身体健康!当然再次祝愿您身体健康!God bless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God Bless You!
尊敬的拜登总统!我是一个生活在地球另一面的一个陌生人,今年36岁,从年龄上说与您相比我还是个小孩,从地位上说与您相比我是一粒尘埃,从见识上说与您相比我是个呆瓜,您的精力充沛,您的精明干练,您的为国为民都是我无比敬仰的,在明年的总统大选中我真诚的祝愿您能够取得成功,当然我也同等程度地祝愿您的竞争对手能够成功,这样说当然没有一丝一毫地不尊重您的意思在里面,相反呆瓜般的我认为作为一个没有资格表态的人不表态是对伟大的美国,也是对您最大的尊重。未知的选举才是伟大的选举,不像我所生存的地方,提到这里就不侮辱选举这个词了,与伟大的美国政治环境相比这边的政治就是个粪坑,毒害着所有生活在这里的良善之人,而且我相信如果任其发酵的话早晚会毒害到伟大的美国,或者说已经开始毒害了,我想这也是我很冒失又冒昧地写这封小信的原因之一,虽然我知道您基本上没有可能看到我的这封小信,但是我还是会很认真很认真地写这封小信,因为我真的很敬重伟大的美国,很敬重您。
尊敬的拜登总统,在我眼里美国就是世界和平的保障,在我眼里美国就是世界民主的灯塔,在我眼里美国就是中国未来的标杆,如果没有美国像普京一样的强盗人物会更加地肆无忌惮,如果没有美国像伊朗政府一样的流氓政权会更快地迅速蔓延,如果没有美国像共产党一样的邪恶组织真的有可能会在世界上无法无天,美国的伟大之处在于称强而不好斗,为己而不忘人,守中正而知变通,压奸邪不欺弱小,在我的眼里,从世界的角度去看近三百多年来最伟大的政治家无疑是美国的缔造者华盛顿总统,从历史的角度去看近二百年多年来最理想的政治制度无疑是美国的三权分立,从感情的角度去看近一百年多年来来对中国最友好的国家无疑是美国,当然我知道美国有美国的问题,但很早之前我读过《光荣与梦想》明白最深的道理就是人世间不可能有天堂,更当然我眼里的美国完全是跳过邪恶的共产党去看的,很早之前我就有一颗反对共产党的心。
尊敬的拜登总统,关于我为什么有这么一颗反共的心,我想大概可以从三个方面简单地跟您述说一下。首先当然是源于我对浅薄的历史认识,在我浅薄的历史认识里,共产党为了它自己的政权做尽了天下恶事,现在它骗所有人说抗日战争时期它是中流砥柱,中华民国的国民革命军可是牺牲了三百多万军人,它们自己死了几个;现在它骗所有人说它有条件的保护私有财产,大概它已经忘了在不太遥远的过去,养只下蛋的母鸡都是犯法,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是死罪啊;现在它骗所有人说它为人民服务,但是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可以预判的未来它都不可能真正认识到是谁供养着它,供养着这个邪恶的毒瘤。其次是源于我对当下的粗浅看法,只说其中的一点,现在之中国自杀泛滥,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穷死的,或者说都是被共产党逼死的。因为对于穷人来说,最后的气门早已经被封死了,共产党无所不用其极地宣扬自己头上有光,背后的意思就是被它所统治的人都有罪,这是一种极其卑劣的思想玷污之术;共产党无所不用其极地表演自己没有过,背后的逻辑是点背不要怨社会,背后的逻辑更是穷死不要怨政府啊,贫穷可怕吗?非常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因为贫穷而没有尊严,没有尊严也不能抱怨政府,哪怕是心头的抱怨也是罪过,只能相互挤压,或者自我挤压,在这种情况下自杀就变成不错的选择了,从单个层面来说,这些自杀者有错吗?当然有错,但是自杀泛滥的账真的应该算在共产党的头上,这是一种极其下贱的生命摧残之法;共产党无所不用其极地证明包括美国在内的文明世界不好,背后的观点就是它的统治之下就是天堂,背后的观点更是在天堂里你要活得不幸福,你活着干吗?这是一种最为无耻的反人类罪。最后是源于我对未来卑微的希望,在我卑微的希望里,只要有共产党我一生都不会幸福,在我卑微的希望里,只要有共产党中国永远没有希望,在我卑微的希望里,只要有共产党包括美国在内的文明世界永远不能安宁。
尊敬的拜登总统,最近好些年共产党确实没有再大张旗鼓地输出革命,但是更近些年开始它们更加地肆无忌惮地输出腐朽的思想,这种输出会让本来应该更加理智的人慢慢地出现共产主义也还行,集权专制不太坏,个人崇拜也还好吧等等非常危险的幻觉,当然从长远来��,我根本不相信共产党这种极其卑劣的输出会让美国产生巨大的裂变,美国的制度很平衡,但我相信这种输出一定会消耗美国的精气神或者说生命力,而且其他美国的盟友们会不会出现裂变就不太好说了,比如台湾;最近好些年共产党确实没有再毫无底线地展示狂躁,但是更近些年开始它们重新把非理性视为光荣,有时候想想这种非理性哪怕是对遥远的美国来说也算是个炸弹,当然从逻辑去想,我也不相信共产党这种极其自私的组织真的有勇气把它的非理性调高到自爆的程度去伤害美国,自私的人都怕死,自私的组织也不会例外,或者说它们更怕死才更为合适,但是我想着炸弹永远是炸弹,小伤害也是伤害啊,而且共产党这种非理性有可能还会有其他的连锁反应,比如更快地影响到韩国和北朝鲜;最近好些年共产党确实没有再直接了当的挑起战争,但是更近些年开始它们又把战争的号角吹出了节奏,我浅薄的认为吹着战争的号角才是共产主义和共产党的本性,相比于朋友它们更需要敌人,相比于安全它们更需要战斗,相比于生命它们更需要死亡,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而不吹战争号的时候更像是它们的伪装,或者说意外地出现了相对有人味的领导人,当然从事实来说,我更加不相信共产党这种极其腐朽的组织的军队的战斗能力会有可能战胜美国,美国的战力很强,但我想着不管到任何时候战争都是要死人的,美国完全没必要为了共产党这样的组织牺牲自己人的生命,而且我不太希望共产党的军人(哪怕他们是党卫军)为了这样的组织流血。
尊敬的拜登总统!请原谅我在刚刚的表达中在语言和组织上有些错乱,确实是因为水平问题,但我想我的意思是表达出来了,再次总结的话我想我的意思有三层,第一层就是我卑微的认为共产党对美国是有害的。第二层是相比于它对美国的危害,它对美国的盟友危害更大。第三层是尽管我恨透了共产党,但从根本上来讲我不希望美国和共产党爆发军事冲突,特别是大规模的军事冲突。关于前两层我就不再多言,而关于第三层意思我还想做些额外的补充,我不希望爆发战争的第一个原因说过了就是我胆子小不希望有人在战争中流血,哪怕他并不无辜我也不希望。第二个原因是以我浅薄的认知出发我对于如果真的发生大规模的军事冲突之后战争后果的些许卑微的揣测,从事实结果上来讲共产党不可能取得胜利,但是在宣传上或者说理论中共产党又不可能失败,也就是说战场上的失败会让共产党对内更加残暴,对外更加危险,进一步来讲就算是共产党因为与美国的战争而倒台了,由于中国太大又太复杂的原因,相比于出现一个民主的政权来说更大可能会出现一个军事独裁政府,如果万一是后者不能保证说中国出现一个军事独裁政府比之于共产党对美国来说会是更加坏的的情况,但考虑到美国及其盟友所要付出的代价绝对不是好事情。总之一句话,不管是谁面对共产党战争永远不是最优的选择,它不配,真的不配。
尊敬的拜登总统!再次抱歉,说着说着在语气上变得有些狂妄,真的不好意思,我真的明白并理解自己是一粒尘埃,但是不管怎样我还是想把我想说的话说完,还好您很大可能是看不到的,这样想着会壮我的怂胆。当然说够了不与共产党爆发大规模的军事冲突,美国甚至是美国所有的盟友在面对共产党时也不能表现出丝毫怯意,不然反而会加大大规模军事冲突的可能,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因为在得寸进尺方面一直是共产党甚至是所有邪恶组织的本能,它们需要敌人,这应该也算是一个悖论,关于这个悖论就不再多说,我想说的是对于美国来说的另一个悖论,也就是宣传的悖论。
美国是民主国家,美国的大部分先进的盟友也都是民主国家,而民主国家的政府为了保证自己的民主就不能也不应该在自身选举以外的宣传上下太大的功夫,本来这应该是无可厚非的,或者说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当美国也包括美国的民主盟友们面对共产党甚至所有带有邪光性质的组织的时候,这种无可厚非和理所应当又变成了民主的最大软肋,因为像共产党也包括其他所有封闭落后邪恶的组织在表象和形式上它们确实各有各的不同,但是在本质上来说影响、侵扰甚至是控制人的思想是它们的共性,而宣传,无所不用其极的宣传就是它们的生命之本,是它们最强的地方,也是它们最弱的地方。最强是从投入的方面去说的,可以说这些组织如果想生存下去,它们所有的投入包括军事投入从根本上说都是围绕着宣传而去的,最弱是从性质方面去说的,可以说这些组织在对内对外的宣传核心虽然不同,但是从本质上说它们宣传的东西都是假的,更是恶的,不存在其他可能。举个例子来说,如果能够给大部分北朝鲜人足够多的资讯,也就是尽可能的,无所不用其极地让尽可能多的北朝鲜人明白真实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我相信不出十年北朝鲜人能起来把金三胖给生吃了。共产党及其政府与北朝鲜的金氏王朝虽然略有不同,但是差别具体又有多大从本质上来说我想不出来太多。
尊敬的拜登总统!刚刚所提的宣传的悖论,从另一个层面来说可以总结为三个漏洞,也就是道义的漏洞、概念的漏洞和逻辑的漏洞。道义的漏洞可以简单的归纳为主权和人权之争,也就是民主的政权为了推进不民主国家的人权之保障从表面来看必定会从侵害这个国家的主权也变相地侵害这个国家人权开始,因为像共产党这样的政权都会有一套极其残酷的主权和人权的传导回路,也就是说您要让它不痛快,它会让它们所谓的自己人更不痛快,而把这种不痛快甩锅给您,让您的道义性受到怀疑。概念的漏洞可以简单的定义为黑白之别,也就是说对之于不同的世界存在着巨大的色差,有时候这种色差甚至是颠倒的,因为像共产党这样的政权从根上来说它们早已经倒置了概念,而玩文字游戏绝对是它们最拿手的好戏,也就是说不管你说了什么,经过它们的一传导绝对能完美地给你扭曲掉,哪怕你真的说的是上帝之言,也能变成扣在你头上的脏盆子,就是这么神奇。逻辑的漏洞可以简单的变形为真与假意义,单就渺小像我的个体而言,什么是真的,能够真实的影响我生活、生存、思想和情绪的都是真的,而之外的东西都像是假的,从社会来说也大概如是,因为像共产党这样的政权不管它们把口号喊成什么样子,从内涵来说它们都偏向于唯心,因为控制人的思想是它们的终极手段,它们不唯心有什么办法,而从唯心去看看待共产党一样的政权,所有正常的逻辑就会失去它本应该有的穿透力了,这也就是逻辑的漏洞吧。
尊敬的拜登总统!我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有些我自认为是说清楚了,有些我也明白没有能够说清楚,对此我还是很抱歉,没有办法受限于自我的认知水平我能说的大概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最后我想向您讲三个小事,第一个小事是我大概听已经去世了的高华先生讲的,他讲过在共产党的最早期,大概是在井冈山时期吧,共产党的党内斗争达到过令人颤抖的用烧红的火棍通肝门的程度。第二件小事是我小时候放羊的时候听一个放羊的老头给我讲的,他现在也已经去世了,他给我讲说在文革时期,他去过的一个公社的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不小心骂了一句毛泽东,就被那个公社的领导们令人发指地活活糟蹋死了,她死的时候才八岁啊。第三小事是前两年我听说我们临乡一个村里有一个老上访户,上访的原因我没有打听,但我听说的是乡里面的人为了阻止他上访找人把他的两个膝盖骨给起掉了,没过多久他也就死了。我当然明白这些都是个例,我不能百分百的保证这些都是真的,但相比于这些我更不能明白的是这些事情到底有多个例,我更不能百分百保证这些都是假的。
尊敬的拜登总统!我说这三个小事的第一个目的当然是想卑微地请求您或者说美国也包括美国的盟友们吧,尽可能的保证在你们那边的所有反共的人的生命安全,如果能提供些信息内容就更好了,他们真的是我们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虽然从整体上看确实不争气,但是不管怎样希望这个东西不管多么微小总比没有强吧。我的第二个目的当然是幻想着如果您或者说您的所有同事和朋友们能够想起共产党就恶心,看到共产党的高级别领导人就反胃,我想如果真能如此的话,在所有别的方面你们己利出发随心就喜就非常感激不尽了,我想离共产党倒台也就真的可以数日子了。
尊敬的拜登总统!文章的最后我想说的是我爱自己的国家,我爱自己的民族,关于我的这种爱,说句狂妄的话,我不需要包括伟大的您在内的任何人替我辩白,我真的很爱自己的国家。
          最后真诚的祝愿您和您的所有同事和朋友们:身体健康,天天开心,心想事成!再次祝愿您和您的家人们:身体健康,阖家喜乐,万事如意!
God bless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God Bless You!
                                                此致!无限的敬意!
                                               2023年8月17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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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nzheng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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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ngzhouzi · 5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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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志安的历史恩怨
  2010年七、八月间,我在揭露一个叫李一道长的江湖骗子。这个江湖骗子是马云、杨锦麟的师父,所以被我揭露就变成了重大的新闻事件,有一些电视台因此来采访我。最高人民检察院有一个节目组,录制跟法治和社会问题有关的节目,要录一期关于李一道长的节目,也来采访我,找了王志安作评论员。王志安那时还没有到央视,而是在地方台、部委的节目组当评论员。那次就是我跟王志安第一次见面,但我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那期节目录制完之后,王志安过来跟我说,你科普做得很好,应该专门给你定制一个科普节目,我来运作一下,每周录一期,每期讲十几分钟,拿到地方台去播。我不认识王志安,不知道王志安是什么来头,而且我也不想定期去录制什么电视节目,所以就没答应,他以后就再也没提这事了。
  我那时经常参加电视节目,主要是四类。一类是参加辩论,跟中医、搞伪科学的、反转基因的、搞伪环保的等等各路人马辩论。一类是参加科普节目,去做科普。第三类是接受采访,因为揭露了哪个名人造假引起了社会关注,然后作为新闻当事人接受采访。还有一类是作为嘉宾参加时事评论节目,评论刚刚发生的新闻事件。那个时候,有些地方电视台在北京设了时事评论的录制组。节目形式一般是主持人简单介绍一下最近发生的某个新闻事件,然后提问。有一个比较固定的时事评论员,另外再找一个嘉宾(专家或者新闻当事人)采访,算是三个人的时事评论节目。王志安当时就当这种地方电视台的时事评论员,主要跟辽宁电视台有合作,是辽宁电视台时事评论的一个比较固定的(不完全都是他)时事评论员。辽宁电视台也经常找我当这种时事评论的嘉宾,我因此就跟王志安一起录制过一些时事评论节目。
  王志安当时在新浪微博上比较活跃,老是转我的微博或者评论我的微博。因为我跟他一起录制过一些节目,所以有时候就会跟他互动,也关注了他。我在新浪微博上关注的人很少,关注他之后给他引了很多流量过去,让他成了一个小网红。在那之前,他在新浪微博上虽然很活跃,但粉丝很少,没啥名气。我关注他还让一些人产生了错觉,以为王志安跟我很熟,是我的朋友。其实我跟王志安没有任何私下交往,唯一的交往就是一起录制过节目,算是工作交往,连饭都没有一起吃过。但王志安显然很喜欢向人显摆跟我很熟,以我的朋友自居。
  当时北京台有一个很著名的节目“名人堂”,主持人彬彬,专门采访各种名人,录制过两期关于我的节目。第一期是2010年10月录的,形式是采访我和我的一个朋友,现场还有一个心理咨询师作为旁观者进行点评,节目就叫《对方舟子的诊断报告》。以我的朋友身份出镜的是司马南。2013年5月,“名人堂”从北京台改到了湖北卫视播出,又要做一期关于我的节目,相当于对我的回访。那期节目的标题就叫《对方舟子的复诊报告》,也是一模一样的形式。本来应该是原班人马一起出现,也应该是司马南作为我的朋友再次出镜,但司马南有事,在外地录节目来不了,节目组就临时找了王志安作为我的朋友出镜。我看到王志安出场成了我的朋友,觉得非常奇怪,因为我跟王志安没有任何私下交往,他对我根本就不了解,怎么成了我的朋友?王志安在节目上只能泛泛而谈,的确讲不出什么东西,只能用一些大话、空话来吹捧我。
  王志安除了喜欢在节目上吹捧我,也喜欢在微博上吹捧我:“方舟子在科普方面所做的贡献,可以用伟大来形容。”“但愿方舟子是这个时代的牛虻。”“建议今年方舟子入选感动中国人物!”他那时就以我的朋友自居,跟我反目成仇之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说:“过去我跟他都是认识的熟人,也算是朋友,因为都是做科普、崇尚科学、支持转基因。后来我在交往过程中发现他人品有问题。”“他最大的问题就是报复心强,他打假的时候是先恨上这个人再罗织证据,因为我们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中间,要使用显微镜来看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问题。”“我跟他本身没有私人恩怨,我就是认为这个人是中国科普界的一个败类,需要有人去收拾他。”这是2015年12月王志安接受搜狐新闻的采访时说的。也就是说,他之所以后来跟我反目成仇,是因为我的某次打假得罪他了。那么是哪一次打假呢?
  那是2013年7月份,距离王志安以我的朋友自居、出镜录制那期“名人堂”才两个月。这两个月之间出了一件事,新浪微博上突然冒出来一个“科普新星”,中国农业大学食品学院的副教授朱毅,经常做食品方面的“科普”,实际上是伪科普。她是一个不学无术、啥都不懂的人,只会推销中医、推销保健品,特别是推销美容养颜的胶原蛋白保健品。我刚好在批胶原蛋白保健品,所以也把朱毅拎出来批。朱毅是王志安的“真正的朋友”,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算是王志安的闺蜜。我批朱毅乱做科普、做伪科普,王志安不服,要维护朱毅,说人家朱毅是专业人士,中国农大的副教授,做科普那是业余的,你方舟子说她科普有问题算得了什么,能找出她在专业上有问题,发现她的论文有假,那才叫问题,才让人信服。
  王志安以为我找不出朱毅在专业上有啥问题,所以敢来对我激将。但他这一说倒提醒我了,朱毅的“科普”都是胡说八道,这种不学无术的人有什么样的背景,居然能变成中国农大的副教授呢?我查了一下发现,她并不是学生物、农业出身的,是搞政工出身的,学的是马列主义。她老公是中科院的科研人员,朱毅通过他的关系到中科院植物所读了植物学博士,毕业后就到中国农大当教师。这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生物学背景,怎么能够读植物学博士?我就把她的博士论文拿来看,从头笑到尾。那是我见过的最水的一篇生物学学位论文,因为她本来就没有任何生物学基础,东拼西凑,一大堆抄袭,甚至连怎么写论文都不懂。数据造假,连绘图都不会,图表都是很搞笑的造假。我还查了她的期刊论文,里面同样是数据造假。
  我揭露之后,朱毅老羞成怒,暴跳如雷。我那时已经离开新浪微博,到搜狐微博去了,朱毅特地到搜狐微博新注册了一个账号,对我破口大骂,一晚上连续发了400条微博骂我,这就是著名的“一夜四百骂”。朱毅私下里可能也怪王志安把她给扯进来,提醒了我去翻她的论文,才发现了有假。王志安也觉得害了自己的朋友,因此很痛恨我。所以从那时开始,王志安就摇身一变,变成我的敌人了。本来吹捧我做科普是多么伟大,现在我变成一个科普的败类了;本来说我揭露造假是时代的牛虻、感动中国的人物,现在变成我专门用打假进行打击报复了。
  2013年10月又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著名的“美男初受”事件。新浪微博推出了一个新的服务,叫做微盘。实际上就是云盘,让人们能够通过云盘分享视频等文件。因为刚刚推出这个服务,希望人们去使用它,所以它的默认方式是,下载���个文件后会自动发一条微博:我下载了某个文件,大家都可以分享。除非取消了默认,否则都会出现这句话。王志安有一次下载了一个视频,名称是“美男初受(日本)”。从名称可以知道,这是一段日本人拍的同性恋淫秽视频。王志安那次下载忘了取消默认,就广播开了。王志安发现糟了,赶快删掉那条微博,但已经被人截屏保存。
  出现这种情况,最好的方式就是默不作声。或者干脆出柜承认自己就是同性恋,这也不丢人,而且还挺时髦的。或者就狡辩一下,说自己不是同性恋,只是对同性恋视频好奇,要研究同性恋群体。但王志安对自己的狡辩能力特别自信。他辩解说,我最近计划拍摄一个关于云技术的节目,我下载这个视频是为了研究云技术。这就非常可笑了,所以我说,你这不是研究云技术,而是研究“云雨技术”。还附上他下载“美男初受(日本)”视频的截图,这截图从此就传遍了网上,现在还能找到。从那之后,王志安就恨死我了。
  过了差不多一年,2014年7月又发生了一件事。我跟崔永元争论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让转基因成了一个社会热点。绿色和平组织趁机跳出来说,中国的抗虫转基因水稻现在滥种特别严重,中国虽然还没有批准转基因水稻,但农民已经偷偷地栽种得到处都是了。王志安那时已经不在地方台当评论员,而是混到了央视,在央视一个著名的栏目“新闻调查”当编外的调查记者,不是正式的,属于临时的合同工。他参与录制了几期新闻调查节目,其中有一期是跟在绿色和平组织后面,调查中国转基因水稻滥种的情况。因为转基因水稻是武汉的华中农大张启发实验室研发的,王志安就去武汉调查,采访了张启发。播出时把张启发的讲话做了断章取义的歪曲。还说武汉市场上转基因大米泛滥成灾,他在武汉市场随机买了5袋大米去做检测,居然有3袋是转基因大米。
  这期节目播出后引起了社会恐慌,甚至导致武汉市场的大米销售量下降。在湖北的确有农民偷偷地种转基因水稻,因为抗虫的转基因水稻可以少打农药,有些农民觉得是好东西,就从试验田偷出种子偷种,但很少。后来查过,也就十几亩,都销毁了。王志安居然号称说随机抽查的结果,5袋大米3袋是转基因的,这就很吓人,肯定是造假。
  怎么造假的呢?他哪来的转基因大米?我们当时科普转基因的一种形式,是搞转基因大米品尝会。转基因大米是找华中农大要来的。王志安也号称要搞一个“转基因食品嘉年华”跟我们对抗,号称跟我们不一样,要与反转基因人士同行,一起品尝转基因食品。他为此也去找华中农大要了转基因大米。我揭露过,他这个“转基因食品嘉年华”里面没有一样是转基因食品,只有酱油是转基因大豆酿制的,声称任何食品蘸这种酱油吃就相当于品尝了转基因食品,所以我给他起了个外号“王蘸”。他找来的那些反转基因人士,也没人敢吃转基因食品。所以他拿到的转基因大米并没有真正让人们品尝,而是后来被他拿去冒充武汉市场买到的大米。
  这期节目引起了中国农业界的院士、科学家们的愤怒,很多人都出来批王志安,并联名向央视投诉。所以第二年(2015年),王志安跟央视的合同到期,央视就不给他续了。王志安在2015年年底在新浪微博、微信朋友圈表示自己与央视缘分尽了,请亲朋好友帮忙找新工作,说明他离开央视不是跳槽,而是没找好下家就被开除。央视内部的调查结果认为,那一期节目属于新闻事故,就下架了,现在要找那期节目,在央视上找不到。王志安就相当于因为这个事件被央视开除了,虽然是过了一年才被开除的。王志安一直以“堂堂央视记者”为傲,很自豪,现在当不成“堂堂央视记者”,认为是因为我投诉或者我组织投诉,才把他的“堂堂央视记者”给搞掉的。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只是写了几篇文章批王志安而已。我没向央视投诉,投诉不是我组织的,我也没有参与投诉签名。但不管怎样,王志安因此就更痛恨我了。
  那时候刚好又发生了一件事。因为批了周小平,我被中国全网封杀,在中国网络上没有了话语权。王志安以为他怎样造谣污蔑,我都没法同等反击,所以从2015年七、八月开始,王志安就在新浪微博上对我破口大骂、造谣、抹黑,跟在罗永浩、崔永元后面,造谣说我贪污、滥用了安保资金。关于安保资金的事情,说来话就比较长了,以后再说。
  2024.01.30录制
  2024.02.27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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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shine-utopia · 6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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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王六郎》故事改编
暮霭沉沉。
淄川城郊的河上,一叶扁舟缓缓飘荡着。船上的书生站在船头,放眼眺望四周,远山呈黛青色,郁郁葱葱;江水一色,颇有“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的美感。
书生斟了一杯酒,少年意气,他的脸上写满了自得。这位书生姓王,排行第六,称“王六郎”。他十分聪慧,自幼饱读经书,常常希冀能够在科举中一战成名、光宗耀祖。但他生性嗜酒,常常喝到不省人事。江上漂泊的时光总是乏味且漫长的,书生杯中的酒未曾断绝,随着拂面的江风,他渐渐醉了,连日奔波,疲倦袭上身来,他和周公相会。
俄而惊雷划破天际,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原本拂面的微风此刻变成了张牙舞爪的狂风,十分怖人。“救命——救命——”急促的呼救声惊醒了六郎。他本欲走出船外一探究竟,但这船也在狂风暴雨中变得岌岌可危,号称熟悉水性的船夫此时也躲在船舱内祈求上苍,盼望暴风雨赶快过去。“我本一介书生,又不善水,万一救人不成反害己,得不偿失啊!”在斗争了许久之后,他选择充耳不闻。
水面上的呼救声逐渐微弱,最后已经无法寻觅踪迹,而天神似乎也感知到王六郎与船夫的祈祷,江面的动乱已然平息。船依旧慢悠悠地在江上飘荡,六郎走出船舱,正准备略微舒展身体之时,船底似乎被巨大的物体撞击,“咔——咔——”,六郎与船夫用尽全部气力才勉强保持平衡。刹那间,江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似乎有一双大手托举着船,急湍拍打的声音显得阴森可怕,本来暗暗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二人很快卷入漩涡,不见踪迹。
再次苏醒时,二人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布满青苔的泥地上,旁边站着两个鼠头蛇身的妖怪。这妖怪嘴里嘟哝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它们用手上的长矛逼迫二人起身并向前走着。这泥地是蚀骨的凉,周遭不时传来哀嚎与啼哭,不同颜色的血液在地上流淌,空气里弥漫着腐臭与咸腥。二人此时意识到自己身处阴曹地府,而这妖怪便是要将他们带至阎王殿上接受审判的小兵。
阎王的宫殿呈灰黑色,楹联与对联居然是由人血书写成的,殿上挂满了由人肋骨做成的铃铛,阴风吹过,这些铃铛发出的响声让人十分不适,仿佛是死亡的召唤。阎王慵懒地坐在人皮包裹的椅子上,翻看着二人的审判状:
“王六郎,山东淄川人,年十七。船夫某,山东淄川人,年二十。二人在进京赴考途中因一己私利置他人性命于不顾,导致他人丧生,按阴间律令应当剥皮烹烤,给饿死鬼充饥,肋骨做成铃铛,永世不得超生。”
听完审判状的二人脸色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打颤,王六郎更是吓到跌坐在地上。一时间,殿上数十名小厮哄笑着要将二人当堂剥皮,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使王六郎吐了出来。他给阎王磕了无数响头,忏悔道:“殿下,我本一介书生,天生不善水,在听到呼救声时已然起了读书人应有的恻隐之心,但本身不熟悉水性的我担心会害人害己,故而没有及时救助。恳请阎王看在我本有恻隐之心的份上饶过小生吧!”
阎王思忖片刻,认为六郎所言有理:“《孟子》言:‘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亏你饱读诗书,却没有读书人高尚的品格。也罢,诚然你有恻隐之心,但你的懦弱与胆怯也致使无辜之人丧命,本王罚你来世面容恐怖,科考永远不中,一生碌碌无为,你去人间赎罪。”言罢摇了摇头,“至于船夫,见死不救,情节恶劣,本王不能对你开恩,拖下去,行刑!”小厮们放下王六郎,撕扯着船夫的衣服与皮肤,船夫的呻吟与嚎叫在殿中回荡,皮肤被扯下的一刹那,温热的鲜血溅在王六郎的脸上,受到极大生理与心理冲击的他昏死过去,已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六郎只感觉到刺眼的白光,他本欲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咿呀之音,试图伸展手臂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只有婴儿般的长度,此时六郎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转世。他打量着周遭的环境:残破的墙壁、剥落的墙皮,略显风霜的家具,硌人的床板,看来这是阎王的惩罚:这一世的他注定是清苦的。
远处传来了略微沉重的脚步声,看来是一名男子。他走近床铺,细细打量着刚降生的六郎,忽然他跌坐在地上,颤抖道:“这孩子脸大如盘,如墙缝般细的三白眼,塌陷的鼻梁,突出的人中,三瓣唇,浑身冰凉也不哭闹,这样可怖,看来是妖怪降生了!我必有大劫!”言罢,男人颤颤巍巍地立起身子,半跪着爬出了房门。六郎听罢男人的一席话,才得知阎王的审判成真了,而此时的他也不能开口为自己辩护什么,只能等待自己的宿命。
男人很快收拾好行李,他指责自己的妻子是不贞不忠之人,家中才会降生“天煞孤星”,这个妖怪注定会折煞他,他火速离开了家,留下了痛苦的妻子与无奈的六郎。六郎的母亲并不因为他面容丑陋而虐待他,反而悉心照顾他成长。她知道六郎生来丑陋,便将家中所有的铜镜藏起来,甚至不让他接近水源,生怕他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而感到自卑与难过。六郎一天天长大,他逐渐承担了家中顶梁柱的角色,也不得不在外“抛头露面”,每当他走上街头,总会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女性看到他便绕道走,过分的人会对他吐痰。每当他感到委屈时,他的母亲总会宽慰他:“相貌不可改变,但是如果我们一心向善,上天总会被我们感动,你的未来也总会光明的。”十余年来,王六郎不曾知晓自己真正的容貌如何,但他一直非常感念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的呵护。
六郎的母亲是村中教书先生的女儿,一直以来在父亲的熏陶下识字学习,看到六郎因相貌而感到痛苦,她便希望借读书转移六郎的注意力,出人头地后自然不会再有人敢于嘲笑他的面容。这一世的六郎并没有遗忘上一世所学,十余岁的年纪已然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小文曲星”,母亲也对他充满了希望。但是王六郎一直不敢忘记阎王对他的惩罚,果不其然,他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最后连个秀才都没考中,世人纷纷讥笑他“小文曲星”的称号,他自己也感到羞愧难当。
又是一年科考,王母按惯例希望六郎前去应试,疲于准备且感到前途无望的六郎向母亲表达了自己不愿意再参加考试的愿望,母亲自然是不同意的,她认为六郎只是一时的怯懦,语气严厉地斥责他。王六郎便将自己上一世被阎王审判的经历告诉了母亲,母亲更是愤怒,认为他在为自己的胆怯找借口,拿着扫把将他赶出家门,要他好好反省。
郁郁寡欢的王��郎来到街上的酒铺,买了一壶酒后朝江边走去。夕阳西沉,江上来来往往的渔船与江畔浣衣女的歌声相映成趣,微风拂来,这份安然似乎使人沉醉其中。有些醉了的王六郎来到江边,回想起自己的平庸,他不禁吟诵“天生我材必有用”,但内心却是十分哀愁。他低下头,本欲捧起一泓江水靧面,却在江水的倒影中看到了一个无比丑陋且恐怖的面孔,他吓得跌入水中,此时酒精的麻痹已然使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他只能一点点没入江水之中。
虽然身体失去控制,奇特的是,他的思绪还相对清醒。在江底的黑暗中,粗重的呼吸声慢慢靠近他,一个嘶哑声音说道:“本来让你重新投生为人,是感念你尚有人的恻隐之心,但现如今你不过经历小小挫折,便留老母独身一人,无人赡养,这是天大的不孝!看来你已然失去了做人的资格,本王罚你在这江中做溺鬼,以此赎罪!”话音未落,六郎发现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原本不熟悉水性的他在这一刻能在水中自由行动着,当他来到有光的地方,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容貌已经恢复到第一世的模样。虽然作为溺鬼,他需要等候另外一个溺死之人来接替他,才能够再度投生,但自认经历了太多罪孽的他自发保障渔船的安全以及救助想要投水自尽的人,这份差事虽苦,但六郎却甘之如饴,或许是第二世的碌碌无为使他惊慌,在江中赎罪能让他感到略微的存在于心安。
某日,一位姓许的渔民来到江边,他一边饮酒,一边捕鱼,饮酒时,他还将一些酒祭撒在地上,供溺鬼饮用。王六郎对他的举动感到惊异,于是在暗中帮他赶鱼,这位渔民最后总是满框满篓地回家,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有天晚上,当渔民自斟自饮时,六郎从水中现身,在他身边徘徊,渔民邀请他一同饮酒,他也不推辞,二人相谈甚欢,但是那晚渔民一条鱼也没打到。六郎便下水替他赶鱼,只见水中的鱼儿“咕叽咕叽”地向渔网中聚集,不一会儿渔网便像往日一样满。许某向六郎致谢,并想将鱼送几条给他,但是六郎拒绝了:“平日里喝了许多你的酒,这只权当报答。”许某这时才明白六郎便是自己一直祭拜的溺鬼。六郎相貌清秀,性情温和,许某并不害怕。二人自此之后常常一同饮酒,许某的家境也越发富裕起来,他对六郎一直心怀感激。
大约半年后,一日,六郎突然对略带凄楚地对许某说:“一直以来和您相处得十分愉快,但是我很快就要离开了。”许某大吃一惊,连忙询问缘由。六郎道:“其实我原本是这江中的的溺鬼,因为抛弃老母,被阎王罚到江中赎罪。明天我的罪期便满了,会有人来代替我的,我要再次在阳间投生。”许某听后,伤感二人即将分别,长长叹息:“您又为何难过呢,罪期已满,脱身苦海,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请您不要再悲痛了!”言罢,二人又痛饮起来。许某问:“来代替您的是什么人呢?”六郎回答道:“是一位妇人,明天中午来到江边,您不用来同我告别。”
翌日中午,许某来到江边,希望送六郎一程。只见一位妇人满脸泪痕地站在江边,许某知道这便是要代替六郎的溺鬼。那妇人一步步缓慢地向江中走去,似乎对世间已然不再有留恋,她越陷越深,许某不忍心看她溺水的过程,将脸别过去。这时,水浪将她重新冲回岸上,那女子呛了几口水,缓缓睁开了眼睛。六郎此时从水中现身道:“这女子已然有孕,我不忍心看到两条人命来换我一人。况且,第一世的我已然犯了您今天所犯的‘见死不救’之罪,没有做到读书人应有的‘舍生取义’,已经让我追悔莫及,我无法做到白白看他人溺死。许兄,或许你我二人的缘分还没有尽呢!”许某在内心十分感慨,先是对自己的见死不救感到羞愧,又庆幸六郎及时出现使得自己免于收到阴间审判,最后又为朋友的“失而复得”而感到欢喜。二人依旧像从前饮酒作乐。
数月之后,六郎又来告别,原来这次是因为天帝被他的善心所打动,决定宽恕他的罪孽,并派他去招远县邬镇当土地神,过几天便要上任。许某同样非常高兴,但是想到这次可能是真正的诀别,内心又有些不舍。六郎告别道:“你我二人相识已久,您的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请您不要担心,只管前去就好。”说完便化作一阵风不见了。
许某不顾妻子的劝阻,来到了邬镇。酒店老板见到他,便问道:“您是否从淄川来,姓许?”许某疑惑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时,酒店中所有的人将许某围住,说道:“前几天土地神托梦给我们,要我们善待从淄川来的许先生,想必就是您。”店家呈上最好的酒菜,众人相谈甚欢。许某来带土地庙祭拜六郎,为他奉上酒水,并焚烧纸钱。当晚许某梦到了六郎,六郎看起来容光焕发,他说自己已经拜托邬镇的百姓好好照顾许某,为他准备了些许薄礼,希望他不要推辞。在他回淄川时自己便会相送。果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许某受到了邬镇百姓的款待,最后当他坚持会淄川时,大家纷纷前来送上礼物。
刚一出村,便有一阵风平地而起,随着许某走了十多里路。许某知道这就是六郎,拜谢道:“看到邬镇人民生活幸福,您一定是一位庇佑百姓的仁爱之神,作为朋友的我无需再叮嘱什么。”最后这阵风慢慢消失了,送别许某的村民也惊异地回去了。此后多年,许某一家的生活十分富裕,他乐善好施,喜欢帮助贫困好学的子弟,一直拥有极好的名声,许某去世后,他资助过的子弟纷纷为他吊唁。
六郎在邬镇当了几百年的土地神,邬镇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充实,大家对土地神十分尊崇。但随着时间推移与社会发展,土地神这一职务因为邬镇的兴旺发展变得越发安逸起来,六郎发觉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单调乏味,而他心中对江中溺亡之人以及对家中老母的愧疚之情与日俱增。他有时会在夜半惊醒,为前世的罪行感到痛苦,此时的他突然意识到,即使自己罪期已满,但这些罪行必须要自己亲身去偿还才能达到真正的心安。于是,六郎向天帝上书,希望天帝念在自己守护邬镇有方的份上,让自己能够重新投生于母亲家中,以回报母亲前世的养育之恩。天帝虽有不舍,但感动于六郎的孝心,最终让他再次投生在母亲的家中。
时光荏苒,又是十七岁少年的王六郎踏上了自己的科考之路,再次泛舟湖上,他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自己前世在江上或遇险、或溺亡、或救助他人、或相遇挚友的经历。“看来我与这江水缘分极深啊”,六郎略带自嘲地笑道。天神似乎眷顾着这一世的六郎,他顺利中了进士,被朝廷安排到湖广担任武昌府知府。在任期间,王六郎延续自己在邬镇当土地神时体恤百姓、勤恳工作的习惯,百姓十分爱戴他。六郎是带着母亲一起从淄川奔赴武昌上任的,他对母亲态度恭敬,从来不曾忤逆,众人都十分艳羡王母有如此孝顺的儿子。
过了几年,王母出面为六郎求亲,听说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新人拜完天地回房后,当六郎掀起新妇的红盖头时,意外发现新嫁娘正是自己前世曾救过的那位女子。新娘看出六郎的意外,握住六郎的手,浅浅一笑:“郎君前世曾救过小女,小女怎能忘却您的恩情?唯有今生以身相许,希望您不要嫌弃我。”六郎见新嫁娘笑靥如花,眉眼间尽是温柔,心中也十分欢喜。婚后,二人琴瑟和鸣,新妇悉心照料家中一切事务,侍奉婆婆尽心尽力,二人生下三子二女,儿子都在仕途中取得一定的成就,女儿也都是远近闻名的贤媳,家庭和睦美满。
即使生活简朴,六郎也十分热心于捐助寒门学子。他听闻江夏有一寒门子弟,三岁成诗,七岁成文,但囿于家境贫寒,十多岁却无法进入学堂读书。六郎为这名子弟感到惋惜,便派侍从将他接入府中,想要有所交流。当子弟到来时,六郎只觉有些眼熟,再听到他熟悉的淄川口音,便问道他祖上是否是山东淄川,子弟感到惊讶,便说道祖父辈时,因淄川饥荒而逃到湖广,定居江夏。六郎这才意识到,这子弟便是许某的后人,他拉住子弟的手,眼眶不觉有些湿润,感念前世与许某相处的种种,他便将这子弟收为自己的门生,悉心栽培,本就天资聪颖的少年在后来竟连中三元,成为千古传奇。
王六郎的母亲活到百岁后才离世,此时六郎已然七十有余,官至湖广总督。他向朝廷上书,希望能够将母亲的灵柩扶回淄川,同时希望致仕,安享晚年。皇帝虽有不舍之心,但还是应允了他的请求。
将母亲安葬、服丧期满后,六郎常常捧着一壶酒,在江边漫步。前世的种种,随着年老记忆力的衰退,已然变得模糊,在这一世,终其一生,他完成了自己的心愿,真正成为了仁义之士。江上依旧忙碌,白色的船帆来来往往,远处的渔民“嘿呦嘿呦”地收着渔网,浣衣女拍打衣物时清脆的声响,一切似乎都改变了,一切又都似乎没有变过。
他渐渐有些站不稳了,扶着江边的树,他缓缓坐在了地上。人总是渴望自己在来世能够弥补自己的过失,这一世的他小心翼翼地为过去赎罪,但倘若一开始便一心向善,恪守道义,又怎会有后来的是非曲折呢?他斟了一杯酒,苦涩地笑了。一阵疲惫感袭来,他知道自己大限已至,靠着树干,他最后看了一眼暮色下微微闪着金光的江面,闭上了双眼,眼角淌下一滴清泪。
没有人看到过王六郎的尸身,有人说他最后又成为了神仙,有人说他又一次轮回,又有人说他永远住在了江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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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huablog · 7 mont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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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南飞入悉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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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ah昨晚睡得很香甜,一直睡到晨㬢微露,贾东杰蹑手蹑脚起床,她才微微惊醒了一下。她翻了一个身,发出几声喃喃呓语,又睡了过去,再续着刚才的美梦,可好梦不长,接下来就恶梦连连,甚至还梦见自己的丈夫嘴角刁一根香烟,裸露着上身,手提一把菜刀正在拚命追赶着她。她慌不择路没命似的奔跑,可双腿却不听使唤,越跑越慢,越跑越觉得累,像是灌满了铅似的举步维艰,眼看自己就快命丧刀下,吓得她魂飞天外,冷汗淋漓。Sarah从恶梦中醒来,睁开双眼对着天花板楞怔了一会,仿佛还没有从一场恶梦的阴影中走出。
最近Sarah常常做梦,丈夫还时不时的会在梦里与她相会,她发现只要丈夫在梦里现身,接下来总离不开要跟贾东杰闹一番别扭,为什么会有这般的巧合,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真心希望今天这个梦是个例外,她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唉!对于一个有婚姻关系的人来说,跟第三者同居毕竟是件伤风败俗的丑事,这种不光彩带来的羞愧与不安,会时不时的扰乱她的心神,"行其心之所安",这句话说说容易,做起来可真难啊。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爬了进来,几道窄窄的的亮光落在墙上,床上,蒙胧中可以看出房间里有二只咖啡色的旧衣橱,二只白色的旧床头柜,靠窗放一张小写字台,一只单人沙发椅,屋子中间安放一张席梦思双人床,被套上那一朵朵牡丹花图案在微光里显得虚无缥缈,模糊不清。屋里静悄悄的,院子里也安静的出奇,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叽叽喳喳,忽断忽续,此唱彼和。多么愉悦的上午,Sarah仿佛躺在花香四溢,莺鸣雀和的伊甸园,她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幸福,要是今天贾东杰不去机场接客人那该有多好啊,一个没人打扰的两人世界,一处情意绵绵的温柔乡。可事与愿违,偏偏碰上这件倒霉的事情,把她的甜美全都给毁了,她开始憎恨这个还未谋面的上海来客。
Sarah隐约觉得今天的来人不同寻常,虽说贾东杰再三保证这个人仅仅是他表妹的闺蜜,他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但Sarah对他口中的话,从来都打个对折来听。譬如,贾东杰说自己未婚,也没有女友。未婚她倒是相信,没有女朋友,她才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因为事实摆在面前,他们这一路走来,那些挖空心思的求爱,情意绵绵的温柔,细心周到的呵护,处处小心的设防,Sarah统统都领教过了,所以给他戴上一顶情场老手的帽子一点儿也不为过。另一个挥之不去的疑虑是那一封封上海的来信。对此Sarah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贾东杰真不会编故事,现在哪还有什么表妹给表哥寄信这等老掉牙的事情,小妹妹寄信给情郎还差不多。她拿不出证据来支持她的怀疑,可她一向以为女性的直觉就是证据,至少它离事实不会太远。有时Sarah也想去责问贾东杰,但自己在上海还不是有一个丈夫,哪有什么资格去找他兴师问罪?只是最近丈夫来信少了很多,这让她醋意横生,总觉得他这个"表妹"热情的有点过了头。
Sarah来到悉尼已将近一年。初来乍到时,她和其他人一样吃过很多的苦,可没过多久,澳洲政府给了他们这些人一年的临时保护签证,除了在国内的家属暂时无法团聚之外,剩下的事情也没啥可操心的,不用去上学,也不用交学费,还可以一门心思的合法打工,至于一年之后情况会是怎样?那就更用不着她来操心,反正为此操心的人大有人在。现在的她生活稳定,诸事顺遂,不知不觉中自己的丈夫已经逶迤而去,仿佛退回到遥远的过去,偶尔她还会想到他,要么是在睡梦中,要么是给他提笔写信的时候。
Sarah以前住在上海黄浦区新永安路一栋仓库改建的居民楼里,在她家的楼下是一个上海最大的黄鳝批发市场,一条二、三百米狭窄的街道,挤满上百家黄鳝摊位,这里从早到晚人潮川流不息,生意兴隆。Sharah每天都要路过楼下的市场,自然认识很多摊贩,其中一个年轻人引起她的好感,他们俩眉来眼去后不久,便对上了眼。这一对情侣真称得上是郎财女貌,做生意的人手里自然攥着大把的钞票,而Sarah过去曾是附近金陵中学的校花,相貌身材美的无可挑剔。他们一个喜欢年轻美貌,另一个贪玩爱钱,认识没多久便结婚生子。
几年来,Sarah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的做生意,让她早早脱去纯清女生的外衣,多了几分人情练达,多了几分江湖柔情。如今的她可以跟男人喝酒猜拳,说荤段子,还爱打抱不平。生意场上教会她很多做人的道理,就拿抓黄鳝为例,你不能想当然的用双手去抓,而是要眼疾手快,中指在上,无名指和食指在下同时发力扣住黄鳝才会奏效,所以她做事不喜欢墨守成规,而是果断干脆,讲究实效。她喜欢钱,做任何事情一定先争个你死我活,然而等到她觉得自己安全了,她也会手段灵活给别人一点好处,即赚到了钱,又赢得口碑。她生性活泼,爱打扮,赶时髦,有了孩子后又迷上了出国,可是她一没学历,二又不识英文,有钱也只能吃香的,喝辣的,出国留学太高端,光有钱也高攀不上。蹉跎了几年后,正好赶上一波赴澳洲学习语言的热潮,她赶忙趁势而为,居然把学生签证给办了下来,这对Sarah而言无疑是鸿运当头,梦想成真,从此再也用不着跟滑不溜秋的黄鳝打交道,可爱的袋鼠正挤眉弄眼向着她频频招手。
她与贾东杰是来悉尼后才认识的,他们就读的是同一所语言学校。当时在澳洲悉尼和墨尔本二大城市中,私人开办的语言学校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以应付蜂拥而来的中国学生。在这批留学大潮的人当中,有三大现象特别有趣,其一,年龄参差不齐,有年届四十的中年人,也有刚走出校门的学生,呈橄榄型群体特征。其二,职业五花八门,有中学学历的工人,更有大学、研究生学历的专业人士,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其三,男多女少,性别极不均𧗽。很多时候男孩子想要找个姑娘推心置腹地聊聊天都很困难,这让那些大男人苦不堪言,后悔出国的人大有人在,甚至有人调侃说,这哪是什么出国留学,简直跟出家当和尚差不多。相比之下,女生要幸运的多,她们在性别上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可以有很多选择,西人、东南亚裔、台港澳同胞,最后才有可能轮到留学生,留学生又有三六九等之分,处于金字塔底部的大多数,很多女生连跟他们说话的兴趣都没有,谈情说爱更是天方夜谭。如此一来,女生一下子变得非常抢手,特别受欢迎,连最普通的身边都围着一大堆男人。
Sarah容貌姣好,柔身细腰,看不出已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像她这样漂亮而又魅力四射的少妇,环拱着她身边的男人们自然不会少,人人都想把她捧上天。Sarah对众星捧月般的追求很受用,成天美滋滋的。是啊,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周围多些倾慕者,只是这群男人看了实在令人汗颜,他们要么是跟她的年龄相差一大截的老男人,要么是有家室的男人,还有就是些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更糟的是他们都身无长物,为了出国还欠着一屁股的债。虽说出门在外,女人渴望男人的呵护,可找这样的男人无疑是自讨苦吃,太不划算了,还不如一个人来的自在快乐,至少没有感情上的负担。
在Sarah周围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贾东杰,其实他这个人并不是她们班上的。贾东杰英文很好,在学校里的高级班上课,但他下课后,总是喜欢上低年级教室串门,跟那些漂亮女孩套近乎,拉关系,协助办些事,帮忙搬个家,开车兜兜风,说些贴己的话,介绍住房,介绍工作……而Sarah现在这份印刷𠂆工作就是贾东杰给介绍的。这家印刷厂的老板经常来他的烤鸡店买午餐,时间一久,双方便熟识起来。一天他们正好聊到他的印刷厂要招一名流水线上的工人,于是贾东杰就把Sarah给介绍了进去。事成之后,Sarah不仅对他刮目相看,还对他有种莫名的好感。就这样他们俩从一来二去到无话不谈,双方关系很快热络了起来。
贾东杰还真有点女人缘,他喜欢在女人堆里混,揣摩心理是他的拿手好戏,甜言蜜语是他擅长的表达方式,锲而不舍又是他做事的最大法宝,在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脸皮薄"这个词汇,凭借着这些过人之处,他在上海混的风声水起,事业一帆风顺,情场称心如意,生活更是惬意自在。可悉尼并不等同于上海,他来了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里比他强的人太多了,他的那套行事风格不一定能奏效。他寻思着自己兜里并没有多少钱可跟别人争高低,而得心应手的长处就是一颗见风使舵的心,一双察言观色的眼睛,三寸不烂之舌,四平八稳的行事风格,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唯有把这些优点发挥到极致,再加上年轻,有雄心,会英语,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大展拳脚,心想事成。
自从遇到Sarah之后,贾东杰就像是丢了魂似的,早就不把国内的未婚妻放在心上。佳丽算是冰清玉洁的才女,她除了英文以外,什么都胜过贾东杰一大截,两人相处久了,贾东杰觉得单调乏味,心情压抑,很不自在。可眼前这位少妇,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神,令人陶醉的酒窝,嗲声嗲气的撒娇,纤瘦纤细的腰肢,如此风情万种的女人,贾东杰平生还未曾遇见过。现在连最平常的女孩都一个个被捧成了女王,像Sarah这样妩媚的少妇,他就更要紧追不舍,稍一不留神,别人就会捷足先登。至于他是不是真心喜欢上Sarah?那倒也不见得,现在谈爱与不爱有点不合时宜。
在Sarah眼中贾东杰这人有许多与众不同的地方,他受过高等教育,英文流利,外表文质彬彬。能说会道,头脑灵活,是个书生,却又不像个书生。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真正道德败坏的男人,正经的姑娘肯定避之若浼,但一个没有书呆子气的书生肯定大受欢迎,这也是最让Sarah着迷的地方。Sarah可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男人,贾东杰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股清流,没过多久他们便双双坠入爱河,过起了同居生活。
在这之前,Sarah哪里有过什么好日子?跟自己的丈夫过了七、八年,每天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酷暑严寒,天不亮就得起床,一起去十六铺码头釆购一箩筐一箩筐的黄鳝,然后踩着黄鱼车来到新永安路外滩,开始一天的营生,从早忙到晚,为了钱财心甘情愿的做牛做马,这种戴月披星,栉风沐雨的生活好过吗?他们每天累死累活回到家,吃完了晚饭,Sarah正埋头刷锅洗碗,丈夫却倒头就睡,呼噜声震耳欲聋,每天听到的打呼声要远远超过他的说话声,这样的夫妻生活好过吗?可是现在,眼前这个长相帅气的男人,能诗会赋,体贴入微,夜晚陪你步月赏花,周末带你坐看云起,多么诗情画意的生活呀,而且你越是跟他撒娇发嗲,他越是投你所好,缠绵缱绻,欲罢不能,那就接着再撒个娇,发个嗲……这样的循环往复,就像一首动听的旋律,让人如痴如醉。常言道:"欢娱嫌日短,寂寞恨更长"。他们还未品尝到足够多的幸福滋味。半年的同居生活一眨眼就过去了,现在他们越来越像是一对过太平日子的夫妻,生活平稳,精神平静,肉体满足。所谓的"爱情"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自从贾东杰告诉她上海有个熟人要在这里落脚,Sarah隐约觉得她视为理所当然的太平的日子受到了威胁,不仅来的人是一位医生,还有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总让人放心不下,虽然贾东杰再三矢口否认,但他那闪烁其词的目光,不敢怠慢的样子,再笨的人也能看出些端倪。以前这栋房子招的都是男生,所有的事情都是贾东杰一人包办负责,Sarah 也落得个轻松自在,从昨天晚上开始,她要插手招租事宜,她告诉贾东杰腾出一间房间专招女生,招谁,怎样招,怎样收费?都得由她点头同意,她心中暗想:"就算你新来的有靠山,到了我的地盘就得乖乖听我的,要不然的话,我可以叫你立马滚蛋。"
Sarah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半个小时才下了床。她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顿时洒满大半个房间。她伸了一个懒腰,来到穿衣镜前,捋一捋一头秀发,端祥着自己,虽然她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照一下镜子,可今天她却看得特别仔细。还好,她的容貌还是像过去一样的细皮嫩肉,一件宽大的睡衣松松穿在身上,依然遮不住魅力四射的身材,头发看上去有点凌乱,在阳光下泛着乌黑的光泽,迷人的瓜子脸蛋上,柳眉杏眼,唇红齿白,看上去滴滴娇,娇滴滴,浑身散发着美艳妖娆的气息。Sarah转过脸蛋,来来回回端详了许久,露出满意的微笑,最后她对着镜子挽一个发髻,拍拍自己的小脸蛋,亲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飞了个眼风,还不忘做个手势,像是在宣誓自己的美貌不输任何女人,包括将要来的那位医生。万一新来的来者不善,侵门踏户,她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
"笃,笃…… "忽然外面有几声敲门声传来,Sarah走到门边,拉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二个福建来的房客,Sarah一脸诧异望着他们,说:"Jack不在家,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我们是专门来找你的。"
"找我?"Sarah一脸讶异的看着他们,她平时很少跟这里的房客搭讪聊天,总觉得他们看人的眼神叫人不大舒服。
那个矮个子的房客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Jack要求我们搬家,这没什么过分,反正住在这里来去都很自由,可问题是我们两人的押金怎么处置?合理的扣些费用我们能接受,但Jack不给我们一个准数,还要求我们三个月以后再来结清余款…… "
Sarah马上截住他的话头,一口回绝的说:"这我可没法帮你们,他马上就要回家来了,你们要么…… "
没等Sarah说完,那个高个子开口说到:"他这个人没法商量,我们实在没啥法子,才来跟你求个情。我们明天准备搬到西南区去,从那边过来一趟起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还不算车费,我们哪有时间为这区区百十来块押金再跑一趟。"
Sarah也觉得贾东杰做的有点过分,这又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象征扣点押金不就结了,干嘛非要别人再跑一趟,真有点强人所难,大家都是背井离乡的,何苦去折腾人呢?想到这里,女人的侧隐之心油然而生,她说道:"Jack做的也没错,但你们情况特殊,我叫他给你们通融一下,你们觉得怎样?"
"那太好了,谢谢你太太!"两个老实巴交的福建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Sarah听了这句话脸微微涨的通红,心里觉得很开心,在这里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太太",她觉得光凭这句话,这押金全退给人家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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