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北方音乐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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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QIN SHI 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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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ll them with kindness” Wrong. CURSE OF RA 𓀀 𓀁 𓀂 𓀃 𓀄 𓀅 𓀆 𓀇 𓀈 𓀉 𓀊 𓀋 𓀌 𓀍 𓀎 𓀏 𓀐 𓀑 𓀒 𓀓 𓀔 𓀕 𓀖 𓀗 𓀘 𓀙 𓀚 𓀛 𓀜 𓀝 𓀞 𓀟 𓀠 𓀡 𓀢 𓀣 𓀤 𓀥 𓀦 𓀧 𓀨 𓀩 𓀪 𓀫 𓀬 𓀭 𓀮 𓀯 𓀰 𓀱 𓀲 𓀳 𓀴 𓀵 𓀶 𓀷 𓀸 𓀹 𓀺 𓀻 𓀼 𓀽 𓀾 𓀿 𓁀 𓁁 𓁂 𓁃 𓁄 𓁅 𓁆 𓁇 𓁈 𓁉 𓁊 𓁋 𓁌 𓁍 𓁎 𓁏 𓁐 𓁑 𓀄 𓀅 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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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樱之落 贰 东山道与北陆道之行 4
事实证明,伊万对矮小的日本马也许会被牠压垮的担忧是毫无必要的,那匹在牠看来顶多供十三岁的牠乘骑的马很好的承受了牠的体重,并虽称不上轻易但也绝不困难地驼着牠循着蜿蜒的山路抵达了樱、菊总时不时提起的犬舞见。
“现在犬舞见的全称是犬舞见之里,大致可解释为‘名为犬舞见’的村庄。”在前往犬舞见的途中樱介绍道,“过去犬舞见的全名就是犬舞见。而犬舞见县的名字也几经变更,最初在日本学习唐土——唐土即现在的中华民国——的制度以及官僚体系时,日本各地区被划分为州,而犬舞见的名字是福州。大约是因宏姬来到此地时此地尚还是一片荒野,生存在着不少对人类有威胁的野生动物,弥散着动物的尸体与积年的落叶枯枝腐烂后的气息,所以宏姬认为可以在地名上使用一个寓意着幸运、代表着祝福的字。后来各地区的划分从州改为国,那一代的本田家家主便在福字前增添了个裕字,取‘宽松、富余’之意,此地的名字也从福州改为裕福国。之后直至明治天皇推行版籍奉还政策前,虽然并非是幕府认可的正式称呼,但民间仍出现了将国转称为番的叫法,而正因为幕府并未对番的命名作出规定,人们的称呼便比较混乱。以犬舞见为例,番民以及时常去藏田川町买卖货物的行商喜欢称此地为犬舞见番,而另一些不了解此地的人们,比如江户时代的儒学者们在提及此地时遵循旧的令制国名称、仅将国改为在儒学中代表着对最高统治者有臣服之意的番,称此地为裕福番,至于各大名之间、大名与幕府以及天皇的往来中,提及此地时则使用的是幕府对各地区的官方称呼かちゅう,写作汉字的话是家中,”樱说着抬手在空气中写下两个汉字,“再加上管理此地的家族的姓氏,即本田家中。”
“听上去真复杂。”伊万感概道,“不过我们那儿也一样,例如彼得一世沙皇将诸侯的领地重新划分为省,叶卡捷琳娜大帝又将省改为区,期间基辅省又几度被改名为小俄罗斯省等。不过,为何现在此地的名称是犬舞见县呢?”牠问,“过去我一直以为你们口中的犬舞见仅指代一个地方,等你们解释后我才意识到原来有着犬舞见之里和犬舞见县的区分。名称上的重合不会令人们感到困惑与不方便吗?”
这个问题令分别乘马行在伊万两侧的樱、菊对视并同时露出个被什么伊万不知道的东西逗乐的笑容。“嗯……其实在版籍奉还后上报名字的是我们的姥姥。”菊说,“最初明治天皇本想收回犬舞见县的自治权的,但最后不仅没成功,姥姥还拒绝了延续旧令制国名字的裕福县,直接将此地的名称改为犬舞见县以彰显生活在犬舞见的本田家对此地的统治权,阿母曾告诉我们,姥姥一度想让此地改名为本田县呐。”
“然而也因此,明治天皇与姥姥之间发生了诸多不愉快的事。”樱叹了口气,“据阿母说,姥姥一直不怎么瞧得上明治天皇,她认为明治天皇长相丑陋,能力低下却又有着旺盛的控制欲和权力欲。明治天皇从武家幕府手中夺回权势后进行的一系列改革否定了许多女子继承、支撑武家的事例和历史,我想这种做法真的惹恼了姥姥。而明治天皇显然也不喜欢日本最后一名在实际意义上保留了领土和对领土的统治权的本田家,尤其不喜欢反抗牠的命令的、执政理念和牠有着明显区别的姥姥,所以在阿母小时候,明治天皇一度以姥姥谋杀了她的丈夫为由派遣军队来犬舞见押送姥姥前往东京接受审问。”
“谋杀丈夫?你们的姥姥的丈夫是非正常死亡的吗?”伊万问。
“不知道。”樱摇头回答说,“我和哥哥对姥姥的丈夫几乎没什么了解,因为阿母其实也不怎么了解她的父亲,她的父亲在她年幼不记事时就死去了。”她顿了顿,“或者说与本田家的女人结婚的男人总是早亡,很少有活过四十岁的。这种巧合也使得华族——过去是公家和武家——之间有传言说本田家受到了诅咒。”樱不以为意地说,随即她的语气混入一丝嘲笑,“那根本是无稽之谈,是嫁入本田家的男人自身的问题,毕竟本田家的后嗣不分女男都较为长寿,在人们的寿命普遍只有四、五十岁时,本田家的人的寿命就已经达到六、七十岁了。”
在闲聊的伴随下,前往犬舞见的路途并不让伊万感到无聊,他们抵达犬舞见时已是正午时分。伊万远远眺望前方那个沿着藏田川两岸建立的村庄,发现与藏田川町相比,犬舞见的房屋之间的距离间隔更大,每栋房屋之间都由树丛或一块种着不知名蔬菜或错落有致的花草的土地隔开,而且与东京那种相互挤在一起的、街道两侧就是屋墙的房屋不同,犬舞见的房屋整体有着近似英语字母中大写的L的构造,这种构造使得每栋屋子都附带一个或大或小的院子。但即使构造不同,这里的房屋也具有日式房屋的特色、即很多扇门,一扇较高大的开在L形的短横处,另有面朝庭院的一排推拉门开在竖长处,伊万永远也弄不明白为何日本人选择修建那么多扇与外界相通的门。
“那儿就是三嘉原御所了。”樱抬手指向藏田川右方的某座山的山顶处,但也许是山上植被过于茂盛或别的什么原因,伊万一点儿都看不出樱所指的那处有任何建筑,“而那里则是犬舞见神社。”樱的手水平移动指向藏田川的另一侧,伊万依旧无法在植被间找到任何建筑的痕迹,但这次牠看见了樱所指的斜下方、即山脚处有着红色的牠在东京的两处神社里看见过的相互连接在一起的木柱,��忘记了那种建筑的名字,只依稀记得与鸟——不管是汉字的鸟还是鸟这种动物——有关。
进入犬舞见后,伊万发现犬舞见的人们对樱、菊的态度同藏田川町的人们不太相同,因为这里的人们不分远近在看见他们时皆鞠躬行礼,而藏田川町的人们在超出某个伊万不知具体数值的距离后就会假装并未发现此地的统治者在附近。可这种区别似乎又不能被简单概括为犬舞见的人们比藏田川町的人们更尊敬樱、菊,因与藏田川町沉默地鞠躬的人们相比,这里的人们在樱、菊路过时全会开口招呼道:“ほんかん,东对,欢迎回来。”——伊万已经知道了犬舞见县的人们称菊为“东对”,故不知汉字被写作什么的ほんかん一定是犬舞见县的人们对樱的代称——在路过几名年幼的孩子时,孩子们还跟着他们前行了一段距离,在盯着伊万瞧了半响后用着口音较重的、伊万不太能听懂的此地方言问了句什么,而伊万只听懂了“您”这个词。
“她在问伊万君是哪国人。”似预料到方言口音会阻碍伊万听懂此地的人们在说什么——尤其是当说话的人是一名语速过快、声音高且尖、大概处于换牙期而缺了颗门牙的孩子时——菊紧接着孩子的话向伊万翻译道。
“我是俄罗斯人。”伊万回答,走在牠右前方的小姑娘的搭话让牠感到新奇,因这还是牠来到日本一年多后头一次有孩子向牠搭话,过去牠遇见的那些对西方人感兴趣的孩子,例如在东京遇见的那些都仅是如观赏被关在不牢固的笼子里的凶猛野兽般停留在附近较远处然后一边盯着牠的一举一动一边相互小声交谈,昨日牠与菊游览藏田川町时倒没孩子那样做,或许菊说的“人们”一词中也包括了伊万以为受年龄限制而无法得知‘盯’这一行为不礼貌且让人不适的孩子。
“ロシア?”那小姑娘重复道,伊万本以为她会接着问俄罗斯在哪儿、俄罗斯是什么,却不想她转头就与身边的同伴嘀咕起来,“书”、“——的家”等几个词飘进伊万的耳道里,没等伊万推测出她们交谈的内容,她们就手拉手跑走了。
“你们这儿的孩子看上去比日本其它地区的孩子更为大胆主动。”伊万说,“只不过我完全听不懂她们说了什么。现在我明白当你说你的母乡方言难以听懂时,你没有使用任何夸张修辞了。”
“这儿的方言的确较为难懂。”樱微笑着解释道:“尤其是犬舞见,或准确来说是整个犬舞见县除了与其它地区保持通商往来的藏田川町以外,皆因不怎么接触外界而保留了较多的自飞鸟时代传承下来的用语习惯和语音特色。这也是过去我和哥哥提议我们陪同伊万君去寻找日本民俗与怪谈的原因,毕竟伊万君的目的地是偏远乡镇,若伊万君独自一人的话很有可能陷入语言不通的困境。”
“我以前可没想到这个问题。”伊万叹息一声,“虽说我学习了不止一门外语,但每次学习新的语言时我总会忘记方言的存在,并以为自己学会标准……可能也不那么标准的语言后就能无障碍地与那个国家的所有人交谈。”
“其它语言也存在方言与标准语言区别较大的情况吗?”樱好奇地问。
“当然。”伊万点点头,“不提我的国家因民族过多,不少少数民族的母语根本不是俄语。弗朗西斯就曾告诉我仅在法国内,法语方言便有十多种,作为出生并成长于巴黎的、典型的巴黎人的牠很难听懂法国南部的人们的方言。而在法国之外,法国周边的国家、例如瑞士联邦、意大利王国等,以及其它几个大陆上的法国殖民地都说着各有特色的法语。英语的情况我不太了解,但听弗朗西斯转述过好几个有关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和威尔士四地所说的英语的区别,这四个地区的人们相互鄙视,又共同鄙视美国人的英语。至于德语,”伊万在脑中的地图上描绘出泛德语区,“整个中欧都是——”突然遇上的、无法翻译成日语的泛德语区一词令伊万卡住了,牠思索几秒才继续说:“——中欧的人们普遍说德语,但中欧存在着好几个人文风俗略有区别的国家,同时近代刚独立不久的国家、例如德意志联邦又急于摆脱前宗主国普鲁士王国、奥地利王国的残留影响,故极力在国内推广拼写不同、读音略有区别的德语,所以德语也被分成了许多种类。”
等他们行至犬舞见中段时,伊万能瞧见前方几栋日式房屋后有着一条穿过树林的、弯曲着向上的山道,那应该就是通往三嘉原御所的道路了。此处的地势不像峯岼御所所在的峯岼山那般恰巧在半山腰处有着接近平地的缓坡,故远远看去,整个三嘉原御所如台阶那样层层升高,并被同样呈阶梯状的围墙围住,不过与峯岼御所相似的,三嘉原御所也在整个建筑群最中央的��置修建了最宽最高的房屋,若非因向上的地势,伊万几乎看不见其余位于那栋房屋后的、由走廊相连的、几乎被遮住的更小的房屋。
外墙上的木门敞开着,门旁站立着的人显然是在等待樱、菊,他们向伊万一行人鞠躬,在三人下马后接过缰绳将四匹马——三匹被伊万三人骑着,另有一匹驼着伊万的行李,伊万认为尽管樱、菊的家族未购买最新的交通工具,但饲养的马的数量也足以证明本田家的富裕程度——牵走并卸下伊万的行李。
“这里的布局似乎与峯岼御所略有区别。”伊万打量着四周说,“虽然仍是较小的房屋环绕最大的房屋而建,但——”牠观察着面前的平整的、被压实了的泥土地,观察着围在泥土地四周的房屋,又让视线穿过敞开的数道推拉门落在更远处被房屋和走廊环绕的、种着植被且摆放着石头的庭院,随后看向位于建筑群边缘的、没通过走廊与建筑群相连的单独的房屋,“我说不出区别是什么,可我知道有区别。”
“的确有。”樱证实了伊万的感觉,她一面领着伊万向最大的那栋屋子走去一面说:“毕竟这里最初建于飞鸟时代,而峯岼御所建于平安时代,虽然两处御所都几经改建,然而与方言一样,位于与外界接触最多的藏田川町的峯岼御所更为接近日本其它地区的建筑式样,位于犬舞见的三嘉原御所则在布局、结构和风格上都保留了更多的本地特色。例如,三嘉原御所最后一次大型改建时采用的是盛行于平安时代的寝殿造,不过由于通常人们选择在平原而非山顶上建造这种建筑,所以选择改建的那代本田家家主对整体布局进行了一些删减和增添。她删去了正对着母屋、即伊万君看见的最高大的那栋房屋的池以及建造在池边的钓殿,放弃将围墙修建成标准的长方——”
樱在瞧见迎面而来的几名女子后停下解说,转而对伊万说:“那就是我曾提过的我的女房弥惠子。”她以眼神示意她说的是领头的那名女子,而那名女子领着身后的几名女子向他们行礼,待确定樱没准备继续说话后才出言迎接道:“欢迎回来,樱姬、东对。”她的视线落在伊万身上,接着说出一个附带一连串伊万听不懂也从不打算听懂的陌生单词:“ひめい。”
不需伊万开口询问,樱就解释说:“ひめい是我们这儿对具有特定身份的人的称呼,可约等于英语中的sir、lady一类同时兼具贵族等级与针对财富、地位、职业而产生的敬称。”
伊万留意到弥惠子的口音并不明显,可推测的,作为某自治地的统治者的秘书,她必须学习标准日语才能与天皇���来的人交际。以���让伊万生出几分惊讶的是这还是头一次樱向牠介绍自己的下属,昨日樱就不曾介绍过码头上那名伊万至今不知姓名的女人,就如菊也不曾介绍过昨日帮牠俩提行李的以及驾车的人们般。‘看来弥惠子与樱并非完全不参杂私人情感的那种统治者与下属。’伊万想,这有些像牠、牠的姐妹弟弟与照顾过他们的保姆之间的关系,虽然名义上那位名叫伊娜的保姆——牠与牠的姐妹、弟弟都唤她为伊努夏嬷嬷——只是被雇佣的家政工,但伊娜总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而他们也视伊娜为另一个姥姥。
樱以语速较快的方言问了弥惠子一些问题,在得到弥惠子同样以方言回答的、语句简练的回话后以“那些事等我午睡后再说”为结束语,并在弥惠子离开后继续有关此地独特敬称的话题:“ひめい的读法是ひ·めい,”樱放慢语速以让伊万明白此词的轻重音以及音节直接该如何分隔停顿,同时抬手在空中描画出对应的汉字,因其笔画较少,伊万能看出那是‘妃姪’二字,“妃是女神的敬称,姪则是对姐妹的孩子的称呼。最初妃姪仅用于称呼初代本田家家主姐妹的后代,其后此敬称的范围延伸至除天皇以外的所有皇室。随着时间推移,又逐渐扩大到公家与成为了上级贵族的武家。现在,拥有足够多的财富以至于能对政治产生影响的豪商也包含在内。”
“听上去即使你们认可我的母国的爵位等级,我也不足以让人们用此词来称呼我。”伊万用着玩笑的语气说。
“也许吧。”樱故作严肃地点点头,“但由于我很看重伊万君,所以伊万君获得了被我的家臣这样称呼的资格。”
伊万被逗得笑出了声,只是在牠想出些揶揄话前,樱就故意——牠之所以知道樱是故意的,乃由于牠能瞧出樱在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太明显——转移话题向牠介绍三嘉原御所道:“这里的围墙的整体形状是不规则的,且如伊万君所见,这般高度的围墙并非如宫城、根津神社、汤岛神社以及其它伊万君在东京见到的华族宅邸那样以防止人们进入为目的。最初修建围墙是为了抵御野生动物,例如野猪与狼,后来则变成了人造景观的一部分。”
伊万瞧着以石头为基底,其上立着一层层重叠、形如弗朗西斯在法国圣诞节时寄给牠的——从抵达日期来说,恰好赶上了俄罗斯圣诞节——祝贺卡片上绘制的圣诞树图画的木墙以及木墙顶端像房顶一样的三角结构,认为樱的介绍有几分道理。
“三嘉原御所也没有遵循寝殿造的对称布局,未曾围绕母屋在东、西、北三个方位设置对——对即是围绕作为寝殿的母屋建造的、供家族成员使用和居住的较小的房屋——而是在考虑某些诸如相隔距离远到能保护居住者的隐私以及阳光不会被高大的母屋遮挡等的因素的前提下,根据地势围绕母屋建造了几座较小的殿。”樱说,“其中一些被分配被家主成年的孩子,另一些则分配给女房以及女房的孩子。”
“而那处就是我居住的屋子了。”菊指着一个位于母屋右侧的对说,“我想伊万君已经知道它名为东对了。其实对仅是建筑术语,日常没人会这样称呼那栋建筑,我猜一部分原因是因历来本田家年满十一岁的男嗣都住在那里,所以东对已成为对本田家男嗣而非某栋建筑的固定称呼;另一部分则是因生活中几乎不存在用特殊的名字称呼那栋建筑的需求。说起来,伊万君似乎还不知道樱的别称。”
“伊万君不知道吗?”樱略惊讶的问,随即她露出回忆的表情并说:“的确,藩民们还未在伊万君面前唤过我。”
伊万依据犬舞见的人们对菊的别称推测道:“是三嘉原吗?还是母屋?”不过牠不需得到樱、菊的回答,只看樱、菊被逗笑了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我的别称不止一个。”樱领着伊万和菊向母屋走去,伊万发现某些走廊是典型的走廊,由木柱、搭建在高出地面的横木上的木地板以及屋顶组成,而另一些则比通常的走廊更宽阔且至少有一面方位——牠不知该怎样清楚的描述,因牠不曾学过建筑学——建造了由无数可活动的推拉门以及不可活动的、绘有山水或人与动物的纸木构成的墙,这些非典型的走廊令牠想起牠以及牠拜访过的朋友的家中那些既可当作走廊也可当作舞厅的房间。而被走廊、或大或小的屋子和院墙包围的庭院里种着无数经过人为规划位置的植物,另有石头、水池,某种伊万在东京樱与菊的家中瞧见过的、用竹筒制作的、形似缩小的跷跷板的摆件等物与植物搭配。令伊万较为在意的,是靠近最大的、被樱称为母屋的屋子处有一棵似乎已然死去的树,牠认不出那棵树的品种,只留意到那棵树虽没长出任何芽与叶,可枝干并未呈现出树木死去已久的干枯感,牠好奇樱、菊未将那棵树从庭院中移走的原因,也许之后有空时牠会问问自己的友人那棵树的故事。
“伊万君知道我的名字吧,”樱说,“但本田家的家臣以及仆从通常称呼我为樱姬,姬有些类似于英语中的——”樱顿了顿,大约在脑中翻找她想说出的那个英语词语,“—— princess,日本其它地区通常没有这样的用法,犬舞见则自建立以来就将其当作一种对身份的标注。自初代家主开始,本田家所有的后嗣皆以单字为名,但在家史与日本的各类史书、公文中,本田家的女性成员一直被称为某姬,意在彰显本田家与皇室的血缘关系。不过后来随着时代变迁,姬逐渐变成了对身份高贵的女性的敬称,明治维新后其他华族放弃了这一称谓,仅有皇室以及本田家延续了这种称呼习惯。以及,伊万君阅读日本神话时不是看见过某些女性神明被称为‘比壳’、‘昆壳’吗?那是ひめ两音在日本古代的汉字写法。”樱说着抬手在空中写下四个汉字。
伊万不太能辨认出樱写了什么,牠也根本想不起自己是否看过樱说的东西,具体而言,牠的确曾尝试阅读日本神话,但很快就败在了汉字与奇怪的、牠根本读不懂也不知该从何学起的语法结构上,之后牠转而寻找图画版日本神话。幸运的是,伊万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图画版的日本神话,然而日本人对‘图画版’的理解显然与牠不同。伊万理解中的图画版是少量的单词配上连贯的、能让人理解故事梗概的图画,就如牠自小在报纸上看的那些连环画以及奥尔加买给牠的、作为生日礼物的绘本——那时奥尔加的零用钱只能负担不算昂贵但也不算廉价的绘本,牠至今都能清楚得记得那是比利时进口翻译成俄语的,漫画主角有着特别少见的、重复音节的名字[1]——日本人理解的图画版则是不怎么连贯的、比起连环画更像插画的大张绘画配上难以分辨作者究竟写的是汉字、平假名还是片假名的东亚特殊字体,伊万记得这种字体是用一种柔软的、哺乳动物的毛发制作的笔写成的。
“藩民们则通常称呼我为ほんかん。我想伊万君一定已经听出来了,这与我和哥哥的姓氏ほんだ较为相似。这个称呼大约是在平安时代出现的,模仿了唐土对身份尊贵的人称呼的规则、即身份较低的人使用相似的读音代替被称呼者的姓名,写作汉字的话是本馆,意为主要的建筑,这算是加倍的委婉称呼,通过指代三嘉原御所来指代居住在三嘉原御所里的、统治这片土地的本田家家主。至于外面的人,”樱露出思索的表情,“皇室和内阁在非正式的场合倒是会如伊万君猜测的那样用三嘉原来称呼我,而某些较为老派的华族,尤其是与明治天皇不太相合的那些会用称呼我为三嘉原殿或樱殿様,以表示对明治天皇违��古训的不满。”
“古训和不满是怎么回事?”伊万不解地问。
“这个嘛——”樱侧头越过伊万同菊对视一眼,随即樱收回视线说:“——与本田家的继承有关。伊万君还记得我提到过的版籍奉还吗?明治天皇在收回犬舞见的自治权失败后,就一直希望削弱本田家对犬舞见的控制,牠曾尝试将犬舞见县内各町、村纳入町村制,并设立犬舞见府县知事一职,如此包括犬舞见在内的各町、村都必须受到明治天皇派遣来的府县知事的管理,不过这一尝试也因各种因素失败了。于是在阿母病逝后,明治天皇做了又一次也是最成功的尝试,牠干涉了本田家的爵位继承,无视了阿母死前递交的确认我为本田家下任家主的文书转而将子爵封给哥哥,所以名义上,目前哥哥才是本田家家主。”
“而这违背了此地自古以来的习惯和风俗。”菊接话说,“自宏姬定居此处后,每一任本田家家主都是女性,即便某代的本田家家主产下男孩儿,那名男嗣唯一的身份也仅是当代本田家家主的儿子以及下代本田家家主的兄弟,并无任何对犬舞见的统治权。通常本田家的男嗣在成年后会与家主的女房或本田家的家臣实施妻问婚,然而也出现过几例同为臣籍降下的家族因无男嗣而收养本田家男嗣的情况。”
在樱、菊提及此事后,伊万才想起了地震当日现任天皇还是天皇的继承人派人召樱时,樱曾讽刺那名侍人反问说“不是召见本田家主吗”,可过去牠一直以为樱才是统领家族、管理领地的人,即便数日前牠间接得知樱并未继承本田家,可也许是因牠被更重要的事——例如地震,地震对牠的心理状态造成的负面影响,急于联络奥尔加、娜塔莉亚和尼古拉以报平安,以及那该死的不是在火车上就是在船上的旅程——转移了注意力,也许是樱谈及如何管理领土的熟稔以及此地人们对樱、菊的不同态度,牠又不知不觉误以为樱才是本田子爵。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让明治天皇明白了这种做法无法真正改变本田家的继承模式以及权力结构,”菊继续说,“所以大正天皇以及裕仁亲王虽未更改明治天皇的任命,但也不再试图干涉本田家的继承以及本田家对犬舞见的统治。我和樱曾商讨过是否要将爵位转回樱的身上,我们暂定完成学业后再考虑这事儿。”若菊是西方人的话,伊万猜牠会在此时耸耸肩,不过由于牠是常用肢体语言中不存在耸肩这一动作的日本人,所以牠仅是让自己的表情中混入一丝对一件做起来很麻烦却又不得不做的事的无奈,“要将爵位转回樱身上并不容易,因��同于挑战目前已实行半个多世纪的华族体系,但相比樱的女儿在我身亡后继承子爵之位,樱重获本就属于她的爵位有着截然不同的、涉及到地区自治以及皇权集权的对抗等政治方面的意义。”
虽说伊万也出生于拥有爵位的贵族家庭,可鉴于自叶卡捷琳娜大帝以来历代沙皇对国家的掌控度,牠很难想象作为一个地区的统治者对抗一国的统治者是怎样的境况。当然,牠的国家也存在自治区,各领主在自己的封地里也拥有自治权,但无论是自治区还是自治权,前面都有着‘一定程度上’这一限定词。同时,伊万情不自禁注意到某个自从牠与樱、菊熟识到对方会提及自己的家乡时就出现的……牠认为不能称其为‘问题’,但牠也不知能或其它什么词来概括,总之————
“我之前就发觉,”伊万收回打量母屋的视线看向樱、菊说,“你们倾向于将你们以及你们的领地同你们的国家区分开,你们常说‘犬舞见’与‘日本’,‘本地人、藩民’与‘外面的人’,顺带一问,‘藩民’指得是生活在犬舞见县的人们对吗?”牠跟着樱、菊在母屋内的木桌与木椅旁坐下——显然的,这是又一套牠的友人特意为牠准备的非日式桌椅,以及这一套与上一套一样因牠过于高大的体格而坐上去不够舒适——“不是说我们不会使用这种说法,但我们仅是以地名作为不同地区的区分,或糟糕点儿的,基于地域的歧视。但你们的用法和语气就好像你们通常不将自己的领土视为日本境内一个县般。”
“伊万君的观察力很敏锐呐。”樱说,而伊万总觉得牠似乎不久前才听见过樱、菊这样形容牠,“我们的确很难将自己以及犬舞见视作日本的一员,自宏姬定居此处开始,本田家对此地就拥有绝对的统治权,除去上缴定额的税赋以及贡品外,本田家不需听从天皇的命令。在皇室衰落,武家、即军队势力兴盛后,本田家也不曾听从武家政权幕府的命令。即便是在日本内战最为混乱、激烈的战国时代,此地也一直独立于混战之外,不曾被任何势力入侵过。我想正因如此,无论是掌管此地的本田家还是世代生活于此地的人们,都习惯将自己摆放在一个脱离概念性的、整体的日本但又比其它不属于日本的领土与其它国家更近些的距离上。”她并未就此话题深谈下去,而是将话题移至食物,“伊万君习惯这里的口味吗?若伊万君不习惯的话,今晚我们能吃些烤制的食物,尽管很抱歉,我们没能买到黑胡椒那类的西式香料。”
“一年多的生活已经足以让我习惯日本的食物了,不过我依旧觉得烧烤是个好主意。”伊万���答说。
伊万吃过日本的烤制食物,土田太太时不时便会烤一种细长的、没什么脂肪的鱼,而鱼是土田太太唯一会烤制的肉食——或者说,鱼几乎是餐桌上唯一出现的肉食,除非伊万另给土田太太钱让她去买些红肉——其余被放在燃气灶[2]上烤的是年糕和蘑菇。这些烤制的食物虽称不上美味,却也绝不难吃,只是伊万想念烤制的红肉,尤其是牛排或沙什利克[3]这类饱含能量的、味道浓厚的、份量充足的肉菜,或由除去鱼以外的任何种类的肉切碎后与面包块、黄油、洋葱、香菇等配料混合后煎制的碎肉排也不错,在来到日本前牠可没预料到��扰牠的不是食物的味道而是食物的份量以及肉与蔬菜的比例。
如樱所告知的那样,没有任何西式香料,只有盐、酱油、一种由鱼和盐制成的液体等典型的日式调料。不过晚餐没让伊万失望,倒不是说那些烤制的肉、蔬菜与饭团真的很美味——坦白说,若非这些食物是他们三人自己烤的,伊万吃下那些部分碳化了的米和肉的意愿不会太强烈,牠并不真正惊讶的发现夏季会与家人一同烧烤玩儿的牠是三人中厨艺最好的那个人——让牠满意的一半原因在于亲自动手的乐趣,剩下的另一半则是因食材中不止出现了鱼,还出现了兔子、鸡乃至大块的猪肉。
“我猜这是又一个犬舞见与日本其它地区的不同之处。”伊万满足地咬了口烤得缩小了近一倍的、表面布满亮晶晶的油的猪侧腹,“昨日我就发现了,你们的餐桌上肉类占有更多的比重,”牠又咬了口烤猪肉,这是牠吃得第三片——虽然对长度和厚度都接近手掌的猪肉块来说,也许量词不应用‘片’——烤猪肉了,牠确信过会儿牠会因摄入过多的脂肪而反胃,可此时牠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继续烤猪肉、夹猪肉的手与咬猪肉、咀嚼猪肉的嘴,“同东京相比。”牠咽下嘴里的食物补充道。
“是的。”菊回答说,根据牠进食的速度和咬下的食物块的尺寸来看,牠和伊万一样勉强利用进食的间隙说话,而樱正全神贯注得撕咬着烤兔腿,似乎根本抽不出交谈的时间,“我们的饮食中的确存在更多的肉类。一部分原因是直到本世纪前,犬舞见都比日本大部分地区富裕,人们有能力——”菊说着停顿下来,牠看向樱大约在询问樱牠说得是否正确,“事实上我记得目前犬舞见仍是全日本能被称为富裕的县,仅是不如设有港口的大型沿海城市以及京都、东京那般引进了许多西式器物和用具。”樱点点头,用动作而非话语肯定菊的话,“总之,由于人口较少、资源丰富以及人们普遍较为富裕,藩民们能担负更营养的食物。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佛教自唐土传入日本后,好几任天皇下令禁止人们食肉,同时日本本土的宗教将死亡、血视为不洁,由此日本其它地区逐渐养成了食肉等同于恶行、不洁的观念。但天皇的禁令以及其它地区的风俗管不了我们,我们吃我们认为有营养的东西。”
“由于那种观念,直到明治天皇废除肉食禁止令前,时常有外来人特意跑去藏田川町食肉,下至游商,上至其它大名甚至一些天皇、将军。”吃完了兔腿的樱似乎终于抽出了加入交谈的空闲,“我和哥哥都认为犬舞见不受肉食禁止令的约束是藏田川町成为繁华的河运港口町的原因之一,也是即便公家、武家一直传言说本田家女性会杀掉入赘的丈夫却依旧源源不断有公家、武家的男性期望能被本田家女性选中为丈夫的原因之一。无论人们持有怎样的道德观念,人们的身体总不会说谎。”
樱将又一块猪侧腹放在自己面前的架在柴火炉上的铁网上,“当然,的确有那种出生以后就不曾食肉故认为肉的气味和味道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的人,但大部分人都会被肉类被烹饪后的气味、尤其是脂肪被烤制后的焦香吸引。而且在本地人看来,外面的人对肉食的态度矛盾且虚伪,例如尽管他们认为食肉不洁,还编写了不少食肉后会遭遇不幸并痛苦得死掉的故事,但同时他们又把肉类视作可以治愈疾病的药物,所以不少足够富裕的人总是以治病的名义买肉来食用,至于那些有着足够的权势的人,例如大名和将军之类的,牠们根本不受肉食禁止令的限制。”
“那为何牠们仍选择特意前去藏田川町食肉呢?”伊万不解地问。
“应该是为了更美味的肉吧。”菊说着往自己的柴火炉上放了根被木串串起来的蘑菇,“与遵循肉食禁止令的地区相比,此地的人们拥有更多的烹饪肉类的方式,也有更多烹饪肉类的机会,而我想烹饪与其它技艺一样需要大量的练习才能提高水准。某任去过日本其它地区的家主曾在感慨过,她在外面买到了并非常艰难得寻找到了一名会烹饪且愿意烹饪肉类的料理人、即厨师,然而烹饪好的肉类又腥又软,询问后才发现厨师根本没有将肉里残留的血块洗净就直接扔水里炖煮。”
伊万不知又腥又软的肉吃起来是什么味道,俄罗斯食谱里某些种类的肉会散发比其它种类的肉更多的腥味,例如鹿肉,但人们在烹饪这类肉时总会用上酒与许多香料去除肉里的腥味,“听上去很糟糕。”牠同情地说,伸手转动架在三人中间的篝火上的、��着只兔子的铁条以防出现兔子的一面被烤焦而另一面未烤熟的情况。
“大约是吧,”樱在猪侧腹旁放上几块年糕,“那名家主之后就彻底丧失了去其它地区游玩的兴趣。过去也发生过其它大名,乃至将军、天皇特意聘用犬舞见的人担任烹饪肉类的厨师的事。”她将猪侧腹翻了个面,“虽说我们不曾做过具体的研究,但本地人一直认为食肉能让人身体健壮,例如能让小孩子长得又好又快,能让生产后的女性加快生产造成的伤口的愈合速度,能让生病的老人更快病愈等。而我认为本地人的身高能证实这一观点,据记载,此地的人们的身高一直高于日本其它地区的人,且与其它地区不同,此地的女性与男性在身高上并未有过于明显的差别,例如我就和哥哥有着相同的身高。”
“哦,关于这个……”伊万略尴尬地开口,“我没太留意这个问题。”
樱、菊皆笑了起来,“没关系,伊万君,”樱的语气暗示她又在心里偷偷说伊万可爱了,“我明白对于伊万君来说,身高超过一点六米与身高接近一点六米瞧上去没有太大区别。说起来,伊万君有多高?”
“上次测量时我的身高接近一点八米,”伊万回忆着学校体检后告诉牠的数值,“不过我敢肯定那之后我又长高了些,所以我认为目前我的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点八米。”
[1] The Adventures of Tintin
[2]コロンビア二口七輪
[3]Шашлы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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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出国门(1)
人生在世,与其放纵自己的肉身去追逐吃喝享乐,还不如带上自由的灵魂浪迹天涯。
陈淑君,一个普通的上海姑娘,她身材高挑,长发飘逸,皮肤白净,瓜子脸,高鼻梁,细细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嘴角常常挂着甜甜的微笑,看上去袅袅婷婷,妩媚动人。淑君的父亲早年因车祸受伤,一年后离开了人世,撇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在凄风苦雨中生活。那时,淑君的母亲才40岁,全家仅靠她一个人的工资收入扶养三个孩子。在三个孩子里面,淑君的排名最小,运气也最好。七七届中学毕业,顺利考入上海第二医学院医疗系。毕业后,分配进上海一家三甲医院,当上一名小儿科医生。
大姐淑真从小就很乖巧懂事,帮着母亲一起挑起家庭的重担。六九届中学毕业去了江西插队落户,在那里一呆就是十来年。后来回城顶替进了母亲的工作单位,当了一名工人,没过多久便结婚成家,搬到夫婿在南市区的家中,与婆婆住在一起。淑君还有一个哥哥淑华,比她年长三岁,中学毕业后分配进了一家饭店当厨师。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在母亲和大姐的娇生惯养中长大,养成了嬉游浪荡,好吃懒做的习惯,给家里惹出不少的烦心事。淑君工作之后,家里的经济状况有了很大的改善。然而母亲的操劳并没有因家里境况的改善而减少。这不淑真出嫁后,现在母亲又开始操心起了淑华、淑君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淑君休息日经常往大姐家里跑,因为大姐刚有了身孕,孕妇的嘘寒问暖,孕期保健自然都落在淑君身上。一天,淑君又去了南市的大姐家,在大姐那里吃完了午饭,姐妹俩便一起去城皇庙逛街。大姐平日里就喜欢逛街,见淑君一来,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另外她也想买些城隍庙小吃给淑君带回去,她总是对母亲和弟妹照顾有加。
午后的城隍庙到处人山人海,南翔馒头店、��月楼、宁波汤圆店、绿波浪门口人头攒动,店��里更是坐无虚席。豫园、老城隍庙、九曲桥上也是人挤人,人看人,对于这种每天过节似的热闹场面,上海人早已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姐妹俩在热闹的城隍庙这里看看,那里瞧瞧,逛的不亦乐乎。淑君一再催促大姐找个地方坐坐,休息一下,别累坏了身体,可大姐根本不听劝,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根本顾不上坐下来歇口气。她们从小生活在热闹的四川北路,在人堆里长大,自然而然养成了轧闹猛(凑热闹)的习惯,尤其是大姐这个人越是人多的地方,她越是想往前凑,往里挤。现在大姐身子不方便,再也不能轧闹猛了,这让她心痒难忍。淑君则刚好相反,见到人多,她的情绪反而变得厌烦,根本提不起兴趣。每天坐诊儿童门诊,见到的都是川流不息的人群,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是一张苦哈哈的脸,听到的也都是孩子的哭闹声。医院里看够了人潮,出了医院淑君见到人多就头大��能躲多远就多远,尤其是那些堵得水泄不通的商店。
这时她们正好拐过一个街口,看到前面有一家卖羊毛衫的商店挤满了人。大姐便本能的往那里走去。钻进了人堆,淑君连忙在背后着急的喊着:"大姐!别往里挤,里面人多危险。"可一转眼大姐的人影消失在人群里。淑君只能等在外面干着急,不停的来回走动,忽然淑君觉得自己的右肩被人猛地撞了一下,起先她也没太再意,只是往那个人看了一眼,心想今天算是我触霉头(倒霉),碰上一个"冒失鬼"。在上海马路上行走,偶尔被人踩一脚,撞一下实属司空见惯,可今天淑君的感觉同往常又有点不一样,明显是被人故意给撞的,胳膊还被撞得生疼生疼的。正当淑君慢慢回过神来,忽然听到身边有人大喊"抓小偷——"马路上顿时秩序大乱,只见前面有几个人在狂奔。这时有个声音在淑君的耳边响起:"小姑娘,你的包被人给划破了。"这时淑君方才如梦初醒,她低头看了自己肩上的挎包,不觉大吃一惊,只见皮包已经被划开一道长长口子,里面的皮夹子早就不翼而飞。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劫,她的脑子像是被"轰"的一声炸开,又像是挨了重重一拳,根本想不出应对之策,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下完了,上个月刚拿的工资还在皮夹子里呢。"
这时大姐刚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看到眼前所发生的事情,顾不上自己有孕在身,也跟着别人的身后跑了起来,淑君见状心急如焚地喊道:"大姐别跑了,快点停下来,你可不能这样。"这事一切都来的忽然,淑君还没反应过来,反倒是大姐反应迅速,不得不服大姐的出手不凡。大姐从小对弟妹俩非常照顾,有时更像是妈妈的角色。在校内校外,大姐总不让弟妹受委屈,受欺负,不依不挠的为他们讨回公道,而淑君对任何事情总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很多时候吃了亏还不肯吱声,大姐经常说她没出息。像今天这件事,如果不是大姐帮着去追赶,淑君不知要尴尬到何种地步。
前面的人乱哄哄围成一团,看样子小偷已经是人赃俱获,淑君不觉心头一喜,跟着大姐后面也加快了脚步。大姐冲进人群,一边推开挡道的人,一边说:"我妹妹钱包被偷,现在钱包在什么地方?"她看见一个瘦小的男孩被二个年轻人反梆着双手,便一个健步跨上去,不由分说劈头盖脸照着小偷就是一巴掌。旁边有几个人见状也乘机朝男孩的头顶乱打一气,乱踢一通。这时二个年轻人中的一个冲着大姐说:"老阿姐,不要打啦,把他送派出所去。"淑君一边用身体护着大姐,一边用手拉住大姐的手臂,意思是说,既然人赃俱获,你就不要再动手打人了,动了胎气可怎么办?。那位见义勇为的青年看了淑君一眼,笑了笑,随即把手中缴获的皮夹子递给淑君。说:"小姑娘,先把你的皮夹子收好,跟我们一起去趟派出所。"
淑君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中等身材,瘦瘦的脸,颧骨突出,如果再胖些,这人的长相应该不难看。淑君心里想,这人也真是,眼力见这么差,竟然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小姑娘,然而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谢谢你这位大哥的见义勇为!"
"不用谢,只是你得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做一下笔录。"那位年轻人说。然后拉着小偷的衣领,连拖带拉地朝派出所走去,淑君和大姐则跟在他们身后,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这么一大群人的招摇过市,自然引来许多路人的侧目。淑君最害怕就是抛头露面,这下可好,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现在真恨不得脚下有个地洞能钻进去,逃之夭夭。淑君在人群里走着,脸却羞得通红,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倒像是她被人押着游街示众似的。
来到派出所,一名中年警察不由分说先把小偷关进了隔壁房间,然后给他们做了个笔录。淑君��来没经历过这等事,更没有同警察打交道的经验,所以很多问题都是由她姐姐代她回答,反而她这个当事人就像是没事一样。这时她才开始仔细打量坐在旁边的那位年轻人,他穿着一件米黄色茄克衫,一条牛仔裤,脚登一双白色运动鞋,看上去礼貌有加,斯斯文文。从他应付自如的神情来判断,他对此类事情的处理并不陌生,甚至了如指掌的熟练,淑君非常好奇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从派出所出来之后,淑君用称赞的口吻说起了那个年轻人,大姐告诉她,那个人原来是个便衣警察。淑君听了后暗自吃惊,看那人的沉着冷静,出手老练,是个警察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大姐怎么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有警察抓小偷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的那声"大哥"其实根本就不用叫的那么亲热,这人丢的还真是不轻。
淑君十分好奇的问:"大姐,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察?"
"我们出来之后,见那个人还呆在派出所,我又进去找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分局的便衣。"大姐说话的语气有点怪怪的,还不时上下打量了淑君一番。
淑君把大姐送回了家,然后坐上了一辆66路公交车。上车时运气还真不错,一下子找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此时正值上下班的高峰时间,车上的乘客很拥挤,路上的车辆也很多。公交车开出去不久,便被堵在河南中路、南京东路路口。淑君坐在车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出神。马路上到处是乱糟糟的一片,喧嚣声不绝于耳——路人的叫骂声,自行车的铃声,汽车的喇叭声,还有海关钟楼的钟声交织在一起,犹如吹奏一曲日落黄昏下的城市交响乐。除了匆匆的路人之外,更多的还有骑自行车的人,黑压压的一大片,有男有女,他们如同蝗虫般的到处乱窜,从车与车的夹缝中,在人与人空隙间肆意穿行,看的人眼花缭乱,心惊肉跳。这里是个交通瓶颈,车辆经过这个路口等上个十来分钟是一件常事。
公交车慢慢穿过南京东路。放眼望去,这条上海第一街也被堵的严严实实,明亮的车灯首尾相接,一眼望不到头,仿佛一条金光闪闪的巨龙横卧在路上,每辆车都像是喷射出焦急愤怒的火焰。南京东路上摩肩接踵的人群,热闹非凡的商场,明晃晃的车灯,灯光通明的路灯,还有耀眼夺目的霓虹灯,眼前是一个流光溢彩,欣欣向荣的夜上海。
公交车继续在河南中路上慢慢的行驶。刚才在汉口路的站点,上来了很多的乘客,车厢内变得更加的拥挤,人挤人,人附人,像是装进罐头里的沙丁鱼,到处充斥着汗臭味,让人窒息。稀疏的路灯无精打采的,也像是被夜幕压得喘不过气来。淑君在北京东路下了车,然后再转乘21路电车,到家已经是晩上七点钟。
淑君一踏进大门,母亲就在楼上冲着她直嚷嚷:"怎么去了那么久,你可说好了吃完午饭就回家的。"
淑君一边摸黑在狭仄的楼道上走着,一边回答说:"我是说好早点回来,可临时碰上了点事情给耽搁了。"淑君心里想,今天母亲可真怪,我人还没到家,她怎么就知道我回来了呢,难不成她望眼欲穿地等了一个下午?
哥哥淑华一见淑君二手空空进了家,抡眉竖目的说:"怎么没带点城隍庙的特产回来。"
"想要吃的,出了弄堂就是四川北路,什么东西都有,你不会自己花钱去买吗?"淑君愤愤的说,她早就看不惯哥哥什么都想占便宜的心理,在家里他能捞的尽量捞,能刮的尽管从母亲和妹妹那里刮,以前大姐在家的时候,他还多了个渠道,现在他只有变本加厉的在妹妹身上打主意,他也不想想做这样的男人丢不丢脸,或者他干脆就不再乎这些,只要自己过得舒服就行。
母亲见他们兄妹俩再说下去又是一场难堪的斗嘴,于是转移话题说:"一个大姑娘整天不呆在家里成何体统,就是去看你大姐,最好还是早点的回家。"大姐出嫁后,母亲就把淑君当成一个累赘,对淑君一百个不满意。就拿今天来说,如果淑君呆在家里一整天不出门,母亲定会有另一套说辞,诸如:"再这样拖下去,早晚会变成一个老姑娘。"之类的话。淑君在家里简直像个受气包。母亲对哥哥可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低眉顺眼的满足他一切愿望,只要母亲能够办到。最近哥哥交了一个女朋友,在淑君的眼里这完全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的单相思,可母亲并不这么看,认为女方迟迟没有回应完全是淑君的错,淑君早一天嫁人,也意味着早一天腾出房间,母亲念兹在兹的就是盼着儿子早点结婚,早点抱上孙子。
"我出去你不满意,呆在家里你又觉得碍事,做你女儿可真难!"淑君觉得再说下去也没啥意思,于是缓和一下语气,和颜悦色地说起白天的那场遭遇。
哥哥刚才说了一句话之后再也没开口,他一边吞云吐雾的抽着烟,一边捣鼓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一台收录机。母亲和妹妹的对话,他假装没听见,惟有听到淑君说到钱包失而复得的事情,他的脸上才露出了光彩,像是一只饿猫闻到了鱼睲味那样。嬉皮笑脸的说:"小妹,借我五十块,你就当成这钱是被小偷给抢走了。"
淑君看他这副德性,立刻没好气的回敬了一句:"凭什么?上个月你借的钱还没还我呢。"
这时母亲一改刚才严厉的样子,和和气气的说:"闺女,这五十块就算作下个月你给的家用,我保证下个月不再向你提任何有关钱的事情。"
从母亲和哥哥的神情中,淑君觉得自己非得把这钱给掏出来,他们才肯善罢甘休。外面有小偷窥视着,家里又有不成材的哥哥惦记着,还有母亲那些令人厌烦的唠叨,这日子过得真让人觉得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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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yalNorthernCollegeofMusic皇家北方音乐学院毕业证成绩单,英国大学学位证,〖微信:291449203〗教育部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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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悉尼似银河,流光溢彩冠全球
5月26日到6月17日,悉尼举办声势浩大的灯光音乐节(Vivid Sydney),这种一年一度的悉尼灯光秀已经进入第十三个年头,往年我至少观赏过三次,留下相当不错的印象。今年的主办方声称,2023年的活动,汇集了当代最富有才华的艺术家、哲学家、音乐家的沉浸式创作,包括灯光、音乐、美食、荟萃创意为一体的艺术之旅。这么一场大型文化盛宴岂能轻易错过。趁着今天下午没事,我和太太走了一趟市区,亲身感受灯光音乐下的悉尼。
我们坐上开往市区的城际列车,半个多小时抵达了悉尼市政厅(Town Hall),然后直接在维多利亚女皇大厦(Queen Victoria Building)吃了晚餐。走出大厦,便来到市场街(Market St),从这里走到情人港(Darling Harbour只需五分钟。外面夜色朦胧,华灯初放,五颜六色的街灯闪闪烁烁,远远近近,装点着夜色下的城市。街上人潮涌动,有行色匆匆的下班族,有购物的主妇,有站在戏院门口等着看歌剧的年轻情侣,也有前来观赏灯光秀的海内外游客。行车道上挤满了滚滚车流,它们像是一道道移动的彩带,流光溢彩,一眼看不到尽头。沿街商厦林立,明亮的橱窗展示着各式各样的商品,店铺里面更是热闹非凡,到处是一派下班后的繁忙景象。悉尼的市中心真是魅力十足!
到了情人港,我们走上了皮尓蒙特大桥(Pymont Bridge),等待六点钟首场水上灯光秀的演��。桥上早已挤满了看演出的游客。我们勉强找到了一个站立的位置之后,音乐声便骤然响了起来,好像是专等我们的大驾光临。桥下的情人港一片通明,临近的国际会展中心、豪华酒店、商务大厦都放射出光彩夺目的灯光,高架桥上无数流动的车灯,像是挂在半空中红色彩带,平添了浓浓的喜庆气氛。情人港内,平静的水面上漂浮着一个巨大的水晶球,四周无数喷泉随着音乐的节奏,喷射出各种各样的水柱,忽大忽小,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忽百泉喷涌,忽一柱独秀,忽如霏霏细雨,忽又像急如雨下,在柔和的月色下,在五光十色的流光中,犹如跳一场优雅的水上芭蕾。整个喷泉灯光秀持续有七分钟之久,真是一场精彩纷呈的视觉盛宴。
水上灯光的演出结束后,我们沿着皮尔蒙特桥来到了皮尔蒙特湾(Pymont Bay),这个海湾有一个繁忙的渡轮码头,有很多人等候在码头上。旁边有一条临岸步道,从这里举目四望,整个CBD西北侧的建筑群一览无余,包括悉尼标志性建筑,271米高的悉尼皇冠新赌场。一幢幢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耸立在夜空中,犹如一座座擎天的灯塔,光明划破漆黑的夜晚,投向沉默不语的大海,光随着微波荡漾,泛着一波波流动的光影,像是注入了生命的活水。其实漫漫长夜并不可怕,让人胆颤的是黑暗里缺少一种叫"光"的东西。光,你摸不着它,但你却能切身感受它的存在,夜色越是漆黑,越是阴沉,光越是灿烂夺目,颇有点像人的思想,人只有在大是大非面前,思想的光芒才有价值。
皮尓蒙特湾停着一艘1874年的詹姆斯克雷格号(James Craig)帆船,这是一艘十九世纪的三桅帆船,是目前世界上仅存四艘还能行驰的帆船。我站在帆船旁,抬头凝望伸向黑色夜空的高大的桅杆、桥樑,像是在聆听它那历经风雨的传奇故事。我又把目光投向对岸新建的赌场,在明亮的现代建筑中找寻一个连接点,让二件跨越百多年的杰作串联起来,从中体会悉尼的历史变迁。
渡轮码头刚才还是人影憧憧,现在却走的空无一人,整个皮尓蒙特湾顿时显得空荡荡的。我们按原路重回皮尓蒙特大桥,走到对岸,便径直走向巴兰加鲁(Barangaroo),今晚巴兰加鲁的行人并不多,家家餐馆都显得有点冷清,或许是因为时间尚早的缘故。有次我们周末晚上来过这里,情景则刚好相反,到处能见到游人如织,异常热闹的场面,临水的餐馆处处高朋满座,推杯换盏声不绝于耳;游船上的客人则载歌载舞,笑声歌声不时萦绕耳边,人们沉浸在一杯杯美酒里,陶醉在一曲曲情歌中,享受轻松自在的人生。
经过巴兰加鲁,我们往东穿过温亚〈Wynyard )火车站,便来到了CBD的主街乔治街(George St),街上有个黑人老汉在售买他的萨克斯独奏曲,一堆CD上放了个纸牌,上面写着:"CD’S $10",他演奏��相当不错,那嘹亮欢快的旋律,我还未走出大楼都能隐约听到。本来我们想在街上驻足一会儿,无奈围着听演奏的人太多。这时我才蓦然发现街上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这么多人,各��肤色的人都有,服装形形式式,打扮的五花八门,往返于环型码头方向的有轨电车也坐满了乘客,我心里暗想今晚观赏灯光演出的场面一定很火爆。
环型码头有几处观灯的热点地区,海关大楼、当代艺术博物馆、岩石区(The Rocks)的国际邮轮码头,还有通向悉尼歌剧院的滨海步道和悉尼歌剧院。今晚很多人都围在海关大楼和当代艺术博物馆的大楼前,观赏着一组组灯光投射在大楼外墙上的创意作品,这些新奇、抽象、又变换无穷的图案,再配上一曲曲欢块的音乐,成为一件件漂亮的灯光艺术作品,让人流连忘返。这里聚集着许多年轻人,他们一边看着灯光演出,一边听着音乐演奏,到了一个兴奋的临界点,大家又围在一起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国际邮轮码头的观灯点人也很多,从这里人们可以清晰看到对岸悉尼歌剧院华丽璀璨的灯光,热闹的滨海步道,以及环型码头背后林立的高楼大厦。而在悉尼歌剧院一侧,你可以欣赏到夜色下海港大桥的辉煌。每处观灯的地方,都有不同的特色,各自有不同的精彩。
到了环型码头,我看了一下时间已近八点,如果我们每个地方哪怕只停留几分钟,恐怕时间也不够,与其各处蜻蜓点水般的逛一圈,还不如在一处好好的享受这灯光辉煌下的港湾美景。我们沿着滨海步道走向悉尼歌剧院,刚走了一小段,我便暗自叫苦,这里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群。走了没几步,忽然纵横交错的灯光照在人群上,这黑压压的一片一下子又变成了五彩缤纷的男女,颇有些魔幻的感觉。人群行走的速度犹如乌龟爬行,这时太太说:"这情景真可与上海的七宝老街有一拚。"上午太太刚读过菲儿的美文,才会有如此针对性的感慨。我说:"人潮的密度差不多,但人数要远远大于七宝老街。预计这个长周末来这里的游客多达50万。"看来人对于口福之欲,目迷五色,大可以委屈自己的七尺之躯,甚至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我们离歌剧院还有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往下看,沿着堤岸的防洪墙挤满了人,一直延伸到歌剧院,歌剧院的台阶上也都是人,再往前挤更加的困难,也没多大的意义。
我发现附近有个地方有一波人刚走,我们连忙过去,正巧这里是观赏歌剧院的最佳位置,真是"无心插柳"而得到的意外之喜。我们的周围到处是拿着手机录像和拍照的游客,他们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装进自己的手机里。与此相比,我觉得在清风晓月下,静静的享受奇妙的时光更富有情趣。我们的眼前无数的灯光、激光在夜空中到处飞舞,人造的光与自然的月光一齐投进黑沉沉的大海,像是在海面洒下无数细碎银子,波光粼粼,银光闪烁。一艘艘的游船从上面驰过,又像是洒入更多的银子,仿佛旧的已沉入了海底,新的又源源不断湧入,无穷无尽。海港大桥上挂满了五色的彩灯,像是挂在半空中的巨大灯笼,特别壮观。在所有景点中,悉尼歌剧院最为出彩,它那白色贝壳建筑上,魔术般的呈现出一幅幅美丽画面,色彩鲜艳,形象逼真,有盛开的鲜花,展翅的飞鸟,海中的游鱼,可爱的小动物……反映出今年灯光音乐节的"自然"(Natural)这个主题。虽然我们沉浸在忘乎所以的兴奋中,然而一想到待会儿要奋力冲出"重围",心里又免不了一阵发怵。
回到家里已经过了晩上十点,今天晚上的人潮和灯光同样都让人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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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俊:《山河令》播出后,我把“18线艺人团队”改成了......공준:《산하령》 방송 하고 뒤 ,저 원래 쓰던 톡방 이름“18선 (듣보잡)연예인 팀 ”...로 바꿨다.
鲁雪婷 娱理 3月11日 루설정 위리 3월11일
“我偷偷改成了17.5线艺人团队。”龚俊笑着说。
"제가 17.5선 연예인 팀으로 몰래 바꿨어요. "공준은 웃으면서 말했다.
这是一个寻常的工作日下午,龚俊在北京某个园区拍摄广告。不同的是,那些拍摄间隙,已经被很多其他的事情填满,从前一个工作日开始计起,龚俊每天要接受十多家媒体的采访。
평범한 근무일 오후, 공준은 베이징 어느 한 단지에서 광고 촬영을 하고 있다. 전과 다른 부분이 있다면 그 촬영 사이에는 이미 많은 다른 스케줄로 채워졌다. 저번 주 근무일부터 공준은 매일 십여 곳 매체와 인터뷰를 해야 했다.
《山河令》之后,饰演温客行的龚俊人气急剧走高,微博粉丝量突破一千万,一线品牌的商务合作逐步露出,录制多档综艺节目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旁人看来,他即将走完流量新贵的标配路径。为了鼓励工作室的小伙伴,龚俊偷偷把原先的群名“18线艺人团队”改成了“17.5线艺人团队”。
《산하령》이후, 온객행 역을 맡은 공준은 인기 급상승, 웨이보 팔로워 천만 돌파, 그리고 일선(1등급) 브랜드와의 비즈니스 합작도 점차 보이고 있다. 여러 예능프로그램 녹화 소식도 순식간에 전해지는 지금, 다른 사람들은 그의 ‘새롭게 인기스타덤에 오른 연예인들이 걷는 정해진 길’도 곧 끝날 것이라고 보고 있다. 스태프 친구들을 독려하기 위해 공준은 전에 사용했던 "18선(듣보잡) 연예인 팀"이라는 톡방 이름을 "17.5선 연예인 팀"으로 몰래 바꿨다.
“可是过了两天,我觉得不行,我们还是得不忘初心,又(把群名)改回去了,就这样一直这个名字用下去。”龚俊说。
"하지만 이틀 후 아닌 것 같아서 우리는 초심을 잃지 말자는 생각으로 다시 원래 톡방 이름으로 바꾸고 지금까지 그 이름을 사용하고 있어요."라고 공준은 말했다.
普通家庭长大的龚俊,不吝惜分享童年回忆里辛苦的阶段,但更愿意读到这些的人,从中获取到的是那些闪着光的快乐部分。他坦言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不愿意渲染太多打拼的苦涩,因为“家里面没有从事艺术行业的,你得靠你自己一步步积累,慢慢打拼,磨出来,这个我觉得很正常。”
평범한 가정에서 자란 공준은 어린 시절 추억속 힘들었던 단계를 공유하는 것에 대해 인색하지 않지만, 이 글을 읽은 분들은 그 중에서도 빛나는 즐거운 부분을 더 얻어 가시길 바란다고 한다. 그는 스스로 운이 좋은 사람이라고 솔직하게 말했다. 분투하며 살아가는 과정에서 느끼는 힘든 부분을 너무 떠벌리고 싶지 않다면서 "가족 중에는 예술에 종사하는 분이 안 계시니 스스로 알아서 차근차근 경력을 쌓고 분투하고 갈고 닦아야 하는게 당연하다고 생각해요."라고 말한다.
表演生涯的一开始,龚俊的选择带着一些顺势而为的成分——或为了考一所理想的大学,或为了在陌生的城市生存下去,可当人生选择了这条主要跑道之后,他喜欢上了演员这个职业:扮演不同的人,体会不同的人生,新鲜之余,还能得到观众的肯定。这对龚俊来说,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처음 연기 인생을 시작할 때, 공준의 선택은 흐름에 따르는 부분이 없지 않아 있다.——
이상적인 대학에 가기 위한다거나, 낯선 도시에서 살아남기 위한다거나. 그러나 인생에서 이 메인로드를 선택한 후, 그는 배우라는 직업에 빠졌다: 여러 가지 역할을 연기하며 다른 인생을 경험하고 그에 따르는 새로움을 느낌과 동시에 관객의 인정도 받을 수 있다는 점이 공준에게는 너무나 즐거운 일이었다.
对于当下的热度,龚俊认为“你这个作品可能稍微比较好,大家都能看到你,但是你得有作品续上才行”,他觉得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接到更好的戏,“希望未来某一天能够拿到一些奖项,得到肯定。”
현재의 열기에 대해 공준은 "아마 현재의 작품이 조금 더 좋아서, 대중의 눈에 들어올 수도 있지만, 새로운 작품을 계속 이어가야 된다고 봐요.", 지금 가장 중요한 것은 역시 더 좋은 작품이 들어오는 것이라고 생각한다. "언젠가 상을 받고 인정 받았으면 좋겠어요."
01
龚俊保留着学生时代的一篇作文,命题是“未来的自己”,他想当一名科学家。
공준은 학창 시절에 쓴 문장 한 편을 아직도 간직하고 있다, 출제 내용은 ‘미래의 나’ 이다. 그는 과학자가 되고 싶었다.
长大之后,龚俊想从商,因为家里人都是经商的,他想开个火锅店、串串店或是开网吧。龚俊的父母一直做生意,卖过鞋,卖过烟酒,还做过皮鞋加工。他觉得父母不算什么厉害的生意人——因为太善良了,总是被坑,“那些人刚开始跟老爸称兄道弟,可钱投进去,却又拿不出来了。”
나중에 커서 공준은 사업에 생각이 있었다. 가족 모두가 장사를 하기 때문에 그는 샤브샤브집이나 꼬치집을 차린다거나 PC방을 운영하려고 했다. 공준의 부모님은 늘 장사를 했는데 신발도 팔고 술담배도 팔고 구두 가공도 했었다. 그는 부모님이 그렇게 대단한 장사꾼이 아니라고 생각한다.——너무 착해서 자꾸 사람들한테 당해요". “그 사람들은 처음에 아빠와 호형호제했지만 돈을 투자하면 다시 돌려주지 않았어요.”
读初中时,龚俊的爸爸得了一场大病,一个人去外地看病,妈妈开了个小卖部,一边照看生意,一边照顾儿子。
중학교 때, 공준의 아버지는 큰 병에 걸려 혼자 병 보러 외지로 가셨고 어머니는 매점을 했는데 장사를 하면서 아들을 돌보았다.
那是家人比较辛苦的一段日子,可是现在说起来,龚俊最记得的还是那时候的快乐。
그 때는 가족이 좀 힘들었던 시기었다. 그러나 지금 떠올렸을 때 공준이 가장 많이 기억하고 있는 건 그래도 그때의 즐거운 시간이었다.
家里小卖部的旁边有一个皮鞋加工厂,厂里的厨师经常来小卖部打麻将,熟起来之后,龚俊就会去厂里看厨师做饭,“大锅饭,好大的一锅”,龚俊从此学会了做饭,而且是可以上桌给家人吃的水准,“还有一个原因是爷爷立下的规矩,女生就不要进厨房了,可能也因为川渝地区都是男性做饭比较多
집 매점 옆에는 구두 가공 공장이 하나 있었는데, 거기 셰프들이 늘 매점에 와서 마작을 했다. 공준은 그분들과 친해진 후 공장에서 셰프님이 요리하는 것을 봤고, ‘큰솥밥, 진짜 큰 솥이였어요', 그 후 공준은 밥할 줄 알게 됐고, 가족들에게 상 차려줄 수 있는 수준이었다.
“또 하나의 이유는 할아버지께서 정한 규칙 때문인데 여자들은 주방에 출입금지 되어 있어요. 아마 촨위 지역은 남자들이 요리하는 경우가 좀 많아서 그런 것 같아요.”
妈妈经常教龚俊要会砍价,要会察言观色。也是在那个时候,龚俊妈妈会给儿子布置做家务的任务,如洗碗、扫地和拖地,这让龚俊成了一个看到家里乱就必须立马收拾干净的人,也让他形成了干练的工作习惯,工作室的小伙伴有时会提醒他可以休息了,但他总是会选择把所有的事一股脑儿都完成后再休息。
어머님은 늘 공준한테 가격은 흥정할 줄 알아야 하고 눈치 볼 줄 알아야 한다고 가르치셨다.그때도 공준 어머님는 아들에게 설거지나 바닥 쓸고 닦기와 같은 집안일을 시켰다.이 이유로 공준은 집안이 어지러운 걸 보면 바로 깨끗이 정리해야 하는 사람이 되었고, 다부진 업무습관을 갖게 되었다. 동료들은 가끔 쉬어도 된다고 조언하지만, 그는 항상 모든 일을 다 마친 후 휴식을 취한다.
上了高中之后,像很多90后男生一样,龚俊也爱上了网络游戏。那时候他会和同学商量好,半夜偷偷去网吧。当时家里的防盗门质量不是特别好,龚俊一推,声音特别大,但因为答应了同学一定要去网吧组队,所以他只有偷偷摸摸地,光着脚,把鞋提着,慢慢打开防盗门,再慢慢关上。
고등학생이 되면서 공준은 많은 90년대생 남학생들과 마찬가지로 온라인 게임에 빠졌었고 친구들과 짜고 한밤중에 몰래 PC방도 갔었다. 당시 집 현관문 상태가 그닥 좋지 않아 문을 밀면 소리가 엄청나게 컸다. 하지만 친구들과 꼭 PC방에서 팀플 하자고 약속 했기 때문에 어쩔수 없이 몰래 맨발로 신발을 들고 현관문을 조심스럽게 열고 나갈 수밖에 없었다.
有一次在网吧战到一半,龚俊爸爸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晴天霹雳”,但爸爸的语气没有特别凶,只是让他回家,于是龚俊赶紧直接溜了,回家后,他挨了一顿揍。
한번은 PC방에서 게임을 하던 중 공준 아버지가 갑자기 뒤에 나타났다. “청천벽력” , 그러나 아버지의 말투는 그닥 심하지 않았고 그냥 집에 가라고만 하셨다. 공준은 급히 도망쳤고, 집에 돌아와서 한 대 맞았다고 한다.
“从那以后还敢吗?”娱理工作室问。
“그 후에도 시도했나요?” 위리 공작실은 물었다.
“嗯......以后确实还是做了这种事。”龚俊笑着说。他不太介意谈及自己的叛逆期,因为在之后的经历中,他不得不用更多的时间去弥补这些荒废的时光。
"음...그 후에도 했었죠." 공준은 웃으면서 말했다. 그는 자신의 사춘기를 언급하는 것에 대해 그다지 신경쓰지 않는다. 그리고 그는 이 후의 삶에서 더 많은 시간으로 낭비한 그때의 시간을 채울 수 밖에 없었다.
02
高二那年,有位老师来学校选外形条件较好的学生,去学习表演或是编导,他们找到了龚俊,“我那时候在学校学美术,但是美术不是我喜欢学的,我坐不住,当我知道还可以学这个,很感兴趣,就去了”。
고등학교 2학년, 외모 조건이 좋은 학생을 데려다 연기나 연출을 가르쳐 주려고 학교에 방문한 어떤 선생님이 공준을 찾아갔다."그때 학교에서는 미술을 가르쳤는데 미술은 제가 배우고 싶은게 아니었고 오래 앉아 있지도 못했어요. 연기를 배울 수 있다는 걸 알고 관심이 생겨서 따라갔어요."
刚开始去参加考试,龚俊什么也不懂。他第一个去考的学校是南京艺术学院,初试过了,但他却不敢去复试。“因为准备得太不充分了,我是临时抱佛脚。在初试的考场上,我发现周围的人准备得好充分,那些段子、声乐表演、那些台词,我自己真的非常怕。”
처음 시험 보러 갔을 때, 공준은 아무것도 몰랐다. 가장 먼저 시험을 보러 간 학교는 남경예술대학원. 1차 시험에서 합격했지만, 그는 2차 시험에 도전할 용기가 없었다. "저는 철저히 준비되지 않았고 벼락치기였으니까요. 1차 시험장에서 주변 사람들은 준비가 다 잘 되어 있다는 걸 알게 됐어요. 그 문장들, 성악 퍼포먼스, 그런 대사들, 그때 저는 정말 두려웠어요."
那一年,身边的同学都考上了非常好的学校,龚俊认真想了想,自己也应该努力一下,不让自己后悔,于是他选择了复读。
그 해, 주변 친구들은 모두 좋은 대학에 합격했고 공준은 후회하지 않으려고, 노력해 봐야겠다는 생각으로 재수를 선택했다.
复读那年,龚俊和两三个同学一起去北京参加艺考。他们在崇文门租了一个开间,两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这一次,他的准备比较充分,也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最终他被上海的东华大学表演系录取了。
재수하던 해, 공준은 동창 2~3명과 함께 베이징으로 예대입시를 보러 갔다. 그들은 숭문문에서 방을 얻고 두 사람이 한 방을 썼다. 이번에는 준비도 충분했고, 스스로 빠져나갈 길도 막아버렸다. 결국 그는 상하이에 위치한 동화대학교 연극학과에 합격했다.
大四到毕业的那一年之间,龚俊在上海拍了非常多广告。作为准毕业生,他当时一个月能赚三四万元。
대학 4학년 때부터 졸업하는 해까지, 공준은 상하이에서 광고 촬영을 많이 했다.예비 졸업생으로서 그 때 그는 한달에 3-4만 위안을 벌 수 있었다.
可是他发现,广告并不是一个连贯的作品,没有人物,没有背景,你要做的就是把这场广告开心的氛围表达给人们。“但是你不能在那个舒适圈一直待下去”,于是,他放弃掉这一切,去了北京——那似乎是一个有更多剧组、更多机会的地方。
그러나 그는 광고는 연관성이 있는 작품이 아니라, 인물도 배경도 없다는 것을 알았다. 본인이 해야 할 일은 바로 이 광고의 신나는 분위기를 사람들에게 전달하는 것 뿐. “그러나 익숙하고 편안한 울타리 안에서만 지낼 수 없었어요.” 그래서 그는 모든 걸 포기하고 베이징으로 떠났다. 그곳은 더 많은 제작사, 더 많은 기회가 있는 곳인 것 같았다.
龚俊签过一家公司,承诺每个月会给他作品,也会给生活费,然而最终作品没给,生活费也没有给他。龚俊主动提出解约。
공준은 어떤 회사과 계약을 맺은 적 있다. 매달 작품을 주고 생활비를 주겠다고 약속 했으나 결국 작품도 주지 않았고 생활비도 주지 않았다.공준은 자진 계약 해지를 제안했다.
“那时候我只想多赚点钱,没有特别大的理想。”龚俊务实地说,去北京之后,他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工作,“因为北京对我来说,也是未知数,你可能现在身上的钱,到北京之后没多久,就会花光了。”
"그 때는 그냥 돈을 좀 더 벌고 싶었을 뿐이고, 별 다른 바램은 없었어요."라고 공준은 현실적으로 답했다.
베이징에서 그는 반년 동안 일이 없었다. "베이징은 나에게도 어떻게 될지 모르는 미지수였어요. 지금 갖고 있는 돈으로 베이징에서는 머지않아 바닥날 수 있어요."
离开第一家签约公司之后,龚俊的朋友为他推荐了一个靠谱的伙伴担任经纪人,一起去跑面试。
첫 계약한 회사를 떠난 후 공준의 친구는 믿을 만한 파트너를 매니저로 추천해 함께 오디션 보러 다녔다.
北三环的一家宾馆,大望路的Xhome,那些北漂演员们都跑过的酒店,龚俊也都去过。面试的过程有过难过的事情,但龚俊往往不会去记取,“上不了就算了,我觉得可能自己不够资格,或者是达不到那个目标。”
북삼환의 한 호텔, 대망로의 Xhome, 베이퍄오(베이징에 거주하지만 베이징 호적이 없는 사람) 연기자들이 다 뛰어다녔던 호텔, 공준도 다 경험해 봤다. 면접 과정에서 힘들었던 일들도 있었지만 공준은 그리 마음에 담아두지 않았다. "통과 못하면 말고, 내가 자격 없거나 그 목표에 못 미친 것일 수도 있다고 생각해요."
2015年,23岁的龚俊已经主演了网络电影《刀剑缭乱》。2016年,一部双男主小说的作者在微博上看到了他的照片,邀请他去拍了那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2017年,龚俊在备受关注的《醉玲珑》中出演十一皇子元澈,并在网络剧《梦幻西游》里担纲男主角。
2015년, 23살의 공준은 이미 웹 영화 ‘도검요란' 에서 주연을 맡았다. 2016년, 더블 남자 주인공 소설의 작가는 웨이보에서 공준의 사진을 보고 그 소설을 리메이크한 드라마 촬영에 공준을 초청했다. 2017년, 공준은 주목받고 있는 드라마 “취영롱”에서 11황자 원철 역할로 출연했고 웹 드라마 ‘몽환서유'에서 메인 남자 주인공을 맡았다.
“我算是一步一步走来,遇到的人都让我感觉自己挺幸运的。”龚俊坦承自己的演员生涯算是顺利,尽管他也曾有过睡不了几个小时,跟武替老师穿同一双打湿过的鞋或是衣服,“但这就是大家的工作,这些都不值一提。”
"한 걸음 한 걸음 걸어온 셈인데 만나는 사람들 덕분에 저는 참 다행이라는 생각을 갖게 해요." 공준은 자신의 배우로서의 활동은 순조로운 편이라고 솔직하게 말했다. 물론 공준도 몇시간 밖에 못 자는 시절이 있었고 무술 대역 선생님과 적신 신발이나 옷을 같이 입은 적도 있었다. "하지만 이것이 우리의 일이니까 언급할 가치도 없어요."
“家里面没有从事艺术行业的,你得靠你自己一步步积累,慢慢打,磨出来,这个我觉得很正常。”
"가족 중에는 예술에 종사하는 분이 안 계시니 스스로 알아서 차근차근 경력을 쌓고 분투하고 갈고 닦아야 하는게 당연하다고 생각해요."라고 말한다.
“你有被人轻视过吗?”娱理工作室问。
"무시당한 적 있어요?" 위리공작실은 물었다.
“轻视,说实话确实是有。我觉得轻视在各行各业肯定都会有,你得让自己强大起来,轻视你的那些敌人或者对手,才会看到你的闪光点,以后就不会轻视你了。”
“무시...솔직히 있었죠. 저는 무시 당하는 건 어느 분야에서��� 다 있을 거라고 생각해요. 본인 스스로 강해져야만, 당신을 업신여겼던 적수나 상대방이 당신의 빛나는 장점을 볼 수 있을 것이며, 나중에 당신을 무시하지 않을거니까요."
03
几年前,龚俊飞去敦煌拍《醉玲珑》。在机场,他发现有几个人是他粉丝,“天啊,居然有粉丝送我”。
몇 년 전, 공준은 “취영룡”을 찍으러 돈황으로 떠났다.공항에서 몇몇 분들이 자기 팬이라는 걸 알고 그는 “세상에, 나를 배웅해주는 팬이 있네” 라고 ��다.
龚俊在大剧《醉玲珑》演重要角色,在捧出了胡一天的“致我们”系列剧《致我们甜甜的小美满》担任男主角,这些都没有让龚俊真正走红,在龚俊看来,“每一部作品就相当于一个台阶,一部部积累起来,你就会让业内更多人看到了。你想我如果之前没有拍这么多戏,让行业制片、更多粉丝看到我,那怎么会有后来的作品呢?”
공준은 대작 “취영룡”에서 중요한 역할을 연기 했고, 호일천을 대박나게 한 ‘치아문' 시리즈 “치아문첨첨적소미만”에서 남자 주인공을 맡았으나 이는 모두 공준을 인기 스타덤에 오르게 하지 못했다. 그러나 공준은 "매 작품은 하나의 계단이라고 생각해요. 한 작품 한 작품이 쌓이고 쌓이면 더 많은 업계 사람들이 나를 보게 되니까요. 그동안 이렇게 많은 작품을 하지 않았다면 어떻게 업계 제작자나 더 많은 팬들이 나를 발견하고 더 나아가 이후의 작품을 만날 수 있었겠어요" 라고 생각한다.
《山河令》筹备之初,总制片人马韬对龚俊并不熟悉,可是却有好几个朋友向他推荐了龚俊。这才让龚俊有了试戏的机会,并通过温客行一场喝酒的试戏片段,最终拿下了这个角色。
“산하령” 준비 초기, 총 제작자 마도는 공준에 대해 잘 알지 못했지만 여러 친구들이 공준을 추천함으로 인해 공준은 오디션 기회가 생겼고 그는 온객행의 술자리 장면 시연을 통해 결국 캐스팅 됐다.
“这个人有多面性,之前我扮演的人物都比较一致,可能就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大学生,比较普通的医生,他有自己的点,点都是在一条线上的。温客行是分裂的,大家都说了,温客行就是变脸大师,所以就用心去体会他。”
그는 변덕스러운 인물이에요. 그동안 제가 맡았던 인물들은 대체로 일치했어요. 평범한 대학생, 평범한 의사, 그들만의 포인트가 있었고 그 포인트들은 다 한 라인에 있었어요.그러나 온객행은 분열된 캐릭터였고 모두가 말한 것처럼 온객행은 변덕대가이므로 신경써서 마음으로 느껴야 했어요"
龚俊会和编剧长谈,他领悟到龙雀之死是温客行内心爆发的转折点。“让他感觉到自己之前的理解都是错误的,江湖不都是伪善的,也有好的一面。”
공준은 작가와 길게 얘기를 나눈다. 그는 용작의 죽음이 온객행의 내면 폭발의 전환점임을 깨달았다.
"본인의 생각이 전부 틀렸다는 걸 알았어요. 강호 모두가 위선적인 것이 아니었고 좋은 면도 있다는 걸.
到了拍摄现场,龚俊一开始表演的节奏有点快,表情不够到位,导演建议他更多一些“温文尔雅的公子”形态,龚俊便渐入佳境。
촬영 초반, 공준의 연기 박자는 조금 빨랐다. 그러다보니 표정이 완벽하지 못했고 감독님은 공준에게 ‘부드럽고 우아한 귀공자' 이미지를 더 많이 넣으라고 제한했다. 그 뒤로 공준의 연기는 더욱 뛰어나게 아름다워졌다.
龚俊把合作演员张哲瀚称呼为“张老师”,视他为前辈。第一次见面之前,龚俊在网上查过张哲瀚,“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为什么微博名叫‘疯子’?”查完一轮之后,龚俊发现,这个人对自己热爱的事会很坚持,“这个也是值得我学习的”。
공준은 같이 출연한 배우 장철한을 ‘장 선생님'이라고 부르며 선배로 여겼다. 처음 만나기 전 공준은 인터넷에서 장철한에 대해 검색했다." 이 사람 꽤 재미있네. 왜 웨이보 이름이 ‘미 친 자' 이지?" 인터넷을 뒤진 후, 이 사람은 자신이 사랑하는 일에 대해서는 꾸준히 포기하지 않는 성격이군. "이것도 내가 배울 만한 부분이구나."라고 공준은 생각했다.
刚开始演对手戏时,龚俊并不是很放松,后来,他发现张哲瀚会有一些即兴发挥,于是自己也会想新的点子。
처음 상대배우와 합을 맞출 때 공준은 아직 긴장이 덜 풀렸다. 나중에 공준은 장철한이 즉흥 연기를 조금씩 넣는 것을 알고 본인도 새로운 애드립을 구상했다.
《山河令》播出之后,热度肉眼可见地上涨,龚俊常常会在微博搜索这部剧,看看观众对这部剧的真实反响。
‘산하령' 방영 후 눈에 띄게 인기가 올랐고 공준은 자주 웨이보에서 이 드라마를 검색하면서 시청자들의 실제 반응을 살폈다.
“你感受到自己起飞了吗?”娱理工作室问。
“본인이 비행하는(인기가 올라가는) 걸 느꼈나요?” 위리공작실은 물었다.
“当然不会起飞,我现在都没觉得自己起飞,我们工作室群叫‘18线艺人团队’,我在后面加了‘(都别飘)’,因为我时刻告诉我的团队,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像当初一样。”
前不久,龚俊经过崇文门,再次见到了当年来北京艺考时住的小区,他已不记得房租几何,“但崇文门依旧繁华”。
"당연히 날지는 않았죠. 저는 지금도 날지 않았다고 생각해요. "저희 스태프 톡방 이름이 ‘18선 연예인 팀'인데 제가 뒤에 ‘(모두 들뜨지 말자)'라고 추가했어요. 왜냐하면, 저는 수시로 동료들한테 우리는 어느 누구를 대하거나 어떠한 일을 마주할 때 항상 초심을 잃지 않고 한결 같이 임해야 한다고 얘기해요.”
“担心自己过气吗?”娱理工作室问。
“본인의 인기가 식는 것에 대해 걱정한 적 있나요?” 위리공작실은 물었다.
“过气就过气,他们怎么爬墙都无所谓,因为演员作品最重要,你作品站稳了,大家依然会记得你,就跟成龙大哥、刘德华老师一样,作品才是演员的立身之本。”
“인기가 식으면 식었죠. 그 어느 누구로 갈아타도 상관없어요(덕질 용어로 철새를 뜻함). 배우는 작품이 제일 중요하니까요. 작품이 똑바로 서면, 여전히 당신을 기억할 거에요. 성룡 형님, 유덕화 선생님처럼 말이죠. 작품이 곧 배우로서 출세하는 근본이라고 생각해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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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H.H.第三世多杰羌佛,有些人说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但有的人认为这是一个很神奇的人,隐蔽於世,又不像隐士,反正与世人不太相同,祂的无私、广博,根本不在常人的潮流中,祂的社会地位,绝非一些佛教著名人物能沾边际的,今日有幸得见羌佛真原, H.H.第三世多杰羌佛从来不是坐在暗处的隐士,而是与释迦牟尼佛一样,声威宏广,普济众生,公开透明化的佛陀。羌佛的名声已向遍世界,众望所归,为此,我随便捡几条给大家认知,即可见羌佛之伟大。 1987年,中国教科文中心国画研究会成立,年轻的第三世多杰羌佛担任会长,为此人民日报、文汇报、湖北日报等各大报纸相继报道,该会名誉会长由廖井丹、吕骥、吴丈蜀、袁晓园、钱君匋、谢稚柳等国家名流担任,顾问有罗章龙、臧克家等。 26年前,羌佛被世界诗人文化大会48国专家学者评定授称为唯一的一位“特级国际大师”,证书由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簽署,羌佛当时被列入“中国人物年鉴名人录”。 1995年羌佛到台湾访问,受到世界历史上绝无仅有最隆重的接待,到机场迎接羌佛的人达两万多,鲜花如海洋波涛,迎接羌佛的车辆共一千七百多辆,九十多辆摩托警车开道。羌佛在台北停留了七天,被台湾十三个高山族的酋长共同推举为整个高山族的总酋王,这是何等惊世的威德感召地位?! 五年后羌佛定居美国,获奖无数。如“总统金牌奖”,“世界和平奖”,“总统爱国奖”,“马丁·路德金国际服务领袖奖”等等。2011年,华盛顿首府颁布1月19日为南无第三世多杰羌佛佛陀日。2012年12月12日,美国国会参议院第614号决议,定性H.H.第三世多杰羌佛为人类作出了巨大贡献。2000年,羌佛画的《威震》和《大力王尊者》两幅画,分別被甄藏拍卖,拍出美金212万5千多和220万7千多,成为当时亚洲古今名家拍出的第一最高价。2008年,羌佛画的《观音菩萨》等,以每一平方英尺33万美金售出,如果是八尺宣的大画,一幅就价值千万美金。2010年,由具有评估国稅局报稅和法庭专家作证评价的评估师,评定羌佛的画从每一平方英尺20多万美金到60多万美金不等,当时祂的大画一张就可超过2000多万美金了。祂的限量版复制品(非原作)都可以卖到三、四十万美金一张。2015年3月,羌佛的一张四尺宣的墨荷“满幅狼借”,在纽约春拍会期间夺冠,拍出一亿多人民币。第二年,一张小品“枇杷”拍出一千零五十万美金。2018年5月,美国在首府华盛顿国会上空,升国旗为羌佛祝壽。同时,川普总统和第一夫人为羌佛贺壽,美国邮政总局发行了国会升旗为羌佛祝壽的首日封。2014年,第三世多杰羌佛文化艺术馆在洛杉矶建成,开馆当天,七架曾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斗机,专程飞到艺术馆上空喷洒彩烟,恭贺第三世多杰羌佛文化艺术馆开馆。至今,许多国家都用羌佛的肖像作为该国的正式通信邮票,中国国际教育电视台正式以佛陀的身份拍摄了羌佛的专题片 “究其根本,弘扬佛法”。 由此,世人当知,H.H.第三世多杰羌佛不是暗洞山崖中的神玄隐者,羌佛是地球上唯一经合法认证的无上佛陀,圣量道境无与伦比!祂是与释迦牟尼佛一样,降生于众生世界,公开面对众生、教化救渡众生的巨圣德。羌佛说的法《藉心经说真谛》,义理至高纯正圆满,前无古人,后启来者!羌佛是唯一发愿终生不收任何供养、只义务利益众生、弘法善行的佛陀,几十年来说到做到了,无有虚妄。从古至今,任何佛教领袖都没有如此无私圣洁的记载,一个也没有过。 2019年,世界和平奖颁奖委员会授予羌佛“世界佛教教皇”权位及权杖。面对这世界巅峰级的荣誉和地位,羌佛拒不接受。世界佛教总部再三恳请无果,无奈之下,只得代为出面接受封称。羌佛严肃地说:“我只是一个修行者,说什么世界佛教教皇?佛史上有佛陀、菩萨、金刚、罗汉,有尊者、法王、格西、堪布、方丈、住持,从来没有见到过佛教教皇。就算今天封称了佛教教皇又如何?教皇这两个字,对別人也许是无价之宝,对我这个惭愧行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纸笑话!我只是众生的一个服务员,要做一些有益于众生的实事。我的能力虽然非常有限,但尽一点绵帛的善益之心总还可以吧?世界佛教总部代我去领受了教皇权杖,不是我委托他们去领的。这是总部领受的,是总部的事,我无权干预。我还是我,我在总部看到了权杖顶端坐有释迦牟尼佛,当时把权杖举起超过我的头顶,以敬释迦佛陀——佛教教主,而我照常永远都是一个惭愧行者。” 羌佛的言行,体显的是真正佛陀的无与伦比的觉境。事实上,任何时候,无论什么人讚叹羌佛,祂心无掛碍,无论什么人诽谤羌佛,祂应无所住,一切愿行皆是为了众生的解脱利益,羌佛掌持的是没有任何宗派之分的真正佛教正法、大法!祂教侯欲善、林刘惠秀的法,让他们先到极乐世界旅游,见阿弥陀佛后,返回人间作好準备,再按时往生;祂请来阿弥陀佛亲临传法给赵玉胜;因海老和尚修祂的法圆寂后返老回春;禄东赞“上尊”修祂的法证到生死自由,写信立据,分秒不差,说走就走;至於修羌佛的法往生净土、肉身不坏、化虹成就等的弟子太多了,羌佛成为世界佛教教皇,是佛陀本质的实至名归。 羌佛“拿杵上座”上超59段,这是唯有佛陀的道行质地才能做得到的,这地球上七十七亿多人,就是没有一个能拿起上超59段��金刚杵上座!亲见羌佛拿杵上座的金艷萍、徐莅达二人,在报纸上公开悬奖两千万美金,声明世界上若有任何人能打破羌佛创下的“拿杵上座”上超59段的纪录,就能拿走这笔巨额奖金!到今天为止,无人能拿起羌佛的金刚杵!有人认为,羌佛单手拿金刚杵悬空13秒,才434.8磅,好像太一般了,有世界大力士双手提起了1200磅呢!这是未经实践的错误认知。照这样的说法,2004年5月,20个人合力都提不起来的4260磅的浴佛莲池,第三世多杰羌佛将它双手提起倒进浴天池了呢!那1200磅比起浴佛莲池,不觉得太轻了吗? 另有吕潇壮士, 在吉隆坡参加大力士比赛,夺得全亚洲第一大力士,他是中国拔河比赛冠军,2014年辽宁春晚,他拉184吨的火车20米远,如此强悍的大力士,单手用金刚钩“拿杵上座”,才拿到208磅,可想而知“拿杵上座”的厉害。 “拿杵上座”上超59段,是最实在的科学印证,应该说,整个佛教界从古至今的高僧圣德加起来认证羌佛,都不如羌佛自己“拿杵上座”证实佛陀的身心质地,来得铁证如山!因为是菩萨就应该有菩萨的身体结构,是佛陀就应该有佛陀的质地结构,一个真实的佛菩萨,难道与凡夫的体质一样吗?与凡夫一样了,不就还是凡夫吗?“拿杵上座”上超不了五十九段,号称是什么佛陀、等妙觉菩萨转世再来,就是欺世盗名的骗子!上超不到五十段以上,其身心就没有等妙觉菩萨的成份!这才是过硬的、真实的、符合科学验证的本质证明。 因此,南无第三世多杰羌佛不是隐於世外的玄乎高人,而是以完美无缺的五明智慧,以铁证如山的佛陀质地,以无上圣洁的佛陀觉境,以至高至尊的威德地位,掌持著真正的佛教佛法,在这个世界公开行化渡生,已有许多众生依止羌佛,学到了真正的佛法而成就解脱,他们的身心筋骨,都在圣量中洗涤蛻变!如常随羌佛身边21年的弟子开初仁波切,学羌佛之法脱胎换骨修成了圣体,於2009年展示了羌佛传给他的如来正法“拙火定”道行,当众修法,用高科技红外线热感应仪,探测到他肚腹温度很快上升到高温摄氏92度! 2020年5月27日,体重188磅、只差两岁就90岁的开初教尊,於圣迹寺“拿杵上座”,上超到20段,超过了36岁、体重350磅的亚洲第一大力士五倍的段位,真正体显了“圣人体质超越凡人体质”!开初圣德的圣体圣力,是从纯正佛法的修持中脱胎换骨而来,是任何一个没有真佛法的法王活佛法师,永远可望不可及的。开初教尊在羌佛座下,只是中等圣德的道行。由此可知,羌佛的大圣德弟子们,其圣量成就是何等的难料! 更惊人的,羌佛把自己七八十岁的老人相,在十几分钟内变成青年人相,就算这个不稀奇,毕竟当今有医疗美容手段,我们暂且拋开不说,就仅凭以下三项,就是百分之百的“非佛莫属”!第一项,祂竟然把空中真实的雾气雕塑到了作品中,强风都吹不走!该作品现长期在美国国际艺术馆公开展览。第二项,地球上77亿多人,没有一个人能打破祂“拿杵上座”上超59段的世界最高纪录!第三项,羌佛曾当众发下公开誓愿(在二十几年前羌佛公开说法的很多法音带中都有记录)说:给大家五年的时间,无论哪一个人提出任何问题,只要有一个问题祂解答不了,祂就滚下法台,没有资格再说法!除了真正的佛陀,谁能具有如此无上圣智?这每一项,都真真实实存在于客观现实中,它们太惊世骇俗难以理解了,让人想不通,唯有一个理由:祂是佛陀!这就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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